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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丁丁冬
“他就是个坏人,你应该查下去,揭露他的真面目。”廖恒笑了起来。
福灵喝干一杯酒,继续说道:“他不只对我好,他还顾及我的娘家,我最牵挂哥哥的病,他派人送去藏灵芝,哥哥的身子变得强健,我没了后顾之忧,我感激他。”
“别说没用的,快说你怎么讨厌他。”廖恒指着她说道。
福灵歪着头笑:“你喝三杯酒,我告诉你。”
廖恒仰头就灌,流得满脖子都是,衣裳前襟湿一大片,嘿嘿笑说道:“刚刚还觉得热,怎么突然就凉快了?”
“他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他十六岁就能杀几十个仇人,他那么强悍,可我总是心疼他牵挂他,我的操心是不是很多余?”
“确实多余,他不需要,你以后不要管他。”廖恒拍着衣裳前襟,“怎么总是粘在身上?”
“他常常惹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左右为难。”福灵自顾大声说道,“我福灵郡主是什么人?你去京城里打听打听,谁不说我性情开阔无忧无虑,可是因为他,我变得计较,纠结,小器,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确实讨厌。”廖恒哈哈大笑,“你和我一样讨厌他,你是我的知己。”
“你是个傻子,我才不跟你做知己。”福灵一脸嫌弃。
“我是傻子?谁说的?我可是景洪四年春闱的探花,殿试第三,皇上钦点的翰林。”廖恒摇晃着手中酒杯,“可我不稀罕什么翰林,我想到边城协助明庚,自请进了兵部,然后调任凉州守备,名正言顺与明庚在一起。”廖恒转着手中酒杯,不忘补充一句,“就是你我最讨厌的那个人。”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探花,翰林,守备,你就是个傻子。”福灵指着他,“你分不清梦里还是醒着?红颜知己在你身边,你偏偏看不出来,你还辨不清生死,只知道芸雪,芸雪,芸雪死了,死了十三年了,早已转世投胎……”
“你胡说。”廖恒打断她,掏出怀中贴身藏着的香囊,“这就是芸雪,她的魂魄藏在里面,她常常跟我说话。”
福灵嗤了一声:“就说你是个傻子,把一个香囊当成芸雪。”
说着话起身跑了过去,趁他不备一把夺过香囊,扬手往窗外一扔。
廖恒呆愣片刻,啊得一声大叫,纵身往窗外跳去。
半个身子已探出窗外,大将军扑过去一把揪住衣裳后襟,正要往回拉,福灵冷不防跑过来扒着他手嚷嚷:“让他跳,让他跳出去找去,找不着才好。”
廖恒挣扎着喊道:“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我的香囊,芸雪送给我的香囊,她的魂魄藏在里面,我要去找芸雪,不能把芸雪给丢了。”
一个使劲扒着他手,一个用尽全力挣扎,大将军一个趔趄,身子斜斜往前栽去,窗下是大片的湖水,眼看着三个人就要落入水里。
深吸一口气稳住脚下,身子顺势一个后仰,堪堪站稳,一手钳住福灵手腕,一手摁着廖恒狠命往回一拉,廖恒摔倒在地。
大将军刚松一口气,廖恒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大腿喊道:“你扔我?你敢扔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扔我?你又是谁?”
福灵抱着手臂大呼小叫:“疼死了,我手腕要断了,不,已经断了,和福康一样了。”
一个抱着大腿,一个圈着手臂,大将军艰难挪步向里,哄廖恒道:“先松开,松开了我帮你找香囊去。”
廖恒松开他指着窗户大喊:“快去,从那儿跳出去。”
大将军又回头哄福灵:“你也松开,我帮你把断掌接上,晚了就来不及了。”
福灵松开手眼巴巴看着他,他单臂夹起她向外就走。
廖恒追了过来:“不能走门,要从窗户跳出去。”
大将军喊一声墨香,墨香捏着药丸冲廖恒跑去,雨香忙跟上去帮忙。
福灵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大将军坐在床边焦灼看着她,她身子一动,大将军急忙问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福灵睡眼惺忪问道。
“你昨夜里醉酒,把廖恒的香囊扔到了湖里,伍校尉带人打捞一夜,不见踪影。为了防止廖恒发疯,已经灌了三颗药丸让他持续昏睡。”大将军皱眉道。
福灵张圆了嘴,半晌才合上:“哪个香囊?他贴身带着,一思念芸雪就拿出来抱着哭的那个?”
