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跃龙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地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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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审核未通过,不能修改,现在补上后边小部分!
鲤跃龙门 被逼成亲
岑杙沿原路返回, 快马疾驰两天。路过原先的破庙, 就在里头稍作休息。之后继续赶路。寻思如果走得快, 说不定能赶上李靖樨他们。
傍晚时分,至一山间夹道, 看见两边树木过于阴森,决定一口气冲过去。然而正飞驰着,前面两块大石后突然横出一条绳索,岑杙勒马不及, 马腿被勾倒,长“嘶”一声,重重地摔跄出去。她整个人也被马身掀翻,奋往前扑,落地时候翻了一个滚, 站起来, 警惕地望着四周。只见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跃出许多蒙面人士,各个手执武器朝她冲来。
岑杙抽出随身的短剑,和前面的蒙面人正面交锋。因为对方人太多,且训练有素,个个都是高手, 她很快寡不敌众。
这时头上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她刚一回头,一波白色粉末凌空而降, 她担心粉末有毒, 忙拿袖掩住口鼻。如此便无暇顾及身后敌兵。只觉眼前一黑, 脑袋已经被麻袋罩住!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当街拦截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吗?”她大声呵斥对方。
这些人并不理会,将岑杙双手制住,缴去手中短剑。又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
岑杙挣扎无效,还被一脚踢了膝盖,跪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今天可能要命丧于此了!
“朝廷命官?抓得就是朝廷命官!”终于有人说话了,岑杙凝神细听,但听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喊道:“来啊!把她押到山上。去给大当家的报信,这次咱们抓到一极品,包准大小姐见了满意!”
岑杙被推攮着往前走,“大当家的?你们是土匪吗?”
她蒙着脸看不清前路,只凭感觉判断是上山的路。
“怎么?你这朝廷命官还瞧不起土匪,当心爷爷我一斧子将你脑袋砍下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杙瞧见这帮人训练有素的样子,还以为是涂远山派手下来杀人灭口的。加上他们又统一蒙着面,显然不想让人认出身份。现在听说是土匪,且无意将自己就地正法,岑杙如蒙大赦似的长吁了口气。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终于停住不走了。
“是到山寨了吗?”
“小子别多问?当心我削掉你的脑袋!”
“你都要削掉我好几次脑袋了!我就问一句都不可以吗?”
“娘的,你欠收拾是不是?”
“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要验货了!”
“好!把她押进去!”
岑杙被带进一间屋子里,头上的麻袋猛然掀开,眼前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弓腰弯背,像只熟了的大虾米。
他的胡子奇长,都耷拉到地上,眉毛也长到腮下。整张脸被花白的毛发覆盖,只露出一只通红的大鼻子,还有两只黑黝黝的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岑杙!
“哎呦呦,这回的货真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我孙女见了一定喜欢!不错,真不错!”
岑杙凛了凛眉头,“你们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你们可知……”
岑杙忽然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往后跌了一下,全身瘫软无力,猛得跌坐在早已备好的椅子上,
“你们……”
竟然下药!岑杙不知自己何时中了招,全身软绵绵,只剩一缕意识。暗忖,莫非是在山下嗅了那些粉末?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可曾婚配?”
岑杙昏沉中保持了一分理智,“我是朝堂命官,此次奉旨巡查地方吏政,尔等识相的,快快放我走。否则等本官的属下找过来,后果自负!”
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根本够不成威胁。但听那老头又惊又喜道:
“哟,还是个朝廷命官哪!这么说,我孙女能当诰命夫人了!快快快,现在就拜堂,这么个金龟婿,可千万不能让她跑喽!”
岑杙无力阻止,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给她套上了鲜红的新郎官服饰,蒙着盖头的新娘子被喜娘扶了出来,土匪开始吹吹打打。
岑杙额头上挤满了汗,垂头瘫手跪在蒲团上,听到“一拜天地——”的声音,有人按着她的头下拜。
“慢,慢着!”岑杙咬破了嘴唇,挣得一丝清醒。
“新郎官有话要说?”
