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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不是,那两条疤有这么重要吗?
柳蔚心里纳闷,就跟着容棱进了房间,见容棱正在柜子里找东西,她就凑过去,状似不经意的问:“找什么?我帮你找?”
容棱眼皮都没抬,拿了一叠银票,出来交给岳单笙,又交代岳单笙几句,继续忽视柳蔚,提着水桶,去院子里打水。
柳蔚跟在他后面好一阵子了,见容棱真的把她当空气似的,她受不了了,趁着没人的时候,一把将他堵在角落,按住他的胸口,仰头说:“你到底怎么了?”
容棱低眸看着她,深褐色的瞳孔微微眯着,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是无奈,又是生气。
于是他平淡的推开她,打算端着水盆进房。
结果柳蔚恼了,她直接将水盆打翻,伴随着哐当一声,她脚尖一踮,简单粗暴的,直接咬住容棱的唇。
武鸿正好从码头下工,一身疲惫的回来,路过水井边时,他听到乒铃乓啷巨响,他忙扭头去看,入目的,便是两个大男人,在黑洞洞的角落里,头碰着头,缠绵交吻的画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6章 留了条后路
青州城发生剧变,涵盖了多个高官衙门的主城受到外力控制,说句直白的话,现在的青州城,中枢系统完全瘫痪,权力核心被李代桃僵,城内所有府衙,均成了叛军栖息的巢穴。
不过,还好侵占的时间不长,主城虽然沦陷,附近郊县,远乡,却并未受害,叛军目前还未腾出空对附近的百姓进行施压。
柳蔚不知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他们,出城后过得好不好,付子辰既然安排他们提前撤离,应该会保证他们安全,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柳蔚心里始终不安。
因此第二天,在容棱、岳单笙、冷意、武鸿四人忙着计划将船上的两百余海东军偷运进城时,柳蔚又去了小道观,找的是付子寒。
付子寒此时正在做饭,小道观就这么几个人,冷意一早就出去了,小道士去买菜了,付子寒也想帮忙,就挑了力所能及的事做。
柳蔚到的时候,付子寒正探头探脑的用筷子往锅里戳,柳蔚闻到了一股焦味,往前一瞅,锅里的饭全糊了。
付子寒有些心虚,用锅勺给饭搅了搅,把没糊的捞出来,然后蹲到院子里开始刷锅。
柳蔚问付子寒陌以等人的事,付子寒一边打水,一边随口回道:“那两个大姑娘,与那叫大妞的小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两三年了,青州比邻两江,州府里还有海军官船,你们失踪后,五哥一直派人出海搜寻,那几个姑娘一开始也跟着去,后来在海上飘了半年,身子吃不消,又得了疫病,五哥就不许她们出去了,只让她们在城里安心等着。至于你弟弟,他是一年前来的,大概也是才知道你们出事了,赶来后,还与五哥吵了一架。”
付子辰的人际关系,付子寒知道的不多,虽说一个屋檐,还是亲兄弟,但毕竟曾经关系不亲近,现在付子辰又成了付家的家主,官任青州布政司,每日忙里忙外,付子寒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他一面。
说到这里,付子寒又抬起头,好奇的问:“你们这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是遇到海龙卷,那最后只有你与容三王爷两人活下来吗?”
“说来话长。”柳蔚不想细谈,仙燕国的一切,她可以跟付子辰说,但付子寒这个小孩,没必要了。
付子寒听出她的敷衍,哼了声:“不说算了。”
柳蔚又问:“他们是被送到哪个别庄?”
付子寒咂嘴:“知道是哪个也没用,现在的青州城,只准进不准出,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去看。况且,我一直不记得我们家在外郊有什么赏梅的庄子,我估计五哥当时也是随口一编,马车当时是从北边走的,过北城门就是上京的官道,没准五哥是送他们回京了,容三王爷虽然被传葬身大海,但三王府还在,你那几个朋友,上京还是有栖身之所的。”
柳蔚皱起眉:“皇后就在京城,你五哥若是洞悉叛军来路,怎会送他们回京,京中风云诡谲,那才是最乱的地方。”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付子寒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柳蔚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将你家出事前的事,都与我说一遍,从你最后一次见到付子辰开始。”
“最后一次……”付子寒嘀咕一声,回忆着,半晌才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花园的时候,那日我骑马归来,就看五哥正在花园与谁说话,可等到走近,那藏在树影后头的人又消失了,五哥回头问我去哪儿了,我随口回了两句,问他刚才那是谁,他说是个朋友,又问我……”
说到这里,付子寒突然顿住。
柳蔚紧紧的盯着他:“问你什么?”
