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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83章容棱:“进去吧,你姑姑在里头”
另一边。
“我听说是今天开堂,要不咱们下学去看看?说不准还能见到丞相大人呢。”
大和书院二楼的静书房内,传出一群录书学子的议论声。
“是说太府学生孟奇当街身亡那桩案子吗?不是说凶手已经抓到了,是今日开堂吗?开放百姓观看吗?在府城衙门审?”
“不是府城衙门,是刑部衙门,我听说,孟奇身份显贵,他爹是从三品吏部少顷,这案子府城衙门办不了,只有刑部才有资格办。” “那凶手是谁?为什么要杀孟奇?”
“好像是孟奇调戏良女,让人家弟弟给揍了,一不留神,揍出人命了……”
“啧,斯文败类,还太府监生呢,真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原本静谧的书房,一下吵杂起来。
人群靠后的一位青袍纱冠少年见状,无奈起身,收拢好自己的文房四宝,转身便要离去。
离他较近的同窗忙喊住他:“云承稚,你去哪儿?你写完了吗?”
青袍少年头也没回,只挥着手道:“我去院子里写,正好吹吹风。”
同窗面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犹豫一番,抓着书袋,也跟了下去。
“云承稚,云承稚……”
同窗叽叽喳喳的追下来,云承稚将纸笔铺在院中的石桌上,抬头随意看了对方一眼,问:“怎么?”
“那个孟奇……”同窗凑到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就是太府那个监生,你与他,是不是……有些关系?”
少年铺纸的手一顿,敏锐的抬眼,注视同窗:“你说什么?
“就是那次……”同窗抿了抿唇:“就是书院后门那次,他不是,给你银子吗?云承稚,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被唤作云承稚的少年皱了皱眉,神色可见的凝重起来:“书院后门,你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同窗连忙摇头:“没看到什么,就看到你们俩在说话,然后他给了你一袋银子,云承稚,我其实不是想过问你的事,但你我都是来自西北的贫寒学子,异地他乡,自当守望相助,京中花花世界,诱惑又多,与那些官家子弟走得太近,总是没有好事的,这事我之前就想与你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那孟奇死了,我问这个,就是怕你被牵扯到什么……”
“不会牵扯。”面色清冷的少年垂下了眸,片刻,又抬了起来:“我与他没有关系,那次街头偶遇,我不小心瞧见了一桩事,他怕我四处宣扬,故此才给我银子,要我闭嘴。”
同窗本来就是个外人,见当事人明显不愿再提,他便不好再问,只道:“总归,你好自为之吧,咱们从来城县上京,是为了考科举的,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等着咱们衣锦还乡,京里的人事,与咱们无关,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少年点了下头,不欲多说此事,正准备拾笔撰文,却听花厅外,传来门房阿伯的声音。
“来城县的云学生可在?外头有人找。”
来城县是西北边疆的小地方,整个大和书院,从来城县来的,就只有两个,其中姓云的,则只有一个。
同窗不禁看了云承稚一眼。
云承稚则随口应了句“来了”,便放下纸笔,拾步而往。
可到了书院正门外,云承稚抬头看到那位气质冷峻,神色淡薄的挺拔面生男子后,十七岁的少年眼中,还是出现了短暂的迷惑,问道:“这位先生,是您找我?”
“云承稚?”对方彻底转过身来,瞧着他,问出这一句话,声色冰凉,目光充满打量。
云承稚点了下头,说道:“学生正是,不知阁下……欸,等等,你……”
话还未问完,云承稚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一把箍住,而后就在他楞神一瞬的功夫,对方已大力将他一把扯过,随手扔进了街边的马车。 书院的门房阿伯吓了一跳,这就要上前救人。
那冷漠男子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掏出一块令牌,正好搁在门房阿伯的眼前。
上面写着——汝降王府指挥督正使!
