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宁静夜空的小说
红中带着绿,色泽诱人,香气直往人鼻孔里钻,口水不自觉分泌出来。
谢敏之咽了咽口水,一瞬不瞬盯着盘子道:“这排骨肯定好吃,闻着都香。”
“看把你馋的,就像咱家亏待你一样。”谢沁之白了她一眼,话落也悄悄咽了咽口水,这排骨看着就好吃,不知吃到嘴里会如何。
沈玉蓉用筷子夹了两块,送到两人嘴里,乐得俩孩子直欢呼,连声道谢。
厨娘蹲在灶前烧火,也夸赞一番。
沈玉蓉又把其他菜做了,同样做了两份,一份给许嬷嬷他们吃,一份留给自己吃。
等菜端上桌,谢澜之和谢清之闻着味跑进偏厅,净了手坐下,准备拿起筷子吃,许嬷嬷进来了,行礼后道:“夫人,庄世子和六皇子来了,正往这边赶呢。”
话落,庄如悔已经进了院子,几步走至门口,见谢家人在吃饭,饭香扑鼻,她使劲儿嗅了嗅,揶揄道:“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说话时目光落在沈玉蓉脸上,这话专门说给沈玉蓉听的。
沈玉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低了低头,自欺欺人的希望庄如悔没看见她。
完了,果真应了那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庄如悔却像不认识沈玉蓉一样,视线落在谢夫人身上,笑颜如花道:“夫人,不介意我们吃个便饭吧。”
齐鸿曦也跟进来,先给谢夫人行礼:“曦儿拜见姨母,见过姐姐。”
谢家其他人也站起来给齐鸿曦行礼。
齐鸿曦见谢家人准备用饭,屋内香味弥漫,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发出咕噜声,脸颊一红低头道:“曦儿还未用饭,肚子饿了。”说完头又往下低了低。
谢夫人见到齐鸿曦,神色激动,忙起身来至六皇子跟前,仔细端详着他,眸中隐隐含泪:“我的曦儿,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吃饭。”
拉着他进屋,亲自给他净了手,又让许嬷嬷搬了把椅子,放自个儿旁边,领着齐鸿曦入座,又招呼庄如悔坐下用饭,不用客气。
丫鬟送了两幅碗筷进来。
随后谢夫人一直给六皇子夹菜,催促他快吃:“曦儿快吃。”
庄如悔脸皮厚,听见谢夫人招呼,也不客气,净了手搬了把椅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坐到沈玉蓉身旁,神色自然道:“都说谢家没落了,我瞧这饭食比香满楼的都好,厨娘的手艺真好,该赏。”
谢夫人也不恼,一面给六皇子夹菜,一面笑着解释道:“这是玉蓉做的,平时不常吃,你们今儿来了,也算是有口福了。”
谢澜之几人也给齐鸿曦夹菜。
齐鸿曦埋头大快朵颐,满脸笑容,咽下食物仰脸对谢澜之等人道谢,唇边带着菜汁,看着有几分可爱。
谢夫人则是含笑望着他:“喜欢便多吃些。”说话间还给他擦嘴角。
这样的温柔似水的谢夫人,沈玉蓉从未见过,她为何对齐鸿曦如此好,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好。
对了,六皇子喊谢衍之表哥,谢夫人与齐鸿曦是何关系?
