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国师呆呆的拿着这张方方正正的小纸条,表情木讷中带着几分僵硬。
这时正阳门也到了,车外的小太监唤了一声,纪南峥不喜欢国师,忙带着小黎赶紧下车。
车内的国师没动,他盯着这张小纸条,脸色阴沉如墨。
上了云家的马车,纪南峥看国师没追来,才松了口气,跟小黎道:“那人不是好人,他是死是活皆与咱们无关,他若真来医馆找你,你莫见他。”
小黎不明所以:“为何?病了不治,很难受的。”
纪南峥绷着脸:“他这人十分邪性,今日未瞧出什么,是他遮掩得好,你年纪小,与他接触多了,太爷爷怕他做法害你。”
小黎嘟哝:“又不是志怪话本,哪有做法害人这一说……”
纪南峥敲敲曾外孙的脑门:“总之你记得,不许与他再见。”
小黎揉揉脑袋,还是答应了,太爷爷是担心他才替他操心,他肯定要听自家长辈的。
只是想着,又有点唏嘘:“白发症虽不是绝症,但他一直不治,也不知病源是什么,若是因器官衰竭引起,不治,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
纪南峥哼了一声:“管他呢,他为祸人间,若真得了重病,也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小黎只能点头,却还是打算回家后,与娘亲说一说,看看娘亲是什么意思。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94章小黎不见了!!
赶回去后,纪南峥才知外孙女找了他半天,忙与众人见了面。
柳蔚见老人家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见外面不好说话,便领着外祖父先去找云家几位老爷。
容棱本也要去,扭头发现小黎若有所思的站在边上,便停了步,问:“怎么了?”
小黎看容叔叔要忙,便善解人意的摇摇头,让大人们先去忙自个儿的事。
容棱进房后,小黎扭头往房间走,走到半道上,就见云觅蹦蹦跳跳的过来,一见到小黎,云觅就一脸发光的跟他说了今日府衙发生的事。
“你娘亲在堂上的样子可真太潇洒了,他一身男装,我还听到外头看戏的姑娘们,好几个都嚷着想嫁给她呢。”
小黎对自家娘亲在衙堂上是什么姿态,早已烂熟于心,以前在曲江府时,付叔叔就跟他说,“每次看到你娘上堂,我这心就定了,似乎只要有她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小黎对此倒没多少感觉,主要是他从记事以来就随着娘亲出入衙门,娘亲不管做什么,在他眼里,都只是常规操作。
不过听云觅说得这么振奋人心,他也与有荣焉,忍不住抬起胸脯,洋洋得意的道:“我娘亲自然最厉害。”
云觅一个劲儿点头:“连当今六王都让她说的哑口无言,一百万两银子呢,哈哈,说的还挺大仁大义,说什么为国为民,可在场的谁没瞧见,六王爷脸都绿了,气都快喘不上了。”
小黎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却心不在焉的。
云觅看他魂不守舍的,便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小黎犹豫了一下,问他:“云觅哥哥,你认识国师吗?”
云觅一愣:“国师?国象监里的国师大人?”
小黎想到今日那小太监的确提了“国象监”,就点点头。
云觅道:“不认识,不过我见过国师主持新年大仪,他很年轻,一头白发,仙气飘飘,我听老人们说,国师法力无边,就快羽化登仙了。”
而后又补充:“天上的神仙,都是白头发。”所以年轻人长白头发,肯定是要成仙了。
小黎听着这个谬论,无语的摇了摇头。
云觅又问:“怎么了吗?”
小黎琢磨了一下,道:“我今日见了那位国师,太爷爷说,他不是好人,让我不要与他接触。”
云觅耸耸肩:“我不认识他,不知他是不是好人,不过太傅既说让你不要与他接触,那就不要接触吧,太傅是你曾外祖,肯定不会害你。”
小黎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想了想,却又问:“那为什么说国师不是好人呢?”
云觅哪里知道,就摇头。
小黎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扬起头来:“云觅哥哥,国象监在哪里?平民百姓可以去吗?”
云觅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半大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时候,云觅自己也是这个年纪,犹豫一下,就道:“内殿不能进,外殿可以进,国象监供奉的是三清,外殿可以供信徒上香,不过内殿只有朝廷官员能进。”
小黎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去看看吧。”
云觅从小黎问国象监能不能进,就猜到他是想去,闻言也不惊讶,就问:“你不怕太傅生气吗?”
