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相忆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心五
乔楚想了想,夸我比喻的形象。那白锦可不就是像蛇精一样阴毒。
我想起昨天的梦,又跟他说:“我昨天还梦见了呢,你是老爷爷,我是穿山甲,你差点被蛇精害死,结果梦一醒他就来了!太邪乎了!”
“哦?你梦到我了。”乔楚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唉……这是重点吗?这人脑回路清奇。
“刚刚你在唱曲儿?”
“嗯,唱歌。”
“什么歌?唱来听听?”
麦霸最不怕有听众
“今夜还吹着风
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
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
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我声音温柔低沉,把这首歌的感觉把握得十分到位,演绎的非常完美,一曲唱罢,虚荣心爆棚,得瑟的等待听众的掌声和赞美。
等了一会儿,竟然没动静。我以为乔楚睡着了,气哼哼的回头看他,发现他目光怔怔的看着我。
那眼神像夜幕般幽深,好似一个黑洞,要将我吸进去,我的心漏跳一拍,喉咙有些发紧。
耳边的啾啾虫鸣声突然就不见了,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空气变得粘稠,令呼吸无法顺畅。心跳乱了节拍,难言的情绪在我们之间涌动缠绕。
我连忙转回头看着头顶的星空,按下心头思绪。轻叹了口气,对他说:“这首歌,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唱给你的,你别误会。我们是朋友。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像刀子一样划过,闪着寒光,把我们之间千丝万缕的情谊一根根的割裂。
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可我也不该不说,不能不说。
我不是木纳的人。相反,我是很敏感的。有些情感变化我感觉得到。既然不可能,那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吧。免得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们都没再说话,直到乔楚离开,我闭上眼睛,让眼泪滚落下来……
始知相忆深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第二天我有些头疼,便没有再骑马,跟乔二、乔五两个伤员挤在车厢里。
经过昨晚的事,我和乔楚谁都没有再说话,我们都在刻意回避。他可能是生气了,而我,只是不想带给他更多伤害。
大家似乎也都感觉到我俩的不对劲,也没人敢问,气氛有些凝重。
我和车厢里的俩人实在也没什么话说,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打听了一个遍以后,终于再也找不到别的话题。
我东张西望无所事事,这么干坐着面面相觑实在难过的紧,有副扑克牌就好了,琢磨着一会儿中午休息的时候得捡点树叶画几幅扑克牌。
撩起帘子往外看,刚好看到不远处乔楚的侧脸。他骑在马上,身子坐的笔直,目视前方。一脸的生人勿近,就像我初见他时的模样。
我知道他能看到我,可他始终没有回头。看他这幅模样,我的心像被人攥在手里,捏的生疼。我伤害了那个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可我不能道歉,更不能哄他,我怕我的挣扎和努力一开口就白费了。那就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放下帘子,把头靠在车厢上装睡,昨晚没休息好,这一闭眼迷迷糊糊的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间简陋的小房子,外面着着熊熊大火,乔楚抱着“我”坐在地上,他怀里的那个男人双目紧闭,好像已经死了,只剩一个躯壳。
而我就像是一缕游魂,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还是原来的我,是我过去的样子。
我能感受到空气的灼热,烤的我快要融化了,我对乔楚大喊,叫他快走,跟他说外面着火了。
可他似乎是听不到我,也不理我。我踢他打他,他也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他说:“就让我们一起化成灰烬吧!”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和平静。
我一直哭一直喊,我要让他走!让他走!可那个人那么的执拗,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嗓子里面也要被烧着了。
就这么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们被大火吞噬,我很难过,很难过,心如刀割……
我站在原地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就当我也要被烤的魂飞魄散的时候,嗓子里面一阵清凉……
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拂过我的额头和脸颊,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头有些晕,我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一阵恍惚。
旁边守着的人是乔楚,他说我发烧了,一直睡到现在,现在是深夜,我们已经到驿站了。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透着担心和疲惫。
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看见活生生的他,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刚刚只是在做梦吗?感觉那么清晰,那么真切,心痛的那么强烈,那么明显。
想起梦里的情形,那难道是我们的宿命?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要活着,要活着……”“你不要死……”“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要死……”“着火了你快跑,不要死……”
我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梦里的话,趁他能够听见我,看见我。我要得到他的保证。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哄孩子,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我保证。我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我一听到这样的可能,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他……我哭得更凶了。
始知相忆深 我确定你是
“哒哒哒”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止住哭声,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变成大男人以后怎么反倒爱哭了?比过去当女人的时候哭的都多。简直不要太丢脸。
男儿有泪不轻弹,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真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门外进来的是乔一,他是个中年汉子,比我们都大很多,成熟稳重。平时沉默寡言,也不大和我们扎堆儿,很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见敲门的人是他,我倒有些意外。他进门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把乔楚叫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敌意,或许他要说的事情与我有关?
