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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几分钟过后,大部分人被筛掉,只留了四五个年龄、个头都差不多的丫头。
看着这几个丫头的模样,好像有一道光在我心头一闪而过。但它快的就像闪电,还没被抓住就不见了。
我请她们开口讲几句话,郭盈盈仔细辨了辨又摇摇头说:“好像都不是。”
郭盈盈再次陷入绝望,情绪有些崩溃,捂着脸哭了起来。傅明义想上前安慰,又不敢唐突,急得团团转。
我向管家确认道:“所有丫鬟都在这儿了吗?还有没有没过来的?”
管家说:“启禀少爷,除了您院子里的几位姑娘,其余的都在这儿了。”
他的一句话瞬间将我心中闪过的那道光点亮了!这几个被留下的丫头跟那个人身材很像!
我大概猜到了是谁,就对郭盈盈说:“别着急,还没看完呢!”
领着郭盈盈回到后院,直接进了卧房。我问守在秦初岚床边的冷画屏:“淡墨痕去哪儿了,最近好像都没见到她。”





始知相忆深 情杀
冷画屏带我们到她们的住处找淡墨痕。她说:“淡墨痕虽然已经能走路了,但脚伤还未痊愈,怕做不好事情冲撞了主子,所以一直未当值。”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角,这惊恐万状的样子也让我感到出乎意料。
郭盈盈一眼就认出了她,而淡墨痕的话也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我原本以为她会很淡定的抵赖,或者一口咬定是受秦初岚的指使。
可是她没有,她很无助的躲到我的身后,眼里流露出的恐惧那么真切。说出的话也瞬间击碎了我原本笃定的判断。
她说:“我刚刚出去上茅房,看到郭小姐在背后袭击世子妃。我想偷偷回来禀告,因为行动不便,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郭小姐看到,所以我知道我要被灭口了。
我就知道我这种小人物是斗不过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的,我这次死定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陷害。少爷,求您救我。救救我,少爷!”
她跪在地上的指控和哀求,竟让我一时间没了主意。
“你当时为什么不喊人?”我找到这处破绽质问道。
“我开始没有看清是谁,等看清的时候就吓坏了。我怕被看到灭口,只想悄悄溜走,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
她说的倒是也在情理之中。郭盈盈听她这样说,也瞬间激动起来,指责她“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场面变得很混乱,我的脑袋也很混乱。我看向傅明义,这一次他没有再为郭盈盈出头。眉头皱起陷入沉思。
她们二人必然有一个人在说谎。可看上去又都表现的情真意切。这样的段位我还是头一回遇到,深感无力的同时也感到毛骨悚然。
她们都是有作案动机的人,也都不否认自己就在现场。可是究竟是谁干的呢?
我不禁感叹人心的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有测谎仪就好了。
看来也只能等秦初岚醒来,从她那里找找线索。
我吓唬她们道:“既然你们都在指认对方,看来你们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个是凶手,袭击了世子妃,想嫁祸给对方。好在世子妃没有生命危险,她一定掌握了一些线索……”
话未说完就见小白急匆匆跑过来说:“世子妃醒了!”
我其实不指望秦初岚能指认出在背后袭击她的人,但她醒的正是时候。既然没法判断出谁在说谎,也只能想些非常手段。
我对郭盈盈说:“先委屈郭小姐了,等我调查回来再来处理。”就把她和淡墨痕一起关在了屋子里。
走出很远,我对身后的傅明义和小白说:“屋里那两个女人是你们喜欢的人吧?相信你们也想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出动静,悄悄去门口听着。这个时候帮她们隐瞒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俩都表示明白,一脸凝重地去蹲墙根儿了。谁也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是恶毒蛇蝎心机婊吧。
回到卧房见醉春烟已经给初岚取了针,正伺候她吃粥。
见她并无不妥,我示意她们不要讲话。转身去了堂屋,对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吃瓜群众说:
“刚刚世子妃已经醒了,事情的经过也搞清楚了。
世子妃本来是想找郭小姐说几句体己的话,却不想丫头去叫人的时候,她突然晕倒了。
兴许是玩的太久累到了。郭小姐现在洗清冤屈已经回府歇着了。
世子妃刚刚醒精神不太好,不便出来招呼。想必大家今天也已经乏了,我也就不留各位了。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
府上备的点心各位如果喜欢可以多带一些回去品尝。
另外,此事关乎本王府声誉,还请各位……”
众人哪有不明白。赶紧表示自己不会乱讲话,纷纷起身告辞。
终于送走大家,我才回去,坐在床边给初岚把了把脉,检查了伤口和瞳孔,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
她见我回来关心她,眼圈红了红,扁了扁嘴,终于还是把委屈的话咽了回去。
中规中矩的说到:“谢世子爷关心,我想去茅厕,不知被什么砸了一下,醒来就在这里了。除了伤口疼头有点晕,其他没什么不适。妾身无能,没把事情做好。
她这纯属无妄之灾,还是我办这劳什子聚会秀恩爱给她招来的,对她很是愧疚。
现在见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这都是她的错,我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抱歉地说:
“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没想到这样做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好在你和孩子都没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她刚刚的隐忍,在听到我的道歉之后,反而压抑不住了,突然扎进我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怪你,我不怪你,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今天很开心。我真的太开心了!我只是害怕,我好害怕啊,我不怕死,只怕万一……万一我的孩子……我就什么都没了……”
我虽不能切身体会她的恐惧,却也知道孩子对于她的意义。自己这次的确是做事鲁莽了。
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推开她,只好轻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以后我们躲在家里谁都不见了,好好养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待她慢慢平复下来,很不好意思的与我拉开距离,抹掉眼角的泪。
我问她:“对于袭击你的凶手你有印象吗?”
