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谢汝气得眼圈发红,看也不看他们,低着头跑了出去,沈长寄连忙追上。
待人走远,掌柜的将人放开。
“你拦我做什么?”华二公子不悦地理了理衣衫。
岳掌柜惋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英年早逝躺在棺材里的新鲜尸体,“你可知那二位是何人?”
“何人?”
“那是首辅和他的夫人。”
华二:“……”
“首辅大人你听说过吧?”
华二:“……”
他能没听过吗。
岳掌柜摸了摸他的头,“快回家去吧,别瞎晃悠,省的被人暗杀了。”
“…………”
“……告辞。”
第62章 (二更)登门致歉。……
谢汝憋了一肚子火回到了家。
平筝在院里浇花, 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起身的功夫,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凉风从她身边掠过, 以及一道怒气冲冲的背影。
沈长寄跟在那背影后头,低声哄着。
“慢些, 慢一些, 别摔着。”
平筝:“……”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 挠了挠头,回过身, 继续浇花。
卧房中, 谢汝坐在榻上,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说他是谁?”
沈长寄顺着她的后背,“华家的二公子。”
“华家, 华家!”谢汝气得直捶沈长寄的胳膊,“魏夫人那么好的人, 怎么有这样的侄儿?!”
“不气不气,我去华家,将那小子揪出来打一顿?”
“魏夫人与我们有恩, 若不是她将我带进宫与你见面……”谢汝委屈得不行, “看在她的面子上, 我也不能将那人如何……”
“我悄悄的,叫人拿麻袋套了他的头,他不知道是我们做的。”
沈长寄将她抱紧, 哄孩子似的。
“算了, 我不与他计较。”谢汝揪着男人的衣领,郁闷道,“我就是气他看不起我, 女子怎么了,我虽然没有老师教,但我读的书肯定不比他少啊,我也没乱来,那是一条人命,我又不是国师大人那种爱兵行险招的人,我寻的都是稳妥的法子,他怎能这么说我……”
“我看他才是不懂装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老师了不起吗?也不知他老师是谁,得了这样一个张狂的徒弟,不得气死。”
“我从小跟在慈明寺的师父们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我也给不少人瞧过病的,我不是什么一窍不通只知道蒙人的庸医……”
沈长寄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念叨那人的话,心想着这仇定要帮她报了。他的夫人被人当面欺负成这样,他是死了才会将这口气咽下。
若不是她方才拦着,那人说不到两句,便已身首分家。
只是此人身份特殊,华氏确实对他们夫妇二人有恩,这人的命要不得,可也少不了稍稍惩戒一番,以示警告。
趁着月黑风高,沈长寄拎着剑,出了沈府,绕过一条街,到了华府的大门外,轻身一跃,跳上了房顶。
他寻到了华二公子的卧房,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沈长寄原路折返回了家。
徒留一个被捆在柱子上,被堵上了嘴的华二,生无可恋地在房中哀嚎。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92节
而他的房门被加了一把锁,是一个极难的鲁班锁。
……
因这一件意外,谢汝晚膳都没什么食欲,没动几筷子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非说“不争馒头争口气”,一定要尽快想个解决办法出来,治了孟玹的病。
从华府遛了一圈回来的沈长寄看她颇有废寝忘食的样子,心里更加憋闷,后悔只将人捆起来,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沈长寄盘算着改日再教训华二一顿,今夜暂且放过他。叫了点夜宵,亲自端进了房里,哄着看书的人又吃了些。
用了些宵夜,他将意欲继续孜孜不倦研读医书的女子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卧房,压在榻上,又开始了夜晚专属的幸福时光。
他本意是想将她体力全部耗尽,这样她便没有精力去思考白日发生的糟心事。只来了一次,谢汝便累得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昏昏欲睡。
沈长寄食髓知味,本不想轻易放过她,可又怜惜她劳累,便作罢了。
缱绻又安静地依偎了许久,在困意朦胧之时,他胸口一痒,一低头,见她正用手指在他心口画圈。
“作甚?”
