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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我也没想到。”吕修诚两手一摊,无奈说道“那日正在兵部值房打瞌睡,圣旨突然就来了,接了圣旨回到家中,还以为在做梦,一直想不明白,如此重任,怎么会落到一个小小的主事头上。我为此特意去找一趟郡王,郡王说你不总说自己是纸上谈兵,没上过战场吗?这下遂了你的愿,可以到前线去经历一番,还可护着福灵,做她的娘家人。”
福灵笑着看向大将军,得意道:“就是,我娘家哥哥来了,看谁还敢欺负我。”
大将军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明庚兄。”吕修诚笑问,“此事难道是永之兄一力促成?”
“不是。”大将军摇头。
“那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为何是我?难道是因为我和文毓郡王这层关系?”吕修诚疑惑着又笑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还请明庚兄多多指教,日后回了京中,也去京畿营中露露脸。”
“好说。”大将军道。
福灵看他言简意赅实在无趣,便笑问道:“永之是谁?”
“是军师廖先生。”吕修诚笑道,“福灵有所不知,廖先生与我哥哥私交甚厚,我打小就认得他。”
大将军点头算是认可。
“原来如此。”福灵笑着问道,“我离京前,听说修诚哥哥要定亲了,成亲的日子可定了?这趟差事会不会耽误你的亲事?”
吕修诚叹一口气,脸上有些落寞:“我是喜欢她的,她开头对我也颇有情意,后来话里话外嫌弃我是庶子,我也不欲纠缠,亲事也就作罢。”
福灵忙道:“修诚哥哥这样出色,有的是好姑娘喜欢,忘了她就是。”
“只能如此了。”吕修诚笑了起来,只是依然难掩感伤。
“修诚哥哥住哪儿?”福灵看向大将军,“城里还是军营?”
“我喜欢热闹,想要住在城中,已经跟明庚兄提过了。”吕修诚忙道。
“已命人收拾出一所院子,家具下人都已齐备,吕大人的随从已经带着行李过去了。”大将军说道。
福灵点头:“那,今夜里留下用饭吧。”
吕修诚拱拱手想要谦让,福灵摆手制止:“这是郡主的命令。”
“郡主有命,下官不敢不从。”吕修诚顽皮作揖,“下官给郡主带了一样礼物。”
福灵笑出声来,好奇问道:“是什么?”
“自然是你最喜欢的。”吕修诚笑道,“要不要出门瞧瞧去?”
“好啊。”福灵起身向外,吕修诚随后站起,大将军也跟着向外。
来到二门外马厩旁,一匹毛发青白的骏马矫健而立,马鬃迎风飘扬,四蹄在地上轻轻刨土,福灵呀一声跑过去,捋着祂的鬃毛笑道:“好个俊俏小伙。”
青马仿佛回应般一声长嘶,吕修诚在旁道:“祂的名字也叫青云。”
福灵红了眼圈:“我的青云可好吗?”
“文毓郡王将祂照料得很好,就是年纪大了,跑得慢,喜爱晒太阳,吃草料十分挑剔。”吕修诚笑道。
福灵吸一吸鼻子:“有哥哥照顾他,我放心的。”
说着话看向眼前的青云,轻笑道:“以后你来陪我。”
大将军在旁欲言又止,看她跃跃欲试就要爬上马背,忙一把扯住了,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的衣裳不能骑马。”
福灵哼了一声:“这就回去换上骑马装。”
“青云长途跋涉,郡主先让祂歇息歇息,待祂养足了精神再骑不迟。”吕修诚说道
“说得有理。”福灵拍一拍青云,恋恋不舍对马童道,“牵下去歇着吧。”
大将军对马童说声等等,过去低声嘱咐着什么,马童连连点头称是。
“你和大将军闹别扭了?”吕修诚轻声问福灵。
“没有。”福灵扭着手说道。
“按照常理,我应当先到军营,可大将军知道你想要见我,进城门带着我径直来了大将军府。”吕修诚笑道,“大将军连夜赶路十分疲倦,还不忘给你带几坛子甘州黄酒,大将军比文毓郡王对你还要纵容。”
福灵飞快看了过去,大将军默然站在一旁,正看着她。
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哼了一声道:“哥哥总是管着我,才没有纵容我。”
“除了没有纵容你喝酒,其他的哪一样没有纵容?”吕修诚笑道,“别说高门贵女大户千金,就是京中小门小户的姑娘,哪个有你自在?”
