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松开她手,为她挑起轿帘道:“我军营里还忙着,你先回府去。”
福灵扯着他袖子不放:“不是说有话要问吗?”
“夜里再问。”他说道。
“可我还有话跟你说。”她将他袖子扯得更紧。
他皱了眉头,想要拉走袖子,她扯着不放,另一手也圈了上来,嗔怪道:“手这么凉,怎么没披件衣裳?”
他有些无奈:“你想说什么?”
“修诚哥哥的事……”福灵忙道。
他打断他:“我都知道了,不必再说。”
“你别难为他。”福灵又道。
“那要看他都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陡然变冷,伸手拂开她手,转身大步而去。
“好好的,怎么生气了?”福灵绞着手望着他的背影。
突然想起早起的时候,因为玉茹的事与他置气,可事请都过去了,我早忘了,难道他还记着?
回头看向四香问道:“大将军何时来的?”
“郡主喂吕大人吃粥的时候。”雨香跑过来低声说道,“郡主喂一口,吕大人吃一口,吕大人眼中的深情,连墨香都看出来了。”
墨香用力点着头,连嗯几声。
“大将军很生气,气得脸都青了,将院子里的人都轰了出来,自己一直站在窗外看着。”书香说道。
那会儿就来了?就是说,他都听到了?既听到了,他应该知道我是向着他的,为何还要生气?福灵心里不住嘀咕。
晴香过来说道:“郡主,咱们先回府去吧。”
福灵依言上了轿子,唤声雨香过来,低声嘱咐道:“你跟领头的小将军套套近乎,吕大人这儿有什么事,随时向我禀报。”
雨香答应着走了。
回到府中,牛妈妈过来一提醒,福灵才想起自己一夜没睡,昨夜里和今早上也没有用饭,摇头道:“难怪我脑子里有些糊涂。”
看看午时已过,略略用了些饭菜,趴在炕桌上等消息。
雨香回来禀报说:“大将军没有为难吕大人,打发了两名小兵伺候着他,另有一名军医照看他的伤势,郡主放心吧。”
福灵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傍晚,沐浴梳洗罢换了衣裳,神清气爽来到廊下,一边等着他回来,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为吕修诚求情。
等来等去不见回来,天黑的时候,雨香进来说道:“骆驼来了,说大将军一直在忙,今夜里就不回府了,让郡主早些歇息。”
福灵心中一急,忙道:“让骆驼到客堂里来,我有话问他。”
娃娃脸进来待要行礼,福灵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我有话问你。”
“郡主请问。”骆驼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福灵被他这样看着,反倒不知该从何问起,呆愣片刻方问道:“大将军很忙吗?”
“忙啊。”骆驼说道,“大将军本来就忙,赶上廖先生和俞将军不在,就更忙了,今日监军又出了事,忙上加忙。”
“他今日心情可好?”福灵又问。
“能看出来不高兴,不过大将军再不高兴,都不会耽搁正事。”骆驼叹一口气,“听说昨夜里一夜没睡,今日忙得没吃几口饭,夜里别闹头疼才好。”
他不是说偶尔才犯吗?福灵心中生疑,忙问道:“他总闹头疼吗?”
“从京城回来后,少多了。”骆驼扑闪着眼,“有一回半夜从府里骑马到军营,闹了一次,闹得最凶的就是二月二从玉门关回来那几日,几乎没夜里都疼,有一夜疼得最厉害,偏偏备着的药吃完了,连廖先生那儿也没存着的了,就那么强忍了一夜,脸色青白眼眸血红,趴在床上把枕头都咬烂了……”
“别说了。”福灵心中一缩,又问道:“他吃的什么药?”
“是廖先生给配的,只有廖先生知道,疼得轻了还不给吃,说忍忍就过去了。”骆驼说道。
“这个廖恒真是混账。”福灵咬牙切齿。
骆驼忙为廖恒辩解:“小的也问过廖先生,廖先生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那……”福灵刚想说我去军营陪着他去,又一想,总去哄他的话,只怕就成了军营里的笑话,
咬一下唇道:“你回去告诉大将军,就说我本想去军营陪他,可这半日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
说着话就捂了肚子,蹙眉道:“这会儿又疼上了……我得回去吃药去,只好辛苦你照料大将军了。”
骆驼忙说郡主放心,福灵弯着腰嘱咐墨香:“给骆驼带些好吃的。”
墨香带着骆驼退出,牛妈妈看着福灵笑道:“怎么又装病?”
