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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独孤娘子一杯饮尽,问道:“廖先生没有在边城里修建府邸吗?”
“我一个人,建什么府邸,省得浪费。”廖恒笑道。
“也是。”独孤娘子举杯道,“你与我一起敬郡主三杯吧?”
廖恒忙忙举杯,三人均满饮三杯。
福灵举杯笑道:“我回敬三杯。”
廖恒又饮三杯,摇头笑道:“再这样喝下去,很快就倒了。两位巾帼尽管畅饮,我吃些饭菜。”
烧鸭春饼卤肉羊杂汤,廖恒吃得满嘴喷香,对独孤娘子道:“墨香的手艺堪比御厨,你也别只顾着喝酒,吃些饭菜尝尝。”
独孤娘子笑道:“有一样菜是我做的,你猜猜看。”
廖恒筷子点来点去:“卤肉带些酱香,是玉门关特有的风味。”
“猜对了。”独孤娘子笑道,“你再品一品茶水。”
廖恒看向桌上的盖碗,也不掀开,成竹在胸道:“是三泡台。”
独孤娘子一笑,向外吩咐道: “拿水来。”
一个小丫头捧着托盘进来,独孤娘子起身接过,来到廖恒面前,与他隔着桌子对坐了,低着头专注泡茶。
幽香扑鼻乱人心魄,廖恒身子往后撤了撤,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搁。
第一水只倒一半,泡了些许时候,将水倒入托盘上的海碗弃之不用,第二次水填满,满到茶汤溢出,茶汤清澈香气淡淡,两手端起盖碗,笑对廖恒道:“请。”
廖恒呆愣看着她,她将盖碗举得更近些,大声道:“请。”
“这怎么敢当。”廖恒回过神忙忙接过,碗盖刮着漂浮的茶叶掩饰窘迫,压下心中不自在,嘬饮一口道:“清甜爽口,好茶,以前喝过的都太甜了些。”
“那就再来三水。”独孤娘子笑看着他。
廖恒几口饮尽,独孤娘子为他第三次加水,香气四溢,驱散他心中的别扭。
他轻嗅着赞不绝口,笑道:“喝了这一碗,给你看看我泡茶的手艺。”
独孤娘子说一声好,起身归座,继续与福灵对饮。
廖恒慢悠悠喝完一碗茶,起身过来为她冲泡,他的手法更加娴熟,一洗弃之二泡倒入自己杯中,三泡递给独孤娘子,独孤娘子浅饮一口,笑道:“刚刚好。”
“我再为郡主泡上一碗。”廖恒看过去,福灵已不在座上。
“郡主回房更衣去了。”独孤娘子笑道,“我们喝着酒等她。”
几杯下肚,廖恒道:“过会儿我耍酒疯的话……”
“知道,把你打晕。”独孤娘子打断他,继续举杯。
推杯换盏之间,眼前开始晃动,他揉一揉惺忪的眼,指着眼前美貌的女子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要你,我要芸雪……”
“芸雪。”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定定看着,“芸雪,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近来总做春梦,那个女子却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看不清楚。”
“好在不是你,可是,为何不是你?”他混乱着自语,眼泪落了下来。
独孤娘子安静跪坐着自斟自饮,由着他闹腾。
他看着香囊喋喋不休许久,恋恋不舍道:“别再摸坏了。”
说着话装回怀中,独孤娘子起身来到他面前,说道:“再给你泡杯茶喝,醒一醒酒。”
廖恒惊骇后退:“又来了,又是你,你是仙子还是狐狸精?”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独孤娘子给他泡好一碗茶,端起来递给他,廖恒接过去,茶碗到了唇边又放下了,他混乱看着她。
看着看着隔着矮几探过身来,唇轻轻贴上她唇,闭着眼自言自语:“上回做梦,还是挺舒坦的,不如再做一次。”
她唇边溢出一声轻叹,低声道:“随你。”
他倾轧而来,又道:“一个年近三旬的老男人,放纵自己做个春梦,不过分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与他唇齿相接,他如醇酒般的气息窜了进来,令人心荡神驰。
她一脚踢开横在二人中间的矮几,身子下压将他摁倒在地。
她撑起身子看着他,他白玉一般的面庞漂着红,他的双唇涂了丹朱一般,他的眼若迷路的孩童,茫然而懵懂。
何时喜欢他的?