“夫君,这里的伤疤,有好久了吧。”
她早就看到了他心口的那道疤,一直没有问过。
“小时候便有了,不太记得了。”
离心脏这样近,该是很严重的伤吧,他说不记得,也不知是不是怕她忧心而不愿提起。
“等我回头研制一些淡痕的药膏,试试看能不能将它消了。”
沈长寄无奈道:“还不累吗?还有精力想这些。”
“我想了想,我确实在很多地方并不精通,就比如,夫君你心口的伤痕,我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该再多读些书。”
“我是男子,有伤又如何?”他满不在乎道。
谢汝小猫儿一样脸颊蹭了蹭他的心口伤疤的位置,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她意识模糊地呢喃道:
“不如何,只是有些心疼罢了。”
……
转日一早,小夫妻二人才刚起床,沈长寄正在笨手笨脚地为夫人梳发。
平筝来传话,华氏带着华二公子上门请罪来了。
沈长寄淡声道:“不见。”
“哎别!别……”
谢汝心里还有点别扭,可华氏于她有恩,亲自登门她不能不见。
“若是为难,打发了他们便是。”沈长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是我的夫人,无需看旁人脸色。”
谢汝“嗯”了声,还是决定见一见。
梳洗完毕,她打算去见客人,可沈长寄把她按下,逼着她吃饱了肚子,才准许她踏出房门。
谢汝匆忙地往前厅走,沈长寄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你今日不忙?”
“怕你吃亏。”
二人说着,走到了厅堂门口,这两句对话恰好被屋内的两位来客听到。华氏看了华二公子一眼,后者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沈大人,沈夫人。”华氏身姿曼妙,翩然福礼。
“招待不周,还请魏夫人见谅。”
谢汝笑着还礼,一眼都没分给华氏身后的男子。
华氏朝身后看了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华二一眼,又转回来,对着谢汝歉意道:
“我这侄儿被家里人宠坏了,蠢笨又不通世故,他不会说话,有得罪之处,请您宽恕些。”
谢汝还未开口,沈长寄冷漠地开口道:“若非念在他姓华,他早已被本官杀了。”
说完大摇大摆进了厅中。
华氏和华二:“……”
谢汝无奈地扶额,“夫人和公子请坐吧。”
她朝二人伸出手,招待人坐下,那二人都没动弹。
一向优雅斯文的华氏突然绕到华二公子的身后,利落地抬腿,在他膝窝一踹,噗通一声,华二公子跪在了谢汝的面前。
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谢汝:“……”
倒也不至于。
倒是那结结实实的一脚……看不出来,华氏也有两副面孔。
沈长寄坐在上首位,慢悠悠地喝起了茶,见了这小场面,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先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他说。
谢汝招呼下人,“快把公子扶起来。”
华氏却摆手,“我这傻侄儿应当如此,还要多谢大人昨夜手下留情,否则我们连登门的机会都没有。“
“魏夫人客气,毕竟你与我夫妻二人有恩。”
谢汝:“……?”
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昨夜怎么了?
一番闹剧之后,众人皆安生地落了座,华二这才有时机正式介绍自己。
他走到厅堂中央,对着谢汝恭恭敬敬地揖手行了个礼。
“沈大人,沈夫人,在下华钰章,在此给您二位赔罪了。当日我见夫人年轻,穿着又似从高门大户之女,便先入为主地认为您和我见过的那些娇小姐一样,只图一时新鲜,而并未将人命放在眼里。”
谢汝听闻至此,有些好奇,“公子先前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华钰章一想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正是!先前遇到过一个尚书家的姑娘,她见我配药材有趣,便央着我教她。我敷衍了她几句,叫她莫要乱来,她不以为意,回去自己研究。后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自己私自调配起了药方来!”
他情绪激动,被往事气得脸红脖子粗,“还不知从哪找了个病患,把那药方用在病人身上,结果病人当即口吐白沫倒地昏迷,险些救不回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这世上就要多了一条冤魂!”
谢汝也沉了脸色,“如此,当真是草菅人命。”
华钰章挥了挥衣袖,站得笔直,“杨泉的《论医》中有云:‘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答理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
他字字铿锵:“我以为,为医者,当有渊博学识,当怀爱人之心,当存坚定意志,若是荆棘满腹,便不配为医者。”
谢汝眼前一亮,抚掌称赞:“说的好!”
她不加掩饰地赞扬,惹得沈长寄看了她好几眼。
她的头偏向沈长寄,小声嘀咕:“此人呆归呆,倒是个品德颇正的良医君子。”
沈长寄:“……”
他不动手色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攥牢。
谢汝全心全意地与华钰章交谈,越聊越投机,沈长寄捏着她的手缓缓用力,看向华钰章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旁观了一切的魏夫人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这个侄子,总是奔走在找死的路上。
眼见着首辅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手已经开始抚摸腰间的佩剑,魏夫人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款款起身,走到华钰章的身侧,福了福身子,“妾身与侄儿还有事,便不打扰了。
“嗯?我们还有什么事?”华钰章迷茫道。
华氏:“……”
她面带温柔的微笑,手掐着华钰章的胳膊,只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沈长寄面色淡淡,“嗯,慢走不送。”
人走后,谢汝无辜地对着沈长寄眨眼睛。
“你又吃醋啦?”