门房阿伯这下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看着那位汝降王府的武官大人,将他们书院的书生给利落拉走。
马车上,扶着自己歪七扭八的束发纱冠,云承稚正要生怒,却见车厢内,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四个人,且这四个人,不知为何,竟都被套住脑袋,塞住嘴巴,反束双手。
“娘啊。”
“掳人勒索”四个字在少年心中一闪而过,他心慌意乱,颤颤巍巍的扶住车框,可怜的对那正在驾车的男子道:“公,公子,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身无长物,家境贫寒,您若是想要银子,在下真的没有,况且在下也并非本地人,您就算掳了在下,向在下家中要钱,一时半会儿也未必……”
“你是来城县人,我知道。”男子的声音依旧清冷,说出的话,却让少年心更凉了。
竟然连他的背景籍贯都打听过了,果然是蓄意为之的绑架啊!
“公子,您到底……”
“云良稚是你弟弟?”
云承稚闻言一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黑蛋?”
驾车的男子勾唇一笑:“真是巧了。”
……
约莫一刻钟,马车稳当停在刑部衙门之外。
云承稚小心翼翼的窜下马车,正待拔腿就跑,身旁不知何时窜来七八个铁面衙役,顿时将他团团围住。
“车里还有四个。”云承稚听到那男子对役卫们吩咐一句,而后看了自己一眼,扯过自己的胳膊。
云承稚不明所以的被这人拉进刑部大门,正他惶惶不安,心惊胆战时,又来了两名役卫,将他接过。
“云承稚,孟奇受伤当日目击者。”那名男子交代一句,随后看他一眼,笑了声道:“你弟弟比你机灵多了,见面好歹会喊声姑父。”
云承稚茫然的眨眼睛:“姑……姑父?”
男子扬了扬下巴:“进去吧,你姑姑在里头。”
云承稚彻底傻眼了:“姑……姑姑?”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84章把天捅了,你姑姑也会护你周全!
刑部大堂内。
“史惬,父亲乃亭江州正五品奉旨大夫,亭江州万府尹贪墨民脂,结党营私被上书表奏后,亭江州一干官员尽数下台,史大夫,亦在其中,你说,史惬这个名字,你熟吗?”
柳蔚咄咄逼人的问话,令那第三名小厮惊慌失措。
他哭着摇头,嘴里不住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敢说,求大人放过小人,求大人放过小人……”
“大胆!”杜岷英厉喝一声:“刑部之上,怎容你蓄意隐瞒,不尽不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大刑伺候!”
一听要用刑,那小厮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可尽管如此,他依旧咬得极死,就是不肯松口。
柳蔚抬手,缓缓拦住了凶神恶煞的侍郎大人,叹了口气:“你不愿说,我替你说,史惬同样为太府荫监,与你家主子乃同窗挚友,案发时,他亦在现场,是不是?”
小厮苦着一张脸,哽咽着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紧忙摇头。
柳蔚知道这小厮心防未开,现在问什么他都不会说,不禁有些失望。
正思忖着,堂下传来一声咳嗽。
她循声望去,就见方才失踪的容棱,此时竟已回来,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人已带来了。
柳蔚心中一喜,目光往堂外看去,便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隔着三五役卫,朝她这里张望。
柳蔚笑了一声,对杜岷英道:“在下有几位人证,不知主审大人可允其上堂?”
“人证?”杜岷英几乎没有半丝犹豫的点头:“在哪里?叫他上来!”
柳蔚朝堂外抬了下手。
看守少年的刑部役卫之前就收了汝降王府侍卫的话,闻言便将身边的少年一推,把人推到堂内。
“云承稚?”柳蔚看着对方问。
小少年呆呆的注视着她,看了好半晌,才试探性的问:“姑……”
话音刚出,却被对方抬手制止:“大和书院天石州,来城县学生,云承稚,是你吗?”
少年点了下头,目光警惕的环视周围。
“孟奇你认识吗?”
云承稚捏了捏指尖,面上似有犹豫。
“上月初三,乃是大和书院十日一轮的休沐日,你身在何处?”
“我……我出门购书了,买了三本圣贤词册……”
“在哪里买的?”
“城西……广汉斋。”
“何时去的?”
“上午。”
“哪个时辰?”
