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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也是,他那么聪明,又敏锐,她所做不过是小伎俩,在沈长寄的面前,什么心机都好似无所遁形。
她羞愧地低下头,一时间有点不敢面对他。
她支吾道:“我没想瞒你,只是怕你觉得我不好。”
觉得她有心机,觉得她坏,觉得她不纯良。
如果在进宫前她就将要做的事告知,万一他反对呢?她想亲手报仇,她怕沈长寄喜欢的是纯良无害的她,而不是心里藏着肮脏的算计的她。
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厌恶的表情,她都会很难过,难过到她怀疑自己还能否下定决心去做那件事。
所以她选择了隐瞒,她逃避了,选择先斩后奏。
沈长寄温柔道:“阿汝,你只怕不知我的心里有多阴暗。”
别人看她一眼,他就想将那人眼睛抠下来。
别人提到她,哪怕是夸赞,他也会觉得烦躁。
那日成宣帝提起她时,他当场便生出了弑君的念头。
“你知道吗,你这双手,只能我碰。你这双眼睛,只能看我。你这张嘴,只能对我说话。”
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黑,黑黢黢的,不见一丝光亮,他将全部偏执病态的心思都讲了出来。
谢汝有些吓到了。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109节
“如此,你还喜欢吗?”
谢汝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我都知道,喜欢的。”
“那就是了。”沈长寄淡笑着,“我都知道,喜欢的。”
谢汝眼眶一热。
“你将药粉抹在手上,通过佛珠,用到了沈玥璃的身上,可对?”
谢汝抿着唇,点头。
“你提前吃了解药,也喂我吃了一颗。”
“嗯。”
“出殿时我想牵你的手,你太紧张,忘了我吃过解药,所以下意识拒绝了我的碰触。直到出了殿,擦了手,才愿意牵起我的手。”
他伸出了手,垂眸看了一眼手掌,轻笑了声。
谢汝的眼神躲闪着,说不出话来。
“当年陆家不愿用那双救人的手害人,不愿意做不忠不义之事,不愿意助纣为虐,因此才有了后面的灾祸。你选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为母亲报仇,为陆家报仇。”
“佛法上说,‘因果循环,皆有定数,万事有轮回’,事情过了十八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时辰到了……”
“这是在慈明寺待了七年的你,会坚持选择这个方法报仇的原因。”他将她的动机一点一点剖析干净,将她看得十分透彻。
“阿汝,我都懂的。”他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平静,“你是我的妻,我如何能看不懂你的心思?那岂非枉为人夫?”
谢汝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她呜咽了一声,扑身上前,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
“呜,夫君,我爱你。”
她感动道:“夫君,你原谅我,下回我做什么都告诉你,不担心你会讨厌我了,我保证。”
“好,下回你再瞒我,我便还用昨夜的法子惩罚你,”温情转瞬即逝,沈长寄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谋好处,咬着她的耳朵,暧昧说道:“那篇文章还很长。”
谢汝的眼泪被生生逼了回去:“……”
第75章 寿宴拜访。
自从厉勇侯殒命、二皇子被巨石砸坏了脚, 继续前往西戎平乱的任务就落在了五皇子萧祁亭的身上。西戎本就与沈长寄在一条船上,此次出征自然也只会有一个结果,唯一的赢家也只有五皇子殿下。
若说成宣帝先前还有精力去分沈长寄的势力, 但现在是不能了。
沈贵妃无缘无故得发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成宣帝想下旨叫沈长寄夫妇进宫侍疾, 可他每每一要开口下旨, 楚贵人就在那哭哭啼啼地说头疼。
色字当头, 成宣帝怎么忍心见美人难过,于是抛下了所有的朝务, 专心地留在楚贵人的寝宫里, 日夜不离。
沈贵妃被捆起来,关进了冷宫。一起发病的嬷嬷被杖刑打了个半死,她大小便失禁, 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
可这主仆二人疯疯癫癫的,谁又愿意近身伺候她们呢?