果然,她摇摇头说:“当时事发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没看到什么人。”
“跟着你的丫头去哪儿了?”
她怯生生看我一眼:“都被叫去拿点心了。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就没等她们。”
没有了这条线索,我也只好用些别的办法,赌一把了。
我对初岚说:“不要乱想,好好休息。”趁热打铁,路上想好了说辞,就去了郭盈盈和淡墨痕所在的房间。
到了门口我先悄悄把扒墙根儿的俩人叫到一旁问了问情况。
她们自我走后就一直沉默着,掉眼泪。大概是感应到门口有人。竟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推门进了房间,两个女人齐齐看过来。
我不着急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她们,细细观察她们的每一个表情。
终于郭盈盈忍受不住这样的低气压,急切的问道:“世子妃怎么说?她可有看到凶手?”
我看向淡墨痕,她也着急的问我:“是啊,世子妃到底有没有看到凶手?”
我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无能为力的说:“她说她———没看到。”
郭盈盈闻言跌坐在地上,但她的反应可以解读为失望也可以解读为松了一口气。
倒是淡墨痕,急急的追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看到?”
可我却看到她原本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于是我继续加把火:“不过也没关系,虽然没看到,但她闻到了,凶手身上的气味是与众不同的。”
这一次原本瘫坐在地上的郭盈盈眼底明显闪过光芒,她急切地从地上爬起来,拽住我的袖子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快些过去让她辨认一下!”
而淡墨痕却明显的紧张起来,她做了个抽泣着的擦眼泪的动作。
呼吸的节律显而易见的被打乱了,仔细看就能看出她悄悄闻了闻袖口,来确认自己身上的气味。
我心里的答案更加笃定。不等她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不用确认了,夫人又晕过去了。”
这一次我看到淡墨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郭盈盈却崩溃的喊道:“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你也是大夫你快去给她治病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淡墨痕也跟着哭哭啼啼的说道:“请世子快些医治世子妃,将坏人绳之以法,还我清白。”
我冷哼一声,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不必了,世子妃晕倒之前已经说了,那人身上的气味很特别,是中药膏的味道,就是我之前给你治脚伤的那种。”
淡墨痕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她摇头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呆愣了半晌,她抬起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和不甘:“世子爷是要诓我吗?”
她指着郭盈盈质问我:“你是要偏袒她来诓我吗?”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柔弱无助。眼睛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她冷笑着问道:“世子妃根本没有闻见什么气味儿对不对?你是诓我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闻见什么药膏味儿,我的脚早就好了,药膏早就没有再用了。
既然世子妃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信我?还帮着别人来诓我?难道不是她更可疑吗?”
她指着郭盈盈:“你为什么不怀疑她!为什么不怀疑她啊!”
我见淡墨痕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示意傅明义先护送郭小姐回去,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去登门道歉。
经过这一番波折。相信他们两人也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和信任。后续的发展就要傅明义自己争取和把握了。
待他们走后屋里只剩我、淡墨痕和小白三人。
我问小白,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不是件小事,我是要报官的。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吗?
小白表情痛苦,定在当下。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鼻翼扇动,最终他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开。没有再看淡墨痕一眼。
我问淡墨痕:“何苦如此?”
她神情冷淡的坐在地上,沉默不语。
我说:“你若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就叫衙门来领人了。谋杀重罪加上栽赃陷害估计你是活不成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她抬头看向我,眼泪终于扑簌而下:“为什么?你都忘得一干二净,我说什么还有何用?
你觉得我很傻是吗?可我能怎么办?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秦初岚她算什么?她不是你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你还待她这么好?