“我们不好告诉太爷爷,早去早回就是了。”
云觅迟疑了一下,看小黎真的很想去,就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不过只能去一个时辰,晚了要被发现的。”
小黎连忙点头,拉着云觅,偷偷摸摸的就往外走。
某方面柳蔚还是很了解她儿子的,小黎的确是个祸篓子,平日看着乖乖巧巧,可真调皮起来,谁也拦不住。
等柳蔚、容棱从房间出来,只留外祖父与四位云家老爷单独谈话时,两夫妻已经找不到儿子了。
问了一圈儿,只听说是与云觅出去玩了,没说啥时候回来。
柳蔚还要进宫,也没工夫等儿子,就交代容棱:“外祖父说,小黎在国师面前露了脸,不管那国师知不知晓调查鲛人珠的人是我们,都最好不要让他接触小黎,等小黎回来你与他说说,让他近段日子不要出去乱跑。”
容棱“恩”了一声,牵住柳蔚的手,替儿子说了句好话:“小黎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柳蔚并不苟同,只呵笑了一声。
容棱捏着她手的力度紧了紧:“你要对孩子多一些信任。”
柳蔚啧了声,勉强道:“尽量吧。”
另一边,国象监外殿,小黎站在巍峨高大、金光闪闪的三清法相前,木讷的问身边的云觅:“是真的金子吗?”
云觅笑眯眯的点头:“恩,是真的,一般的仙人法相,都是内用铜铸,外贴金片或是刷金漆,但国象监的三清相,听说铸造时是由国库亲自拨的款,用的是十成十的真金,是不是很气派?”
小黎一个劲儿的点头:“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的金子,简直太气派了!”
云觅失笑的戳戳小孩的脑门:“俗气,我是说法相气派,哪里是说金子气派。”
“我才不俗气。”小黎揉揉自己的额头,道:“仙人才俗气,我从没见过这么爱财的仙人,那金子做的法相与泥塑的法相比,仙人是不是更喜欢在金子做的法相上显灵?”
云觅哪里知道这个,只摇摇头。
小黎忍不住上前两步,盯着太上老君的法指,道:“仙人的一根指甲盖,就够穷苦人家吃喝富足一生一世了。”
云觅听他这语气不对,忙纠正:“不要亵渎神灵,法相矜贵,是铸造者的诚意实满,也不是仙人自己挑的。”
小黎听着,没做声。
云觅看时辰差不多了,道:“我们该回去了,说好的只出来一个时辰。”
小黎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点点头:“好,我去借个净房,云觅哥哥你在这儿等我,我出来咱们就回去。”
云觅应了一声,便看着小男孩一颠一颠的跑到侧门去。
可是过了一刻钟,云觅还是没等到小黎出来,他有些担心了。
他走到侧门那边,刚过去,就被守门的两个小道士拦住了:“居士,这里不能进。”
佛家称善信一般为“施主”,因佛家有化缘之习,施主,是称有施舍之人。
而道家没有化缘之习,称善信一般为“居士”“善知识”“大德”等。
云觅对两位小道士行了个道家的礼数,指着里头道:“我家弟弟方才进去找净房了,还请两位小道长行个方面,我想进去找他。”
两个小道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贫道二人一直在此守护,并未见过有人进出,至于净房,是在西面。”
云觅一愣,他方才明明看到小黎是从这里进去的。
那人呢?
云觅一阵恍惚,忙心急的又跑到西面去,果然看到了那里有一间很大的净房,可在里面喊了半天,却没见着小黎。
云觅忍不住有些心慌了,忙又跑到三清殿前,殿前善心人来人往,香烛火光,但依旧没见着小黎。
小黎不见了!
云觅吓了一大跳,自己难得带小黎弟弟出门,怎么把人弄丢了?
他一下没忍住,因为担心与愧疚,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远处有个小孩跑过来,将什么东西塞到了他手上,转身就跑。
云觅看到自己手上是个纸条,展开一看,是小黎的笔迹,上面写着——云觅哥哥,我一会儿自己回去,你先回去吧。
云觅见状,眼泪一下收了,一擦脸,跺脚着骂:“臭小黎,抓到你,看我不打你一顿!”
