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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这不是要跟皇后对上吗?
杜鹃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家娘娘到底想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文清公主被重新穿戴妥当带出来,辛贵妃让文清与自己同坐鸾轿,在轿中,与女儿小声说话。
小公主心里还想着方才的小哥哥,脸上没有笑容,只沉闷的听着母妃说话,时不时的点点脑袋。
辛贵妃见她心不在焉,捧着她的小脸道:“清儿按照母妃所说的做呢,母妃明日便亲自书帖,请太傅过两日再将小哥哥带进宫来玩耍,可好?”
小公主一听可以再见小哥哥,立马来了精神,亮着眼睛狠狠点头。
辛贵妃摸摸女儿的脸颊,有些醋意的问:“怎么就那么喜欢小哥哥,不喜欢母妃吗?”
小公主环手拥住母妃,脸颊贴着母妃的胸口,说:“喜欢母妃,也喜欢哥哥,哥哥好看。”
辛贵妃刮刮女儿的鼻尖:“以貌取人,就喜欢哥哥好看?”
小公主想了想,摇摇头:“哥哥是神仙,清儿一直沉,一直沉,好害怕,是哥哥拉住清儿,告诉清儿不要害怕,哥哥好厉害……”而后又补充一句:“又好看,又厉害。”
辛贵妃想到之前女儿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先是心疼一番,后又哭笑不得,再想到,宫中皇子稀少,太子与二皇子皆为皇后所生,又年长文清十数岁,文清自小少与同龄男孩玩耍,见到一个顶天立地,救她水火的小哥哥,自然便心驰神往,这也正常。
不过想到之前太傅冷硬的表情,辛贵妃心里也打鼓,不知自己到时送去的帖子,会不会让太傅直接撕了,丢进青鼎里焚灭?
要不还是让皇上去书帖,皇上在太傅面前,面子肯定比她大。
心里思忖着,青凰殿已近在眼前,辛贵妃看了眼前头巍峨的殿门,不放心的又叮嘱身畔的女儿:“母妃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小公主老实点头。
鸾轿放下,杜鹃匆匆上前,去与青凰殿的守门太监传话。
青凰殿内,皇后正在听云氏讲宫外之事,云家今日被人告上了府衙,说是她家大哥治死了一村七名病患,皇后心中担忧,却又不好擅做主张,亲自过问,故此魂不守舍的。
将这个消息带进宫的云氏,为此后悔不已:“您就放心吧,大老爷医术高明,听说只是小小疫症,我便不信,此事当真与云家有关。”
“可若真是,该如何是好?你说,本宫是否该去求求皇上?”
云氏按照皇后的手:“且先看府衙如何定案,我留了人在衙里静候,一有消息,会立刻传信于我。”
皇后这才放心一点,但表情依旧是愁。
正在这时,殿外小太监来传,说常缘殿的辛贵妃在外求见。
皇后面色一凛,云氏也如遇大敌,冷声喝问:“她来做什么!”
小太监哪里知道,只老实跪伏。
皇后按住了云氏,寒声道:“怕是也知晓了云家遭难,迫不及待来寻本宫的不自在了,无碍,本宫还怕她不成。”
云氏听皇后这是要让辛贵妃进来的意思,忙阻止:“她若又带什么含毒之物进殿该如何是好?娘娘若不好开口,我去阻挡。”
说着便真要前去,皇后牵住她的衣袖:“云家无端被告,她又来得凑巧,此事说不准便是她的手笔,让她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是否当真如此卑鄙,连本宫的族亲都不肯放过。”
云氏还是不同意,又想再劝,皇后已吩咐伺候的宫女,将辛贵妃请进来。
云氏无可奈何,只得尽力挡在皇后前头,并且下定决心阻隔辛贵妃带来的任何物件,不让其物,靠近娘娘半分。
可云氏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辛贵妃派出来的前锋,却不是物,而是一个人,文清公主。
谨遵母妃的吩咐,文清公主一进青凰殿,便泫然欲泣的红着眼眶往内殿跑,在云氏还未反应过来时,她闯进了殿内,然后一扎脑袋,扑进温温软软的皇后娘娘怀里。
皇后一脸莫名,愣了一下,才小心的捧起文清公主的脸,看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她心口一酸,忙将小丫头搂着,细声问:“清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让人欺负了,谁欺负了清儿,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无论是否亲生,所有妃嫔诞下子女,均要称她一句“母后”,便是辛贵妃家的两位公主,也不例外。
文清公主哭得稀里哗啦,本就爱哭的小丫头,这会儿就跟找到了主场,抽噎得怎么都停不下来,末了,还恹恹搭搭的告状:“母,母后,清儿,清儿方才,方才险些就死了……”
死了?
