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她的唇贴上他的,辗转厮磨着呓语般说道:“你要常常笑给我看。”
他低低嗯了一声,低到她没有听见。
天刚亮的时候,他起床去庭院中舞剑。
他离开身侧的瞬间,福灵猛然惊醒,再无睡意。
牛妈妈进来的时候,她正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两眼放光看着窗外。
庭院中大将军衣袂飘飘腾挪辗转,四射的剑光将他团团包围,人似乎就要飞起来。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福灵看得呆了,啧啧赞叹。
牛妈妈服侍她换了衣裳,她冲出房门,站在石阶上冲他喊:“我也要练剑,你教我。”
“好。”他收了剑势,大步来到她身边,将宝剑递了过来。
福灵伸手接过,手腕猛得一沉,整个身子跟着往下坠去,忙忙用两手紧握住剑柄,咬唇看着他。
他从她手中拿回宝剑,轻松挽几个剑花,转身进了屋中。
早膳的时候,福灵闷闷不乐,眼看他吃完要出门,不服气问道:“我就不能练剑吗?”
“能啊,为何不能?”他奇怪看着她。
“那你让我拿剑出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向我示威吗?”福灵气道。
“我看看你的臂力,为你打造一把合适的剑。”他说道。
福灵哦了一声,埋怨道:“也不说明白。”
“若是不能,我会告诉你。” 他微微一笑,清冷的眼中蕴着温和。
阳光下看起来更好看了,福灵呆怔着,不舍问道:“又要去军营吗?
“我去瞧瞧徐夫人。”他说道。
“昨日是她生辰,怎么不去?”福灵嗔道。
“昨夜里想去,被纠缠着走不开。”他看着她。
“也不知谁纠缠谁。”她哼了一声,“要去快去。”
他想了想,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为何要一起?”她扑闪着眼。
“我独自去见她们,你会在背后拈酸吃醋。”他坐了下来。
“谁拈酸吃醋了?当我是什么人?”福灵嘴上不满,筷子却动得快了。
“不急,你慢慢吃,我等着你。”他说道。
“我还让二夫人为你广纳姬妾呢。”福灵不想担着悍妒不贤的恶名,看着他认真说道,“至今无人进府,倒也不是二夫人办事不力,是因为她不知道你的喜好,她不知道你不喜大姑娘,专爱小寡妇。”
她说着话,自己憋不住嗤一声笑了。
他无奈看着她,忍不住也笑了。
福灵呆愣看着他,今日早起怎么总是笑?太过好看,让人心里怪痒痒的。
大将军看她咬着筷子发呆,说道:“我今日不去军营,打算陪你骑马去,你总这样磨蹭的话,就骑不成马了。”
福灵一听扔下筷子,说声我饱了,连声唤人过来侍奉。
徐夫人看到二人一起前来,微微有些吃惊,忙笑着让座,又命人奉茶。
大将军坐下问道:“怎么不见耀文与耀章?”
“早起被廖先生叫了去。”徐夫人忙道,“跟着去的人回来说是廖先生考文,新来的监军吕大人考武,这吕大人可靠吗?”
“他是武举,自然可靠。”大将军道。
徐夫人点点头:“如此甚好。两个孩子这次回来,我想让他们多住些时日,大将军可答应吗?”
她问着话看向福灵,福灵忙道:“他答应了。”
大将军看她一眼,没说话。
“是我没出息。”徐夫人笑笑,“年纪越大,身子越弱,就越是想念儿子,总想着他一走,以后是不是再见不着了。”
“你就让孩子们多住些日子嘛,学业再重要,也没有母子亲情重要。”福灵伸手指戳一戳他手背。
“好。”大将军答应了,“预备让他们住多久?”
“如今三州战乱已平,长安郡太过遥远,能不能为他们请个私塾先生,就让他们在家中读书?”徐夫人说着话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得寸进尺了?”
“也好。只是好的西席不易得,请到西席前,还是让他们回去。”大将军道,“就让他们陪你七日。”
“七日太短了,半月吧。”福灵又戳他手背。
“那就半月,不能再长了。”大将军道。
“半月我已知足,多谢大将军。”徐夫人笑道,“这半月里,可能请廖先生教教他们?”