她悄咪咪打量着齐鸿曦,这才发现齐鸿曦不对劲儿,脑子好像少些什么,却也不敢多问。身旁又有庄如悔,她全无心思用饭。
庄如悔也打量着沈玉蓉,听见这桌饭菜是沈玉蓉做的,一脸惊讶,赞赏道:“原来是嫂夫人做的,厨艺了得。谢衍之这厮虽混了些,眼睛不瞎,运气也好。”
吃着饭,时不时打量着沈玉蓉,这令沈玉蓉忐忑不安。
谢澜之几人听见这话,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她,眸中尽是不满。
庄如悔浑不在意,手中的筷子又快了几分。谢澜之见她吃得快,也不再多想,加快手中的动作。
谢沁之和谢敏之一直埋头吃饭,时不时看向庄如悔,见她筷子飞快,也加快了夹菜的速度。
六皇子看似单纯可爱,也不傻,见饭菜没了,将盘子端到自己跟前:“你们都不能吃了,让给曦儿吃吧,曦儿还未吃饱。”
庄如悔放下筷子,想呵斥他,可见他清澈的眼眸闪着无辜,便没在多言。
其他人也不与齐鸿曦争,还嘱咐他慢点儿吃。
六人的菜饭,多了两人,有些不够。
沈玉蓉提议去厨房,再做两个菜来,客人上门,不能让客人饿肚子。
谢夫人本想让厨娘做,可却听见齐鸿曦道谢,便知齐鸿曦喜欢沈玉蓉做的饭菜。
她不再多言,朝沈玉蓉道:“辛苦你了。”
沈玉蓉不敢邀功,道了句不苦,转身去了厨房,她总觉得庄如悔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果然,她刚走了两步。庄如悔跟上来。
“还未见过千金小姐做饭,应该别有一番看头,我去瞧瞧,顺便学学,回去告知我家厨子,也让他们涨涨本事。”她好似散步似的跟在沈玉蓉身后。
沈玉蓉停下步子,回头道:“世子,都说君子远庖厨,厨房脏污,还请世子留步,几个菜而已,很快就好,不知世子可有忌口的东西?”
她眸中闪着戏谑,心道:这顿饭得让庄世子终生难忘才行。
庄如悔一直注视着沈玉蓉,自然看见她的小心思,清了清嗓子说:“我喜吃辣,不喜清淡,你看着做吧。”
沈玉蓉点点头,暗自思忖,京城的人喜清淡不喜辣,这庄世子倒是口味独特。
又转念一想,很快猜出庄世子的心思,勾唇一笑:“定然让世子满意。”
庄如悔驻足,看着她进了厨房。
沈玉蓉做了四个菜,麻辣豆腐,酸辣白菜,蒜苗炒腊肉,为了照顾齐鸿曦的口味,还做了一个清炒竹笋。
四个菜被端上来,庄如悔随意一撇,便看见麻辣豆腐和酸辣白菜,盘子里尽是红红的辣椒。知道沈玉蓉故意整她,拿起筷子要夹蒜苗炒腊肉。
沈玉蓉端走蒜苗炒肉,将麻辣豆腐和酸辣白菜放庄如悔跟前,笑颜如花道:“庄世子,这是您喜欢的辣菜,为了照顾您的口味,我特意多放了些辣椒,您请随意,甭客气。”
庄如悔:“……”我谢谢你了。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嫁纨绔后不死了 少儿不宜
庄如悔没想到沈玉蓉挺聪慧,下筷子也不是,不下筷子也不是,见齐鸿曦吃得欢快,夹了一筷子豆腐,放齐鸿曦碗里:“曦儿,这是你表嫂亲自做的,你多吃些。”
齐鸿曦来者不拒,笑着吃了,还对沈玉蓉说谢谢。
沈玉蓉别有深意看着庄如悔,不亏是皇家人,心眼就是多。
庄如悔抬眸看向沈玉蓉,挑了挑眉,好似再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上一局沈玉蓉顺利脱逃,算她赢了,这一局,却是自己赢了,想到此处脸上露出笑容,随后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她碗中有一块麻辣豆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面上全是红辣椒,耳边传来沈玉蓉的声音:“庄世子,您也吃啊,今天的菜很足,吃完了才能走。”
庄如悔吃下去,辣地喝了几口水,止住辣,她狠狠地瞪一眼沈玉蓉,小声嘀咕:“不愧是谢衍之的媳妇儿,和他一样,焉儿坏。”
谢夫人见到这一幕,与许嬷嬷对视一眼,这俩孩子很投缘呢。
被说很投缘的两人,相互瞪着对方。
谢澜之,谢清之,谢沁之,谢敏之和齐鸿曦感觉不对劲儿,快速巴拉几口饭,吃饱放下筷子,找各种借口辞了出来。
谢夫人说去看看齐鸿曦,也带着许嬷嬷走了。
沈玉蓉让庄如悔随意,带着梅香离开了。
庄如悔被沈玉蓉气饱了,放下筷子,起身追上沈玉蓉。
沈玉蓉不理她,自顾自走着,朝栖霞苑来,走至院门口,转身见庄如悔还跟着,挑眉问:“庄世子,男女有别,您跟着我回院子,不合适吧?”
