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的身体僵硬,声音也僵硬,缓缓说两个字:“不用。”
“以前书信来往两月以上,如今短短半月,怎么就一个来回?”她仰脸看着他,轻声问道。
“想让你早些收到家信,缓解思乡之情,便嘱咐了伍校尉,若是军中有急件,便将你的信一起捎上,正好赶上新任监军的公文来回,就……”她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他说不下去,苦苦克制着奔涌的热血,生怕把她吓着。
她的唇猝不及防贴了上来,与他的撞在一起,温热柔软香甜,他僵着身子不敢动。
“大将军……”她轻声叫着他,若呼唤,若□□。
热血奔涌而出,他猛然将她圈进怀中,大力箍住她腰,狠狠得吻住了她。
若重回战场,寒风呼啸飞雪扑面,他于千军万马中横刀在手冲锋陷阵勇往直前。
又如少年时,春光明媚轻风拂面,他在树下舞剑,花瓣碎落如雨,清甜芬芳。
辗转奔腾翻滚,轻吟低喘交错,任月明月暗,星光浮沉……
晨钟响起的时候,他豁然惊醒,怀中软玉温香,令人疑在梦中。
他定定看着她沉睡的脸,钟声再度响起,他将她裹进大被,扶一下她汗湿的鬓发。
钟声三响,他迅速起身,悄无声息洗漱穿衣。
走出帐外,廖恒冲着他笑:“大将军向来一响就起,今日迟了。”
他没理他,唤一声骆驼道:“在门外守着,没有郡主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去。”
骆驼应一声是,他回头看一眼低垂的门帘,大步走得远了。
晨钟一响,他一动,福灵就醒了,想起昨夜心中羞臊,便紧闭着眼继续装睡。
又趴了一会儿唤骆驼道:“让我的人进来侍奉。”
四个丫头进来围着她侍奉沐浴,墨香喊一声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打架了呢。”
“我觉得就是打架了。”雨香问道,“是不是打架了?”
“咬的还是拧的?”书香琢磨。
“都闭嘴。”晴香骂道。
福灵通红着脸,闭着眼捂着耳朵,不看也不听。
沐浴了穿衣梳妆罢,骆驼进来说道:“厨房已特意为郡主备下饭菜,大将军说过会儿回来与郡主一起早膳。”
福灵笑说声好,高兴一会儿突然起身吩咐道:“咱们回府去。”
晴香说声可是,福灵昂然道:“这是命令。”
骆驼看郡主出了房门,忙问为何。
“这儿饭菜粗糙,我吃不惯。”福灵说着话,脚下加快,逃一般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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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嫉恨
“郡主可真是的,既与大将军好了,为何不留下一起用饭?”回了府里进了屋中,晴香服侍她换了衣裳,为她梳着头发,忍不住絮叨。
福灵咬着唇不说话。
“厨房都准备了饭菜,郡主偏说粗糙,粗糙就忍一忍,做个样子也好,否则岂不是让厨房里的人寒心?”晴香接着絮叨。
“其实,刚刚在军营里,都闻见香味了,我很想尝一尝呢。”福灵遗憾说道。
“那为何要说粗糙?”晴香不解问道。
“骆驼说厨房特意备下饭菜,就是说他们知道我在,说不定整个军营都知道了,趁着早起操练外面人少,赶紧跑了回来。要不……”福灵红了脸。
晴香明白了她的心思,揶揄道:“原来郡主是害臊了。”
福灵又咬了唇。
晴香无奈看着她:“也是,这从头到脚都是淤痕,脖子上的遮都遮不住,确实没法见人。”
“就是啊,尤其是那廖先生,看见我还不知道如何取笑……”福灵说不下去,捂了脸直跺脚。
牛妈妈笑呵呵走了进来:“郡主放心,墨香配药去了,抹上去很快就好。”
福灵从手指缝里看着牛妈妈,小声央求道:“妈妈,别那样冲着我笑。”
牛妈妈说一声好,笑意更深。
晴香为她盘好发髻,扶她上了炕,笑问道:“昨夜里就没用饭,饿了吧?”