大敌当前,在军帐中制定方略,他算无遗策的时候?
千军万马中,一介文弱书生冲锋在前的时候?
大战结束后,他看着伤亡的将士,悄悄落泪的时候?
面对敌人堆积如山的尸首,他下令尊重死者,入敛安葬的时候?
他一口一个女煞星叫着,背地里却嘱咐人呵护照顾她的娘子军的时候?
他将破碎的香囊当作逝去的未婚妻,心碎神伤的时候?
他借着酒意,像个疯子一般发泄心中委屈与孤独的时候?
她伸手为他解去发带,手指为梳,摩挲着他的鬓发,他闭上眼,发出舒服的呻/吟。
她的唇吻上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脸,落在唇上张口轻轻一咬,舌尖顶开他的牙齿。
他时而沉沦欲望与她纠缠,时而又陷入混乱,挣扎着抗拒。
她耐心体贴着他,甚至柔情得纵容他,让他纵情恣意甚至是任性得发泄。
将昏睡的他送回寝室搁在床上,为他盖了被子,从角门潜回上房。
答应了郡主与她同榻夜谈,几次想要抽身,看着他委屈迷茫的眼,怎么也舍不得。
轻手轻脚进了虚掩着的院门,四周张望一下,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廊灯灯油燃尽,只上房内隐约有几点烛光,房内外轻悄悄得没有一丝声息,想来郡主与值夜的人都睡得正香,不由松一口气,庆幸没人看到她此时方归。
正要抬脚进客房,院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闪身而入。
她纵身扑了过去,挥拳就打,那人侧身躲开,她又是一个纵扑,那人一旋身,飞起一脚踢了过来,正中她的肩胛骨,她忍着疼一声不吭,趁他没收住脚,底下一个扫膛腿,以为他必倒无疑,不想那人只是趔趄一下,随即稳稳站定,一掌冲她负伤的肩部击来。
她抽身急退,那人猱身进逼,双掌齐齐推出,将她罩在掌风之下。
她屈膝下去,身子一个后仰,避开他的攻势,同时向上一跃,双脚狠狠踢出,重重踢上他的膝盖。
踢中的同时,她的身子失去平衡,跌落在地。
那一下踢得不轻,他却不退反进,欺身而来,劈面就是一掌。
她忙而不乱,拔下发间长簪,狠狠刺了过去。
这簪是一把锋利的小剑,她常年带着做防身之用。
小剑刺入掌心,她顺势往下一划,血腥气扑鼻而来。
对方攻势却丝毫不减,劲风扑面,她颈间一凉,闭着眼大声喊道:“大将军,是我。”
手掌如刀,从她颈间掠过,他沉声道:“孤独将军?”
二人一出声,惊动了上房内值夜的雨香。
她端着灯冲了出来,一眼看到独孤娘子坐在地上,大将军站在旁边,二人均微微有些气喘,脸上神情也颇难捉摸。
雨香啊一声大叫,指着独孤娘子道,“你趁夜勾引大将军?”
又看看她手中小剑,再看看大将军滴血的手掌,跳脚道:“还是大将军试图侵犯独孤娘子?大将军,你也太不像话了。”
大将军脸色一沉,皱眉看着她。
雨香惧怕得缩一缩肩膀,随即别开头,冲着碧纱橱内大声喊了起来:“郡主,郡主快醒醒,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大将军与独孤娘子,他们,他们深更半夜的,纠缠不清。”
孤独娘子站起身,向着雨香走过去,想要跟她解释,雨香往后躲了躲,摆手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大将军没理她,抬脚上了台阶。
福灵听到喊声,披衣从房中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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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大扫除结束,累瘫了,不过又亮又白,极度养眼,极度舒适~~哈哈。。。





将*******令 金兰语
她一眼看到大将军,笑道:“回来了?”
大将军点点头,福灵走到身旁,习惯得去握他手,他轻嘶一声,福灵借着灯光凑近一瞧,满手的鲜血,掌心里一道裂痕皮开肉绽,惊道:“手怎么了?”
