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可是乔楚在哪儿呢?我得回去找他!
等等!我心念一转,我能这么容易就走出来,他们会不会也早就出来了?
我劝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张,把目前可能遇到的情况都罗列出来,分析一下现在的处境再做打算。
现在看来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沿着这条路已经出了山洞。
最坏的可能是山洞里有机关,他们被困在了里面,或者更糟糕的是那些机关是致命的……
我不敢去想,我相信,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如果他们像我这样直接走出来了此刻会去哪儿?
我想,乔四还被困在山洞里,乔楚一定会回去救他。
若是他们触动了机关被关进密道呢?我该怎么办?
现在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我这样找也是找不到的。
我起码得先回去拿盏油灯再来走一趟,或者继续跟白墨求一求。
在外面转悠了这会儿,我这才感觉到冷,发觉身上只穿着中衣。寒冬腊月不赶紧回去,在外面待一夜一定会被冻死!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先回去再做打算!
郁闷的返回洞口,这次总算是找到了逃出的路线,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摸着黑往回走,因为是走过一次的路,这回倒是比刚才胆子大了些。
虽然还是乌漆麻黑的看不见,但也不觉得那么恐怖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这回,我觉得时间没那么漫长了,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了光亮。
我暗自松了口气,快走几步跑回去。
出了甬道却发现,这里跟我来时感觉不太一样了。
那些小山洞里的残羹剩饭和尸体全都不见了。
好像在我出走的这段时间被人清理干净了。
是白墨干的吗?
我心里打鼓,顺着路往里走,最里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跑回到屋里却发现——乔四不见了!
乔四去哪儿了?他被白墨转移了吗?
四周静悄悄的,静的我心里发慌。我走到桌前想倒杯水喝,却发现茶壶里面是空的。
放下手里的杯子,我看着这间屋总觉得怪怪的。
我想到一件事!赶紧趴在床底下看了看——药箱不在!
要么被白墨拿走了,要么……我实在不想面对这种可能,尽管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这不是我住的那间屋子!
明明陈设和布局都看上去一样,但感觉就是不一样。细节上总有些不同。而且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
骤然间我头皮都麻了,刚才我明明是原路返回的!怎么会……平行宇宙?时空错乱?
莫非这就是所谓“山洞里的蹊跷”?回来的时候我触动了机关,还是无意间走进了岔路?
静悄悄的山洞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的诡谲气氛让我濒临崩溃。
我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的勇气,更别说再出去探路。
”乔楚。你去哪儿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白墨,你会来找我吗?”
我希望此时能有个人出现,哪怕就算是白锦也好。
一个人面对这种未知的恐惧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始终不够勇敢。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撇到身侧地面上笼罩着一个影子,发觉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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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这样的白墨了。是不是有点变态?
始知相忆深 我想你
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我的心突然一沉。
上一秒还期待能有人出现,现在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心底却生出强烈的不安!
此刻我是蹲在地上的,这个姿势不论逃跑还是进攻都非常被动。
我迅速向前跳跃一步与来人拉开距离,转身站起。
那人扑了个空,见我逃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贱人!还挺机灵!”
我一看来人竟是前几日被我甩锅的那个匪徒。他竟然没被白锦踢死!
心道:这下完了!
果然那匪人此刻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贱人,迷惑大当家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今天又害死了我们诸多兄弟!现在落在老子手里!哼哼哼哼!看我怎么弄死你!”
我一看要完蛋了,之前的恐惧一扫而光。闪身错过他,撒腿就往外跑。
跑到了分岔山洞处,刚想钻进那个黑暗通道,却一把被人抓住!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给我送饭的那个匪徒。
“麻子!抓好了,可别让他跑了!”那人也随即赶到。
完了完了!一对二,我更没指望了。
谁知“麻子”却将我挡在身后,转身对那人说:“这可是咱们主子的人,你可杀不得!”
那人气的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的:“主子?他早被这贱人给迷住了!兄弟们都死干净了!我没有这样的主子!”
他拿刀指着眼前人,喝道:“你快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宰了!”
