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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徐公有九思的小说
幸好老郎中医术高明,要不然,宋祈渊估计和河豚一遭去享西天极乐了。
“到点了!”宋祈渊瞥了一眼檐角的滴漏。
“知道了。”
宋芋将砂锅端离火口,浮油撇去后,将五花肉皮朝上装入那只陶罐中,再放入蒸笼中又蒸四分之一个时辰。
宋芋在瓷碗底部铺上一张生菜叶,然后将陶罐中的肉倒出,再撒上些葱花,粗略的摆盘便完成了。
“阿兄,尝一个?”宋芋笑得暖暖的。
她知道他早就迫不及待了,便用筷头戳了一个递给他。
肉块色泽红亮、汤汁饱满,散发着诱人的酒香,令人食指大动。
宋祈渊挑着右眉给了她一个‘就你懂我’的神情,便大口一张,将肉块整个包了进去。
他星目闪亮,连声道:“好吃!”油水从他嘴角溢出。
宋芋夹了一块小的起来,“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瘦而不柴,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
她竖着大拇指,既是对美食的赞叹也是对自己的肯定,不禁感叹了句‘东坡肉简直就是人间理想啊!’
“你将这些送到房东家。”宋芋将松鼠鲶鱼和绳扎的整块东坡肉放入食盒中。
房东的滴水之恩,当美食相报。
午食妥当后,宋芋便开始准备酒楼的点心订单了。
是寿宴。
但寿星是个满十的小姑娘,寿桃这些略显老气的东西便不做考虑了。
想着做透花糍或者冰皮月饼一类的点心,但囿于时辰上不宽裕,还得准备晚上的宵食,便打消了。
宋芋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满屋子打转,她抱着手臂蹙着眉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竹筐里粉嫩的荷花和翠绿的莲蓬。
灵光乍现,她一拍脑门。
有了!
便做荷花酥吧。
宋芋将莲子去皮和心,洗干净后放上蒸笼,旺火蒸至酥熟后将其取出,放入臼窝中用蒜锤捣成莲蓉。
锅中猪油完全化开后,有少量气泡并有沙沙响声的时候她将冰糖放入。
待糖完全融化后,她将莲蓉倒入,并不断翻炒,最后再放猪油和冰糖。
她将面粉先倒一般在瓷盆中,然后加入半碗温水和适量猪油。
为赶时间便用手搅匀,揉搓成水油面团。再用另一半面粉,只加猪油,和制成干油酥面。
以水油面团为皮,油酥面团为馅,收口擀平。擀成长条的薄片后,折拢。她又叠加了几次,再折拢,擀平,最后用杯口切出圆形坯皮。
宋芋将和有玫瑰花卤子的莲蓉馅放在坯皮中心,然后收口捏紧,然后在没有收口的一面的顶端用剪刀剪三下,成六瓣花的样子。
这时,锅中的油约莫四成热了。
宋芋将面团放入其中,小火慢炸至花瓣开放。
在木架上沥干油后,她在荷花酥顶部都放上了一个个色泽鲜艳,红如玛瑙的大樱桃。





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今日打烊
宋芋今日休息,便随房东家的大女儿一同去了高旻寺上香祈福。
高旻寺就在扬州城南郊的运河边上,水路方便,平常来往的香客也颇多。
宋芋扶着身怀六甲的王大娘子小心翼翼地跨过寺庙门槛。
腹中胎儿活泼,月份又有些大了。
王大娘子的被小脚蹿了几下,反应不小。
宋芋扶着她往临水边的一处四角飞檐状的凉亭暂作歇息。
王大娘扶着酸胀的腰,半撑靠在阑槛上,抬起袖来擦了擦额间密密的细汗,她微微笑道:“都说这女人头胎不容易,现下我老二学会爬了,我都还如此吃力。”
她摸着肚皮,似在安抚躁动的胎儿,“生怕一不注意,这小祖宗便换着花样不饶过我。”
宋芋好奇地用手指点了下被小脚顶起来的肚皮,“这么爱闹腾,怕是个男娃。”
“是个女娃才好,老大老二这两个讨债鬼已经够闹心了。”她握住宋芋的手。
“凑个好字!”宋芋嘿嘿一笑。
“你现下可要与我多学着注意些了。”她拍了拍宋芋的手,“我当初换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夫君都开始行纳征了。”
她又夸了下宋芋的好皮相,说她不生个女儿来继承,简直浪费了。
宋芋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略显羞赧。
话锋一转。
她郑重其事道:“这选夫君可就不一样了,单单瞧着他皮相好是行不通的。”
王大娘又分析了下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过日子,“并不是长相看起来老实的男人,心里便真的踏实。”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话诚不欺人。”
她又添了句‘千万莫要凭长相气质这些不值钱的劳什子玩意去评判一个人是否适合与你共度余生。’
宋芋干咳一声,稍显尴尬。
话是句句在理不错就是嘛
作为颜控协会的老狗级成员的宋芋觉得,若是她未来的夫婿难以拥有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这系列属性的话,她宁愿禁欲余生,青灯古佛为伴敲一辈子的木鱼
毕竟,不先展示下你美丽的皮囊,我直接去欣赏你有趣的灵魂?