“问我,最近可有练剑?”
柳蔚不懂。
付子寒抬起头,样子有些呆:“自打三年前出了那事,家里便禁了我习武,也不许我狩猎练剑,我是偷偷练的,并未敢让旁人知晓……”
柳蔚眯起眼:“所以……”
“不对。”付子寒一下站起来,手里湿哒哒的,还滴着水,他表情有些激动:“他问的是箭,我自小善骑射,三年前那事后,我断了弓射,改练长剑,但五哥不知我会用剑,当时他问我,我只以为自己偷练剑术被他发现,心里慌乱,却未注意,他那时神色古怪,语气并无半点揭发我的严厉……”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他问的不是剑,是箭!他问我是否还有在练箭!”
柳蔚低下眉眼,静静深思。
付子寒迫不及待道:“我早已不敢拿弓,这不单因为家人阻止,更因三年前那事,使我生了心结,五哥明明知晓我心中痛症,也知我不可能练箭,他怎会突然有此一问?就连,就连一年前你弟弟入住付府,五哥都未拿这件事刺激过我,现在,怎会突然提及?他想说什么,还是想暗示我?对,他一定是在暗示我,但……是什么呢?”
“猎场。”柳蔚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付子寒愣了一下,忙后知后觉的赶紧跟上她,边追边问:“猎场,对,有可能是猎场!但五哥为何要提示我猎场,猎场里有什么?他与父亲藏在猎场吗?是这样个意思吗?”
付子寒喋喋不休个不停,柳蔚一句都没回答,付子辰给了付子寒“猎场”的暗示,那猎场里必然有重要线索。
但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付子寒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他们就算去了猎场,猎场里的东西,还在吗?
……
一个时辰后,猎苑。
三年前柳蔚就来过这狩猎场,也正是在这里,她揭发了付家儿郎带着一群官宦子弟,狩人娱乐,草菅人命的大事。
现在时隔三年,故地重游,猎场早已没了三年前的昌盛兴荣,这里杂草丛生,甚至连里面的动物,都早被迁移出去,整座占地面积半座山头的狩园,如今成了一片废墟,连乞丐都懒得光顾。
付子寒看着阴气森森的林口,想到自己曾在这里胡作非为,称王称霸的黑历史,脸上有些燥热,看柳蔚的目光,也变得小心翼翼。
柳蔚一步当先进了林子,付子寒追随其后,牢牢跟紧。
猎场很大,从前门到后门,他们足足走了四个时辰,从白天走到天黑,眼看着天色都黑透了,付子寒也累得满头大汗。
可尽管走了这么久,他们却未发现林子里有任何古怪,付子寒气喘吁吁的问:“是不是,猜错了?”
柳蔚没做声,沉默的盯着黑暗中的树影看了好久,才道:“你或许会曲解你五哥的意思,但我不会,他说的,一定是猎场。”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再走一遍。”
柳蔚发了话,付子寒就算再不想动,也得爬起来,不过晚上不比白天,天黑后,加上树冠遮挡,林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付子寒好几次摔跤,没一会儿膝盖手肘全破了。
柳蔚在前面带路,明明一样的黑夜,但她却好像能看到那些石头,那些坑,从头到尾,她都完完整整,没受半点伤。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付子寒心里开始嘀咕,觉得今晚保不定要住这里头了,但他出门前也没与冷大哥留个纸条,不知冷大哥见他一夜不归,会不会担心……
正寻思着,前面柳蔚突然止住了步子,付子寒撞到了她的后背,因为贯力,差点还把自己反弹倒了,等他总算站稳,正想询问时,就听到前方,隐隐约约有什么声响。
“什么声音?”付子寒问。
柳蔚迈开步子,快速往那细弱的声响方向走去,她走得快又稳,付子寒跟得却跌跌撞撞,等付子寒历经千辛,终于赶到柳蔚身边时,他楞住了。
他们的前方,竟是一条潺潺溪流,这溪流小的就像水沟似的,但付子寒从不记得,猎场这里,有什么水流。
接着,他又听到了那哗啦啦的细弱声响,只是离得近了,那声响被放大了一点,付子寒贴到一块石壁旁边去听,听完大惊失色的道:“是瀑布,是猎场背后护城河的瀑布,这里山壁出现了裂缝,所以有水流浸过来,蔓延成了一条小溪沟。”
柳蔚看着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峰,沉沉的点了下头,问道:“猎场后面的瀑布,要怎么去?”
