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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柚一只梨
第73章 “我都知道,她要做的,……
沈玥璃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梦到陆元霜了, 时间太久,久到她差点忘了那个人。
那女人模糊的面容转瞬即逝,稀稀落落的珠子掉到地上的声音直至消失, 身边的嬷嬷才低声唤她。
沈贵妃恍然回神,她怔然地望着滚了一地的珠子,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汝抿了下唇, 慢慢走上前, 弯下腰,将珠子一颗一颗捡了起来。宫人见状连忙上去帮忙, 找了个托盘, 将珠子都放了上去。
谢汝将手中的佛珠放上去后,淡笑着看着沈贵妃。
沈贵妃脸上的笑一丝都不剩,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声音有些疲惫,“昨夜小公主闹了半宿, 未曾睡好,本宫有些乏了。”
原本还打算与沈长寄拉近关系,可眼下实在没什么心情。
她勉强笑了笑, 却是再也不敢对上谢汝的那双明亮的眼睛。
“臣与夫人先告退了。”
沈长寄从椅子上起身, 对沈贵妃行了一礼, 也不等她说话,就要去拉谢汝的手。
谢汝却看也没看他,手缩回了袖子里。
她行了礼, 与沈长寄并肩往外走。
出了殿门, 一阵狂风吹过。
谢汝微微偏头,感受着凉风掠过脸颊带来的畅快感,长长地舒了口气, 心里骤然轻松了不少。
手心里出了些汗,她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掌心,又将帕子叠好,塞回了袖子里。
沈长寄遣走了要将他们送出去的宫人,背着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夫君,我们走吧,回家了。”谢汝慢慢扬起了一抹笑,主动朝沈长寄伸出了手。
“嗯。”他说。
沈长寄握了上去,牵着她,离开了毓翎宫。
成宣帝得空赶来时,殿内只剩下沈贵妃和嬷嬷在,其余的人都被遣了出去。
成宣帝面色不悦,“不是叫你留他们用午膳吗?你怎么私自将人放走了?!”
这个沈贵妃竟然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沈贵妃的精神很差,她正伏在桌上,认真地将那串断了的佛珠一颗一颗串回去。
她的眼珠几乎快要瞪了出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珠子瞧,手微微发抖,她自己却一无所察。
她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此时见了成宣帝亦没什么好脸色。
“我那侄儿是何性子陛下不清楚?留不住。”
“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废物!”成宣帝看着她一心一意地串佛珠,一副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的样子,愈发愤怒。
他冷声道:“贵妃,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沈长寄目中无人已久,朕也该教教他何为收敛心性,何为奉侍君主,过些日子,再寻个由头将他夫人宣进宫中,把人困住,朕倒要看看沈长寄还能得意几时!”
成宣帝拂袖离去。
过了会,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禀,“陛下回了思勤殿,宣了楚贵人。”
沈贵妃沉着脸,手上拿着夹子,将佛珠一串一串地串好。
直到天黑,宫中一片寂静无声,宫女们皆战战兢兢,屏气凝神,小心地伺候,生怕触了霉头。
……
沈家小夫妻俩回到家时,正好是用午膳的时辰。平筝跟着二位主子往里走,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
玖儿端了饭菜上来,莲月端来了水盆,给二位主子净手。
平筝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哇”了一声。
有谢汝喜欢吃的粉蒸骨头,也有沈长寄喜欢吃的黄金鸡。
平筝摩拳擦掌,“准备了不少哇,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个时辰回来啊?”
她咽了咽口水。
这里头也有她和她哥喜欢的菜啊。
每一次主子用膳,她们几个不需要在旁边伺候,主子用膳的时候她们也可以下去吃饭,现在瞧着这些色香味俱佳的美味,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意志力。
谢汝瞧她一脸馋相,觉得好笑,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去吧,这里我们自己来。”
“嗷!夫人您真好!”三个姑娘都两眼冒着光,对她千恩万谢,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谢汝摇头失笑,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接过沈长寄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冲他笑了笑。
沈长寄温声道:“心情很好?”
