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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他先找乔一密谈了二皇子的事情,兹事体大,尽管都是亲信也没敢大肆宣扬。
只让乔一带着大家赶紧回去,速将此事禀告老乔将军,提前做好应对。其他的事情等他回去禀明皇上再做打算。
只留下四匹马,其余人马一个不留都回去“应对重要的大事”。
看着他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心里暗骂他鸡贼。这男人不动声色的就清除了所有电灯泡。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家前脚刚走,他就拉我去“泡温泉”。也不着急下山了,缠着我荒唐了大半日才肯动身。
二人牵着一匹马,行李到也简单。
我觉得这两天的乔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点都没了之前的体贴和稳重。
倒像个霸道不讲理的坏孩子。强取豪夺不知疲倦。
我暗叨莫非自己看走了眼?明知道赶路辛苦,下山路不好走。他竟然一点都不肯节制。
害我浑身酸痛不说,那里更是难过至极。暗自发誓今天一定要找回场子。
想到乔楚如今这幅霸道的坏样子,到了军营肯定会欺负白墨。于是想要先给他打打预防针。
“白墨是个纯良的人,他救了我,也帮我很多,你回到军营对他好点。就算他变成白锦人格也不要杀他。给他时间,想办法找人给我报信,我继续给他治疗。你千万不要杀他。”
我想到最坏的可能,祈求的看向乔楚,却看他黑着一张脸。牵着马站在原地不走了。
“你喜欢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带寒霜。
我也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你给他唱歌了。”
“嗯?”
“我找到你的那日,你正给他唱歌。”他继续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等我答案。
男人吃起醋来竟然也这么不可理喻。
我刚要给他解释“音乐疗法”的必要性。
却又听他说:“我也要听!你得给我唱……一百首!”
哼!得了便宜卖乖是吧。你等着!
“嗯,好啊!一百倍是吧?我还给他扎了一百针呢,要不要我给你扎一万针啊?”
我转身就走,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他牵着马追上来,捏住我的后脖颈:“你唱不唱?”
好好好!敢家暴!我求生欲强烈。赶紧老实的求饶:“唱唱唱,你饶了我,我给你唱一百首。”
“这还差不多。”他一松开手,我就赶紧往前跑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扯着嗓子大声唱道:“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
“不行!换一首!”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你!你给我站住,仔细摔了!我不要听这个!”
“好啊!”我不跑了,回过头站在原地看着他唱道: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
我本来只是在逗他玩,却没想到他突然就变了脸色,几步冲过来把我抓住,问我:“你什么意思?”
他那严肃的表情吓得我只想逃跑。
我哪里能有什么意思?故意气他的而已。
我心虚的左顾右盼,岔开话题:“已经三首啦!你自己不爱听的可不能怪我。”
他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哀伤地看着我等我给他答复。
我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也不敢继续逗他。抚着他的脸,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是怎么了?我人都给你了,你还在怕什么?”
他紧紧把我拥在怀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越是拥有你越怕失去你。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越发想念你。
恨不能时时刻刻抱着你,时时刻刻要你。只有在拥有你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
我怕,怕你会离开我,怕你会爱上旁的人。怕我会再也找不到你。”
他声音哽咽,字字句句让我揪心:“还有你身上的伤,你只字未提。
我一想到你受伤的时候,痛苦的时候,是他陪在你身边……他给你疗伤,他看着你,疼惜你,他还为保护你受了伤……我就嫉妒的发狂。嫉妒的发狂!
我一无所知。我一无所知……我希望受伤的人是我,我愿意为你去死。”
他说的伤心,我听的难过。没想到我的隐瞒竟让他如此不安。这样的乔楚让我好心疼。
“乔楚,你看着我。看着我。
在我受伤的时候,痛苦的时候,甚至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只有你。
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是我活下来的勇气。
乔楚,没有旁的人,只有你。我爱你!”
一吻缠缠绵绵,缱绻悠长。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我们不敢去想,不愿去提,只盼望这一瞬即永恒……
后面两天的路程,我们走了五天,眼看食物要不够了,还没走到地方。
深爱的两个人分开一秒钟都是痛苦的,何况我们,虽然说好处理完各自的事情还要相聚,但不知这一别要到何时。
希望时间定格,我们能永远永远这样走下去……
白天说不尽的相思,听不够的情歌,夜里偎在一起看星星……
有他在,汹涌澎湃的燃烧着每个夜晚,寒冷的冬月,竟也不冷了。
只是那件事,我从未能得逞,倒成了我的一桩心愿。
这小子极不厚道,嘴上情啊爱啊说得好听。正事上不管我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他却一步都不肯让。
怎奈我用强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一次次的吃亏记在账上……
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即便舍不得分别,郁君泽家里我还是要去一趟的,毕竟是用了他的身体。我想给他的父母亲一个交待……”
也许是因为前世对自己生身父母无处告别的遗憾,我不想让我今世的“父母”再重演这样的悲剧。
既然我借用了郁君泽的身份,就也肩负了他为人子的责任。
乔楚理解我的苦衷,二皇子的事情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我们只得依依惜别,约好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就去寻他。
由于他的身份特别,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远远看到城门的地方我就赶他回去了。
叮嘱他千万不要来找我!