就知道这孩子非要来国象监目的不纯,可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天保佑,千万别闯什么大祸啊!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95章抱一下能怎么样?小黎不懂!
小黎溜溜达达的走在国象监内殿的后庭里,这里人比外面人少,他一路过来,除了在几个路口看见有道士驻守,并未瞧见其他人。
顺手从旁边的花台里捞了一根狗尾巴草,他叼在嘴里,还闲的哼起了小曲。
走了一段路,他看到前方人多了起来,他琢磨一下,想爬到墙头,从边上绕过去。
可刚走两步,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右方传来:“那不是这边,到底是哪边啊?”
国象监不管是内殿还是外殿,布置得都很像道观,云觅哥哥说过,国师大人是道门的俗家弟子,因此国象监的摆设布置,一开始就遵的道家门庭方向。
可不管再怎么像道观,这也不是真的道观,里面有女眷出入,也是正常。
小黎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大姑娘,手里捧着个托盘,正在与路过的小道士说话。
说完了,还欠着身,往那小道士身上靠。
小道士有些紧张,频频后退,一劲儿的指着另一个方向:“就是那边,茶房都在那边……”
那大姑娘笑了一声,也不知手怎么抖了,托盘应声而落,砸了一地碎瓷片,杯中茶水也溅了小道士一身。
小道士慌乱的后退几步,低头抖弄自己的衣摆。
那大姑娘也惊讶的捂住嘴,而后一脸抱歉的道:“是我太不小心了,道长可有烫伤,我来瞧瞧。”
说着,就要去掀人家的衣服。
小道士都要吓死了,满脸通红,耳根发烫,哆哆嗦嗦的往后去:“没,没事,小道还要回去换衣裳,居、居士往那边走便是,那边就是茶房……”
大姑娘见小道士真跑了,忙追上去,可小道士怕得跟被狗撵似的,一眨眼就跑没了。
大姑娘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这时,后面又来了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她似乎在旁看了好一会儿的戏了,一出来便扬声大笑。
粉裙姑娘扭头看她,气得瞪眼:“你怎在这儿?”
蓝裙姑娘笑的停不下来:“娘娘见你半晌未回,让我来瞧瞧,我还当你是迷路了,不成想是看到了人家出家人,不顾廉耻的追着人家小道长后面跑呢,你可真有本事啊……”
粉裙姑娘气得不行,却也跟着红了脸,道:“那小道长生的俊俏,我逗逗他还不成了?也不知娘娘怎么了,这几日天天都要来国象监上香,一呆还就大半天,不找些乐子,我还不得闷死了。”
蓝裙姑娘笑着靠近:“那也不能连人家道士的主意都打,若是闹出乱子了,看娘娘惩不惩你。”
粉裙姑娘也不耐烦了,挥手道:“人都走了,我想打主意也不成了,回吧回吧。”
蓝裙姑娘在她旁边笑问:“你还真看上那道士了,道士有什么好的,清心寡欲,一本正经,多没趣儿啊。”
“就是一本正经才有趣。”粉裙姑娘捂着嘴偷笑:“一逗就面红耳赤,瞧我一眼便手足无措,那若是抱他一下,还不得……”
蓝裙姑娘忙去挠粉裙姑娘的痒:“就你胆大,什么话都敢说,我这便去告诉娘娘,说你少女怀春,让她赶紧给你寻个婆家,把你嫁出去……”
两人嘻嘻哈哈的,越说越远,小黎在不远处看了个全程,纳闷的挠头,嘴里还嘟哝:“抱一下能怎么样?”
他就经常抱丑丑,还会抱娘亲和容叔叔,还有太爷爷,还有玉儿姐,所以,怎么了吗?
