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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凰的小说
一时间,屈红缨的心里又喜又涩,喜的是他并非旁的缘由应下她的心意,涩的是有那样一个女子在他的心里,无关情爱,却划下重重一笔,永不可抹去。
心胸豁达的她,亦不知为何,就是该死的在意,她很想问他,若有一日她与太子妃同时陷入性命攸关之地,他会选择救谁,心里这样想,她竟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说完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屈红缨很是懊恼。
齐培勾了勾手指,屈红缨倾身上前,不了齐培忽然摁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猛然拉近,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他浅淡的瞳孔仿佛充斥着某种致命的诱惑与危险:“若有那一日,我定会救主子。”
屈红缨大怒,她想要挣开,却被齐培牢牢摁住,不容她离开他分毫:“我会救主子,再与你共赴黄泉。”
他的命,他一家的清白都是沈羲和赐予,这份恩情中如泰山,他唯有以命来偿。若生死抉择之时,他因私心而选择了心仪之人,哪怕能够苟活,此生亦无颜立于天地间。
他也深信,这样的他,屈红缨也看不上。
可这世间若是没有她,他也不愿独活。
心惊、震撼、心潮澎湃,让屈红缨忍不住猛然一啄,狠狠亲了齐培一口,又如杨枝绿柳一般腰肢一拧,迅速滑出齐培的胸怀,转头笑意盈盈睇了他一眼:“记住你的话!”
言罢,飘然离去,满脸愉悦地核实上船人员,清点一切,核对好所有工序,一声令下,大船渐渐偏离码头。
午后启程,夜幕降临之时,他们已经行事在江河的中心地带,四周一眼望去看不到旁物,全是满眼河流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船舱的客房一盏盏灯熄灭,唯有船外的灯在摇晃,万籁俱寂的时候,有细微的脚步声猝然响起,旋即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震得甲板上一串灯笼都剧烈摇晃了片刻。
厮杀不知道如何开始,扑通扑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巨大的船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在江心纹丝不动,有人跌入江水中,也有人从江水里爬上来,很快干净的船就被江水与血水混合着染红。
齐培与屈红缨都在自己的房间内,他们在等,等另外一批人驰援。
果然没有过多久,一朵绚丽的信号烟火在夜空点亮,外面的拼杀越发激烈,原本纹丝不动的大船也开始了浅浅的摇动,这艘船没有旁的闲客,几乎被这些心怀鬼胎之人瓜分光。
几息之后,又是一道清脆的讯号声在外响起,约莫一刻钟后,一艘艘小船从四面八方朝着大船驶来,船上一列列劲装深色衣裳的人,他们面容刚毅凶悍,手中的刀剑,在夜光之中,寒光闪闪。
看架势是两方人马,他们的船刚刚靠近大船,还没有来得及跃上大船,齐培掐着时间,吹响了手中的竹哨。
一个个水泡鼓起,小船四周突然冒出不少人,锋刃的刀从船底刺穿,有的刺空,有的刺入人脚底。
身手敏捷的埋伏者,如河中爬出来的鬼魅,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前一后扣住小船,合力一推,整个船的人都跌入下去,等待他们的不是一剑开膛破肚,便是一刀尸首分离。
浅浅的粉从河底深处翻上来,越来越浓,渐渐血红,最终红如浓墨化不开。
全军覆没。
祐宁帝神勇军好手一百人,萧长彦影卫精兵一百人,还有一路人也有约莫一百人,数百人丧生江中,不但染红了江水,还引来了不少江中巨物分食尸身,令天光未明出海捕捞的渔夫吓得面无人色,立时上报官府。
消息递到朝堂上,祐宁帝一巴掌重重拍在案几上,面色前所未有的铁青。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72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殿上人人垂首,毕恭毕敬,噤若寒蝉,心思各异。
内敛深沉的陛下,何时如此怒形于色?有那不甚聪明之人,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步世子遇难,陛下如此震怒是为哪般?
难道不是步世子越倒霉,陛下越高兴?还是太平盛世,有人胆敢公然追杀亲王世子,血染嘉陵江,这是打了朝廷的脸?亦或是陛下做戏太过?
