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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孟玹隐隐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不受控制,在这里,即便是被软禁,他也难得有了安稳的感觉。
眼前白光一闪,是冷剑出鞘。
劲风扫过,利刃带起的凉风擦过孟玹的耳朵,他安稳地坐在原地,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树拦被腰折断,重重地倒在一旁。
沈长寄单手执剑,冷漠地看着他。
“孟玹,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孟玹神色平静,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院子外头传来了谢汝的呼唤声,还有她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
沈长寄没有收剑,漠然地看着孟玹,看着他摊开了手掌,那条被他攥在掌心的帕子渐渐展开。
孟玹怔然望着淡黄色帕子上的白色梨花,喃喃自语:“她很好……”
沈长寄看清楚了那条手帕,眼眸一沉。他紧蹙着眉,一把夺过那条手帕。
淡黄色的帕子,上头缀着盛开的白色梨花,帕子的角落金丝线绣着一个小字——
“吾”
孟玹大惊失色,他慌忙地站起来,扑上去抢夺。他一向镇定自若,从未如此气急败坏,如此失态过。
他恼怒道:“还给我!”
沈长寄抬高了手臂,微眯了眸,“你的?”
“沈长寄,还给我!”
“怎么了怎么了?别打架……”谢汝跑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沈长寄眼疾手快地将那手帕塞回孟玹的衣衫里,随手推了孟玹一下。孟玹跌坐回石凳,他护着胸口,半晌回不过神。
“无事,走吧。”沈长寄收回了剑,推着谢汝往回走,踏出院子前,回头看了一眼孟玹。
他正在仔细地检查帕子有无损毁,宝贝得样子,仿佛那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
沈长寄脸色凝重地收回了视线。
那帕子,她也有一条。
那是他们定情的手帕,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绣的却是个“汝”字。
第64章 (一更)是恨不得将人剥……
谢汝和沈长寄坐在前往柳家的马车里, 她仍心有余悸。
“你怎么就和孟公子打起来了?他身子不好,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他是我的病人,你把他吓坏了, 吓病了,或是打伤了, 也是我来治, 你这诚心给我添堵?”
谢汝在一旁念念叨叨, 沈长寄的目光变得幽深、沉静。
“阿汝。”
“嗯?”
“孟公子的事,别对外人说。”
谢汝瞧他脸色凝重, 心也高高提起。
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怎么了?”
沈长寄摇了摇头, 不知如何说,他脑子也有些乱。孟玹为何会手持一个和阿汝一样的手帕,这两个帕子一看就是一对。孟玹和阿汝有何关系?
谢汝见状, 抓住了他的手,握紧。
男人抬眸, 看到她明亮的黑眸中盛满了担忧,他安抚道:“无事,放心。”
谢汝犹疑片刻, 点点头, 还是不太放心地嘱咐道:“夫君, 你我同心,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说与我听, 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沈长寄心念微动, 重重回握她的手,“好。”
……
今日是柳夫人的生辰,柳家特意请了沈长寄和谢汝来赴家宴。
在柳夫人眼中, 谢汝俨然半个女儿般的存在,当日谢汝出嫁时,柳将军和明氏便是占了娘家人的位置,那日之后,谢汝认了柳夫人为干娘,两家的关系愈发亲密。
一起用了晚膳后,明家的人先离开了,只留下了谢汝一人,陪着柳夫人说话。
沈长寄将柳将军请到了一旁,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便去了书房谈事情。
柳夫人拉着两个孩子说了会话,突然心血来潮,说最近新学了个糕点的做法,非要给谢汝露一手,兴冲冲地去了厨房,留下柳愫灵和谢汝两个人在厅中闲聊。
“我爹要和你家沈大人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好严肃。”
谢汝摇摇头,“不知。”
她眉头微蹙,来时沈长寄的脸色难看,不知是因为什么。
她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事情,柳愫灵了解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有难事。
“哎,你和沈大人还好吧?”
“嗯?很好啊。”
柳愫灵转了转眼睛,想起来件事,“哎,对了,我姨母有孕了。”
谢汝眼睛瞬间亮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还不到两个月,她最近难受得紧,叫我进宫陪她,你去不去啊?”
“我……”
“她不去。”
沈长寄几步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温度有些凉,他眉头微皱。
“沈大人,我在问阿汝的意见啊,又没有问你。”
柳愫灵仗着自己现在是娘家人,可不再害怕沈长寄了,她继续煽风点火:“阿汝,你想去就去,不要怕,咱们虽嫁了人,可也不能任由某人专/制独/裁,不能被他拿捏住。”
谢汝忍俊不禁,她看了一眼沈长寄,见对方看着自己无奈地笑,她唇角的笑意愈发地浓。
“就去几天,陪陪我嘛,好不好?”柳愫灵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谢汝心一软,正要松口。
手指突然被人按了按,她抬头看,沈长寄低声提醒:“你忘了?”
