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心中明镜一般,面上却是不显,沈灵溪降低存在感,默默跟在太子与大理寺卿后面。
“我是来护你的!”皇甫云鹤的声音突然在耳边轻轻响起。
沈灵溪一惊,愣在当场。他说什么?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来护自己?这是要大义灭亲,帮着自己对付他亲舅舅?
让她信?沈灵溪笑了,真不知是这位太子将自己想得太傻,还是他欠缺考虑。
见沈灵溪不可置信的样子,皇甫云鹤自嘲一笑。
他真是来护她的,虽然他自己也不想承认。可昨天听了这消息,母后嘱咐了不许参与,原是怕他们出面帮他舅舅。
可他却抑制不住地担心她,他素知他那舅舅的狠毒手段,很怕那些会加诸在她的身上。宁愿违抗母命,也还是赶来了。
有他在场,至少保得她不会受皮肉之苦。皇甫云鹤对自己也有几分无奈。
上次在御花园,他明明想清楚了的,慕之枫也说过,即知不可能,何必坚持。可他就是无法放任自己不管她。
内心苦笑,他突然懂了慕之枫那笑意中的酸楚是什么,求之不得,却用情至深。那他呢?连求的资格都没有,却放任了自己的感情。
沈灵溪狐疑地看着他忽喜忽悲的脸色,进了正堂。
赵鸿还没有来,大理寺卿给太子让了正座,沈灵溪自觉地寻了下首坐下。吴德昕的脸抽了抽,见太子没有说话,便也没有表示。
医品庶女代嫁妃 274审案过程
赵鸿见到皇甫云鹤时还是稍稍吃惊了一下,毕竟他这个比自己年轻不了多少的外甥,与他的关系关不算好。甚至有些生疏。
他不像皇甫容岚,经常淘些市面上的稀罕玩意就能哄得眉开眼笑。反而每次相见都黑着一张脸,皇后姐姐虽然也屡屡暗示让自己与他好生相处,他毕竟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帝王,可是皇甫云鹤从来没给过他靠近的机会。
所以,在大理寺见到他,还是让赵鸿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他便笑了,不管怎样他也是自己的外甥,想来皇姐不方便,让太子来替自己撑腰,也是十足的面子了。
“参见太子!”想到这里,赵鸿立马给皇甫云鹤行礼,而大堂上坐的吴德昕隐隐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不是私下,这是在大堂,一干大理寺大小官员,衙役都看着,他只见到太子,对他这个大理寺卿视而无见,未免太没面子。
皇甫云鹤一抬手:“国舅免礼。”语中并不见亲热之意,反而透着公事化。
赵鸿并不觉,昂首而立,才倨傲的抱拳与吴德昕见了礼。
吴德昕当然是忙不迭地回了礼,皇甫云鹤心内却十分不喜。他这个舅舅仗着国舅的身份,没少在外面招摇,这样明目张胆地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里,他以为是得了脸,实则是给母后和他这个太子蒙羞。
赵鸿显然并未看出皇甫云鹤的脸色,其实他甚至认为太子也自己的晚辈,也要听他姐姐的。若没有皇后,太子什么都不是,所以心中多少藏了几分不将皇甫云鹤放在眼中的心思。
再一侧目,见沈灵溪端坐一旁,不由有几分怒意,不等吴德昕开口,便低喝道:“吴大人,犯人还有座位,你这大理寺卿倒是宽厚!”
吴德昕一听,忙道:“快给国舅看座。”
一旁有差人忙跑去后堂给他搬来一把椅子,赵鸿落了座瞥了沈灵溪一眼,阴阴道:“五小姐真是掂不清斤两,这堂上岂有你的座处?”
沈灵溪放松地往椅背一靠:“哦?国舅爷倒说说看,怎么你坐得,我就坐不得?莫不是皇后娘娘许了您特权?”
赵鸿洋洋得意,这不是明摆着吗,不用皇后许他特权,他站在这这玉梁哪个朝官不得让他三分。
可沈灵溪的话堂上其他人听了莫不是眉头轻皱,赵国舅这般作派是应承了她的话,那岂不是摆明承认皇后娘娘纵容他可以凌架于百官之上。
“你即是知道,还不站起来!”赵鸿挑衅地盯着沈灵溪。
沈灵溪微微一笑:“小女自然没有娘娘许的特权,可也不能站起来。”
“五小姐这是耍赖吗?这大堂之上岂能容得!”赵鸿朗声望向吴德昕。
吴德昕额头冷汗直冒,再看看一边的皇甫云鹤没什么表示,便也杮子捡软的捏,板着脸望向沈灵溪道:“五小姐,请吧!”