岑杙急喘着,“本官,已经成亲了,你孙女嫁过来也是妾,成不了诰命夫人!你要考虑清楚!”
老头子混不在意,捋捋胡子,“这不是问题,你只要把原配休了,再娶我孙女就行!去取纸笔来!让姑爷当场写休书!”
岑杙从来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老家伙,心想干脆装死算了。但又担心装死后被按着头拜堂,于是道:“我没有力气,如何能写!”
老头子一想是这么个理儿,“老二,去给她拿解药,让她当场写来!”
“是!”
岑杙吞下一粒药丸,体力慢慢恢复了些。却又推笔不写了,“你们这样强迫我拜堂,就不怕婚后我对你孙女不利?”
“我孙女花容月貌,到时你心疼都来不及!”
“呸!真花容月貌,还上赶着拉郎配?”
老头子举起拐杖,作势要打,半响又悠悠地放下来,“今天是我孙女大喜日子,我可不能把你打坏了!否则孙女要怪我了!”
老二:“小子,你识相点,赶紧写,不然把你脑袋砍下来!”
“有种你就砍!”岑杙累得脑袋耷拉下来。
“不写就不写吧,反正你成亲后,要留下来继承我这山寨,还要那诰命夫人做什么!不要了!没用的!”
“我什么时候要……”岑杙忽然攥紧拳头,强迫自己改口,“话不能这么说,我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娶妻当然要三媒六聘,这样才能显得尊重。这样,老爷子,我正好有要事要赶回京一趟。不如你先放我回去,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就带着媒婆、聘礼返回,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孙女怎么样?”
“放你回去?你不跑没影了才怪!什么都不必说了,不差那三媒六聘!马上拜堂!”
岑杙见拖延之计不成,只好道:“我知道今日成亲势不可免了。但我已立下重誓,今生不会拜第二次堂,否则就会死于发妻之手!老头子,你不会希望自己孙女守寡吧!”
老头子似乎是个迷信的人,“这个么?”
岑杙:“依我看,亲可以成,但可不必拜堂!毕竟拜堂只是一个形式!重要的是人不是吗?”
又面朝那红盖头道:“小姐,我这个人是很重誓言的,你应该不会盼着我早死吧?你要是不希望我早死,你就点点头!”
那红盖头居然点了点头,岑杙喜道:“你看,你家小姐也同意了!”
老头捋须道:“好吧,既是如此,那就直接送入洞房吧!”
什么?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岑杙被强行塞进一间新房里,新娘子已经在里面了,门被人从后砰得关上!
她体内的药性已解,迅速把身上的新郎服扒了下来,狠狠地扔在地上!寻思这都是什么土匪?现在的土匪都这么饥渴了吗?到处抓人来婚配!
不行,她不能困在这儿,必须尽快回京营救师哥!
她在屋里寻摸一圈,发现所有窗户都被封死了,晃晃门也打不开!
该死!回头看到床头的新娘子,缩了缩瞳孔,慢慢走过去。
“姑娘!得罪了!”一把将其抓起来,掐住脖子,准备要挟门外的土匪。
可是手刚一触到对方的脖颈,发现这姑娘体温烫得吓人,手缩回来,一把掀开她的盖头。盖头下面露出一张通红的脸,嘴里被强行塞了一团棉帕!
这脸还有些面熟,岑杙大吃一惊,帮她取出棉帕:“二公主?怎么是你呀?”
李靖樨撑不住倒了下去,岑杙连忙圈着她,暗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不忙深思,先将人放到床上,摸摸她滚烫的脸,“二公主,你怎么烧成这样子?”
“来人哪!快打盆水来!”
外面人不应,岑杙气急,走到门口,用力砸门,“小姐发烧了,马上打盆水来,再去请个大夫来!快去!”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嬉笑之音,“姑爷,此‘烧’大夫不能解,只有您能解!”
