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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想来公爹对婆母爱之太深,以致千般纵容。”福灵说道。
他抿一下唇:“我一直以为他惧内,直到和你成亲后……”
二人正凝神相谈,对面有人沿阶而下,错身的瞬间,因为台阶湿润,那人脚下一滑,哎呀一声,向着大将军扑跌而来。
大将军眼疾手快,一手环住福灵,一手在那人肩头一推一扶,那人已稳稳站住。
“多谢这位侠士。”一个细嫩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福灵抬头时,但觉幽香扑鼻,凝神看去,一位女子飘摇站着,身段玲珑有致,腰肢细软无骨,细眉细眼笑容妖娆,从头到脚都是媚态。
边城似乎没有这样的人,这位是何人?福灵心生疑惑。
大将军淡淡说声不用,带着福灵错身一让,示意女子先行。
女子却不肯动,软糯问道:“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她一双媚眼如丝如缕,向着大将军缠绕而来。
“萍水相逢,不必通名。”大将军依然冷淡,环着她继续向上。
福灵想到刚刚正谈起他的家人,就这样被打断了,也不知如何才能鼓起勇气延续话题,心中不由恼火。
身后又唤一声等等,女子娇声唤道:“这位可是福灵郡主吗?”
福灵顿住脚步,蹙眉回头。
女子笑道:“这样的配色,也只有福灵郡主敢穿,我在京中就曾见过郡主这样装扮。”
“你认错人了。”福灵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说道。
女子愣了愣,没再说话。
“走吧。”福灵牵起大将军的手,笑问道,“要不要一口气登上山顶?”
“好啊。”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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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一个字没写,心里有些慌,明天得加油了。。。





将*******令 心魔4
只是一个小山包,很快登顶,二人居高远眺,福灵正想着怎么重提他的家人,他突然说道:“刚才的女子是文忠郡王妃。”
福灵啊了一声,惊讶看着他。
“昨日傍晚,守城尉派人到军营请示,是否让她的队伍进城,我准了。”他说道。
福灵摇头道:“那样妖媚的女子,顶多是个姬妾,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郡王妃?”
“她身后有十多名护卫不远不近跟着,个个都是高手,寻常姬妾不会有这样大的排场。”他说道。
“这倒是奇怪。”福灵说道,“太后最厌妖媚的女子,王妃郡王妃中但凡有些媚态的,都不得太后喜欢,安王妃最爱揣度太后心思,想方设法讨好,怎会为文忠郡王娶这样一位郡王妃?”
“也许不是。”他漠不关心。
“还有啊,文忠郡王妃的娘家是詹事,算得上书香门第,可那女子的姿态,怎么说呢,像足了皇伯父宫中的几位美人儿,太后说她们打小被人□□着讨好男人,就是个玩意儿。”福灵又道。
“是与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他搂着她肩,看雨丝已停,太阳露头,问她道,“这会儿下山去草原上骑马,还来得及,去吗?”
“可是。”她噘嘴道,“昨夜里被你扰醒,今日早起又刻苦练剑,我累了。”
“那下山去吧。他看着她轻笑,“去城隍庙里歇歇脚。”
她欢天喜地说好,二人缓步下山,看到城隍庙的屋顶,福灵心中不由踟蹰,他看到家人的塑像会如何?会剧烈头疼?还是会狂性大发?
她不敢细想,小声道:“明庚,不如先去我住过的寝殿里瞧瞧,然后再去给城隍爷上香。”
“好啊,随你。”他答应着。
二人从后门进了寝殿,福灵待嫁时的布置丝毫未动,打扫得一尘不染,几束绢制红兰花窜成的花束悬在窗边,鲜艳夺目,窗下炕几上瓷瓶中插着几枝迎春花,娇嫩水灵。
庙祝十分殷勤,亲手奉上茶来,说几句客气话,知趣得躲了出去。
二人随意坐在榻上喝茶,大将军环顾四周,握住她手揉捏着,声音已是喑哑:“这算是你的闺房吧?”