“不,不记得了,大概……巳时左右……”
“你在广汉斋,还见到了谁?”
少年的回答到此顿住,他看了下眼前斯文干练的青年,又看了眼对方身旁,一身官服的侍郎大人,聪明的他,已经知晓这是哪儿了,也知晓自己被寻来的目的了,但他其实不愿沾染进这些官宦子弟间的纠葛,因此,他需要先给自己找条后路。
“大人们的问题,学生若知晓,自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学生的回答,或会因此得罪一些惹不起的大人物,学生出身寒微,身处异乡,若是遭人报复,只怕对不起故土的父母,学生不愿做这不孝子,故此恳请……”
“你只管说就是了。”柳蔚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唠叨,微扬起下颚:“今个儿就算你把天捅了,你姑姑也自会护你周全,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姑姑?”云承稚眼底满是呆滞,盯着这青年,看了又看:“您,认,认识我姑姑?”
柳蔚摇头叹气:“傻乎乎的,让你说就说,别磨叽了。”
对外人或许还有三分耐心,但这个也算是本家子侄,柳蔚端起长辈的范儿,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云承稚是真的被唬住了,心里百转千回,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那日在广汉斋,学生见到了许多人,因京里大小书院,太府,武校,都是按的圣历,十日一沐,故此初三那日,除了学生所在的大和书院,京中其他书院学子,也都有假,而广汉斋为京城较为有名的大书斋,休沐之日上书斋买书的学子们,自也多不胜数。”
“孟奇也在其中?”柳蔚问道。
云承稚咬了下牙,豁出去似的点点头:“在。”
“他与谁一同去的?”
“学生不认得那些人,但知晓他们都是太府监生,因为他们都穿的太府禄服,与其他书院学生的常服不太一样。”
“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了很多话,但让学生记住孟奇这个名字的,却是因为那位孟监生,做了一件事。”
柳蔚挑了下眉:“何事?”
“他……他将书斋柜台的小二打了。”
这个昨夜容棱就与她说过了,柳蔚并不惊讶,又问:“为何打小二?”
“好像是因为孟监生要买的书缺货,他就拿小二撒气,将对方殴掉了一颗牙,才肯罢休。”
“与他同行的同伴,就没拦着?”
“拦了,但是拦不住,他的朋友说,孟监生这是前日小考失利,让先生责罚了,故此借酒浇愁,喝醉了脑子,才胡乱打人,后来他们赔了钱,也向小二道了歉,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之后呢,你可有再见过孟奇?”
“见过。”云承稚面上终究闪过担心,声音到此时小了一截:“在广汉斋后门的小巷里,学生看到,那位孟监生将书斋小二,堵在巷尾殴打。”
柳蔚眼神微微冷:“是之前在柜台那个小二?”
“对。”
“为何又要殴打他?”
“好像是因为,那小二让孟监生丢了面子,他便谴了侍从将小二掳过来报复……”
“之后呢?”
“学生手无缚鸡,本不想招惹事端,但见那小二实在可怜,便在巷子拐角大喊有衙差来了,之后里头窸窸窣窣一阵,学生再去看时,只有小二趴在地上呕血,其他人都不知所踪了。”
“你救了那小二,然后呢?”
“然后……”云承稚到这里,又不肯说了。
柳蔚上前一步,逼到他眼前:“然后孟监生发现是你从中作梗,便上前惩治你,他打你了?”
少年深吸一口气,面色微微变白:“是。”
堂下一片哗然。
孟奇的父亲孟泰一张脸又青又黑,面对周遭不断涌来的视线,他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尽了!
那个不孝子,那个不孝子竟如此目无法纪,而他这个父亲,竟然,竟然从不知晓!
“看你现在手足俱全,无病无灾,看来他打得你并不严重?”
云承稚重哼一声,冷着脸道:“他倒是想打,不过,别人拦住了。”
柳蔚眼前一亮,对,就是这里,这就是所有事情的开始。
“被谁拦住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85章本少爷,重重有赏!