小黎想不明白,这时又看几个道士结伴从远处过来,他忙窜上房顶,动作极快的跑向另一头。
小黎今日非要来国象监,也是被太爷爷撩起了兴趣,太爷爷说国师是坏人,不能管他死活,小黎自然相信太爷爷的话。
可是太爷爷是位很慈祥的老人家,他对红家村的村民也好,对身为禽畜的白狼也好,甚至对珍珠和咕咕都非常好,小黎不知道一个人能有多坏,才能被宅心仁厚、古道热肠的太爷爷定义为不能救,甚至死有余辜。
所以他就过来瞧瞧,想看看,那位国师是否真的非常坏非常坏。
小黎从小就被娘亲教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太爷爷不可能骗他,但那位国师大人的白发病看起来已经很严重,连眉毛都变色了。
如果他真是坏人,那就不能救了,可若万一他没有坏得那么严重,他觉得他还是可以争取一下,回去就和太爷爷商量一下,为那位国师大人说说情。
若是太爷爷同意他给国师治病,他还愿意酌情减少一下咨询费,毕竟一个时辰五十两,好像是有点贵,四十五两会不会好一点?
那位国师大人看起来很年轻,年轻人都没什么积蓄,就像他,他就没有积蓄,全部身家都被娘亲拿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
心里胡思乱想着,小黎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儿,但他一低头,竟见到了方才瞧到的那两位大姑娘。
粉裙姑娘与蓝裙姑娘正站在屋檐下说悄悄话,两人边说边笑,笑着笑着,两人的脸都绯红起来。
小黎纳闷的盯着她们,又看了看她们身后的房间,那是一间茶室,他能闻到房中溢出的茶香。
琢磨了一下,小黎闪身飞过天井,直接跳到了那茶室正上方,然后撅着小屁股,扒开了一层瓦砖,影影绰绰的,他看到屋里有两人。
因为位置不好,他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只瞧见是一男一女。
女的坐在榻上,男的离她有些远,正在沏茶。
“娘娘实在不该日日都来,出入皇宫本就容易遭人非议,何况娘娘在宫中,也并非安然无恙,若是一个不慎,再节外生枝,反倒给大家都添了麻烦。”
这是那个男人说的,而后小黎就听到那个女人回。
“本宫也不想催的如此紧,可算算日子,各地的鲛人珠这两日便该收拢齐全了,却不知国师大人究竟何时才愿着手炼制……”
男人打断女人的话:“整整五年都等过去了,还在乎这一两日吗?娘娘听小道一句话,明日莫要来了。”
女人沉默片刻,似乎有些犹豫,半晌道:“怕是这两日,还要来叨扰道长……”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496章自打小黎跟了他爹,就......
男人将杯盏重重搁下,语气里已带着不悦:“小道知娘娘心急,可一切还待大人权益,你也罢,我也罢,终究只是大人手中一枚卒子,若大人不愿……”
“不是这个。”女人打断男人的话,忍不住道:“前个儿皇后与皇上似起了争执,今日皇上在御花园接见外臣,恰逢文清公主又在小塘桥那头荡秋千,本宫瞧着时机正好,便从中做了些事,此事究竟有否做成,本宫还不知,为怕辛贵妃怀疑本宫,本宫赶在事发前便先行出宫,只留了手下亲信去办此事,故此,做戏做全套,往后两日,本宫还得如前几日这般日日出宫,方能不使人生疑。”
那男人闻言一下将茶盏摔碎:“你做了什么?”
女人看他如此紧张,起身道:“只是小事,若是办成了,皇后与辛贵妃必将势成水火。宫中大乱,不正利于我们往后行动……”
“啪。”一声脆响,乍然惊起。
小黎趴在房顶上,看到那男人扇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那女人膝盖一软,已趴伏在了地上。
小黎愣了一下,想再掀一片瓦砖,看仔细些,却见房内那正值怒火的男人猛地一抬头,对着屋顶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小黎吓了一跳,顾不得再偷窥,扭头就跑。
而后,他听到后面传来凶喝声:“封锁前后所有门庭,通知上下役卫,这里出了刺客,务必活捉!”
小黎吐了吐舌头,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
可他快,别人也不慢,等到他想沿着来时的路离开时,发现门前俱是侍卫。
没办法,他只好从另一头走,可过去一看,也是侍卫,他有些急了,找了棵茂密的大树藏身其中,心里也跟着紧张。
好像,出不去了?