福灵看着他眼眸中异样的神采,拍他一下轻斥道:“神佛面前,休要不敬。”
“那你为何非要拉我来寝殿?”他眼中浓情更炽,不依不饶纠缠而来。
福灵被他的目光锁着,心中漾漾得动,不由自主朝他靠近。
嘴唇相触的一瞬间,想到公婆小姑小叔在侧,忙忙克制邪念,呸得一声拍开他手,坐得离他远了些,垂头避开他的目光,喝口茶稳了心神,抬眸看着他。
他的眼眸中染着笑意:“神佛面前不得行夫妻之礼吗?你可见过欢喜佛?”
“明庚。”福灵喉间吞咽一下,正色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何事?”他关切看着她,“很为难的事吗?”
她搁下茶盏,两手握住他两手,轻咳一声道:“明庚,咱们边城供奉的城隍爷,是忠烈公。”
他蓦然变了脸色,眼中光彩淡去,只剩了冰冷。
“明庚。”福灵紧攥住他两手,“他们的塑像栩栩如生,你去看看他们。”
他身子僵硬,直挺挺坐着,脸上神情木然,薄唇抿得死紧。
福灵道:“你总要面对的,我会陪着你。”
他定定看着她,丝毫没有犹豫,猛然抽出了手。
福灵被他大力带着往前一栽,头扎进他怀里,他将她推离怀中,与她保持着距离。
福灵心中又痛又悔,眼泪落了下来,也许,该径直带他去的,不该想着迂回婉转。
他慢慢站起身,欲要抬脚向外,福灵扑过去,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嘶声道:“是我不好,贸然带你过来,可是,我不想让你头疼,我想帮你找到病根。”
他掰开她手,福灵心中一凉。
想起上次在军营时,他派人送她回府,然后头也不回离去,好些天不曾回家。
这一次,他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下一瞬,他将她的手拢在掌心,向后一靠,紧紧靠住了她。
良久静默,他终于开口,低声说道:“走吧。”
去哪儿?去大殿还是离开城隍庙?福灵不敢说话,亦步亦趋跟着他。
来到娘娘殿门外,他滞住脚步,福灵安静立在他身侧,等待他做出决定。
她看着他雕像一般僵硬的侧脸心想,如果他不愿意进去,我立马陪他回家。
他缓慢伸出手,手指痉挛一般颤抖,几乎粗鲁得将门撞开,闪身而入,同时大力将门关上。
啪得一声,福灵被关在了门外。
她两腿一软,扶墙坐到门口的石墩上,背对着门板,默然等着他。
里面安静得一丝生息也无,她耐心等着,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缓缓拉开,他慢慢走了出来。
福灵忙站起身看着他,他低头躲避着她的目光,手摁住她肩头,将她搂向怀中,一步一步下了石阶。
他摁在肩头的手很用力,他似乎将她当作了拐杖,福灵咬牙直起腰身支撑着他。
路过大殿的时候,他目不斜视绕了过去,径直出了庙门。
庙门外上了马,一路策马缓行,却一直落后她半个马身,始终不肯与她并行。
到了府门外,看她下了马,她的四个丫头围上来侍奉,用力一磕马身,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福灵吓一跳,想要上马去追,一人一马已不见踪影。
想到他一直低着头,没有看过他一眼,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心里颤颤得发抖。
是不是逼他太急了?
难得大将军今日不来军营,骆驼趁机把军帐彻底清扫一番,正哼着歌趴在地上铺羊毛毡的时候,听到外面急骤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径直到了帐门外。
是谁这样大胆?敢在大将军军帐前骑快马?
想着站了起来,一个人掀帘闯进,脸色煞白双眸血红。
“大将军?”骆驼惊呼道,“又闹头疼了?”
大将军闷哼一声,咬牙喝道:“出去。”
骆驼忙忙向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廖恒闻声走进,他低着头闭着眼坐在地上,含混不清说一声滚。
“吃了药再骂人。”廖恒弯腰将一颗药丸搁在他手边。
他吼一声不用。
廖恒皱了眉头:“你要忍过去?”
他咬着牙不说话,廖恒摇头道:“你能忍过去吗?”