大将军点点头,福灵跳了起来:“那可怎么办?他还不得伤心死?”
“伤心还罢了,我怕他因此疯癫。”大将军叹口气,“你惹出来的祸,你想办法。”
“你可记得香囊的样子?”福灵忙问。
“记得又如何,就算能做出一摸一样的,廖恒一眼就能认出来。”大将军无奈说道。
福灵自责好一会儿,拍一拍脑门儿道:“丢了就丢了,说不定是好事,省得他总放不下过去。”
“你想出办法来了?”大将军忙问。
“让他去一趟城隍庙,城隍庙中的神像都是他画的,见到芸雪,他也许就顾不得那香囊了。”福灵咬一下唇,“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可以试试。”大将军起身向外。
福灵穿戴整齐跟过去时,伍校尉带人将昏睡的廖恒塞入了一辆马车。
“就这样睡着过去?”福灵忙问。
“这样最好,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跑过去的,省得他醒来后与我们纠缠不清。”大将军道。
福灵哦了一声:“我们陪着去吧,不能让他孤零零一个人。”
大将军道:“我们跟过去,他会怀疑我们,让骆驼过去侍奉就好。”
“那好吧。”福灵无奈点头。
送走廖恒,大将军去了军营,福灵回到上房刚用过早膳,书香进来了,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郡主,奴婢奉命监视文忠郡王妃,有了重大发现,特来向郡主禀报。”
福灵精神一振,忙道:“快说。”





将*******令 惹祸2
“文忠郡王妃有奸夫。”书香附耳说道。
福灵瞪圆了眼:“属实吗?”
“她从不在文忠郡王那儿过夜,文忠郡王也没来过。”书香说道,“她有十六名护卫,护卫头领姓向,都叫他向首领。向首领高大健壮,他管束那些护卫不用出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没听他说过话,也没见过他的脸,他总是带着一副银质镂花的面具。”
福灵摆摆手:“我不管他会不会说话,长什么模样,我只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奸情的?”
“有人看到他夜里出入文忠郡王妃的寝室。”书香说道。
“谁看到的?”福灵忙问。
“文忠郡王妃身边有一个叫做柳儿的小丫头,她为人老实年纪又小,有几个大些的丫头总欺负她,有一回我碰到她在墙边偷偷得哭,就安慰了她几句,打那以后也常常关照她,文忠郡王妃与向首领的事,是她闲聊时说漏了嘴,我并没有特意问起。”书香说道。
“做得好。”福灵拍拍她肩膀,“想要什么赏赐?”
书香想了想,说道:“赏赐先留着,等这帮人离开边城再说。”
福灵有些奇怪:“以前总是不要,总说什么也不缺,今日怎么还留着?留着攒个大的?是什么?”
“回头再说。”书香笑笑。
福灵挑眉看着她,书香身子一扭:“奴婢接着办差去了。”
“等等。”福灵唤道,“让徐夫人来一趟。”
不大的功夫,徐夫人含笑走进,福灵与她说起军营中夜宴之事,徐夫人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担忧一会儿愤恨,到最后,如释重负道:“阿弥陀佛,真正是一场鸿门宴。”
福灵点头,她又关切问道:“这么说来,大将军心结已解?”
“目前看来还好,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犯头疼。”福灵摇头道,“终归是好了一些。”
“那就好。”徐夫人道,“郡主唤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福灵压低声音说起文忠郡王妃与向首领,徐夫人忙道:“此事不难,阿英已经发现另一条密道,趁夜去偷听动静,可知端倪。”
“就这么办。”福灵提醒道,“不过听起来那向首领身手厉害,让程夫人千万小心。”
“我知道了,会仔细嘱咐阿英的,郡主放心。”徐夫人道,“还有一事,玉茹与文忠郡王妃过从甚密,每日都去她的居所走动,文忠郡王妃也来过她的绣楼两次。”
福灵蹙了眉头:“要不要提醒她?”