看着下头来来往往的带刀役卫,小家伙捏了捏自己的嘴唇,弱弱的咕哝一声:“好像……翻车了……”
云觅在国象监外殿等了近两个时辰,也没等到小黎身影,不止如此,随之迎来的,还有一阵骚乱,好像是说后殿进了贼偷,为防止偷匪逃离,所有门庭都要被封闭,就连前殿的信善一时半会儿也不许离开,要一一排查,且登记姓名在册才肯放行。
云觅一看这阵仗,心都凉了一半,说他乌鸦嘴吧,他总觉得这贼偷说的就是小黎,小黎一个人溜进去,果然闯了大祸了!
……
夕阳西下,国象监已被封闭了一个时辰,前殿的道士还在对信客进行查问。
因国象监供奉三清,也属道门清净地,一听道家观堂进了贼匪,善信们也很生气,不止对道士们的查问并不反感,还义愤填膺的让道长们一定要抓到这个亵渎神灵的不敬之徒。
云觅混迹在人群中,心里划过好几个念头,都是考虑如何回家求助的。
可他又怕自己这一走,小黎在里头孤身一人,真被捉了,会受皮肉之苦。
国象监的道士们慈悲为怀,可那上上下下拿刀拿剑的护监役卫们可不像斯文人。
云觅纠结不已,正寻思着,突然听到天际破空一片之声,他仰头一看,就见一片黑影,从他头顶直直掠过。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就听旁边同样见此奇观的善信惊呼大叫:“鹰,一群老鹰,好大一群老鹰……”
云觅这才惶恐的看清楚,从国象监上空飞过的,还真是一群苍鹰,其中有大有小,振翅破空,简直浩浩荡荡。
而就在其他人还震惊于闹市之中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大一群齐飞雄鹰时,云觅眼尖的看见雄鹰堆里,竟夹杂着一只黑黑小小,弱不禁风的小麻雀?再定睛一看,什么麻雀?那不是珍珠吗!
而另一头,呆在树杈上等候多时的小黎,手里正捏着一片树叶,方才他用这片树叶为哨,传信号给了珍珠,让它想办法来救自己,也不知珍珠听到没有……
……
柳蔚到了皇宫后,皇后便与她说起了今日文清公主落水之事。
此事柳蔚也听外祖父说了,见皇后又提起,她难免狐疑:“所以呢?”
皇后捏了捏手指,低垂着头,心虚的看了眼旁边的云氏。
云氏咳了一声,也不太好意思:“娘娘的意思,是说之前她好像,误会了辛贵妃,之前咱们都当鲛人珠与水银毒皆是辛贵妃所为,可看起来,好像……这当中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柳蔚明白了,问:“您是想要在下替您再确认一番?”
皇后一个劲儿的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一会儿本宫便托词,说担忧清儿落水恐伤风寒,请你去常缘殿一诊,你便顺便瞧瞧,辛贵妃可是当真亏损身子,无法再怀,若她当真无法再怀,那鲛人珠便与她无关,那水银毒,应也不是她所为……”
柳蔚笑道:“娘娘出身医学大家,辛贵妃的身子如何,您想必已经瞧过了,我再瞧,又有何意义?”
皇后道:“万一我瞧得不对?你医术高明,你瞧本宫更放心。”
柳蔚摇头道:“这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女子能否受孕,又哪里需要多高明的医术去查探,其实娘娘心中已有认定了,可是?”
皇后没说话,有些烦恼的模样。
她就觉得,若真是自己搞错了,那多丢人。
柳蔚知她心意,道:“在下会再去瞧瞧,说来凑巧,在下虽精晓岐黄之道,但对审讯问捕一门,也略有涉猎,届时在下也会瞧瞧辛贵妃的人品性情,推断她是否当真别有用心。”
皇后一听就高兴了:“果真就该请你进宫,有你在,本宫便觉得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柳蔚姑且担了她这句夸,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安排人去常缘殿传话。
在等待的功夫,皇后忍不住便于柳蔚说起了文清公主。
“清儿是个好孩子,不谈她的母妃如何,她对本宫却是一片赤诚之心,当初第一回见她,本宫便想,若是也能生下这么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儿该是多么幸福之事,可惜本宫只有两个臭小子,一点也不贴心,太子也就罢了,随着皇上出入朝堂,成日忙于政事,无怪他少年老成,可二皇子也不乖巧,成日的逗猫惹狗,人憎鬼嫌,本宫之前还想撮合他与娘家侄女楚楚一对儿,可他那样子,估计楚楚也瞧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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