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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至于被他托着屁股的汪酱,倒是不必太过担心……虎杖无语地看向某只没心没肺的小灰犬。一秒投敌的汪酱不但没有抗拒男人的抚弄,还十分激动地吐着舌头哈气,两只眼睛已经变星星眼了。
区别对待过于鲜明,虎杖扎心了。
甚尔看向指尖捏住的小球,指腹触及的黄色绒面柔韧而富有弹性。他望着球微微出神,重回这片旷别多年的土地,心情并不激动。这里似乎还是老样子,活在咒术界所构建的温室里的普罗大众,性格和生活都是一成不变的无聊、乏味、庸俗。
他抬起漆黑无光的瞳眸,直直对上了少年的眼睛。下移的视线扫过少年毫无防备的脖颈,脑内习惯性地浮现最常用的一个解决办法。
男人的目光里包含了某些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东西,但虎杖还是迎着他投来的眼神,坚定地重申自己的决定:“真的很抱歉,但我不能把汪酱给你。”
所以说啊,这个年龄段的小鬼真的很讨厌,鲁莽、倔犟、轻率,最喜欢和人对着干,又没有跟自身相符的实力,简直一无是处。
杀了倒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后面处理起来会麻烦一点。这个时候甚尔才想起一个被他遗忘很久的名字:孔时雨。
他不喜欢麻烦,甚尔有些遗憾地想,暂时先搁置这个想法。既然用话说不通,那就用别的东西吧。他不关心面前的少年是从哪里搞到这只狼崽的,能让他稍微感到不那么无聊的东西,他肯定是要弄到手的。
“我希望呢,”甚尔平淡地开口,“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再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收拢五指,指尖肉眼可见地嵌入高弹力纤维编织的球体,不堪重负的网球发出牙酸的嘎吱声。他轻描淡写地展现出恐怖的力量,无形威慑着不识好歹的粉头发小鬼,“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你再好好想一想。”
虎杖沉默几秒,金粉色的眼瞳凝视开始变形的网球,眼神渐渐变得坚毅,少年握紧拳,“我……”
“哦呀哦呀,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咒术杀手,禅院甚尔君啊。”一个轻佻的男声突兀插进两人并不愉快的对话间,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虎杖蓦地扭头看向右上方,在隔壁邻居家的斜顶上,居然坐了一个男人。
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那头白得能发光的短发,以及那双蓝得惊心动魄的眼睛。他悠悠闲闲地改变了一下姿势,迭起修长的双腿,十指交叉扣在膝盖上。身材绝对高挑的男人歪头,纯黑的上衣立领后露出张扬的笑容,“虽然但是,我得补充一句,强买强卖可不是什么值得倡导的好习惯。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花的前任监护人?”
男人的手掌完全握拢,到达承力极限的网球哀鸣着,于指节构成的囚牢里碎裂。他张开五指,任由明黄的碎片坠落在地。徒手捏碎网球的男人用手在裤子上拍了拍,懒懒地扶着后颈,“啊啊,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五条家的小鬼。”他拧拧脖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缓慢地浮现毫不掩饰的暴虐杀意,“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挑衅的手段还是没有半点长进,这可跟你项上人头的赏金不符啊。”
“另一个小鬼呢,”他面无表情,“想来也快来了吧。”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禅院君一直在关注着我吗?”五条悟夸张地向后仰身,捂住心口,只是脸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友善,他似乎完全不怕自己从屋顶上掉下,扭了扭身体,“能被咒术杀手看上真是我的荣幸,就是不知道禅院君能不能领到这份赏金了。”
他们旁若无人地说着虎杖不能理解的话,但言语交锋中浓烈凶暴的火药味傻子都听得出来。柔情蜜意可不是留给情敌的,这点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虎杖看着坐在屋顶上的男人五伸直双腿,轻松随意地起身,而后,他的双脚离开了斜顶。
违反物理定律悬停在半空的男人松开交扣的十指,慢吞吞地插进衣兜。
虎杖目瞪口呆。
似乎察觉到少年惊愕的目光,被称作“五条”的男人偏过头,线条流畅的下颌压低衣领,和发色趋同的肤色,五官俊美到同性也会过目难忘的程度,他笑眯眯地开口:“是的,你是在做梦哦,虎杖君。”
……就算接下来出现一个开着超跑、副车座上还有两个美女的和尚,他大概也不会感到惊讶了,被晾在一边的虎杖木然地想。
下一秒,仿佛为了印证他心中的所思所想,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突兀地刺破午后的静谧,一辆热烈如火的纯红超跑气势汹汹地杀进叁人的视野,引擎的轰鸣声中还夹带了女人惊恐万状的尖叫和咒骂。
急刹停在虎杖宅前的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确实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前提是忽略她们被狂风吹成一团鸡窝的造型和狰狞的表情,以及八爪鱼般搂抱在一起的扭曲姿势。
“抱歉,我没来迟吧,悟。”男人捋了捋被垂到眼前的一绺刘海,黑色的长发散在暗沉的僧袍上。他拢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纤细的眼眉和厚实的耳垂符合大部分人对寺院中的僧侣的印象。
虎杖:……嗯,确实是个,呃,和尚。
跪在黑井美里腿上的天内理子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头顶的太阳镜也不知去哪了。她闭着眼睛大吼:“夏油杰我再也不信你会开车的鬼话了!花呢?花在哪里?”
