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徐公有九思的小说
宋芋将被麻绳‘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从木桶里抓了出来。
她用剪刀将绳剪断后,擒着蟹钳往其嘴中灌白酒。
“你的手法很是熟稔,之前也在做这些吗?”
宋芋分神看了他一眼,“嗯。”
“小心些,这横行将军要夹你手了。”
“又不疼。”
大惊小怪!
果然,老天爷给了美貌,总会夺走脑子这个好东西!
这人长得是挺好看的!
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赛螃蟹
“宋姑娘做的避风塘炒蟹风味很是好,家母与我都很爱吃。”
“多谢!”
宋芋惯来是喜欢别人夸赞她厨艺的,她嘴角漾开了笑意。
“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娘子可是有何秘制?某将家中的食谱古籍翻烂了也未曾找到半分灵感。”
他又说自己冒昧了。
“倒不是何秘密,我素来也爱与别人分享美食制法。既然郎君感兴趣,我便手誊一份赠与你。”
宋芋解释,是烹饪手法与当朝及往朝有极大差距。
古人多喜爱用蒸、煮的方法。
将蟹分解后,配上紫苏、姜、菊花放入冷水中一同煮。
如此,蟹肉嫩滑,味道更加的鲜甜。但蟹黄会流失少许,而且每次做的数量也会限制。
而蒸,制作是简单便捷了,但用此法做出的肉质会稍粗糙。
合着蒜蓉姜蒜炒出的蟹,不仅避了腥气,且浓郁的五辛味渗透蟹肉,外层酥脆,内里沙绵。
装盘时,油色红艳,蟹肉金黄澄凉。五辛料覆盖在上方,香味四溢,令人忍不禁食指大动。
从周朝开始,国人便开始食蟹了。
北朝时,流行的是将蟹放入盐蓼汁中,类似醉蟹,而当朝及后的宋朝时兴的是糖蟹。
“这制避风塘炒蟹,选用的是阳澄湖的母蟹。”宋芋解释道:“母蟹黄肥,合着蒜蓉一起炒,甘口焦香。”
她将剁成块的蟹用白酒腌过后,裹上淀粉。
起锅烧油,油基本要占锅具容量的一半。
待油温八成热的时候,便将蟹肉放进去,待蒜蓉炸香后便全全捞起。
等蟹肉在漏勺里将油沥干后,宋芋将锅中的油用大勺舀出,只留一些余油。
将辛料一股脑倒进去后,又加了些茱萸碎。
宋芋提醒到,“这蒜蓉、姜葱末以及豆豉是前一天便要用油浸泡备用的。若是你不习惯吃辛辣的,要先从微辣试起。”
“多谢关心。”他似笑非笑道。
你是个自恋狂?!
宋芋:“”
“我听郎中说,食用在锅中反复过的油对身体不太好。”
宋芋在搅油的动作滞了下来。
又是个工地毕业的?!
又是老套路听别人说我有个朋友
宋芋依旧保持着她哪比珍珠还真的甜美微笑。
“咱家的油两天一换,用的都是纯植物提取的。柳郎君若是不放心的话,下次自带食材到寒店加工也未尝不可。”
宋芋声音尚算温婉,但她僵硬的动作,以及握在勺柄上,骨筋稍暴起的手却说明了一切。
毕竟,吃食这事,你来我往吃的是个放心,是个信任。
双方都有小心思的话,自然是都膈应的。
“不是”他沉吟了一会,“我只是想和你多说说话。”
“我惯来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
他清冽的声调,如玉珠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宋芋有些猝不及防。
讨?!
大可不必吧?!
她晃了眼这人的打扮。
这位惨绿少年郎,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转,头发以浪涛形的玉簪束起。
一身青珀色罗衣,上面用银线暗绣的仙鹤纹路,与玉簪交相辉映。
身量颇高且清瘦,宋芋只有仰望他,他也是笑着微微地颔首。
自这个角度看,他这个笑容倒是略显风流。
且在他不时左顾右盼间,散发着一股淡淡地龙涎香气。
宋芋最后的目光锁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用料是极好的羊脂白玉,中间细刻着一个繁杂的图腾,最下方用篆书镌刻了一‘柳’字。
咦?