也许他在门口听见我哭了,也觉得不成体统?我胡乱地猜测着。
过了一会儿乔楚回来,面色也变得凝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深深的看着我,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很难开口。
我心里产生强烈的不安,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紧张。他问我:“大疆宴王府你记得多少?”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不论前世今生好像都不记得有这个地方。就老实的回答:“过去没听说过,到这里以后一醒来就跟你在一起,也没听谁提起过。怎么了?与我有关?”
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眉毛又皱了起来。这次到不再吞吞吐吐,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古代通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消息传递也受到各种局限。但各个国家、组织、政敌之间也都安插着各种探子和眼线。
有些重要消息还是会传播开来。大疆国宴王世子郁君泽死在战场上,死不见尸。兵部尚书府受其子沈畅牵连满门获罪,轻者发配,重者问斩。
我看乔楚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你怀疑我是那个宴王世子?”
乔楚点头道:“我确定你是。一则传言中郁君泽的长的极为俊美,不似真人,跟你吻合。乔一看到了临摹来的画像,说对的上。”
怪不得乔一看我的眼神透着古怪。他们不清楚我的来历,此时一定都把我当成打入他们内部的地下dang了。
“你现在处境危险,被人发现的话无异于羊入虎口。好在这里没人见过你,刚刚你是被我背进来的,他们应该没看到你的脸。”
乔楚神情严肃的分析着我现在的处境。本来听到自己“身份显赫”,“长得极为俊美”我还挺高兴。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咱们自己人可以信任,可他们不知你真实来历对你会有些误会,你的事情太过离奇不可到处乱说,可以先谎称你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才解释的通。”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穿越的事情,乔楚能接受,其他人可不一定。
如果被人知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一定比我是宴王世子的事儿还要大。保不齐就被人当成妖孽,一把火给烧死了。
而且那样一来,不光这里容不下我,另一头的大疆国我也呆不了了。
想到被火烧死,我又想起刚才那场梦,不由有些后怕。
当初这么轻易的就把底儿给兜了,如果乔楚承受力不是那么强大,如果他不值得信任……那么我的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被人发现,不光是自己死活的问题,可能还会连累许多无辜的人。
这个年代,生死往往就是上位者的一句话的事儿,律法弹性很大。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就像那个骗了郁君泽的小子,再可恶也不至于拉着一家人陪葬吧?
我赶紧向乔楚表明自己知道轻重,不会乱讲。一切听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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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大疆国兵部尚书之子沈畅被收监后,被吓得半死。根本不用多么复杂的审讯,他就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包括自己从头到尾的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小心思。
本来,他就只是教唆和诱导郁君泽去当兵,严格意义上说这并没有构成犯罪。
保家卫国,穷人的孩子能去,富人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去?皇家子弟更应该去。
可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主要还得看人。如果俩人角色倒过来,是郁君泽把他忽悠过去,这可能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但他招惹了皇家子弟,这就是对皇权的挑衅。一个谋害皇室宗亲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朝廷里哪个不是千年老狐狸?见此形势,有想讨好皇上的,有想帮宴王出气的,有想趁机排除异己落井下石的……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各种弹劾兵部尚书沈敬的折子堆满皇上的案头。徇私舞弊、苛扣军饷、纵容手下残害百姓、买卖官职……有的没的,屎盆子给他扣一头。
就这样,这么一个如日中天,呼风唤雨的朝中大员。顷刻间就被坑爹货给连累的倒了台。抄家、流放,沈畅秋后问斩。
始知相忆深 他找的媳妇肯定长的丑
乔楚是接了圣旨回京休养。虽然很想马上就送我回大疆,但此刻已经到了边城驿站,再调头往回走,恐怕会招人怀疑。
把我交给别人他不放心,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我留在此处,等他回京待上几日,找个理由早点回来,把我送走。
二是将我易容带在身边,跟他回京。这样的风险更大些。但在他身边有个照应,心里能踏实些。
万一他回京后一时脱不开身,我与他在一处也不会等的太着急。
我毫不犹豫的选了第二种。驿站人多眼杂,一个人等在这不见的能安全到哪儿去。
况且,我本就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好奇,京城啊,将军府啊,易容术啊……有人照应总比被困在这里强。
乔楚找来乔一给我做易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的糙汉子竟然还有这手艺!完全颠覆了我对化妆师的认知。
看我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乔一很是不屑。
乔楚跟我解释,他们七个不仅武艺高强还个个身怀绝技。
乔一会易容,乔二可以模仿各种笔记,乔三擅长追踪。
乔四人送绰号活龙王,水下就是他的天下。
乔五擅长用毒,上次遇袭,是的那俩黑衣人就有一个被他毒死的。
乔六所见之人过目不忘。乔七擅长沟通,为人处事儿心思细密。
我偷偷的想,这个也算特长?