“嗯。”
“哦……”谢汝揉了揉腰,“那你吃吧,我去给孟公子看伤了。”
说着站了起来。
沈长寄脸一黑。
第63章 (三更)手帕。
谢汝扑哧笑了出来, 大着胆子,抬手拍了拍沈老虎的头。
她往外走,“自己待着吧, 昂。”
“……”
“你跟着我作甚?你怕我做对不起你的事?”
谢汝一回头,看到沈长寄一本正经地背着手步步紧跟。
“怎会, 我只是有点想孟茕了。”
“?”
沈长寄:“走吧, 我去看看他死了没。”
??
谢汝似笑非笑,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沈长寄面色一僵,不自在地咳了声。
他讪讪道:“怎会。”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93节
真是多说多错。
走到了跨院门口, 沈长寄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试探道:“你生气了?”
在院里晒太阳的孟玹闻声望了过来。
谢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短促地笑了声,笑得人心里没底。
沈长寄抿了下唇, 片刻的无措后,低声道:“……我爱你。”
“……”
“噗。”
看戏的孟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靠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暗自感慨, 年轻真好。
“你!你!闭嘴!”谢汝瞥见孟玹戏谑的目光, 红着脸瞪了沈长寄一眼, 快步进了院子。
**
后来几日,华钰章每日都要来沈府,头几次人刚到府门前, 人就被守门的护卫给赶走了, 来了几次后,沈长寄收敛了醋意,大发慈悲地把人放了进来。
前厅中, 平筝乐不可支,对华二公子打趣道:“旁人对我们首辅大人都是避之不及,你倒好,上赶着找罪受。”
平瑢抱着剑,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位姑娘说错了,在下有事相求,为达我愿,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平筝好奇道:“你来求人啊,那不成了,我们大人不做善事。”
除非能带来同等的惠利,不然单方面的施舍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话间,沈长寄从门外走了进来。
华钰章恭敬地行了一礼,“沈大人安好。”
“嗯。”
他越过众人,走入厅中坐下,径自倒了杯茶喝。
华钰章也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抻着脖子往外看。
“沈大人,夫人呢?”
男人声音冷淡:“她不来。”
“啊?不来……”华钰章失望地挠了挠头,“可我……找的是夫……”
剩下的话被沈长寄那看死人一般的冷森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华二:“……”
呜呜。
呜呜呜。
他为何没有叫姑母一起来呜。
“大人,华公子说有事相求。”平瑢见他实在可怜,忍不住替他解围。
“哦?何事。”沈长寄放下茶杯。
“也没什么……就是与夫人切磋一下医术……”华钰章道,“这不是那天看到夫人的方子,我实在心痒难耐……”
“公子不是说我夫人是胡乱写的?”
华钰章满脸羞愧,“我……我与我师父写了信,他老人家说此法可行……”
还夸赞了改良方子的人慧思巧妙,懂得变通。
“是我孤陋寡闻,此行是来向夫人请教的。”
沈长寄若有所思地看着华钰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
若是能将孟玹这个病秧子塞给这个医痴,倒也不赖。
此人长相普通,身上一股傻气,阿汝定是看不上的,不像那个孟玹,三十出头的年纪,明明是一把年纪了,却好似个男狐狸精附体,才来他府上几日,便将他府上为数不多的婢女的魂儿都勾了去。
放着这样一个祸水在自己府上,他实在担忧。
过些日子他半月的假期就要用尽,到时候阿汝和孟玹免不了接触,他又不在家……
沈长寄一想到这,心里便烦躁得不行。
尽管他知道阿汝不会变心,可仍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叫他很想亲手毁掉这个变数。
若是将孟玹的病交给华二,阿汝也可以轻松不少。
厅中鸦雀无声,华钰章盯着首辅大人打量的目光,胆战心惊。
“大人,不行就、就酸……咳,算了。”他害怕得走了音。
“不、不打扰您,我我走……”他战战兢兢地后退。
沈长寄从沉思中抽离,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朝他走去。
“大大大人!”
“走吧,带你去见她。”
“……”
谢汝正在跨院,为孟玹看诊。
“那副药服用过后可有何不适之处?”
“并无,用过之后睡眠也好了不少,多谢。”
“那就好,我看脉象,也比你刚来时好了不少,好好调理,假以时日,莫说是痊愈,就是长命百岁也指日可待。”
孟玹低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不免又咳嗽了几声。即便是咳着,他眼里也带着能温暖一切的笑意。
谢汝有的时候就觉得,孟公子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男子。
什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什么“惊为天人”,用在他身上都正好。
不过比他的夫君还是差了一些的。
沈长寄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孟玹那能将冰雪融化的笑容。
“……”
心里更来气了。
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孟玹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凝了一瞬,笑得更加放肆。
“夫君?二公子?”