心里转了十八道弯,却无人敢露出声色。
祐宁帝收敛了胸中积郁之气,沉沉扫视所有人,目光掠过了萧长卿和萧长彦,最后落在面色苍白,拢着眉明显在忍受着不适的萧华雍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祐宁帝生出了冲动,让萧华雍亲自去寻人,倒要看看沈羲和舍不舍手中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嘉陵江之事,太子如何看?”祐宁帝问。
好似乍然被点名,萧华雍微微一怔,旋即恭恭敬敬道:“陛下,步世子虽未袭爵,亦是朝廷重臣,惹来如此穷凶极恶的追杀,从京都城外一路到嘉陵江喀喀喀……引得百姓人心惶惶,更又不少不利陛下之言凭空而来。
儿以为当调令山南西道及剑南道官府与军卫,沿路开道护行,严查路引,凡可疑之人一律扣押详查,以表陛下善待功臣遗孤之心喀喀喀……”
步疏林三次被截杀,虽未伤及百姓,却被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在说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只能是陛下,流言蜚语并非强势镇压就能压制得住,萧华雍完全是站在帝王清誉的立场发言。
中规中矩,一片孝子之心,噎得祐宁帝刚散的郁气又有凝聚的架势。
“嘉陵江屈氏大船沉没,朕依稀记得太子妃与屈氏素有交情,去年文登县粮物,便是太子妃遣人说服屈氏驶出大船承接。”祐宁帝没有接萧华雍的话,而是忽然道,“屈氏百年招牌,首遇此等凶险,亦是受朝廷连累,便由太子妃代朕前往慰问,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大殿上大部分人都如坠云雾,完全弄不明白陛下是何意?虽然屈氏商行因为步世子被追杀之事殃及池鱼,沉了一艘大船,但区区商贾,于国于民,并无奇特建树,值得东宫妃亲自去慰问?
只有少数明白追杀步疏林的凶徒少不了陛下所派的人,才明白陛下的言外之意,这是点名了他们心中忽略之处,是在告诉他们,这一场惨烈的击杀,由始至终是太子妃布的局。
利用步疏林请君入瓮,杀得陛下的人都有去无回,这样一想,倒是令不少人心口一凛。
“陛下,不过是区区商贾,朝廷发一道文书,由地方县令宣读,已是莫大荣宠。陛下令太子妃亲自前往,此例一开,空惹其余商贾纷纷效仿。不患寡而患不均,陛下英明,当不会行如此草率、偏颇,亦引百姓不满之举。”陶专宪第一个不满意祐宁帝的决定。
“陛下,我朝上有宗亲皇子,下有能臣武将。非国难无人之时,便是陛下看重屈氏,有意恩宠加身,派钦差前往,如何能是东宫太子妃?”萧长卿也站出来,“陛下若不弃儿愚笨,儿愿请命,行安抚之举。”
萧华雍不着痕迹扫了萧长卿一眼。
祐宁帝的目光也落在萧长卿的身上,放他去山南西道?是嫌事情不够乱?
祐宁帝压根没有打算真的派沈羲和去,说出这句话,也知道会被怎样反驳,不过是点一点有些人,看清楚局势,不要乱站队罢了:“陶卿与信王所言极是,是朕疏忽,便如陶卿所言,由三省草拟,下发至闽南,抚慰屈氏。”
顿了顿,祐宁帝又道:“步世子一路曲折,着……骁骑卫将军余项领兵前往山南西道寻人并加以护送,必要时……可调遣剑南节度使驻军。”
余项因为余桑宁丢了大将军之职,贬为骁骑卫左卫将军,已经做了很久的冷板凳,冷不丁又被陛下想起,却是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他面不改色领命。
祐宁帝宣布退朝,群臣一片议论,剑南节度使与蜀南王府可谓王不见王,两者都有兵权,设防于吐蕃边境,且剑南节度使都督府与蜀南王府不到一日的行程。
吐蕃一直乖觉,不似西北群狼环伺,突厥与契丹族还有各类外族总是不安分,哪怕西北地域辽阔,都护府与节度使不少,却都被沈岳山压制得死死的,陛下但凡有点意见,沈岳山就撒手不管,这些人压根镇不住外面的人,这才有了西北王统御西北的局面。
蜀南王府就没有西北王府那么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吐蕃因为那一段联姻,陛下在位期间从不生事,导致步拓海没有可以蛮横的依仗,他更不能直接压制剑南节度使,稍有不慎,一个谋逆的罪名就扣下来,这些年和剑南节度使可谓井水不犯河水,却也相处得不愉快。
祐宁帝让余项去寻人,又言及必要时可调动剑南节度使都督府兵马,这不由令人心头一紧,到底是护送步疏林,还是视情况而定,随时对蜀南王府辖制,就极其耐人寻味。
“陛下这是暗的行不通,打算来明的?”沈羲和听了之后转眸问带回消息的萧华雍。
“明的暗的,都是无用的。”萧华雍转身挨着沈羲和在水榭的美人靠坐下,背对着沈羲和肩膀,长腿一抬,直直落在了美人靠上,脑袋后仰,倚在妻子的身上,随意而又自在。
垂眼看了看萧华雍,沈羲和才道:“倒是给屈氏惹来一些麻烦。”
陛下那话说出来,明白的人都知屈氏是投向了她,想要讨好陛下,自然就是去挤兑屈氏。屈氏船行享誉天下,虽是商贾,陛下也不愿她拥有,更担忧她会继而拥有一支水军。
“下属若不能为你分忧,养着有何用?”萧华雍漫不经心道。
“屈氏并非我的下属。”正是因此,沈羲和才觉着连累。
“以前不是,以后便是了。”萧华雍神秘一笑,“呦呦不妨早早备下一份贺礼。”
“贺礼?”