宋芋不仅是个颜狗,还是个自带好色属性的颜狗。
如果在未拥有这些属性的情况下让她选的话。
她宁愿选一个无趣却拥有俊脸的纸片人
到底是用潘安的脸?还是卫玠的脸?
正当她撑着下巴微蹙着眉纠结时,她脑子里突然闪过被她定义为‘一级寒山寺美少年’的‘侧脸男。’
古代不都讲究红鸾星动?
宋芋回首看着被山光岚影映照地恰到好处的寺庙,不仅心生一丢丢后悔。
方才佛前许愿的时候,不该仅许暴富和宋祈渊高中的
这亏大发啊!
王大娘的一声叹息,将她从畅想中拉了回来
她苦着张脸,“后来啊,我才发现,所谓的天定姻缘,不过是挂在狗鼻子前头二尺开外的肉干”
“看得见,摸不着。”
她垂首盯着自己浑圆的肚皮,笑得暖暖的,“相处起来适合比舒服更让人感觉安稳。”
王大娘的有感而发,宋芋一时觉得信息量有些庞大。
她只是腆着笑微微颔首。
宋芋从前也是个‘夜来非’,一到夜里戴上耳机听着伤感情歌便崩溃的那种。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她重返十六岁。
虽然也是日常为生活琐事而奔波烦忧,但是她真正地将心放了下来,细品了生活的美好。
柴米油盐酱醋茶,人间烟火变为最治愈。
两人慢悠悠地踱到了山腰的位置,这里是赏景的绝佳位置。
清风徐来,梵音缈缈。
山下的运河水泊,涟漪平缓,微波荡漾。
寺庙冒过葱茏佳木的部分,随着蓝天白云一同倒映在了水面上。
“嘿!这位小娘子。”
宋芋从腰谷的茶寮经过时,里面坐着得一正在为人摸骨算命的老道突然注意到了她。
已过未时,仅在寺庙中用了碗清粥的宋芋不免有些犯饿。
她现下正津津有味地和王大娘谈论着扬州各坊的茶点,并约定一会去棠斋用些抹茶。
美食当前,宋芋自是难注意到后面的动静。
“前面最美丽的哪位娘子啊!”
老道话一出,‘环肥燕瘦’几位娘子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其中不乏‘如花式’挖鼻孔的。
“哎呀!”老道甩了下大袖,“老夫不是叫你们呐,是叫哪位。”他指着宋芋道。
我?宋芋指着自己有些惊讶以及窃喜。
老道坐在青席上将抱在怀中的拂尘一甩,“娘子请摇签。”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芋记得往常在古装剧里看到的,不是得先问问生辰八字,再看看相、占占龟甲
这老道是不是业务水平不过关啊?
她一双杏眼里盈满了大大的问号,在老道每一道褶皱都堆满奸诈的脸上扫来扫去。
她吞了个口水,抱了个十分豪迈的拳,像极了拜山头的绿林好汉。“这位道长,做你们这行的是不是有些惯用套路,比如说”
她突然想起了‘皮相易看,骨难断’这句话,“咱现在不该摸摸骨啥的?”