福灵说一个我字,看一眼大将军悻悻住口,憋着满腔心思说道:“外面冷,修诚哥哥还请回到客堂叙话。”
三人缓步往里,福灵与吕修诚在前说笑,大将军默然在后。
突听身后有人喊一声修诚兄,回头看去,原来是廖恒,一路小跑满面笑容,热情得有些过分。
吕修诚站住脚步,廖恒喘吁吁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他手笑道:“听到新任监军是修诚,我高兴坏了,连忙快马加鞭赶过来为你接风。”
“永之兄太客气了,小弟受不起。”吕修诚忙道,“劳动大将军亲自去甘州迎接,更是受不起,惭愧,实在惭愧……”
二人亲热寒暄,大将军一把拉过福灵,低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福灵身子一扭。
“谁惹你了?”他又问。
“你。”福灵咬牙道。
“我刚进门,怎么惹你了?”他不解道。
“客人走了再说。”福灵白他一眼。
他用力握一下她手:“还以为你会想我。”
“你想得美。”福灵冷哼一声。
“我想你了。”他一本正经说道,“一路上都在想。”
福灵呸了一声:“你不务正业。”
“没有耽搁正事。”他指指吕修诚,“把你的修诚哥哥好好的接回来了。”
“修诚哥哥几个字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分外恶心?”福灵嗤道。
“你叫他的时候,我听着也恶心。”他说道。
福灵一跺脚:“我打小就这么叫,你管不着。”
廖恒与吕修诚说着话,一眼瞧见二人情状,笑对吕修诚道:“你不是最喜欢兵书吗?我带你去明庚的书房里瞧瞧去。”
吕修诚看一眼福灵,她正看着大将军,扭着身子连娇带嗔,大将军也看着她,双眸中少见得柔和。
笑对廖恒道:“好,那就到明庚兄书房中一观。”
大将军看二人拐向书房方向,对福灵道:“咱们回房说话。”
“我困了,要回房歇息会儿。”福灵打个哈欠抬脚向里,看他在身后紧跟,扭头道,“你到书房里陪客去,是我娘家来的人,不能怠慢了。”
本是说的气话,他竟点点头,也往书房方向去了。
晴香过来说道:“让大将军回房换身衣裳再过去陪客不迟。”
“他没那么多讲究。”福灵愤愤说道。
因吕修诚沉醉于大将军书房中的兵书剑谱,宴席就摆在通往书房的小厅,福灵和大将军是主,吕修诚是客,廖恒作陪。
吕修诚对边城的烈酒赞不绝口,与廖恒猜拳行令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福灵也饮几杯黄酒,大将军偶尔才饮一杯应景。
酒过几巡,吕修诚谈兴更浓,与福灵谈路上的风光,与廖恒谈太子一党如何横行霸道,与大将军谈论兵法,大将军罕见得话多了一些。
又过几巡,问福灵在边城可适应,在大将军府里可如意,问廖恒为何还不订亲,问大将军府里如夫人几何,大将军可有儿女。
廖恒也有了三分酒意,指着大将军道:“明庚厉害,十七岁的时候,两位如夫人先后为他生下两个儿子,就隔着一个来月。”
“十七岁就有儿子了?还是两个?果真厉害。”吕修诚看向大将军,“福灵自己也是个大孩子,一下子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儿子,可真是难为她了。”
大将军抿唇看向福灵。
福灵笑着说道:“耀文和耀章打小在长安郡的集贤书院读书,一个温文一个爽朗,又都孝顺知礼,因今日是徐夫人的生辰,他们专程赶了回来,昨夜里过去给我行礼,今日又在一起生辰宴,我们相处甚欢。”
“耀文和耀章回来了?”廖恒惊喜问道。
“我也刚知道。”大将军说着话,在案下伸出手,握住了福灵的手。
福灵轻轻挣开,他又握住,福灵又挣开。
“既回来了,让那两个小子赶紧过来见我。”廖恒笑着向外吩咐。





将*******令 秘密1
耀文和耀章缩手缩脚进来,规规矩矩跟廖恒行了礼,又向大将军与福灵行礼,大将军嗯了一声,指着吕修诚道:“这是新来的监军吕大人。”
“见过吕大人。”二人连忙恭敬行礼。
吕修诚说声不必多礼,从衣袖里掏出两片金叶子道:“随身没带着别的,这个给二位贤侄,权做见面礼。”
二人不敢收,只看大将军脸色行事。
“给你们,你们就收。”廖恒在旁说道,“也别站着,坐下说话。”又指指大将军道,“好好的两个孩子,平日活蹦乱跳的,见了你大气也不敢出,吓唬他们做什么?”