“我觉得不必。”徐夫人道,“只要看好了,别让不该来的人混进府中就好。”
“她身边的丫头蔷薇可靠吗?”福灵问道。
“蔷薇对玉茹十分惧怕,很难为我们所用。”徐夫人道,“她院子里有个婆子倒还稳重,已嘱咐她盯紧些,我也查看了地图,绣楼中没有密道。”
“如此甚好。”福灵笑道,“咱们府上的内宅里有你镇着,我一切放心。”
徐夫人也不自谦,笑道:“郡主尽管放心就是。”
福灵又问起耀文与耀章的学业,二人正闲话着家常,雨香冲了进来,大声说道:“城隍庙来人了,说是廖先生不大好,请郡主赶快过去瞧瞧。”
福灵惊得站起,徐夫人忙道:“快去吧。”
骑了火焰一路策马飞奔,远远望见南城门的时候,一人一骑从身旁闪电一般掠过,福灵打马就追,无论她追得多块,前面的人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怎么也无法接近。
福灵追得兴起,卯足了劲头,使出全部本领,依然追不上,只是距离缩短了些。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到了南城门拐弯处,突然用力一勒马缰,伴随着火焰一声长嘶,福灵发出啊得一声尖叫,前面那人勒马停下,掉转马头来看究竟。
福灵趁机纵马追上,越过那人身旁时,得意大笑道:“兵不厌诈,你输了。”
大笑的同时不敢懈怠,策马更快往前飞奔,身后那人始终纵马紧跟,到了城隍庙勒马停下,回头看时,却不见那一人一骑的踪影。
疑惑着等了片刻,伍校尉骑马赶到,福灵问道:“刚刚跟在我身后的人,难道不是大将军?”
“骑着黑马,披着黑色披风,策马飞快,末将初始也以为是大将军,不过快到庙门前的时候,那人拔马拐进了一条小径……”伍校尉说着话四顾瞧了瞧,大声道,“大将军来了。”
马未停稳,他已跳了下来,大步走过来牵起她手,带着些焦急说道:“走吧,进去瞧瞧廖恒。”
福灵跟着他向里,特意留心他的衣着,想来是过来得急,没有披着披风,只穿了蓝色罩甲。
看来刚刚的人确实不是他,福灵想到自己先是紧追不放,后来又使诈,计谋得逞冲人家哈哈大笑,低下头悄悄吐一下舌头,暗自在心里琢磨,那人骑马的速度与明庚不相上下,边城何时又来了一位高手?难道是文忠郡王带来的人?
娘娘殿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骆驼正在殿门外焦灼得转圈,看到大将军与郡主的身影,飞奔着迎了上来,一边哭一边说:
“廖我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廖先生还在昏睡,小的与几名小道士把他抬进了娘娘殿,搁在毛毡上躺着,大概一个时辰后才醒,醒来后坐着发一会儿呆,将小的轰了出来,把门从里面闩上了。
小的实在担忧,在后窗搭了□□爬上去看着,他先是抱着姑娘的神像嚎啕痛哭,直哭得晕厥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把姑娘的神像搬了下来,脸对脸坐着小声说话,不停得说,最后说得发不出声音了,就扳着姑娘的神像躺下,自己并排躺在边上,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小的不敢进去,只好差人去请大将军与郡主,廖先生是不是没气了?”
骆驼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大将军拍拍他肩:“别哭,他死不了。”
骆驼两手捂着嘴止住了哭声,大将军几步到了门前,伸脚用力一踹,哐当一声,门被踹开。
大将军在前,福灵与骆驼在后,三人跑进去冲到廖恒身边弯腰看去,廖恒直挺挺躺在地上,满面泪光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上又红又肿,福灵伸手去探鼻息,气若游丝。
她张皇看向大将军,大将军伸手道:“拿水来。”
骆驼拎起供桌上的茶壶,倒一碗水递了过来。
大将军接过去朝着廖恒脸上一泼,福灵来不及阻止,怒瞪着大将军,大将军不理她,冲着廖恒大声喝道:“蔡融下了战书,他们带来的内禁卫要与我军比武,樊将军和俞将军等着你回去选人,还不快起来?”
廖恒没有反应,福灵拿出帕子,蹲下去待要为他擦脸,他突然伸舌头舔去唇边的水滴,懒懒说道:“比武就比武,怕他吗?”
说着话坐了起来,睁开浮肿的眼,笑一笑问道:“怎么个比法?”