这总不会是穿着温柔皮囊的纨绔子想得新花样?先在她这个市井厨娘身上试试效果再去勾搭贵家小姐?
门当户对这个东西,宋芋是有深刻的领悟的。
“郎君言重了。”她只觉一阵酸楚,便不再接他的茬了。
她倒不是恼,只是过去一些难以启齿的回忆涌上心头。
宋芋将炸香的螃蟹放入锅中,然后倒入生抽、白糖、黄酒等继续伴炒入味。
“这个东西,寻常商铺是购不到的,一会我可以赠你些。”宋芋指着面包糠说道。
“好!”
“对了!柳郎君!”
宋芋将炒蟹放入食盒中才想起一件关键的事。
“在下柳彧霖,你不用叫我如此生分”
宋芋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你点了全蟹宴,所以要回应一首与蟹或菊花有关的诗句才能全全带走。”
宋芋倒不是有意为难他,这只是她为了限量供应大闸蟹立下的规矩。
这个点子是她从观红楼有感而生的。
宋芋往日总爱在直播间津津乐道红楼的蟹宴。
荣国府内,以贾老夫人为首,带着各夫人、小姐以及丫鬟一块品蟹作乐,中间以吟诵菊花诗和咏蟹诗助兴。
“没问题!”他语气轻松,眼神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这样可好?”他嘴角挑起个好看的弧度。
“可这是李太白的诗!”
“可姑娘也未曾说明需要独自成诗,某与诗仙兴许心意相通也说不定?”柳彧霖挑眉道。
宋芋将木牌扯到他面前,“上面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可是你也未叫我看不是?!”
宋芋无语凝噎。
好啊!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前一秒还是温柔小天使,后一秒就是油嘴滑舌的无赖了!
“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珊珊可爱。”
“说的像你认识我?”
“难道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宋芋用铁铲刨着冰块冷冷道。
过了良久,宋芋才听到他吐气的沉重。
“那好。”
半个时辰后,宋芋将密封好的食盒递给了他。
她笑盈盈道:“雪山冰易化,柳郎君可要趁时用。”
“好!”
“郎君,下雨了耶!”涧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接从旌旗下角滴下的雨滴。
“那便告辞了!”
他微微颔首,将食盒递给涧白,便负手离开了。
柳彧霖走在通亮的大道上,宋芋才注意到,他的后背湿了大半。
“等等。”
柳彧霖滞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眸光流转中间杂的情绪竟有些复杂。
惊讶、惊喜、激动
宋芋跑了过去,将一把油纸伞递给了他。
“上次下雨的时候,涧白将这把伞借给我了,想必是你的吧?”
她提了下,伞面绘制的江月图构景甚好,便是她这个外行也看的出画者的功底甚好。
他似乎有些失望,轻轻摇了摇头,“是你的,但是你忘了。”
柳彧霖似笑非笑道:“我好久没有见过你向我奔来了。”
“你最近好像很疲惫?”
灯光下,宋芋眼底有明显的青色阴影。
她点点头。
诚如他说那般,宋芋近来疲惫到了极致。
近来扬州刺史那边递了消息来,只要缴纳两金,便能将宋润玉从金吾狱中赎出来。
两金?!
宋芋当时属实有些惊讶。
当朝实行的是宽政缓刑的政策,故,未犯极大过者一般不会施酷刑及死刑。
且有成文规定:一则,用官级抵罪,官级越高,抵得罪过便越多,不过宽缓的也只是五品以上的官员。二则是以钱赎罪,百姓犯罪,罚铜六十便可出狱。官员过失,当在此基础上,视情节严重累加
而两金,确实是超出了宋芋的认知。
扬州刺史解释的倒是好,毕竟是拿钱消灾,长安那边他的能力也是有限,想要打通门路自然是少不了这些身外物了!