麻子不为所动,还想继续劝他:“主子他……”
谁知他话没说完。那匪人上前一步,一刀劈在了他的颈侧,“麻子”鲜血喷溅,栽倒在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片刻便没了生气。
麻子就这么死了?我还没缓过神,眼前大刀一晃就向我劈来。
我眼睛一闭,万念俱灰。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拉扯,将我甩进了漆黑的甬道。
一道身影从我身边闪过,冲出甬道与那贼人缠斗在一起。
我从地上爬起来,趴在洞口偷瞧。白衣翻飞,那贼人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没了动静。
是白墨!太棒啦!我激动的跑出去与他汇合。
即便他刚才拒绝去救乔楚。并向我展示他的坏心思,但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惊吓,此刻见到他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瞬间充满安全感。
他看见我没事,松了口气。嗔怪道:“叫我好找!不叫你乱跑,还不老实。”
见他对于我的出逃只有关心,并没有过多责备的意思,也冲淡了我之前对他的那些惧怕和失望。
我开始吐槽这个破山洞,讲述了自己跑出来以后各种恐怖的遭遇。问他为何会这样!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回答道:“这山洞本就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只是隐藏的岔路多了些,不熟悉的人容易迷路。
当年为了方便隐藏和逃跑还设计了一个跟那边一样布局的山洞,用做障眼法。
本来我想着有你和那人在,乔楚他们肯定还会找回来。只是废些时间罢了。
所以只要将你们留在那里便好。”
对白墨的态度转变我有点不敢确信,狐疑地问他:
“你知道没有危险为何不跟我说?你不是说你希望他们出事,留我在身边吗?”
“小心!”白墨不等回答,一个闪身将我搂在怀中,我意识到他的脸色不对。
向他身后看去,只见刚刚那个匪人正挣扎着起身。白墨转身又刺他一剑他才终于没了动静。
我看到白墨身后的白衣已经红了一大片。一只飞镖扎在他的背上。
看他面色苍白,侧身缓缓靠墙坐下,我慌忙上前扶他:“你坚持住,快带我回去。我们的山洞里有你配的药,我们快回去!”我急的直掉眼泪。
他抓住我的胳膊,安慰我,叫我不要慌:
“你坐到我身边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一刻都等不得,我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他表情痛苦,艰难的说到。
我怕他着急会牵动到伤口,只好在他身旁坐下听他说话。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自己。”
他转头看向我,表情放松下来,目光中流露出温柔神色,继续说到:“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后他垂下头,笑容苦涩:“今天,吓到你了,对不起。你别怕我……我是知善恶的。
我能听到他的恶念,却也能听到你啊。
自然知道什么是对的。你要对我有信心。”他虚弱地笑着。
“你干嘛要骗我,干嘛不跟我说实话。干嘛让我误会你!我不希望你为我做这样的牺牲!”我猜到他的目的,心疼的难受。
“你待我好,我自然要待你好……他走了,你不开心,我知道……我想帮你……帮你找到自己……就像你帮我……一样……”
“我懂,我懂。白墨,咱们不说了,不说了。我带你去疗伤,你坚持住,我们快回去疗伤。”
我架起他,让他指引我找到回去的路。
回到我们的山洞。乔楚和众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白墨去找我之前放开了乔四,对他说明了情况,让他留在原地等乔楚。
见到乔楚我心下一松,却也顾不上招呼,只对他说:“他受伤了,先救人!你等我!”
见有人受伤,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我见有人帮忙,松了口气,把白墨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找到他配的创伤药和干净的包扎布料,剪开他的衣服,露出背后的伤口。
准备好一切,我轻轻的喊他:“白墨,白墨,我们要给你拔刀了。你坚持一下。”
听到我的喊话,那个大夫却愣住了:“你叫他什么?”
“白墨,他原本就叫白墨,白锦只是他生病后的样子,已经被医好了。”我以为那大夫对此有质疑,赶忙解释道。
“白墨?”那大夫往下扯了扯白墨的衣服,看到他后腰上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顿时变了脸色。
“墨儿!你是我的墨儿?竟是我的墨儿!墨儿别怕!别怕!爹爹在!爹爹在!”