又过了几日, 楚贵人的伤好了许多,可成宣帝的头疾却犯了,浑身无力, 四肢酸软, 时常有看不清眼前物的时候, 耳边还总有人低声呢喃的声音。
“陛下照顾贵人过度劳累,应断绝一切劳心之事,安心静养。”
贺离之一身飘逸的白衣, 俊朗清隽, 长身玉立于龙榻前,颇有些衣冠楚楚的江湖骗子模样。
他先前找出了沈贵妃的病因,还治好了楚贵人, 清了宫里的邪祟,颇得成宣帝信任,他的话成宣帝是听的。
加上楚贵人一听陛下龙体有损,急得泫然若泣,成宣帝被这温柔小意的耳边风日夜吹来吹去,逐渐沉沦在享乐里。
沈长寄将宫里的情况传达给谢汝时,谢汝只是淡淡点头。沈长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问道:“夫人可还有后招?”
谢汝摇头,“杀人这种事我行,还是交给你和舅舅吧。”
她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但她相信沈长寄可以。
她已经将沈贵妃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至于成宣帝,那不是她能近得了身的,她尽了自己能做的最大的努力。
“如果我都做了,还要夫君你干什么?”她理直气壮道。
沈长寄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浓,“此言有理。”
“夫君,看守冷宫的,是什么人?”
“夫人想如何?”
“莫要看得太紧了,”谢汝浅笑着,“或许她还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药到底是何作用?”沈长寄十分好奇。
“会叫人记忆错乱,动摇人的心智,会勾起用药人最深的执念,同时伴随着强烈的破坏欲,如果对一个人的恨意很强,那么体现便是毫无理智地想去杀了他。”
沈长寄若有所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半晌,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长寄出去办公事的时候,谢汝坐在暖阁的榻上看书。
看了一会,莲月拿了几套新裁制好的冬衣来。
“夫人瞧瞧,咱穿哪件?”
谢汝从书册中抬眼,见是好几身从没穿过的新衣裳,她看莲月隆重的架势有些疑惑。
“去作甚?”
“夫人您忘啦,明日便是去华府给老夫人贺寿的日子啊。”
谢汝微怔,拍了拍头,“还真是……”
差点忘了。
然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选衣服,挑首饰,挑贺礼……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华家与沈府只隔一条街,沈长寄和谢汝出了门,沿着小巷朝华府走。才刚走到拐角,便看华府门前门庭若市,吵吵嚷嚷的。
谢汝头戴着帷帽,透过薄纱往外看,见有不少奢华的马车停在华府大门外头。
“夫君,这老夫人恐怕是个极厉害的人呢。”她头微微侧向沈长寄,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少人都是带着许多贺礼上门的,都拥堵在门口,也没让进去。
“嗯,”沈长寄握紧她的手,“走吧,我们走侧门。”
倒不是怕人见到华家和他们有关系,只是……
沈长寄偏过头,看向自己身侧打扮娇俏、身段窈窕的女子,抿紧了唇,握着她的手缓缓收紧。
她太好看,太招眼,怎能给人看呢。
沈长寄不动声色地用大半身子挡住远处偶尔投注过来的目光,牵着人,折向另一个方向,来到侧门前,敲门。
一个长相和气的嬷嬷开了门,说了不少吉祥话,将沈氏夫妇迎了进去。
来到了会客的前厅,里头已经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了。
沈长寄进来时,厅中寂静了一瞬,谢汝明显感觉到原先轻松的氛围变得紧绷。
她轻咳了一声,将笑意忍住。
“哎,夫君你把人吓着了。”她小声说道。
华氏一眼便看着了谢汝,她今日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袄裙,看上去愈发清新淡雅,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华氏笑着迎了上去,“沈大人,沈夫人。”
她亲自将小夫妻二人引到一旁落座,熟络地与之攀谈。
有不明就里的人好奇:“那是首辅大人?”