付子寒摇头,作为土生土长的青州人,以前又钟爱狩猎,他如何不知猎场的建造环境,他道:“这座山叫白头山,山势很高,周边蔓延,位置刁钻,白头山在城西远郊,山的两面,一面是狩猎场,一面是瀑布,瀑布下面就是护城河,如果要见到瀑布,需要出城,再绕过一片群山。”
简而言之,他们在城内,是无法去往城外的瀑布的。
柳蔚沉默了一会儿,给出总结:“也就是说,这座白头山,实际上矗立在青州西城的城内与城外中间,而翻过这座山,我们就能出城?”
“可以这么说,但是……”付子寒指着顶上的山峰:“这么高,不可能爬着出去的,而且后面可是一整片瀑布,就算你真的翻过去,被瀑布一冲,栽入护城河,也准会死的。”
柳蔚没做声,似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她盯着那小溪沟,一路往前走。
付子寒继续跟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柳蔚才再次停下步子。
他们的前面,有个山洞。
付子寒解释道:“以前猎场会放入老虎,豹子等生猛的动物,自然也会打洞,作为他们的巢穴,不过猎场关门后,那些动物都被送走了,山洞也空置了。”
柳蔚弯腰,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闻到空气中牲畜粪便的味道,很难闻,柳蔚眉目不动,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走到了尽头。
付子寒这会儿也进来了,到底是吃过苦,在牢里还拌过粪下过农的小孩,他并未表现得多娇气,只是看到前头被堵死的尽头后,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
柳蔚没回答,而是走到那死路前头,用手掰住一角石块,用力一掀。
石头掉了一个缺,付子寒突然看到,石头后面,竟然是空心的。
“这……”付子寒大惊失色。
柳蔚却露出笑容,一脸果然如此:“你五哥行事狡诈,思维诡辩,明知身在瓮中,他又怎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而这里,就是那条后路。
这个山洞,挖空了白头山的中间,他们可以从猎场,通过洞口,走到城外。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7章 倒是把帝王心术玩得很转
付子寒半天没回过神来。
柳蔚却已经徒手劈开遮挡的石堆,跨步,迈了进去。
隧道不算窄小,横站可容两人并肩,但两人一起走,行动又实在不便,故此还是柳蔚走前面,付子寒走后面。
白头山占地极宽,隧道幽深绵延,柳蔚不知这条道是付子辰什么时候准备的,但单看这工作量,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极有可能,从继任青州布政司那日开始,付子辰已经居安思危,开始为己筹谋了。
走到隧道中间的时候,呼吸开始窒闷,柳蔚知道,这里可能是山中的低洼低端,空气不太流通,坚持一段路后,再往前,呼吸就通畅了,这也就是说,尽头,已经快到了。
两人在隧道里行了接近一个时辰,才万分艰辛的看到尽头。
哗啦的流水声响彻耳畔,再往前一些,一幕遮天的水帘,引入眼中。
“真的,能出来……”付子寒喃喃自语,不可思议。
昨日知晓父兄可能未死后,付子寒便猜测,父兄是不是躲在城中某处,可半个月来,一直躲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父兄为何不联系他,又为何不动用八秀坊杨青那条线,朝外面发救援信号?为何父兄明明没死,却音讯全无,他们到底身处何处。
现在付子寒知道了,他们逃脱后,直接出了城,没有想带他,也没有想救他,五哥唯一给他的暗示,就是告诉他,猎场有异,如果他足够聪明,或可自救,但若是他不够聪明,那便只能随着青州沦陷,死在城中。
付子寒有些难受,看着柳蔚已经走到洞口,打算跳出瀑布,他却没动了,他站在原地,眼眶偷偷的发红。
从小天之骄子,付子寒第一次吃瘪是在三年前,但时过境迁,当年的事,他付出了代价,也承认了错误,虽然认错不代表一定会被原谅,可到底是连着骨血的一家人,他们为何会如此心狠……为何真的,对他置之不理?