二人还是不敢收,也不敢坐。
“你说句话。”福灵小声道。
大将军这才缓和了脸色:“收下吧,坐着说话。”
二人在下首坐了,吕修诚眯着眼一一看过去,笑说道:“与大将军长得不像。”
修诚哥哥这是醉了,净说些醉话,谁家父母爱听孩子不像自己这种话?
福灵想着笑道:“我头一眼就觉得像,很有大将军的风范,个头也随大将军,才十二岁就这么高了。”
“五官不像。”吕修诚说道。
“五官像他们的娘。”福灵笑道。
大将军手又伸了过来,兴许是在儿子们面前,只在她手背上摩挲一下,不等她挣脱,自己挪开了。
“你们两个专程回来为徐夫人过寿?”廖恒问道。
耀文说一声是,看一眼大将军脸色道:“上回走的时候,娘亲病得厉害,儿子十分思念,又加她的生辰到了,临时起意回来为她贺寿,没有事先禀明父亲,请父亲恕罪。”
大将军嗯了一声,耀章忙道:“只是回来瞧瞧,明日就走。”
大将军又嗯一声,二人再不敢说话,更不敢提徐夫人让留在家之语。
福灵瞟了他一眼,心想夜里再说。
廖恒道:“你们大了,想回来就回来,不用事先禀报。”
大将军瞪他一眼,他嬉皮笑脸道:“我喝多了,随口说说,你们家的家事,你说了算,不对,你说了也不算,郡主说了算。”
大将军点头说道:“以后再回来时,事先禀明你们的母亲,她答应了,你们再回来。”
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中露出轻松的笑意。
福灵有些意外,为何给我找麻烦?又一想,这样也好,夜里不用说好话求他。
“等等,我想起来一件事。”吕修诚突然说道,“明庚兄十七岁,不就是景洪元年?景洪元年正是你逃亡进京那年,难不成逃亡途中,遇见了两位红颜知己?”
席间气氛一时凝滞,大将军默然,耀文耀章面面相觑,廖恒则看向福灵,福灵心中暗惊,逃亡进京?他为何要逃亡?他十七岁的时候去过京城?
