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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后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之旖
在晕黄的灯光下,那张凝玉般精致绝伦的脸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一样,更显得姿容毓秀,高贵清雅。此时那人半眯着眼,好像是在斜睨着卿仁,透着说出来的挑逗,如画的眉眼浸润在朦胧里,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种邪魅。
那人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夹着高脚杯的底部,微微晃动一两下,只见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子里起伏不定,卿仁的心与被那人握在手里的酒一样也跟着起伏不定。那人不过是勾唇一笑,卿仁就感觉眼前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人当真是惊采绝艳,仿若谪仙。
可卿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夜乃晨珞生似乎变了,变得让他觉得陌生,却又感到一丝说不清楚的熟悉,好像那人本该就是如此,哪怕以前的夜乃晨珞生从不翘腿,也从不做出有损风范和礼仪的事。
“放下东西,你可以走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卿仁才回过神来,可下一刻他又不得不对那人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用奥利奥沾着53年的葡萄酒吃,看到那人动作娴熟又颇有些小孩子气地用指尖捏着一块原味的奥利奥沾着酒水。慢慢塞进嘴里,一口消灭一块,动作本应当是粗鲁的,可那人做出来却透着说不出来的优雅,那一整块奥利奥对那人来说显然是比较大的,可那人硬是全塞进嘴巴里,将那张漂亮的嘴巴塞得圆鼓鼓的,又听到几声粗狂的咀嚼声,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吞咽声,一块饼就这样被消灭了。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人边咀嚼的时候,脸上边洋溢着无法言喻的笑容,那种显而易见的满足竟然让卿仁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有意见?”
那人伸出手,用食指随意地将嘴角边沾到的饼干屑轻轻地抹了抹,从鼻孔里呼出轻哼,递给卿仁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
卿仁赶紧摇了摇头,怕惹那人生气,又说道:“没有”。
那人也不管卿仁的态度如何,继续自顾自用独特甚至怪异的方式吃奥利奥,第二块奥利奥下肚的时候,意识到卿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人突然抬起头,皱了皱眉。
“出去。”
卿仁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俯下身子,在那人挑着眉带着一脸警惕和防备看着他的时候,模仿那人的样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奥利奥沾着酒水,递给那人。
那人并没有接过卿仁手里的那块奥利奥,先是哼了一声,继而不屑地撇开视线。
“我从不吃嗟来之食。”
卿仁的手顿了顿,却还是固执地平举着,颇有种那人不接受他就一直举着的意思。
那人不理会卿仁的执拗,继续吃着他认为的美食,最后一块下肚的时候,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指尖沾到的碎屑,餍足地笑了笑,像极了一只饱餐过后的小猫。
“世人都爱做些风雅之事,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看到那人无意间一举一动,卿仁不禁有些愣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
不过刹那间的震惊,卿仁心上已经一片了然,脸上甚至漫上了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宠溺和纵容。
清泉濯足,花下晒裈,背山起楼,烧琴煮鹤,对花啜茶,松下喝道。就算是杀风景又如何?只要那人开心,纵使焚琴煮鹤,他也在所不惜。





小后妻 第1082章 秋后算账(1)
肩上不轻不重的力度让夜乃晨曦子觉得很舒服,甚至昏昏欲睡起来,可就在她忍不住往后靠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搅了她的清梦。
“谁在外面?”
