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华氏。
她慌张地摸着身上,从怀里摸出来那块华氏留给她的玉牌。
还好还好,还好随身带着。
“平筝,华府是不是离这里很近?”
“是,就在临街。”
谢汝握紧玉牌,朝华府跑去。
“哎姑娘!”
谢汝才刚跑出去几步,就见远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轿帘一挑,正是华氏。
华氏看清来人,微怔。
眼前的少女衣裳满是肮脏的尘土,脸上也有几道黑色,双目红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谢汝跑到她面前,仰起头,祈求看着她。
“夫人,您说我若是有事相求,您会帮我,是吗?”她沾了黑土的手伸了出去,掌心躺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
枫云宫内,宾客云集。
众世家推杯换盏,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现场唯二知道这场宴会真正目的的,就是成宣帝和沈长寄。
成宣帝将沈长寄唤至近前,好奇道:“那女子在何处?叫她来见朕。”
沈长寄握紧了拳头,面色冷凝,“她今日身子不适,未曾入宫。”
成宣帝半信半疑,“怎么朕一想要见她,她便病了?”
“实属巧合,臣亦十分担忧,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早退,臣想回去看看她。”
成宣帝也不知信了没有,笑道:“沈卿倒是难得如此在意一个人,只是今日宾客众多,沈卿若不在,恐怕不合适吧?”
沈长寄用力攥紧了拳头,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蓦地卸了所有的力道。
他拱手,“是。”
他面色如常,转身回到座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成宣帝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
“陛下,您都不看臣妾了,臣妾可要不高兴了呢~”楚贵人手帕掩着半张脸,泫然若泣。
成宣帝看着捶在自己胸膛上那只白嫩的小手,心上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
“爱妃又使小性子,瞧瞧,你这嘴上又可以挂一个酒壶喽……”
楚贵人嘻嘻笑着,靠着成宣帝撒娇,将成宣帝的注意力成功地拉了回去。
谢家的位置上,王氏与广宁侯一直沉着脸,若有似无的目光偶尔扫过沈长寄。
“侯爷,您看,阿窈所说之事,有几分真,几分假?”王氏眉心微皱,担忧道。
若说全然为真,首辅为何一眼都往他们这边瞧?谢汝已经被关了起来,今日没能出现,首辅看上去既不担忧也不着急。
若说是假,那谢窈是如何能将那桩桩件件都编的像是真的似的?那是她的女儿,她的话她是信的。
广宁侯默不作声地饮了杯酒,往成宣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79节
“侯爷,我在与你说话!”
广宁侯堪堪回神,“哦,不管真假,定亲之事已成定局,首辅还能闯进我侯府抢人不成?”
他堂堂侯府,无罪无犯,即便是他沈长寄要硬闯,也没这个道理。更何况近来成宣帝和首辅之间微妙得很,他沈长寄若是想保住仕途,就该收敛着些,那些荒唐事自然是不敢多做的。
王氏见他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又给他斟了酒,把酒杯用力往他面前一放,没好气道:“明日媒婆上门,正式提亲,也莫要寻什么良辰吉日了,就这几日,将人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广宁侯蓦地转头看着她。
王氏冷笑,“侯爷不舍得?”
广宁侯神情恍惚,不舍得,不舍得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选择吗?没有余地了……
他沉默了许久,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眼角微红。
“你做主便是,不必再问我了。”
说罢,将酒一口饮下。
沈长寄不露声色地将那夫妇二人的表情都看进了眼里,他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正欲朝谢家人走去。
他步伐稳健,目标明确。
余光突然有一宫女直奔他而来。
沈长寄止住脚步,垂眸看向来人。
小宫女行了礼,低声道:“大人,请您移步,有人想见您。”
“何人。”
“您去了便知。”
沈长寄看着小宫女,眸光意味不明,对方不卑不亢与他对视,瞧着说话行动全然不似一般宫女。
“带路。”
是神是鬼,去了便知。
宫女引着他一路走出了宫殿,一路绕过了人多的大路,沿着小路七拐八拐,最后停在冷宫附近的一处小花园门口。
宫女低眉顺眼,朝里伸着手,请他进去,“贵人在里面。”
沈长寄突然伸手探向小宫女的脖颈,动作迅速,出手凌厉。
啪——!!