女人满怀期待地睁眼,表情瞬间变得奇臭无比,她嫌弃地挑眉,“你怎么在这?”
“花在这里?”甚尔缓缓扬眉,他看了眼五条悟,沉寂许久的心开始热烈搏动。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那个娶了酒馆老板女儿的阿根廷人的占卜没有出错。
水烟朦胧的白烟里,马黛茶袅袅的香气中,占卜师低沉宣告他所预见的命运,“灰色的狼犬会为你指引正确的方位,代价是再承受一次撕心裂肺的苦楚。”
五条悟飘到地上,杰的到来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二个坏消息。第一个是六眼察觉到天生咒力为零的存在,他不高兴地撇嘴,“啧,伊地知的嘴果然不牢靠。那边的虎杖同学,你有没有在附近见过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明明很粗略,但虎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楼上休息的花。直觉告诉他,再隐瞒下去是不会有用的,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要找的是谁,但我的妹妹恰好也叫花。”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被边缘化的少年身上,顶着灼热到似乎能将他扎对穿的注视,虎杖挺直腰背,神色坦荡,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想,或许你们可以见见她。”
一直藏着掖着只会让人起疑,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拦住所有人。而且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报警。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登门拜访?
伏黑捏捏鼻梁骨,赤脚走到玄关处,门口的电子屏显示屋外的访客是一位穿着干练的女性。眼底有明显的青黑,大概经常熬夜吧。他努力回忆了一会,确定自己不记得有这号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伏黑惠君,我是家入硝子。”惠打量硝子的时候,她也在透过少年沙哑的声嗓分析他的状态,“抱歉这次登门拜访没有事先通知,请不必担心,这次我过来单纯是为了解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如果可以的话,一些有关入学就读的事宜我想当面告知。”
夜长梦多,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利。
陈明理由后,她客气地询问:“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请进吧。”惠沉默半晌,拉开门。
“失礼了。”黑井理子手放在两边,朝少年礼貌地鞠过一躬后才走进客厅。中规中矩的日式住宅,唯一的优点可能在于打扫得非常干净吧。
“啊,不用客气。”等所有人入座后,虎杖走上楼梯,扭过头笑了笑:“请诸位稍等,我的妹妹还在楼上休息。”
一听到要去找花,窝在甚尔大腿上的汪酱立时支棱起两只耳朵,“汪汪!汪汪!”它也要去!靠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目送小狼蹦蹦跳跳地跟上虎杖,少年叹着气提溜起跑到他前头的小狗崽子。
“不行,汪酱,你脚没擦。”
“汪汪汪汪!”
作者有话说:首-发:.de ( )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旧爱与新欢(一)
“体温比正常高出2°左右,之前五条悟有来过吗?”
惠适时松开口,亲自上门替他诊查的校医抽出水银温度计,对着窗外投入的光线读出显示的度数。她用镊子夹出酒精棉球,边擦拭体温计边看向坐在桌边的黑发少年。
除了当年直接介入伏黑甚尔与禅院家间交易的五条悟,这些年他们都有意无意地默契选择了和这个名叫“伏黑惠”的孩子保持距离。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在花失踪了整整十一年后,和被庇护在五条羽翼下安然成长到十六岁的伏黑惠面对面。
他微微垂头,双唇轻轻翕动,小口抿着温水。或许有疾病让他变得虚弱的缘故,少年周身萦绕的气质平和而沉静,仿佛一泓深水。肤色皙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晕红,玻璃杯中升起朦胧的水汽,氤氲在纯黑的瞳仁中,看起来……有点乖?