赵鸿阴笑着:“五小姐,请吧!”他颇为自得地作了个让沈灵溪站起来的手势。
沈灵溪却不理会,只微微欠了欠身:“吴大人,不是小女藐视公堂,实在是太子令不敢违呀。”
她一言即出便为难地望向皇甫云鹤,意思很明显,你刚刚不是说来护我的吗?这事交给你了。
皇甫云鹤心内自嘲一笑,这沈灵溪果然分毫不让,面上却依旧一派威严:“嗯,刚刚的确是本太子让慧敏县主坐的,国舅您看可妥呀?”
赵鸿被他凉凉的注视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在大堂上寻问自己的意见这是何意?忙讪笑了一下:“既是太子的意思,当然妥。”
堂上众人都听得出皇甫云鹤刚刚一问明明是对赵鸿有所不满,可只有他自己还不明就里。
“国舅爷,那小女可坐得?”沈灵溪故意再问,便是想让众人知道,她搞不清这大堂之上到底谁说话算数。
“哼。”赵鸿甩袖不理她,转向吴德昕道:“大人快审案吧,不要再纠缠这些小事。”
吴德昕被喝斥的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在纠缠好不好?拿起案上两张状纸,沉思了一会便道:“国舅状告慧敏县主强抢民女,要求县主归还被抢去的奴婢,慧敏县主此事你可认啊?”
此时,沈灵溪却自己站了起来“禀大人,灵溪不知此事。那日,我正在普陀寺进香,突有几名恶奴冲进寺来,追打一名女子,我看那女子甚为可怜,他们又在佛前行凶,便阻拦了几句,那些人自称是赵国舅府的,我想着皇后娘一向慈悲敬佛,国舅府自然也不会差,想必是他们败坏国舅的名声,便拦下此事。却不曾想被国舅误会,我强抢民女。”
赵鸿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我府中那名奴婢被你扣下了?”
“直到日前赵国舅的家奴带着那女子的卖身契来,我才知道那女子真是国舅府的人!”沈灵溪颇为委曲。
赵鸿见她神情有所畏惧,更为得意了:“当然是我府中奴婢,你既然认了,就别再废话,快把人给我还来。”
“原本我还想着国舅府必不会有那样的恶奴,可赵国舅既然当堂承认那女子确是他府中之人,灵溪也只得大胆告状,赵国舅纵奴行凶,那女子当众行凶,我的丫头,护卫多人被她打伤,灵溪也险些丧命,不知国舅与我有何怨何仇,要派奴婢治我于死地?”
沈灵溪原来还怯怯诺诺的,可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打了颤,似乎人已陷入一场死生逃亡中。
“胡说,你个贱丫头!”赵鸿一听双怒,扬手便向着沈灵溪打去。
沈灵溪手上银针一现,刚想出手,却被一个银白的身影更快的掠过,揽着她的肩闪过赵鸿的巴掌。
“太子!你怎么?”沈灵溪没惊呼出口,倒是失了手的赵鸿大惊失声。
“国舅,你唐突了!”皇甫云鹤扶着沈灵溪冷冷扫了赵鸿一眼,沈灵溪一时扬着头看傻了,他怎么会出手?莫非真如他所言,他是来护着自己的?
医品庶女代嫁妃 275是打是罚
沈灵溪有多惊奇,皇甫云鹤没有想,他也没有想自己是否适合在大堂之上出手,只是一想到沈灵溪会被他扇巴掌,就愤怒,恨不得一脚将赵鸿踹出去。
再怒,再心疼也不能过多的在脸上表现出来,将沈灵溪扶回座位,皇甫云鹤又沉着脸回了首位。
“吴大人,大理寺公堂的规矩就是这般吗?”
吴德昕本就对他的做法云里雾里,冷不防又听到他训斥自己,一时只得不断赔罪:“是是是,太子说得是。”
赵鸿的脸色很难看,上次在赵府,慕之枫给她撑腰,他没能占到便宜,如今这大理寺正堂,没有慕之枫那个讨厌鬼,他却被自己的外甥摆了一道。
沈灵溪这个贱婢,不知有什么好,竟然让他们纷纷出手,他就不信这个邪。太子毕竟是太子,离皇帝还远,他就不信皇甫云鹤能为了沈灵溪与自己的母后作对!
赵鸿如是想着,又念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太子的长辈,故而面露不悦道:“太子,注意你的身份!”