那小宫女挥手挡下一招,脚下迅速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她的表情平静,收了手后又恭敬地福了一礼,“贵人在内等候,大人请。”
沈长寄深深看了她一眼,迈步进了小园子。他走出去几步回头看,那宫女背对着院子的方向,站得笔直,守在门口。
沈长寄皱了皱眉,放轻脚步,目光警惕地望着花园里的每一处。
他脚步很快很轻,过了一道小拱门,在左边拐角处的游廊尽头,只见一粉色婢女服的裙摆一角随风飘起,那人背对着他,靠在柱子上,抬起左手,将散乱的头发绾至耳后。
沈长寄心脏漏了一拍,他快步走了过去。
谢汝听到背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
眼前一暗,男人俯身靠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他急切燥热的吻毫无保留地都给了她,没给人留下喘息的间隙。
他的左手掌心那道伤痕还未好,手贴在她的脸上反复地亲昵地抚摸,摩擦得人心痒难耐。心跳剧烈,浑身的血都滚烫。
“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嗯?”他咬着她的耳朵,每一个字说的都极轻,每个字都带着颤抖,听在人的耳中重逾千斤。
他抱得极紧,用力到仿佛抱着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被他们关起来了……”
谢汝抱紧他的脖子,泪水蹭到了他的脸上。
她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可以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几乎荒废的屋子里,忍着疼痛,孤注一掷般地想方设法挣脱绳索。
她可以很镇定地去思考如何逃出去,她可以拼了命地去找人救她,可以冷静地在这里等着他。
一个人的时候,她好像很坚强,不怕黑,不怕疼。
她只怕见不到他。
可真的等到他来了,那些后怕,那些委屈,还有孤身一人时的那些被压制的无助感,在她被抱在怀里的时候,一股脑地都冒了出来。
沈长寄察觉到她全身都在害怕地发抖,将人抱的更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回事?告诉我。”
“家中嫡母已为我定下亲事……”她心如刀割,哽咽道,“只怕无缘与大人……”
沈长寄松了口气。
“这是小事。”
“这怎是小事,我未曾想到他们这般早就要将我嫁出去,我明明表现得很好啊,我怕重蹈覆辙,我在家都乖乖的,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为何如此对我,她不希望我抛头露面,那我便不出门。就因为谢窈,她说了我们的事,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甚至都没有给我辩驳的机会,他们信谢窈,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说我与你在一起,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
谢汝说的话颠三倒四,她好像压抑了太久,一瞬间崩溃了似的,死死抱着男人的脖子,像是抱着救命稻草。
沈长寄的心像是被刀狠狠捅过,他握着她的手臂,将人往外拉开,然后温柔地用吻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热息洒在耳畔,眸中爱意翻涌。
唇齿交缠,充斥着安全感和安抚,缱绻绵长。
“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就算你要嫁给皇帝,只要你开口,说要我,我便是抢也要将你抢回来。”
“我只问你一句,可愿嫁我为妻?”
谢汝镇定了不少,眼里噙着泪,拼命点头。
“我愿,我愿。”
男人笑的温柔,手指轻轻拭去眼泪。
“好。”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忽然听她闷哼了一声。
他垂眸看去,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红肿一片,肿起来老高,手背的皮擦破了,伤口血迹已干涸,结痂处还混着不少沙土。
沈长寄神色一凛,嗓音冰冷,“谁伤了你。”
“是我自己弄的。他们绑了我,我自己挣脱了……”谢汝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
沈长寄用力握住,不叫她逃。
他紧抿着唇,温柔褪去,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意,手指轻轻摩挲着伤口旁边完好的皮肤上,手指微颤。
他的声音微哑:“谢家如此待你,这回我不会善罢甘休。”
谢汝微怔。
“别回去了,待会我带你回家。”
回他们的家。
至于谢家……
沈长寄眸色愈发地冷。
“不行,我要回去,我……我能逃出来,是我娘帮了我。”
谢汝将出来的事告诉了他。
自出生开始,她虽然没有任何与生母相处的记忆,也无甚深厚的感情,但那毕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好,那我派两个人保护你。”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去了沈府,你不在,所以拿着玉牌去找了华夫人,是她带我进宫的,她说今日陛下设宴,所以我可以与你多说一会话,只要在日落之前回到谢府就行。”
“华夫人……”沈长寄思忖片刻,“是魏炼的夫人吧,华家的三女。”
“魏炼?”
“嗯,魏炼将军,原先和瑛王一起镇守北狄,去年陛下将他调到了南楚去,算算日子,这些天他也该回来了。”
谢汝似懂非懂点点头,她不懂什么朝堂的事,听过便顺便记在了脑子里,未往心里去。
“魏炼的这个夫人不简单,我试了那宫女的身手,尚可。你跟着她回去,我也放心些。”
“那你……何时……”谢汝的脸慢慢红了。
沈长寄轻声笑了起来,心里阴霾散了些许。
他轻声说:“何时娶你?”
谢汝抿着唇,羞窘地点点头,“对,你何时来接我?”
“明日在家等我,我带你离开。”
谢汝微怔:“明日?”
这么快。
“对,所以今夜你是暂且回去,只要睡上一觉,再睁开眼,就能看到我了。”
谢汝点点头。
“他们将你关在何处?”