我强忍着回头看他的冲动。耳边呜咽的风声犹如我的心情。
乔楚,等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到了大疆边境城门,报上自己的名字。守城的士兵很吃惊的跑去禀报上级。
可能是之前的事闹得太大,郁君泽也算是名人,竟然没费多少功夫就被人接待了。
想来大家都是看过画像的,郁君泽这张脸就是名片,都不用找证据。
很快就来了当地的官员,高接远迎的接我去府上供起来。
我表面上摆着谱不露声色,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到底是自己的地盘,待遇就是不一样!
哈哈哈哈!小爷我作威作福的日子终于要来啦!





始知相忆深 美妙体验
大疆行政区划分以州命名,最西边的边陲小城叫西致,来接我的就是西致州的知州大人叫梁思申。官职大概相当于我们现代的□□级别。
这么大个官能在第一时间亲自跑过来接我去他府上小住,不仅能看出我这身份多么显赫。更让我察觉到这人嗅觉灵敏,颇会来事儿。
想到将来我要与乔楚往来,少不了途经此处,我也长了个心眼儿,打定主意好好与这位官老爷相处,没准儿将来许多事儿还得指望他。
他的府邸多么气派自不用说,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会来事儿的大官,自然不会清汤寡水。
反正这些也不关我事儿,我家的府邸只会比他更气派,我也不能表现出没见识的样子。
他好好招待我便好好受着。沐浴更衣,接风洗尘,四个丫鬟敲胳膊捏腿的一顿好生伺候。
看这几个丫鬟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皮白肉嫩,眉眼细致。
虽然是大冬天,但穿着也不臃肿,胸脯,腰线,臀峰勾勒的清晰有致。
我明白知州大人的意思,随便一个被我看上,带回京里去,没事儿枕边风吹一吹,那他这头就能跟王府搭上线儿了。
你还别说,被这几个香喷喷的小蹄子撩过来蹭过去的,我还真是起了坏心思。
你说我要是个男的……嘿嘿嘿……
爷现在可不就是个男的吗?该有的一点都不差。要不要趁机试一试?
只是这瓤里到底还是个女的。作案工具可携带却不好意思使用。
一个是让我抱着女人那样,实在是有心理障碍。
还有就是这个东西咱也没用过,怕万一表现不好,回头再遭人耻笑,这丢人可就丢到了国境线上了。
保不齐不光全国人民都能知道,邻国也得得着信儿……
想到这里我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好像听见乔楚冷哼一声嘲笑我:“自不量力”……
可是知州大人这番好意我要视而不见,这不是打人家脸吗?以后我可怎么找人家办事儿?
唉?有主意了!
不来真格的,撩骚我总是会的,没事儿冲着她们抛几个媚眼儿,捏捏屁股,摸摸大腿,把纨绔子弟人设演绎的淋漓尽致,惹得她们几个恨不能挂在我身上不走。
即给了梁大人面子,又不至于惹祸上身。
哎,长得帅真好,咸猪手竟然都这么受欢迎……
到了第五天京里郁王府终于来了人,而且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三驾马车外加一队身着铠甲,行动整齐的铁骑。
那日我接到通传也迎出去瞧,被那阵仗吓一跳:好家伙,这谱摆的!
不愧是皇家子弟。接个离家出走的熊孩子都是这待遇!我简直太有面子了!
我一露面,正在被驱逐的围观群众中又发起一阵骚动。
有惊呼声,窃窃私语声,还有大姑娘小媳妇的尖叫声。
我就跟那被粉丝追捧的当红偶像明星似的。看了这几个月的海报,终于见到活的了!都疯狂的向我挥手示意。
我站在台阶上,挂着招牌式的迷人笑容,摆好pose冲大家招手,尽情放电。就差找支笔来给大家签名了。
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穿着考究,长相也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一个身着华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我虽能大概猜到他们身份,但毕竟不能确定。所以只好继续装失忆,不敢随意开口。
直到身边的梁知州率众人冲上前去狗腿的请安打招呼,我才确定这是我“爹”没错了。
其他那两位看样子是我两个弟弟,郁王府的庶子。
我正纠结着要如何开口对一个陌生人叫“父亲。”
只见老王爷根本顾不上跟众人打招呼。也不管风度和形象,直接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了。
他一只手紧紧搂着我,一只手臂狠狠锤打着我的背,放声痛哭:“我的儿!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我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也抱着他大哭了起来。根本不需要演戏,也没有任何障碍和顾虑。
仿佛这人本就是我的父亲。一瞬间他与我前世的父亲重合了。我对父亲的思念、愧疚、感怀全都倾注在眼前人的身上。
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都不会被遗忘和割舍的。
梁知州很有眼色的驱散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待我俩哭够了才将我们引进正门。
我无意间看到两个弟弟走的是侧门,心下了然,原来这个社会嫡子和庶子地位差这么多。
明明都是王爷府出来的,一个爹生的,到个大臣家里却连正门都不让走。看来在这里讲人权、讲平等还真是个笑话。
同样是人,差不多的年纪,难道他们都不会嫉妒吗?
