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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欢喜【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bambino
教导主任远远见有学生明目张胆杵在路上抽烟,奋怒地迈大了步子。等走进看清了是哪个刺头小子,步子又慢了,两手背在身后,作饭后散步状。
经过的时候意思意思咳了声,干孝天也意思意思叫了声“老师好”,烟还明晃晃吊在嘴上。
-
干孝天和陈葭的事情很快被班主任知道,她被叫到办公室谈话。
陈葭半点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告状:“老师,是他骚扰我。”都到这地步了,也不管怕不怕他报复了。
班主任将信将疑,试探地问了句:“怎么认识的?”
这个陈葭也不心虚,一一把经过交代了。
班主任听完松了口气,叮嘱了几句好好学习就让她回去了。
陈葭脚步轻快地往教室走,开心这桩苦事终于告一段落。半路碰上急匆匆跑出来找她的刘俊之,还没来得及询问怎么了,就被刘俊之一把抓着手往楼下跑。
陈葭边跑边问:“去干嘛?”
“你哥跟狗哥在打架!”
这下是陈葭拉着刘俊之跑了,楼梯跑出了滑梯的速度。
陈葭那一刻没想别的,脑海中就一个念头:千万别出事,陈广白还要高考。





空欢喜【骨科】 镜子
7.
到底出了事,两人赶到的时候几个四中的老师正严肃地带着他们往车上坐。
陈葭脚步一滞,心口钝痛,因为陈广白脸上挂了彩,距离都模糊不了大块的血色,反使得它们更刺目。
刘俊之焦灼地拦住一个路人问:“同学,刚刚什么情况啊?”
被拦住的同学幸运地观赏了全程,正愁没人分享八卦,见一个漂亮学妹问,立刻声色并茂地演绎:“啧啧…你是没看见!狗哥那拳头…啧啧。”
“嗯嗯。”
“他爸是拳王你知道吧?”
刘俊之瞥一眼蹙眉的陈葭,急急追问:“知道知道!然后呢?”
“一中那位也是个角色,刚开始狗哥叁两下把他打趴我还以为就这么完了呢!没想到后面那小子像是洞悉了狗哥的拳法,以退为进,打得狗哥眼球都裂了!我的妈。”他拍拍胸口,“还好警察和教导来得及时,不然要出人命叻!刚刚就赶着去医院了。”
刘俊之听着听着就把脖子缩起来了,好像那些拳那些招打在她身上。
在一旁的陈葭突言:“什么医院?”
“这我哪知道?”
“你不是一直在看吗!”陈葭乍然吼道。
两个人都被陈葭吓了一跳,路人白了眼走了。
刘俊之看了下时间,左右为难:“要不我们先回去?晚自习快开始了,有老师在应该能处理好的。”
陈葭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手心被她用指甲钉出疼痛的印子,她空落落看一眼刘俊之,语气轻飘飘的:“你先回去吧,帮我请个假,我去找我哥。”
刘俊之怎么放心她一个人?二话不说拦了辆出租车,把人塞里头自己快速弯腰进去跟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
陈葭脑子很乱,那个路人说的话和陈广白血色的脸不断在脑子里旋转,她头好痛,生理性眼泪又落下来,在脸上滑下水痕。她碰了下,凉凉的,跟那天好像。
哪天?哦,那天。
那天她中暑,没上夜自习就回了家,胃口差连沙瓤西瓜都没有味道。她学着奶奶消暑的方法,照着镜子用硬币在肩膀上划拉,很快便红了一条,陈葭也痛得龇牙咧嘴。
她在刮另一边的时候,陈广白来了。
陈葭手一抖,努力不去看镜中的人。
陈广白一言不发地往卧室走,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空气静得只有空调热保护机制的声音。
陈葭以为他要离开,可他偏偏站在了她身后,镜子里出现他的脸。剑眉桃花眼,瞳仁是浅棕色,鼻子挺得像辟出孤岛,嘴唇很薄,明明是俊美的长相,不笑的时候却很凉薄。
双肩火辣辣的疼,想必是硬币边缘的纹路擦破了皮。
陈葭避开他的视线,她怕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手抖得厉害,她仓皇地把梳妆镜转了个圈,可偏偏背面同样是镜子。
陈葭看到他笑了笑,继而直起身子往厨房走,陈葭忙慌乱地往卧室跑。
可他还是进来了。
陈广白拿着一瓶藿香正气水让她喝:“我煮了粥,饿了吃。”
陈葭谨慎地接过握在手里。
陈广白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视线点了点藿香正气水。
陈葭咬牙干了,下一秒咳得惊天动地,难喝不说,还呛到气管,那滋味,简直囊括了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咸。
陈葭眼角顿时洇出湿意。
陈广白似听不下去,走近帮她顺气,温热的掌拍在她的背上,却灼得像铁烙印,一碰上好似还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可怖声响。
陈葭猛得挥开他的手,眼里具是惊意和恨意:“我没事!”
