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医学的发展,离不开实验与挖掘,更离不开人才,她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让中华医学提前几百年,她只是尽力在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希望不论在何年何代,因为一些小病小灾而亡故的人,能少一些,再少一些。
况且,比起治病,柳蔚更喜欢的是剖尸。
对活人而言,病了还有机会治好,对死人而言,被冤枉了,那才真是黄泉天庭,今生来世,再无平反之时,试想一下,这种委屈,可不是最大吗。
时辰已经不早了,柳蔚给皇后取了针,外面应氏也催了,一行人离开时,相夫人也是一道走的,她走前,却还特意多看了皇上一眼,小声的对皇后道:“我明日再来。”
皇后对她点头,眼看着人都离开后,她才起了身,站在皇上面前,问:“皇上今夜可要留宿?”
皇上心情大悦,道:“自然留下。”
皇后分不清他现在的喜悦是不是真的,就像她分不清方才见柳蔚一身男装,他的醋意是不是真的一样,她只笑笑,还故意嗔怪:“就不怕辛贵妃不乐意,过几日,可是小公主的诞辰了。”
皇上想到了秦氏之前的话,想来他多日留宿辛贵妃处,是让皇后伤心了,便道:“朕就想留宿你这儿,你还要将朕撵走不成?”
皇后笑起来,微白的面孔,因为这一抹笑意,带上了红润。
皇上看得心头微动,轻轻将她拥住,低声道:“在朕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尽管听着,却早不似几十年前的小丫头那般,因他一句甜言蜜语,就高兴得上蹿下跳。
时间,能改变任何事,尤其是情。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60章只一眼,你就能看出他的本性?
当晚回到云府,秦氏便与大老爷闭谈了一番。
自己家的人自己心疼,皇后在宫中的处境,是至善的云家人无法想象的,都说天子无情,但因前有先列,云家的姑娘嫁入皇家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因此云大老爷猛然听到这茬,着实吃惊不小。
素来作为大家长的秦氏难得红了眼睛:“多年的感情了,还是一国之君,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五年瑛儿吃了多少苦,原来全都是拜他所赐,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恨不得将瑛儿除之而后快,那可是他的发妻,为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啊!”
大老爷看妻子哭得伤心,又不知如何安抚,只能道:“明日我进宫一趟,好好问问瑛儿。”
“你想怎么问?问明了,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大老爷拍着妻子的背:“那也不能什么都不问,总要寻个因果。”
秦氏捂着眼睛:“当务之急这个还是次要,先将瑛儿治好才是正事,她年纪也不小了,我就怕之后治病那个罪,她受不住,回来的路上柳姑娘都跟我说,要治这病,得现做许多工具,还要用管子插进瑛儿的喉咙里,给她喂药,再让她呕,总之,听了就折磨人。”
大老爷愣了愣,忙按下妻子问:“你细细与我说说。”
若真要洗肾,皇后必然会遭大罪,洗肾又称血液透析,从理论上来说,是将人体内的病性血液进行过滤治疗,要完全的西医洗肾,柳蔚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些精密的仪器不是现在的制造科技可以实现的,西医洗肾在古代的实现率是零,因此柳蔚要采用的,便是中医洗肾。
在失去仪器的协助后,中医洗肾便显得原始得多,而柳蔚要做的,是尿排法,详细说起来费时费力,简单而言,便是通过尿液排毒,以中药为源,通过灌、输,等多种方式,将药营加诸到病患体内,再通过正常或非正常排解,进行冲刷式的血膜清洗。
这样的方式,一次两次肯定是没有效果的,因此柳蔚提前就说了,一个疗程是半个月,这半个月,几乎隔一天,就要来这么一次,半个月后,视情况,制定后面的疗程。
这种治疗之法,别说秦氏了,就是大老爷也第一回听,他犹豫一下,抬脚就往外走。
秦氏拉住他:“都晚了,明早再问吧。”
知夫莫若妻,听到这样怪诞的治病法,大老爷必然希望第一时间与柳姑娘当面问清,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妹妹,但现在天都黑了,人家柳姑娘忙了一天,必然也睡了,没得这么上门打扰的。
大老爷顿了一下,勉强听了妻子的话,可心里挂着一件事,他也睡不好,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
第二日天一亮,柳蔚还在洗漱,就听到外面小黎在喊:“伯伯们早上好。”
柳蔚清理了面容,出门一看,便看到院子里的四个人。
云家四位老爷都来了……
昨日回到云府实在太晚,加之除了第一日迎接他们到访,云家几位老爷才回到主宅住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便搬回了各自的家,柳蔚就算想与他们说皇后的病情,也不可能黑着天,追到人家家里去详说。
因此,秦氏与应氏便让她莫要奔波,她们回去自会有一番交代,柳蔚心想如此,也就不忙活了。
哪成想,现在天一亮,人几位就直接找上门了。
柳蔚也不卖关子,将昨日的诊断结果当面与几位说了。
几人听完,四老爷最是义愤填膺:“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呢,当初求娶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说得出口,可现在,恨不得把人命都要了去,若非他是皇帝,我非揍他一顿不可!”