“能。”他声音嘶哑说道。
“让福灵郡主陪着你,是不是好受些?”廖恒问道。
“不能……”他艰难得,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
廖恒默然片刻转身向外,他眉头紧皱神情肃然,嘴上却故作轻松:“我也不想看你这副丑态,走了。”
推开门,一个人正气喘吁吁站在门外。
廖恒想问问今日去城隍庙的情形,她已一把推开他冲了进去。
他两手抱着头,一动不动俯卧在羊毛毡上。
福灵屏住了呼吸。
他发出一声闷哼,张口咬住羊毛毡的一角。
他的后背发着颤,身子向上拱起,嘴里含混闷叫着,额头一下一下撞在地上,砰砰作响。
福灵再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喊道:“骆驼,进来。”
骆驼不敢进来,将门推开一条缝探进脑袋,福灵道:“去找廖先生拿药。”
骆驼指一指她身旁,小声道:“那个蜡丸就是。”
福灵一拳砸开,咬紧牙关扳动他的身子,让他侧躺着,将药丸塞到他唇边,轻声道:“明庚,吃药。”
他已疼得神志不清,却紧咬着牙关用力摇头。
福灵手指摩挲着他的齿间,不防他猛一张口,紧紧咬住了她的手指。
她任由他咬着,忍着疼一声不吭,另一只手拈起药丸送进他喉间,他在昏聩中固执抗拒着不肯吞咽,舌头将药丸顶了出来。
四顾瞧了瞧,起身倒半盏茶水将药丸化开,茶盏送到他唇边柔声哄劝:“明庚,喝水,喝几口水。”
他依然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了出来,发出压抑的闷哼。
福灵想也没想,张口将化了药的茶水含进嘴里,嘴对着嘴给他喂了进去。
他初始尚抗拒着,怎奈那两瓣香软执着纠缠,他不由自主张口,将送进来的温热下意识吞咽下去。
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眉目舒展开来,他沉沉昏睡过去。
福灵松一口气,扯出帕子拭去他额头的汗水,起身拿毯子为他盖了,抱膝安静坐在他身旁,心头各种主意翻滚而过。
廖恒悄无声息走了进来,福灵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低声道:“吃了药就会睡得跟死猪一样,吵不醒他。”
福灵点了点头。
“今日去过城隍庙了?”他问道。
“只去了娘娘殿,自己进去的,没让我陪着,呆了好一阵才出来,那会儿应该已经开始头疼了,忍着不让我知道,没进大殿,没见到忠烈公。”福灵轻声说道。
“他肯进去,又肯呆上一阵,总算是开了头。”廖恒说道。
“接下来呢?”福灵问他。
“希望他能将那年发生的事告诉郡主,只要他肯面对,肯说出来,心结解开,头疼也许能不治而愈。”廖恒道。
“那药丸也给我几颗,一旦头疼发作,我不想让他强忍着。”福灵说道。
廖恒点点头,突然扭头看向沉睡的大将军,皱眉说声不好。
福灵忙问怎么了,他说道:“他今日为何死活不吃药?难道他知道了我给他吃的是阿芙蓉?”说着话爬起来逃一般向外,到了门口回头说道,“我出去躲躲去,省得挨军棍。”
福灵想说什么,他已跑得远了。




将*******令 郡王妃
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睁开眼,就看到她坐在灯下写着什么。
定定看着她,眼神渐渐清明,突转开目光紧抿了唇。
静谧中骆驼探进头来,小声道:“有紧急公文。”
“给廖先生去。”福灵头也不抬。
骆驼忙道:“廖先生骑马走了,说是过几日再回来。”
“那么大个人了,竟跟孩子一般逃跑。”福灵咬一下牙,“拿过来我瞧瞧。”
“郡主不能看军中公文。”骆驼声音很小,却很坚决。
福灵为难着,身后有人轻咳一声,坐起身对骆驼道:“拿来吧。”
“大将军醒了。”骆驼欣喜不已,冲进来将公文递在他手中,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何时醒的?福灵狐疑看着他。
他埋头看着公文,好像她不存在。
福灵起身来到他身旁,手探上他的额头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他别开头。
她两手搭上他肩,柔声问道:“是什么公文?”
他躲不开,无奈说道:“文忠郡王带领队伍抵达甘州,等着我去迎接。”
“那你去吗?”福灵问道。
“去。”他说道。
“为何不想理我?”福灵跪坐下来,仰脸看着他的眼,“头疼丢人?还是服用阿芙蓉丢人?”