宋芋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将老道霹得外焦里嫩,他擦了擦胡须上挂着的茶水,正声道:“本道可与那些骗财骗色,损德的江湖术士不一般。”
他将卷起的旌幡打开,指着上面‘勾陈上宫传人’一系列斑驳的字。
他神气的眼神和飞扬的胡须无一不在显示自己这个连锁正品的身份。
宋芋的肚子此时很不应景的响亮起来,她为了掩饰尴尬便提高了声量。
“便摇签罢。”
老道告诉宋芋心思要诚,闭眼是必要的,最好啊,心里要默念三清四御的宝诰。
宋芋嘀咕了声,“我一个也不知道啊!”
她晃了签筒半晌,一只签脱颖而出。
“小娘子,好签呐!”老道虚着眼对着光线看了会签上的小字说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老道抚着自己的胡须,呵呵笑道:“娘子的姻缘快到了。”
“什么时候?”
“天机不可泄露。”他尾音拖拽地绵长,很是神秘,愈发勾起宋芋的好奇心。
“那他胖还是瘦,高还是矮”宋芋旋了半天终究没绕过她最感兴趣的地方,“可是玉面郎君否?”
老道解释了一通皮相无用论后,又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宋芋‘嘁’了一声。
这算命这行的职业基操何在?
她觑了眼老道互相摩挲的食指和拇指,又觑了眼自己干瘪的荷包。
该死!方才就不该那么多废话。
他回答的那些‘两个眼睛,一张嘴’类的特征不该是个正常的三条腿男人都有的?
她将老道手中的签夺过后,大吃一惊,这分明是根空白签。
“你骗人,这与无字天书什么区别?”
“贫道从不干令人鄙贱的营生。”他再次指了下自己的‘正品认证。’
“那是不是我的签不好?”宋芋秀眉间凝起一丝忧虑。
老道摇摇头?
正当她火速转悲为喜,以为自己要临大运时,老道一句‘也没说好’又泼了她瓢冷水。
模棱两可!
宋芋算是学到了。
日后若是食摊做腻了说不定她也能成为这个神棍的同行。
她白了一眼老道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看着宋芋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了声‘遇上便为上上签。’
从运河乘船回扬州城,宋芋如愿地将肚皮塞满了茶点才满意的回家,还不忘给宋祈渊带些新品回去尝尝鲜。
这幅柔软无骨的娇柔小姐身子被宋芋锻炼地刚硬了不少,但还是抵不住山路往返的疲乏。
泡了个热水澡后,宋芋一沾枕头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梦里,无数的美食围绕着宋芋转,将她携到这块云朵,又落到那块云朵。
画面一转。
一手上捏着无数条‘剪不断、理更乱’红线的白胡子仙翁杵木杖从云深不知处缓缓而来。
他身体轮廓四周闪着金光,将周围的薄云避开。
他笑着说自己是月下老人,现在来将宋芋的姻缘送来了。
他把一条红线栓在了宋芋的小拇指上,然后凭着这条线,拉着宋芋去寻她的有缘人。
萦在宋芋眼前的薄雾层层散开。
有一男子穿着玄色的大氅背对着她,他头上系着同色的发带,与下摆一同微微飘拂
宋芋眼前突然闪过无数的碎片画面,他微笑时微眯的眼,他认真时抿着嘴显露出的下颌线
还有他现在如千年大寒冰一般散发着隐隐的寒气
是你?
宋芋刚想拍他肩膀,飞来一只猪往她脸上怼,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宋祈渊!
你完蛋了!