“是呀。”谢汝哼着歌坐下,将几个卤鸡腿夹到沈长寄的碗里,“夫君你多吃点。”
沈长寄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是真的非常开心,也弯了唇角。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107节
“高兴就好。”
他没有问为何提前叫人准备这些,亦没有再提宫里的事。
晚膳是谢汝亲自在厨房盯着做的,又做了大家都喜欢吃的糕点,还给大家明日都放了半日假,想出府便出府,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一众婢女皆受宠若惊,抱着自己喜欢的吃食很快散了,生怕主子又突然变卦。
沈长寄坐在书案后,埋头公务之余,纵容着她发号施令。他轻笑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晚膳后,沈长寄牵着谢汝,在院中赏月。
他们对面而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上摆着棋盘。
沈长寄手执白子,嘴边噙着笑,“夫人今日好雅兴,竟愿意与我对弈。”
即便谢汝早就教导过沈长寄,每逢对弈都要牢记数条法则,但沈长寄每每下到兴头上,都顾不得哄人开心。他杀伐果断惯了,十有八九都是将谢汝杀得片甲不留,次数多了,谢汝便再也不同他下棋。
他们已经戒了这项业余活动许久,今日她主动提出下棋,可见心情是真的很好。
谢汝刚输了两局,也不恼怒,笑眯眯地清了棋盘,重新开始。沈长寄瞧她乐在其中的样子,摇头失笑。
又三局过后,已经很晚了。
“还不睡?”
谢汝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她摇摇头,“夫君,不如你教我练剑吧!”
沈长寄:“……”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月亮,“此刻?戌时?”
谢汝兴奋地点点头。
“……你今日有些亢奋过头。”
沈长寄探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道:“莫不是生病了……”
谢汝偏头躲开,紧紧握着他的手,“夫君,我现在精力充沛,不想睡,走啊,我们去练剑!”
她用力去拉他,可她的力量怎能敌得过沈长寄呢。
男人只需稍稍往回一拉,她便失了平衡,扑向了他。
她坐在他的腿上,手还紧紧扣着沈长寄的手。
“走啊,大好夜色,怎能枯坐在此,虚度光阴!”
沈长寄感受她掌心的炙热,气息微沉,沉吟片刻,十分赞同道:“一刻千金,确实。”
他的眼神,他暧昧的语气,叫谢汝品味出一丝丝的不对劲,她敏锐地嗅到了些危险气息。
“你……”她才刚说了一个字,腰间便是一紧。
沈长寄一手勾着她的腿弯,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人轻轻松松打横抱起,大步朝屋里走。
“夫人提醒的是,这大好夜色怎能辜负,既然一身力无处使,我自是要为夫人解忧的。漫漫长夜,定叫夫人满意。”
谢汝:“……”
她抱着他的脖子也笑了起来。
夜色淡薄,房中爱意浓稠。
眼前之景似天地摇晃,世间之景皆颠覆。身如惊涛骇浪涌过,一波波惊骇与快意逡巡,叫人如水上的浮萍,身不由己。
她声若蚊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咬。”他说。
他总要将她咬在齿间的手拽下来,因为此举非但不能将嘤咛之声遏止在喉咙里,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斗志”。
每有一声娇啼,他的气息便更乱一分。他将人如藕节一样折起,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扛至肩上。
“纵婴婴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1
一滴汗从沈长寄的额头上流下,他沙哑着嗓子,轻声笑了出来。
谢汝的脸瞬间红了彻底,耳根像是被火撩着一样,烫得她一瞬间找回了些飘忽的神智。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淫、词,艳呜……艳曲!你闭嘴!”
“怎么,夫人不喜欢这句?”沈长寄笑道,“那我换一句。”
“女伏枕而支腰……”他说,“知道后面是什么吗?”