我呢?我虽是个丫头,却是唯一一个你亲自买回来的丫头。你说过我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以前待我是不同的。
你说过你只想要我伺候,将来会让我作侍妾。
可是你都不记得了,那天你抱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定是想起来了。
可是没有。都是因为秦初岚,你不再多看我一眼。
我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怀上你的孩子。为什么没留下证据?你忘了,便弃我如敝履!还想将我许给旁的人。可我怎么配?
你不要我,我也已经配不上任何人了。
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以为在这样的情形下,你一定会怀疑郭盈盈。
她是皇后的侄女,不管犯什么错都能保住性命。秦初岚死了我就是有机会的。或许你能看到我。”
她的一席话听的我冷汗直流。怕什么来什么,郁君泽过去果然是惹下了风流债!
现在如何是好!我问她:“之前你为何不说?”
她苦笑道:“如何说?说与谁听?醉春烟她们吗?你叫我今后怎么做人?
说给夫人听?她过去一直不喜欢我,说我长得妖媚会引少爷犯错。我又没有怀上孩子,若说出来。左不过是将我打发掉,贱卖了。
说与你听?那又算什么呢?你一定会以为我另有目的,就像秦初岚那个贱人一样。
哼,我与她是不同的。我要的不是这些。”
“可现在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且不说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就算没忘,男人的承诺能维持多久?
我三妻四妾的娶回家,你要一个个杀干净吗?
错了就是错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你不该拿无关的人发泄恨意。或许你最应该冲我来。”
她用双手覆在脸上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在地上缓缓站起。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对我说:“少爷,你能再抱我一次吗?最后一次。”
我还不知作何回答,她已经走上近前,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把脸深深埋进我的胸膛。
我看着眼前这个为爱而挣扎的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能给她任何回应。更不能心软留她在府里,她的偏执会酿成大祸。
在我低头看着她出神之际,她突然仰头勾住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嘴唇。
慌乱中我竟没能挣脱,那个吻疯狂而深刻,混合着她的眼泪,带着苦涩决绝的味道。
终于推开她,她却冲我笑了笑,这个诡异的表情让我心里生出不安。果然下一秒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刀。
我以为她一定是想自杀,上前一步想要制止,谁知她竟将那刀子直直向我胸口刺来。我避无可避,被她刺中摔倒在地。
她又将那刀子刺向自己。




始知相忆深 缝合
淡墨痕将尖刀狠狠插进自己胸口,挣扎着躺到我身边,不久便没了气息。
我怕加剧伤口出血不敢贸然起身,也不敢大声呼救。祈祷小白赶快回来。结果这孙子为情所伤,不知道跑哪儿舔伤口去了,一去就不复返了。
我在地上躺了半天,感觉到周身越来越冷,约么自己失血过多,这样下去就要休克了。等人发现也晚了。
捂着胸口挣扎着坐起来,睁眼看看自己的惨状,却发现胸前的衣服上并没有血迹。
莫非扎巧了,伤口闭合,心包填塞?我曾遇到过这样的病例,有个病人被尖刀刺伤心脏,在外面看一滴血都没流,可是不一会儿就死了。因为血液被封在心脏的包膜里,所以没有出血。
当然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我不觉得能有这么巧。
仔细感受一下,没有胸闷和疼痛。掀开衣服看了看,才想起一直贴身带着的小镜子。
这个小铜镜还是乔楚送我的,回来之后我就将它打了两个小孔,绑上皮绳,挂在脖子上,贴身附在心口,以表思念。
没想到今天却被它救了一命。“这就是你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吗?”我抚摸着小铜镜上被刀子捅出的伤痕,无比心疼。
“情人节”差点变成了“情人劫”。淡墨痕惨烈的爱的表达让我心有余悸,真不知道郁君泽还有多少历史遗留问题。这一出出的让我难以招架。
去前面找到管家,他一听说丫头竟敢行刺少爷,也吓得抖作一团。
既然人已经死了,自然不用再报官。我决定给她留一个体面,对外封锁消息,对内也不再提她谋杀、行刺的事,只说她照看世子妃失责,引咎自尽了。
当然事情的真相有些人是不能瞒的。包括痛苦绝望的小白和一脸懵逼的阿信。
前者,我怕他蒙在鼓里,记恨于我,哪天想不开再找我报仇。
后者,我则是要提醒他的失职。让他心存愧疚,以后不敢再盲目自信。
果然,在他听说了我的遭遇,又检查了我衣服和铜镜上的刀口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严肃的问我:“你对她做过什么,让她如此恨你。这个力道堪比男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问的问题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
我没好气地说:“我要送她去衙门坐牢。”
阿信显然是不信我的话,神色古怪的盯着我。
小白在一旁抹眼泪,后悔没有替她求情,怪自己的冷酷无情把她逼上绝路。
我说:“世间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相信时光倒流这依然会是你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她也可以有好多种选择,她却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
我让小白回去休息,问阿信:“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今天要是死了,你肯定也活不成。”
他不但没有惶恐的应承,反而很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又不是你娘子,为何你死了我会活不成?”