为了在一个月内凑集这两金,兄妹二人日夜出摊,轮番换岗
“你有需要就带着这把伞来找我。”柳彧霖垂首呢喃。
“就算你忘了可我还记得”他这句话说得极轻,风都能吹散似的。
他迎风离开,衣袂飘飘,宛如千树花开。
宋芋一人滞在原地,捧着那柄伞失了神。
心里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她觉得柳彧霖很熟悉却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人曾在她世界中经过
他给人的感觉倒是柔和非常,像是一束光线,没有任何侵略性。
反而被他照到的时候还会觉得温暖,禁不住让人就想靠近。
全蟹宴毕竟是少数土豪的选择,大多数食客总是要为那二十几文纠结一番。
且近来水涝泛滥,水路受阻,大闸蟹身价顿涨。
精明的宋小娘子为了稳住客源,为荷包里银钱少的客官提供了另一种经济实惠的选择——赛螃蟹。
此菜以鱼肉为主料,配以鸡蛋,与各种调料混炒制而成。
因不是螃蟹,却胜似蟹味,而得名。
宋芋做赛螃蟹也分了两种版本。
荤的十文钱,用鸡蛋和咸蛋黄、鱼肉、豆腐混制成。
素的五文钱,用胡萝卜、红薯、香菇碎混制。
她主推的也是荤的那版,配料多,荤素皆有,营养配比丰盛。
“仅十文!便可卖到别家没有的快乐!”宋芋敞着嗓子喊道。
“这个似乎有点油呢?老夫人能吃吗?”一梳双丫髻的婢子挽着另一个大丫鬟穿着的婢子问道。
大丫鬟抿着嘴摇了摇头,“不知。”她思量了一会,“不过老夫人很是喜欢这家的蟹黄汤包。”
“买点?”
两人相视一眼后,敲定了主意。
“娘子,这赛螃蟹的配料可否让儿知晓?”
大丫鬟解释说:“老夫人身体累日不爽,郎中又特意嘱咐了勿食性寒的食物,但她近来又嘴馋你家的蟹餐了。”
宋芋将切好的配料拿上台面来给他们过目,并让她们尝了些试试口味。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着点点头,对这道菜赞不绝口。
一般近侍在主子跟前的婢子对其的口味都是相当了解的,既然得到了她们的肯定,宋芋便开始扎紧围裙忙活起来了。
先做的是荤版。
她先取来两枚鸡蛋,磕开后,取来两只粗碗,将蛋清、蛋黄分开打散。
将鱼腹切成半指宽的小方丁,将蛋白液和干淀粉倒入里面并抓匀,在蛋黄液中放入碾碎的咸蛋黄以及干蚝肉。
先将蛋黄液和蛋白液炒熟后,然后再下锅炒熟鱼丁。
最后将蛋黄和蛋白一块混炒,再放入豆腐丁。
而素口的这款,要先将胡萝卜和红薯去皮切丝。
各自蒸熟后,用勺子碾压成蓉,再撒入适量的盐、胡椒粉等。
宋芋沿用着荤版留下的油重新热锅,青烟散尽的时候,她便将香菇粒倒了进去。
待香菇表面微微焦黄的时候,再倒入蓉状的胡萝卜和红薯。
出锅前,她将事先准备好的香菜末倒了进去,又加了两小勺糖提鲜。
“姑娘的手艺可是顶顶的好,便是刺史府邸中的厨娘也及不上你。”大丫鬟摆弄着手腕上成色上好的玉镯笑道。
“你们在刺史府中供职?”
宋芋搜寻了下原主的回忆。
宋润玉与刺史私交往甚好,彼此的家庭组成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刺史不过十七便丧了母,其父也并未续弦,这老夫人?
“不是的!”
大丫鬟说刺史年轻的时候受过她家阿郎帮衬才能有今天的地步,两家若是要追溯起亲缘来,也不过是个错到了帽子坡的远方表亲。
“刺史升迁到扬州后认了我家夫人做干娘,素日里虽谈不上殷勤,但也绝对是孝顺的。”
临走的时候,大丫鬟询问了宋芋空档的时间,问她是否有意愿去参加老夫人寿宴厨娘的选拔。
宋芋方开始还有些犹豫的。
毕竟,近来生意旺得很,她可不想错失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
直到大丫鬟贴在她耳边轻声告诉了她相应的报酬。
宋芋眼睛一亮动了心,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她看着两位婀娜远去,暗自窃喜。
谁说我没有金手指的?