庄如悔拉着沈玉蓉进了栖霞苑,对梅香摆摆手,道:“不准进来,我有话对你主子说。”关门拉着沈玉蓉朝正屋走。
到了正屋,沈玉蓉甩开庄如悔的手,装模作样道:“庄世子,您想说什么,在院子里说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吧。”
“装,再给我装。”庄如悔找了个圈椅,随意坐下。
沈玉蓉装傻:“庄世子,您说什么,我不明白。”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
古往今来,知道的越少,小命越长。她是死了两次的人,惜命得很。
庄如悔冷笑:“世人都知长公主和宜春侯有个独子,我从小便穿男装,也骗了所有人,自问毫无破绽,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将中午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沈玉蓉故意往她怀中躲,看似无意摸了她一下,其实是在试探。
可是为什么,她哪里漏出了破绽?
沈玉蓉见她坦然,也不瞒着:“因为您长得太漂亮了,我想确认您到底是男是女,才想试探一下的,谁知……”
这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大部分原因,还在谢夫人身上。
庄如悔是男子,她竟让她与庄如悔来往,古代男女大防严重,这太不合情理。
她便猜测庄如悔是女子,便试探一二,没想到她果然是女子。
“就这样?”庄如悔明显不信,勾唇一笑问,“你等我几日,究竟有何事?”
沈玉蓉惊讶,庄如悔竟然知道,略微想了一下问:“桥缘茶楼是你的?”
她第一次问庄如悔的行踪,就有人告诉了庄如悔,这就解释通了。
庄如悔来至沈玉蓉身边,毫不吝啬夸赞:“聪明,从你第一次打听我,便有人告诉我了,我故意几日不出现,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你太执着,我只能如你的愿,出来见见你,没想到你竟是谢衍之的妻子。说说吧,你找我何事?”
“我想和你做生意。”沈玉蓉直言不讳。
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没必要遮遮掩掩,坦然相对才能显出诚意。
“生意?”庄如悔很诧异,挑眉问,“你也知我是生意人,而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谢家竟如此艰难了,靠媳妇抛头露面做生意?想到这里,庄如悔想起一件事,她来了许久,不见谢衍之,这厮上哪儿去了。这样想,她也这样问了。
沈玉蓉道:“不知,据说去边关了,想混个一官半职,给家人体面。”
庄如悔看向沈玉蓉的眼神带着审视:“多少人劝他浪子回头,他都没答应,你一进门他就想混军功了,你的魅力很大呀。”
沈玉蓉笑了笑:“不及你,男装都能让人沦陷。”
庄如悔想问沈玉蓉什么意思,这时齐鸿曦从外面进来,兴冲冲道:“如悔表哥,姐姐,我发现了衍之表哥的秘密。”
说着人已经进屋了,手里拿着一张画卷,看见沈玉蓉忙展开:“姐姐,你看这画中人女孩儿,可是你?”
沈玉蓉定睛瞧去,只见三尺来高,一尺多宽的画卷上是一片花海,牡丹花层层叠叠,各种姿态、多种颜色争相绽放。
海花中间伫立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身着黄色衣裙,手持团扇笑靥如花,抬手似追赶什么,右上方触手可及的地方有只蓝色的蝴蝶,轻盈飞舞,原来少女在扑蝴蝶。
沈玉蓉视线落在少女脸上,耳边传来庄如悔的惊呼声:“这是乌云子的画,相传他的画千金难求,没想到今日却瞧见了。”
庄如悔走进几步,瞧着画上的落款,再次确定:“是真品无疑了。”抬头看向齐鸿曦,“在哪里找到的?”
“衍之表哥的书房。”齐鸿曦一脸兴奋,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递给庄如悔,“我还发现了这个。”
平日衍之表哥不让他们进书房,今儿他不在,他偷溜进去了,竟发现了好玩的。
越想他越高兴,书房中有许多画,大部分都是姐姐。
庄如悔接过看了看:“都道谢衍之纨绔不堪,只知遛狗斗鸡打马球,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画圣乌云子,竟是谢衍之。”
藏的够深,这么多年被那厮骗了。
沈玉蓉想不明白,谢衍之为何画她?他们应该是盲婚哑嫁,就算他婚前见过她,也没必要画她吧。
庄如悔好似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对沈玉蓉道:“要不要去谢衍之的书房看看?”