大将军摇头:“廖恒另有军务。”
“可是去往玉门关?”程夫人挑帘子进来,问道,“听说玉门关沙匪横行,独孤娘子快撑不住了。”
“这一次的沙匪来势汹汹,除夕夜里发起突袭,险些攻破玉门关,初一夜里,独孤娘子烽烟报信,我与廖恒连夜出发,抵达后数次带人深入大漠察看,未见沙匪踪迹。已经派了人马过去训练骑兵并帮着驻防。”
“独孤娘子肯低头求救,看来这沙匪十分厉害。”程夫人道。
大将军问道:“此次的沙匪进退有序讲究战术,在匪帮中很少见,你们可有怀疑的人?”
程夫人摇头,徐夫人笑道:“原以为战事结束后,早已没了匪帮,没想到会在大漠中作乱,还敢去招惹独孤娘子。”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耀章跑了进来,冲到程夫人面前,哭着问道:“娘,娘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父亲亲生的儿子。”
耀文随后跑进,一眼看到大将军在座,呆愣着定住了脚步。
“我是景洪元年腊月生的,娘怀我的时候,父亲正在京城,娘,我是不是继子?”耀章跪下去大哭起来。
耀文呆呆说道:“我就比你早一个月,难道就是父亲生的吗?”
说着话也跪了下去,看着徐夫人道:“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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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火焰
气氛一时凝滞。
程夫人有些慌乱,徐夫人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爆出。
福灵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里对着自己做鬼脸,刚过了一夜,我这天下第四就不保了。
“耀章闭嘴。”大将军突然出声,“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耀章的哭声立止,只敢流泪不敢出声,大将军看向耀文:“怎么回事?你说。”
“刚刚在小校场骑马射箭,廖叔与吕大人闲谈,吕大人说大将军十七岁时一整年都在京城,那这两个孩子就是十六岁时怀上的,大将军真是英勇。耀章就起了疑心,他说自己是腊月生人,父亲那会儿既在京城,娘又是怎么怀上的他,儿子只大他一个月……”耀文低声说道。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之前。”大将军沉声道,“你在书院听说了什么?为何突然回家?为何几句闲谈就会怀疑自己的身世?”
“儿子没有……”耀文声音更低。
大将军打断他,“给你机会的时候,说实话,不要让我到书院里去查。”
耀文紧咬了牙不说话,耀章说道:“过年的时候……”
“让他说。”大将军指指耀文。
耀文瑟缩一下,带着哭腔说道:“过年的时候,书院里突然起了流言,说我与耀章不是父亲亲生,是继子。初始我们不予理会,可这一个来月,流言越传越烈,我还收到一封书信,书信中说……”
“信呢?”大将军伸手。
徐夫人唤一声阿英,抖着手指向内室,颤声道:“床头暗格中的书信,拿给大将军。”
程夫人忙忙进去,拿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嘴里抱怨道:“这是什么书信?姐姐怎么没跟我提过?耀章为何没有提起流言的事?”
“我没收到书信,不像他那么急着求证。”耀章抹着眼泪指一指耀文。
大将军看罢书信,拧眉看向徐夫人,徐夫人一声长叹,闭了眼落下泪来。
“是他的笔迹吗?”大将军问道。
徐夫人低低说一声是。
大将军敛眸沉思片刻,低声问道:“徐慧,你可有话要跟我说?”
徐夫人不语,眼泪成窜滴落下来,程夫人忙道:“你不要逼她。”
“父亲,是儿子错了,你放过我娘。”耀文膝行上前恳求道。
“都滚出去。”大将军喝道。
福灵率先站起,抬脚向外,大将军看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了唇。
程夫人一手拽着耀文一手拽着耀章,随后走出。
“你们两个跪着去。”她指向墙角。
“我没有错。”耀章脖子一梗,“是你们大人的错,是父亲的错,人家都说他迷恋小寡妇,连母带子给抢了过来……”
“放你娘的狗屁。”程夫人一脚踹在他腿弯里,踹得耀章跪倒下去,她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仔细看看你娘,是生得美呢?还是长得俏呢?是性情好呢?还是知书达理呢?再想想你徐姨,虽说长得好看,识文断字心思机敏,可她是个病病歪歪的药罐子,大将军迷恋我们什么?”