“修诚,提那些旧事做什么?”廖恒笑嘻嘻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喝酒。”
二人对饮一杯,吕修诚带着三分醉意道:“那年我也是十二岁,和这两个孩子一般大,真正光阴易逝。明庚兄当年狼狈不堪之时,谁能想到今日风光?一品镇国大将军,皇上面前的红人,手握百万雄师,平地建起一座城池,可谓是国中之国……”
“修诚,你喝醉了。”廖恒笑着打断他。
“我只是在自己人面前说几句大实话,永之兄未免太过小心。”吕修诚对着大将军举起酒杯,“明庚兄,请。”
大将军一杯饮尽,吕修诚笑道:“想当年明庚兄进京半载求告无门……”
廖恒抢着说道:“明庚进京后,三月有余才找到我,我身份低微难以通天,带着他上下奔走的时候,修谨兄帮我出了个主意,初始的时候,我还不愿意听他的,心想一个十岁的孩子,怎能成事?没想到许多大人做不成的事,他做成了。”
吕修诚笑着看向耀文耀章:“所以说呢,不能小看十来岁的孩子。”
耀文与耀章亮了眼眸,又因大将军在座,不敢太过放肆,只是轻轻点一下头以示认同。
廖恒笑道:“二位如此自得,想来学业精进不少,明日我考考你们。”
耀文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耀章小声嘟囔:“书院里三日一小考,五日一大考,好不容易回趟家,廖叔还不肯放过我们。”
“骑马射箭也要考。”大将军出声说道,“让俞将军考你们。”
二人齐齐垮了肩膀,硬着头皮说道:“谨遵父亲教诲。”
大将军嗯了一声:“时候不早,歇着去吧。”
二人如蒙大赦,忙忙起身行礼告退。
随后廖恒不顾吕修诚谈兴正浓,硬拉着他起身,笑说道:“郡主与大将军小别胜新婚,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去你那儿瞧瞧,看看他们安置得可妥当,今夜里我就住在客房,与你通宵把酒畅谈。”
吕修诚不想走:“我还有许多话要跟福灵说。”
“以后日子长着呢,不必今夜里都说完。”廖恒说着话,拽着他向外。
“福灵,告辞,明庚兄,告辞。”吕修诚在外面喊道,“不必相送,改日再叙。”
“我送送他们。”大将军站起身对福灵道,“夜里冷,你先回房去吧。”
“我也要送送修诚哥哥。”福灵不依,跟着起身向外。
晴香忙过来为她围了狐裘,出了房门,早已不见二人身影。
“伍校尉会打发人照应他们,放心吧。”大将军说着话牵起她手,“回去吧。”
福灵挣了一下,他攥得更紧,牵着她手缓步向里,低声问道:“为何生我的气?”
“两个跟你一般高的小伙子站在我面前叫母亲,吓死我了,我能不生气?大将军不爱大姑娘,偏爱小寡妇,我能不生气?大将军十七岁,就有两个小寡妇无名无份为你生下两个儿子,我能不生气?”福灵将憋在心里的气愤一股脑儿倾倒出来。
“生这么大气,怎么还在吕修诚面前替我说话?”他问道。
“谁替你说话了?”福灵甩开他手,“我是替自己说话,免得在娘家人面前丢脸。”
“分明是替我说话。”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没有。”她扭着脸。
“耀文与耀章是继子,此事只有我与徐夫人程夫人知道,你是第四个。”他看着她,低声说道。
福灵愣了愣,嗤一声道:“谁稀罕做这第四个呢?在京中就有传言说,你不爱大姑娘偏爱小寡妇,还有传言说你抢夺□□,徐夫人与程夫人是哪一种?”
他颇为无奈:“成亲这么些日子,你对我应该有所了解。”
福灵哼了一声:“你名声那么差,又有那么多秘密,若不是有所了解,我早就不理你了。”
他捉起她两只手合拢在掌心,轻声说道:“外面冷,咱们回房说话。”
福灵摇头:“你告诉我徐夫人与程夫人的来路,否则,冷死我也不回去。”
她的一双杏眼晶亮如星,满含着企盼看着他。
他抿了唇,似乎不忍拒绝,略微犹豫之后说道:“以后再告诉你。”
福灵噘着嘴扭了身子,他低低一声叹息:“此事事关重大,再过些日子,可以当作一个故事讲给你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好吧好吧。”福灵跺一下脚,“不能说别说就是。”
“看着刁蛮任性,其实最知道轻重。”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还生气吗?”
“生气。”福灵扑闪着眼,“你十七岁时去过京城……”还是逃亡去的,她顿了一下,“也让我生气。”
他有些好笑看着她:“我去京城,你为何生气?”
“我对你不知道的太多,而你对我,依你的性子,定会事先仔细查过。”福灵手又挣了挣,怎么也挣不开,气愤说道,“你对我什么都知道,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我所有的事,早晚都会让你知道。”他将她拉得靠近些,轻声说道,“我倒愿意像你一般,活泼,无忧无虑,事无不可对人言。”
“我也是有秘密的。”福灵很不服气,拇指掐上小指尖,“不过顶多是这么大的秘密。”
他的唇角上扬:“你有了秘密的时候,心里难受吗?”