纨绔有书房,也够稀奇,至少她从未想过谢衍之这种纨绔会有书房。
沈玉蓉也好奇,便同意了庄如悔等提议。在齐鸿曦的带领下,沈玉蓉和庄如悔来到书房。
谢衍之的书房在前院,离正厅很近。书房很干净,一尘不染,应该有人经常打扫。
在靠南墙窗户下放着一张楠木案桌,一把圈椅,一张贵妃榻,榻上放着小几,桌上摆着棋盘,看得出,书房的主人喜欢下棋。
后面靠西墙的位置是书柜,占了一面墙,柜子里摆满了书,整整齐齐,一看便知主人喜爱藏书。
庄如悔走上前拿了一本,随意翻看几页,笑了笑道:“京城的人都知谢衍之喜爱藏书,是为了打肿了脸充胖子,谁知他竟会看。”
上面有批注,见解独特,字迹工整,一看便知用心看过。
“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着齐鸿曦走到案桌旁,伸手转动桌上的砚台,神奇的事发生了,整排的书柜竟然转动了起来。
须臾对调了个,里面的朝外,外面的朝里。
沈玉蓉走过去,从书架上随意抽一本展开,啪的一下又合上,脸颊爆红,慌张放回去。
庄如悔笑了,走过来瞧着沈玉蓉道:“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顺手将那本书拿下来,展开瞧了两眼,又放回去,骂道:“混账东西,果真是纨绔,看这种东西。”
齐鸿曦好奇,伸长脖子看过来,问:“到底是什么,我也瞧瞧。”
他伸手想拿,被沈玉蓉拍开手:“那是大人才能看的东西,小孩子家不能看。”
“父皇说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齐鸿曦揉了揉手,噘嘴抱怨,伸手又拿另一半书,展开惊讶道:“咦,这上面的男女在做什么,好似在打架。”
沈玉蓉忙抽回书,塞书架上,还用其他书当了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咱们还是出去吧。”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把谢衍之骂了个狗血喷头。
正经书不看,看什么春宫图,看春宫图也就罢了,还放明面上,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庄如悔直接开骂:“谢衍之这混账东西,学不了好。”瞥眼见沈玉蓉面红耳赤,揶揄道,“他看这些是不是为了你?”话落挑眉,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为,为……”沈玉蓉吐出两个字,发现她被调侃了,脸颊更红,呵斥道,“瞎说什么呢,小心带坏了孩子。”
心中更骂谢衍之。
远在边关谢衍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躲在一个酒楼吃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谁在骂我。”语气十分笃定。
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谁会骂你,你娘想你了吧,慈母多败儿。”摇头叹息。
“要是有人想我,也是玉蓉想我。”谢衍之手挚酒杯,笑容真挚甜蜜。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白丁之身娶了媳妇,也不怕委屈了人家。”
“已经委屈了。”谢衍之颇有遗憾,转头看向中年男人,“我弱冠之年已娶妻,你已过了不惑之年,却连妻子也没有,就算功成名就又如何,还不是留有遗憾。”
想想自己也遗憾,他们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若是洞房了,该如何?
中年男人咳了咳,以掩饰尴尬:“你半夜出来,圆房了吗?还不是跟老子一样。”
谢衍之想反驳,又觉得没意思,问:“你找我何事?”
“你进了营地,想办法到柳沣身边去。”中年男人凑些压低声音道,“还有,你这张脸太招摇,把胡子蓄上吧。”
这张脸太像那人,有些人还在世,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了。
谢衍之摸了摸自己的脸:“让我办事可以,得给我好处,少于五百两免开尊口。”
话落伸出手,意思很明显,想要他办事,给钱。
嫁纨绔后不死了 初闻墨家事
男人从怀里掏出荷包,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都说你见钱眼开,原先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谢衍之接过银票展开,发现数额五百两,啧啧两声,颇为不满道:“说五百两就不能多给些,真是铁公鸡。我要是不见钱眼开,拿什么养活家人,拿什么养活玉蓉。”叠好银票,又递给中年男人,“还别说,给您办事就是来钱快,想我累死累活画一本春宫图,耗时几日功夫,普通版卖几两银子,精装版才几十两。好人做到底,麻烦您将银票送我家去,交给,交给玉蓉。”最后一句话带着忐忑,又夹杂着几分羞涩。
“可以啊小子,知道疼媳妇了。”中年男人放好银票,倏地想起什么,掀起眼皮看谢衍之道:“你们侯府竟沦落到此,靠你卖春宫图过活。”
谢衍之手中的筷子僵住了,冷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那些人盯得紧,不许我们有其他营生,我若想弟弟妹妹过的好些,只能另谋出路。”
“你可知太后和王家想要什么?”中年男人问。
“不知。”谢衍之如实回答,父亲和娘亲从未告诉过他。
他曾问过父亲,父亲说还不到时候。
“我可以告诉,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中年男人道。
谢衍之直直盯着中年男人。
男人道:“他们想要墨家的风云令和墨家留下来的遗产。”
“墨家当年被抄家,家产全数充公,哪来的什么遗产?”谢衍之嗤笑道,“还有那风云令,到底是什么?”