皇甫云鹤不怒反笑,他这个舅舅不知是不是太蠢了,这明明是他的台词。他冷哼一声,不置一辞。
一时堂上一片寂静,站着的衙役们大气都不敢,堂上这是唱得哪出,谁也摸不透,只偷眼瞧着自家大人,等他开口。
吴德昕怔愣了一会儿,虽然摸不透各人的心思,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县主,国舅爷有凭有据,你也承认那奴婢确是被你留下。可你所说却无凭无据,这让本官如何信得?”
沈灵溪再次起身:“本县主和我的丫头扶风,身上据有伤痕,还有两名护卫也都被她打伤了。老爷尽可找人来验。”
“沈灵溪莫要睁着眼睛胡说,人不在这里,验了伤又如何能证明是我赵府的女奴行凶伤人,再说你也说那女奴被我三个普通家奴追打,如何一转脸便能将你的专业护卫打伤,简直一派胡言!”
赵鸿自然是认定了沈灵溪污告,她一席话说得漏洞百出。
“县主,国舅的疑虑,本官也有考虑,还请解释一下。”吴德昕撇着嘴正襟威坐,却也没有几分气势。
“国舅如此提醒,小女也觉蹊跷,莫非国舅早知那女子身手了得,故意让她逃入寺中,引得小女相救,待赵家家奴离开后,再让她痛下杀手?”沈灵溪越说越心惊,一时惊恐地望着赵鸿:“国舅,你竟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小女的命?”
赵鸿被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又想上前扇她,想想上面坐着的太子只得作罢,忍了忍怒气道:“本国舅不愿与你纠缠,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他吃准了那女子已在沈灵溪手中逃脱,故而抓住证据不放。
沈灵溪微微一笑:“证据我却没有。”
“哼!”赵鸿向着堂上一拱手:“大人,她既无证据就不要听她一派胡言。只请大人作主,治她强抢我赵府奴婢之罪!”
“人一时找不回,依我看不如赔些钱财!”皇甫云鹤适时开言。
赵鸿当然不缺钱,可太子开口了,他怎么也要给些颜面便道:“太子仁厚,那奴婢我本是无愿发卖,五小姐这样强行夺人所爱,我少不了要多要一些。”
“是是是,国舅自然可以要些赔偿,只不过,您看这银两要多少合适?”吴德昕一听此案有解,忙也跟着打圆场。
赵鸿笑盯着沈灵溪,笑道:“十万两!”
吴德昕的眼珠子差点没惊得掉到地上,他这摆明是讹許,不过也算这五小姐倒霉,明知是讹诈也得受着。
皇甫云鹤见沈灵溪皱眉不语,也不顾旁人眼色:“五小姐,若是没有这些现银,本王可先借给你!”
“太子,这怎么行?”赵鸿一听不乐意了,提出抗议。十万两就是为了让沈灵溪肉疼,可由太子出这银子,他岂不是坑自家人,这太子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多谢太子殿下,可灵溪不想借钱。”
哼,赵鸿又是一声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便幽幽道:“那奴婢我本就不想发卖,五小姐既然吝惜银子,那人却一定要还来,如若不然便请甘愿受刑罚之责!”
皇甫云鹤一皱眉,赵鸿如此迫不得及,沈灵溪却一派胸有成竹,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女子几次身处绝境都能化险为夷,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沈灵溪在等,虽然没与慕之枫将这些细节议定。但她就是笃定,那女子在慕之枫手里,到现在还不现身,恐怕也有想看看她本身的意思。
“那奴婢伤人逃脱,小女现在无论如何也交不出!若大人一定要罚,小女也得谨遵国法。”沈灵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想慕之枫的苦肉计,他能用她也用得。她就是笃定他不会让自己受刑,索性来个毫不拒绝。
“五小姐,刑法不是儿戏!”皇甫云鹤看她一脸的不在乎,有些担心地提醒她。
“太子,若是用刑能证明我的清白,灵溪不怕。”
沈灵溪一言即出,赵鸿喜上眉梢。好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她以为凭着点忍耐便能受得过皇家的刑罚,要知道那不是沈府家法,抽抽鞭子打打板子,这刑法一旦用了,非死即残。凭她就算能忍过去,人也废了。
吴大人一听,倒也是不难,横竖是她自己要求的,真出了问题也怪不得他,便吩咐衙役:“五小姐既然不怕,那就请她试试吧。受了罚,国舅也就既往不咎了。”
众衙役不敢怠慢,下去取刑具,偷眼打量沈灵溪的小身板。这位小姐胆子是不小,可却实是自不量力,不仅心内都暗暗摇头。
少时衙役们便带着一套手夹上来,这是专门给女贩用的刑具。用绳子勒着一根根铁条。将犯人的手指一根根夹在铁条的缝隙中,再由两人分别在两侧收紧绳子,使缝隙缩小。