陈广白神色骤然变得狠戾,钳住她的手臂往床上带。
陈葭尖叫,双腿乱蹬,被他用被子一盖一卷,成了丢失羽翼的蚕蛹。眼角比肩痧还要红,头顶的星月灯在闪烁,到后来她都分不清脸上滑落的凉意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星星在哭泣。只记得陈广白餍足的神情,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晚星月灯亮了一夜,怀疑天穹的月亮是否进了她房间,是否为嘲笑她脸上揩不掉的味道而来。
第二天陈广白会考迟到,之后会考成绩没有全a,与保送资格失之交臂。
-
刘俊之碰运气猜的最近的医院,没想到真是。不算大的社区医院,急诊室倒是乌泱泱一群人,几个老师在走廊处观眉说眼,看来情况并不严重。
陈葭冷静下来,又想到老师应该已经通知了爸妈,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和刘俊之走去医院外的铁椅上坐,天幕盖下来,闷得喘不过气。脚踝上有了痒意,陈葭猜测是被蚊子咬了,她没去挠,挠也没用。
刘俊之就不一样了,跟只猴一样拧巴着身体挠这挠那,哀声抱怨:“还没到六月呢怎么蚊子就那么多?!”
陈葭指了指边上的路灯,刘俊之顺着抬头一瞧,立马尖叫:“啊——好恶心!”路灯下密密麻麻的飞虫蚊蚁。
刘俊之弹跳起来,不断地蹬脚:“你爸妈怎么还不来?”
陈葭也想知道,她爸妈怎么还没来,他们的宝贝儿子受伤了。她也做好了被骂一通的准备,就算不是因为她才打架,但牵扯到干孝天,她被干孝天追的事也难免暴露。
陈葭帮她散着蚊说:“你怎么知道我哥和他打架的?”
刘俊之回答:“贴吧啊,有人实时播报呢,说什么一中神秘大佬陈广白和四中拳王狗哥在四中校外斗殴。我想着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再一想!不是你哥么……”刘俊之突然急急刹住话,瞄她一眼,“你爸妈会不会骂你啊?”
陈葭干笑两声,站起来说:“走吧。”
“你爸妈还没来呢。”刘俊之莫名其妙。
陈葭抬了抬下巴:“你看。”
刘俊之看过去,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正走过来,他说:“不认识啊。”
“一中的老师。”陈葭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
陈葭眨眨眼:“猜的。”
“切。”
两人返校,从后门溜进教室。
刘俊之从书包里摸索出手机打开,页面还停留在贴子上,她点了刷新,没想到显示帖子已被删除。
刘俊之可惜地叹了口气。
转头瞟了眼陈葭,她一张小脸绷得紧,连唇瓣都抿起来。
刘俊之也跟着凝眉,低头搜索相关,迫切地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告诉陈葭。
再抬头的时候,陈葭不见了。




空欢喜【骨科】 灾难
8.
一中和四中向来不对盘,一中仗着师资优渥,升本率高,频频挤兑四中的校区,且试图把四中老校区并到一中来;四中仗着私立,财大气粗,挖走不少本可以进一中却因为高昂助学金选择了四中的优等生……明争暗斗,夹枪带棒,每年少说要打一回拉锯战,省教育厅管辖效果甚微,干脆放任自流。
还别说,十年来两方表面上居然各自安好,维持了微妙的平衡。
这么紧张的关系,这回竟因为此事惺惺相惜起来——主要也是要高考了,一切以毕业生为重。更何况两个都是有点家底的学生,训不得,罚不得的…他们甚至庆幸两学生没在校内起冲突,这也算是学生的品德与体恤了。
因此两方家长前后来接学生离开的时候,精英教师们长话短说交代完缘由就让他们把学生带走了,丝毫不提这事儿性质恶劣得受处分。
只稍微有些教师情怀的老教师叮嘱了句:“家庭教育也要重视。”
……
陈母接上儿子,边开车边絮叨,又心疼又气,声音不由拔高:“你都要高考了还跟人打架?不能高考也是小事,万一缺胳膊少腿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陈广白望着车窗外充耳不闻。
陈葭明明来过医院,为什么不进来?
