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首辅大人除了玄麟卫外,还管着吏部的事。
他头也没抬,“名字。”
“他在文选清吏司,叫魏承霖。”谢思究见他答应,放了心,“谢了啊沈大人。”
沈长寄擦剑的动作一滞,眸子微眯,缓缓抬头,语气寡淡:“叫什么?”
平瑢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大人,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
谢思究一无所察,笑得没心没肺,“魏承霖。”
“父亲是督察院左都御史?”
“是啊,大人。”
沈长寄点点头,拎着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剑起身。
瞳孔中散发着锋利的光芒。
“……?”
谢思究这才察觉到危险。
沈长寄步步紧逼。
谢思究咽了咽口水,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着门板,“大、大人?”
沈长寄垂下视线,漠然注视着他。
“……算了,我们不走后门了。”谢思究挤出一个比像哭的笑容。
男人轻笑了声,怎么听怎么阴森。
他意味不明地笑着,“既是自家兄弟,本官自会照拂一二,谢兄放心。”
他拍了拍谢思究的肩膀,拉开门,把人请了出去。
谢思究被吓得够呛,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
书局内,谢汝正专心挑着。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头晕,喘不上气。”那位夫人有气无力答。
谢汝微蹙眉,将书册合上,抱在胸前,循着声音处走了两步,她停在拐角处,悄悄探头望出去。
一位穿着素雅的年轻夫人正手扶着架子,脸色白如纸,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样子。
她身旁的婢女犹豫道:“您才从柳夫人那里出来,别是误服了什么?您身子一向弱……”
谢汝闻言眉头紧拧,这话听着怎叫人如此难受。
“别、别胡说……”那位夫人说着便软了身子,倒了下去。
“夫人!!”
谢汝忙上前,将那夫人揽住,手就要往她脖颈处探去。
那婢女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谢汝的手腕,力气极大,她厉声道:“你是何人!要对我家夫人做什么!”
谢汝疼得险些叫出声来,好在玖儿和莲月赶到,将那婢女拉开。
“我略通医术。”谢汝言简意赅,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将那夫人放平了身体,触其颈脉,又捏开她的嘴,看了看她的口舌。
“中毒。”
婢女的脸刷地白了,死死咬住唇,惊疑不定地打量谢汝。
谢汝平静地吩咐莲月,“去与店主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去把平筝和护卫叫进来。”
她说的护卫是沈长寄安排在她身边的人,而不是谢家的人。
平筝很快赶到。
“把这位夫人抬到车里去,小心些,动作快些。”
她知道沈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那里面有药箱,方便她做初步的诊治。
婢女大惊失色,“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莫要碰我家夫人!”
她说着就要去拉谢汝,谢汝反应极快地闪开,指了指她,“拿下。”
话音落,护卫直接将人扣住。
平筝这才看到谢汝的手腕红了一圈,伤痕看上去有些骇人。
她瞬间冷了脸,冲护卫打了个手势。
那婢女的嘴被捂上,拖了出去。
“莲月,你去找谢家的那个小厮,让他带你回府去拿银两,就说我出门带少了,银子不够,把他先支走。”
她需要些时间。
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上了沈府的马车,为那位夫人仔细诊脉。
确实是中毒,下毒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毒发很快,来势汹汹,若不及时解毒,恐会危及生命。
“你是哪家的。”谢汝撩开轿帘,问跪在地上的婢女。
那婢女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她,坚决不开口。
谢汝轻哂,不与她浪费功夫,“去沈府,带上她。”
“唔唔唔……”
护卫一记手刀砍晕婢女,驾起马车朝沈府去。
时间紧迫,谢汝先从药箱中拿出一颗丸药喂其服下,又用银针暂封住她的心脉。很快,马车到了沈府外,谢汝拎着裙子跑回房间,翻箱倒柜,找出几种解毒丸药。
好在她研究沈长寄的心疾时,曾研制过这几种毒草的解药,幸好。
把解药给那位夫人服下,只需等上一刻钟,人自会醒来。
忙完这一切,谢汝脱力地靠着车壁,长松了一口气。
平筝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汝缓了口气,才道:“我方才听那婢女说话便觉出不对,这位夫人说难受,她便说才从柳夫人家出来。在这书局附近,只有一个柳夫人,那就是阿灵她家。”
“为何那婢女会这般直接地指出是在柳家吃坏了东西?怎么就不能是她们在家时吃错了?婢女的话匪夷所思,我最初只是有些生气,柳夫人是何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绝不会害人。”
最初冲过去,只是不想听见旁人污蔑柳家,若是这夫人出了什么事,那婢女再一口咬死是柳夫人做的,那岂非蒙受不白之冤?