“应该是整理院子的花匠,我出去看看,你先歇一会,要不我先扶你回房”,覃劭骅皱了皱眉,很快就恢复如常,面对夜乃晨曦子的时候,又是一脸让人溺毙的温柔。
夜乃晨曦子但笑不语,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覃劭骅竟然会撒谎,而且撒谎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花匠?她可不记得覃劭骅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请什么花匠侍弄花草、整理院子。虽然心里清楚覃劭骅隐瞒了什么,可她却没有当面戳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覃劭骅不想让她见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祁氏那对父子。
果不其然,站在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夜乃晨曦子就看到了那对被拦在门外的父子,祁攸如她印象中的那样,故作的谦谦有礼之下难以掩藏他本质上的趾高气扬。与前几次不同的是,他脸上除了趾高气扬外,似乎还多了一丝忌惮和不安。而祁麟那小鬼虽然年纪很小,可他父亲身上的毛病,他一样都没落下。单是看那一大一小两张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到血缘羁绊的痕迹。不过祁麟再怎么说终究还是个孩子,纵使承袭了他父亲身上的嚣张跋扈,可本质上还是掩盖不了他是个孩子的事实,自然也就成了什么大气候。
他们这一大一小被关在门外,像是失去了耐心,小的那个嘴里嚷嚷起来,甚至用手摇着铁门,最后还不解气,四肢全缠在铁门上晃来晃去,企图弄出大动静。而大的那个也失了风度,跟着呐喊助威。
“覃劭骅,你给我出来,别以为将人带走了,我就会怕你。你以为整个华夏就是你们覃家的吗?我告诉你,没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快开门,把人给我放了,不然就别怪我无情。”
可不管祁攸怎么说,怎么闹,别墅里的人仿佛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十分钟,覃劭骅才出现。覃劭骅这一出场,就跟皇帝亲临战场一样,举手投足间的霸气和贵气让人难以忽视。几乎是同时,那对嘴里一直嚷嚷的父子终于消停了,他们看着走近的男人,脸上呈现出如出一辙的忌惮,这对父子多少都在覃劭骅那里吃过亏,心生畏惧也是自然。
“覃劭骅,覃少将,你终于出来了,我还是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赖在······”瞥见覃劭骅脸上的警告,祁攸下意识地住了嘴。
覃劭骅皱了皱眉,特意朝二楼正中间的房间瞧了几眼,看到窗子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之后,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不然后果自负。”
看到覃劭骅冷硬的嘴角,祁攸心里袭来一股惧意,但是一想到他父亲还在覃劭骅手上,立马就压下了那股可耻的惧意,硬是摆出气势,站在覃劭骅面前较劲。
“我就是不离开,你又能奈我何?”
“哦,是吗?”
覃劭骅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意,对刘辉说,“刘辉,关门打狗”。




小后妻 第1083章 秋后算账(2)
刘辉兴奋地应了一声,随意地拍了几下手,过了一会,守护在别墅周围的那群兵蛋子们像幽灵一样立马就出现在祁攸面前,让祁攸在忌惮之余,又多了一丝心惊胆战,甚至退缩。
看到这里,夜乃晨曦子兴致缺缺地打了呵欠,将那不被人察觉的窗帘一角掩上,她转身爬上床,下意识地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慢慢闭上眼。
虽然她没有看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难猜出结果。
她醒过来的时候,房子静悄悄的,被厚重的窗帘挡着,里面的光线很暗,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那人的呼吸很浅很浅,好像怕打扰到她的睡眠,特意掩住粗重的鼻息,意识到那人是谁的时候,她心里一片柔软。
是什么时候发现覃劭骅刻意抑制打呼噜?夜乃晨曦子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每天晚上覃劭骅总是要等到她睡着了,才会闭上眼睛。若是她还没睡着,他有时候就会像一个严厉的家长监督她睡觉,有时候又像一位耐心十足的母亲哄着她睡觉,可不就是哄吗?不是给她讲故事,就是给她讲笑话,真正做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这样的覃劭骅,跟生活中那个冷酷严苛的男人似乎很不一样。可只有夜乃晨曦子知道覃劭骅并没有变,变的不过是对待她的方式,而里面爱的含量非但没减,反而与日俱增。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抚摸覃劭骅的脸,描摹他的轮廓,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手指爬上他的脸,跟产生了眷恋一样,舍不得放下来,忽的她的手背上搭上了另一只手,那只手将她的手牢牢裹住,放在脸上不住地摩挲着。
夜乃晨曦子一偏头,不出意外就对上一双柔情四溢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影子,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
“饿不饿?”