怎么回事?沈长寄怎么把外人带了进来?
谢汝难得迷茫地看不透沈长寄想做什么。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她推测孟公子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他和沈长寄之间虽剑拔弩张,但似乎是盟友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她以为孟玹是被软禁在府上的,可沈长寄却带着别人来这里,又是有什么深意吗?
孟玹的确是被关在这里没错,也的确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但在首辅大人眼中,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
她哪里想得到,沈长寄只是被醋意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罢了。
华钰章说明了来意,谢汝很开心地将自己的诊断和方子拿了出来给他看,华钰章在征求了孟玹的同意后,也为他诊了脉。
孟玹不认得华钰章,问道:“这位是……”
谢汝介绍道:“这位是华二公子。”
她便并未细说,可孟玹听到“华”这个姓氏,脸色微变,低下了头,饮了一杯茶,沉默了不少。
华钰章看着册子上的记录,他的确从未听说、接触过这样的病患,兴致勃勃地与谢汝交流起来。
沈长寄虽心里仍然有万千的不愿意,可比起来让孟玹对着阿汝笑,如此这般顺眼了不少。
他悠然在孟玹对面落座,表情和缓。
许是那边聊得热火朝天,这边太过于冷清,孟玹有些不自在,他望了一眼不远处切磋技艺的二人,压低声音:
“沈大人,我从前可从未想过,您竟是这般情根深种。”
世人皆有软肋,原先他以为沈长寄无懈可击,他既钦佩又好奇。来了之后相处过才发现,沈大人亦是俗人一个,最终逃不出一个“情”字,倒是索然无味了许多。
“沈某本就是平凡人,所求也只不过一个她。”
他望着谢汝的表情满是缠绵的爱意。
孟玹不由得呆了呆。
沈长寄见他陷入了沉思,嘲弄道:“看先生的样子,似是不懂情爱。”
一把年纪了,真可怜。
孟玹沉默了。
沈长寄见他不答,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多了好一会,他才听孟玹道:“非是不懂,而是不能。”
不知能苟活多久,又何苦牵累旁人。等圆满了夙愿,此生也算了了。
“多谢夫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华钰章突然激动地大叫,他匆忙行了礼,欣喜万分地大步流星离开了沈府。
沈长寄问谢汝:“你与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将孟公子的病症告知他的老师,问问看有无办法。”谢汝对孟玹笑了笑,“不过我没告诉他公子的名讳和来历,请放心。”
孟玹的目光柔和,“无妨,在下无愧于天地,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汝点点头,看向沈长寄,“晚些时候要赴柳家的宴,别忘了时辰。”
沈长寄起身抱了她一下,为她将耳边碎发抿至耳后,“好。”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谢汝走了。
孟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先生很喜欢盯着我夫人看。”沈长寄冷声道。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94节
孟玹张了张嘴,又抿起了唇。
“我知先生若是不与我联手,亦有能力报仇,”沈长寄身子前倾,颇有压迫感的目光落了下来,他牢牢盯着孟玹,“先生此番来京城,其实是为亲眼见证大仇得报,可不知为何,如今却变成了试探沈某。”
“你我联手,于你而言无意义,更多的是你助我,为何?”
像孟玹这样的谋略过人的人,心不比他白到哪儿去,怎会慷他人之慨。
孟玹突然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引得沈长寄微微蹙眉。孟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淡黄色的锦帕,捂住了唇。
他瘦弱的身子随着咳嗽剧烈地颤着,整个人气息奄奄、羸弱不堪。
“你这病……”
“无妨……对不住……”孟玹顺了顺气,弯了唇角,他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
许久,才说:
“你们大婚那日,我也在那些看热闹的人里,我看到大人你的表情,突然改变了想法。”
孟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与一个谋略不在他之下,且十分危险、敌我不明的男子说些剖白内心的话,他憋了太久,此刻只想一吐为快。
“我以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冷血、残忍、算计人心,可你的表情那么……幸福。我好奇,陌生又新奇的感觉,谁不想……”
沈长寄听明白了,他冷声打断道:“你对我夫人感兴趣。”
“是,我对她很感兴趣。”
孟玹坦荡地承认了。
所以才会费了番功夫去调查谢汝,并且设计了那场偶遇。他如愿地进了沈府,接近了这对恩爱的夫妻。越是靠近,越是了解,就越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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