老大夫说的激动,下手却不敢马虎,待他稳定了情绪,我们配合着取出了飞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好在飞镖只有五公分长,也没扎到重要脏器。看样子不会危及生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原来这个叫做严三七的大夫,原名叫白。
祖上三代行医,及冠后便与教书先生的女儿谢晚晴结了亲。
本来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调和,一双儿女聪明可爱。
却不想,在白墨五岁的时候,起了战事,他被抓去当壮丁,去了战场。
这一去就是三年……
等战争结束,他想办法脱离了队伍,回到了家乡,却发现家中早已人去屋空。
找到乡邻询问才知家中遭了难,妻儿都被匪人抢走。
他多方打听,四处寻找,最后也没找到妻儿的下落。
许多人也劝他,已经过了三年了,落在那种地方恐怕凶多吉少。
他从开始的不肯相信,不能接受,到慢慢的不抱希望。
浑浑噩噩地寻找了几年,无果。
万念俱灰之下他也想过轻生,去下面与家人团聚,可又怕万一他们还活着找不到自己。
就在这样的期待下他活了下来。
又过了几年,京里来了封书信。是当年祖父的一位学生,父亲的师兄,在太医院做了院使。
因顾念着往日的恩情,便想推举他进太医院就职。
他此时已经对寻找妻儿不抱希望,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便应了这个差事。
因为“白”二字与宫里某位贵人冲撞,便改名为严三七。这名字一叫就是十几年……
没想到造化弄人,兜兜转转机缘巧合下今天竟在这里遇到了白墨。
众人听到他的这番际遇,无不唏嘘。
严三七与白墨父子相认,有许多话要说。他留下来照顾白墨。
我随乔楚走到外面。
“你可有话与我说?”他别扭的开口。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此刻天际泛红,一轮新生的朝阳,探出脑袋,橙色光芒瞬间刺破云层,给层叠的云染上了缤纷的色彩。笼罩着薄雾的山林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的心思,经过这一夜的起起伏伏,也变得无比清晰。
这个男人的背影比起之前清减了许多。在金色阳光的笼罩下显得坚毅而孤寂。
我心底涌上酸涩,走上前去从身后圈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眼泪滚滚而下,抱着他有种回家的感觉。
“我想你。”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现在开口却只有这喃喃三个字。我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乔楚暮然僵住,胸廓剧烈的起伏。他松开我的手臂,转过身,紧紧将我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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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撒糖了?前方高能明天见
始知相忆深 别怕,有我
短短数月的分别,却像是经历了长长一个世纪。
刻骨铭心的思念,在我们触碰到彼此的这一刻,就犹如洪水决了堤。
我们紧紧相拥,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久久不能分开。
我不逃了,经历了昨日的一番考验,我想清楚了。
我爱他,我要与他在一起。
不管将来怎么样,能在一起一天便是一天,能在一起一年便是一年。
以后的事情不去看,也不去想。哪怕万劫不复,挫骨扬灰,我也认了。
“乔楚。”
“我在!”
“乔楚。”
“我在!”
“乔楚。”
“我在!”
我抬头望着他:“我想听你跟我说话。”
他勾唇一笑,低头吻了下来……
从轻浅,到热烈,到缠绵,直到迷醉,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恍然如梦。
他向我诉说分开后的思念,对那些所遭受的伤痛却闭口不谈。
我也跟他说了自己的经历,讲了白墨。对于白锦带给我的伤害也选择了隐瞒。
后来说起我查到的二皇子的事情,乔楚说他也早有怀疑。
“他干嘛要针对你?就算他想造反篡位应该去害太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忌惮我手里的兵权,长公主和太子都是皇后嫡出,对了,上次六皇子是你出手相救吧?他也是皇后所生。”
我在乔楚的话里,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你是说,他怕你娶了长公主会帮着太子,所以要百般阻挠,路上劫杀你,宫里给你下药?”
又想起六皇子,心里顿时火更大:
“六皇子这一丁点的小娃娃也对他有威胁?”这些权谋的破事情还真是够糟心的。
“只是猜测。”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不是应该禀告皇上?他自己的儿子自己管教去吧!”
想起那个人,我救了他儿子,他还要杀我,间接害死了我师傅。我就带着怨气。
乔楚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还在怪他吧?我都听说了。当时听到的第一反应我恨透了他。”
随即见他叹了口气,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
“后来我觉得此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若皇上要杀你可以选各种方式,为何要找一个与你最亲近的人?为何又是这样的慢性毒药?”
见我看着他,他又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要帮他开脱。只是就事论事,若他要害你,我拼死也要为你……”
我立刻打断他:“行了行了,我明白,不要说这种话。”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尤其对于乔楚而言,“皇上”代表了什么。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甚至怀疑,最后一副药就算喝下去,我是不是也不会死……只是可怜我师傅……”
对此事我一直有种荒诞的想法:皇上潜意识里舍不得我走,自己又不愿承认。于是找了个最爱惜我的人给我投毒。
若那人舍不得,我就走了。若那人听从皇命,那我就走不成了。那些药后来细想似乎也并不致命。也只是拖延了时日。
皇上的这番行为当时我以为是因为我救了六皇子,现在不知何故,总觉得他另有深意。
这些人的心思,弯弯绕的太多,我也猜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它。
听到乔楚咳嗽声,我才意识到我们在这冷风里已经站了太久了。自己也感觉到冷了。
乔楚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二人时光,不想回大家都在的那个山洞,牵起我的手说:“带你去个地方。”
进了山洞,七拐八拐的越走越深,虽然漆黑一片,但我此刻却一点都不怕,反而满心期待。
不知走了多久,听见哗哗流水声,再转了一个弯,突然眼前一亮!