“几位……身形高壮的学生,我认出他们的禄服,他们是武校的学生。”过了好半晌,云承稚终于说了。
所谓武校,多是兵部、刑部与指挥令家的子嗣门生所上读的学堂,里头教的圣人文章少,通常都是练兵习武,骑射御马。
“那几位正义的武校学生将孟奇怎么了?”柳蔚又问。
云承稚摇头:“他们没打孟监生,但孟监生见到他们,便吓得面无人色,学生听他们对话中,提到一句‘胡大哥’。”
“胡子濯。”柳蔚扬高声音:“兵部侍郎胡岳三子,现正就读城北武校,乃是校堂中的大哥大,麾下不少同窗,以他马首是瞻。”说着,又看向云承稚:“你见到胡子濯了?”
云承稚点头:“胡武生也在其中,他见孟监生欺辱学生,便将孟监生提到自己跟前,押住他的脖子,冷笑了几声,而后便让学生先走。”
“然后你就走了?”
“对。”
“从此之后,你没再见过孟奇?”
“不,还见过一次。”
“何时,为何?”
“就在当日,在大和书院后门,学生回书院后,本不想再提此事,但过了晌午,门房说,后门有人找我,学生过去一看,却见是孟监生,身后还跟着胡武生等人。”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云承稚摆了摆手:“没做什么,孟监生他,他给了我一袋银子,还,还跟我道歉……”
“他为何这么做?”
“是胡武生让他做的。”
“胡子濯为何要他这么做?”
“我不知道。”
“你与胡子濯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替你出头?”
“没,没关系,我不认识他,那次见面,也是第一次见。”
“那他恐吓孟奇送银子给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你说你是外地学子,上京求学,与京中权贵子弟并无牵扯,但现在却有个兵部尚书之子对你有意示好,你有什么本事让他另眼相看?告诉我,那日你们对孟奇做了什么?他今日之死,与你们当时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人,我不认识孟监生,也不认识胡武生,我跟他们都没关系……”
“胡子濯让孟奇给你送银子,他怎么知道你是大和书院的学生?”
“我穿了禄服,我那日是穿了禄服去书斋买书的,或许是他注意到了……”
“胡子濯路见不平,已经救你一次,却还要押着孟奇到大和书院给你送银子,你自己不觉得有问题?”
“有,我也觉得有问题,所以我没收他们的银子,我还给他们了,我真的还给他们了……”
激烈的对话,在云承稚又委屈又无辜的自辩中,停顿稍许。
柳蔚深吸一口气,知道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下面该上高~潮了。
“胡巧儿,你认识吗?”
堂下众人均是一愣,不知这突然出现的人物,又是谁。
云承稚闻言却是瞳孔一缩,顿时大惊失色:“胡巧……胡巧儿……”
“她死了半年了,在她未死之前,你们曾是朋友,对吗?”
云承稚狠狠的捂住自己的脸,眼睛死死闭住。
“或者说,不止是朋友,你是她的心上人。”
“够了!”云承稚霍的放下手,整个人因为气愤,抖得极其厉害:“她已经死了,不要说她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云承稚有些颓然的垂下脑袋,眼底有泪水涌动,半晌,才喃喃的道:“重病,她哥哥说……她那日想来见我,翻墙摔晕在泥潭,淋了足足大半天的雨,一场急病就……就……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跟她说,不应该……不应该……”
“不应该拒绝她,不应该知道她对你有意后,便对她敬而远之,甚至不许他来书院找你,胡巧儿是兵部五品参议官胡勇的妹妹,胡勇是兵部侍郎胡岳的表外甥,胡巧儿,也算胡子濯的表妹。”
“这……”云承稚错愕的抬起头:“我不知道……她没说她哥哥是……是兵部的参议官……她说,她说哥哥只是个小兵……”
“她当然不会说,她钟情你这个一贫如洗的文弱书生,为了顾及你的尊严,她怎么可能告诉你她是个千金小姐,她为了接近你,隐瞒了自己富贵的身世,只是希望你多看她一眼。”
“我……我……”云承稚整个人都是懵的,他颓然的滑落到地上。