福灵噘嘴道:“没有装,就是疼了,这会儿又过去了。”
说着话施施然起身,扶了晴香手臂回去。
心不在焉用过晚饭,等了很久放洗漱睡下,睡下后耳朵贴在床上,听着外面有没有马蹄声。
听来听去一片寂静,怏怏闭了眼叹一口气,我倒是惦记你头疼,你却不惦记我肚子疼。
想到头疼霍然坐起,难不成头疼得厉害,回不来了?
又一想廖恒这阵子也不在,是不是没有药吃?
想起骆驼所说,强忍了一夜,脸色青白眼眸血红,趴在床上把枕头都咬烂了,后悔没有去军营陪他,两手拍着脸自言自语:“福灵啊福灵,你可真是窝囊,怕什么被人笑话,谁爱笑话谁笑话去。”
正自己闹腾,突听外面房门一响,慌忙倒回床上,闭了眼睛装睡。
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进了碧纱橱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坐下来搓着两手。
他在做什么?福灵疑惑不解,两眼睁开一条缝,悄悄看向他。
冷不防他伸手过来,握住她手问道:“凉吗?”
“不凉。”福灵摇了摇头。
他的手捂上她腹间轻轻揉着,热乎乎得十分舒服,福灵轻轻哼了一声。
“还疼吗?”他问道。
“不疼了,很舒服。”福灵摁着他手不让离开。
“郎中可来过了?”他问。
“来过了。”福灵脸不红心不跳得撒谎,“郎中说就是一夜没睡,又受了惊吓,歇息几日就好了。”
他嗯了一声,福灵又道:“郎中还说,要心平气和才好,可是我心里悬着修诚哥哥的事……”
他目光凛然看着她,缓慢而坚定得抽出了手。
“好嘛,我不叫修诚哥哥就是了,叫他吕大人。”福灵坐起身,朝他依偎过来,“明庚,你准备怎么处置吕大人?”
他侧身躲开她,粗声道:“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福灵觑着他,他好像不愿提起修诚哥哥,那就明日再提好了。
想着又靠过去,手臂环上他肩,娇嗔看着他:“你今日生我的气了?”
“没有。”他垂眸不看她。
“你就是生气了。”她的脸贴了过来,亲亲他的眼,问道,“你为何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身子后仰,避开她的唇。
你不承认?我怎么知道你为何生气?福灵哼了一声,靠得更近了些。
看他又要躲避,索性爬到他的腿上坐着,两手抚上他的鬓发:“今日可头疼了?”
“有些。”他说道。
她软糯糯唤一声明庚,柔声道:“你也一夜没睡,又那么忙,我很担心你。”
“是吗?”他看着她,声音很轻。
她推着他仰倒下去,亲亲他额头说道:“睡吧。”
他嗯了一声。
她从他身上下来去扯被子,冷不防他伸手圈住她腰,将她捞回身旁,哑声问道:“担心我了吗?”
“担心了。”福灵噘嘴道,“我想去军营里陪着你,可总是跑到军营,别人就得笑话我,少不得诓你回来。”
他没说话,福灵忙道:“好嘛好嘛,我没有肚子疼,我想让你回来,我骗你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我诓骗你,你不生气?”福灵奇怪问道。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想来是疲倦之极,将她拥进怀中的瞬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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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逆鳞
天刚亮的时候,他迅速起身,被福灵一把拉住。
“我去练剑,你再睡会儿。”他揉揉她头发。
“不。”福灵起身环住他腰,脑袋钻进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哼哼唧唧撒娇,“不让你去,你再陪我睡会儿。”
他无奈躺了回去,环着她道:“睡吧,你睡着了我再去。”
福灵枕着他手臂小声嘟囔:“为何每日早起都要练剑?就不能偷一回懒?”