这话可太严重了。
皇后忙抬头瞪向一帘之外,静屹未动的辛贵妃,她一边给文清公主擦着眼泪,一边冷声质问:“究竟出了何事?”
辛贵妃看女儿哭得如此轰动,也惊了一下,她只说让文清可怜一点,哭软皇后的心肠,好让皇后授权与她,让她彻查落水案背后的阴谋,但文清现在哭得这么严重,辛贵妃再看皇后瞧自己的眼神,那眸中十足的威吓,竟是以为,是她虐待了文清?
辛贵妃有口难言,忙故作镇定的将之前御花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皇后听完,脸色已是大变:“岂有此理!后宫之中,竟有此等妄为之人,胆敢朝当今公主下杀手!”
辛贵妃正要再卖卖惨,哭哭弱,一直趴在皇后怀里痛哭的小公主却突然仰头,眼睫挂着泪珠,打着哭嗝道:“幸,幸亏有哥哥,哥哥,好厉害的!”
辛贵妃一噎,心想怎么又聊到小哥哥头上了,能不能先说正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88章气氛中,弥漫着杀气
文清公主凭着自己不算太好的语言组织能力,愣是绞尽脑汁的又将法力超群的小哥哥夸了一通,夸完后,竟是因为词穷,不知该再如何表述,只能抓着脑门道:“反,反正,小哥哥是神仙……”
皇后听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还离谱的将救她一命的小男孩说成了菩萨坐前的小仙童,她哭笑不得,捏捏文清鼓鼓的脸颊,笑道:“清儿说是神仙,那便一定是神仙,那小哥哥救了清儿,清儿可有谢谢他?”
小公主忙不迭的点头,焦急的道:“有,有谢谢,可是……可是小哥哥走了……”
辛贵妃到此时不得不插嘴:“那孩子是太傅家的娃娃,今个儿带进宫却为了救清儿下了水,太傅紧张,短日子内,说不会再带他出门。”
这也是人之常情,辛贵妃很能理解,但是小文清却为此失落不已。
皇后听着,心里却另有琢磨。
她思忖一下,到底看不下去小文清愁眉苦脸,便捧着小丫头的脸蛋,道:“若那小哥哥当真是太傅家的,可就凑巧了,太傅如今正借居于云大夫家,清儿还记得云大夫吗?替清儿治过伤寒的那位。”
小公主连忙点头:“记得,云大夫有黑黑的胡须,一直到这儿。”她说着,还比划一下,手比着脖子前面。
皇后点头:“正是那位云大夫,清儿若实在想念小哥哥,母后可托云大夫为清儿说说,请太傅下次再带小哥哥进宫。”
小公主闻言,高兴得上蹿下跳:“真的?真的?好耶好耶,谢谢母后,清儿最喜欢母后了!”说完,凑过去,在皇后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皇后将她搂得满怀,心里想着,有个香香软软的女儿真是太美好了。
帘子外的辛贵妃见状却撇撇嘴,她家清儿之前还说喜欢她来着,这么快就变了,果然像她父皇,见异思迁,花心萝卜。
解决了文清的小心事,皇后便让云氏带着小公主出去玩,独留下她与辛贵妃。
气氛中,弥漫着杀气。
云氏心里仍旧担心,便只带了小公主在殿外,不敢走远。
内殿一下静了下来,辛贵妃隔着薄透的纱帘,看着帘后面有些憔悴,却硬是擦了红腮朱唇的皇后娘娘。
虽然两人龃龉颇多,关系不睦,但她不得不承认,皇后是美的,哪怕重病在身,面色不佳,也依旧是美的,无怪皇上对她死心塌地。
辛贵妃抬了抬下巴,尽量不让自己落了下成,她今日虽说是来求助的,但也不意味着她会低人一等,漂亮高贵的女人,在另一位漂亮高贵的女人面前,是永远不会示弱的,这是女人间的尊严角逐。
皇后沉沉的观察了辛贵妃半晌,片刻,才冷着声音道:“清儿之事,不得善了,你尽管去查,查出是谁,本宫做主。”
没想到轻而易举的便目的达到,辛贵妃面上不禁露出笑容。
可皇后随即又话锋一转:“但清儿是清儿,你是你,辛贵妃对本宫所做之事,本宫永生难忘,故此,往后你也甭来本宫这青凰殿了,今个儿是本宫拦着,若明日本宫拦不住了,总是有人,要拿扫帚打到你头上去的!”