置身暴风眼的中心,却远离众人的视线以及各种纷扰,在咒术界和凡世间默默成长起来的伏黑惠举止中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仿佛被平静安定的生活磨平叛逆的棱角,变成一枚圆润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看着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少年,硝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见过几次伏黑甚尔,对方充满攻击性的外貌和压迫力拉满的健壮身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至今仍能轻松忆起那个男人放荡不羁的神情,对比默默喝水的清瘦少年,两人仿佛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眉眼,却因气质和身材上的不同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真是不可思议。
遗传的力量有这么强吗?她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惠——据说是花和伏黑甚尔生的孩子,心头隐隐生出一丝怨怼。
他太像他的父亲了,眉毛和眼睛几乎是一脉相承,在他身上,硝子找不到花的影子。
伏黑惠真的是花的孩子吗?一个许久未曾想起的疑虑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她轻轻皱了下眉,收住还要发散的思绪,将清洁过的体温计放进医药箱,然后从夹层中取出需要填报的表格和入学指南推到伏黑惠的面前。
恰好喝完水的少年放下杯子,温水润泽了缺乏血色的薄唇,添上一丝柔亮的水泽。宽松的居家服勾勒出清瘦的体态,出于职业的习惯,硝子目测了一下惠的体重,稍稍有些放心。尽管五条悟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在带孩子方面还是拿到了及格分的。
不期然地,硝子想到另一位年纪轻轻就带起女儿的咒高同学,该说他俩不愧是对方最重要的朋友么,就连会喜欢的类型和做出的事都差不多。
伏黑惠抬眸望了眼对面盘腿坐下的女人,接着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推来的表格和册子上。
硝子适时解释道:“今天我来主要是收集最基本的资料,这本入学手册你可以留着之后慢慢看。”然后她顿了顿,尽力忽略突然狂跳的心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采点血做个血检。”
听完她说的话,伏黑惠轻轻颔首,没有异议地答应下来。他配合地捋高袖子,露出和脸一样苍白的小臂。少年人的手腕搭在色调沉暗的原木桌上,手臂的轮廓被幽暗的木纹衬得格外醒目。肘窝处的皮肤下能清楚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完成这些工作后,他才微微偏头望向硝子,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她可能要收回之前对他的看法,伏黑惠没有长得像花的地方,但他安静的神态却跟记忆深处乖巧的少女发生了重合。
硝子定定神,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趁他没有对感冒还要抽血检查这件事起疑心,她必须要把握住时机。
正儿八经考过医师资格证的执业医生握住惠的手腕,让他被动伸直手臂。酒精棉擦拭过的肘窝更加清楚地凸显出静脉,针头斜刺入皮下,暗红的血液被压力泵出体外,顺着透明的塑料管流进采血瓶。
粘稠的体液注入细长的试管,他注视打着旋上升的液面,难以想象,从苍白的肢体里可以流出如此浓重的色彩。
虎杖屈指叩了叩门,门后毫无动静。汪酱的体重长势喜人,他换了只手提沉甸甸的狗狗,伸出右手握住门把,缓缓打开卧室门,“花,我进来了?”
门隙变大,望入的目光落在正对门的单人床上。下午温暖的阳光斜射入窗,背对窗户睡下的少女听见声音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支起上半身,盖在身上的被子顺着肩膀滑落,她揉揉眼睛,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过撑在床垫上的手掌。
她困惑地低下脑袋,迷迷瞪瞪地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眸。拥有一身软白皮毛的生物甜甜蜜蜜地叫了一声,亲热地缠住她的小臂,嗓音就像含了一块糖。它举着一捧毛绒绒的尾巴,热乎乎的小脚垫踩过花的手背,喉咙里溢出舒服的咕噜声。
女孩被它闹得糊里糊涂,放下揉眼睛的那只手。本该落到被子上的掌心却触及同样柔软温热的毛发,一道轻柔婉转的“嘤嘤”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花迟钝地转过头,视野中出现一团乌黑发亮的毛球。团成一团的动物舒展开身体,亲昵地把小脑袋靠在她的手指上。细细的眼睛愉悦地眯起,浑身漆黑的狐狸发出不亚于猫咪的甜软嘤咛,伸长脖颈让女孩的手指搔过下巴,蓬松的大尾巴主动搭在她的手上,发出“多摸摸我”的鲜明信号。
黑狐狸隐蔽地瞥了白猫一眼,嘤嘤叫着躺在被子上,两只前爪抱住花的手,扭来扭去示意她快摸摸自己的肚皮。女孩下意识地动动手指,抓抓它胸腹部油光水滑的皮毛。这一下还得了,白猫登时气得火冒叁丈,绷直尾巴闪电般跳上被子,粉粉肉垫里弹出利爪,径直抓向无耻的狐狸精。
狐狸敏捷地翻滚躲过猫咪的爪击,不甘示弱地扑到它头上张嘴便咬,一黑一白两只动物扭打在一起,咪咪嘤嘤的叫声不绝于耳。打架之余,它们还不忘冲发怔的女孩抛媚眼。
不知道该怎么劝架的花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门口提着汪酱观战的虎杖,她不知所措地开口求助:“悠仁?”