一个巨大的岩洞呈现在面前,岩壁上怪石嶙峋,石笋遍布。各种颜色的矿石闪着莹亮的光。
洞底是个百米见方的泉池,周侧有泉水源源注入,池内薄雾缭绕,随着气流变化而翻滚涌动,像是藏龙云海。
穹窿洞顶高十余米,外面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石缝孔隙钻进来,为洞内景致笼罩上一层朦胧微光。让人犹如置身瑶池仙境。
“这里简直太美了!你怎么发现的!”我激动的看着乔楚,没想到这座山里竟然还有这般景致!
“我找你的时候。这个山洞现在已经被我查探清楚。”乔楚露出小得意。
见到泉池对面还摆了个塌,上面铺着兽皮。我猜这是白锦沐浴的地方。
太好了!
好久没能痛快的洗个澡了!如今见到这个大温泉我简直太开心了。
试了试水温合适。我对乔楚说:“我得泡个澡,你也一夜没休息了,先在那个塌上睡会儿吧。等我洗完你也泡泡,去去寒气。”
见他听话的背过身躺下,我从心里暗自夸赞:不愧是个君子。知道非礼勿视。
反正现在也是个大男人了,不用避讳太多。
我开心的褪去衣衫,小心翼翼的蹚着池水往里走,水温舒适宜人,浅处没过膝盖,最深处堪堪过腰。
我泡着温泉哼着歌,感叹自己可真是个有福之人,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竟然还能泡上大温泉。
日子美呀,日子美:“越来越好来来来,越来越好来来来。”
我正神游太虚,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被人一把搂住。
“啊——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刚刚我还夸你是正人君子!”
“我不是!”他把头抵在我的颈侧,两只手臂圈的紧紧的,让我动弹不得。
感觉到身后的他也是不着寸缕,我只会越挣扎越难堪,羞得我一动都不敢动,只得好好劝他:
“别闹了,我已经洗好了,你先放开我。好好在池子里泡一泡。”
见他没动静。我尴尬的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你先放开我,有些事情咱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他还是不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子上,麻酥酥的。
“乔楚,我……啊!”
话没说完,水花四溅,我整个人被他横抱出水面。身体失重,吓得我一把圈住他的脖子。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要摔了!要摔了!”
“那你就抱紧我。”他挑眉坏笑。对我的抗议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蹚着水往回走。
“不行啊!我还没想好呢!你快放我下来。”
“你不用想了。”
“我不行……我现在……我害怕。”我也不知如何表达,虽然爱他。但这些事情还是难以跨越。
“嘘!别怕。有我。”
把我放在塌上,他欺身而上将我吻住。
我的顾虑和抗议刹那间化作阵阵低吟与那潺潺水声融化在一起……
始知相忆深 只有你
回到白墨的住处时,他已经可以起身靠在床边坐着了。
见我与乔楚一同进来他眼里闪过哀伤和一丝了然。
面对白墨我非常愧疚,他喜欢我,还帮我挽回乔楚,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
我却在他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跑出去跟乔楚谈情说爱了。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渣。
我很惭愧得磨蹭到白墨床前,抱歉的对他说:
“这个地方你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愿意的话养好伤可以跟我回大疆,开个医馆,开始新的生活吧。”
白墨眼眉低垂,笑容淡淡的答道:“刚刚父亲说带我回乌歌,他现在北大营做军医,我可以过去做个帮手。”
“可是,那里毕竟苦寒,而且……”
我见四周没外人,小声问他:“二皇子的事情会不会有麻烦?”
毕竟他过去一直以白锦的身份帮二皇子做事。回到那边一旦事发难免会受到牵连。
“你还是带着父亲来我这边吧,离那些是非越远越好。”我继续劝道。
“不必!北大营有我在,定会护他周全。你不必挂心了!”
不等白墨表态,乔楚抢先说道。他那点小心思我明白得很。
人家白墨牺牲这么多,还撮合了我们。这个时候不说报答还想着吃醋。
我回过头去使劲瞪他,他眯着眼睛斜睨着我,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白墨轻咳几声打断了我俩的眉眼官司:“我知你好意,不必了,父亲有他的职责,我也想陪在他身边。等有机会我会去探望你的。
这次我养伤还需耽搁些时日,就不能去送你了。明日便请乔将军送你下山吧。”
我见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终于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也不再纠结,当即决定明天下山。
乔楚像是接了圣旨,立马集合弟兄们作出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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