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面对匪人,他的心情也是矛盾的吧?
他既是那个伤害母亲、害死妹妹的坏人,又是那个对他还不错,抚养他长大的人。
对于匪人的力量和控制权,他惧怕又向往,怨恨又渴望。
即希望能消灭他,战胜他,又不得不顺从他,甚至到最后还对他的行为有了理解和同情。
在这样的爱恨交织,矛盾挣扎下。终于将自己的灵魂分离。用另一种方式,允许并接纳了这样的自己。
至于白锦为何会是女人,我想这也许映射了白墨对母亲和妹妹的眷恋。让她们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身边。
白锦,既渴望被服从,又渴望被关爱。
——————————
从那天起,我每日为他针灸,药疗,教他哼唱一些旋律简单的曲子,放松心情,舒缓情绪。
过了几日看他情绪稳定,我尝试故意激怒他,让他倾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感受并接纳那些负面的情绪。
引导他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为情绪找到出口,伤心的、愤怒的、恐惧的……不再压抑。
在我面前他可以牢骚、可以抱怨、可以否定、可以发怒、可以对我的不当行为进行反击,甚至可以主动向我发起言语攻击。
我给他提供一个抱持的环境,对他全然的接纳和允许,让他获得了全新的情感体验。
我在他最放松的时刻,和他聊起他的母亲和那个匪人。
引导他从他们的角度思考,体验他们的情感世界,理解并谅解他们当时的一些行为。
对不能原谅的部分,也用语言表达出来,与记忆中的他们进行隔空对话。
搜寻到记忆中那个幼小无助的自己,拥抱他,安抚他,陪伴他,让那个孤独和恐惧中的孩子,得到抚慰和安宁……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几日,白锦都没再出现过……白墨眉宇间少了过去的忧愁和懦弱,增添了明朗、自信的笑容。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
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
在迷雾中让你看透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熏着香,唱着歌,跪坐在床上给白墨行针。
白墨赤着上身,闭着眼睛,面对着我盘腿打坐冥想,神态宁静、安详。
突然,洞口气息微变,灯火晃动,进来几个人……





始知相忆深 一刻都等不得
那日,乔楚三人趁着夜色出了城门。
天亮时换岗的将士发现了被打晕的门卫和失踪的马匹。
得知乔楚出逃,乔将军哀叹:“莫非这就是宿命吗?大哥,楚儿去找他了!你在天之灵保佑他平安回来吧!”
骑在马上的乔楚,心心念念只有一个目标——见到他,告诉他,我等他。
不管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大疆王都,不管他是不是心意已决,不管自己会不会有去无回。
这件事,一刻都等不得。
咧咧风声响彻耳边,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疼,只像是一刀一刀割在心里。
他那么怕冷,我没能替他挡寒!
他那么怕黑,一个人是如何应对?
他孤独得离开,会不会委屈的哭?
还是……骄傲又倔强的笑?
我没追上来,他可会怪我?
他会想我吗?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会不会停在哪里等着我?
这些念头就像一根根扯不断的丝线,一头拴在那人身上,一头钉在他的心上,扯的他焦躁,扯的他心慌,扯的他心里生疼。
越是心里疼越是不敢停歇,只有策马狂奔,才能离他更近些!更近些!
只用不到一日便到了山脚下,到达时天已经黑透。
乔楚最近一直过得不好。
自从那日那人说了那些话,让他转身出了院子,到现在他不歇脚的赶过来,已有二十余日。
别说这些日子里没有一顿好饭,一个好眠,被囚禁时的焦灼,被众人哄骗时的惊恐绝望,都让他心力交瘁。
这又整整一天不停歇的挂在马上,被寒风浸透骨髓,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乔楚染上了风寒,咳开了便再也止不住。一声一声震的乔三乔四眼皮直跳,后悔没把乔五带上!
荒郊野外的没法医治,只能硬扛。俩人按住了执意要连夜爬山的乔楚。在山脚下找到避风处,强迫他停下来休息。
三人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土坑里有烧过火的痕迹,只是几根黑乎乎的焦炭棍,便让乔楚湿了眼睛。仿佛终于触到了他的气息。
歇脚的马儿引来了一个伙伴,乔四看到了大惊失色!