“什么意思?”
“这是软筋销魂散,只有圆房才能解!”
岑杙瞬间明白过来,暗忖真是卑鄙无耻,冷声问:“谁让你们下药的?快去拿解药来!”
“这是大当家的吩咐!这个药是无解的,因为药性不强,挺一挺就过去了!”
岑杙刚欲再说,听到咕咚一声,李靖樨从床上滚了下来!忙回头抱她起来,放回床上,“二公主,你怎么样了?”
“热~”
她抬起两只滚烫的手摸向岑杙的脸,后者打一激灵,连忙仰头避开。
“二公主,你忍着点,马上就有办法了!”
想了想,干脆帮她除去身上的外衫,只余中衣在身上,随后拿手在她身上扇风,“这样好一点了吗?”
没什么用,岑杙又走到门口,大力拍门,“去打一盆水来,快去!”
“好吧,姑爷等着!”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土匪端着一盆水给岑杙,还没等她说下文,就忙不迭地退出去,把门关好!
岑杙蹙了蹙眉,觉得这山上的土匪非常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奇怪在哪儿!
回到床前,岑杙一边放盆,一边拧毛巾,忙碌道:“没有解药,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现在全身发烫,我用清水给你擦一下身子,会凉爽很多。”
说着把拧了一遍的毛巾托在掌上,另一只手要给李靖樨解中衣。李靖樨紧紧抓着衣领不让解。
“不擦身待会会很难受的!乖,听话,我和你一样,看一下不吃亏的!”
她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吻,李靖樨回过头来,眼睛里朦朦胧胧的都是水雾。瘪嘴哑声道:
“我害怕~”
这个模样太像李靖梣了,岑杙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温言道:
“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会像保护姐姐那样保护我吗?”
“当然会啊!”
“你说谎!你只会把我,丢了!骑着马跑走,不管我~”
“你是说,狼山平叛那次?我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身边跟着侍卫呢!”
“……”
“好好好,我再跟你道歉行不行?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丢下你一个人啦!”
岑杙现在完全是病人为大的态度,逆来顺受,谁叫她答应了李靖梣要帮她照顾好妹妹呢。
门外,两个人影远远地瞧着灯火通明的屋子。
“大人,这药性是不是有点弱啊?起不到效果怎么办?”
“混账!这只是意思意思!你还真想给公主下药?不想活了你!”
“属下不敢!大人,咱们忙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撤啊?”
“皇上的意思是给二公主和岑杙尽可能地制造独处的机会!这才是第一天!等着吧!再有半个月!”
“半个月?”
“怎么?你嫌长?”
“不是,我是觉得时间长了,容易引起怀疑。我看那岑大人精明的很呢!”
“怕什么,咱们小心伺候、防备着,总没错!”
鲤跃龙门 天命靡常
夜深, 李靖樨只着一件小衣躺在床上, 身上很热。岑杙问她好点了吗?她因自惭每次只说好点了, 然而身体仍旧很难受!
岑杙却以为她是真的好点了,让她睡一觉, 明天早晨药性估计就全解了。李靖樨根本睡不着,直愣愣地看着岑杙,“我……我……”
“嗯?怎么了?”
岑杙已经决定今晚由她守夜,撑着眼皮很有精神地看着她。
“我……”李靖樨涨红了脸, 握紧拳头,扭身向里。之后,又翻转过来,仍旧直直望着她,呼吸灼热, 眼波中有情/欲的味道。
“我能, 亲亲你吗?”
岑杙心里坠了一下,蹙眉问:“是不是还很难受?”
“嗯~”她身体像弓一样撑了起来,手指抠住岑杙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皮肉刺破,“难受~”
岑杙一时也没了主意, 忽然她脑中一个闪念, “二公主,我有一篇‘清心咒’念给你听, 或可解身体之困厄, 很管用的, 你好好听着,或者跟我一起念!”