可想到那个几次三番替我解围的少年,不由得感叹,在一群直男癌中间,出了个情商高的暖男,可不就是个特别招人稀罕的特长吗?
原来行走江湖还是得有点本事傍身才行。
我赶紧琢磨自己还有啥特长能拿得出手。
之前会的那点东西全都一股脑的教给大家了,一时间也想不起别的本事,不由得有些懊恼。
額……唱歌好听算不算?
乔一等的不耐烦,轻咳一声把我拉回现实。
他粗鲁的捏着我的腮帮子左右看了看说:“脸倒是好说,只是胳膊和手上的皮肤太过白皙化成老人不若化成女人。”
乔楚偷瞄我的反应。可能这事儿放在别的爷们儿身上就是一种侮辱。我倒觉得好极了,心理上毫无障碍。
我本来就是女人,神情都不用模仿。虽然现在体型上比过去大了一圈,但个子高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我想我肤白、肉嫩、腰细、腿长,要想装扮成个大美女基本都不怎么用化妆。于是就愉快的答应了。
谁知道我想多了,乔一说的“女人”完全就是个性别概念,和美丑无关。
在他的一通倒饬过后,除了漏在外头的皮肤还是我原来的样子以外,这张脸上就完全找不到我过去样貌的痕迹了。
眼睛小了一大圈,鼻头肥了一大圈,嘴巴厚的不协调,嘴角还多了一颗痣,我对着铜镜一阵恶寒。
现在这副模样虽然不能说奇丑无比,也顶多能算个相貌平平,扔在人堆里都懒得看一眼那种。
一个女人,长得人高马大再配上这副长相,比起我之前的天人之资现在就相当于被毁容了。
我完全没有了那种相貌上的优越感。本来我就没有啥特长,净给大家添麻烦,现在连个养眼的花瓶都当不成了。
气得我直想骂娘,真怀疑这乔一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
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就要把这张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使劲踩踩踩踩!
乔楚看我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背过身去,把自己调成了静音模式,笑的和癫痫病患者一样。
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耍我!
乔一看样子是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捏着我的脸完善了一些细节。然后十分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那眼神亮的发光,就像是看他的亲闺女。
这人的审美绝对有问题,找的媳妇肯定长的丑,我十分不厚道的腹诽着。
乔楚把一行人都叫进来说了说我们的计划和安排。解释了我“失忆”的事情,打消了众人的顾虑。
好在一路上大家相处还不错,知道我不是故意跑来当奸细,而且还是个家世显赫的公子哥,平日里那些娇气的做派反倒被理解了。
这个世界,人们对于身份尊卑的认知根深蒂固。即便不是一个国家,王世子的身份也压人一头,所以此刻我变成这副尊容,也没人再跟我开玩笑。
第二天乔楚又拿来了俩馒头,几样简单的首饰,和一身大号的女装。
怕惹人怀疑先原模原样把我背上马车,才让我自己在马车里换了行头……
始知相忆深 乔楚的干妹妹
又走了几日。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越来越嘈杂的气氛,我喜欢乡野的宁静,但对这古代的繁华都市也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这几天我变成“女人”,马车自然成了我的专属包厢。虽然地方宽敞了,但也实在是无聊的很。
怕被别人发现破绽,也不敢随意掀开帘子往外看。整日里除了睡觉就是捏着嗓子练习女人说话。
第五日,终于来到了乌歌的首都——庆阳城。
我以乔忠将军的义女,乔楚干妹妹的身份直接住进了将军府。
乔楚安置好我的住处,梳洗妥当,饭都顾不上吃就去拜见皇上。
我对于古人这种对皇权变态屈从的狗腿做派嗤之以鼻。
自顾自的吃饱喝足。就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既然我现在穿的不咋滴,长的也不咋滴,就不用再拿捏大小姐的那套做派了,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我住的院子挨着乔楚的,不大不小二百来平。
院子一侧有个小石桌,几个小石凳,喝茶下棋应该不错。另一侧简单的种着花草,还有三四个见方的竹子,因为已经深秋,花草露出衰败的迹象,只有竹子还绿的挺精神。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如此朴拙,倒是符合直男的风格。
房间里面也是一样,简单的陈设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和奢华的摆设。