“难受,有时候心里像猫抓一样,有时候会睡不着,实在憋得难受,我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告诉青云。”福灵说道。
他发出一声低笑:“如果让你知道天大的秘密,又当如何?”
“我会吃不下睡不着……”福灵说着话,突然捂了唇,怔怔看着他。
他揽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信我吗?”
福灵靠着他不语,孙明庚啊孙明庚,你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他将她拢入自己的鹤氅,抱她更紧,声音更低:“你信我。”
福灵轻轻点了点头。
你为何逃亡?为何去京城?你遭遇了什么?
想要问他,又不想打破这难得的静谧,只是伸手环上他腰,靠着他的胸膛,闭了眼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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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秘密2
他轻柔克制,纵容爱宠,她低回婉转,如花绽放
他拥她在怀,看她迷离的眼晕红的脸。
她软着身子,慵懒说道:“修诚哥哥他……”
“不许那样叫他。”他手在她腰间一紧,恼怒而粗鲁。
“那怎么叫?我从小就那样叫。”她不满得嘀咕。
“叫他吕修诚,或者吕大人。”他说道。
她笑道:“他小时候是我哥哥的伴读。”
他嗯了一声。
“我哥哥六岁进私塾,他就来了,他大我哥哥两岁,是忠义伯家中的庶子,忠义伯夫人悍妒,他们母子夹缝里求生,听说他的娘过得连夫人的大丫头都不如,他发誓要科举高中,为娘亲争气。
他读书很刻苦,可资质欠佳,哥哥看他苦恼,给他出主意去考武举,他一举高中,在兵部做了一名主事。
他像哥哥一样疼我,他来到边城,我很高兴。”福灵捏着他手指挨个数着。
“我知道。”他说。
“跟我说说你和他的渊源。”福灵翻个身,趴在他怀中看着她。
“我十六岁那年,家人被奸臣所害,我到京中为他们伸冤。因奸臣势大无人敢管,我求告无门,廖恒带着我找到了吕修谨,他出了个主意,让我们去找文毓郡王。”他说道。
“我哥哥?”福灵惊问,“你那么多年前,就认得我哥哥?”
“文毓郡王其时十岁,我不信一个孩子能帮我,廖恒说死马当做活马医,不如一试,我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吕修谨,拜托他将信转交给文毓郡王,文毓郡王看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帮着我将书信呈给了皇上。”他说道。
“皇上?”福灵更加惊讶,“皇伯父为你伸冤了吗?”
“皇上命我到京畿营忠勇侯帐下当差,次年夏日忠勇侯命我离京,到凉州军中打前哨。”他说道。
“害你的奸臣呢?”福灵忙问。
“死了。”他说道。
福灵还有很多疑问,话到唇边又顿住了,她看着他。
他的脸上很平静,微敛的双眸看不出情绪,话音轻描淡写不见起伏。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
她想起腊月初八夜里他做了噩梦,他挣动着喊妹妹的名字,他冷汗涔涔从梦中醒来,想起他除夕家宴时提起妹妹的感伤。
提及往事对他是一种折磨,我为何要追根究底?
她岔开了话题,笑问道:“你在京中住了多久?”
“景洪元年春日到的京城,景洪二年夏日忠勇侯命我离京,秋日回到凉州。”他认真说道,“在京中不足一年半。”
“一年半里可见过我哥哥?”福灵问道
“没有,我曾想当面感谢文毓郡王,他通过吕修诚给我传话,说于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让我感激吕氏兄弟就是。”他说道。
“就是说,你和修诚哥哥常有来往?”她笑问道。
他抬眸看了过来:“还那样叫他?”
“习惯了嘛,一时改不过来。”福灵看他情绪有了起伏,心下一松故意逗他,“修诚哥哥常常带着我去京畿营马场里骑马,你有没有见过我?”
他愣了愣,敛眸说道:“你当时才几岁?见过又能如何?”
她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我人见人爱吗?说不定你见了我,就忘不了我,一直等着我长大,一直等一直等……”
说着话脸埋进他怀中,吃吃得笑。
他揉着她头发扬了唇角。
她悄悄抬头偷看着他,轻声说道:“明庚,你笑起来很好看呢。”
他的笑容僵住,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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