这话说的是云氏,长达五年的水银毒,云氏现在草木皆兵,日日守在皇后身边严正以待,唯恐她身边又出现什么可疑之物。
而辛贵妃又是最有可能对皇后下毒之人,云氏现在看辛贵妃的目光,就跟看杀父仇人差不多,今个儿皇后是好不容易将她拉住了,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云氏在相府多年,早就练就一身阴狠毒辣的手段,她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皇后的言语提点,辛贵妃却未能心领神会,她不明所以,心想,自己难道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她不知道。
可看皇后的表情不似说谎,辛贵妃琢磨一下,想到了一件事。
那是今年除夕时的赏花宴,恰逢头一日,皇上留宿了常缘殿,赏花宴上,皇后因病重无法主持,皇上临时起意,让辛贵妃去主持,这算是辛贵妃头一次插手后宫大事,她紧张非常。
可雪上加霜的是,在启程前往花宴之前,常缘殿竟闹了蛇鼠。
有人将至少一麻袋的老鼠青蛇放进殿内,弄得殿里上下鸡飞狗跳。
辛贵妃也因为此事,延误了赏花宴的时辰,之后不出意外的让皇上斥了轻重不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辛贵妃心里委屈,却想了又想,宫中会因她开设赏花宴而如此记恨她的人,除了皇后,不做他想了。
原本已经过了数月,辛贵妃不想再提,但现在皇后说起,她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气势丝毫不让:“皇后对臣妾所做之事,臣妾也没齿难忘,皇后放心,您这青凰殿尊贵富丽,臣妾命薄,以后不来便是,谢皇后体恤。”
两人针锋相对,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后看辛贵妃不止不认错,还诸多挑衅,她握紧拳头,气得头疼,竟连身份都不顾,恨恨的脱口而出:“本宫不会让你得逞,你且等着!”
辛贵妃也不甘示弱:“皇后所作所为也非大丈夫,蛇虫鼠蚁,您就只会这种小道?真是枉费了云家清正誉雅的门风家教!”
“你还敢提云家,你今日所为,难道便是正人君子?”
“臣妾今日又做了什么?清儿遭此大难,难道臣妾还不能为她出气?不过是嘱咐她在您面前哭得可怜一点,难道这便是天理不容了?那臣妾开口求您,您会同意吗?您不是巴不得臣妾越惨越好吗?”
“谁与你说清儿的事了,本宫是说云家被人状告之事!”
辛贵妃下意识的又要开口反驳,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云家被人状告?为何?”
皇后:“……”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竟完全不是在说同一件事,皇后为水银毒之事警告辛贵妃,辛贵妃却以为她说的是今年除夕宴,她要顶替皇后主持一事,让皇后记恨至今。
而后皇后又说今日云家所遭所难,辛贵妃却以为皇后将她叮嘱文清哭弱之事,定为邪门歪道,斥她非君子所为,两人针尖麦芒了半天,说的却完全是两件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89章柳大夫这人,可太是个人才了!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
皇后看了辛贵妃半天,心里的怀疑却怎么也打消不了。
自打辛贵妃进宫以来,两人的关系便与日俱增的变差,皇后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身边遭遇的一切坏事,都与辛贵妃有关。
就连她青凰殿门口的花坛被人踩破了,她都坚信一定是辛贵妃派人干的!
而辛贵妃也同样,除了这次因为牵扯清儿,她笃信皇后决计不可能为了针对她,而伤害清儿外,以前的事,她也都怀疑是皇后干的。
上次皇上御赐她的花钗上面有颗珠子丢了,她就一直怀疑是皇后找人偷偷拆下去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还俱是闭月羞花、蕙质兰心,这是美貌女人间本能的敌视,
情敌之恨,不外如是。
况且两人还皆身份尊贵之人,皇后怀疑辛贵妃要对她取而代之,辛贵妃怀疑皇后要将自己除之后快。
总之两人一遇上,便注定是一场浩劫。
可现在,情况有些许不同了。
辛贵妃到底是个聪明人,听皇后开了个头,便知道里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也顾不上皇后黑气沉沉的脸,她直接问:“云家被状告,被谁状告?皇后怀疑此事与臣妾有关?”