“习惯了,不练的话,一整天难受。”他说道。
福灵哦了一声:“可是,这么一闹,我睡不着了。”
“那一起练剑去?”他问道。
“太冷,不去。”福灵仰脸看着他,“你陪我说说话。”
他嗯了一声。
“昨日,我与修诚哥哥,不,我与吕大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福灵问道。
他又嗯了一声。
“既听到了,就该知道我对他无意,你为何还生气?”福灵问道。
“我没有生气。”他死不承认。
福灵支起身子,学着他的样子脸色一沉,眼睛一横嘴唇一抿,指着自己得脸说道:“你看着我,这样凶狠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在生气,不承认也没用。”
他看着她,忍不住扬了唇角:“你这是凶狠的模样?我看着倒像做鬼脸。”
福灵哎呀一声,手捶在他胸前,一下又一下,很轻很痒,捶着捶着揪住他的衣襟摇了几摇:“明庚,你告诉我嘛,告诉我为何生气。”
他不说话,福灵扑闪着眼:“说嘛,明庚,嗯?说嘛……”
“你坐在他床边喂他吃粥,成何体统。”他终于说道。
“就为了这个?”福灵讶然。
“你觉得这是小事?”他咬牙道。
福灵躺下去默然半晌,方说道:“我小时候,修诚哥哥总追着我喂饭,如今他和你作对,我要维护你,自然要与他为敌,于是我喂他吃粥,算是对他的报答,也是对过去情分的诀别。”
他有些吃惊,轻声说道:“你要维护我吗?”
“是的。”福灵坚决说道,“我要站在你这边。”
“为何?”他一翻身,俯身在她上方,定定看着她。
“没有什么为何,我就是要站在你这边,就是要维护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唇已被他的唇舌堵住,他这一次分外凶狠,似乎要将她拆开碾碎,福灵告饶着:“你还是练剑去吧。”
“一样是活动筋骨。”他埋头说道。
用早膳的时候,福灵直觉腰酸背疼,不停拿白眼翻他,他端起粥碗问道:“要我喂你吗?”
福灵夺过去:“有手有脚的,才不用你喂。”
“那你喂我吧。”他期待看着她。
“吕大人他右肩受伤,手不能动,我才喂他的,你不好好的吗?”福灵气道,“等你什么时候受了伤,我再……”
说着话呸了一声,无奈道:“好嘛好嘛,喂你就是。”
舀起一勺喂到唇边,他张口吃下去,喂了三勺,他先不耐烦了,一把夺过粥碗,几口吃光一碗。
福灵忍不住笑,他面无表情道:“还以为多享受呢。”
“就是嘛,好好的,瞎生什么气。”福灵又白他一眼。
他抿一下唇:“我会逼吕修诚上表辞官,然后将他遣送回京,这就是我对他的处置。”
“他跟太子立了生死状,回京还活得了吗?”福灵有些急。
“京中会有人保护他。”
“何时送他走?”
“昨夜里已经送走了。”
福灵惊跳而起:“送走了?带着伤送走了?”
“不过是些皮肉伤。”他皱眉道。
“我说过再去看他的,我还没有跟他告别。”福灵嚷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不让我见他一面?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你不是喂他吃粥,报答了他,跟过去的情分诀别了吗?”他嘴不饶人。
福灵气得操起身后靠枕,朝他砸了过去:“你不通人情,铁石心肠。”
他接住靠枕,不咸不淡说道:“再见面纯属多此一举。”
“你知道什么?我三岁的时候母妃去世,父亲伤心欲绝哥哥一病不起,牛妈妈也悲痛得顾不了我,是修诚哥哥陪着我护着我熬过去的,其后数年,父王散漫,常常想不起我,哥哥心里疼我,面上却严厉,牛妈妈待我再好,到底主仆有别,只有他总是好脾气得对我笑着,关心我容忍我,对我百依百顺,他对我有什么心思我管不着,我心里永远视他如兄长,可你竟然不肯让我再见他一面。”福灵说着话,眼泪落了下来。
他有些慌,忙说道:“别哭,怎么哭了?”