难道忘了,广宁侯说过叫她不要进宫。
谢汝当然记得,她虽想去一探究竟,但也不会不顾爱人的担忧,故意迎难而上,眼下她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把由头往沈长寄身上引,她故意为难道:“阿灵,你看,我说了也不算……”
“沈大人,你不能欺负阿汝!”
沈长寄淡淡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谁欺负我们阿汝了?”明氏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递给沈长寄,“拿回去吃吧。”
“好。”
谢汝抱了抱明氏,又与柳将军打了个招呼,牵着沈长寄的手,离开了柳家。
回去的路上,谢汝绷着小脸,正经危坐在马车中。
沈长寄坐在一旁,轻叹道:“为何要抹黑我?”
谢汝悄悄斜了目光,看到他有苦难言的表情,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然我能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只好你来受苦了。”
“我名声有损倒无关紧要,”沈长寄道,“我见你,似是想去?”
“嗯,明妃娘娘和柳家都待我极好,如亲生女儿一般,她们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希望能尽己所能。”
沈长寄望着她,沉默良久。
“怎么了?”
“阿汝,若有朝一日,柳家与我,你必须选择其一,你会选哪个?”
谢汝认真地与他对视。
“只能选一个吗?”
“嗯。”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95节
谢汝沉吟片刻,笑了,“这个问题不存在。”
沈长寄扬了扬眉,“嗯?”
她笑道:“夫君不会叫我为难,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的。”
沈长寄轻笑了声,敛眉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唔……不过,若选的话……”谢汝说,“我选你。”
沈长寄猛地抬头,眼中似有万语千言,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惊喜。
谢汝被他眼中那一抹意外刺到,心有些疼,她目光温柔,缓声道:“选你,不论何时,都选你。”
若有对不住柳家的事,她只能用来生、用往后的几世偿还,但对于沈长寄……
她已经死过一次,重来的这次机会就是为了他啊,又怎能舍本逐末?
她此生就为了沈长寄而来,这一世,就都给他吧。
……
深夜,谢汝睡后,沈长寄穿好了长衫,来到了孟玹居住的跨院门口,他刚走近,便听院中有人在咳。
“咳……咳……”
沈长寄迈步踏进了院门。
疏星朗月,夜色弥漫。
孟玹瘦削的背脊上,搭着一件大氅,他人坐在石桌前,上身伏在桌上,手肘撑着,身子颤抖,背上的衣袍将落未落。
沈长寄信步走近,走到他身后,为他提了提大氅。
“多、多谢……”孟玹气弱道。
淡薄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色是否苍白。
“更深露重,先生还不休息吗?”
沈长寄进了屋子,拿着茶杯和茶壶走了回来,为他倒了一杯温茶。
“睡不着。”孟玹受宠若惊地接过茶,“大人这是特意来取我性命的吗?”
“何以这样讲。”
孟玹笑道:“无事献殷勤。”
沈长寄沉默地坐了一会,望了一会天上的星星。心头杂念颇多,思绪像是一团乱麻,不知从何处理。
两个不同立场、各自身居高位的男子,对面而坐,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沈长寄先打破了宁静:
“先生是几时离开的京城?”
“十四岁。”
“十四岁……”沈长寄道,“十八年前?”
“嗯。”
“十八年前,京城中倒是有姓孟的高门大户,只是与如今的成宣帝、当时的八皇子,都无甚交往。”
孟玹轻声笑了,“原来首辅大人深夜前来,是来审讯的。”
“先生与陛下有血海深仇,只能是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话音落,小院陷入了寂静。
沈长寄敏感地察觉到,孟玹身上的气质慢慢发生了变化,他竖起了防备,变得尖锐、威压十足。
孟玹的声音有点凉,“妄加揣测。”
“那事实为何?”
孟玹不说话了。
“先生曾说,京城中已无亲人了,是发生了何事?抄家?灭门?株连?”
“够了。”
孟玹沉下脸,敛去了温柔笑意的黑眸,只剩下黑暗一片。乌黑幽邃,深不见底。带着冷意的眸望过来,哪还有无害又温和的模样。
沈长寄不偏不躲,迎着他的目光。
“夜深了,大人请回吧。”孟玹拢了拢衣袍,站起身往回走。
沈长寄突然问道:“玹先生,那条帕子是何人赠与?”