“能调动墨家一千铁骑的令牌。”中年男人道。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谢衍之惊愕,重新打量着眼前人,父母缄口莫言的事,他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你到底是谁,当真只是我的武师傅?”
八岁那年,他被京城世家子弟欺负,差点让人打死,大冬天被扔在街边,奄奄一息。是沈夫人的马车恰好经过,马车上,年仅五岁的沈玉蓉好奇,探出头看出来,正好看见了重伤的他。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声音。
沈玉蓉对母亲道:“娘,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浑身是血,是活不成了吗?”声音中带着心疼与好奇。
外祖母病重,她也刚知道死是何意。
沈夫人心善,将他抱上马车,送到了医馆,后又留下照顾他,直至父亲找来。
他是那时候认识的沈玉蓉,小小的人儿,玉雪可爱,告诉他名字,还说外祖母病重,特来京城探病。
父亲找到了医馆,将他带回府中,对沈家母女感谢一番。
他病好后出来寻过沈玉蓉,多翻打听才知,沈玉蓉外祖母病逝,葬礼已过,沈夫人带着沈玉蓉离开了京城。
至此,他便再无沈玉蓉母女的消息。
多年后午夜梦回,他总是想象着,那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是否已长大,亭亭玉立,娇俏可人,将来会花落谁家。
也是从那以后,父亲为他请了一位武师傅,就是眼前人。
他教自己习武练剑、兵法谋略。可他十五岁那年,师父便离开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他竟从不知,师父对墨家的事如此了解。
“我与武安侯,墨将军墨连城,还有前太子师承一人。只是我与墨将军是嫡系弟子,武安侯与前太子是记名弟子。你说我为何知道?”中年男人回答。
不过这件事鲜有人知。
他名杨淮,人称淮扬子,是玄机老人的幼徒,深得玄机老人看中,精通兵法与剑术,对奇门遁甲之术也有涉略。
“他们找墨家的东西,跟我武安侯府有何关系?”谢衍之不解。
“不怪你不知,当年墨连城率两万大军对战辽国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可谓损失惨重,王家人有人在军中,说墨连城延误军情,才导致两万大军全军覆没的。
自开国以来墨家忠心为国,出了四位战神,大小将领无数,几代人都埋骨边关,先皇仁慈不忍惩治墨家,只是略微训斥几句。
可两万人无一生还,将士们的家属不同意,非要墨家偿命。先皇便下了一道圣旨,充公墨家家产,赔偿那些家属们的损失。
墨家是行伍出身,打了无数次胜仗,得赏赐无数,经营几代,家中财富可想而知,说一句富可敌国也有人信。
可墨家财产充公赔偿后,竟还不够。最后是武安侯典卖家产,帮墨家偿还了剩下的。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所有人都不信,尤其是太后和王家,他们觉得墨家隐匿家产。”杨淮幽幽说道。
谢衍之四指叩击桌面,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是墨家,这些跟我们武安侯府有何关系,跟我又有何关系。”
“你可知你母亲姓什么?”杨淮问。
“我母亲姓墨。”作为谢家嫡长孙,自是见过族谱,她母亲是姓墨,父亲唤她闺名,莲华,想到这里,谢衍之猛地一震,不敢置信道,“我母亲是墨家人?”
可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墨家。
杨淮点头,苦笑道:“墨家到墨连城这一代,嫡系只有三人,墨连城有两个妹妹,大妹妹墨莲心,嫁给了前太子,是太子妃,小妹墨莲华,嫁给了当年武安侯世子,也就是你父亲,如今的武安侯。
太后和王家认为,他们想要的东西都在你母亲手中,自然逼迫谢家。可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一无所获。同样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当年的战神墨连城,谁又还记得当年的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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