宋芋攥紧了小拳头。




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避风塘炒蟹
食摊的花样多,且更新快。
素日里来的回头客多,慕名来尝鲜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官员乡绅宅邸里负责日常置办的采买郎。
这些人得了主子的令,手头宽裕,行事也阔绰。
往往大手一挥,几近半个食摊的吃食都要被卷空。
宋芋和他们打交道久了,官话说的也愈发顺畅。
当朝的以长安关内话为官话,发的是中古音,与现代粤地方言发音相似。
从前大学时,好歹有个粤地的室友,两人关系打得紧,宋芋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方开始来的时候,听懂倒不算困难,但是答复别人却得花一大番功夫。
大多数时候,她都得在脑子里逐字逐词地摸寻发音,然后再慢吞吞地将这零星的片段拼凑成整句。
这样做生意还了得?
若是遇上梅雨天气,身边还有几个口齿伶俐的竞争者。
这墙角不早就被这些‘挖掘机’挖空了?!
故而,往日大多数时候都是宋祈渊在招徕生意,宋芋便是沉着头捣鼓吃食。
实在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帮衬一下,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回答‘嗯、哦’或者不超过三个字的短话。
来的食客瞧着两人年纪小,且以为宋芋是个天生有口疾的。
寻思二人讨营生不易,便格外的垂怜,给的小费甚至胜过了餐费。
“我家郎君很是爱吃娘子亲手做的蟹。”
一个抱着书卷的小书童说到‘亲手’二字时,红了脸。
“家里的厨娘、婢子,就连老夫人,都挨个尝试了,到底是做不出这般美味的。”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裹满糖霜还掉糖渣的山楂球。
瞧着他满月般的肉脸,属实有些可爱。
宋芋忍不住腾出手来戳了下他鼓起的腮帮子,然后将蜜汁猪肉脯罐子揭开。
她挑着眉,“随便吃。”
他见宋芋莞尔一笑,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禁将抿着嘴,将头向下埋了埋。
“娘子可真好。”
他砸吧着嘴,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
“人长得好,心地也好,做饭手艺也好就连我家郎君也对娘子夸不绝口呢!”他用袖子将嘴角的芝麻粒蹭了蹭。
“昨儿个,郎君捧着娘子的画像,摇头歪脖地念叨着娘子是仙女厨娘啊!”他也学着那样子,顺便还诵了首诗。
宋芋一细听。
啊这?!
这不就是王摩诘的相思?
宋芋的身影现下还会出现在早市里,故,这小书童每日按饭点要往她这来三遭,每次将食盒装满了才会满意地离开。
啧啧啧!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郎君还说,吃过娘子做的吃食之后,再吃别人做的,简直都是种将就。”
小书童本说得兴高采烈的,声音也是上扬的,现下却突然熄了声。
宋芋停下了手中绑蟹的活儿,抬起头来。
他就站在那里不说话。
清秀的眉峰下,一双清亮的桃花眼盈满了柔情,厚薄适中的嘴唇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
宋芋与他对上了。
一眼天荒。
周遭都停滞了下来,她的小世界顿亮。
宋芋不知道为何,这时候心里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情愫。
心脏跳得很快,鼻尖也在发酸。
她故意抚了下额边,让碎发掉下来几缕。
然后装作撩头发,将头微微埋了些。
妈呀!这
她觑了眼脚边的四层食盒。
这饭量?!
当初她还以为是个
嗯胃口比较好的,身体比较结实的圆润郎君呢?!
但别人却肩宽腰窄,身量修长
果然,人不可食量相。
宋芋默默地在心里的花名册内为他评了级。
眉目清秀,笑如朗月入怀。
他就像是仲夏夜,星子漫天下,手中捧着的那杯限定的冰爽柠檬气泡水。
嗯!二等清澈少年郎。
半晌有些未缓过来。
她将手撑在瓷盆边上,偷偷地吸了几口气。
不是吧?!
古代的神仙这么灵?
同样是‘两块钱’的功德费。
别人就是求什么来什么?
而现代神仙!
嗯如果有别人半分基操,她就不会单身这么多年了!
宋芋偷偷抬起眼帘瞟了这人一眼。
又是个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
不过,就是太久没感受过别这种干净耀眼自带少年气的男孩子盯过了,头皮竟然有些发麻。
宋芋突觉些遗憾。
若是少女时代能遇上这般,她的所有欢喜都会被照亮的。
她清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微挑眉,“柳郎君今日想吃些啥呢?”