柳蔚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不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胡巧儿半年前死了,但她死亡的原因,却不是她哥哥告诉你的所谓的疾病,她是,自尽的。”
“什么?”云承稚猛地抬起头来,堂衙内其他人,也都呆了。
这件事所牵扯出来的恩怨,要比所有人一开始预料的,深远得多。
柳蔚叹了口气,目光注视云承稚失神的双眼:“有一点她哥哥没说错,她的确是想去找你,但冒雨前往时,在路上却遇到了正从青楼酒肆洋洋而归的孟奇……傍晚的街道大雨倾盆,人迹罕至,她,被醉眼朦胧的孟奇,奸污了。”
云承稚震惊的瞪大眼睛。
堂下其他人,也猛然的看向孟泰夫妻。
孟泰是傻的,孟夫人更是承受不住打击一般,快要晕倒……
孟家夫妻的情况,无人在意,柳蔚的话也还没停。
“胡巧儿不敢告诉别人,就连她的哥哥都不知道,她回家后不久,郁郁成疾,最终自尽了,而此事真相,在事后三个月,却让另一人知晓了。”
柳蔚再次朝外招手,刑部役卫们,将另一位被蒙着头,塞着嘴,束着双手的青壮少年推了进来。
那少年“唔唔”的挣扎着,柳蔚上前,一把掀开对方头上的麻袋。
顿时,一张让在坐不少高官均不陌生的少年脸庞,显露出来。
胡子濯。
容棱在去找云承稚前,从武校掳过来的人证之一。
“唔唔唔!”胡子濯方才在堂外也听到里面的对话,他现在很激动,挣扎着,用一双狼似的眼睛,瞪着在场所有人。
柳蔚将他嘴里的布拿出,这小武生呸的吐了口唾沫,视线一转,却是紧盯着堂上那被又是开胸,又是开脑,鲜血淋淋的孟奇遗体。
随后说出他上堂之后的第一句话,嚣张又狂妄:“是谁将他五马分尸的,本少爷,重重有赏!”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586章自己的心声,竟然被此人窃听了
胡子濯的上堂,出乎所有人意料。
杨尚书更是惊得险些跳起来。
杨尚书与兵部胡尚书分属同职,又是多年至交,杨尚书也算看着胡子濯长大的,但现在这情况,意思却像是胡子濯与孟奇被杀一案有关,杨尚书心神不宁,作为世伯,于情于理,他都该照拂胡子濯一二,可这里是刑部审堂,他即便有意偏袒,也不可公私不分,故此思忖片刻,他只得招来麾下亲信,要他立刻前往胡府通风报信,只望事情当真牵连起来,胡尚书亲临,总能护得胡子濯一时平安。
杨尚书费心费力的为胡子濯着想,人胡少爷却不太领情,不止上来就把孟奇的尸首批判一通,还昂首挺胸的瞪着一众官审,耀武扬威的道:“上月初三,本少是打过这小畜生,那又如何?”
胡子濯出身富贵,其父为兵部主官,简在帝心,胡少爷生来不知“虚与委蛇”四个字怎么写,在他看来,敢做自然敢当,既然他的确做过,就不怕当堂承认!
至于后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这样的性子,好听点说,叫率性而为,不好听的,就叫莽撞冲动,不知死活。
柳蔚现在恰就需要这么一个有问必答的好证人,故此,她还算满意。
“你为何打孟奇?”
胡子濯冷笑一声:“那你认为,他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不该挨打?”
“你说胡巧儿?”
胡子濯脸色铁青:“没人为她报仇雪恨,本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袖手旁观!”
“孟奇奸污胡巧儿,你大可禀明你父兄,将孟奇告上一状,为何却要私下殴打责辱他?”
“你这话说得,我还打错了?”胡子濯气得瞪眼:“你这酸书生到底懂不懂?别一口一个‘奸污’侮辱人,那是我胡子濯的妹妹,是我胡家的女儿,你不是女人,当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今日不是你们将此事揭发,本少还打算隐瞒一辈子,巧儿冰清玉洁,天真烂漫,她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要她背上这个清白受损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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