夜乃晨曦子最近的食欲特别好,动不动就容易饿,正常的一天三餐改为一日五顿,所以覃劭骅时不时会拿些小点心和水果给她吃,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饿不饿”。
夜乃晨曦子习惯性地点了点头,睡了一觉之后,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吃了点东西,她精神也好了很多,这时刘辉走进大厅,看样子是有事要向覃劭骅汇报,可碍于她在场,一时犹豫要怎么说出口。
覃劭骅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用眼睛示意刘辉直接说。
刘辉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对上覃劭骅的视线,才如实说道:“那人的事有眉目了”。
其实刘辉一进门,夜乃晨曦子心里就猜到一些,又看到刘辉脸上的表情,她差不多就能猜出了大概。
“已经打探到那人的下落,那人应该是被黑道上的老大救走了。”
当时得知那人跳崖,夜乃晨曦子心里很复杂。到了现场,她就开始怀疑那人应该没死,尤其是当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思前想后整整想了一遍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比如那人挖的那条地道,齐鸣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是纵容还是默许?花费10年时间挖的地道,不可能没人发现,夜乃晨曦子很难相信一直在幕后策划全局的齐鸣竟然会糊涂到任凭甚至姑息那人在他的庄园里挖地道,等着让他自掘坟墓。




小后妻 第1084章 秋后算账(3)
再比如那些曾经接触过那人的人虽然态度不一,但是不难看出那人确实在各方面都很优秀,让这么一个优秀的敌人生活在眼皮子底下,齐鸣是不是太胆大妄为了?还是说齐鸣在算计着什么?
还有为何那人跳崖之后找不到尸体?
······
这些疑点一点点堆积起来,让原本以为尘埃落定的夜乃晨曦子又开始糊涂了。难道除了齐鸣,还有人参与此事?还是说幕后黑手不止一个?不管答案是什么,夜乃晨曦子心里还是忍不住不安起来。
对了,刘辉刚刚提到黑道上的大哥,就夜乃晨曦子所知,与那人有关系的黑道大哥只有一个人,难道是他?刘辉接下来说的话验证了她心里所想。
“那个黑道上的大哥叫做钱彪,是南方的一个大头目,很久之前就调查过夫人的情况,那人现在就在钱彪手上,不过听探子来报,那个叫做钱彪的男人对那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钱彪,夜乃晨曦子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参与进来,对于钱彪,她没有太大感触,拿捏不准他是单纯地想要救那人一命?还是另有图谋?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刘辉一拍脑袋,补充了一句,“钱彪还有一个女儿叫钱多多,最近跟杜少杜浩轩走得特别近”。
被刘辉这么一提醒,夜乃晨曦子貌似想起来有那么一个跟在杜浩轩身边打扮怪异的女孩。
夜乃晨曦子觉得很有必要去会一会她父亲名义上的结拜兄弟,看出了她的意图,覃劭骅朝刘辉吩咐了一句,“备车”。
看到来人是夜乃晨曦子,钱彪先是愣了愣,继而脸上恢复常态,转为一抹和蔼的笑。
“芷兮来了”,钱彪带着审视的眼神朝她身边的覃劭骅扫了一眼,蹙了蹙眉,显得浓眉大眼多了几分戾气,话锋忽的一转,语气凌厉了不少,“应该不单单是看我这个老头子这么简单吧”?
“钱叔,你应该也知道我来的意图,我们也不要转弯抹角,我父亲在你这叨扰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你父亲?你确定你父亲在我这里?芷兮,怎么,就几个月不见,人都糊涂了,你父亲都死了20多年了,难不成还会从地底下爬出来?”
夜乃晨曦子笑了,也不反驳,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钱彪,那双明察秋毫的眸子仿佛将钱彪的谎言一下子戳破了。
“钱叔的意思是不打算将我父亲交出来了,是吗?”
钱彪刻意伪装出一副长辈慈爱的模样,却被那双充满煞气的虎目毁坏殆尽。
“芷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父亲确实不在我这里,若是你父亲还活着,我还能藏起来?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老说一些不着边、没有影的事。”
夜乃晨曦子没有错过钱彪眼中那道快得几乎看不到的闪烁,钱彪有没有撒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那我不妨换种说法,请住在你这里名为夜辰的先生出来一下,这样行吗?”