孟玹的背脊微僵,背对着沈长寄,抿紧了唇,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捏着,用力到手臂微微颤抖。
“定是很重要的人相赠,帕子乃是定情信物,不巧,沈某这里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孟玹蓦地转身。
沈长寄从怀中掏出帕子,眉目柔和,“先生的是‘吾’字,我的却不是。”
孟玹一把抢过那帕子。
他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花纹,看清楚了上头的“汝”字。
“这……这……咳咳咳……”
孟玹一边剧烈地咳,一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另一条帕子。
两条放在一起,赫然在目。
他双手颤抖,不可置信,“怎会在你这里,怎会……”
沈长寄淡然看着,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怎会在你这里……在你这里……你从哪儿来的?!”孟玹失态地冲了上去,他揪住沈长寄的衣领,狠狠抓着,吼道:“从哪儿来的!!”
沈长寄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扼着孟玹纤细的手腕,反问道:“先生的手帕是从何处得来?”
“这手帕是我看着她绣的!这一条为何在你这里!”
孟玹有些失控。
“不对,定情……这是谢汝给你的?!”
谢汝……汝……
孟玹狠狠怔住。
“谢汝……”他喃喃道。
沈长寄眸光微沉,承认道:“是我夫人给我的。”
胸口被人攥得凌乱的衣服被人松开,他松了抓着孟玹的手。
孟玹脱力一般跌坐在石凳上,怔忡地望着两条并排在一起的手帕。
“先生现在可以说,你的那一条是从哪来的吗?”沈长寄平静道。
他看到孟玹突然用手捂住了脸。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就这么哽咽了。
他哭得好伤心,“我为何,为何现在才回来……”
沈长寄哑然,“阿汝是您的……”
孟玹将那条绣着“吾”字的手帕抓了起来,揉在心口的位置。
“我没想到,阿姐竟然留下了孩子……她为何没有告诉我,她为何要瞒着我啊……”
“阿姐她死前,竟然还给他生了孩子……”
沈长寄长舒了口气,又问:“他……是成宣帝?”
孟玹猛地抬头,透过泪光,眼里是滔天的恨意,是恨不得将人剥皮拆骨、嚼肉饮血的恨意。
“他也配?!”
第65章 (二更)“陆家?”……
沈长寄一时间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耳边是孟玹痛苦的哽咽声, 他不断地重复着后悔的话,句句都砸在沈长寄的心里。
“她死前”这三个字像一把刀剜进沈长寄的心上。
“绝笔”,当真是绝笔, 阿汝的生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啊。
“您是阿汝的舅舅?”
孟玹的声音一顿,他痴痴地望着帕子, “舅舅……是啊, 我还有个亲人在。”
长夜漫漫, 夜幕寂寥。
等孟玹平复了心情,他已没有多余的体力支撑着他说过多的话了。
“先休息, 我明日带她来见你。”
沈长寄把人扶到了屋里, 搀扶着坐在榻上。
“别,先别与她说……”孟玹犹豫道,“让我缓缓。”
“好。”
沈长寄果断地应了下来, 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他回了房间,瞧见谢汝睁着眼, 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夫君……你去哪里了?”
沈长寄脱掉沾着寒意的外袍,上了榻,把人揽在怀里。
“怎么醒了?”
“做了个梦, 醒来见你不在, 就睡不着了。”她揉了揉困倦酸涩的眼睛。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96节
沈长寄拉开她的手, 在眼睛上亲了亲,“睡不着,去走了走。”
“夫君有何心事?”
沈长寄沉默地看着她。
“是……朝堂上的事?”谢汝担忧道, “今日你心事重重的, 和柳将军谈完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你回来还问我那个奇怪的问题……是出了何事吗?”
沈长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若是问那件事,他没什么不能说的。
“陛下原先最喜爱的是二皇子,不是三皇子或是五皇子,这你知道吗?”
“嗯,我听阿灵讲过,说二皇子生母早亡,是养在无子的先皇后膝下,后来先皇后早逝,二皇子又犯了错,陛下心灰意冷,二皇子便受了冷落,直到如今。”
“近来陛下有意让二皇子复起,与其余几位皇子形成牵制平衡之势。”
谢汝一惊,那……
“夫君,你想站哪边?”
“兰妃。”
“五皇子啊……”谢汝回忆秋猎时,有一次兰妃和沈长寄站在一起,“兰妃娘娘和明妃娘娘交好,柳家与我关系匪浅,你选他确实是意料之中。”
她能想到,成宣帝又如何能不知?
沈长寄原先只是成宣帝手中的利剑,君王必定不愿看到权臣偏向其中一方,利剑只能为己所用。
谢汝几息间想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
“夫君,陛下他叫你做什么?”她斟酌道,“他……是要离间你与柳家的关系吗?”
沈长寄的眉眼愈发柔和,“真聪明。”
“那你,你……”她着急地抓紧他的寝衣。
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自然是不会屈服,一来,他向来最厌烦受人胁迫,他宁愿与人鱼死网破,也不愿受人牵制。二来,阿汝定然不想见到与柳家反目的局面,他如何能叫她难做呢。
“你可知,当初赐婚的旨意是我如何得来的?”