以小见大,见微知著。乔家叔侄把青春和生命都奉献给国家,自己的家里却如此的简朴,可见其人品,实在是让人敬佩。
将军府本来人就不多,乔楚婶婶死后乔大叔也没有续弦,府里没有女主人,他叔侄俩也是常年在外驻扎,就少了很多规矩。
整个府邸平时就靠老管家乔旺在打理,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宽容厚道的人。
乔楚一回来下人们就都出来见了礼,我默默数了数,不算管家,总共十二个小厮,四个丫鬟。
为了怕泄漏我的秘密。乔楚只安排了两个丫鬟给我。一个春桃,一个秋菊。
我名义上也是个大小姐,却还不如这俩丫鬟“长”的好看,做为女人,心下自卑。直觉气势上也矮了几分。
要说这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头一回看到女人。虽然只是两个丫鬟。那皮肤、那身段、那神态,还真是啧啧啧……
尤其是春桃,年龄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人如其名,长得娇艳水嫩,前凸后翘,小细腰盈盈一握,眼睛里似是藏着一汪春水,含羞带怯,透着柔弱,就像只逆来顺受的小兔子,我见犹怜。那皮肤白里透着粉,我一个女的看了都想啃一口。
秋菊也很清秀,只因为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少了一些媚态,到显得比春桃逊色几分。
“我要是乔楚就霸占春桃当我的小老婆……”想到古代好像本来就是这种规矩,丫鬟默认就是少爷的通房,用不着霸占。心下了然,竟还有点酸酸的。
同性相斥,府里突然住进来个年轻女人,不仅增加她们的工作量,还是她们那潇洒俊朗的梦中情人大少爷亲自带回家的干妹妹。
即便只是下人,心里也会不舒服。同为女人,这心思我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也非常能理解。
好在我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没啥竞争力,所以小丫头在偷偷打量我过后,敌意锐减。
丑女的好处就是更容易被同性接纳和认可。
再丑一点的话我估计都能激发出她们的母性和保护欲。
从这个角度讲还真是得谢谢乔一,让我少了许多麻烦。
我谎称不习惯被人伺候,让她俩给我送了盆洗澡水,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奔波好几天,终于能安顿下来美美的泡个澡了。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虽然不能完全自由,相对之前还是很舒适的。把所有烦恼抛诸脑后:“越来越好来来来,越来越好来来来……”
始知相忆深 一个风车
乔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皇上问完话又留他吃了饭。
即便他不在,管家也把我的晚餐安排的妥妥当当,丝毫没有怠慢,我一个人祸祸了四菜一汤,倒是有些浪费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乔楚一回府就来看我。我正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桌上的茶盏,观察茶叶的形状。
他看我这副蔫头耷拉脑的模样,问我:“可有什么不习惯,是不是下人们不周到?”
我赶紧坐正身子,摆摆手说:“没有没有,都很好。你怎么才回来啊?”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果然,看乔楚的表情一顿,眼睛里有一抹神采闪过。他垂下眼睛,再抬头看向我时神色如常。
他耐心的给我讲述了进宫后的经过,解释
皇上对他的器重与爱护的特殊因由。
乔楚幼年时期父亲为国捐躯战死沙场,不久母亲也郁郁而终。
当时的景昭帝三十多岁,刚即位不久,宽厚仁爱,自己膝下也有儿女。所以对忠良之后,孤苦伶仃的小乔楚就多了许多的关注和照拂。
再加上乔楚自幼聪明懂事,长得眉清目秀虎头虎脑。跟皇上极投眼缘,相处下来,深得皇帝喜爱,便经常召他进宫,亲自教导。
可能也是因为有了皇帝的青睐和保护才让他在这个见人下菜碟的世道中过的不至于太过凄凉。
所以,在他不幸的童年中,皇帝担当了一个如师如父的角色。带给他的回忆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因而在他的眼里皇帝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更是多了许多孺慕之情。
我了解了这些过往,此刻心里又多出几分愧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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