“饿了。”福灵扁嘴道,“又累又饿。”
“饿了正好,饭来了。”雨香喊着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个三层的食盒,放在炕桌上笑道,“大将军吩咐骆驼送回来的,骆驼说大将军本想一起回来,可军中来了紧急的公文,便打发他送了过来,大将军说,这是军营里将士们的心意,请郡主笑纳。”
晴香一层一层打开来,胖胖的白馍,薄得透亮的大片卤肉,切成大方块的豆腐,汪着油的芽菜长着嫩绿的叶子,另有两样不知名的凉拌野菜,还有几样杂拌的腌菜,福灵一样一样看过去,猛咽着口水说:“真香……”
“跟想的不一样呢。”晴香惊讶说道。
雨香搓着手舔着唇道:“这么多,郡主也吃不完,赏我们一些呗。”
“一起吃。”福灵笑着对牛妈妈道,“快,去给骆驼些赏钱,厨房里的人也重重有赏。”
牛妈妈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与书香一起回来了。
书香进门说道:“问过骆驼了,大将军回到军帐看到郡主不在,有些失望呢。”
“谁让你问了?”福灵白她一眼。
其余三个丫头就笑,福灵哼了一声:“谁再笑,好吃的没你们的份。”
书香伸手拈一片卤肉,嚼着说道:“好吃。”
众人笑得更欢,牛妈妈伸手拍一下她手:“洗手去。”
书香做个鬼脸,忙忙去了。
福灵饱餐一顿,被逼着到花园里走动消食,胡玉茹正在亭子里弹琵琶,瞧见福灵忙忙迎了过来,含笑问道:“好几天不见郡主出门,牛妈妈说染了风寒,今日可是大好了?”
福灵笑笑:“初来这苦寒之地,身子还不适应,只盼着春日早来。”
“再有两个来月天气转暖,我陪着郡主到城外去走走。”玉茹笑道。
福灵笑说多谢,胡玉茹蹙眉说道:“我隐约听到一些那画师的事,只听他的笛声,还以为是风雅之人,谁想狼子野心,竟对郡主生出了歪心思,想来是郡主待他太过和气,此人便蹬鼻子上脸。”
“提他做什么?”福灵摇头。
“是啊,不提了,郡主就当没见过此人。”胡玉茹又道:“只是明庚哥数日不曾回府,可是生了什么误会?”
“他倒也不是误会,他那个人就是……”福灵想着昨夜,“就是别扭。”
说着话抿着唇低了头笑,胡玉茹一眼看到颈间的痕迹,眼中寒光闪过,脸上微笑不变:“听郡主这话,已经与明庚哥解了误会,倒是我多虑了。”
福灵打个哈欠道:“我困倦得紧,回去睡会儿,走了。”
胡玉茹忙说郡主慢走,看着她出了月洞门,唤一声蔷薇问道:“大将军昨夜里回来了?”
“没有啊。”蔷薇说道。
“那她为何一脸倦怠?她颈间的於痕从何而来?还有她的手臂……”胡玉茹想着福灵刚刚抬手眼唇,腕间那一圈青紫,气得瞪圆了双眼,咬牙说道,“那分明是,分明是房事后的痕迹。”
“姑娘怎么知道?”蔷薇张口问出,又忙忙闭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胡玉茹压抑不住声音尖利。
蔷薇忙道:“听说郡主昨夜里去了军营,难道是……”
“她去了军营?”胡玉茹额角一跳,颈间青筋爆起,一双眼蹦出厉色,“她在军营里过了一夜?”
“是。”蔷薇道,“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回。”
胡玉茹抱着琵琶转身疾走,出园子绕角门进了自己的院子,就听铮得一声巨响,她举起手中琵琶,狠狠砸在假山石上,蔷薇忙忙关了院门,将动静挡在门外。
又是铮铮几声响,然后是木头碎裂的咔擦声,胡玉茹咬着牙不停得砸下去,直到将那琵琶砸得稀烂。
发泄一番犹是不足,重重在石凳上坐了,两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在石凳上捶打。
“姑娘这是何苦,他们是夫妻,这种事防不胜防,再说,洞房那夜就……”蔷薇看着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站着规劝。
“这三个来月,他为她屡次破例,她毫无过人之处,他为何待她分外不同?我想不明白,她凭什么让他如此待他,她凭什么?你告诉我。”胡玉茹尖利嘶吼起来,一双眼眸变得通红,仿佛浮上了一层血色。
蔷薇吓得身子一颤,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消消气,让外面的人听到了,到底不好。”
胡玉茹吸气又吸气,抚着胸口慢慢站起,轻声说道:“去告诉二夫人,我的琵琶坏了,要做一把新的。”
奴婢松一口气,忙忙说道:“奴婢这就去找二夫人。”
胡玉茹摆手说声去吧,没事人一般缓步上楼回房去了。
福灵倒头睡到太阳落山,起来就觉腰酸背疼,忙唤雨香过来为她捏腰捶腿。
闭着眼享受一会儿,埋头想着心思问墨香道:“今夜里什么饭?”