犹豫了一瞬还是告诉了翘楚,这马是郁公子走的那天,老乔将军让他去马棚里牵的,他记得清楚。
战马认主不好驾驭,专门挑了一匹新买来的小马,个头小好上马,没认过主更好被驯服。
最主要是小马不识路,不会丢下他自己跑回营地去。
没想到马儿此刻自己在这里游荡,郁君泽走了也有十六七天了,这样看来恐怕是……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乔楚却也想到了。一急之下就要上山去找人。
乔三乔四按下他,此刻天已黑透,山里情况不明,实在不能贸然行动。
三人怕暴露行踪不敢起火,背靠背的坐着商量对策。
不一会儿那二人沉沉睡去……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乔楚压抑不住的咳嗽。
下雪了……
第一片雪花落在乔楚的睫毛上,就像一个轻轻的吻,继而融化成眼角的一滴泪。
他想起那天初雪时的场景:
他趿拉着鞋子跑出来,高兴得像个孩子……
他念了首诗,要与他一起包饺子。
后面的记忆并不愉快,现在想起来也竟那么珍贵。
他欠他一个雪人,他便将自己变成一个雪人气他。
他拉着他的手,对着昏迷的他说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
这件事离得不远,不过才过了二十几日,现在想起来感觉却遥远的像是隔了一辈子。
那个人不见了,许久都看不到了。生死不明……
想到这里乔楚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有一只猛兽要冲出胸腔。
终于熬到天亮,乔楚感觉到自己脚下虚晃,身子有些发烫。
怕被那二人发现,他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被乔四发现了异常。
乔四知道他是拦不住的,便没有多言,只默默的跟着,避免他出状况。
乔三仔细查看了地上的痕迹,确定此处有山匪出没。
不知对方底细,不敢暴露行踪,只好藏好马匹徒步上山。
地上的积雪不厚,但也为登山和追踪制造了不小的障碍。
三人小心地走走停停,这个速度让乔楚心里火烧火燎的焦灼。
但他也清楚,急也没用,一旦打草惊蛇,只会给他增加危险。
他相信他还活着,坚定的相信这一点,这是他此刻能活下去、走下去的唯一的动力。
其他的情况是想都不能想的,一想就是万箭穿心。
终于,乔三找到了一个匪人废弃的落脚点。
看周围的布设,这里之前像是设下过埋伏,只是现在看来,那些机关已经遭到了破坏,不足为惧。
三人沿着痕迹继续向前摸索,却再无线索可循。
雪越下越急,从绒絮变成了鹅毛一般大小,伴着呼啸的寒风,在空中便交融成一坨坨雪球,生生砸下来,迷的人睁不开眼睛。
身上瞬间积满雪花,裸露的皮肤已经冻僵。衣服也很快就湿透了。
山里的路本就难走,这下脚下的路滑且看不清,更是寸步难行。
乔楚被风雪呛到,咳得难以自制,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乔三看到了雪地上那刺眼的星星点点夺目的鲜红。
他拽住乔四指了指地上,两人一人一边架住乔楚,往回扯,不许他继续向前。
三人回到了刚刚找到的那个匪人废弃的落脚点。有个避风的山洞已经是现有最好的条件。
生了火堆烘烤着衣服,乔三乔四劝乔楚回去休养几日再回来。
天气恶劣,情况不明,乔楚病的厉害,待在这里等,着实不够明智。
可自从看到那匹马儿开始,乔楚就已经疯了。为了不让自己垮掉,他刻意去回避那些念头。
可是不管他怎么逃避,那一帧帧可怕的画面还是会见缝插针的钻进他的大脑。
他早已不顾生死,满脑子仅存那一个念头。
既然理智全无,又何来“明智”可言。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洞口风声起了些微变化。
三人非常机敏的意识到来人了!迅速拿起武器做好应对。
闪身进来两个人,是负责巡山的山匪。
本来风雪交加的天气轮到他们巡山,俩人就十分不痛快。
可为了不耽误饭点儿,只得冒着雪跑了出来。
带着斗笠也挡不住这大雪,俩人缩着脖子抄着手,骂骂咧咧的直叫倒霉。
“呸,这鬼天气!大冬天真没劲!啥时候咱主子能带咱们出去找点乐子!”
其中一人拱拱另一个人,压了压声音问到:“不是说要有大动作,怎么又没动静了?”
“狗屁大动作!咱们老大和那小子单独在洞里也有好几天了,也不让人靠近。早把咱们给忘了!”
他笑得一脸猥琐,凑近一些才又说道:“说是闭关,嘿嘿嘿,看样子是玩出花来了。送饭的麻子说,看老大连衣服都不穿。”
俩人自行脑补着画面,又是一阵坏笑。
本来只想着胡乱转悠一圈,赶紧回去。
没想到快到山脚下的时候还真的发现了状况!
雪地上散乱的脚印和刺眼的血迹,清晰的让人无法忽略。
一看来了买卖,俩人来了精神,若能逮着个人回去,这就不算白跑一趟。
仔细辩了辩一共三个人的脚印。既然有血迹,那肯定是有人受伤。
他俩做匪徒也不是一天两天,自认为还是有些本领。
为了能在主子面前邀功请赏,主要也是下着大雪谁也不想再跑回去叫人。
于是他俩一合计,两个收拾三个应该也没问题,就直接提着刀闯了进来。
他俩没想到的是,闯进这个洞就等于闯进了鬼门关。
乔楚哥几个就算精神再不济,收拾俩蟊贼还是绰绰有余。
三下五除二,俩人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见了阎王爷。
知道雪地里的脚印暴露了大家的行踪,而雪地里的痕迹最是难以消除。
迫不得已他们也只好先行撤离。
掩藏尸体的时候乔四发现其中一个很是眼熟,突然想起,那日来偷袭,此人就在白锦为首的那支队伍里!