“是啊是啊,真是奇了,没想到表姑母能请来这般人物。”
“能叫姑奶奶应允来她老人家的宴席,只怕是外界对首辅大人的传言都做不得真啊。”
“是了,是了,传言不可尽信……”
“据说首辅夫人慧智兰心,亦是十分有才之人,二哥逢人便夸,说沈夫人有大能,在医术造诣上远超他。”
众人又是一声低呼,频频往沈氏夫妇的方向打量。
能来此参加寿宴的皆是品行家学都无可挑剔之辈,他们就算议论,也不带任何贬义,他们眼中都只看得到对方的优点与长处,不会对旁人过于苛刻,指手画脚。
那些打量的目光并不讨厌,相反的带着善意,可沈长寄仍被看得全身不舒服。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忍着把那些看阿汝的人的眼珠扣下来的欲/望。
华氏察觉到沈长寄的不悦,心里暗自好笑,她侧了侧身子,站在谢汝的面前,将那群愣头青的目光都挡在身后。
沈长寄赞赏地看了华氏一眼,这才满意地端起茶杯喝茶。
“夫人,大人,请稍坐片刻,待母亲起身,我迎二位去内院。”
谢汝一惊,“内院?”
他们是头次上门,且与华家说不上亲厚,非亲非故,为何会被如此厚待。
华氏笑着点头,“夫人先前救了妾身一命,母亲说要好好谢谢您。”
“都说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妾身虚长夫人些岁数,管夫人叫娘是不太合适,但我华家说到底欠夫人一条命,夫人乃是贵客,自该受最尊贵的礼遇。”华氏俏皮地半开玩笑似的说了此番话,眼神真诚。
谢汝却觉得受之有愧。
“为医者,怎能见死不救?夫人莫要太客气。”谢汝推脱道,“更何况夫人那日助我入宫,叫我见到了我夫君。”
她转头看了看沈长寄,庆幸道:“我得以求救成功,还要托了夫人的福。”
华氏摇头,怎么都不肯认同。
什么能与一条命相比?
没一会功夫,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传话,说老夫人起了,叫人进去。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谢汝和沈长寄跟着华氏进了内院。
谢汝瞧见其中一个小姑娘满是期待的目光,失笑道:“他们不能进去吗?”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110节
华氏看了一眼那群小辈,笑道:“他们不能,亲缘隔得较远,年轻人还吵闹,母亲喜欢清净,自然不会见他们。”
她见谢汝沉思,笑着解释道:“我母亲年轻时惠及不少人,有的是承了母亲的救命之恩,有的是受了我父亲的惠,那些人每年都要来送贺礼,但他们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也不一样能见到父亲母亲。”
走在廊下,过门槛时,沈长寄下意识扶了一下谢汝的手臂,见她走得稳当,才又松开,淡声道:“华家倒是神秘得很。”
华氏笑着打趣:“可不,二位马上就能见到比皇帝还神秘还不好见的人了。”
她说话坦率至极,颇得谢汝的好感。
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来到了正房的院中。
院子里丫鬟小厮忙成一片,他们正在院里搭建一个简易的帐篷。
“待会在这里招待宾客,”华氏解释道,“二位随我来。”
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见华氏来,合力将门帘挑起。华氏走在前头,沈长寄扶着谢汝,进了正房。
华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背挺得笔直。她如今六十,却头发黑亮,不见鹤发。慈眉善目,精神矍铄。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好像有光。
“娘,客来了。”
华老夫人柔和的目光打量着谢汝,又看了看沈长寄。
她拄着木杖站起身,慢慢走到谢汝的面前。
她盯着谢汝的脸看了好久好久,才道:“将你的手伸出来。”
谢汝不明所以,把手伸了出去。
华老夫人满是褶皱的手托着谢汝的手,她盯着手相看了看。然后走到了沈长寄面前,对他说:
“你的手,伸出来。”
沈长寄照做。
老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一把抓住了沈长寄的手腕。
谢汝微怔,“老夫人……”
华老夫人没言语,那只手用力地扣着沈长寄的手腕,力气之大,好似有把钳子一样扼住,她指尖搭在脉上,微阖了眼睛。
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华氏更是面色逐渐凝重,担忧地看着。
过了会,老夫人松开了沈长寄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
说了一句:“善。”
她不理会众人的一头雾水,转身挥了挥手,朝内室走去。
“乏了,乏了。”
丫鬟跟上,搀着人往里走,外间一下空了不少。
华氏皱着眉,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谢汝问:“老夫人这是?”