“奴婢想着大将军今夜里回来,正想着请郡主示下,也不知大将军爱吃什么。”墨香说道。
福灵想了想,想起二夫人的话,笑说道:“老鸭汤和春饼吧,那日早起送到二夫人房中去的,原样准备一份。”
墨香遵命去了。
经过雨香一番捶捏,福灵稍解了乏,盘膝坐在炕上,手支了颐发呆,不觉天色已是擦黑,牛妈妈端了灯进来,晴香和她一起点亮烛台。
烛火点点亮起,漾漾得跳动,一如她的心思,起伏飘忽,时明时暗。
雨香跑了进来,进门说道:“骆驼又来了,送了一封信来。”
福灵接过打开来,他在信中写道,你今日厚赏营中厨房,夸赞饭菜好吃,将士们欢欣鼓舞,我十分欣喜,很想见到你,不想朝廷新派的监军提前抵达,我为表诚意,连夜带队前往甘州城迎接,你在家中等我归来。
落款写着两个字,明庚。
今日的字迹少了潦草,添了端方,依然虬劲锋利,力透纸背。
福灵看了几遍,又折成小鸟放入袖中,捏一捏笑了。
上回那个因为生气,给撕做两半,还用脚踩了几踩,不想很快又有了一个。
本来还想着今夜里回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是羞臊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呢?他又会如何?依然淡定自若吗?想了许多中情形,谁知他这样忙,又出门去了,也不知何日归来。
又想起上回,本来憋着一肚子气,要等他回来因胡玉茹之事与他闹上一闹,谁知等来的也是一封书信,说是速去速归,一个月方回,更想不到那一个月内,会凭空生出许多事端。
不由庆幸昨夜里去找他,想着昨夜,又通红了脸。
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她红着脸心想。
正心思满怀的时候,程夫人来了,喜滋滋冲着身后招手道:“快,快进来。”
福灵看向她身后,两位男子并肩而进,身量细高脚步铿锵,脸隐在暗影里看不清楚。
福灵刚要问是谁,两位男子已伏地跪倒,磕头说道:“儿子拜见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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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公子
“这是耀文和耀章,他们在长安郡集贤书院读书,上次回家还是郡主成亲那日,次日一大早就走了,过年的时候因为路途遥远,大将军命他们安心读书,不用回来,郡主还是头一回见他们。”程夫人高兴得满面红光。
福灵呆愣不语,牛妈妈忙在旁说道:“快让两个孩子免礼。”
“免礼。”福灵生硬说道。
两个人站起来走出灯影,这会儿看清脸,原来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虽和大人一般高,身量要细瘦许多,脸上还是一团稚气。
两个孩子相貌俊秀长身玉立,倒有几分孙明庚的风范。
牛妈妈悄悄戳一戳福灵,福灵弯一下唇角,尽可能和气问道:“多大了?”
“一样大,都是十二岁,同一年生的。”程夫人笑道。
“我是耀章,他是耀文。”脸黑的指着脸白的说道,“他大我一个月。”
脸白叫耀文的,腼腆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长安郡离得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的父亲又不在家。不过既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福灵搜肠刮肚说道。
耀章笑道:“明日是徐姨的寿辰,我们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过了寿辰就走。”
耀文又是腼腆一笑,说一声没错。
“明日是徐夫人生辰吗?”福灵忙道,“那得好好热闹热闹。”
“也不是整生日,徐姐姐不许声张,更不许惊动郡主,这两个孩子孝顺,巴巴得赶了回来给她过寿,她也没想到,高兴得什么似的。”程夫人看向福灵,“这些日子因为殷画师之事,徐姐姐十分愧疚,又病了一场。”
“此事跟她无关,她有什么好愧疚的。”福灵忙道,“过会儿我瞧瞧她去。”
耀文忙磕头道:“多谢母亲,我娘心事重重,还请母亲开导。”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福灵看向牛妈妈,“见面礼可备好了?”