这不就是咯?
绝境总有贵人相助!
正当宋芋沉浸在喜悦中时,一记明晃晃的刀光晃在了她眼前。
“你就是宋祈渊的阿妹?”
一坦胸露乳的彪形大汉握着红缨大刀挡在了食摊前。
他身后还有几个与他身量相仿的络腮胡壮汉正用鼻孔吐气恶狠狠地盯着宋芋。
叮当作响的水牌上隐约可见有深浅不一发黄的刀印。
这种事一月能遇到五六次,左右不过是附近的商家见不过他们家生意好,便雇来的浮浪子闹事。
宋芋也没怂。
她默默地将藏在食车底下的杀猪刀握紧了。
“正是!怎样啊!”
宋芋这气势,一时间让为首的壮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一吹胡子,横声横气道:“喂!我说!你要是个小娘们儿你就该哭!一会别怪咱哥儿几个不怜香惜玉。”




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耳光炒饭(上)
“是就对了!赶紧还钱!”
彪形大汉将大刀往食车上一砍,登时炸出一声闷响,引来了更多人观看。
宋芋被震地稍稍往后退了下。
明晃晃的刀光晃在她镇静的脸上,周遭的人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还你什么钱?”宋芋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她知道,和这种横人讲理的话是行不通的,一味的诉说自己的可怜和不容易更是不行。
若是自己先乱阵脚,这些人定会火速骑她头上拉屎
思及此,她平复了下情绪,握在刀柄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还就是了!怎么废话这么多?”
他大手往食案上一拍,几只叠在一起的粗碗登时跃起几寸高。
“凭什么?凭你这三言两语就想空手套白狼?”宋芋反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转过身去冲人群扯嗓子喊了几声‘是不是大伙?’却无人搭理。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光天化日下欺负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女子,惹得周遭不少人都愤懑不平。
但他们也只敢暗自扼腕,或者低声骂几声‘畜生’。然后将目光投向长街头,将希冀寄托在里卫或者衙役身上。
毕竟,英雄救美这种事,没点本事的人可是做不得。
若惹上这些牛皮糖一样的蛮人,怕是一家人都难得安省。
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嘈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灌入宋芋耳朵里。
几人僵持不下,无论是宋芋还是浮浪子,皆脸上蒙了层细汗。
大汉转过身看了眼水泄不通的人墙,无耻地笑道:“得了!不过是一吊子钱的事,咱也不互相为难。”
他张开手臂,活络了下筋骨,然后将衣襟拉开
淦?
宋芋见状,将刀拿了出来,刀尖指着他,踮着脚给自己增加气势。
“别过来!刀剑不长眼!”她学着大汉的语气。
大汉嘴角抽搐,冷‘嘁’一声。
“俺在正经钱引铺供职的,行内人谁人不夸我有职业素养?姑娘这般的”他笤帚一般的眼神在宋芋身上扫了下,“瞧不上。”目光最后落在她颈下的位置。
遭他如此嫌弃地一凝,宋芋一脸尴尬,颧骨都烧得隐隐作痛。
呸!我省布料我骄傲!
他将藏在怀里的借条拿了出来,抖直溜了放在了宋芋眼前三寸的地方。
“可瞧清楚,白纸黑字红手印!”
“我怎么知道你这是真是假?伪造也说不定?!”
宋芋接过债条后,目光直接落在了画押的地方。
她心头一悸。
龙飞凤舞的‘宋祈渊’三个字她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丹青、打油诗,就连木工制器上的落款,都如出一辙。
往日里觉得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名字,现在竟有些刺眼。
宋芋肩颤地厉害,近来宋祈渊一些古怪的行径也被一股脑勾起了
“我得先问问他”宋芋慌忙地解着自己腰间的围裙。
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了,他整个人开始乱了
“问?!”