“揍了又如何?”二老爷冷冰冰的瞥过来:“当年我就不同意,家里就这么个姑娘,非要嫁入皇家去吃苦遭罪,伴君如伴虎听过没有!”
三老爷按了按二老爷的肩膀,叹了口气:“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当年也是他们两厢情愿,家里才同意的,那人又是老爷子看着长大,与瑛儿又算青梅竹马,谁知道现在变成了这样。”
话说到这里,四老爷突然看向大老爷:“原先不是定的要将楚楚嫁给二皇子吗?大哥,你恐怕得再想想了。”
三老爷瞪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二皇子能一样吗?那是瑛儿的儿子,还是大哥的徒弟。”
四老爷撇嘴:“也是那人渣的儿子,也跟着那人渣学治国之道,谁知道他像谁,我看稳妥点,还是别跟皇家再结亲了,免得回头又遭了大殃,真说起来,皇上不也是姨姑奶奶的儿子,当初若不是看在这个份上,爹也不能将唯一的女儿嫁过去,不就是姨姑奶奶在中间撮合吗。”
四老爷口中这位姨姑奶奶,便是皇上的生母,已故的太后。
皇后是太后过世前亲自选的儿媳妇,当时也是念在亲戚一场,而云家又有与皇家结亲的传统,这才定下了皇上与皇后的婚事,那时正巧两个孩子也两情相悦,他们是自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做长辈的,自然只有成全的份。
谁知道当年的一桩美谈,现在却会这样收场。
皇上不仁,这在仙燕国早就不是秘密,索性近些年来边关安稳,国泰民安,也没出什么叛乱,故此这皇帝当得好不好,也就没人挑剔,可若真说上来,直属府尹,敛财私库,这些都是他昏庸的表证,越想这些,云四老爷越生气。
“他越来越坏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人,现在他能这么对瑛儿,将来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来,我就怕,这仙燕的江山,总有一日要毁在他手上!”
“老四,慎言!”大老爷猛地呵斥一声。
四老爷说的夸张,他着实是给气惨了,但再气也不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的,还当他有造反之心呢。
四老爷也意识到自己过火了,撇了撇嘴,眼角看向正前方的柳蔚。
柳蔚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听几位老爷抱怨了一通当今天子,她一个外人,这些别人家的私事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尤其是骂皇帝的,她又不是仙燕国的百姓,管她什么事。
不过如此,倒也证明了云家的确没有将她当做外人,否则这些话,怎么敢在她面前讲出。
想到这里,柳蔚心里又划过一丝暖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有一事,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人都看向柳蔚。
柳蔚也看他们。
四老爷抬手说:“有什么当不当讲的,你说便是了。”
柳蔚这便道:“其实,昨日晚辈也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晚辈一身男装,皇上大略以为晚辈是男子,看晚辈的目光,很是凛厉,后娘娘说破晚辈身份,皇上神色稍缓,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听到这里,四老爷就道:“他是个醋坛子,小时候便是,好占强占利,对瑛儿更是盯得紧,若你真是个男子,即便是问诊,中间也得隔着隔幔,那是他定的规矩,他不许外男与瑛儿稍有任何亲近。”
说到这里,四老爷又唏嘘:“以前只当他是霸道,却也证明他在意瑛儿,可谁知……”
“问题就在这里。”柳蔚插嘴道。
四老爷一愣:“什么问题?”