“都是。”他低声说道。
她圈住他肩:“照你这么说,人不能生病了?生病了不许吃药?”
“以前忙着打仗,战后早该戒除,却一再宽纵自己。”他的话音里充满自责。
福灵嗔道:“你又不是铁打的,怎能对自己那般严苛?”。
“我忍得了。”他咬一下牙,抬眸看着她,“下回疼的时候,你不要管我。”
“我偏要管,我宁愿你服食阿芙蓉成瘾,也不要你疼得死去活来。” 福灵叹息着亲亲他的额头。
他靠了过来,下巴抵着她肩头,低声道:“不要纵着我。”
“偏纵着你。”她抚摩着他的肩背。
他靠她更紧,默然半晌轻声说道:“我得走了。”
福灵扭脸唤骆驼道:“大将军要沐浴,打水来。”
骆驼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将水提了进来。
“走吧。”福灵拉他起来,牵着他手绕进屏风,“我来伺候大将军沐浴。”
“不用,我自己来。”他忙摁住她手阻止。
福灵不由分说,抽出手扒下他的衣裳,笑看着他说道:“我要把你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神清气爽,给文忠郡王那帮人一个下马威。”
他跨进浴桶抿唇看着她,哗啦啦的水声中,声音喑哑说道:“又不是去比美。”
“他带着三千人马,每个都以一当十,那就是三万。”福灵咬一下唇,“我很担心你。”
“他的人马以一当十,我的就不能吗?”提起他的大军,他的眼眸中光彩骤起。
福灵扶着他肩笑道:“那我就不担心了。”
“用不着担心。”他笃定从容,倨傲说道,“别说是三千人马,整个京畿营派来,我也不怕。”
福灵红唇凑过去,在他脸上连亲几下,笑说道:“我的大将军太厉害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发梢,“你放心,回来后我会再去一趟城隍庙,看看我的父亲。”他顿了一下,“你还陪着我吗?”
“我自然陪着你。”福灵笑道。
他嗯了一声,靠着浴桶放松下来,由着她为他擦洗。
水汽氤氲,他的身子虬劲有力,前胸后背或深或浅几处伤痕,福灵看着看着,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水面微微颤动,渐渐起了波纹。
浴桶中纠缠到榻上,榻上纠缠到地上,地上纠缠到床上,他到底没有走成,次日一早方带队出发。
出发前特意绕行,将她送回府中,这才离去。
福灵软软趴在炕上发呆的时候,雨香进来说道:“文忠郡王妃求见。”
她霍然起身,振奋了精神道:“让她到偏厅里等着。”
重新梳洗换衣,端坐着吩咐道:“请进来吧。”
没多时耳听得环佩叮咚,窗外人影摇动,未进门,已是幽香扑鼻。
福灵起身相迎,一人飘摇走进,正是昨日城隍庙后山见过的女子。
福灵脸上一副初见的神情,客气行礼道:“福灵见过文忠郡王妃。”
“叫我嫂子就好了。”她也不揭破昨日之事,亲切回礼笑道。
福灵让了她坐,笑问道:“嫂子到了边城,也不打发人来说一声,我好去迎接。”
她啊呀一声道:“我们到了长安郡后,福康留书出走,说是急着见到她的福灵姐姐,我急坏了,郡王他公务在身,走不开,我就与他商量,先带人来追福康。”
“福康也来了边城?”福灵问道,“我竟没听说。”
“这么说,她没来找你?”她问道。
“没有。”福灵摇头,“福康贪玩儿,是不是还在路上?”
“有可能。”她无奈笑笑,“她可真是淘气,小孩子一般惹人疼爱,听说与郡主同岁,若有郡主一半的沉稳,我倒是阿弥陀佛了。”
福灵笑笑:“她既没来,请嫂子等上几日。不知嫂子下榻何处?”
“在客栈住了两夜。”她笑道,“如今既见到了福灵妹妹,自然客随主便。”
福灵心想,文忠郡王带着大批人马前来,为他安排的住处定在军营,文忠郡王妃先行而来,让她住到军营里也不妥当,当下笑说道:“前任监军住过的院子离这儿不远,僻静整洁,嫂子不嫌弃的话,暂住那儿可好?”