她原先不知道,可此刻她知道了。
沈长寄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起,将人翻了去,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后面的句子。
直到后半夜,谢汝一身无处释放的精力终于挥霍完毕。
沈长寄帮两人清理了一番,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把被子给她盖好。
他蹬上足靴,穿上了外袍,去了书房。他一夜未睡,静坐在书案后头,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烛火燃尽,天色将亮,他才从房中走了出来。
他手负在身后,站在院子里的枯树下,望着树枝,好像在等什么人。
将至卯时,到了该去上朝的时刻,沈长寄仍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任由清晨的冷风吹过。
平日这个时候他已经换好了朝服,准备出门了,可他今日丝毫没有打算去上朝。
院子的拱门处突然传来一道年轻且清凉的男子的声音。
“大人好兴致,大早上的在这里吹风。”
听说话的声音与语气,便知是那位惯常爱冷嘲热讽的国师大人。
“你来了。”沈长寄目视着远方,淡声道。
贺离之“啧”了声,“白日收到您的信,叫我卯时来府上,怎么,大人是要抢我的行,改行做大仙了?连今日的早朝取消了这种事都事先知晓?”
沈长寄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笃定道:“宫里出事了。”
“当然,若是不出事,我此刻可出不来。”
“说说,出什么事了。”他抬起手,折断了一支枯树枝。
贺离之奇怪道:“大人的信上既然笃定了今夜会出事,还叫我来此处,那么这一切难道不是大人你安排的?”
沈长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好,我说。”贺离之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沈贵妃得了疯病,似乎是中了毒。”
他言简意赅道。
“似乎?”
贺离之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是啊,太医诊不出缘由,不知是不是大人您的指令,但我诊不出缘故,可是您吩咐的。”
沈长寄垂下眼,敛了眸中复杂的情绪。
最终只轻轻“嗯”了一声。
贺离之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皱眉,“不是您?那是谁做的?”
贺离之今日下午收到沈长寄的一封密信,叫他关注些沈贵妃那边,入了夜,沈贵妃那里果然出了事。
沈长寄叫他帮忙遮掩,若是发现可疑之处,务必要来告诉他,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和疑虑。
贺离之什么都不清楚,他只能从局外人的角度去看这件事,他忙活了一夜,给沈贵妃编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发病原因,然后马不停蹄地就来了沈府。
此事若不是沈长寄做的,也一定是他认识的人出手的,他向来不会帮别人做收拾烂摊子这种事,他没那么好心。
贺离之虽不知沈家的家事,但他清楚能叫沈长寄做到这般地步的,天下唯有一人。
“是谢姑娘?!”他震惊到无以复加,“这……这是为何啊?!”
沈长寄沉默了半晌,从袖中拿出一药瓶,正是早上进宫前阿汝给他吃过的。
“这是解药,对吧。”
贺离之闻了闻,半晌,点点头。
一时间,无人说话。
“大人,谢姑娘她……她是瞒着您……”
“我都知道的。”沈长寄打断道。
他将那药瓶重新拿在手中,目光落在上头,低声道:
“我都知道,她要做的,怎能瞒过我呢。”
就算她不说,他也能知道。能处理好一切,叫她无后顾之忧。
他会护她无虞,她想做的事,他纵容她去做。她要靠自己,他亦纵容,他有能力为她保驾护航。
她想叫他不知道,那么他便不知道。
只要她能开心,他就是当个眼盲耳聋之人又如何。
只要她开心便好。
第74章 “阿汝,我都懂的。”……
贺离之被沈长寄的一番话震得神志恍惚。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贺离之晃了晃脑袋,恭恭敬敬地对着沈长寄揖手,“大人情深, 在下佩服。”
“……”