华氏神色复杂地看着沈长寄,直言道:“大人可是身患顽疾?或是……不治之症?”
“是!”谢汝眼前一亮,“老夫人看出来了?她有办法?”
华氏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懂母亲是何意,但她说‘善’,应是无虞的,否则方才她的神情不会这样轻松。”
谢汝松了口气。
谢汝和华氏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沈长寄跟在后面,慢慢皱起了眉,方才华老夫人直视他的眼睛时,叫他本能地不舒服,那是好像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整个寿宴直到结束,他们都没有再见到华老夫人。
华氏把人送出了府,回了主院。
她轻手轻脚地回了屋,以为老太太在休息,可一打门帘,正好瞧见老太太神色慌张地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
华氏:“……”
她哭笑不得,走了过去,“娘,又偷藏云片糕了?”
老太太尴尬地笑了笑,手从身后拿了出来。
华氏将糕点盒没收,交给丫鬟。
“你不能趁着爹去找舅舅喝酒的功夫你就偷吃,你不能吃糖的忘了?”
华老夫人讪讪地,“那孩子送的,我就尝尝。”
“沈夫人送来这个也不是给你的啊,她是听说大嫂喜欢甜食才带来的,您倒好,大嫂在外头招待宾客,您在屋里偷她的零嘴吃。”
“……我没有。”老太太嘟囔。
“您在这样,小心我与爹告状。”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告状,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吃就是了……”华老夫人苦着脸,“在外要听那糟老头子的,在家还要被你这个出嫁了的姑娘管,我就是欠你们父女的。”
华氏淡笑不语。
正说着,华家大嫂从外头一撩帘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匆匆打了个招呼,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动作很是豪迈。
“母亲,客人都走了。”她说。
“哦,好,你辛苦了。”
“哟,母亲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华家大嫂瞧着这老太太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觉得可爱。
老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与大儿媳妇撒娇,“还不是你这妹妹,一天都不叫我舒心,我心里头不痛快呢。”
大嫂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食盒,笑道:“我当多大的事呢,没事母亲,咱想吃便吃。”
老太太眼前一亮。
“只不过咱们原先约定过的,每月都有固定的份数,今儿可才初三,您可不能多吃,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可就苦喽。”
“啊……”
老太太失望极了。
“不过呢,今儿您寿辰,可以额外吃一片,就一片,多了可不给。”
老太太原本以为一口都吃不到了,现在一听还有的吃,顿时喜出望外。
华氏笑着,“还是大嫂有办法。”
“老小孩老小孩,你得哄着点。”大嫂爽朗一笑,“对了,妹妹,我来是想问问你,那位沈夫人你可相熟?”
华氏这下也想起来找老太太是为了什么,“险些忘了……对,认识的,我来与娘说她的,怎么,大嫂提她是为何?”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她有点眼熟。”华大嫂道,“嗨,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整日打交道的人太多,八成是有长得像的我没记住,过了个熟脸。”
华氏点点头,没将大嫂的话放在心上,她转头问老太太,“娘,您今日那一出是何意啊?您……认得他们?”