“你的爱将与屈大当家。”
沈羲和闻言惊讶不已:“他们俩……”
屈红缨这个人,沈羲和听闻过,毕竟去年多亏有她相助,才能解登州燃眉之急。可屈红缨与齐培相差七八岁呢,沈羲和压根没有这样想过。
“缘分自是妙不可言。”
沈羲和听着萧华雍这语气,总觉着有些阴阳怪气,扭头审视着他:“你这是何意?以为齐培是为了为我蓄力,才接纳屈红缨?”
不得不说屈氏是一个极大的助力,有屈氏的效忠,她真的可以组建一支无往不利的水军,哪怕与陛下争锋落败了,也能带着人扬帆出海,逃离这片国土。
“我可未出此言。”萧华雍不承认。
沈羲和睇了他一眼:“我身边不会有这等品行低劣之人,齐培亦不是此类谄媚之徒。”
萧华雍望着前方,笑了笑未语。
不欲与萧华雍在这事上理论争执,沈羲和轻声呢喃:“不知阿林如何了。”
步疏林如何了?步疏林在岷州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感觉有人盯上了她,当机立断:“银山,你带一半人先行,金山留下暗中护我。”
步疏林扮作刚刚丧父,不得不挺着孕肚回乡奔丧的商妇,金山与银山都与她一道,只不过他们都是跟在暗处,旁人很难察觉他们是一路人。
她不过是察觉不妥,想要化整为零,却误打误撞将银山支走,恰好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银山带人一走,她就发现跟踪的人也跟着走了,心里极其疑惑,寻了个时机与金山接了头:“这些人是何来路?为何认出了银山,未认出你我?”
按理说,他们三人都是各自乔装,能够认出一个,就应该也能够认出另外两个才是。
“世子,会不会是银山跟着的人叛变了?”金山也是极其纳闷。
“不是。”步疏林摇头,若是有人叛变,或许不知她的行踪,但也一定不会放过金山,且知道了金山银山一路都在跟着她,哪怕她改头换面再彻底,都不可能丝毫不起疑心。
其中缘由,步疏林也想不透,既然想不透,便不纠结于此:“你反跟上去,要小心,若你与银山通个气,便前后夹击,将这些人……”
比了个抹脖子的动手,步疏林余下的话没有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想节外生枝,最好是能够不动神色地将人制服。
“世子与属下也分头前行。”金山为了稳妥起见提议。
步疏林颔首。
她要查清是什么人能够追上来,又是如何追上来,否则后患无穷。
当夜,步疏林便在岷州之下的一个县内停留,对外说是劳途奔波,需要修养。
银山带着人沿着他们定下的路线继续前行,金山落在后面跟上。
很快步疏林就发现,金山之后还有人跟着,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这两批分别跟着银山与金山的人是同一伙,那么他们一定知晓金山已经察觉他们跟踪,需要尽快下手,最好不让他们传出消息去!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730章 全部宣战了
接到了消息,银山带着人领先一步出了城,夜里在野外露宿。无论是沈羲和还是步疏林,都不希望将这些血腥的厮杀昭然于市,引起百姓的恐慌。
以免交锋之中,殃及无辜之人,同时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极其容易泄露步疏林的行踪,因着一层接一层的跟踪,步疏林担忧自己身后还有她尚未察觉的人跟着,谨慎起见,银山与金山的合谋,她只是派了暗卫跟上,自己却留在了城内的食肆落脚,静待消息。
月黑风高杀人夜,他们为了隐匿行踪,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甚至杀了人之后还要善后,最好在他们安然回到蜀南之前,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进而暴露了他们的路线。
不动神色制敌并不容易,尤其是敌人人多势众,幸好步疏林临行前有沈羲和交给她的宝贝,这一路上她没事都一一摆弄出来。
银山升起了火堆,火堆底下埋了几颗蜡丸,随着火势升高,蜡丸融化,一股浅淡的芬芳飘散出来,他们的人早就用了经过药材浸泡又晒干的鼻塞。