“早就备好了,两位公子一人一套文房。”牛妈妈说着话,晴香与书香端了托盘出来。
福灵笑着递给二人,二人恭敬接过去,齐声说道:“多谢母亲。”
程夫人喜不自胜道:“孩子们既拜见了郡主,我们这就回去,要不徐姐姐该等得急了。”
福灵笑说声好,看着三人告退走出,不由扶额苦笑。
两个高她半个头的孩子,叫她母亲,她心里别扭得都拧在了一起。
不自在半晌,轻咳一声看向牛妈妈,牛妈妈忙道:“成亲次日一大早,这两个孩子来过,没见着郡主,因急着赶回书院,匆匆忙忙走了。郡主不爱听这些事,奴婢等便没有说。”
孙明庚啊孙明庚,你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福灵咬着牙,突然自语道:“不对啊……”
这两个孩子十二了,孙明庚十七岁就生了他们?难道徐夫人和程夫人在他成亲前便做了他的妾室?
“请二夫人过来。”福灵吩咐道。
不大的功夫,二夫人来了。
进门刚要行礼,福灵道:“无需多礼,你坐下,我有话要问。”
二夫人也不若以前客套,大方坐了,微笑说道:“郡主请问。”
“徐夫人和程夫人何时进的府?”福灵问道。
“应该是景洪七年,大将军带兵夺回甘州成后,回到凉州府里的第二日,就去接了她们和两个孩子回来。”二夫人忙道。
“她们和两个孩子?”福灵问道。
“春秀活着的时候说起过,说大将军与天梯山的两名寡妇早有来往,每次回到凉州,都会去看望她们。”二夫人道。
福灵皱了眉头:“寡妇?”
“春秀是这样说的,我也怀疑这两个孩子是继子,可大将军说是他亲生的,妾也不敢多问。”二夫人道。
福灵一声冷笑,嘴唇动了动,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脸白腼腆的那个叫做耀文,是徐夫人所生,脸黑话多那个叫做耀章,是程夫人所生,大将军接回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六岁,正是该启蒙的年龄,徐夫人说三州兵荒马乱的,不如送到长安郡去,大将军便亲自将他们送到集贤书院读书,这些年回来得少,一年也就一两次,两个孩子被教得很好,我很喜欢他们。”二夫人说道。
福灵发一会儿呆,对二夫人道:“明日是徐夫人的生辰,两个孩子也回来了,就烦劳你操办一场生日宴。”
二夫人忙说遵命。
福灵点头,“你忙去吧,我去瞧瞧徐夫人。”
进了徐夫人院子,她正靠在一张座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看上去甚为忧心。
看到福灵进来,强笑说道:“程妹妹说郡主要来,我打发两个孩子去了她的院子,这里只有妾与郡主两个,方便说话。”
福灵关切看着她:“今日的气色不大好,十五夜里还好好的,可是近来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徐夫人笑笑,却含着些悲凉之意:“画师的事,郡主没有怪我吧?”
“他有备而来,我又怎么会怪你?”福灵忙道,“你得尽快好起来,咱们再找别的画师将画册画出来。”
徐夫人点头:“多谢郡主宽宏大量,我有件事请求郡主。”
“你说。”福灵忙道。
“两个孩子既回来了,我想着让他们多住些日子,六岁的时候说送走就送走,这些年聚少离多,总以为是为着他们好,总以为时日还长,谁想如今这样的境况,我只怕是时日无多了。”徐夫人垂下泪来。
“你想让孩子们多住些日子,便多住些日子,只是千万不可胡思乱想。”福灵忙道。
“耀章还好说,耀文性子倔,他怕耽误了功课,急着回书院去,不肯听我的,到时候还请郡主以大将军的名义,替我说句话。”徐夫人恳求道。
“若是有用,别说一句,十句百句都行。”福灵笑道。
徐夫人也笑了:“程妹妹说郡主要为我办生辰,全家人安静吃顿饭就好。”
“行,就依你。”福灵笑道。
又说几句宽慰的话,从徐夫人屋中出来,心中觉得凄凉,问牛妈妈道:“徐夫人说出那样的话,难道她果真会有什么不好?”