夹着的手指在铁条的夹缝中被夹断,甚至夹碎。饶是不会要命,这一双手也必废无疑。
医品庶女代嫁妃 276对薄公堂
沈灵溪瞥了一眼那副夹具,有斑斑点点的暗沉之色,想来是已经渗入铁中的血迹,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透过大门,望望外面已经升高的太阳,向着赵鸿有礼貌的笑笑。
“别磨蹭了,快给五小姐试试!”赵鸿在一旁催促着。
“五小姐,本王借你银子,不会急着要你归还!”皇甫云鹤也有些心急了。
吴德昕看看这甥舅二人,不知该帮哪个,索性不说话。
“吴大人,还不动刑,在等什么?”赵鸿催促着。
吴德昕刚要开口,便见有衙急匆匆地跑进来。
“禀大人,慕侍郎……”他话还未说完,慕之枫已经踩着沉缓的步子进了大堂。
“皇上口谕,命慕之枫旁听大理寺审理国舅府纵奴行凶一案。”说完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坐在吴德昕身边。
吴德昕还想与他见礼,也被他一扬先一步免了。
吴德昕此时如坐针毡,左边是慕之枫,右边是皇甫云鹤。看样子都是为沈灵溪撑腰一的,而赵鸿是皇后亲弟,太子这态度到底代表什么?
“吴大人,不必理会我,继续审案吧。皇上只让我旁听,没有别的吩咐。”慕之枫淡淡往堂下扫了一眼。
眼睛便停在地上的夹具上,又见沈灵溪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瞬间便沉了脸:“慧敏县主被人殴打,身负重伤,怎么还要站在堂上?”
吴德昕一听,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沈灵溪还活蹦乱跳,到他口中怎就成了身负重伤。却又无法拆穿他。忙向下使个眼色,便有懂事的衙役上前,请沈灵溪入座。
“这是要用刑吗?赵国舅怎么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吴大人还是要三思啊。”慕之枫扫了一眼刑具又补充了一句。
在座三人的脸皆有些抽,他这巅倒是非的功夫绝非一日之功。
沈灵溪低眼瞄着他一脸严肃,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想笑又不敢笑,直憋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五小姐不必伤心,皇上让本官来,就是来为你作主的。”慕之枫又温言劝了一句。
连一边的皇甫云鹤都被气乐了,不想再听,便提醒道:“大人,审案要紧。”
吴德昕左看看,右看看,心道,审案?你们这是让我审案的意思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来玩我的?
赵鸿见慕之枫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沈灵溪,虽气却丈着自己有理,不服软道:“慕大人身负皇命,可也要讲个公允,刚刚她已经认了强抢民女之罪,说我纵仆行凶,又没有证据,慕大人可不能替她开脱呀!”
“哦?慧敏县主,本官问你,你是真的认了,还是重刑之下屈打成招啊,只管明言,有皇上替你作主!”
她有没有受刑,他不会看吗?吴德昕有心替自己辩解几句,无奈他连个眼神都不给,从进了大堂眼睛就没离开过沈灵溪。
这位沈小姐实在看不出哪里过人,一张脸还遮着面纱,听说满脸黑斑,甚是恐怖。可偏偏这位慕大人人前人后都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禀大人,灵溪也是刚刚见了卖身契才知那女子是赵府的奴婢,之前确实不知。可那女子连伤数人,绝非等闲,小女实在不能就这样交还给国舅爷。”
她的话锋突然变了,刚刚是一脸为难交不出的样子,可听她这番话,倒像是不能交。赵鸿不知她耍的什么花招,冷笑道:“五小姐,是交不出还是不能交,请你说说清楚。”
“刚刚小女一直都说无法交出,此事牵涉过多!为了国舅爷,为了皇后娘娘的尊严,着实无法交出。”沈灵溪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沈灵溪,你别故弄玄虚,交不出你就认罚!”赵鸿听她又扯上皇后娘娘,不禁怒喝。
“慕大人,那名奴婢,您看?”沈灵溪为难地望向慕之枫。
赵鸿以为她是无计可施再向慕之枫求救,忙阻拦道:“你看慕大人做什么,难不成慕大人还会包庇你?”
“国舅爷,不知那名奴婢你是如何得来?”慕之枫略一沉吟。
赵鸿自然不会说自己下面人设局让人家输了身家,不得不用女儿抵债,而是理直气壮道:“我看她家贫可怜,有心相助,她也愿以身报德,两情相悦便买回家做个通房丫头,这有何不可?”