五哥也就算了,五哥自幼离开青州,与他本就不亲,但父亲呢,父亲也舍得他吗?
付子寒想不通,他吸了下鼻子,却没哭出来,毕竟是争强好胜的青年,就算被家人抛弃,被至亲背叛,他也不会流泪。
柳蔚已经打算通过瀑布,出去看看情况了,一扭头,却发现付子寒站在老远不动。
她唤了一声,喊道:“你先跳。”
付子寒本就难过,乍然一听,直接毛了,大吼:“凭什么要我先跳?让我给你试试是不是?如果我没掉下去淹死,没摔死,你再跳是不是!你们,你们这些人……真的,真的都太过分了!”
柳蔚不知这孩子又发什么疯,皱起了眉头:“你有毛病啊,你先跳,我才能在后面护着你,与你跳同一处,若是我先跳,你跳偏了,我在下面如何接你?你是不知道自己武功差?”
付子寒发火:“对,我武功差,谁要你管我了!”
说着,把脸扭到一边,很生气的样子。
柳蔚总算发现不对,走过去,低头看他的脸。天刚刚放亮,勉强能看得清。
付子寒干脆背过身子,不看她。
柳蔚错愕:“你哭什么?”
“谁哭了!”付子寒一擦脸,红红的眼睛瞪她:“你才哭了!”
柳蔚咕哝:“就算能出城了,你也不用这么感动吧,至于哭吗?”
“我没哭了!”付子寒吼。
柳蔚“啧”了声,显然对这小孩很无奈。
付子寒憋了一会儿,憋得太难受,眼睛越憋越红,红到最后,柳蔚不敢欺负他了,只能敷衍:“好,你没哭,没哭,那你跳不跳?”
“不跳!”付子寒倔强的道,说完,扭头要原路返回。
柳蔚在后头问:“你就不想出去看看,你父兄,或许就在下面哦。”
“他们在哪儿关我什么事?”付子寒爆发了,掉头大骂:“他们都不管我,我管他们死活做什么!他们既然把我留在城里,多半是巴不得我死,我活生生站到他们面前,他们指不定还不乐意了,我何必去讨这个嫌,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柳蔚被这小孩一通歪理,说的有些懵,半天才听明白付子寒在气什么,她有些无语,失笑道:“他们不要你,你听谁说的?”
付子寒没报魏俦的名字,他也没记住那中年男子叫魏俦,他就抿着唇,很悲愤的道:“难道不是吗?诈死不告诉我,隧道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把我留在城里,连那些借住在府里的外人他都送他们出城,却连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弟弟……”
“行了,自己笨,还老东想西想。”柳蔚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哥将外人送走,因为这件事与他们无关,这是青州府的事,他作为青州府的官,不愿不相干的人受到牵连,仅此而已,你说你,和一些外人争宠有什么意思?”
付子寒马上反弹:“谁争宠了!我是说……”
柳蔚懒得听他逼逼,又打断他:“我问你,你娘在哪儿,你家其他叔伯在哪儿?”
付子寒猛地一滞。
柳蔚哼了声:“你五哥暗示你猎场有异?是希望你能带着家里其他人,通过这条路,逃出城去,但你是傻子,发现出事后,第一时间竟是找人报仇,而非保护家小,报完仇,你发觉冷意也进了城,便跑去救他,你说你父兄无情无义,你呢,你可还记得你付府的其他人?”
付子寒忙解释:“救出冷大哥后,我回去了,我去找了,但付府人去楼空,兄弟姐妹,叔伯姨婶全都不见了,还有其他官员家里,也遭到洗劫,我谁也没见到……”
“你当然没见到,叛军进城的第一步,就是挟持州府高官,你父兄那是诈死脱身,其他官员以及他们的亲眷,肯定都被抓了。”
付子寒低下脑袋。
柳蔚又道:“青州沦陷前,江南三洲,也遭到侵占,你说你五哥最后几天一直与你父亲密谈,他们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如果他们能确定,江南三洲的官员是没死的,那他们就能确定,即使青州的官员留下来,也都不会死,所以,他们才敢留下其他人,独自离开。”
付子寒忙道:“那说到底还是他们贪生怕死……既然都提前知晓事态发展,为何不将所有人送走,为何不通知冷大哥迎战?”