程夫人扭头看向耀文,抬脚道:“还杵着做什么?等着我踹你不成?”
耀文忙在耀章身旁跪了下去,程夫人伸手指一人脑门上狠戳一下,咬牙骂道:“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天天在书院里学忠孝仁义,学的东西被狗吃了不成?竟敢跑到父母面前质问身世。
六年了,你们的父亲行军打仗的间隙,都不忘抽空去看你们,总是骑着马连夜去连夜回,你们的生辰,他哪一年忘了?能自己过去就自己过去,自己不得空,便派人送书信和礼物给你们。
书院里派了仆人伺候着,书院外有队伍保护着,你们万事不用操心,只需安心读书,你们享用的这些,哪一样不是你们的父亲给你们的?他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让你们觉得不是亲生的父亲?
若是对我们这两个做娘的不满,还可原谅,可你们竟敢对你们的父亲不满……”
程夫人越说越气,操起门口卷帘的挑竿劈头盖帘打了下去,耀文一言不发咬牙受着,耀章一边躲一边喊:“我们不是对父亲不满,我们是怕,怕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耀文流着泪用力点头。
程夫人怔怔停了手,扔下挑竿道:“墙角跪着去,等你们的父亲发落。”
福灵站在影壁旁,看着两个孩子跪在墙角的身影,又望向徐夫人的房门,门帘低垂人声寂寂,叹一口气转身向外。
回到上房等着他,到了午时不见回来,午后雨香进门,说大将军从徐夫人院子里出来后,径直去了军营。
傍晚时等来他的便笺,他又去了玉门关,他在上面写道,待到沙匪铲除,我会带着你往玉门关一游。
福灵却高兴不起来,倒也不是生气,可心里不自在,说不出的别扭。
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想起他昨日答应陪自己去骑马,愤愤得想,我想骑马自己去骑就是,用不着你陪。
半上午太阳升高地面解冻,说了声我要骑马,换了骑马装,前呼后拥出了二门,问伍校尉道:“哪里能骑马?”
“马厩那儿的小门通着一个小马场,郡主想骑马,可到那儿去。”伍校尉忙道。
来到小马场,马童牵来一匹骏马,通体黑色,四蹄为白,额间一团火焰型的白色,福灵见了心中喜爱,伸手欲要抚上马鬃,又缩了回来,看向马厩方向问道:“青云呢?”
“青云病了。”马童忙道。
福灵蹙了眉头:“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突然想起前日在马厩旁,大将军嘱咐过马童什么,又想到他对她一口一个修诚哥哥相当不满,恼恨之下脱口问道:“是不是大将军嘱咐你给青云下药?”
“不是不是。”马童忙忙摆手,“大将军说青云是平原马,不耐高寒,嘱咐小的夜里好生照看。”
福灵红了脸,倒是错怪他了。
眼眸一转问道:“既是好生照看,怎么生病了?”
“小的给牠披了毛毡,可还是冻着了,兽医来看过,说是得尽快送走,请示了大将军,大将军说郡主喜欢,多留两日,两日后不见好再送走。”马童忙道。
“我瞧瞧去。”福灵转身往里,进了马厩,手抚上马儿鬃毛,看牠蔫头耷脑十分心疼,问马童道:“经过昨夜里,是好些了?还是更重了?”
“倒也没重,只是也不见好。”马童忙道,“本想着再熬一夜后向郡主禀报。”
“前日还生龙活虎,今日就成了这样。”福灵看着马儿的眼,“你这样难受,又何必熬你。”
马儿一声轻嘶,福灵问马童道:“送走的话,送到哪儿去?”