我好奇的打量他们,果然,我敏感的从其中一个弟弟脸上扑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不甘。
爹爹见我东张西望,佯怒的训斥道:“此次吃了这番苦头,怎的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我连忙回过头露出八颗牙:“爹爹,我这次出去受了伤,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那边的两个人是我弟弟吗?”
老父亲听我这么说,眼眶登时又红了起来:摸着我的头,自责让我吃了苦头。说回去会找太医给我好好医治。
看他一脸担心,我也不太忍心,也不想回去一直喝那苦药汤。就跟他说:“儿子只是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倒也不是傻的,不耽误过活,不妨事儿的。爹爹不必为此事操劳挂心。”
大概是过去的郁君泽太不懂事儿了,我只是安慰了这一句,老王爷就激动的老泪纵横,连连夸赞:“我儿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为父了。”
面对这个多愁善感的老父亲我有点发愁,不知道他是一直如此,还是因为“痛失爱子”被吓到了。
本来想着回家打个照面,寻个理由就能去找乔楚了,现在看来还真不好说走就走,父亲尚且如此,更可况母亲。
这种事情对父母的打击有多大,旁人无法体会。想到自己前世父母,如今不知什么状况,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梁大人筹备好一切,热情接待一行人。我也很有眼色的向父亲讲述梁大人这几日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父亲放心也给梁大人吃了定心丸。
有粉就擦在脸上,这个我还是懂的。
梁大人一看我如此上道,搓着一双大胖手喜形于色,一张白白胖胖的脸,瞬间布满了褶子,笑的像朵盛开的大菊花。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现在更聚光了。
老爹让人送上银子表示感谢,梁大人自是不收。两人推脱一番。我赶紧把银子接过来放在桌上。
对梁大人拱拱手说:
“梁叔叔照顾侄儿情义无价,岂是这些银钱能抹平的,侄儿铭记在心。
只是这几日非常喜欢府里的氛围,以后少不了到府上叨扰。
这银两您若不肯收,侄儿以后自然也不敢再来了。”
这一番话说得梁大人受宠若惊,对于我对他的称呼,连连摆手说使不得。
银子的事儿也就不再推辞了,开开心心的收下,父亲见我竟学会说这些场面话,也面露赞赏之色。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客气,我是实话实说。
我早晚还得来,花人家钱不还自己哪还有脸再来?钱好还,情难还。
我这是用我爹的钱给自己的将来铺路呢。
第二日告辞启程,四个丫鬟眼睛都哭肿了,我想,也许她们也不光是盼着跟我到王府去享福。
对着这样一个帅哥,又会撩拨又没真的伤害她们,虽然才短短不到一个礼拜,会爱上也是很自然的事。
一路向东走了六天,每天的落脚处基本都是各处地方官员的府邸和别院。
让我也见识了官场的怪相,同样是为官,有人富得流油,有穷的掉底儿。
有钱的往往也会看眼色,好吃好喝好招待。
两袖清风的别说好酒好菜的款待,有的甚至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
当然也许不是不会,而是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一身傲骨。
所以越是贪官反而越是讨上级喜欢,越容易升迁发财。越是清官越是止步不前,不能施展抱负。
这不就成恶性循环了吗?我看着都觉得急。
忍不住偷偷给那些太过耿直的书呆子提一些中肯的建议,情商高一些也不耽误当清官对不对?
有了更广阔的天地,才能施展更大的抱负,才能做更有益于百姓的事情。
能说会道的未必是坏人。同样,自认为是好人,却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做不成好事儿,甚至把这个位置让坏人取代了,那又算什么好人呢?
这样的思路在他们看来太过清奇。一时不好消化,留下他们在原地思考,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路上才知道这些训练有素的铁骑是皇上派来的队伍。可见皇上对我还是很重视的!
之前对世子爷的认知也仅仅是个称呼,没多少概念。
这一路走来受到的礼遇让我获得了浸润式的美妙体验。
对于自己这个权贵身份又有了更加鲜活立体的认知。
想到这个国家的最大领导是我亲伯父,我的腰杆子顿时又挺的更直了!