这个发现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白锦!不仅仅是普通的山匪流寇那么简单。
而他落在了白锦手里!要比之前的料想还要糟糕百倍,千倍。
何况时日已久,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乔楚一双眼睛登时急的通红,提着剑就往山上冲。
乔三乔四意识到乔楚这样定是要出事,拼死把他拦下。
乔三也顾不上身份了,几拳砸在乔楚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上前一个跨步骑在他身上将他按住。乔四也赶忙上前帮忙。
两人压着乔楚,看着他们的将军如今这副虚弱萎靡、失了心智的模样,急的眼泪打转。
最后还是乔四说:“乔将军我知道你心里急,可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完全不顾及自己。
若是郁公子见到你现在这般模样,就算是……就算是……死了,怕也不能安心。”
乔楚听见这番话,似是看到了那人痛心疾首凝视着他的表情。想起那日他在梦里醒来,抱着他痛哭,让他不要死,让他好好活着。
看乔楚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乔四接着说道:
“郁公子虎口脱险,大难不死,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此次落入险地,也未必会遭不测。
既然已经过了多日,也不急于这一时,如若想要营救,一定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不但将您自己搭进去,也是害了他啊!
既然这次我们找到了白锦的老巢,不如从长计议,将他一窝端了,这样不仅能救出郁公子,也绝了后患。”
乔四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见乔楚眼神里已经恢复了冷静,便将他放开,同乔三起身站在一旁等他决断。
这次乔楚听进去了,他可以不顾自己死活,但不能横冲直撞的胡来,这样不但救不了他,还会打草惊蛇害了他。
躺在地上呆楞半晌,乔楚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是压抑着痛苦,作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
他起身立在当地,背对着二人道:“走吧。我们回去!”




始知相忆深 严三七
天气恶劣,回程的路并不好走,却因为着急赶路也没耽搁太久。
一路上吃的苦头自然不会少。没想到的是,回营后不得休息,就遭到了乔老将军的军法伺候。
三人偷了战马、打晕守卫、私开城门、逃出军营,任何一条都是死罪。
乔楚也不争辩,身为三军主帅规矩当然都懂。
他也知道对于一支队伍,军法、军纪,严谨、严明的重要性!
身为主帅带头犯错,罪不可恕,理应受罚!
只是别说乔三、乔四是被他所累,就连他自己现在也还不能死!
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他得活着!
倔强骄傲的乔楚,生平第一次跪在了地上,向乔老将军求情。
人是跪着的,头却是抬着的,脊背挺直,透着刚强和倔强!
乔楚向老乔将军借命:“我将他救出来,便回来受死!我违反军纪死不足惜,他,我一定要救!”情急之下咳得不能自抑。
乔老将军看见这样的乔楚又疼又恨!
众将士无不动容,纷纷下跪为乔楚求情。且不说他与郁君泽之间情深意重众人看在眼里。
小乔将军在战场上的重要性更是无人能取代!他是战神,是灵魂人物一样的存在!
老乔将军终究是不忍心,借着大家的台阶,生平第一次做了徇私放水的事情。心里气闷难当。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打二十板子已经是最轻的处罚。
尽管行刑者已经格外的手下留情,但这对重病的乔楚还是无异于雪上加霜。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他,终于撑不住了。
……
新来的军医叫严三七,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的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材挺拔。
他本是宫里的太医,医术高超,做事勤勉认真。
只是人如其名,“四六”不通。不仅不会巴结、讨好、看眼色,还经常因为意见不同与人争执、起冲突。
不光是与同僚们合不来,就连院使他也不放在眼里,时常出言顶撞,一来二去为自己积攒了许多的仇恨。
社会,从古至今都是一样。有的人是嘴上说完心里无,而更多的人则是嘴上不说心里有。
这个四六不通的严三七,平日里把人得罪了个干净。
有“好事儿”,大家自然都是紧着他。上次六皇子落水,院里就派了他去施救。
没想到他走了狗屎运。接了个烂摊子竟然不但没事儿,还立了功得了赏。
只是这个傻子缺心眼儿,不但不懂得见好就收,还硬说施救者另有其人,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最后捅到了皇上那里才肯罢休。
奇怪的是皇上并不深纠,也不求证,照样给了赏赐,还亲口称赞了他。
这就让众人不解又不忿,同时还感到惶恐。
万一这个严三七得了赏识,升了院使,那以后大家岂不是都没有好日子过!