“在一个荒废的小院子里,我的生母就被关在那里。”
沈长寄漫不经心地捻起她的发丝,话中带着微凉:“昨夜我遍寻谢府,未能寻到你的踪迹,没想到只漏了那一处不似住人的地方,你就当真在那里。”
“……嗯。”
那处小院比马厩还不如。
沈长寄嘲讽地笑了笑。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80节
“谢家人如此待你,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觉得冤枉。”
谢汝听着男人疏离又冷淡的语气,沉默了。
沈长寄眼神微微一沉,“可觉得我草菅人命?嗜杀冷血?”
搂在她身后的手悄悄捏成拳。
谢汝想了一会,慢慢摇头。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人的心弦,她摇头的动作就像是下了一道特赦令,叫人顷刻之间有种解脱感。
“你这般就挺好的。”她说。
都说他是最无情最残忍的之人,可她瞧着,他明明最是炙热赤诚,是这天道对他不公,命运从未眷顾他,又怎能期盼着他眷恋这世道呢?
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若非是这样杀伐果决的性子,他亦早就被人害死了。
谢汝宁愿他对别人残忍些,也不愿他死于他人之手。
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的机会,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她知道沈长寄从来不杀无辜的人,若有朝一日,他真的对谢家人动了杀意,那一定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谢汝抬起她那伤痕累累的手,缓缓覆上他的脸颊,眉目温柔。
“我本是懦弱胆小之人,自知身份卑贱,无论做何事都会掂量着身份。可纵使再循规蹈矩,小心谨慎,却也逃不过‘不得善终’这四个字。我这一生所作荒谬之事唯有一件,那便是将这颗心交到了大人手上。只盼大人您,莫要将它丢弃。”
男人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无人知道他此刻翻滚的心情。
“汝之情谊一如吾心,定生死不弃,不负此生。”
第54章 (二更)“夫人,随我回……
沈长寄跟着谢汝走到了花园门口。
“这里是冷宫附近, 虽少有人来,但也要小心些,我会派人暗中跟着你, 别怕,有什么事都有我。”
“嗯, 大人也小心。”
沈长寄视线落在那双受伤的手腕上, 心疼道:“我叫平筝带上药去找你。”
谢汝点头, “好。”
男人还想再交代什么,一直戳在旁边的小宫女突然煞风景道:“贵人, 该回去了。”
谢汝失落地垂下了头。
是该回去了……沈长寄不能离席太久, 而她还要赶在散席前回到侯府。
她克制着凝望了对方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沈长寄沉默地站在原地,看她转了弯, 消失在视野里,才缓步跟了上去。
他悄无声息地隔着一段路跟着, 直到看到她与魏炼的夫人见了面,他才止了步子,站在阴影处, 安静地望着。
他看到谢汝混在华氏的婢女里, 又朝着出宫的方向走, 这才稍稍放下心,提步折返宴饮的枫云宫。
**
谢汝从狗洞里爬回去时,院子里已经没了人。
她四处望望, 见无人, 才对着狗洞轻说说道:“麻烦你们把这个洞堵上。”
她知道暗中一定有沈长寄的人在。
她说完便又将草席遮住了洞口,随后便听到后巷一阵轻巧的声响,声音微不可察, 且持续的时间很短。
铁锤在院中扔着,她将锤子藏好,这才悄无声息地回了房间。
生母已经又躺了回去,看样子又陷入了沉睡。
谢汝犹豫了下,走到榻前,将她露在外头的枯瘦如柴的胳膊放到了被子里。
然后走了回去,将碎成几段的绳子踢到屋子的角落。又找了一条和原来那条长度差不多的麻绳,费劲地将自己的手又捆了回去,用牙齿叼着绳子,艰难地系了死结。
做完这一切,她靠着柱子,松了口气,等待日落的降临。
酉时刚到,丫鬟准时来送了饭。
丫鬟给她松了绑,全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快吃。”
谢汝低声道了句谢。
丫鬟见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有一瞬间的于心不忍。
“你若是不再闹,我就去问问夫人,看能不能回你自己的院子。”
谢汝抬头看了一眼,认出这婢女是王氏房里伺候的。
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分惊喜,片刻后神色稍凝,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若是可以……”她苦笑着,“只怕母亲不会同意,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好意。”
她自然是不想回去的,若是在这里,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守着她。可若是回了她的院子,怕是会安排好几个人贴身盯着,倒是多有不便。
丫鬟也是一时冲动,见她如此悲观,便也做了罢。
她看到谢汝手腕上的伤,又道:“那行吧,你老实点,这绳子我给你绑松点。”
“好,谢谢。”
丫鬟走后,平筝悄无声息地从墙头跃下,进了房间。
……
广宁侯夫妇在宫里用了晚膳,回到府上时,天已经黑了。
王氏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给谢汝送饭的丫鬟叫了进来,问了情况。
“她怎么这般安分……”谢窈在一旁听着,眉头紧皱。
王氏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人关着,料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许是折腾累了吧。”
谢窈却总觉得不对劲。
今日沈长寄安静得不合常理,他仿佛没注意到谢汝没来似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柳愫灵甚至还过来质问过谢汝去哪了,怎么沈长寄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广宁侯淡淡看了一眼谢窈,“不管你说的真与假,明日过后,此事就定了,你也安分些吧。”
“父亲!我说的都是真的!”