“你妹妹也是个不省心的,下学期还是得让她住校,安分点。”陈母武断。
陈广白收回视线,淡淡道:“关她什么事。”
“你当你妈聋啊,四中那几个老师不说了吗?”
陈广白冷笑:“她是你女儿,你应该相信她。”
陈母微怔,不满地皱眉:“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陈广白扯扯嘴角,默不作声。
下了车,陈广白径直往楼上走,没想到陈母泊完车也跟着上来。
陈广白皱了皱眉,话在喉咙口转了圈又吞回去,没个响。
两人前后进了公寓,陈广白去洗澡,陈母打量完客厅,又去陈葭房间。
陈葭习惯没陈广白好,房间微乱,但也不脏,陈母顺手理了理,抱臂坐在椅子上等陈葭回来。
-
陈葭裹狭着热风黏汗回到公寓,玄关处一双ferragamo的高跟鞋摆得方正。陈葭也就犹豫了两秒,立刻转头开门想走。
“佳佳。”陈母冷言。
陈葭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已经成了笑脸:“妈你怎么来了?”
陈母不为所动,忽略她的嬉皮笑脸,疾言厉色:“跟我进来!”
陈葭踱到卧室,打断她妈的开场白:“走过来出了一身汗,我先洗澡好吧?”
陈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跟着陈葭进了浴室。
陈葭背对着陈母淋浴,水温打得不高,但依旧给浴室蒙了一层水汽。
陈母看着女儿皎好的身躯,眉眼柔和下来,到底是自己生的。她起了慢慢吞吞的语调:“佳佳,妈妈不是封建的人,你谈恋爱没事,别闹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来。”
陈葭启唇想应,水流趁机毫不怜惜地灌进口鼻,呛了她满嘴:“咳咳,知道了。”
“还有你哥马上要高考了,有事没事都考完后再说,他惯着你,你也要让他省点心。”
陈母说教的声音被水流冲刷掉几分尖锐,但听进耳朵里依旧刺耳。陈葭心口无名的怒火一窜而上,她扭头低喊:“是他自己去打人的,关我屁事啊!”
全身绷得紧紧地,反而弓起来了,像随时要射出一支箭来。
陈母骤得挂了脸:“还学会说脏话了是吧?陈葭你教养呢?教养哪里去了?啊?!”
陈葭翻手按下淋浴头,水柱戛然而止,这让她含着悲伤的声气原原本本地在浴室里回荡:“你教过我吗?”
陈母大动肝火,下意识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横眉憎言:“陈葭,我是你妈!”
“你算屁个妈!你是陈广白的妈不是我的妈!!!”陈葭嘶吼,明明半边脸起了麻意、身体冷得发抖,眼眶却灼得浓烈得好像喷薄的岩浆。
陈葭抬头触了下,的确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涌出来。
陈母还想教训,有人叩门,陈广白的声音:“妈,你可以走了。”
陈母狠剜陈葭一眼,拂袖而去。
陈葭在浴室哭了会儿,哭得累了才打开淋浴头冲掉身上的泡沫。真没出息啊自己,怎么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陈葭觉得她好像家中书柜里的一本书,父母只关心她有没有倒,有没有掉,秩序有没有乱,拼命夹紧,丝毫不在意书是什么书,里面又写着什么,只要维持表面的完好就行。而陈广白跟她恰恰相反,他们关心他是什么书,写着什么,又花大量时间精力去了解内容,不在意他是否陈列得当——因为他一直被摆在书桌最醒目的地方。
就连书名都比她多一个字。
她好恨。
他们不是珍爱陈广白吗?那让他们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变态,会不会很有趣。陈葭无声地怪笑起来。
公寓隔音普通,浴室里的对话被陈广白听了个七八。
他烦躁地点了支烟闻味,拨了个电话出去,阳台风像混着沙漠的尘,厚而闷。
电话很快被接通:“叁哥。”
“嗯。”陈广白抖了下烟,烟灰落在木架上的盆栽,多肉,早死了,成了他的烟灰缸。
约莫半分钟后那头换了个人,语气轻佻:“陈叁,怎么不直接打我电话?”