一群人围着火堆,谁也没有说话,潜伏在不远处隐蔽密林内的人因为没有看到步疏林而不敢贸然行动,忧心打草惊蛇,却渐渐觉着四肢麻木,使不上力,等他们惊觉有异的时候,一催动体内的气力,反而加速了吸入的烟雾扩散,好几个眼前一黑,砰地一声倒下。
这样的声响如何能够不惊动银山等人,他们察觉时机成熟,提起明晃晃的刀剑追上去,对上的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跟踪者。
银山这边行动,跟在后面的金山也行动了,然而他们一动,他们的尾随着也察觉有异,先一步疾冲而来,拦住了金山与银山汇合的去路。
这群人身手了得,且出手快狠凶猛,身边的人渐渐倒下,金山面色紧绷,他也是蜀南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士,太熟悉这些人铁一般有力身躯是如何铸造而出。
是军队,这些人出自于军队!
一时间金山心惊肉跳,这个时候能够追击他们,又乔装打扮的军士,在他看来只能是陛下的人,他们已经被陛下发现。
这个认知让他对停留在城内的步疏林忧心不已,顾不得其他,想要摆脱这些人迅速往回敢,然而他带的人身手和对战经验都远不及赶来阻止他们的人。
很快败局初显,他本人被三个武艺完全不逊于他的人围攻,就在他避无可避的时候,一抹红影飞跃而来。
矫健的身姿,快如闪电的剑法,轻灵如燕的速度,仅凭一人迅速为他们扭转了败局。
跟在金山之后的人并非祐宁帝的人,而是景王萧长彦的人,萧长彦也如同萧华雍一样,觉着萧长旻行为怪异,便索性派了人盯上了萧长旻,这才有一小队人被派着一路跟踪而来。
而相助金山的人不是旁人,则是在京都外失了步疏林方向的萧长赢,他由始至终就知晓嘉陵江是个陷阱,故而他并没有追过去,他也曾找错了方向,京中却有个兄长在帮他。
萧华雍与萧长彦能够猜疑萧长旻,祐宁帝和萧长卿自然也能够猜疑,只不过祐宁帝的人被萧长卿给引到了另一个方向,而萧长卿及时通知了萧长赢,这才有了惊险的营救。
萧长彦的人见势不对,立即想要撤退,萧长赢却没有要放他们走的善意。这些人一走,必然是要彻底暴露步疏林的路线,他也不是孤身一人前来。
萧长赢没有蓄养私兵,萧长卿却养了不少,真刀真枪打起来,并不输给萧长彦。
兼之萧长彦的人被金山等人消耗了体力,萧长赢亲自领头,又出其不意,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等杀光所有人,处理完前方萧长旻的人尸身后,银山才赶来汇合,兄弟二人看着明面的萧长赢,并未因为他相助而放下戒备之心。
萧长赢吩咐自己的人将萧长彦的人清理干净,转过身对着金山兄弟二人拉下了面巾:“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兄弟二人恭恭敬敬行了礼,金山道:“小人拜谢烈王殿下搭救之恩,世子与小人等并非通路而行,殿下之恩,待小人寻到世子之后,定会如实相告,世子也定会重谢。”
此时,对于金山和银山而言,除了太子殿下,所有皇族都不可信。
萧长赢抱臂打量着二人:“你可知方才之人是景王所派,而与你弟弟交手的则是昭王所遣,尚有陛下派来之人被我阿兄引开,否则你们主子此刻早就陷入四面楚歌之地。
小王若对你们主子不利,此刻一个讯号,就能将各方势力引来,小王坚信步世子在你们十里之内,还是你们真要等到小王这些哥哥们都确定了步世子由此而逃之后才肯让我见人。”
金山是步疏林的左膀右臂,他并不愚钝,已经判断出萧长赢真的对世子没有恶意,或者是想施恩,令世子与之联手……
似乎看出了金山所想,萧长赢沉声道:“你家世子能得小王相助,全因她跟对了人。”
但凡步疏林不是与沈羲和一道,就算投靠的是东宫,是萧华雍,他也不会如此维护。
这些年他从不与任何一个兄长为敌,也从不公然与皇父作对。
这一次,可全都宣战了。
金山犹豫:“烈王殿下所言,小人不敢存疑,只是世子现下不便……”
步疏林此刻可是女儿身,甚至还怀着孕。
萧长赢不明白为何不便,只道:“你们去问过步世子,她若愿意见我,明日前方镇上,九爷府。”
丢下话,萧长赢翻身跃上马,策马狂奔而去。
金山银山谨慎小心地折回寻步疏林,这一路都在警惕有没有人跟踪。
直到他们回到步疏林身边,也没有察觉任何异样,自然要将所发之事尽数告知步疏林。
步疏林听后竟然玩世不恭地笑了:“天家风流,不曾想我们的陛下倒是生出了不少情种,倒想看看陛下知晓后是何脸色?”