“病中之人容易胡思乱想,郡主也信?”牛妈妈忙道,“如今天气回暖,儿子又在身旁,心情一好,病自然也就好了。”
福灵松一口气,双手合十说一声阿弥陀佛。
次日正午开晏,就摆在徐夫人院子里,人陆续到齐,只胡玉茹称病没来。
耀章笑道:“玉茹姑姑不来就太好了,每回都是不冷不热的,理她不对不理更不对,看见她就难受。”
耀文胳膊肘杵他一下,他吐吐舌头做个怪相:“我说错了吗?”
程夫人笑道:“她就那样,过两年嫁出去就好了。”
徐夫人比昨日精神好些,笑着嗔道:“瞧瞧这母子两个,哪有这样背后说人的?”
程夫人不说话了,耀章忙道:“儿子错了。”
耀文看向福灵,几次欲言又止。
“耀文似乎想跟我说什么。”福灵笑道,“但讲无妨。”
“我娘不让我们回书院去,儿子怕耽误了功课,求母亲替儿子说句话。”耀文恳切说道。
“这孩子不懂事,你娘病成了这样……”程夫人话说半句,在徐夫人瞪视下咽了回去。
耀章忙道:“我也举得徐姨今年比往常重些,耀文,咱们就在家陪徐姨几日。”
“非是儿子不孝。”耀文道,“娘的病自有父亲照管,儿子在家中帮不上忙,还得惹娘牵挂,问吃了没有睡得可好,夜里还要打发人过去,担心儿子踢了被子,儿子倒觉得添乱,儿子读好书才是对父亲和娘的报答。”
“耀文想得没错。”福灵忙道,“不过呢,是走是留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好不容易回来,总得见上一面。”
耀文这才说是。
正说说笑笑吃得热闹,晴香进来在福灵耳边低声说道:“大将军回来了。”
福灵哦了一声:“既回来了,怎么不来给徐夫人贺寿,顺便瞧瞧两个儿子?”
“客堂里有贵客,大将军正陪着呢。”晴香说道。
“那就陪着。”福灵淡淡说道。
晴香低声道:“大将军让郡主过去。”
“不去。”福灵哼了一声,“以为我什么人都见吗?”
“这个人郡主一定想见。”晴香笑了起来,“是吕修诚公子。”
“他是新任的监军?”福灵站起身兴奋向外。
一路小跑来到客堂外,一人正负手站在石阶下,身形健壮眉目英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看到他的瞬间,福灵泪湿双眸,喊一声修诚哥哥,拔脚冲他跑了过去。
将*******令 修诚哥哥
男子几步迎了上来,来到她面前笑看着她:“福灵长高了。”
福灵仰脸看着他,两眼一眨不眨。
吕修诚伸手欲要揉上她的头发,大将军上前一步,将福灵从他身边拉走。
福灵瞥他一眼,拍开了他手。
他奇怪看着她,有些困惑。
福灵对吕修诚笑笑:“修诚哥哥,外面冷,请进去说话。”
吕修诚忙比手说:“大将军请。”
他嗯了一声道:“吕大人请。”
福灵径直往里,进了客堂坐下,晴香奉上茶来,吕修诚笑道:“怎么不见牛妈妈和另外三个丫头?我给你们带了些小玩意儿,到门房找我的书童去拿。”
晴香暼一眼大将军,看他神色平和,壮起胆子问道:“书童可是石头?”
“石头年纪小,他的娘身子也不大好,没让他来,这个是兵部派来的人,你们不认得。”吕道成笑道。
看晴香有些失望,便玩笑道:“怎么?非得见到石头才高兴,看到我便不高兴吗?”
“高兴。”晴香忙笑道,“只要郡主高兴,我们就高兴。”
大将军一声轻咳,晴香忙忙一溜烟退下了。
福灵喝口茶放下满腔心思,忽略身旁的人那丝丝来扰的气息,笑道:“没想到修诚哥哥会是新来的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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