“眼神。”柳蔚道:“一个人的眼神与面部微表情是做不得假的,晚辈不才,学过几年犯罪心理与行为痕迹,所以晚辈可以肯定,当时皇上看晚辈的目光,的确是警惕且带有敌意的,这不是纯粹的霸占性,更不是领地受到侵犯的本能抗拒表现,而是一种带着挑衅,又带着打量的雄性与雄性之间的博弈。”
四老爷没懂:“你是说……”
柳蔚点头:“雄性,只有在自己在意的雌性面前,才会有炫耀自身,且挑衅对手的表现,晚辈冒昧的说一句,那位皇上,似乎并不是诸位口中那么绝情绝义,至少,在晚辈看来,他对皇后的表现里,是含有情分的,这个情,是爱情的情。”
一席话,令在场众人沉默下来。
过了好半晌,才听四老爷问:“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本性?”
“观人于微,人体本能的肢体与面部表现,是判断他当下情绪的最好例本。”
四老爷还是怀疑:“你当真瞧出,他对瑛儿是真心的?”
柳蔚点点头,她没有说谎,也不是在为谁遮掩,这的确就是她看到的事实。
四老爷更不明白了:“那他为何又要……”
“四老爷。”柳蔚打断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伤害皇后的人就是他,他的嫌疑是最大,但有嫌疑,不代表就是犯罪,我想,诸位还需仔细调查一番,毕竟,冤枉了他不妨事,但放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只会陷皇后于更不利的环境,不过说到这里,晚辈还有一事要说。”
四人齐齐看着她。
柳蔚道:“鲛人珠。”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61章那个柳蔚,就是个疯婆子!
清风镇的鲛人珠事件,魏俦窃听到了来龙去脉。
其中事件又牵扯到京城衙门与国象监的勾结。
柳蔚进京原本就想查探此事,现在,她与云家也算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可能再有隐瞒。
柳蔚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尽量规避一些敏感内容,唯恐吓到几位老人家。
可饶是如此,四位老爷听完,依旧是怒火中烧了。
四老爷都跳起来了:“岂有此理,当真岂有此理!原来是他,原来竟是他!我便说,他一个佛家子弟,为何偏偏入了道家,原来本就是个欺师灭祖的邪佞,还竟敢勾结后妃,伤害皇后,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四老爷冲动,另外三位老爷也头大,三老爷拉住他弟弟,忍着火道:“你就莫添乱了,安生些。”
四老爷恼火:“我哪里是添乱,难不成咱们还要由着他?你没听柳姑娘说吗?那五个正役卫说了,国师答应什么娘娘,用了这鲛人珠,就能保证生出德才兼备的小皇子,什么娘娘,还能是哪个娘娘,肯定是辛贵妃,只有她仗着辛家权贵素来与皇后水火不容,国师就是跟她狼狈为奸!”
“四弟!”二老爷心中也烦,但也不似他四弟鲁莽:“你先坐下。”
四老爷倔强的还想说些什么,三老爷已一把将他按下来,让他不得再动。
四老爷气得直拍椅子扶手,大老爷这时又看向柳蔚,沉着脸问:“鲛人珠一事,不知柳姑娘还知晓多少?”
柳蔚理解他们身为人兄的心情,叹了口气,道:“诸位先放心,晚辈派了两位朋友留在清风镇处理后续事件,待他们进京,一切会有分晓。”
原本柳蔚只安排魏俦一人留下,但魏俦闹性子,发脾气,又吵又闹,磨得柳蔚没办法,最后只能又把钟自羽也留下了。
其实留下钟自羽也属下策,毕竟这二人蛇鼠一窝,她也怕脱了自己的视线,这两人会搞出什么烂摊子来,但当时她身边也没旁人,一番权益,心想也就两日,便还是留了。
她也怕这二人阳奉阴违,会趁机溜之大吉,因此,特地留下珍珠监视他们。
眼下两日之约未到,算算日子,魏俦他们最快明后日才会来京。
……
现在的清风镇,则是另一番场景。
魏俦坐在大富客栈二楼,正在啃卤猪脚,他旁边,则是一本正经的钟自羽,钟自羽看不来魏俦的粗手粗脚,忍不住说他:“你就不能收敛些?”