“行啊。”她笑道,“我带来的人也不多,八个婆子八个丫头,另有十六名护卫。”
“丫头婆子们自然跟着嫂子侍奉。”福灵笑道,“护卫会另行安置,既能保护嫂子,又能内外有别。”
“昨日去一趟城隍庙,觉得清幽雅致,后山开满黄花,又听说当初福灵妹妹到了边城,在城隍庙下榻待嫁,心中更觉亲切。想来郡王他们到了以后会住军营,我进军营也不方便,不如在边城期间,就住城隍庙,可好?”她娓娓说着话,眼角眉梢含了些央求之意,楚楚可怜,令人不忍拒绝。
福灵心想,城隍庙是供奉我公婆和小姑小叔子的地方,岂是谁想去便能去的?
心里想着,脸上挂了歉意的笑:“自从我在城隍庙待嫁,说了声喜欢,大将军就让我把那儿当作自家别院,这大将军府人多事杂,我们为图清净,隔三差五会过去住上一宿,不方便让嫂子过去。”
她大概没想到会被拒绝,脸色略微一变,随即笑道:“那就算了,等安顿下来,我常过去游玩就是。”
坐着说一会儿话,她笑说道:“刚刚进来时,看到大将军府十分开阔,可能出去走走?”
福灵只得陪她向外,她四顾看着,咂舌道:“占地这样广阔,比京中任何一座王府都大,似乎比东宫都大。”
“嫂子去过东宫?”福灵笑问。
“我父亲是詹事府詹事,我自然去过。”她笑说道。
福灵点头笑道:“可见过太子哥哥?”
“只远远看见过。”她面带憾色,“都没看清长相。”
“太子哥哥英俊魁伟,人称京城第一美男子呢。”福灵笑道。
“我倒听说,文毓郡王才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她摇头叹息,“说句不知羞耻的话,我父母曾经托人打听,说文毓郡王无心婚娶,我只好作罢。”
“嫂子这话可别让文忠哥哥知道。”福灵带着几分客气的戏谑。
“他有他的好,忠厚老实专情,做他的妻子心里踏实。”她笑说道。
说笑中进了后花园,有琵琶声隔湖传来,她呀了一声道:“弹琵琶之人可是高手,福灵妹妹可能为我引见?”
跨过湖上石桥进了亭子,福灵为她和玉茹相互引见,她指指玉茹怀抱的琵琶,客气问道:“可能让我试试?”
玉茹点头递了过来,她接过去轻抹慢捻嘈嘈切切珠落玉盘,一气呵成,玉茹赞道:“好一曲《绿腰》,竟是仙乐。”
“不敢。”文忠郡王妃笑道,“我在玉茹姑娘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二人言语相契,在亭子里对坐着轻声笑谈。
福灵招招手,吩咐晴香知会二夫人,午时设宴款待文忠郡王妃,让徐夫人与程夫人也来。
午宴十分丰盛,二夫人周到,徐夫人博学,程夫人诙谐,又有胡玉茹与她谈一些音律,气氛恰到好处。
散了午宴送走文忠郡王妃,徐夫人独自来了上房,进门问福灵道:“郡主可是怀疑她?”
福灵点头:“京中各位王妃郡王妃或大方稳重或贤惠知礼或腹有诗书,只没有她这样妖媚的。”
“我不懂京中的事。”徐夫人沉吟道,“若是文忠郡王就喜欢她这样的,非她不娶呢?”
“喜欢可以让她做姬妾,不会做正妃。”福灵道,“这是其一,其二,她是詹事府詹事的女儿,又去过东宫,太子十分好色,怎么会放过她?她若能进东宫做太子侧妃,太子登基后,她至少也是四妃之一,又何必做文忠郡王妃?”
徐夫人赞同点头:“从那日对福康问话可知,文忠郡王才能平庸,并无过人之处,而她过分虚荣,讲究排场,自信所有的男人都会为她折腰,若是能做太子侧妃,绝不会做郡王妃。”
“我让她住了吕大人住过的院子,她既与玉茹谈得来,是不是让玉茹加以试探?”福灵问道。
“不可。”徐夫人忙道,“郡不可太过相信玉茹,一定要提防着她。”
福灵心中一凛,忙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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