说完盘腿坐到了凳子上,双手合十,开始祷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一咒念完,心中静若无尘,满以为李靖樨也该有所领悟,谁知她的脸更红了,身体扭曲得像条小蛇。
岑杙捏了把汗,忙把她扶起来坐着,安抚道:“放松,放松,我想,你刚才那姿势不对,所以起不了作用!”
“来来来,跟我学,两腿交叉盘坐,双掌合十!好了,就是这样!”岑杙帮她调整了一个打坐的姿势,然后坐到对面,也盘腿合十道:“闭上眼,跟我念。我念一句,你念一句!不要想别的,只想经文。跟我念:”
“一切众生类,”
“一切,众生,累!”
“回没淫鬼界。”
“回没淫鬼界!”
“无能觉之者,”
“无能觉之者,”
“唯我能救拔。”
“唯我,能救拔。”
“永断生死本,”
“永断,生死,本,”
“普处寂灭乐。”
“普处,普处,普处……”
岑杙感觉那声音慢慢朝自己逼近,脖间一凉,下意识睁开眼。李靖樨已经膝行到身边,双手缠住了她的脖子,小胸也贴到眼前。像株水草似的盘在了她身上。张开红得欲滴的唇,一口准确咬中了她的唇,热烈地吸吮。
岑杙瞪大眼睛,迅速往她后脑勺拍了一掌,眼前的香肌玉骨便如同雪山崩塌似的倒在眼前。
低头晃了晃她,“二公主?二公主?”又试探了她的鼻息,“阿弥陀佛,早知就直接使这招!真白念了咒!”
把人调整了姿势,十九岁的小姑娘,身体基本已发育成熟。岑杙尽量不碰到她,摸摸还烫的额头,问门外要了把扇子,坐在床头一直扇到天亮。
李靖樨醒来的时候,后脑勺仍旧昏沉沉的,扭头见岑杙一手拄着额头,一手握着扇柄,坐在床头睡着了。昨晚最后的印象她已经没有了,就记得岑杙在她耳边“嗡嗡嗡”得念咒,跟苍蝇似的,简直烦死了!
她撑坐起来,发现自己只着小衣,手臂脖子都袒露在外,脸立时涨红。慌忙拿中衣穿上。
抽出岑杙手中的蒲扇,用扇面拍了她脑袋一下。岑杙手一歪,脑袋“梆”得砸到床板上,醒了。
抬起头来,揉揉脑壳,“二公主,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岑杙人还有点蒙,想了想,“我是被土匪抓来的,二公主,你呢?你怎么也在这儿?还成了新娘子?”
“我也是被抓来的。”李靖樨无不惊讶道:“抓我的人是个白胡子老头,他非说我长得像他死去的孙女,硬是把我给抓上山了!”
“怎么会这么巧?”岑杙心下犹疑,眼珠滚来滚去思忖整件事,又问李靖樨,“你怎么会被抓呢?你身边不是还有小侯爷,以及众多高手保护你吗?他们人呢!”
李靖樨不说话了,像偷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躲躲闪闪的不吭声。
“你,不会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吧?”岑杙看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心中就有些怒火,强忍着责备道:“二公主,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独自跑出来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呢?你姐姐该有多伤心?你真是太淘气,太任性了!”
李靖樨最烦人家说她,而且是以这样的语气,反击道:“你少来拿姐姐压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你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一样,一个人半夜三更偷跑,不辞而别。”
“我那是有要务在身!”岑杙不耐烦解释,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挑眉问:“你偷跑出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李靖樨瞬间炸毛:“谁会来找你!你少臭美了!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儿!”
岑杙翻眼瞟着她,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好了好了,咱俩都别吵了。这些事情留待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吧!”
她站起来,到门口去拍门,“开门,开门!”
“姑爷,什么事儿?”
“我们醒了,出去透透风!”