听到“夜辰”二字,钱彪明显顿了一下,看着夜乃晨曦子的视线带着不可置信。
“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仅知道一个月前有一个浑身带伤叫做夜辰的男人住在这里,还知道一个月前钱叔你带着你的手下藏在断崖下好像在迎接什么人。我甚至还知道你在10年前就知道了那人的下落,并且一直与那人暗中保持往来,还利用你的势力帮那人实行名为‘satan’的计划。”
夜乃晨曦子的一席话,跟消音枪射出的子弹一样,让钱彪陷入无法形容的惊愕之中。
“你,你,你竟然全部都知道”,像是没法想明白似的,钱彪不由问出他的疑惑,“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不阻止”?
阻止?等她发现的时候,大错已酿成,根本揪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在这件事上,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每个人都有撇不开的责任,逃不开的罪责。一方面是受害者,可另一方面又沦为罪人。然而真正罪无可恕的人是谁?根本无从指证。




小后妻 第1085章 崩坏(1)
钱彪突然站起来,满眼阴鸷,他那张黧黑的脸此时因为难以言喻的情绪涨得通红,眉毛鼻子好像都移了位,红中带紫的嘴唇抖了几下,那张蛤蟆的大嘴翕合着,一抹诡异的笑毫无预兆地浮现在那张表情更深露重的脸上。
“呵呵,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那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父亲就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
这句话像极了一大块石头投掷到夜乃晨曦子并不平静的心湖上,激起一滩鸥鹭。
此时的钱彪就像是一位站在舞台上的演说家,用一种愤世嫉俗的口吻,诉说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他每说一句话,脸上的激动就会多上一分,他紧握着拳头,被勒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好像在控诉命运的不公,又好像在为某个人打抱不平,所有的激愤就融化在他言辞激昂的语气里,就连周围的空气也被激越的氛围渲染,变得紧张起来。
夜乃晨曦子很想问为什么,可她的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钱彪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继续他报复式的演讲,仿佛这样说出来,就会收获到一种快感。
“为什么?我在十年前遇到你父亲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开始崩坏了。齐鸣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在他的身上做各种试验,你说又怎么可能不会崩坏?虽然齐鸣用药物一直吊着你父亲的命,可是药三分毒,在给他续命的同时,就是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一种加速衰老的慢性毒药。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的身体萎缩,从里到外慢慢腐烂变质。”
钱彪越说情绪越激昂,脸由通红涨成紫红,脸上莫名地还透着一股黑气。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忆吗?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那都是因为一个人,齐鸣,全是齐鸣造成的。若不是他,你父亲也不会受重伤,差点死了,若不是他,你父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若不是他,你父亲更加不会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寿命。”
说到这里,钱彪特意停了一下,看着夜乃晨曦子,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十年前我寻到他是什么样子,整个人跟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瘦得不成样子,要不是那轮廓还在,我几乎认不出来他就是我那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风度的结拜大哥。他抬起头竟然用阴冷的视线看着我,透着防备和歹毒,我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这样被埋葬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齐鸣。”
钱彪满脸的气愤,他边在叙述的时候,双手边捏得死紧,对那人的境遇抱着一种强烈的愤怒。话锋突然一转,钱彪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逼视着夜乃晨曦子。
“而你倒好,作为他的女儿,不为他报仇也就罢了,还一再阻止他的计划,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让你父亲失望了。”
说到这里,钱彪平息了一下心里暴动的气息,意味悠长地看着夜乃晨曦子。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齐鸣杀了,我就让你见他,不然你就等到他死的那天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吧。”
钱彪话中的强硬和脸上的嗜血让夜乃晨曦子无端地感到不安。




小后妻 第1086章 崩坏(2)
“顺便告诉你,你父亲就快恢复记忆了,不过当他的记忆完全恢复,他的身体机能也会彻底崩坏。可惜的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钱彪话一说完,嘴角边就带着一丝夜乃晨曦子看不透的笑意,看着这个笑,夜乃晨曦子脑海中不由就浮现了齐鸣脸上那抹诡异的笑,这两个笑在某种程度上莫名地相似,并且重叠在一起,放大为一道令夜乃晨曦子胆战心惊的笑,像极了一块烧得通红、冒着热气、还发出吱吱声的烙铁,在她心上烙下马蹄形的印记。
夜乃晨曦子微蹙着眉尖,伸出手下意识地揪紧心口的位置,胸口的衣襟不禁被她的手指抓得变了形,覃劭骅见状,赶紧抚了抚她的后背,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不住地摩挲,借以来平复她的心悸。
“你的目的是什么?”