陈广白语笑皮不笑:“这不怕打扰您好事。”
明一也笑:“说吧,什么事。”
“帮我个忙。”
明一挑眉,半玩笑半试探:“摘瓢儿把子的事我可不干。”
陈广白“呵”了声,叁言两语道明来意。
明一听完干脆应下:“这好办。”
“嗯。”陈广白似想起什么,皱了下眉,“他爸有点路子,小心点。”
“得。”
“谢了。”陈广白收了电话,把烟蒂碾在盆栽干涸的土里,不知道是土壤还是烟蒂滋滋作响了会儿。
等星火湮灭,他回身进了里屋,寒气扑面袭来,空调呜呜作响,像极了小兽的哀鸣。
陈广白后悔晚上过来这了。
干孝天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邪火一天不能灭,他妈走后他去陈葭那看了眼,初生婴儿般的身躯,蜷在地上啜泣,只一个背影便让陈广白硬得发疼。
他在厨房灌冰水的时候回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对她抱有男女之间的欲望,开始对她脆弱的神情产生施虐的冲动,开始对她碎掉的眼激荡起强奸的念头。
想不起来了。
还没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身下碎掉了,开出血色的花来,真美。
他记得有个文人说过“美是灾难”,陈葭对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一场让他人格分裂、扭曲、病态的灾难。
“美是灾难。它降临了,轻柔而又缓慢。”
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它的降临。




空欢喜【骨科】 浇灌
9.
陈广白吞了医院开的药睡,不知道哪个药有镇静作用,没多久就四肢乏力,困意袭来。
突然被惊醒——有人在啃噬他的脖子。他抬手卡住她的后颈往上提,细微的疼痛不足挂齿,怕的是蠢蠢欲动的凶器。
“你做什么?”陈广白嗓子暗哑,他清咳两下。
陈葭在黑暗里笑:“做你对我做过的事呀。”
陈广白猛得心惊。
他松开手,转去开灯,纵使刺目他也没下意识地閤眼,只一瞬不眨地找到她的脸,然后深深凝视着,似要把她看穿。
陈葭还在笑,像他们从未发生过什么之前那样的笑。陈广白倏尔起身,脑袋眩晕也不管,近得要跟陈葭脸贴脸,陈葭往后一倾。
这下换陈广白笑,她还是怕的。
“出去。”陈广白说。
陈葭倔强着不动,跪在床上的双腿已经发麻。不能走,她已经被他一次次搅碎,书页破烂不堪,可无人知晓。那么换她在他的书页里涂鸦、泼墨,让他们的爸妈在翻到那一页时露出痛苦的神情。
周身萦绕着陈葭的体香,陈广白缴械投降:“陈葭,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陈葭有一瞬间的瑟缩,但很快又舒展了眉眼,轻而淡的一句:“我知道啊。”像极了陈广白的语气,她试图把自己代入陈广白,用以包裹真正胆颤的心。
陈广白面色陡然一沉,伸手一扯,陈葭整个人扑在了床褥上,还未翻身便被陈广白牢钉在床上,脸颊擦着被套,鼻端闻着陈广白的味道。
陈葭放弃挣扎,维持着任人宰割的姿势。
双腿麻得好似假肢,可为什么腿间逐渐被侵犯的感觉是如此清晰,清晰到疼痛。
陈广白放开她手腕,两手齐齐把胯下的细腰往上一托,凶器刺得更深。陈葭开始哭,陈广白开始动。哭声为他伴奏,如此动听。
陈葭很小,肉穴也很小,小得陈广白想用精液浇灌,看看她会不会因此长大。他把她翻了个身,聚焦的刹那沉醉在她打湿的脸。
喔,他的宝贝。
陈葭怨恨地按着他眼角的淤痕、额头的伤口,很快纱布不再纯白。陈广白任她所为,只是凶器因此更利,噙着嗜血的狠劲。
陈葭整个身子都在抖,随着陈广白的动作一点点往上移,很快脑袋便垂在床沿,纤细的脖子大面积暴露。陈广白俯身埋在上面,很快便心满意足地尝到了腥锈味。
陈葭哭着打他,脖子上的疼盖过了下面的疼,原本夹得紧细的肉穴蓦地一松,陈广白惊喜地松了牙,腰身一挺,整根没入,绵里藏刀。
很快陈葭下面的眼也开始啜泣,湿淋淋的,一缩一缩的。射人先射马,陈葭彻底失了蹄,在陌生的快感中无尽坠落。