大汉手势一出,身后的几个马仔全部堵了过来。
“老子连心都是黑的!你以为我是观音祠里的泥菩萨?”
他将陷在食车上的大刀用力地拔了出来,横在了宋芋面前。
大汉觑了身后的同伙一眼,几个人立马了然了他的意思。
旋即,几个人将藏在袖子里的木棍取了出来,对着食车以及周遭的坐具就是一顿乱砸。
‘叮咯啷当’一阵响后。
瓷碗碎片在地上微微摇着,塌了一角的食车还在向一角倾斜,落在地上的旌旗印满了脚印
“滚开!”
宋芋眼睛红了一圈,但也要保持自己山河不倒的气势。
她有些泪失禁体质,便是不委屈,只要据理力争,嗓门一高情绪一上来,渐渐地就会转为哭腔。
几个人仍是不为所动。
“要么,钱交出来了事!要么”大汉猥琐地嘿嘿一笑,“二十四桥里面兴许还缺你这般的瘦马。”
这时,从人群里炸起了一道响亮的男声。
“要买不买?不买滚蛋!死穷鬼!”
不想惹祸上身的群众纷纷避向两边,一个高个子的玄衣男子露了出来。
“妈的!”大汉将靠在腿边的刀提了起来,端着刀尖朝他逼去。
“爷的场也敢砸?吃豹子胆了?”
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声清脆的耳光声。
大汉的脸登时肿了一指高,“你”他捂着难以动弹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男子。
“棠爷!这褚大目力有恙,多有得罪啊!”一个精瘦的马仔,贼溜溜地眼睛一转,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棠爷’这两个字仿佛是下了猛药的解酒汤,褚大如梦初醒。
他想起江湖中传闻这人的狠辣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毓棠,豊朝第二剑客。
素来好管闲事,最爱就是铲凶扶恶。在江南道一带声望颇高,基本是黑白通吃的存在。
这人也是极有个性的。
第一之位自豊朝开初便悬空,而他甘居第二的原因,仅是自觉高处不耐寒且能够进步的空间太小了。
沈毓棠吝啬地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们,冷冰冰地吐出‘为何?’
褚大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从怀里将借条拿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了上去。
他搓搓手,嗫喏道:“棠爷也是知晓咱们这一行的规矩的咱兄弟几个还不是任阿郎安排行事罢了。”
“还有三日。”沈毓棠指着字据的期限,徐徐道来。
褚大两手一拍,“诶哟!棠爷,扬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下宋家是破落户了。”
他觑了眼面前的狼藉,低下声来,“这个破食摊能抵什么事,这一吊钱怕是连带着将这宋祈渊卖了也凑不起来。”
“冤有头,债有主,几个粗老爷们为难一个小姑娘作甚?”
“不是咱有意为难,是谢公子说要账来寻这位姑娘准好使。”
“不好。”
沈毓棠那双波谷寒星般的眼闪了下,旋即,两支冷箭射在了褚大的身上。
“可这”褚大虫子一般粗丑的浓眉挤到了一块,口拙的他又重申了下‘规矩’。
“那你们去报官啊?”沈毓棠挑眉似笑非笑道。
报官?这对他们来说和自首有什么区别?
褚大盯着刀尖沉吟了会,终究是认了怂。
哎!人在屋檐下。
他抱着拳说道:“今儿是看在棠爷的面子上。”又恶狠狠地睇了宋芋一眼,“下次没那么好运了。”
沈毓棠虽为人正直,但他终究不是观音庙里供奉的千手观音。
这一吊钱,终究只躲得过一时。
褚大一行走了,围观的人瞧见没热闹了便也四散了。
“我家姑娘想见你。”沈毓棠微微垂着首向蹲在地上收拾残渣的宋芋说道。
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声低沉的回答,“没空。”
“你便是这般感谢恩人?”
宋芋的手指滞在了碎瓷片上。
她随在沈毓棠身后,七拐八弄地从一处陋巷出来。
1...345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