独孤娘子说一声是我,想要说清缘由,福灵没听见一般吩咐雨香:“快,去喊墨香过来包扎。”
“不去。”雨香身子一扭,“大将军与独孤娘子暧昧不清,对不起郡主。”
“放屁。”福灵急得眉毛立了起来,“先包扎伤口,再说那些乱七八糟。”
说着话摁大将军坐在廊下,捧着他手轻声道:“别乱动。”
不一会儿墨香来了,忙为大将军上药包扎,福灵在旁边看得心里一缩一缩的,小声问他:“疼不疼?”
“不疼。”大将军道。
福灵看向独孤娘子:“你下手也太狠了。”
独孤娘子忙趁机解释:“说好与郡主秉烛夜谈,可回来得太迟,怕弄出动静吵醒郡主,也没掌灯,正要进客房的时候,大将军进了院门,我以为是刺客,就扑了过去,估计大将军也以为是刺客。”
大将军嗯了一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受了重伤也不退缩,只知勇往直前,这样的人,末将只认得大将军一个。”
大将军点头,又狐疑道:“你刚刚说回来得太迟?从哪儿回来?”
福灵笑道:“大将军直击要点。”
独孤娘子愣了愣,忙说道:“跟廖恒喝酒去了,他耍酒疯,我陪了他一夜。”
大将军嗯了一声。
福灵捂着嘴笑,揶揄看着她:“陪了一夜。”
独孤娘子脸腾得一下红了,忙躲进暗影里,赧然说道:“我回房歇息会儿去。”
福灵忙说去吧,看墨香为大将军包扎好伤口,拉着他回了房中。
陪他简单洗漱了,看着他睡下,俯下身亲一亲他脸,笑说道:“你睡吧,我找独孤将军夜谈去了。”
“去吧。”他抬手揉揉她头发。
福灵诧异道:“这样痛快就放我走?”
“你在边城也没个知己好友,既与她谈得来,就去谈个痛快。”他说道。
福灵雀跃着进了客房,独孤娘子正在沐浴,她迫不及待跑了进去,侍奉的婢女也不敢阻拦。
独孤娘子没想到她会闯进来,呆愣看着她。
福灵被眼前风景惊艳得呆住,微漾的水波中,肌肤细致紧实,线条柔韧流畅,雕像一般完美,增之一份则粗壮,减之一分则瘦弱。
福灵啧啧连声:“这也太好看了。”
独孤娘子回过神,轻笑道:“郡主请坐。”
福灵一眼看到她肩上贴了膏药,打趣道:“廖恒弄的?”
“刚刚跟大将军打架负的伤。”她毫不在意,“大将军下脚狠,好在我避得快,没伤到筋骨。”
“让墨香过来给你瞧瞧。”福灵忙道。
她摇头:“皮肉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福灵伸手指探一探水温,为她添两瓢热水,笑问道:“廖恒可知道是你了?”
“醉得糊里糊涂的,怎么会知道?”她笑笑,“还不到知道的时候,不知道最好。”
“那你……”福灵顿了一下,“为何不等等?”
“我看到他的醉态,忍不住心疼,打仗的时候遇见过一次,就险些忍不住,就想抱着他,与他亲密无间,让他畅快。”她道,“因为是战时,终究是忍住了,如今不用打仗,上回在玉门关,又要与他分开,就纵着自己了。”
“你就不怕有了孩子?要不我让墨香给你配些药?”福灵又问。
“有了就生。”她晶亮的眼里满是憧憬,“他一辈子对我无意也好,娶了别人也好,我养着我们两个的孩子,余生也值了。”
福灵又是佩服又是感动,哼了一声道:“若是廖恒不动心,那就是他瞎了眼了。”
“心魔难抑,心结难解。”她一声轻叹,“不知他怎样才能走出来。”
福灵低低跟她说起芸雪,她专注倾听着,渐渐红了眼圈:“十二年征战,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好在我们打了胜仗,只要大将军在,可保我朝不会再有外患。”
福灵心中骄傲着,隐隐又有些不安,忍不住问道:“不会有外患,可会有内忧吗?”