“大当家的吩咐了,不能放你们出去。根据寨里的习俗,新郎新娘入洞房后,七天七夜不能出屋!”
“神马?那上茅厕怎么办哪?”
“屋里有桶!每天会有人定点帮你们倒!”
“那吃饭呢?”
“屋顶上有天井,每天会有人定时往下坠饭!”
“那,那,洗澡呢?”
“姑爷请看里间,浴桶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双人的。墙壁上有小孔,到时会有竹管顺进来,姑爷只要吩咐一声,要热水还是冷水,通通都供应!”
“你们准备得倒还挺齐全的嘛!只不过,这哪是入洞房,分明是坐牢!”岑杙冷喝,“快点把门打开,不然我会一直踹门,直到踹开了为止。”
说着“砰!砰!砰”得踹了起来。踹得房梁上的草芥都掉了下来。
“孙女婿啊,你就别忙活了,这门结实得很,你是踹不坏的!”岑杙听到那老头子的声音,立即趴在门缝上,“糟老头,你究竟是何来历?竟敢关押朝廷命官,当心皇上灭你九族!”
这时,李靖樨也跑过来,挤开岑杙,趴门缝上,“开门,开门,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竟敢关我!我回去告诉爹爹,看他不杀你的头!你敢冒充我爷爷,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死定了我告诉你!”
二人在门前威胁了半天,不见效果。岑杙又在屋里踹了一个时辰的门,脚都踹肿了,门只裂开了一条小缝。
“只能等靖柴来救我们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我们。”二公主沮丧道。
岑杙不死心,趴在门缝上观察敌人。一连观察了三天,李靖樨一面吃着从篮子里坠下的饭,一面问岑杙,“你都看了三天了,看出什么了?”
岑杙转身回到桌前,“我发现这山上的土匪很奇怪!根本不像是土匪!”
“怎么说?”
“我观察了他们三天,发现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土匪的习气!我见过真正的土匪,无论是聚众叛乱的,还是小打小闹的,只要人数一多,聚在一块,难免会乌七八糟,粗口横飞!但这些人,”她指了指外面,“无论是站岗,还是巡逻,都是端端正正,井然有序,至今没听到一句粗口。一点不像是乌合之众的土匪,倒像是平时便训练有素的军人。”
“军人?”李靖樨诧异。
“我观察到,这些人每天总是在外面起炉灶生火做饭!这不是很奇怪吗?他们要是常年在这里起居,会不设置起锅做饭的地方?秋天可以,冬天也可以吗?除非,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客居,过几天就走,没必要准备得那么详至!”
李靖樨:“照你这么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时还判断不准。假如他们是士兵假冒的土匪,那么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对我们是善还是恶?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欸,你说,会不会是先前抓了那两个县官,他们的亲戚朋友徇私报复?!”
“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那两个县官还没那么大本事召集这么多高手!能召集这么多高手的人物,身份来历一定不简单。在没有分清敌我之前,我们万不可贸然行动!”
“嗯!”
好不容易熬到了七天后,岑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砸门。等了好久都无人应声,门外反而乱糟糟的。
她趴门缝上细看,见所有人都在仓皇逃窜,“不好了,官兵来了,赶快跑!”
不久就看见小侯爷的身影。他在寨中振臂一呼,“给我搜!一定要把康德公主搜出来!”
岑杙喜道:“有救了!”飞快拍门,制造动静。
“小侯爷,这房子里有人!”
吴靖柴转身朝房门走来,凛然道:“把锁打开!”
“是!”侍卫用剑将锁劈开,吴靖柴一脚踹开门。看到里面的岑杙,还有披衣起床的李靖樨,忽然耸目,抬起一脚直踹岑杙肚腹。
岑杙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撞向身后的圆桌,把杯盘“哗啦啦”撞翻了一地。抱着肚子,疼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废柴,你做什么?!”李靖樨连忙过来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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