夜乃晨曦子缓了缓心神,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神色恢复正常的男人。其实从一开始她对钱彪就存了一丝防范和怀疑,这个男人不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不会比齐鸣差上几分,不说是技高一筹,也一定是不相上下。只是她很好奇钱彪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不会傻到相信钱彪嘴上所说的顾及什么兄弟情分,一个黑道上的老大何来情分之说?
钱彪原本以为夜乃晨曦子会失去平常的冷静,追问那人的下落,但是他没想到夜乃晨曦子会这么问。他眯了眯眼,眼睛在刹那间闪过杀人灭口的危险信号,可一对上覃劭骅那双犀利的眸子,这个突然窜出的念头马上就被否定,他捏紧的手不由放开,脸上顷刻间堆满了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笑。
“芷兮,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除了帮你父亲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
钱彪换了一副面孔和夜乃晨曦子套近乎,打算用怀柔政策诱使夜乃晨曦子继续实施还未完成的“satan”计划。
“看在你昔日是我父亲好友的份上,我叫你一声钱叔。我也不妨告诉你,妄图在我父亲身上得到好处,一切都是徒劳。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你做什么,最后都是枉然。”
夜乃晨曦子说得直白,直白到让钱彪脸上的笑意尽褪,钱彪再也维持不了好脸色,刚想伸出手指着夜乃晨曦子,就被覃劭骅毫不客气地拂开了。
钱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到最后,脸上突然浮起一道说不清意味的笑。
“看来你是不打算见到他了,那好”,钱彪说完朝一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阿文,送客”。
夜乃晨曦子并没有留下来继续和钱彪周旋,钱彪不允许她见那人,并不代表那人就不会出来,听刘辉说那人昨天晚上还去了酒吧,并且遇到卿仁。有卿仁在,夜乃晨曦子相信事情会好办得多。
钱彪坐在老板椅上,双眼都是阴霾,他死死盯着夜乃晨曦子和覃劭骅离开的背影,黑气沉沉的眼睛里满是暴风雨压境的信号。
经过一系列事后,卿仁知道不能将那人逼得太紧,要是这次那人再次不告而别,他相信他一定会发疯,所以昨天晚上那人要离开酒吧并制止他跟上去的时候,他很听话地只送到门口,并且乖乖地站在距离那人两米之外目送那人离开。




小后妻 第1087章 崩坏(3)
卿仁知道他的珞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不过他相信他慢慢赎罪,他的珞一定会看到他的诚心。
今天卿仁很早就去了那家叫做“memento”的酒吧,他从天刚蒙蒙亮就驻守在那家酒吧里,候等着夜乃晨珞生的到来。酒吧早上一般是不开门的,直到下午才开门,可卿仁愣是打破了这个亘古不变的常规,掷下千金,只为等着心上人的到来。让服务员感到奇怪的是,貌似是阔少的卿仁一不要顶级包间,二不要美女作陪,只是在大家赶着睡回笼觉的清晨要来一杯苦咖啡,坐在酒吧离大门口最近的窗边,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眼睛里的期盼和热切好像是在期待约会中的某人出现。几乎是门一被推开,反应最为激烈的当属坐在门边的卿仁。
若不是卿仁满脸贵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进门的人还会以为他是酒吧里新雇来的酒保或是侍应生。
卿仁从还透着雾气的清晨一直等到太阳隐去月亮出来的夜晚,夜晚为酒吧迎来高潮,霓虹灯伸出变换七彩的手指在蓝墨水一般的天空里写着一个英文字体“memento”。
酒吧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让人着迷,memento,记忆碎片,有人想要拾起,有人想要忘却。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相聚在这里,他们有的在这里寻欢作乐,有的在这里放松心情,有的在这里寻找刺激,还有的在这里做着不入流的勾当,一切都掩映在黑暗里,谁都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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