“金城一带地势低平,青云去了最是合宜。”马童说道。
“那就送走吧。”福灵抚着牠的鬃毛,“到让你舒服的地方去吧,若是有缘,兴许还能再见。”
看着人牵了马儿去了,欲要回走,马童在身后问道:“郡主可要试一试火焰?”
“那黑马叫做火焰吗?”福灵想着牠额间那团白色,点头道,“这名字取得好。”
“是大将军取的,大将军去往甘州途中,特意绕道大马营,为郡主挑选了火焰,命人送了回来,这是咱们边城的大通马,是最好的战马。”马童骄傲说道。
福灵拔脚进了小马场,晴香跟在身后跃跃欲试:“郡主,让奴婢也骑上一骑吧。”
“不行,这是我的马,只有我能骑。”福灵笑着攀上马背,拉住缰绳,两腿一夹马腹,马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一圈又一圈,她御风而飞,红色骑马装猎猎作响,她大声喊了起来:“晴香,你看我的骑术可生疏了?”
“没有,反而更好了。”晴香喊道。
她得意笑了起来,笑声若银铃,在空中荡漾飘洒。
“她很喜欢火焰。”大将军兴奋看着廖恒。
廖恒没理他。
“骑到午后才回,耽误了午膳。”大将军又道。
廖恒有气无力道:“我能不能不去玉门关?”
“不能。”他收敛了神色,“你非去不可。”
“为何?”廖恒愤然。
“独孤娘子刚猛有余智谋不足,不是徐惕守的对手,你过去帮着她,我才放心。”他耐心说道。
廖恒笑笑:“一个土匪能有那么厉害?言过其实了吧?”
“他性情狡诈讲究兵法,只怕与你不相上下。”大将军说道。
廖恒一拍桌子:“我就不信区区一土匪能有多厉害。”
“那你过去跟他较量较量,分个高下。”大将军道。
“少跟我来激将法,我不上你的当。”廖恒慢悠悠道。
“这是军令。”大将军咬牙。
“好吧好吧。”廖恒不耐烦道,“懒得跟你啰嗦,不就是玉门关吗?不就是独孤娘子吗?去就去。”
“你怕她?”大将军少见得敏锐。
廖恒跳了起来:“我怕她?爷这些年刀光剑影,多大的阵仗没见过,会怕她?”
“不怕就好。”大将军点头,“俞将军已将一切准备妥当,你们今夜出发。”
廖恒指指他:“孙明庚我告诉你,等你这边太平了,我就回京做官去,不用在你手下受气。”
“去年进京时,廖大人哭着求我,我让你留下,可你非要跟着回来。”大将军说道。
廖恒咬着牙笑:“我是为了芸雪,为了离她近些。”
“你可以带走她的骸骨。”大将军看着他。
廖恒默然半晌,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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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匪帮
次日福灵正骑马的时候,耀章跑了过来,挥舞着双手示意她停下。
福灵勒马停下看了过去,就见他满脸笑意,好像昨日的事没有发生过。
“母亲,教我骑马呗。”耀章过来为她牵住马缰讨好她。
福灵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痕,跳下马问道:“昨日跪了多久?”