“三人一组两两对攻,骑兵步兵□□手刀斧手都要参加,一轮一轮决出胜者,如果最终胜利者为我方,他们打道回府,若是他的人取胜,我交出兵权,回京向太子宣誓效忠。”大将军道。
“他认定奏本上去,皇上要处置你,于是采取拖字诀。”廖恒笑笑,“万一皇上仍要护着你,他还能比武取胜。”
“如果皇上既不处置,比武也无法取胜,他又当如何?”福灵问道。
“三人一组,三千余人,比完得两月有余,这两个月中,他们能抓住明庚许多错处,若是六部的人不停给皇上上密折告明庚的状,皇上早晚会派出太子监军,太子一到边城,随意给明庚扣上一个罪名,他们就大功告成了。”廖恒正色看向福灵,“若到了那一日,明庚被逼得走投无路,郡主会如何?”
大将军喝一声闭嘴,廖恒起身逼问过来:“郡主是与明庚同生共死?还是独善其身,求着你的太子哥哥,准你回到京城成王府,待过上几年,一切风平浪静,再求太后为你赐婚,另嫁一位喜欢的夫婿,夫妻恩爱白头到老,儿孙环绕膝下,都想不起曾经有过萧明庚这个人……”
福灵怔怔后退,直退到殿门口,转身疾步向外,庙门外上了马,不顾心跳如鼓两眼发涨,打马向前冲去。
到了南城门待要向北,只觉胸口堵着憋闷不已,想也没想,掉转马头出了城门。
伍校尉眼看不对,忙命令队伍掉头,队伍中他与晴香骑马最快,跟得最近,晴香喊了几声郡主,福灵充耳不闻,只埋头策马向前。
官道两旁绿树成荫,雪山脚下的大草原上应是铺满了绿草,与雪山相对的胭脂山上,漫山的红兰花含苞待放。
福灵想着,纵马往草原方向一路疾驰。
一人一骑随后紧跟,伍校尉倒是精进了,福灵心想。
前方就是通往大马营草原的密林,却不见上回遇险的小径。
福灵勒马停下凝目看去,原来小径两旁树木被砍掉许多,已经辟成比官道还要宽阔的大道。
如此,贼人无处藏身。
不由想起出嫁路上,车轮陷入淤泥,车身倾斜,眼看就要掉入河沟,他飞身闯进马车将她救下,然后吊在旁边树上一脚踢正车身,救了她的几个丫头,以致肩膀脱臼。
从那日起,队伍前面多了一队人马,铺路修桥,她的车轿继续向西,畅行无阻。
又想起上回踏青,因为福康有意冲撞,俞夫人险些遭遇大祸。
此时方觉自己冒然出城,太过冲动。
可是廖恒当着他的面逼问她,她竟然无法承诺会与他同生共死。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做到的,今日才知,说都说不出,又如何做到?
一时间看不清自己的心,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赛马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隔着帷帽看过去,黑衣黑马,面容冷峻神情阴郁,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是他?
他是谁?




将*******令 面具
“前往城隍庙途中,尚未决出胜负,要不要继续?”他问道。
原来是他。
福灵好胜心起,仰起脸将眼泪逼了回去,大声说道:“好啊。”
“让你半个马身。”那人说道。
“用不着。”福灵傲然道。
那人待要纵马向前,福灵却拨转马身。
“不去大草原吗?” 那人诧异回头。
福灵狡黠说道:“我不知你的底细,怎么敢去大草原?”
“草原上骑马才痛快。”那人又道。
这时候,伍校尉与晴香一前一后迎面而来。
福灵忙道,“跟着我的人来了,要赛马就快些。”
那人不再多话,拨转马头说道:“响鞭为号。”
福灵鞭子一甩,两匹马齐齐窜出。
依然是对方快,福灵也无心使诈,只是奋力追赶,追赶。
两匹马离得很近,只是那人策马扬鞭,始终领先她一个马身。
福灵已拼尽全力,那人却有闲暇,不时回过头来看她,显见仍有余力。
奋力追赶着,福灵抬头看向前方,扬声喊道:“南城门外河边的白石小桥。”
“好。”那人甩一下马鞭,“先到者赢。”
马鞭一响,他催马更快,超出她更多。
福灵目视前方,两手紧握缰绳,咬牙紧追。
追逐中渐渐抛下杂念,沉甸甸的心头放空,从头到脚轻快无比。
那一瞬间,与马融为了一体,忘了动作要领,忘了胜负,只是凭着本能策马向前,向前。
到了白石小桥,只落后半个马身。
那人回头看着她,沉郁的目光中带着惊讶之色。
“我输了。”福灵勒住马缰,抹去额头的汗珠。
“可惜没有约定赌注。”沙哑的声音说道。
福灵想了想,摘下火焰脖子上挂着的铃铛递了过去:“这个可好?”