福灵眼泪流得更急,抽泣说道:“你从来也不知道体谅我。”
他走了过来,为她抹着眼泪:“昨夜里只是将他押往军营,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福灵跳下炕就往外跑,晴香捧着狐裘追了出来,他一把夺过去,追着为她披上,她扭着身子躲避,他一把攥住她手:“我骑马带你过去。”
风驰电掣到了军营,吕修诚正准备上路,看到福灵进来,黯淡的眼眸中燃起希冀。
大将军稍作犹豫,还是将门帘放下,自己在外等候。
“福灵。”他唤她一声,“多谢你能来。”
“我说过再来看修诚哥的。”福灵笑道。
“大将军知道了一切。”他说道,“我会辞去监军一职回到京中。”
福灵点头:“他告诉我了,他会确保你在京中无虞,你听他的就是。”
“是啊。”他笑了笑,“你很相信他,是吗?”
“我自然相信他……”
他打断她,声音大了起来:“他在三州一手遮天,可在京城,谁又会听他的?”
“堂堂一品镇国大将军,在京中能没些自己的势力吗?”福灵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他的势力大得过太子吗?”吕修诚毫不客气。
福灵声音低了些:“我哥哥也会保护你的。”
“文毓郡王又做得了什么?他这些年还不是任由太子打压?”吕修诚冷笑。
福灵有些气:“我哥哥再不济,保护不了一个你吗?就算我哥哥惹不起太子,还有皇上……”
“皇上昏庸,京城早就是太子的天下。”吕修诚的声音更高,激动说道。
“我虽不懂朝堂,我也不懂你们为何会说皇上昏庸,我只知道,太子从不敢有半分忤逆皇上。”福灵叹一口气,“修诚哥,你怎么对太子怕成了这样?”
“你不知道太子手下的人有多凶残,我寸功未建,再加上辞官,他们会视我如叛贼,会穷尽手段取我性命,甚至会连累到整个忠义伯府。”他的声气弱了下来,“福灵,别让我回京,让我呆在边城做一名小民百姓,我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上一任监军曹喜死在了边城,你若留下来不归,岂不是置大将军于两难吗?”福灵避开他哀求的眼。
“你只知道替他说话,只知道护着他,有朝一日他谋逆造反,你是不是要与他一起,跟你的皇伯父为敌?”吕修诚绝望得喊了起来。
福灵愣住,大将军挑帘走了进来,冷眼看着吕修诚。
吕修诚骇然后退着,强逼着自己站定脚步,猛得昂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大声质问道:“我说错了吗?孙启,你敢说你没有反心?你敢不敢当着福灵郡主的面,以金城萧县令的名义起誓?”
他厉喝一声闭嘴,冲上前去,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吕修诚翻着白眼紫涨着脸,舌头吐了出来,发出呃呃的声音。
福灵冲了过来,两手紧紧扒住他手臂,用力拉着他手。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他的手臂如钢铁铸成,撼动不了分毫。
“你答应我饶了他的,你放手,孙明庚,你放手。”福灵喊着看向他,心中不由一沉。
他的脸色铁青双眸血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出,竟然状似疯狂。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呆愣片刻,看吕修诚眼珠都凸了出来,急得从身后将他拦腰抱住,用力往外拖。
他稳稳站着纹丝不动,福灵哭着喊了起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明庚,孙明庚……”
他在她的哭喊声中渐渐松开手,将吕修诚往后一推,吕修诚跌坐在地,两手扒着衣领濒死般大口喘息。
福灵将他抱得更紧,脸贴上他僵直的后背,心有余悸得啜泣。
他默然良久,轻轻掰开她手,转身向外。
福灵慌忙去追,吕修诚嘶哑着声音喊道:“圆圆,等等。”
福灵脚下一顿,回头看向他。
他已扶墙站起,面色犹带着紫红,双眸因呛咳浮着泪光,他痴望着她:“圆圆,事到如今,你还没有看清吗?”