慕之枫皱皱眉,长叹一声道:“国舅爷被她骗了!”
赵鸿看这两人一唱一喝,以为他们联合起来为沈灵溪脱罪,再次言之凿凿道:“她是我看中的人,是我赵府的人,不论如何,都归我赵府所有,不能让别人强掳了去。”
沈灵溪此时笑得有几分狡猾:“既是赵府的人,那她做了什么都由赵府承担?”
赵鸿以为她想说那奴婢伤人的事,便甩袖道:“那是自然。不过你说她行凶,也要有证据才行。”
沈灵溪不理会,直接向着吴德昕行礼道:“大人,赵国舅已当堂认定,他府中之人行凶,都由他赵府负责,那便请大人允许证人上堂!”
吴德昕眨巴眨巴眼睛,一时不知何意,真到慕之枫沉沉提醒了一句:“大人,带证人吧?”他才结结巴巴地传令下去。
一会儿,堂下先押着一名篷头垢面的女子上了堂,她身上血迹斑斑,似是受了重伤,脸上血污一片看不出容貌。
“堂下何人?”吴德昕问道。
衙役松了手,那女子才跪在地上,喘着气道:“朱映雪,赵鸿买下的奴婢。”
赵鸿一听,仔细辩认了一番,又吩自己家人来认了一番,才道:“确实是我那个丢失的奴婢,可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五小姐做何解释?”
“国舅可看清楚了?确定就是她?”沈灵溪再一次确认。
“没错。”赵鸿别过脸去,向着吴德昕抱拳道:“大人,这人都让她打废了,想来也是不中用了,请大人作主!”
没等吴德昕开口,慕之枫便凉凉一笑:“国舅爷,你可知此女是谁?”
“我赵府的奴婢,朱映雪啊!”赵鸿觉得他十分无聊,可皇甫云鹤脸上却是一紧,他知道赵鸿这个笨蛋要被阴了。
医品庶女代嫁妃 277鸨儿为证
沈灵溪与慕之枫在大堂上无声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缕坏笑在各自眼中闪烁。
慕之枫向着吴德昕略一点头致歉,才道:“请大人恕我越俎代庖,实是此人与我正在追察之事有莫大牵连!”
吴德昕一听,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肯接手,总算救了他一命,这两拔人他哪个也不好得罪。
“那是自然,慕大人自便。”
吴德昕眼睛往上一翻,假意没看见赵鸿满脸的不满。
“带人证。”慕之枫不高不低地唤了一声,下面人便忙不迭地退出去,少时又引了一票人进堂。
为首的却是凤来轩的鸨儿,引着一票姑娘,龟奴拖拖拉拉的进了大堂。一路行来,那些姑娘们的眼睛却不老实,四下勾啊扫的,看来堂上有不少人与她们是相识。
鸨儿进了大堂,一见吴德昕便眼前一亮:“吴大人,原来是您呀,那奴家就放心了!”她一张脸涂的白白红红,手绢一甩,香风四溅,看见吴德昕故作羞娇的拍着雪白肥硕的胸脯,看来与吴德昕是老相识了。
吴德昕脸一红:“大胆刁妇,还不跪下!”
鸨儿抛了个媚眼,往地上一跪,眼神却向上瞟着:“哎哟,大人在屋里都是跪奴家,怎么到了大堂就要让奴家跪,难不成转了性子!”
吴德昕的脸瞬间红得像布:“你胡说什么,这是大堂,你以为是你的凤来轩嘛!”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们是来协助大人审案,又不是让您来嫖的!”鸨儿一言,她身后的姑娘都忍不住笑出来了,纵是一旁站着的差人也有的险些笑出来。
沈灵溪抬眼望了一眼慕之枫,这若不是他授意的,谅这鸨儿也不会如此没有眼力。
“少废话,快说正事。”一旁的赵鸿却怕这帮妓女捣乱,低声喝斥了一句。
鸨儿一回头,大惊失色,随即便笑着眯成了一朵花:“国舅爷也在呀,早知应该带着凤芜来作证,她若见了国舅爷,还不知如何欢喜呢。”
赵鸿却是脸也不红,玉梁人人皆知他好女色,逛个青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此时他却不想与老鸨扯这些闲篇,眉目一竖:“休要胡言。”训斥了鸨儿,他挑眉望向慕之枫道:“慕大人原来也是游恋花丛之人,只是将这些莺莺燕燕带上大堂,恐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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