独孤娘子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是否有内战,要看皇上如何对待有功之臣,皇上若逼人太甚,我们不会坐以待毙。”
福灵还想说什么,咬着唇又为她加两瓢热水。
她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说道:“景洪九年,我军攻克肃州,失地全部收回,众将请求大将军与狄人和谈,用狄国来牵制皇上,大将军却下令挥师继续西进,深入狄国腹地,狄国土崩瓦解,残余人等四散流窜至西域,彻底绝了外患。
这时候,众将又劝说大将军将三州,三州以西的长安郡,三州以南的夔州划入版图,立国称王,大将军却奉皇命进京面圣,我们都为大将军捏一把汗,生怕皇上将他扣留在京城,或者半路劫杀,好在一年后他平安归来,且带回了郡主。
如此看来,大将军并无做帝王的野心,大将军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也轻易不会对他如何,可太子不一样,他日太子登基,若不能善待大将军,早晚会有一战。”
“明庚守着边境,于太子有百利无一害,他为何要猜忌明庚?”福灵问道。
“不是猜忌,是惧怕。”独孤娘子道。
是啊,他一向嫉贤妒能,毫无容人之量,福灵心想。
独孤娘子看她沉吟不语,忙道:“这些是我与郡主之间的私房话,只有你知我知,郡主不必有任何疑虑。”
福灵看着她,看着看着笑了:“就这么相信我?”
“郡主对廖恒好,就是对我好,我自然要报答。”她笑道。
“我也没怎么对廖恒好呀。”福灵疑惑道。
“他将所有的心思与情绪都压在心底,整日嬉皮笑脸,所有人都以为他无忧无虑,只有郡主知道他需要关心,将他当作亲人。”独孤娘子一笑,“我不在他身边,他形单影只,有郡主关心他,我也放心些。”
“他与明庚是发小,又是他的妹婿,自然是我们的亲人。”福灵笑道。
独孤娘子笑道:“他为了气大将军,当着我的面吹嘘,说郡主与大将军新婚的时候,与大将军别扭,却对他甚好。”
“他才华横溢,心内却孤独,与我哥哥有些像,我不由自由得想要关心他。”福灵笑看着她,“其实,我心里悄悄想过,你与我哥哥也挺般配的。”
“这辈子就是廖恒了,别的男子就算是神仙,我也无心他顾。”独孤娘子笑着,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长腿跨出浴桶,福灵又看直了眼。
独孤娘子忙扯过大巾裹了,福灵指指她:“怎么没有痕迹?”
她有些赧然,低头轻声说道:“力气活都是我做,痕迹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福灵张圆了嘴,半晌道:“你也太疼他了。”
“我愿意一辈子疼他,用尽全力。”她抿一下唇,“不求回报。”
“让明庚为你们主婚,他不愿意也得愿意。”福灵出主意道。
“那样倒没意思,我也舍不得逼他。”说话间,她已利落穿好寝衣。
二人绕出屏风,窗边已透进一丝白。
躺在窗下榻上,嘀嘀咕咕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个说京城风物,一个说三州风光,一个说宫廷生活,一个说沙场点兵,一个说大将军,一个说廖恒,竟是说不完的话。
说着说着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困意,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在耳边呱噪,福灵揉着眼醒来,雨香正站在榻边推她。
“雨香,你吵死了。”福灵蹙眉道。
“骆驼过来传信,今夜军营里为文忠郡王接风,请郡主过去。”雨香忙道。
福灵翻个身,独孤娘子睡过的地方空着,忙道:“人呢?”
“哪个人?”雨香眨巴着眼。
福灵拍一拍独孤娘子枕过的枕头,雨香道:“午后就起来去了军营。”
“和谁一起去的?”福灵忙问。
“和廖先生。”雨香道,“独孤娘子过去的时候,廖先生还没睡醒,独孤娘子就在外间坐着等他,一直等到他醒过来,说不知道去往军营怎么走,需要他带路。”
福灵笑了起来,问道:“然后呢?”