沈长寄问:“昨夜发生了何事。”
贺离之道:“收了大人的信,我便一直在等贵妃那边的消息, 直到亥时……”
亥时, 沈贵妃的毓翎宫, 寝殿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原本已漆黑一片的寝殿内,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
沈贵妃拿着一把匕首, 披头散发, 衣衫凌乱地从殿内跑了出来,而贴身侍候的两个值夜宫女全都死在了榻前。
那把匕首还是陛下赏赐给了三皇子,三皇子又送给了自己的母妃。
当时沈贵妃拿着那把制作精美的匕首跟明妃兰妃炫耀了许久, 这回却是用着这御赐之物闯了大祸。




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第108节
变故来得太突然,且又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所有人都毫无防备。
沈贵妃抓伤了好几个宫女,撞翻了好几个太监,整个宫里的宫女太监好不容易才抓住四处疯跑的沈贵妃。
小宫女太监下意识就要请示沈贵妃的贴身嬷嬷如何做, 这位嬷嬷是自年轻时便跟在沈贵妃身边伺候的, 可从事发, 到沈贵妃被人控制住,嬷嬷都不知所踪。
宫里没了作主的人,众人正一筹莫展, 又是一声尖叫, 那声音是从侧殿传出来的。
有人去查看情况,正是沈贵妃的贴身嬷嬷,那嬷嬷与沈贵妃同样的疯魔状, 张牙舞爪,竟是将小公主的奶娘给杀死了,而小公主被奶娘誓死护在身下,逃过一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一不留神,叫沈贵妃挣脱了束缚,她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毓翎宫里冲了出去。
沈贵妃顺手从宫殿里抄起一个古董花瓶,抓着就往外跑。
她赤红着双眼,目标明确地朝皇帝的寝殿而去。
皇帝的住处周围守卫森严,可今夜陛下遣散了不少玄麟卫暗卫的人,剩下的都是禁军的人。或许是白日没能将首辅一军,成宣帝心里不痛快,不愿意在眼皮子底下看到和沈长寄有关的人,他竟是将看守的人生生锐减了一多半。
沈贵妃冲过来时,禁军皆一时呆楞,未曾来得及反应。
毕竟谁也没见过这阵仗,大半夜的,贵妃娘娘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披头散发地在外头跑。
禁军们不知眼睛该往哪儿放,一错神的功夫,沈贵妃就推开了宫殿的门,闯了进去。
皇帝的寝宫内,混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和男子的痛斥咒骂声。
沈贵妃疯疯癫癫的,陛下龙颜大怒,倾整个太医院之力都没能查到缘由,无奈之下,召来了国师。
“陛下那消息瞒得紧,后半夜我被传召过去,发现楚贵人的头被沈贵妃砸了,楚贵人是为陛下挡下了致命的一击。”贺离之说到此时,语气颇为可惜。
“楚贵人的伤不重,好好休养即可,至于贵妃娘娘,”贺离之淡然笑了笑,“若无解药,贵妃的疯病好不了了。我说她邪气入体,毓翎宫有不明邪物作祟,陛下听后便差了钦天监的人去看,果然找到了巫蛊之物。”
贵妃这些年做了不少腌臜之事,不可能问心无愧,贺离之知道只要往这方面引,就必定能搜出东西来,只不过贺离之万万没想到,那巫蛊之物竟是冲着成宣帝去的。
“这巫蛊之物显然是不管用的,不然这些年也不必靠着我的丹药。”贺离之十分可惜地摇了摇头。
“你的丹药,莫要留下纰漏。”沈长寄嘱咐道。
“大人放心,我一向稳妥。”贺离之挑眉道,“药量臣把握得极好,万不可能叫他一下就死了。”
贺离之的眼神突然冷了下去,“慢慢淘空身子,叫他看着自己的精力一日不如一日,愈发沉迷寻仙问药,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不听使唤,看着自己渐渐行动不能,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直至不能思考,变成徒有空壳的傀儡。”
沈长寄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贺离之下一瞬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从前大人不是总叫我慢些报仇,待下一位储君有足够能力坐稳皇位时再出手?最近怎么愈发纵容在下?我这条贼船大人打算上了吗?”