“跪到父亲出来。”耀章笑道,“父亲看到我娘罚我们跪,又看到我们身上的伤痕,黑着脸训斥了我娘几句,我娘有些惊着了,就跟我们书院里犯错挨罚的学生一样,低着头不知所措。”
“怎么训斥的?”福灵饶有兴味问道。
“父亲说,都是大人的错,你为何要罚他们?打得都出血了,下手不知轻重,你就是这样做娘的?我娘很委屈,想要辩解,父亲摆手道,你不必解释,就算有一千一万个道理,也不能打我的儿子。”耀章搓着手笑。
人家是亲娘,你是继父,你也太护犊子了,福灵心想。
“后来父亲将我们两个带进了耀文的书房,父亲对我们说,本来打算长大后再跟你们说,既然你们问起,今日就告诉你们,我确实不是你们的亲生父亲,不过自从六年前把你们接回家,我就将你们当作是自己的儿子,从不曾在意是否亲生。
我会尽我所能抚养你们,待你们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后,愿意姓孙就依然做我的儿子,不愿意就认祖归宗,我不拦着。
至于你们的身世,眼下还不能说,过些日子问你们的娘去。我军营中还有要事,不能多陪你们,等忙过这一阵,带你们到胭脂山骑马打猎,父亲说完,站起身拍拍我们的肩,就走了。
父亲走的时候,我还有些想不通,夜里就想通了,只要父亲肯认我,我才不管什么亲生不亲生,耀文心重,还没想明白,其实他比我还要崇拜父亲,他一直很自豪自己是父亲的长子,他想让父亲为他自豪,样样都要做到最好,若是知道我骑术精进,肯定得着急,他不想在父亲面前输给我。”
耀章笑容里带了谄媚:“母亲,你教教我呗。”
“可是,我只会骑不会教。”福灵无奈道。
“教教我呗,其实头一回去拜见母亲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想象中郡主的模样应该是威严的,端着架子的,白白胖胖的,谁知道是个美貌无双的大姐姐。”耀章嘴巴抹了蜜似的。
福灵哧得一笑:“我是真的不会教,要不,我骑,你看?”
“那我骑上去,母亲看着,那儿不对了,指点我一声。”耀章说着就要往上爬。
福灵一把扯住他衣裳:“这是我的马,你骑别的去。”
“真是小器。”耀章嘟囔。
福灵翻他个白眼。
马童已经牵了一匹骝色马过来,笑道:“二公子的马牵来了。”
耀章过去拍着骝马的背,摇头道:“追风啊追风,以为你是最神骏的,谁知马外有马,唉……”
福灵忙提醒道:“马儿能听懂,不许当着牠的面胡说。”
“追风跟我一样,宽宏大量,才不会生气,是吧追风?”耀章笑着问道,“母亲的马可有名字?”
“有啊,叫做火焰。”福灵手指在马儿额头描画着。
耀章哈哈大笑:“哪有白色的火焰,这分明是一团白云。”
福灵捂了马儿耳朵挑衅看着他:“你的马儿不是叫追风吗?你骑上去追一个给我看看。”
耀章应一声好,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福灵摇头:“只这上马的姿势,就太难看了。”
耀章一脸神往道:“说到这上马的姿势,母亲可见过父亲骑马?一个飞身跃上马背,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漂亮极了,我学了很久,学不会啊。”
说着话伏在马背上叹气。
福灵咬了唇,还真是没见过他骑马,不知是何等的英姿勃发,我也不差呀,等他回来,定要与他比上一场,看看谁胜谁负。
不过他答应带着耀文耀章去胭脂山骑马围猎,从未说过要带我去。
心里哼了一声,等你回来在做计较。
“母亲看我骑得如何?”耀章卖力骑了两圈,眼巴巴看着福灵,等她置评。
福灵回过神摆了摆手:“再骑两圈。”
耀章正卖力骑着,福灵引颈观瞧,只听一人道:“福灵好兴致。”
福灵看过去,原来是吕修诚。
“修诚哥哥来了?”福灵笑道,“今日不用去军营?”
“我迷上了大将军那满书房的兵书,求他准我每日过来看书,军营里隔三差五过去一趟,反正也是个虚衔,敷衍过去就是。”吕修诚笑道。
“你来得正好。”福灵笑道,“耀章让我教他骑马,我不会,你也是马上高手,便指教他一二。”
“好啊,我很喜欢耀章这孩子。”吕修诚压低声音道,“昨日我好像说错了话,他哭着就走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福灵笑道,“别看个子高,到底是孩子心性,和耀文闹了别扭,回去挨了程夫人一通打,过了一夜,他没事了,耀文还别扭着。”
“福灵,你与大将军的几位如夫人相处得可好?”吕修诚低声问道。
“这有什么,打小在王府里在宫中,看都看会了,无外四个字,恩威并施。”福灵笑道。
“我就说你厉害,可你哥哥总也不放心,听说大将军的两个如夫人大有来头,怕你应付不了。”吕修诚声音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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