“廖先生昨夜里喝得太多,形容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衫破碎胡子拉碴,一个劲儿赶独孤娘子走,独孤娘子说你洗个澡,我等你,廖先生说没有带着换洗的衣裳,好在二夫人心细,自从除夕夜廖先生留宿后,就在衣橱中准备了四季的衣帽鞋袜,单的夹的棉的应有尽有,廖先生洗个热水澡,换上新衣裳,高高兴兴与独孤娘子一起往军营里去了。”雨香道。
福灵兴奋不已,连声说道:“她这样机智,一定能成。”
回房从妆匣中拿出一对金钗,吩咐晴香道:“给二夫人送去,就说她为廖先生想得周到,我谢她的。”
看时候尚早,施施然用了些饭菜,舒舒服服沐浴过,精心妆扮了,乘马车往军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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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眼看着,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今天打扫厨房,腰酸背疼腿抽筋。。。




将*******令 夜宴1
大帐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廖恒忙得团团转,指派着人摆宴。
边城军营中樊将军,俞将军,高将军,邹将军等十来位将军,都在忙着准备。
玉门关守将独孤娘子,阳关、嘉峪关、仙人关、冶力关、萧关、制胜关数位守将,凉州、甘州、肃州三位守备先后到来。
正攀谈得热闹,门外有人大声通报:“大将军到,福灵郡主到。”
众人闻听刷一下站起,个个站得笔直,恭敬相迎。
帐帘高高挑起,大将军与福灵郡主并肩走进。
大将军着玄色蟒衣,头戴五梁冠,郡主着红色大衫,头戴翟冠,一双璧人如画。
众人单膝跪地行礼下去,大将军沉声说免,牵着福灵的手,一一为她引见。
独孤娘子自不用说,廖恒常见,邹开见过几次,俞泰曾去往府中拜见,龙首山生擒徐剔守时见过高将军,其余人都是头一回见。
众人之中,最引福灵注目的是樊将军。
他高大英俊彬彬有礼,灯光映照在他的眼眸中,隐隐蕴含着忧郁之色,令人不由自主心生疼惜。
难怪樊夫人对夫君那样上心,福灵心想。
引见后众人归座,喝茶笑谈等候文忠郡王一行。
等了三盏茶的功夫,文忠郡王在众多幕僚与护卫簇拥下姗姗来迟。
一年多不见,文忠郡王更胖了,大脸圆白四肢肥短,红色团龙袍撑得很满,玉带勒住腆出的肚子,笑眯眯看着福灵道:“福灵妹妹长胖了。”
“文忠哥哥倒是没变,只是成亲后更成熟稳重了。”福灵笑着与他寒暄,看向他身侧问道,“怎么不见嫂子?”
“她还没到,我等得不耐烦,就先来了。”文忠郡王指指身后跟着的人,“都来见过福灵郡主。”
那些人规规矩矩行礼下去,福灵说一声免,请文忠郡王入座。
众人相互行礼引见罢,一一入座。
大将军低声问福灵:“开宴吧?”
“文忠郡王妃还没到,再等一等。”福灵小声说着话,与他换了位置,微微向左侧着身子,与文忠郡王轻声交谈。
“月华可跟你提过福康的事?”文忠郡王忧心忡忡说道。
“提过。”福灵忙道,“我也派了人在周围寻找,听说有四位高手护卫,想来不会有事,只是贪玩闲逛,不知跑那儿去了,野够了也就来了。”
“但愿。”文忠郡王摇头,“她总是惹事闯祸,我不想带她来,她非要跟着,父王也纵着她……”
话说半截,门外一声报,文忠郡王妃到。
文忠郡王妃身穿青色大衫头戴翟冠,摇摇走进,似弱柳扶风。
脸色白得透明,似吹弹即破,腮边几缕嫩粉,似羞涩含情,红唇一点细眉弯弯,一双眼妩媚含笑,有意无意扫向在座的人。
所有的男人都直了眼睛,两个人除外。
文忠郡王面色淡淡,看众人欲要起身行礼,摆摆手道:“都免了。”
众人只得坐了回去,文忠郡王又冲她招招手,“既来迟了,还不赶紧入座?”
她微有不悦,走得更慢了些。
大将军悄悄握住福灵的手,轻声说道:“开宴吗?”
“等人家坐下嘛。”福灵嗔道,“就那么心急?饿了?”
“我怕你饿。”他说道。
“来军营前,我吃过东西了。”她小声说道,“京中大家的规矩,赴宴前先吃个半饱,省得宴席上饿急了,吃相难看。”
“弯弯绕真多。”他不以为然道。
“还有在家吃饱的。”福灵嗤了一声,“刚入席没吃两口,就捧着肚子说,呀,都吃撑了,每次遇见这样的人,都十分倒胃口。”
“为何要那样呢?”他不解道。
“装娇弱呗。”福灵笑道。
“为何要装娇弱?”
福灵还未回答,鼻端香风扑鼻,文忠郡王妃姗姗入座,娇声对福灵说道:“我来迟了。”
“不迟。”福灵客气笑道,“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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