啊……又来了两只呢……
“汪汪汪汪!”没想到反应更激烈的是被他拎在手里的汪酱,灰扑扑的小狗大叫着,铆足劲挣脱后颈上的桎梏,尾巴甩得飞起,像颗加速的炮弹跳上床,加入被子上的战局。
一时间狗毛、猫毛、狐狸毛乱飞,白猫和黑狐瞬间统一战线,齐心协力对付后来者。体型大出一圈的汪酱毫不胆怯,以一敌二竟也未落下风。
虎杖笑了笑,声音略有飘忽:“没事,我来吧。”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颜色配搭,而且感觉就在最近,到底是在哪里呢?
“我能问你……一些事吗,家入老师。”
伏黑惠用棉球摁住针孔,微凉的空气渗入皮肤,一点点驱散体内积攒的燥热。那个荒诞到羞于启齿的梦,似乎也在逐渐褪色消散。掺杂着不舍、羞耻、懊恼、欢愉……种种不可言明的心绪,他贸然开口,强迫自己的注意从那里转开。
鲜少被人这么称呼的硝子略有些讶异,但她很快抹平这丝情绪,斟酌着语气回答:“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如数告知。”
“请告诉我,花的术式,是什么?”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少年一句一顿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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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旧爱与新欢(二)
“……你一上来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呢,伏黑同学。”硝子轻叹,手指卷住耳边落下的一缕发丝,她沉吟半晌,悠悠说道:“唔,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透露的机密。”
她竖起食指搭在唇前,半是神秘半是无奈地接上下文:“更准确地说,这是连持有者本人都没有完全搞清楚使用方式,以及怎样才能挖掘出全部潜力的力量。姑且先将其称作术式好了,你应该知道五条悟持有的术式吧。”
女人并拢了食指和中指,中指绕后勾在食指的远端指间关节处。伏黑惠点了点头,五条悟也做过类似的动作,不过相较于他的信手拈来,家入的动作并不熟练。
饮下的热水缓解了咽喉的干涩,暖意在腹中缓慢地扩散,他低低地吐出用于五条家传术式的专有名词:“无下限。”
“bingo,答对了。”硝子分开交叉在一起的手指,比了个数字“2”,“目前能代表咒术界最强战力上限的其中之一,这话是不是听来有些奇怪?”