皇后面色一冷,嗤了一声:“你自会说与你无关,哪个贼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可的确不是臣妾所为。”辛贵妃觉得冤枉:“在皇后眼中,臣妾便是如此无耻不堪之人?”
“人心隔肚皮,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辛贵妃被这些莫须有的指控戳得烦躁,也失控的口出恶言:“那皇后便是顶天立地了?除夕之日放蛇放鼠,当日清儿可在殿内,她被吓得惊叫连连,险些晕了过去,臣妾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皇后皱眉:“你这是何意,你常缘殿被人放了蛇鼠,这与本宫有何干系,难不成你以为是本宫做的?”
辛贵妃板着脸:“套您一句话,哪个贼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皇后气结:“本宫母仪天下,怎会如此低贱下作,放蛇放鼠,蚁辈所为!”
辛贵妃静静的打量起皇后,皇后也沉默下来,低着眉开始思索。
过了片刻,皇后抬头问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诞下清儿后,听说你伤了身子,以后不能怀了?”
辛贵妃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眼中掠过一丝黯然,却还是点头道:“欣儿与清儿皆是好孩子,臣妾有她们便够了,不生,便不生了。”
皇后再次沉默。
过了一会儿,云氏在外面呆不下去了,牵着文清公主赶了回来。
一进殿,却感觉殿内气氛不对,她不明所以,怀疑的目光,一直在辛贵妃身上打转。
这时皇后开口了:“本宫乏了,送客。”
辛贵妃也在沉思,闻言牵起还想往内殿跑的文清,俯身道了句臣妾告退。
她们走得太急,出了青凰殿,文清拽着母妃的衣袖,撅着嘴道:“清儿还想多陪陪母后,还想问母后何时能带小哥哥进宫,母妃可稍等清儿片刻吗?”
辛贵妃摇摇头,摸着女儿的小脑袋道:“母后现下有事要做,清儿乖,母妃明日再带你过来瞧母后。”
她想,一日的时间,应当够皇后想通一些事了。
而此时,青凰殿内,皇后的确还在思考。
半晌后,她谴退身边宫女太监,待殿内只余下云氏一人,皇后才拉着云氏的手,神色纳纳的道:“本宫,好像搞错了。”
云氏不解:“什么?”
皇后仰起头来:“本宫的毒,好像不是辛贵妃所下。”
云氏一脸懵然:“啊?您确定吗?这事儿可说不得笑。”
皇后疲惫:“好像当真不是她,她对清儿的宠爱做不得假,况且,我们之前便怀疑,下毒之人是与国师狼狈为奸,还制了什么鲛人珠这样的邪门之物,可辛贵妃高龄产下清儿,身子受损,应是再也怀不上胎的,那鲛人珠,会是给她用的吗?”
让皇后这么一说,云氏也琢磨出点什么来,但她并未轻易下判断:“此事,事关重大,我这便差人去请柳大夫进宫,究竟是与不是,请柳大夫一观便知。”
柳大夫医术高超,辛贵妃有否服用什么鲛人珠,又是否当真不能怀胎,她必能瞧出。
皇后彷徨的点点头,待云氏去吩咐了人回来,才听她略带迷茫的问:“那若真不是她,会是谁呢?与本宫不对付之人,本宫只能想到她。”
云氏面色生冷:“不管那人是谁,总不会比辛贵妃还难对付,辛贵妃咱们轻易动不得,旁人,哼!”
这话里话外透着十足尖锐的杀意,皇后听得心惊:“你可莫要乱来。”
云氏安抚的拍拍皇后的手,道:“我自有分寸。”
柳玥那句妖妇不是说笑的,云氏在某种程度而言,的确又妖又邪,况且,皇后还是她的逆鳞,她便是自己死,也见不得皇后受半分委屈。
云氏要请柳蔚进宫,却没有那么容易。
柳蔚现在还在京城府衙,一步不落的紧盯倒霉的六王爷。
六王爷彻底服了,他看着对面一直朝他微微笑的青年,恨得牙都疼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他都牺牲宁辉,败对方一局了,他何苦还如此咄咄逼人。
真把他逼进了死胡同,就不怕闹到两败俱伤?