我气结:“你奉皇上之命来保护我,却因贪图美色失职,害我惨死,你不得偿命给我陪葬啊!”
“皇上?让我陪葬?你想得美!”扔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就大踏步的出去了,竟然没表现出丝毫愧疚之意。
这个让人抓狂的神经病!我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就指望白莲虐他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郭府登门道歉,人家闺女来做客,在我这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不能装聋作哑就算了。
只是这一回我没有大张旗鼓,而是躲在一顶不怎么显眼的轿子里,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我给郭盈盈带了些罐头和点心。都是昨天她没吃着的。
我向郭相和夫人说明了来意。碍于面子,他们即便心疼闺女,也没对我过多责难。
只是唉声叹气地说:“莹莹昨日受了风寒,实在不便见客。多谢世子好意。”
我也不想再难为他们,留下礼物再次表达了关心和歉意就拱手告辞了。
出门溜达着往回走,迎面遇上了傅明义,就见他心不在焉的闷头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我拦住他的去路,他抬起头愣怔了一下,才认出是我,赶紧拱手行礼道:“正想着晚些时候去府上拜望,没想到在此处遇到世子,昨天的事情傅某着实感激,世子的英明果断也让傅某人大开眼界,心生敬佩。”
看他当街就要行礼,我赶紧拦住他,待到僻静处,才问道:“昨天你那边进展如何?自我府里离开后,可与小姐说上话了?”
他见我问起这事儿,耳朵红了红,有些羞涩地说:“昨天一路送郭小姐回去,看她精神不佳,我也不好打扰。只交代丫鬟好些照料。今天着实放心不下,打算前去探望。”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紧张,才又说道:“不瞒世子说,我正发愁不知作何说辞。毕竟家父只是……”
“哎!”我打断他:“你这个人!昨天替郭盈盈出头的气势哪儿去了?别说你爹是从二品,就是七品芝麻官。只要你的真心不假,那就是谁都比不上的!
不过我刚从相府出来,相爷不待见我,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许会迁怒于你。我听说郭盈盈染了风寒……”
听见郭盈盈病了,傅明义明显着急了起来。
我说:“你不至于吧?小小的风寒而已,不是大事儿。不如这样,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前边药铺抓好药直接送过去。”
他还是很信任我的,去前边药铺借了纸笔,直接照我的药方抓了药。就急匆匆的去相府探望郭盈盈了。
我不禁感叹:“真是人慌无智啊!去人家相爷家串门儿哪有只拿着药的?若郭盈盈没病他一会可能就得被打出来了。”
不过郭相位高权重,家里什么都不缺,也不缺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若他能看到傅明义的真心。也许真的可以被打动。就当赌一把吧!
我躲在不显眼处晃悠了一会儿,约么过了两刻钟,见傅明义竟然还没被赶出来。心里大概有了数。
为他高兴了一会儿,又不禁酸了起来。
想我堂堂王世子,又有钱、又家世显赫、又才貌双全,郭相竟然这么不待见我!切……
看来相爷真心爱这个闺女,知道比起别的,真情最是难能可贵。
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初岚已经完全康复。有了淡墨痕给我留下的阴影,我再也不敢胡乱撩拨女人,她们万一个想不开就得拉着我下地狱。
尽量与秦初岚划清界限,我们又回到当初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我每天白天去医馆服务社会,晚上回来陪父母吃饭、聊天、打牌,尽可能多陪他们。
为了一家人增进感情,有的时候我会叫三房的姨娘、弟弟、妹妹一起过来玩。
相处下来发现,三弟郁君澈与二弟郁君湛性情完全不同。
恬淡平和的性子像极了他的母亲。虽然只有十五岁,已经有了谦谦君子的雏形。
倒是我的妹妹郁存溪,因为是府上唯一的女孩,极受父亲疼爱,性子不拘束,灵动活泼可爱的紧。
我从心里喜欢他们,慢慢也变得亲密起来。
转眼进入三月,气候渐暖,春意涌动。翰文院掌院大学士之子傅明义与丞相之女郭盈盈定亲的消息一出,就在帝都炸开了锅。
人们热衷于八卦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同时也更关心那些对自己生活有用的信息。
比如在这个“不太门当户对、出人意料”的事件中,除了看看权贵人家的热闹,有心人很敏感的捕捉到,“宴王世子”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
傅明义往神龛中投过银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在这件事情的渲染带动下,其他那些许过愿的人,也凑热闹的表示“真的很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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