“嗯。”
贺离之:“……”
他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您再说一次。”
“我们现在有同样的目标。”沈长寄平静地说道。
“……”
沈长寄并未说缘由,贺离之自知问不出,便自己默默消化这一好消息。他见沈长寄频频看着天,观察天色推测时辰,知道首辅大人应该是想回房陪伴佳人了,于是有眼色地告辞了。
临走前,他想起来一事,“对了,楚贵人……”
他顿了顿,微微蹙眉,“算了。”
她最近受伤,应该再掀不起风浪。
他本想说楚贵人十分可疑,那日的药丸他闻了闻,闻出了那是西域巫医的伎俩,这门蛊术的传承极为苛刻,他的师承恰好与那一支有些渊源,故而知道一些。
这门蛊术和那药丸都是慢性致死,与他的计划互不冲突,因此他才没有刻意为难楚贵人,而是选择装聋作哑。
此事还没有个定论,待他查明一些再与沈长寄说吧。
贺离之没甚要交代的了,于是拱手告退。
“等等。”
贺离之回头。
“沈玥璃有一串佛珠,断过的,去查查。”
沈长寄目光望向虚空,视线飘渺,不知落点,他的嗓音很轻很低沉,声音很小,好似在自言自语,又似情人间的轻喃。
清晨寂静,除了鸟鸣声,便再无其他。
贺离之领了命,离开了沈府。
沈长寄又僵站了一会儿,待天色大亮,府上的下人纷纷起身开始劳作,他才迈步回了卧房。
进了屋,他站在门口,散了散寒气,才上了床,将人揽在怀里,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相拥的两人才一起醒来。
谢汝最先睁开了眼睛,浑身酸痛。入目是男人健硕的胸膛,他心口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温润文雅的美色中平添了些狂野的诱惑。
她的脑子有些懵,缓了缓神,耳边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
“真能睡啊。”他感慨。
她睡眼惺忪,“几时了?”
“该用午膳了。”
“你怎么在床上……”谢汝错愕道,她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
放在平时,沈长寄下朝后会将她叫醒,他会陪着她用了早膳,然后窝在书房里各自办各自的正事。
“今日休息,我陪你多睡了会。”
这哪里是多睡了一会啊……
谢汝在心里嘀咕道。
不过……今日休息?
今日不是休沐日啊。
“出了何事?”
她睁开了眼睛,手撑着身子,趴在床上,支着身子看他。
男人的目光逐渐幽深,灼热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渐渐往下挪。
他滚了滚喉结,“不重要。”
谢汝心头涌上一股危机感,她捞起被子一裹,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
腰间的酸痛勾起昨夜一些暧昧绯色的回忆。
“夫君博学,叫人刮目相看。”谢汝抱怨道,“博览群书,实在看不出来你竟是这般……这般……下流!”
“夫人错了,此乃风流,而非下流。”沈长寄厚着脸皮,“夫人若是好奇,我可以辛苦一二,将那全文背诵与你听。”
“……不必了。”
两个人插科打诨,沈长寄将话题不知不觉地引向了别处。
打了会嘴仗,又险些将佳人惹恼。
因为婢女都放了假,沈长寄亲力亲为,伺候着谢汝穿衣梳洗。
厨娘仍坚守在岗位上,为小夫妻俩做了饭,谢汝吃得开心,沈长寄十分慷慨地赏了厨娘三倍的月银。
谢汝斜了他一眼,“你又没钱,穷大方什么?”
沈长寄:“……”
“夫人有钱,我替你赏的。”
他对谢汝使眼色,叫她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
谢汝没忍住笑了声,见厨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点点头。厨娘欢天喜地地退下,房门关上,谢汝对着面前的佳肴却突然没了胃口。
她的笑容慢慢消失,神色踌躇。
“嗯?怎么?”沈长寄侧头看她。
谢汝犹豫地张了张嘴,抠了抠手指,“夫君,那个……有个事我得向你坦白。”
沈长寄的手指顿了顿,片刻后放下了筷子。
“不必说了。”
“啊?”
“我都知道,不必说了。”他笑了笑,“继续吃吧。”
谢汝哑然,望着他怔然出神。
沈长寄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呆。”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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