“好。”那人接过去握在手中。
福灵笑笑,大声说道:“许久没有全力与人,真是痛快,多谢。”
“后会有期。”那人点一下头,纵马飞快离去。
福灵望着他的背影,高大挺拔,与大将军有几分像。
想到大将军,福灵黯然低头,再也笑不出来。
他寒心了吧?都没有管我。
伍校尉追了上来,晴香随后赶到。
她避开晴香责怪的眼神,摆摆手道:“回府。”
“郡主认得那个人?”伍校尉问道。
“萍水相逢,同是擅骑之人,切磋一下而已。”福灵道。
伍校尉没有说话,晴香恶狠狠道:“告诉你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回到府中别乱说话。”
“知道了。”伍校尉竟然老实说道。
福灵瞟了伍校尉一眼,没敢去瞟晴香,只在心里嘀咕,四个丫头里,晴香最是好脾气,怎么单单对伍校尉那样凶?伍校尉也奇怪,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心里嘀咕着,忍不住看向晴香,晴香紧绷着脸道:“回去的路上,郡主就慢些吧。”
福灵忙陪个笑脸道:“小的谨遵晴香姑娘教诲。”
晴香哼了一声,忍不住笑了。
沿途策马慢行,看树木染绿,碧草如茵,野花含苞,行人脱下厚重的冬衣,身姿活泼脚步轻快,福灵又笑了。
进了城门,街道两旁花树飘香,石头房子窗下花枝摇曳,有调皮的藤曼爬上外墙,点缀着原本厚重的青黑色,谁家婴儿高声啼哭,又是谁家鸡鸣,谁家犬吠,前方路过一处学堂,听得书声琅琅,又有远处寺庙里的钟声悠扬回荡。
边城的春天来了,一切都生气勃勃。
福灵哼着歌回到府中,进了上房院子,呀一声道:“晴香,咱们院子里的花开了。”
“昨日就开了,郡主忙着,没看到罢了。”晴香道。
福灵跑到树下抬头看去,但见团团簇簇,白色的花瓣染着红晕,像是少女含羞的脸,又有几朵未开的花苞杂在其中,却是完全的粉红,娇艳可人,绕着圈仔细看着,笑说道:“这花与沿街两旁的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什么花,真好看。”
晴香也仰脸看着,笑说道:“是啊,太好看了,我们昨日围着看了一天,墨香说用来做香粉最好不过。只是从未在京中见过,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牛妈妈见多识广,定是知道的。”福灵兴冲冲跑上台阶,大声问道,“牛妈妈,院子里是两株什么树?开的花这样好看。”说着话又噘了嘴,“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竟没看到花开。”
牛妈妈迎出来,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怎么了?”福灵压低声音问道。
牛妈妈隔窗指向炕上,福灵看过去,就见大将军睡在她经常躺卧的地方。
侧身躺着,脸冲着窗外,眉头微皱,双目紧闭,枕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薄被,睡得正香。
福灵绞了手,他怎么在家?
后退几步,坐在廊下座凳上,小声问道:“他何时回来的?”
“回来好一会儿了。”牛妈妈道,“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说是头疼,却不许请郎中,自己进寝室暗格中找来一颗药丸,吃下去没多久,说是不疼了,喝几口茶,在炕上呆坐一会儿,倒下去睡着了。”
又头疼了?是我惹他头疼的,福灵心想。
可是,明明知道见面会彼此尴尬,为何要回家来?
军营中正忙着比武,你不用过去坐阵吗?
福灵叹一口气,你既在家,我躲出去好了。
可是,娘家远在千里之外,我竟无处可躲。
要不,去城隍庙住几日?
城隍庙到底也是他给的地方,福灵犹豫着。
“好些日子没见到樊夫人。”福灵起身道,“我到樊府瞧瞧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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