没等众人想好法子,驻守边关的老军医身故,急等填补空缺。
院使灵机一动。就把严三七的名字报了上去。
没想到折子批的顺利,看皇上也没有高看他一眼,留他在身边的意思,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边关苦寒,无异于流放,可严三七却乐得自在。
比起那些钻营算计,这里的环境不知道要简单自在多少倍。
前天刚到,众将士热情的为他接风洗尘。这两天也听见些乔楚将军的事。只是对于这些八卦传闻没太往心里去。
没想到今天早饭后人就回来了,除了挨板子的伤,也病的厉害。
严三七诊断片刻便得出了结论。
小乔将军这浑身上下,挨板子的皮肉伤算是最轻的。
抛开几处冻疮不算,风寒侵肺已经发展为肺痹,若不及时诊治恐有性命之忧。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还得是乔楚的心病。
连日来的忧思、惊恐、压抑、焦躁,使得乔楚气机紊乱,情志内伤,脏腑阴阳失和,气血失调,才会导致疾病的发生。
而这个心病,还需心药医。
开好方子,让小学徒去抓药煎药,跟老乔将军说明了情况。只见他唉声叹气,摇头不语。
待乔楚服了药,体温回落,咳嗽也见轻,严三七才稍稍松了口气……
晚些回到帐里,好事儿的小学徒,向他讲起乔将军的“心病”是那个救了他两次的敌国王世子郁君泽。
说到这里,也就顺带着讲了郁君泽那神乎其神,起死回生的施救的法子。
那天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小乔将军明明已经死了,又被救了回来。
他也是听过课的,对那“心肺复苏”已有掌握。此刻好生在太医师傅面前彰显一翻。
严三七忽然想起后来他打听到,上次宫里救了六皇子的那位公子就是乔将军带来的。莫非与那郁君泽有关?
严三七越想越激动,他那日去救落水的六皇子,路上得知打捞的时辰过久,加上路程遥远,赶过去时心中已经不抱希望。
却没想到自己赶到时已经有人在施救,虽然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他也确定,六皇子能活下来全有赖于那人的功劳。
自己占了人家的功劳实在有愧。而且如果不是那人,也许他还得因六皇子的事儿受牵连,没准儿命都不保。
于是多方打听想把这功绩还给他,当面道声谢!只是那人,救了人就再也找不见了。
现在终于找到眉目,待乔楚一醒他便过去求证。
乔楚并不知道此事,但对于郁君泽的为人还是清楚的,这事儿十有八九不会错。
想起那人目前的处境,他就再也躺不住了。求见老乔将军,恨不能马上飞过去缴了那个匪窝。
老乔将军当然不会同意。不只是乔楚的病不能再耽搁,必须认真调养医治。
就说那个匪窝,它也不在乌歌境内,确切地说那等于是乌歌与大疆两国之间的分界线。
只要人家不主动来犯,就没有自己找过去打他们的理由。
至于他们绑了郁君泽,目前也只是猜测,就是真的绑了,那也是人家大疆的王世子,应该有大疆出兵去打。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边都没有出兵的理由。
况且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不是私人的武器。
没有外敌入侵,又没有皇帝的命令,军队的人一个都不能动。
若乔楚执意要去,能调动的也只有他自己的亲卫。
现在少了乔七,算上乔楚也不过才七个人。
以七个人的力量来端掉以白锦为首的匪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老乔将军手下也有自己的亲卫,虽也不过十几个人。如果能借给乔楚,再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可能还有点胜算。
可问题是乔老将军不借,起码现在不借。不论乔楚怎么急,怎么闹。乔老将军只一句话:“把病养好再来谈。”
怕乔楚情绪激动影响病情,还是严三七出面与老乔将军沟通。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各退一步,乔楚安心养病五日,不准再闹,服从安排认真调养。
五日后若不再发热,止了咳嗽,乔老将军就把人借给他。
若是不好,就再等五日。
严三七想,这也许是见到那恩人的唯一机会了。于是主动请命要陪同乔楚一起前往。
一是可以备好成药,在路上不间断治疗,对乔楚有个照应。
二是万一期间有人受伤,乔楚病情有变,也能及时得到医治。
乔老将军到底是心疼侄子,嘴硬心软,看军医愿意跟着,自然高兴。
乔楚得到这个答复,心里有了底,虽然五日难熬,但自己若是身子不好,的确也会误事。
于是干脆放下心事,静心打坐,认真调养。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又有严太医的方子,三日便不再烧,到第五日,咳嗽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已经算是大好的迹象。
老乔将军也不食言,将自己的亲卫尽数调派给他。
这次准备充足,众人带够吃食,穿够衣服。二十余人的队伍看起来还颇具气势。
1...1516171819...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