我身为纨绔,这个时代最大的官二代,回到大疆不横着走一走都对不起我这身份。
多少辈子也轮不着一次的事儿,要不要欺男霸女体验体验?
这心里的小魔鬼一露头,就把乔楚扔到九霄云外了。
啪嗒啪嗒的打着小算盘,兴奋的琢磨着回去后要如何狠狠享受我的二世祖的生活。




始知相忆深 苍天呐,我要如何是好!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冬天很冷,天黑的又早,本应该冷清的街道此刻道路两旁却挤满了人。
不知是因为我回来,还是快要过春节的缘故。
以王府为中心开外的几十米的街道上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映照的四周明亮又喜庆。
王府门口更是站满了出来迎接的人,即便没有郁君泽的记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我的母亲。
不仅仅是因为相似的眉眼,更因为她那早生的华发和溢满泪水的双眸。
即便我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仍然无法抚平她眼底的愁绪和哀伤。
呆愣了半晌,似是不敢相信,她终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上了我的脸。
待确认一切真实不虚,她才猛地将我拥进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幕让原本喧闹的人群骤然变得安静,不仅仅是我在她怀里跟着流泪,就连围观的群众也无不动容,传来阵阵叹息和啜泣声。
待母亲宣泄了情绪,父亲过来轻声地说:“进去吧,外面冷,别冻坏身子。”
我这才被母亲松开,牵着手往院里走。门口摆着驱邪的火盆子,我有些心虚地跨过去。
对于原来的正主来说,我不就是“邪祟”般的存在吗?来不及多想,手又被母亲牵住。
母亲的手很凉,瘦得皮包骨头。我的个子比她高出一头,跟在她后头,看着她消瘦的肩膀和与年龄不符的满头白发,心里酸胀难忍。
所谓母子连心,即便灵魂不是了。这副身体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靠近她就能感觉到某种联系。
我既然来了,就是母子一场的缘分。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她。
走进这个院子也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大概是青砖红柱子的古代建筑在我眼里本来就都长得差不多。
王府的规模和布局果然不是一般官员的宅院能比。
亭台水榭,假山池塘一应俱全,院落很深,处处挂着红灯笼,顺着连廊七拐八拐地往里走,那感觉就像是在逛公园。
母亲虽然舍不得放开我。但古人迷信,该有的仪式少不得。
到了一个院子跟前,被人拿着柳条轻轻抽打了几下,又被引到一个烧得暖烘烘的房子里沐浴换了件新衣服。
这才被领到前院去吃晚饭。我到那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落座在等我。
正桌上父亲坐上坐,母亲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对面的右侧座位空着,应该是给我准备的。
再往下依次坐着我的两个弟弟。
旁边还有个小桌子坐着两位美艳的妇人和一个姑娘。看样子应该是姨娘和妹妹。
古人规矩多,大户人家规矩更多,更何况皇室家族。
有下人伺候着给我布菜,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
除了父亲带酒的时候应和几句,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安安静静的低着头不能讲话。
真正“饭来张口”的日子看来也不好过。这样的氛围下就算山珍海味也会味同嚼蜡。不知道这些人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我有些郁闷,心里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办。吃饭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乐趣。要是每天这么个吃饭法,我还不如当个自力更生的流浪汉。
吃饭尚且如此,恐怕其他时候也不会好过,以后早晚请安怕是逃不掉了……
心里烦躁脸上也就隐藏不住,父亲看到了问我:“可是饭菜不合口?怎么闷闷不乐?”
唉……餐桌上说这个也不合适。陈规陋习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还得从长计议。我只好假装开心的吃完这顿饭。
饭后被留下到偏厅陪父亲、母亲说话。先是相互嘘寒问暖了半晌,才又各自讲述这期间的际遇。
父亲母亲因为想念孩子,遭受的心理上的折磨,他们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
母亲目前的身体情况更是糟糕至极。我跟他们说了我在乌歌不仅被那里的大将军乔楚所救,还在那边学会了医术。
接下来的日子会帮母亲好好的调养诊治。
其实家里的大夫都是宫里请来的太医,根本用不着我这种半瓶醋。
可为人父母就是这样,自己孩子有点出息就会觉得格外开心。
母亲这病是长期抑郁惊恐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回来她病就好了一半,我能天天在身边伺候,又学会了新技能,母亲自然是欢喜加倍。
因为我谎称失忆,许多事情还需要慢慢地重新认识和了解。
在父母这里先问清楚了郁君泽当时离家出走的原因和经过。
倒是与传闻中也没有多大的出入。说到这里,对沈畅的处置,父亲还征求了我的意见。
说他还在牢里关着,原本是要秋后问斩。可那个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我还活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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