果不其然,她才一说出中毒二字,那婢女没有担忧没有震惊,而是恐惧,这太反常。而且这婢女对她的敌意也很莫名,看她的眼神带着怨恨,仿佛她破坏了什么计划。
“这毒恐怕与那婢女脱不开干系,否则她怎会不与我说她们是哪家的?贴身侍女毫不担忧自己主子的身体,多半是有异心。”
正说着,那位夫人悠悠转醒。她神情茫然,有些无措地看着谢汝。
谢汝将来龙去脉都告知,那夫人忧愁地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难过。
“您也莫要太伤心,”谢汝道,“因祸得福,此乃幸事一件。”
那夫人怔忡片刻,看着少女通透的眼眸,也慢慢露出了个恍然的笑容。
“姑娘说的是。”
“夫人家在何处?我送您回去。”
那夫人温声道:“我姓华,家住临芳巷。”
“好。”
华氏又道:“我那婢女在何处?我想将她带回去。”
谢汝点点头,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她唤了声平筝,叫她将人带上来。
平筝出去一趟,却空手而归,对着谢汝耳语了一阵。
谢汝柳眉慢慢蹙起,犹疑地看着平筝。
平筝凝重地点点头。
谢汝叹了口气,“夫人,对不住,这人我不能交出去了。”
“为何?”
平筝说道:“那婢女或许与我家大人正在查的事有牵扯,我们要把人交上去,不能私自将她放走,不过夫人放心,您若是想要问她话,事情结束后我们可以把人送回去。”
华氏道了声“好”。
马车行进,华氏撩开轿帘朝外看了一眼,只见一座偌大的府邸在视野中渐渐缩小。
没看到牌匾,但她恰好知道这是哪里。
因为她家就在这条街的临巷,而这条街上,也就只有那一座府邸。
只是她诧异,这位姑娘似乎与府邸的主人关系匪浅。
只一个转弯,没走多久,就到了华府门前。
马车停下,华氏笑着对谢汝说:“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今日之事,妾身会守口如瓶。”
都是聪明人,谢汝听懂她在说什么。自己与沈家的关系不可为外人道,华氏看出了这一点。
“多谢夫人。”
华氏撩开轿帘,下了马车,府上有丫鬟迎了出来,扶着她往里走。
她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回头见谢汝撩着轿帘看她,又折身回去,从腰间摘下一枚玉牌,上头刻着个“华”字,递到谢汝面前。
笑道:“姑娘若有事,可来此寻我,妾身定尽我所能,报之万一。”
第39章 结发。
谢汝坐着沈府的马车, 不到一刻功夫便回到了书局。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53节
“姑娘!”莲月已然取了银钱回来,在书局外面等着。
“等多久了?”
“不久,奴婢也才到, 您放心,无人起疑。”
谢汝点头, “好。”
买了些书册, 坐着马车回府。回去的路上, 谢汝手中拿着那枚玉牌,翻来覆去仔细端详。
玖儿在一旁为她扇扇, 好奇道:“姑娘, 这玉牌好生精巧啊。”
谢汝没说话,倒是莲月一直伸长了脖子往她手里瞧。
谢汝睨了她一眼,“有何要说?”
莲月犹豫地试探着:“姑娘您这块儿玉牌, 瞧着像是临芳华家的东西啊。”
“你认得?”