谢汝犹疑地看着他。
沈长寄笑了笑,“自然是答应,夺了柳将军的兵权。”
成宣帝用赐婚的圣旨来逼迫沈长寄答应他做一件事。
沈长寄答应了,只要能娶到谢汝,别说是夺柳家的兵权,再难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这些年,那些功臣一个一个都被成宣帝夺了兵权。
敬义侯辞了官。镇守北狄的瑛王被传召回京,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瑛王麾下大将魏炼魏将军,也就是华氏的夫君,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前几年被调到了太平无战事的南楚镇守。
辞官的,坐冷板凳的,被忌惮的,这些年被沈长寄一个一个暗中笼络到了自己的阵营中。
原本受重视的只剩了一个柳将军,可近来,不知道是成宣帝老了愈发不愿兵权旁落,还是丹药吃多了被人蛊惑,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母族依靠的受冷落的二皇子。
“他要我寻个由头,抓到柳将军的错处,他好将兵权收回,给二皇子。”
谢汝慢慢睁大了眼睛,“岂非是胡来?那二皇子懂得如何领兵打仗吗?”
沈长寄哂笑一声,没作答。
这种事必会得罪许多人,成宣帝自己不敢做,因为他知道名不正言不顺,他想叫沈长寄替他背负骂名。
沈长寄不在乎再多一条骂名,可同样的,成宣帝也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那你晚上是与将军说这件事吗?”
“嗯,”沈长寄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道,“我不会叫你为难,所以决定先发制人,与柳将军合演一出戏。”
“戏?”
“我会对柳家下手,”沈长寄眼前突然晃过孟玹提到成宣帝时那恨意滔天的模样,声音也冷了下去,“这兵权我能替他要回去,但二皇子敢不敢接,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他抱紧了谢汝,没说出口的是,若成宣帝是戕害孟玹和阿汝生母一家的人,那么这仇,也得算他一份,他答应过的,她的仇他来报。
……
转日醒来,谢汝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看孟玹。
沈长寄拦住了她,“他或许还在睡,午后再去吧。”
“你怎知他没起?”
沈长寄如实道:“昨夜睡不着,散步的时候路过他的院子,听到他在咳,我就进去看了看。”
“那么晚他还没睡啊?”
“嗯,他没听你的医嘱,大半夜的在院子里溜达。”
谢汝皱起眉,背着药箱,冷着脸往外走,“太不像话了,我去瞧瞧。”
沈长寄慢慢弯了唇,背着手,悠然地跟在后面。
被人背后告黑状的孟玹才刚醒,他散着长发坐在床头,独自发呆,突然就听院中有人在说话。
“好像是没起,夫君我们走吧。”
沈长寄带着笑意的眼睛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他早听出来屋中的人醒了,于是故意拱火道:“嗯,毕竟昨夜睡得晚。”
果然,谢汝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能……”她顿了下,怕把人吵醒,压低了声音,“怎能有这般不听话的人,叫他好好休息的,不让人省心。”
“如果是我,定会好好听阿汝的话。”
谢汝脸色稍缓,“哪能人人都像夫君你一样,将我说的话牢记在心。”
孟玹一字不落听了个全,慌张地从榻上起身,披上衣袍,踉跄着往外走,他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了步子。手摸上脸颊,有些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他此刻定然很丑,很狼狈。这样的姿态不能被她瞧见……
他驻足在门板前,听着外头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外头只剩下鸟叫声,忍了许久的咳嗽才发作了出来。
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
他步伐不稳地往回走,跌坐在床榻上,咳出了眼泪。手背抵靠着眼睛,嘴角久久扬着。
“不愧是你的女儿,行医问药……哈哈哈,和你的喜好都一模一样。”
“她的性子很像你,有一颗仁心,善良,让人想靠近,就像光一样。”
追忆完过去,叫了丫鬟来洗漱,换好衣服,梳好发髻,他又是那个冷静自持、温和端方的孟玹。
打开了门,第一次这样期盼走进阳光里。
走进这个充满阳光的院子,就能看到他最想见到的人。
午膳过后,谢汝按时赶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诊脉时,孟公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十分灼热。她看了一眼沈长寄,见对方全无醋意,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怎么回事,今日一个个的都诡异得很……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她语气不是很好,“孟公子,你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注意些,戌时你就该休息了,可我听夫君说,昨夜子时你还在外头闲逛?”
孟玹:“……”
他凉凉地瞥了一眼沈长寄,见对方泰然自若地喝着茶,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孟公子,我在与你讲话。”谢汝有些恼怒。
孟玹:“……我的错,我改。”
他认错太快,眼神也十分诚恳,谢汝准备了一肚子劝诫的话,一时间无处开口。
“公子先前还说,叫我不要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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