我花开后百花杀 第731章 太子殿下的三道死局
步疏林披星戴月赶去见了萧长赢,她就这副模样站在萧长赢的面前,惊得萧长赢一瞬不瞬盯着她。
夏裳轻薄,尤以女子罗裙更飘逸,步疏林穿了一袭素白色的襦裙,青丝以一朵白色绢花挽起,不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现在假借的身份,都是一个奔父伤的妇人,这副模样才合情合理。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若非步疏林自报家门,又跟着金山,哪怕路上与自己擦身而过,萧长赢都无法认出这是步疏林。
“你好大的胆子。”萧长赢这句话似叹服也似钦佩。
步疏林虽然易了容改了身份,但人行走的身段不是那么容易假扮,步疏林是真的女儿身,且怀了身孕,真是因为如此,哪怕金山他们明明暴露了行踪,因着他们跟着商队,人数众多,这才让人无法猜测到谁才是步疏林。
只怕他那二兄与八兄下手的人只盯着一路上的儿郎,哪怕是想到步疏林可能扮作女子蒙混过关,也不会盯上一个真的有了身孕的妇人。
“彼此彼此,我不过是为活命而逼不得已,烈王殿下却擅离京都,维护与我,这可是与陛下为敌,论起大胆,我哪里记得上殿下半分?”步疏林对萧长赢抱了抱手,以示恭敬。
萧长赢狭长的眼眯了眯,忽而语气沉冷:“你倒是真敢信,便不怕小王是故意将你哄骗现身?”
“是与不是,我若连见殿下的胆量都无,又有何资格得太子妃信赖?”步疏林面上云淡风轻,好似并不惧怕萧长赢只是将她骗得现身,“如今我已四面楚歌,还能有更凶险之境?”
萧长赢说他是因着沈羲和,才不惜冒险擅离京都,甚至不惧暗中和陛下争锋相对,这话步疏林信,却也没有因着信了此言,就一股脑儿跑到萧长赢的面前。
实在是局势对她过于不利,太子有意给她自证能耐的机会,便不会从京都传消息给她。她在京都这么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经营,但不敢冒然轻举妄动,唯恐暴露了行踪。
此时她对京都一无所知,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为她开了如此好的局,甚至还为她引走了诸方目光,她还是行程未过半,就被各路人拦截,哪怕她还未完全暴露,却也已经危险重重。
即便萧长赢只是将她引出来,她的境遇也不会更坏,盖因萧长赢亲自来了,就不似陛下、昭王与景王所派之人那么容易糊弄,她今日不现身,萧长赢只需要查一查商队,很快就能把她给揪出来,哪怕是一时受她现在的模样蒙蔽,等他筛选一遍,也不过是多费一日半日的功夫。
到了这个地步,与其小心翼翼去谨慎试探,最终也逃不开暴露的结果,更甚者在躲避萧长赢的时候,还把自个儿暴露在其他人眼里,就更得不偿失。
“如此对比,倒也的确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萧长赢颔首,开始审视步疏林。
眼前这个女子模样的步世子,不但模样与往日大相径庭,就连脑子也较往日好使了不知多少。
“殿下既然提到了太子妃,便是真有所图,引我现身,落在殿下手里,哪怕是碍于太子妃,殿下也会保全我性命。”步疏林颇有些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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