莲月一听便知自己猜对了,她点头道:“临芳华家, 在郦京乃是十分有名的玉雕世家,所制玉雕饰品在高门贵族中很是受欢迎,世人皆以能配华氏玉来彰显地位, 风靡已久。”
“你还懂玉?”
莲月笑道:“奴婢哪里懂得什么玉, 只是瞧着这玉牌巧夺天工, 玉身剔透,光泽照人,花纹又栩栩如生, 这才随便一说罢了。早就听闻华家的玉爱用兽面纹, 如今一见,这雕刻的手艺果真精巧绝伦。”
谢汝的手指从纹饰上划过,指下凹凸的触感却是叫她生出了个别的念头。她将垂在心口的玉石吊坠从衣中拿了出来, 握在掌心,若有所思。
这个玉坠一直戴在她身上,可前世的身上却无这一件,来历成谜。
或许可以问问华夫人这玉坠的来历。
莲月思忖着,觉得谢汝可能会想知道些华家的事,于是无问自答道:
“临芳华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玉石生意的,提起他家的名号,便是在南楚那都响当当的。如今主持家中生意的是大老爷,华老爷子虽健在,但懒得管事,脾气还倔,这些年不轻易出山,奴婢听说就是宫里的娘娘都没请动老爷子。”
“这些年,老爷子与老夫人四海云游去了,不知何年才会归来,家中全靠大太太和大公子操持。”
“大老爷是个商人,成日都在五湖四海跑生意。大太太是个厉害的人,咱家夫人有次去她家的店铺买玉,那玉的价钱实在高了些,夫人不舍得买,就随口小声说了一句‘此物也不过如此’,结果让大太太听到,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不过咱们夫人没吵过就是了。”
王氏此生没吵赢过几个人,偏偏她还总是遇上牙尖嘴利的人。
玖儿听得有滋有味,问道:“那位大太太不会就是咱们今日见到的那位吧?”
莲月摇头,“不是,大太太长得人高马大的,为人很是彪悍,那胳膊能顶上今儿那位夫人两个粗。”
“那华家还有什么人?”
莲月想了想,“除了大老爷家的太太和大公子,还有已故的二老爷家留下来的独子,华二公子。今日咱们见到的,想必是华老爷子的三女。”
谢汝垂下眸,定定看着那玉牌的背面,角落刻着个极小的“瑜”字。
“姑娘,我听人说华家的玉牌一共就只有三枚,老爷子的三个孩子一人一个,得了这牌,就代表得了华家的一诺,一诺价千金啊。”
玖儿目瞪口呆,“这……这一个牌子这般贵重?那华家究竟是何来头?”
莲月摇头,“只知来头不小,逢年过节时华府总有许多人上门拜访,但能进门的没几个。”
“这般厉害,便是皇家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倒是瞧着,比皇家气派,”莲月小声道,“听说先帝当年曾命悬一线,还是华家人救的。”
玖儿和莲月说着话,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谢汝的心思慢慢飘出去好远。
她想起来平筝与她说的,华氏身边那个婢女是西戎人,从她身上搜到了西戎的物件和一包药粉。
临走前,平筝将那包药粉给了她。
谢汝回府后,将自己关在了房中,吩咐下去何人来都不见,问起来就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歇下了。
她坐在暖阁的榻上,在案桌上摊平了一堆医书。
这一看便到了深夜,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伸了个懒腰,才觉饥肠辘辘。
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黑了彻底。
“都这般晚了……”
“可是饿了?”
房中蓦地响起另一人的声音,吓得谢汝浑身一激灵。
她的心跳紊乱,杂乱无章地敲击着心口,循声往向屏风旁,靠在柱子上的男子。
“沈大人?”
“可算注意到我了。”男人笑着说道。
“大人何时来得?”
沈长寄站直了身体,缓了下僵硬的双腿,朝她缓步走来。
“大约有……一个多时辰?”
“竟这般久!你就在那一直站着?”