福灵压下心中抖颤,冷淡说道:“修诚哥,从今后你我各自珍重,请你回京后好自为之。”
吕修诚愣住了,他僵立着,呆呆看着福灵出了营帐,绝望得闭了眼,有眼泪从眼角渗出,滑过腮边落在脚下,啪嗒,啪嗒,不住得轻响。
福灵快步追上大将军,伸手圈住他手臂,柔声说道:“等等我嘛,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
他的脚步放缓,福灵轻声说道:“明庚,你别生气了,都怪我。”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双眸中血色尚未淡去
福灵避开他的目光,小心翼翼说道:“我错了。”
“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嘶哑而疲惫,“你先回府吧,我派人送你。”
将*******令 收服
胡玉茹病了,发烧说胡话,三日三夜米未沾牙。
福灵过去看她时,她苍白着脸说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心里一时还过不去,让嫂子看笑话了。”
“会过去的。”福灵轻拍着她的手背劝慰,“你这些日子好生将养,眼看着就要春暖花开,我还想着与你一起赛马去呢。”
她脸上浮起虚弱的笑意:“会的,嫂子放心,我绝不会寻死觅活,为了那样的人,不值。”
“是啊。”福灵感叹道,“有的人只是过客,确实不值。”
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惦记着吕修诚,盼着他能平安回京。
福灵想着,回房给哥哥写了一封书信,希望哥哥能开导照应他。
书信写好送出去,徐夫人与程夫人来了,福灵看二人恢复一团和气,心中有些诧异。
徐夫人仿佛猜到她的想法,递过来一封书信。
福灵接过来一瞧,是徐惕守写给程夫人的,信中言说,当年他在天梯山山脚下的村子里,与一位叫做流云的小寡妇在家中鬼混,二当家与张双喜在门外把风,官兵得讯赶来将院子团团围住,二当家与官兵奋力拼杀,张双喜因害怕躲进院中并关上了院门,断了二当家的退路。
徐惕守听到动静从屋中出来,气得劈倒张双喜,待要出去援助二当家,听到二当家在喊:“大哥,你我来世再做兄弟。”
然后就没了声息,又听到有人兴奋喊道:“程怀英死了,赶紧割下人头领赏去。”他知道没了指望,回身劈死张双喜,将他的脸剁烂,躲在小寡妇床下逃过一劫。
福灵看后,心里连连摇头,脸上却不好流露任何情绪。
倒是徐夫人笑了,对福灵说道:“耀文去甘州看过大当家了,大当家为了自证清白,给阿英写了这封信。阿英给我看过后,我彻底放下了,再不必留恋过往,更不必与他见面,一心抚养耀文长大就是。”
程夫人也点头:“只要耀文的爹没杀耀章的爹,两个孩子还能亲如兄弟,我就满足。”
福灵感慨于二人的慈母之心,感叹道:“真是羡慕有娘的孩子。”
程夫人快人快语:“耀文与耀章最惹人羡慕的是有大将军这样的爹,我们两个做娘的,反倒不够格。”
徐夫人羞愧说道:“所以呢,我们还要继续霸占着大将军如夫人的名头,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大将军对两个孩子视若亲子,我也分外喜欢他们,又何来嫌弃二字?”福灵忙道,“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程夫人一听,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郡主放心,我绝不跟你抢大将军。”
“你倒是想,能抢得着吗?”徐夫人打趣道。
“那倒也是。”程夫人嘿嘿笑道,“不过,我觉得大将军当年对慧姐姐有些意思,只是你总忘不了大当家,身子又弱得经不起折腾,大将军只好作罢。”
徐夫人摇头道:“我三十六了,大明庚七岁,从他在天梯山养伤时,我就拿他当弟弟看,他那时候万念俱灰,我总坐在他床前跟他说话,我说一百句他说不上一句,为了让他活下去,我想尽了各种办法,直到提起去往京城,他的心才又活过来,他因此待我不同些,又何曾有过男女间的意思?”
福灵听得心里发颤,万念俱灰?为何会万念俱灰?
徐夫人接着说道:“他只身去往京城后,我更为担忧,身边没人跟着,若是寻人不顺,又或者寻人顺利,心愿达成后,他再度心如死灰,又会如何?”
“难怪他那年找到我们的时候,你高兴得直哭。”程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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