惠敏锐地注意到她用了“目前”这个词,“一个是配合六眼使用的无下限,另一个,是得到诅咒壮大的咒灵操术。任职京都咒高的夏油杰恰好拥有这种千载难逢的稀有术式,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话题扯远了……先说五条家的六眼吧。”
“只有配合六眼,才能发挥出无下限的所有实力。”硝子说,“出于种种不可考的缘由,千年前的五条家放弃后代中产生其他术式的可能。所有人——至少五条家的直系血脉,都只会继承一种术式——无下限。就像赌徒孤注一掷,所有鸡蛋都在一个篮子里。运气不错,他们赌赢了。每隔几百年会在直系中出现的六眼,正是五条家敲定的开启力量的钥匙。”
“付出数十代人的努力和心血,借助六眼挖掘出无下限潜在的所有可能,终于触及至强的峰巅。试想一个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他认定最高的山顶。他满足开怀地俯瞰周遭的一切,享受身在至高的快感。
“但是有一天,他发现前方还存在更高的山峰,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攀登了。”硝子勾起唇角,“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她笑盈盈地托腮,轻飘飘地说:“这就是悟第一次被花打败时的感受哦。”真遗憾没有用相机拍下当时的场景,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一脸不敢置信的白毛猫。
“介于这起事件,对应五条家的无下限,花的术式被命名为无上限。”她交叉食指,“无需手势即可发动。”然后打开双手,“无视空间距离,术式领域近乎无限。”
“咒灵也好,咒术也罢,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力量。”硝子十指交迭,下巴搁在交错的手指上,声音沉静明朗,“而即便是十分罕见的咒灵操术,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你大概能明白,花的术式对他们而言有多重要了吧。”
硝子掩藏在众多叙述中的只言片语变相解答了伏黑惠的疑惑,可能是术式,也可能并非术式的力量,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份力量是强大的,称之为凌驾所有术式之上的神迹也不为过。
单是没有发挥出全部便已如此强悍……他慢慢转着手中空掉的水杯,垂眸陷入自身的思绪之中。蒙在眼前的迷雾仿佛被拨开稍许,然而却浮现出更多的疑惑。
她看出伏黑惠的疑惑,温声开解即将入学的少年:“请不用过分纠结,将来你自然会有时间和精力去了解这些事情的真相。而且我相信——”惠抬头,对上女人格外温柔、仿佛带着些许怀念的目光,“会有不少人乐意帮助你。”
“嗯……”明明是只会让人感到温暖的视线,他却像被灼伤了一样。惠拿下摁在针孔上的棉球,暗红的伤口周围有一小片扎眼的淤青。少年放下袖子,拿起那张需要填报的表格。“这张表我可以现在填好给你。”
“当然可以。”硝子彻底放下心,签过这张表,意味着伏黑惠入学东京咒高是板上钉钉的事。只要稍后敲上夜蛾校长的盖章,剩下的事就让他跟姊妹校的校长扯皮去吧。她摸了摸上衣口袋,拜托熊猫“借来”的印章静静躺在那里。
惠填完表格,递给硝子。字迹清秀工整,没有修改的痕迹。只是……当她看到年龄那一栏,罕见地出现一抹呆滞。
原来伏黑惠今年才十五岁啊,那照这个年纪推算的话,十一年前他也才四岁,假设惠是花的孩子,那她至少要在十二岁之前就把惠生下来了。这怎么可能?伏黑甚尔是对小女孩有什么诡异的兴趣爱好吗?
一般女孩来月经时才代表着有生育能力,初潮时间普遍在十二岁左右。过早发生性行为和怀孕,会对女性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哪怕是产后精心地恢复修养,也能在身上看出或多或少分娩过的迹象。
一件事硝子无比地确定,高专二年级某次任务结束后的箱根之旅,她没有在花的腹部看到和摸到任何类似妊娠纹的痕迹。露天温泉中冒出蒙蒙的热气,身材姣好的女孩子在池边打闹,嘻嘻哈哈脱掉单薄的浴衣,舒展的腰肢和长腿在雾中若隐若现。伏在池边的少女眼睫湿漉漉的,她眨掉睫毛上挂的水珠,然后张大眼睛朝硝子看来。
她笑了起来,伴随着哗啦的水声,牛奶般的月光从娇小的肩膀、纤细的锁骨、圆润的胸膛上流泻而下。清冷的月光下,暧昧的水蒸汽里,少女被温泉浸润的肌肤像刚绽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没有瑕疵的美好肉体。
说来也惭愧,当时她想的是,如果做成标本肯定能上教科书当标准材料。
与月亮有关的神话传说总与纯洁的少女挂钩,希腊掌管月亮的神明名为阿尔忒弥斯,她是一位处女神,而流遍全国的竹取姬的传说里,月亮上来的辉夜姬最后也没有接受人间男子的求爱,于月圆之夜返回了天人居住的月宫。
硝子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至于如何证实,严谨的医学技术会给出答案。
硝子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以至于惠忍不住开口:“请问,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啊?”她回过神,下意识否认,“没有,我想起一些高兴的事。”
空荡冷清的客厅因为不请自来的客人而变得拥挤逼仄,五个人根据围绕茶几的叁张沙发自动划分出阵营。伏黑甚尔单独占据左侧的单人沙发;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唯一一张长条沙发的两边,两人“客气”地维持着社交距离;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只能在剩下的那张单人沙发上将就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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