男人点头。
谢汝懊恼地将他拉到身侧,叫他坐下,“干站着不累吗?我这里又不是没地方……”
她想说,又不是没地方坐。
可她抬眸看去,榻上、桌上都是书,甚至有几本还掉落在地上。
她干笑着,“反正你该出个声的。”
“是,怨我,”男子极好脾气地笑着,“只是我见你专注,便没忍心打扰,原想着等你发现我的,怎料阿汝读书时这般忘我。”
话里话外都透着委屈。
“大人可用膳了?”
“并未。”沈长寄说谎道。
谢汝愈发愧疚,“可这已太晚了……”
他突然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
“哎!作甚!”她忙抓住他颈侧的衣料,一不留神,指甲刮到了他的脖子。
他将她放到睡榻上,“嘶”了声,“下手真狠。”
“你吓着我了……”
“是我的错,快换身衣服,带你出去吃东西。”沈长寄揉了揉脖子,抬步往外间走,“姑娘应该不需要在下服侍更衣吧。”
谢汝:“……”
她红着脸,“你瞎说什么,流氓……”
“快换衣服。”
她犹豫着,问道:“这么晚了,真要带我出去?”
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在屏风上,明明灯火昏暗,她竟觉得自己能看清楚他高挺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侧脸。
昏黄的光晕笼着他的半侧身影,叫人无端心跳怦然。
“姑娘若是此刻与在下计较起规矩来,那在下就要帮姑娘回忆回忆,六月初七,七月初七,与八月初七的夜晚了。”
谢汝的脸涨得通红,她拿过架子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换衣,不自然的飘忽着视线,小声嗔道:“别、别说了!闭嘴!”
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尾音轻轻上挑着,像一把挠人的钩子,“遵命。”
低哑温和的声音像是个小锤,在她心上轻轻地敲击,悸动又挠人的情愫再度袭来,谢汝说不出来一个字回击。
她换好了衣服,红着脸走到男人面前,“走吧。”
沈长寄垂眸看着她,低眉浅笑。她抬头时,他恰好俯身过来。
一个轻柔的吻轻轻印在她的唇上,她睫毛微颤,呼吸不由得一滞。
只一瞬,他便克制着退开,深邃幽深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笑意,在她耳畔轻声道:“不怕回不来吗?不怕我将你吃了。”
谢汝忍着脸颊的热意,“大人待我好,不会伤了我。”
她的眼睛皎洁又明亮,无知又无畏。
沈长寄偏过头,轻叹了声,总有一日要叫她明白男子的危险,总这一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他将披风解下,系到她的身上,将人打横抱起,飞身到半空,踩着谢家的瓦片,消失在了夜色里。
“大人,西戎的人被您摆脱了?”谢汝坐在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内,好奇地问。
他微微挑眉,看得出来心情极好,“何出此言?”
“先前担心那些人会危害我,你一向都很小心谨慎,怎么今夜却带着我出府,还来到这入了夜都不闭门的酒楼来?”
这酒楼是城中唯一一个除了青楼之外,入了夜也会招待客人的地方。方才上楼时,她还瞧见一楼大堂有不少正喝得尽兴的客人在喝酒划拳。
不说大张旗鼓,也可说的上是毫无顾忌。是危机解除了吗?
沈长寄微勾唇角。
此处是玄麟卫的暗哨所在,自然是十分安全的,更何况……
“我给玹先生准备了份大礼,只怕他此刻自顾不暇,怎么,不放心?”