陈广白射在里头,结束后抱着陈葭去浴室,让她坐在浴缸沿上叉开腿,细细地抠出精液来。精液混着血丝,淫靡的颜色。
陈葭任他摆弄,身体被她彻底丢掉,谁要谁拿去。
等陈广白把两人都拾掇干净,抱着她从浴室出来,恰好零点。
陈广白下意识去看怀里的陈葭,有那么一刻害怕是南瓜马车,十二点一过就两手空空。幸好只是荒唐的幻想,陈葭在他怀里安眠。
他知道她装睡,没关系,明天再吻醒。
陈广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陈葭接受了污秽病态的他,小羊跌跌撞撞扑到怀里,农夫与蛇他也甘之如饴。
-
高叁(八)班过了几天好日子,因为陈广白连着请全班吃了一周的午餐。
这天陈广白依旧跟叶潭两人提着餐盒回去,刚进校门没多久,被人从后面踢了手腕,打包袋随之掉在地上。
陈广白转头,生面孔,穿得倒是一中校服,笑得格外嚣张,露出一口黄牙。叶潭观察四周,明晃的路中央,偶有学生走过,在这动手难免吃处分,他皱着眉思索怎么解决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陈广白依旧面无表情,一语中的道:“干孝天的狗?”
对方被他轻蔑的话语激怒,昂着兜下巴要挥拳过来,手臂刚起势就被叶潭一个直拳和顶膝打扒,陈广白抬脚踩在他脑上。
柏油路烫得像要把皮肉烤焦,黄牙硬是不吭声。
周围开始有人偷摸驻足窥视着,叶潭皱眉,看了眼陈广白。黄牙听到窃窃私语声得意一笑。
陈广白语调毫无波澜:“吃了。”
“操你妈的孬种!有种单挑啊!”黄牙不服,挣扎着要起来。
陈广白被逗乐,轻笑一声,懒懒地碾了两下脚,黄牙的半张脸顿时被地面蹭掉一层皮,痛感缓慢而剧烈地袭来。头顶的压迫力还在增强,黄牙感觉自己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
他开始感到害怕,再勇也是十来岁的年纪。中午听说狗哥退学的事,为了一时江湖义气跑来一中堵陈广白。以为在校内他们就只能忍气吞声,哪知道陈广白狂得毫不在乎校纪校规!
黄牙全身抖颤,渐渐耳鸣,眼前散落颠倒的透明餐盒愈变愈多,本能地求生:“我错了哥…我错了…”
“都在那干嘛呢!”门卫乍然的一声吼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
陈广白恍若未闻,撤开脚蹲下来,甚至带了丝笑意:“吃完再走,”他指了指教学楼,“我在楼上看你。”
黄牙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抬眼是正午刺目的光,陈广白曝光过度的脸模糊不清,他是人是鬼?黄牙打了个哆嗦,只知道点头,点头。
远处的门卫出来查未穿校服的学生校牌,抬眼扫到南边角落有学生叁叁两两聚着,他一吼,人群就散了。他查完校牌放行,再望过去,就剩两学生站那,没一会儿也走了,视野里就只剩低矮的灌木丛。
门卫也回了安保室,这天气,热得头皮刺辣辣地冒汗。
陈广白往教学楼走。叶潭折回校外重买饭,已经过了饭点,用餐的学生不多。
正收拾桌子的老板娘往他身后张望了下,走过来小声问他:“你朋友呢?”
“教室。”
老板娘点点头,追问:“怎么又重买那么多?”
叶潭不耐烦地回:“别班的。”
“哦哦。”老板娘拘谨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又去了后厨。
叶潭拎着两大袋饭回去,陈广白真站在走廊上。叶潭把袋子从窗口递进去,教室里有半分钟的喧闹,很快又静下来。
叶潭走去他旁边,也往下看,随口道:“进去吧,外面挺热。”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因为坐在最后排,距离空调只半肘,因此一靠近,冷风就盖了一脸,格外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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