魏俦笑出声了,一脸土大款的样子道:“不是自己的银子,怎么花都不心疼,吃猪脚怎么了?我吃一个扔一个,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钟自羽皱眉,起身道:“我回房了。”
魏俦忙叫住他:“明日就要上京了,你事儿办完了吗?”
钟自羽气:“我办?”
魏俦咳了一声,将猪脚放下,笑呵呵的:“咱们兄弟俩还分什么你我,都是自己人,你看,我的银子不是也给你花吗?要不就靠柳蔚留下的二十两经费,咱们能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
钟自羽服了:“你想说什么?”
“那个老三。”魏俦又摸回碗里的猪脚,咬了一口:“可还没找到。”
柳蔚走了后,魏俦和钟自羽忍着臭,去把那老三的院子给掀了,先把人给擒了,后按照柳蔚所言,将那些姑娘的尸肉都挖了出来,在镇外的树林刨了个坑,全埋了,就连刘喜娘的尸首,他们都还给了刘家,埋进了当年刘家给刘喜娘安的棺冢里,他们做的悄无声息,周到细致。
可是,在把刘喜娘的尸体埋好后,两人才反应过来,刘喜娘的肚子,好像小了许多?
人都埋好了,两人互觑一眼,都不想再累死累活把坑刨开,因此便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想着回到老三的屋子,把那老三处理了,就皆大欢喜了。
可一回去,竟发现老三不见了,再想到刘喜娘瘦了一圈儿的肚皮,两人这才回过神来,猜测必然是趁着他们掩埋其他女子尸肉时,那老三醒了过来,挖走了刘喜娘肚子里的胞宫,人也跑了。
老三没了,胞宫也丢了,魏俦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老三家翻箱倒柜时,找到了对方藏在床板底下的两百两银子。
银子再多,任务搞砸了,回去也还是要挨批的。
魏俦没办法,死皮赖脸,把责任推到了钟自羽身上。
钟自羽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被魏俦缠了一天一夜,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人是跑没了,他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往哪里找,只能先这样了。
魏俦啃着猪脚,吧唧着嘴,跟钟自羽晓以大义:“要我说,将功补过,是最好的法子,反正人我们是找不到了,那就做点别的,你也知道,那个柳蔚,就是个疯婆子,现在重要的人证物证都搞丢了,去到京城让她知晓了,肯定揍我们,你看我俩,我都一把年纪了,所谓年老体虚,时日不多,而你自从大病一场后,也变得弱不禁风,瘦骨嶙峋,我们俩细皮嫩肉的,都经不得打,真闹起来,留下一身青青紫紫,谁伺候我们上药擦药,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钟自羽听他嘀咕,烦躁不已:“那你想如何将功补过?”
魏俦手指指了指身后。
钟自羽顺势往他背后看去,他们现在坐在用餐区,魏俦的后面,是客房区。
“那个柳玥,不是现成的吗?”
钟自羽沉思起来:“柳玥?”
魏俦压低声音:“那女的与柳蔚不合,这两日她不是还跟那个张镇长的儿子走得很近,我偷听到,他们想上京,那女人心也够狠的,据说她想以姐妹的名义,状告柳蔚通敌卖国,柳蔚不是仙燕国人,她与容棱都无仙燕国户籍文书,来历不明,却偏偏身手不凡,这样的一对夫妇,放在哪里都招人眼睛,这个柳玥,想借此上告御状,说柳蔚一家是敌国叛细,来到仙燕,是意图不轨,更企图行刺帝后,你说,放他们进京了,会横生多少枝节?”
钟自羽皱起眉来:“青云国与仙燕国相隔深海,你我初到时也打听过,仙燕国人并不知晓大海之外还有一国名为青云,若真被状告,柳蔚想要抗辩,想来也不会顺利。”
况且容棱还是青云国的王爷,他国王储秘密到访邻国,这层身份再扒出来,那才真是天崩地裂。
魏俦吸了口气:“真出了事,柳蔚容棱想走倒也容易,不过姓纪的老头与李家那个傻丫头可走不掉,届时,你说怎么办?”