柳蔚是真不怕,她今日就和六王爷卯上了。
云氏派来请人的侍从,沿路追到了京城府衙,正好看到了自家兄弟在围观人群里,那侍从窜到自家兄弟身边,小声问:“你怎会在这儿?”
那兄弟手里握着瓜子,一边嗑,一边道:“夫人知晓有人状告云家,让我全程盯着,有了消息,立刻传讯与她,我在执行任务。”
侍从看了眼兄弟手里的瓜子,默了一下,问:“那现在有消息了吗?”
兄弟吐掉嘴里的瓜子皮:“还没,案子还没结,传进宫的奏文还没回音。”
侍从问了一下什么奏文,那兄弟解释了一遍,说到最后,险些笑出了声:“整整一百万两白银啊,你看六王爷的表情,跟吃了大蒜似的,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来,真是笑死我了,柳大夫这人,可太是个人才了。”随即又问:“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侍从指了指堂上正在饮茶,端得一派清风明月,潇洒自在的隽美公子,道:“夫人让我请柳大夫进宫。”
兄弟将手里的瓜子分了一半给他:“那你可有的等了,白等不如寻个乐子,一起吃,不过瓜子皮要放进这个纸袋里,不能乱丢,我们都是有素质的吃瓜子群众。”
侍从漠然的接过一捧瓜子,干巴巴的问:“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兄弟一笑:“有人在门口支了摊,瓜子茶点,应有尽有,只需十文钱一袋,咱们京城人啊,就是会做生意,连摊贩都知道,看六王爷吃瘪,比看戏台子上的大伶唱戏还有意思。”
侍从抬头,悄悄对堂上一无所知的六王爷点了根蜡,然后拿了一颗瓜子放进嘴里,道:“那就一起看吧。”
好像,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90章带着小花,小黎你能找着媳妇儿吗?
因小黎落了水,即便他再三强调自己没事,但纪南峥还是心绪不宁。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带小家伙出门,原本是打算跟人得瑟一下,现在出了这样之事,他得瑟的心也没有了,只想着赶紧带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太傅要走,皇上面上不显,心里还挺高兴的,方才被太傅指着鼻子骂了许久,又不敢顶嘴,他可憋屈得太久了。
可哪怕纪南峥一心惦记着自家曾外孙,也没忘记叮嘱一国之君:“六王那边究竟该如何处理,皇上应有盘算,养虎为患,一味的纵容不是宠他,而是害他,哪怕只有这么一个弟弟,皇上也不该助纣为虐,老朽人微言轻,言尽于此,至于听还是不听,全凭皇上做主。”
纪南峥说完后,也不等皇上再说什么,牵着曾外孙便要离开。
小黎却顿了一下,扯着太爷爷的衣袖道:“太爷爷等等,我去接小花。”说着,埋头就往灌木从里钻。
纪南峥不知道小花是谁,还愣了一下,可孩子已经跑不见了,他只好收起嘴边的话,耐心等着。
皇上在旁边瞧着,犹豫着又与太傅开了口:“朕与六王乃是一母同胞,幼时母后身体抱恙,六王几乎是朕带着长大的,朕承认未将他教好,但朕对他,实在狠不下心……”
纪南峥说:“老朽以往的教诲,皇上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皇上卡了卡嗓子,反驳:“太傅便没有私心偏袒之人?”
纪南峥一本正经:“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何须偏袒,若自己尚其身不正,又何以教授他人为人之道?”
皇上被堵得心力交瘁,太傅这人有多爱讲大道理,他怎么就忘了呢?
这时,远处的小男孩已跑了回来,纪南峥看他手里空空如也,笑问:“不是去采花了吗?花呢?”
小黎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头顶,道:“不是采花,是小花,小花是我的好朋友,太爷爷还未见过小花吧,它向来懒,今个儿正好醒了,太爷爷瞧瞧。”说着,从头发里,掏吧掏吧,掏出一只张牙舞爪,多脚乱动的青毛蜘蛛。
纪南峥:“……”
皇上:“……”
小黎让小花趴在他手上,又把手举得高高的,让太爷爷看清楚:“太爷爷,这就是小花。”
匍匐在小男孩掌心中的毛蜘蛛,软趴趴的动了动那些脚,一双几乎瞧不见瞳孔的眼睛,在浓密的毛发下,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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