这位郎君在她这里办理的有食卡,寻常日里置办的东西又多,宋芋自然对他有印象。
那人淡淡一笑,拍了拍小书童的肩膀。
小书童微咬嘴唇‘嘶’了一下。
他的脸上蹿起一阵红,偏着头嗫喏道:“郎君,涧白方才”
涧白鼓着脸颊冲宋芋眨巴着他清澈的眼睛。
他在对宋芋说‘帮帮我’。
宋芋莞尔一笑,“方才是我太闲了,光顾着与他闲聊了,郎君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位郎君便是再小气也不会当场发作吧?!
“无事,方才某在温书,也未有时间尝美食。想来放凉了也可惜,现下有热乎的尝又怎会怪?”
从他泽唇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连卷着锅中升腾的白汽氤氲在宋芋四周。
他的声音和本人一般澄澈干净,或是生了时令的风寒,稍带些鼻音。
温柔不假!
可话细品起来竟有些怪怪的?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水牌一一翻动,下端挂的铜铃相撞,叮当作响。
“避风塘炒蟹、金蟹年糕煲、芙蓉套蟹”他眉头微蹙,“就只有这些吗?”
宋芋愣了下。
她用手比了比装食物的陶盆的三个规格的口径。
“郎君,虽是三个月的新店,但本着诚心经营的理念,绝对童叟无欺的!”
宋芋的意思是咱家的料很足的!
“你做的我都吃得下!”
纳尼?这是古人的含蓄?
这咋和宋芋惯来读的《女子防渣一百零八式》里甘蔗男的语录高度吻合呢?
不过
宋芋瞧了眼他腰间鼓囊的钱袋。
做生意嘛!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呐!
她干脆利索地从抽屉里将隐藏定制菜单拿了出来,递给了这位金主。
“不必了!”他抬起手来制住了她。
“有无肠公子的都要了!”
宋芋食指和拇指还没开始摩挲呢!
这位豪横的金主大人就将钱袋子放了上来。
“今日出门有些着急,身上带的银钱若是不够,隔日补上。”他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她倒吸一口气,果真豪气。
够!咋会不够呢?!
这钱你把食摊给我截下都绰绰有余了!
“最近可有新品?”
“有的!”
仲夏夜闷燥,便是在井水中泡了一日的冰镇西瓜也解不了扬州人心中的闷燥。
宋芋见隔壁摊波斯人的苏合山走销的极好,顿生商机。
那便做鲜芋仙和刨冰吧!
有冰,且料多,定价自然在十文左右。
生活稍拮据些的百姓只能望而却步,干咽口水。
宋芋便拿找铁匠铸了块薄且宽的铁板。
最下方置放一只盛满冰的大木桶,撒上盐,用来降低冰的融点。
然后在桶口的位置,置放一块铁板,再将蔗糖水浇淋在上面。
待其稍起霜的时候,便用小铁铲反复铲动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炒冰便做好了,再由着客人的喜好在上面浇上果卤子以及点缀水果。
冰的需求极高,而官窑要价高,且每次的数量都有严格的管控。
宋芋便与坊内民窑的阿郎达成了长期合作协议。
“抹茶雪山冰,大份!”他略挑眉看着宋芋,“还可以额外加料吗?”
他解释说自己鲜芋仙几种款式都尝尽了,舌头都有些生腻了,不过还是馋里面的芋圆。
“可以。”宋芋点头如捣蒜。
“就是”
“什么?”
“这无肠公子性寒,郎君又叫了冷饮,这些对你的病情恢复怕是不好。”
宋芋说寻常女子在葵水期是万万碰不得这些东西的,体健的男子这么混吃也怕是有腹泻的可能。
“你关心我?!”
光晕在他漆黑的眸中流转,宋芋甚至能看到他眼底氤氲起一层水雾。
宋芋微笑着指了指食车上挂的木牌告示。
“上次有位公子吃了蛋黄引发了隐疾,我也不过是按例提醒郎君罢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却止。
终是一声略带失望的‘那好’结束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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