男人此时穿着一身白衣,慵懒地靠在窗边,手拿一壶烈酒,对着壶嘴,仰头喝着。
洒脱、不羁,姿态闲适又放松。
谢汝被他的情绪感染,也变得轻松,她手托着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大人聪慧过人,小女子放心的很。”
她又在勾引他,沈长寄想。
他又独自酌饮了会儿,直到酒壶空空荡荡,才将其放下,把面前的案桌撤到一旁,二人间再无阻隔。
他手掌按着她的脚踝,抓着她的腿一把拽到怀里。
她的惊呼悉数被堵在吻里,带着酒气的唇舌将她牙关撬起,毫不留情地将每一寸甜汁品尝了一遍。
“唔……”
谢汝滴酒未沾,可此刻被搅得天翻地覆,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大人,”她得了空,轻喘着说道,“还有正事要与你将,西戎……”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54节
“不提西戎,”他说,“阿汝好生不知风情。”
谢汝:“……”
“夫人,阿汝,吾妻……”
沈长寄似乎醉了,抱着她,一会儿一个称呼,没皮没脸地唤她。
谢汝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大人是否喝醉了,我不是你夫人……”
男人眉头紧锁,眸色渐渐黯淡,眼底带上了些冷意,“你是。”
谢汝红着脸,“还不是啊……”
话音刚落,眼前冷光一闪。
沈长寄抽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宝剑,利刃冰冷的锋芒划过,两绺头发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
“你的,我的。”
他将那两撮头发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一个结觉得不够,又打了两个。
他眼神执拗,醉后带着十足的偏执与疯狂。
“结发了,你便是我的妻,不准不认。”
第40章 (剧情章,无互动)西戎……
结发……
谢汝只觉得此刻, 呼吸滚烫到有些灼烧喉咙。她实在难以想象,沈长寄喝醉了酒竟是这般,这般……
她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只盼着他能轻点抱,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 像是要将人撕开揉碎一般。
四更梆响, 醉鬼首辅终于安静睡去。谢汝累的瘫倒在一旁, 蜷缩在榻上,在他身边, 意识逐渐昏沉。那一晚, 她果真没能回去。
谢汝再睁眼时,天已大亮,而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睡得熟, 全然未曾察觉到自己被人带回来。
她更不知道沈长寄醒来时,回忆起自己做过的事, 那神情堪称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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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寄将人偷偷送回府,直接去了玄麟卫的暗牢。
平瑢忙活了一夜,终于将他们新抓来的所有西戎奸细审问完毕, 他刚看完口供, 一抬眼便瞧见首辅大人疾步匆匆走来。
沈长寄刚走近, 平瑢便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酒味。他微怔,反应过来后连忙站起,抱拳道:“大人, 您怎么来了?”
一边说, 一边偷偷瞟,心道大人昨夜去哪了,衣衫凌乱, 浑身酒气。
有那么一瞬间,平瑢以为自己看错了。大人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抓痕。他瞥一眼,又瞥一眼,没看错,是指甲的痕迹,又细又红,长长的一道,还微微肿起。
“好生猛……”他没忍住,将心底的感慨说了出来。
沈长寄冷冷地觑他一眼,他连忙噤声。
“如何。”
平瑢收了心思,正色道:“那个婢女是玹先生早先安插在郦京中的,据婢女交代,她的目标就是魏夫人。”
华氏,也就是魏夫人,驻守南楚的魏炼将军的夫人。
不管魏将军的夫人是谁,是华氏也好,张氏王氏李氏也好,婢女只需要潜伏至“魏夫人”的身边,在合适的时机,将人毒死,然后再嫁祸给大轩的朝臣,挑拨魏将军与大轩皇帝的关系。
“此次她的行动十分仓促,是魏夫人近来住在娘家的缘故,夫人近来一直未出门访友,因而她一直未寻得机会下手。”
原本可以一直拖延下去的,可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沈长寄突然要将魏将军从南楚传召回来。
“魏将军已得了您的书信,不日便会回京,到时候她便不再好下手。”
婢女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华氏去了平南将军府的机会,于是出门前给华氏下了药,算准了时辰,到药效快要发作时,又与华氏说,华大夫人叮嘱她身子不好,早些回去,于是还未聊尽兴的华氏也只得打道回府。
华氏才一出了将军府,毒发了。
原本华氏一死,一切都可循着玹先生的计划发生,魏将军与柳将军因此结下仇怨。柳将军这些年受成宣帝重用,而魏将军早已被忌惮,不然也不会被派到南边去驻守。
成宣帝心中自有偏向,到时候君臣心生芥蒂,西戎再想方设法拉拢彪勇善战的魏将军,届时入主中原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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