华老夫人手一顿,把刚拿起来的云片糕放了回去,敛了笑意,神色逐渐认真,她拄着木杖,走到了窗边,目光幽深,不知其想。
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这二人身上有奇缘啊,大善,大善啊……”
她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个白玉吊坠。
华氏瞳孔骤缩。
“这!这这……”
华老夫人微眯了眸,“怎么,你认得这石头?”
华氏点头,“方才沈夫人拿了一条一样的给我看,问我是否知道那玉石的出处。”
“那你可认得?”
“不认得,那玉是极好的,做工像是出自咱家,但我清楚,咱家没有过那一样东西,而且那石头灰突突的,毫无光泽,不可能是咱家的。”
华老夫人“嗯”了声,把自己的这块递了过去,“那你瞧一瞧这个。”
华氏接过,仔细观瞧。
玉是同种,极其稀有,天下只怕也没几块。大小一样,形状也相似,但老夫人这一块晶亮剔透,莹润光滑,与谢汝带来的那一块完全不同。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嫂也凑了过来,她管着家里的玉器生意,也懂得不少,“母亲,这奇玉是您这些年在外游历所得吗?”
“是。”
华氏与大嫂面面相觑。
怪道她们都没见过,老太太在外游历六载,前些日子才回来,
“我原先还奇怪,那孩子为何如此古怪,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
无人能听得懂老夫人在说什么。
“老夫人,府外有位姓沈的大人求见。”
有丫鬟来禀报。
“……沈?”
华氏与大嫂皆能瞧见对方眼中的疑惑。
华氏问:“只有一人吗?他身旁没有跟着女子?”
“没有。”
华老夫人却轻声笑了起来。
“去而复返,看来他心里亦有诸多不解。”
“请他到前厅去吧。”
第76章 “夫人是与陆家有何亲缘……
一炷香时辰以后, 华家老夫人被华氏搀着,缓慢走进了厅中。
沈长寄从座位上起身,微微弯腰, 拱手行礼。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111节
“年轻人,坐吧。”
“老夫人, 晚辈此来, 只问一件事。”
老夫人拄着杖, 缓步经过沈长寄,她的手轻扶座椅把手, 慢慢坐下。
她心中早有猜测, 无非就是心疾之症。
“请讲。”
沈长寄微微抬头,说出的话出人意料。
“不知老夫人可知道陆家。”
“……”
屋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老夫人沉默了会,抬手一挥。屋中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华氏正犹豫要不要离开,老夫人开口留下了她。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华氏担忧地走到母亲的近前,她犹豫地问道:“哪个陆家……”
沈长寄直言道:“太医院院使陆家。”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老夫人的表情, 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方才华氏的皱眉和老夫人的恍惚, 已经叫沈长寄的心中有了数。
华氏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眉头皱得更紧,“抱歉,沈大人, 我母亲身子不好, 此事改日再说吧。”
沈长寄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是不会多留,他拱了拱手, 正欲离开。
“等等……”老夫人颤巍巍地抬起了手,“你与……你与陆家,有何关系?”
沈长寄转回了身,说道:“这与老夫人又有何干系?”
华氏一听便恼了,她柳眉皱起,语气有些不客气,“大人请回吧。”
她说罢便再也不看沈长寄,弯下腰,手在老太太的背后顺气,“母亲,不想了,咱们不想了。”
沈长寄抿了下唇,“沈某此来并非要追根究底,让二位回忆起不好的事,很抱歉,告辞。”
他来此本就不是要从华家人嘴里听到什么真相,华家人认识陆元霜与否,都不能对现在的任何事有任何的改变。
他只是见阿汝回去以后魂不守舍,他的心属实难安,因此才不抱希望地多跑了这一趟。
若能窥探什么蛛丝马迹便甚好,若不能,便算了。
哪怕华家人不愿讲,孟玹不愿讲,任何人都不愿讲,他也能想办法拼凑出真相,叫阿汝放心。
好在此行并非一无所获,老夫人的反应已然足够表明,华陆两家是友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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