广宁侯不耐烦地挥手,“回去睡吧,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了。”
他打心底便不信谢窈所言,她一向看不惯谢汝,这些他做父亲的能看不出吗。
虽然他将信将疑,但仍是默认了王氏和谢窈的做法,谢汝这个女儿太过刚直倔强,必要之时采取必要的措施,也是为了她好。
“早些休息吧,明日定国公会派人上门提亲。”王氏说。
广宁侯叹了口气,宽衣就寝。
谢窈被赶出去后,愤愤不平,她放心不下。
“你们两个跟着我,去那个破院子瞧瞧,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谢窈带着两个侍女,才刚靠近那破败的院子,便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护卫捂住了嘴,一记手刀砍在颈后,悄无声息地拖了出去。
**
十月初十,卯时未到,谢汝被人叫醒。
她睁眼时,神色懵懂。
“这是……”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们。
不大的一间小破屋里,挤满了人。粗略一数,得有六七个人。
她仰头看去,平筝逆着淡薄的日光,手里举着一件红色嫁衣,笑嘻嘻地看着她。
一旁站着个面容和善的婆子,“姑娘,梳妆打扮吧,莫要误了及时呀。”
莲香和玖儿也在这,她们俩将谢汝搀了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
谢汝迷茫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里何时多了这么多东西……
昨日——
“明日在家等我,我带你离开。”
昨日他是这么说的。
原来真的是今日。
“哟,新娘子是高兴傻了?哈哈哈,姑娘不必担心,老奴送过的新人啊从皇城能排到城门啦,放松些,老奴定给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谢汝只记得自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后来便像个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偶,叫她闭眼睛她就闭眼睛,叫她抬胳膊便抬胳膊。
等到有人说了一句“好了”,她睁开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谢汝的样貌本就极为出挑,上了这新娘妆,更是桃腮杏面,皓齿红唇。
那双眼睛中似有星光蕴藏在其中,眉目流转,顾盼之间,眸光潋滟动人,好似有一汪春水缓缓流入人的心底,又好似有万千春絮从心头一扫而过。
她身穿一袭红嫁衣,布料轻薄靡丽,绣纹精巧,便是京城中最巧手的绣娘都要赞一声“好”。腰间束以金纱凤凰腰带,将女子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勾勒分明。
“姑娘,你真美!”
平筝那一双眼睛冒着绿光,摩拳擦掌,好像娶新娘的是她本人似的。
众人这才从惊艳中回神,纷纷笑了起来。
谢汝紧张地刚想抿唇,便听身边的嬷嬷叫道:“姑娘可仔细唇妆,若是口脂花了,还要再补呢。”
谢汝只好放弃了摧残自己唇瓣的想法,转而攥紧了袖子。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81节
莲月心思通透,知晓此时主子定是忐忑又激动的,她只能挑了些琐事说了起来。
“姨娘已经被护卫们转移到了沈府,姑娘不用担心她。”
“姑娘的东西奴婢们也都收好了,只等着一会迎亲的队伍到了。”
“……”
这一方小院中热热闹闹的,谢家的前厅却是另一番景象。
广宁侯脸色铁青,冷眼看着面前一身红色喜服的男子。
“首辅大人大驾光临,这是何意。”
沈长寄淡漠地抬眼,云淡风轻:“迎亲。”
广宁侯冷笑一声。
偌大的广宁侯府此刻被玄麟卫围得水泄不通,院中的所有家奴仆人都被制服,就连他自己,他的夫人,他的儿子、女儿,都被玄麟卫拿刀剑指着。
广宁侯与沈长寄对面而站,他嘲讽道:“沈大人真是说笑,这六礼当中的前五礼都未过,何来迎亲?”
沈长寄微诧异地扬了扬眉,今日这广宁侯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强硬,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怯懦与软弱。
广宁侯微妙的变化叫沈长寄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这位大大大大人……可否放放放了奴家……”
媒婆两股战战,浑身吓得直哆嗦,她指了指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剑,瞬间老泪纵横。
她今日是代替定国公家来说亲的,定国公一家都远在凉州,来往不便,这边谢家又催的急,她本以为这趟差事能从中捞到不少油水,可谁能料到,今日上门刚坐下来,话还没说几句,命差点没了。
1...3233343536...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