“这件事,我昨日也没想通,不过今日,我明白了。”柳蔚叹了口气:“送走其他人,目标太大,叛军势必会动怒,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拿城中百姓撒气,谁也不知道。至于通知你冷大哥迎战,更不可能。”
付子寒皱眉:“为什么?”
柳蔚道:“迎战,势必会伤到百姓,江南三洲沦陷,城中百姓可是没有一人受伤的,叛军的意图是取而代之,他们不想要一座死城,甚至他们连州府中的官员都不愿杀害,因为他们的主子想称帝,好帝不杀善民,好官留作己用。而这个时候,如果你五哥鼓励青州城反抗,百姓受战火株连,官员以身殉城,死得这些人命,又该算在谁头上?”
付子寒道:“可是冷大哥……”
“你冷大哥有兵,叛军也有兵,打的越大,死的人越多,其他三洲的百姓都没死,就你们青州城死了那么多人,百姓会愿意吗?百姓会怪你们,怪你们多管闲事,百姓不在乎谁做皇帝,他们只要能安稳度日,太太平平就好,谁阻止了他们太平,谁就是他们的仇人,当百姓发现不反抗不会死,反抗才会死时,他们会升起逆反心理,他们会觉得,还不如归顺叛军,我问你,到时候民心丢失,百姓心向逆帝,这个责任,又谁来负?”
付子寒听得有些害怕:“百姓,会这样吗?”
“我们人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是会自私的。”柳蔚道:“所以,你五哥自知自己没本事救全城人的命,他只能去找,找一个能负责的人,辽州的权王,京城的七王,他有两个选择,你五哥很清楚,如果不能辅佐一个明君,支撑起另一个与皇后相等的庞大势力,青云国根本没得救,就算守住青州城,也只是负隅顽抗,徒劳无功……付子寒,你要明白,你五哥只是个小小青州布政司,他一个人,救不了整个国家。”
付子寒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整个人都是懵的。
柳蔚又道:“但是这件事上,我不得不说,你哥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不应该把这条隧道告诉你。这条路,是他将来带着权王或者七王的军队,打回来救援时要用的,现在告诉了你,如果你泄露了,致使这条路被封死,将来他们,又该怎么进城?打进来吗?攻破城门吗?叛军拿着全城百姓的性命要挟,你想想他们到时候会有多么被动?”
付子寒吓得忙道:“我,我不会说的,我肯定不说的!”
柳蔚无奈的摇摇头,又道:“还有你冷大哥,付子辰大概也没想到冷意会进城,若冷意呆在驻兵大营,他现在大概会被控制起来,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进城,反倒让他受了无妄之灾,不过叛军抓了他,也没杀他,想来,也是皇后舍不得。”
付子寒不解。
柳蔚冷笑一声:“打仗才靠兵,发展国家,维护边防,促进国产,这些靠的都是官,是将,能指挥得动好官好将,她这个皇帝,才能当得长久,那个女人,还没当皇帝呢,倒是把帝王心术玩得很转。”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8章 我不一样,我姓容
付子寒呆呆的听着柳蔚将局势从浅入深的分析了一遍,咋舌的同时,他也有些后怕,尤其是看着前方那瀑布遮掩的水帘,他变得更加犹豫了,思忖了一会儿,他提议道:“既然隧道如此重要,那我们也别出去了,就装作不知道,直接回去吧。”
柳蔚嗤了一声,说道;“都走到这儿了,你让我回去?”
付子寒愣神:“不是你说……”
柳蔚打断他道:“付子辰抗不下整个青州府的安危,因为他不姓容,他即便有勇有谋,也师出无名,但我不一样,我姓容。”
付子寒疑惑的眨了下眼:“你不是姓柳吗?”
“夫姓容,容门柳氏。”
付子寒:“……”
付子寒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盯着柳蔚看了好几圈,看得自己都快成斗鸡眼了,他才试探性的,惴惴不安的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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