钟自羽沉下眸来,眼睛看向后面的一排客房。
柳玥就住在第三间。
“金盆洗手这么久了,你手生吗?”魏俦突然问。
钟自羽愣了愣,看向自己的双手,又摇头:“我不参与。”
魏俦笑起来:“好好想想,柳蔚也算岳单笙的表妹,我前阵子还听说,柳蔚想给岳单笙做媒,说看他一直打光棍,怪可怜的,哎,连结婚生子都管上了,他们感情可真好……”
钟自羽眼睛闪了闪,顿时看向魏俦。
魏俦笑的越发奸险:“还手生吗?”
钟自羽抿了抿唇,起身要回房,走出三步,却又回头,冷冷一句:“抓到人,你再叫我。”
魏俦心情大好,扬声喊了句:“小二,再来三盘卤猪脚!”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62章珍珠被捧得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呢!
手无缚鸡之力的柳玥,放在魏俦眼里就是一只蚂蚁,一想到把这事儿办妥了,他就能与钟自羽启程上京,花花世界,任他逍遥,他就高兴,吃吃喝喝一番后,到了傍晚,便打算行动。
柳玥自打柳蔚走后便一直忧心忡忡。
以前柳蔚没出现,她心里没指望,老老实实的跟着珠书在清风镇查探断腿悬案,倒也罢了,毕竟她表面上是张家的堂小姐,除了背地里受珠书的挤兑,明面上也算是锦衣华服,珠光宝气。
可同时,她心里也清楚,那相夫人恨自己入骨,虽不知为何将她驱逐至清风镇,还冒名顶替张翠翠,但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她早就寻思找个机会溜之大吉。
张镇长的儿子张元,是她定好的裙下之臣。
以前她要看珠书的脸色,毕竟珠书对那张元有几分好感,但现在,已经到了撕破脸的边缘了,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张镇长原本听了柳蔚的提点,就打算进京亲自去找他家大哥好好谈谈,但中途发生汤琴儿的案子,他身为镇长,这一忙就忙到汤琴儿下葬,眼见这两日抽出了功夫,张镇长马不停蹄的就上了京,而他一走,却不防张元收到柳玥送去的密信,已翻墙跑出张宅。
在张家住了一年,若有似无的勾引,柳玥早已让张元对自己忠心耿耿。
说服张元带自己上京,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
柳玥对此很有信心,但她也知道,张元顶不了什么大作用,除了,在对付珠书这上面。
珠书心悦张元,利用张元麻痹珠书,再让珠书与那些潜藏在清风镇的相府暗卫沟通,只要她能上京,能顺利的走到皇上面前,她就能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柳蔚一家挂上里通敌国的罪名,而她自己,立下大功,功于社稷,从此平步青云,将再也不用受那相夫人钳制。
想法很好,计划也很完善,但却不防,隔墙有耳。
实际上,偷听到柳玥计划的还不止魏俦一个,相国府的暗卫,那也不是吃素的,珠书容易打发,可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侍卫,柳玥这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能防得住才有鬼。
柳玥的计划是,先离开清风镇为当务之急。
而让张元去色诱珠书,从珠书这里打开突破口,是最为快捷的。
珠书之前耽于情爱,已经糊涂了,现在暗卫念在相识一场,将柳玥的计划告诉了她,期望她将功赎罪,珠书感恩于几位大哥的照顾,自然不可能再错过。
因此,张元来找她时,她的态度非常坚决。
而与此同时,魏俦这边,也已经到了柳玥的房门外。
要抓柳玥这种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小丫头,那不是一根手指的事吗?
魏俦非常悠闲,抽空还跟留下来监督他的珍珠吹:“你可别眨眼睛,我进去了再出来,就能把那女人倒吊着提出来。”
珍珠没有听懂,就站在走廊的梁木上,朝他歪了歪脑袋。
魏俦嘿嘿一笑:“秃毛鸟,可看好了。”
这句珍珠听懂了,它当即跳起来,叽叽喳喳的骂脏话。
魏俦掏了掏耳朵,乐滋滋的推开房门,珍珠气呼呼的在外面等他,然后,过了大半晌,魏俦出来了,却双手空空,一脸懵逼。
“人……不见了。”
珍珠冲他眨眨眼,越过他的头顶,飞进房内。
屋子里没点蜡烛,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但再不真切,也能瞧出,里头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我明明看见那女人送张家小子从这屋里出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你看见了吗?”魏俦焦急的问珍珠。
珍珠扬了扬小脖子,哼哼唧唧的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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