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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白着眼瞄他一下,无语了:“你连这个都听不懂吗?你到底听得懂什么?”
“不是。”付子寒挠挠头,样子很窘迫:“你是说,你和一个男人成亲了啊?容?是,是容三王爷?”
“不然呢?”柳蔚反问:“我不能和他成亲?”
付子寒呆了:“不,不是……可……你们……你们……”
柳蔚危险地眯起眼睛,重重的朝他哼了声:“你别看不起人,我和容棱成亲时,还是你五哥见证的。”
那时柳蔚还怀着丑丑,在青州处理付家大案时,容棱突然发神经要成亲,柳蔚拗不过他,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办了婚礼,但因为当时柳蔚还是男装扮相,虽然青州也有一些认识的人,却不好一一宴请,最后婚宴上,就只出现了两个证婚人,一,至交好友付子辰,二,亲生儿子柳小黎。
虽然简陋,但现在想起来,又挺有趣的。
付子寒没想到自己五哥还挺开放的,几年前都给一对断袖证了婚,不过往深想想,他心里又开始打鼓,柳司佐是断袖之癖,五哥与他肝胆相照,交情匪浅,那五哥迟迟不肯娶妻,莫非也是因为……
付子寒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那边柳蔚已经走到了水帘洞前,扭头对付子寒道:“你若不下去,就在这儿等我,我快去快回。”
说完,还不等付子寒阻止,她已经闪电般的一个跃身,跳出了洞口。
半个时辰后,伴随着天边美好的晨曦,柳蔚浑身湿漉漉的钻回来隧道中。
付子寒靠着洞壁都打了两个盹儿了,见柳蔚回来,连忙起身,问:“怎么样,外面是西城外吗?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柳蔚把头发上的水拧干,又用内力烘烤自己的衣服,一边收拾,一边道:“是西城外,我沿着护城河走了一圈,看了看兵防线。”
城内被叛军控制,城外自然也有重兵把守,但因为白头山这边是一大片瀑布,底下又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因此这块区域没有士兵巡逻,柳蔚上了岸,潜伏着绕了西城外走了一圈,把自己能见到的兵防线都记录了下来,确保无异,这才赶在天亮前回来。
说话的功夫,衣服头发都干了,柳蔚挥挥手,带着付子寒,沿着隧道,返回猎场。
因为有了一条秘密通道,柳蔚回到大杂院后,第一时间与容棱分享了这个重大信息,容棱本就气她一夜未归,听她还得意洋洋的炫耀付子辰如何未雨绸缪,他更气了,拧着眉道:“我们的船在两江码头,要进城只能从东面码头进,西城那边的通道,我们用不上。”
“海东军的人用不上,驻兵大营的人用得上啊。”
容棱愣了一下。
柳蔚凑到他耳边,小声的与他说起自己的计划。
……
同一时刻,城东的香粉铺里,周掌柜将一支红缎绣的白云佩囊,急匆匆的递给来接应的小伙计,对小伙计格外认真的道:“小井街二十三户,给一个叫杨青的人,记住,一定要是那个叫杨青的女子亲自接才能给。”
小伙计满口答应下来,拿着佩囊就赶去了小井街。到了巷子里,小伙计认准了二十三户,正要敲门时,却见隔壁房门被打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走出来,正双眼狐疑的看着他。
小伙计将手里的佩囊往袖子里藏了点,抬手敲二十三户的门。
手刚举起来,后脖子就感觉一疼,接着身子一软,虚虚的滑到地上。
陆益弯腰捡起小伙计手里的佩囊,又把人单手拖进自己家里,关了院门,拆开佩囊,找出藏在干花里的一封折叠得很小的信。
上面只写了一句——坊主一月前已自丰州动身,前往青州。
陆益皱了皱眉,将信藏进怀里,又把佩囊拴好,放回了小伙计的身上,再把小伙计放到杨青家的门口,转身,他朝巷子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小道观里,冷意接到了这封信,表情很是不解,问道:“这什么意思?八秀坊没收到我们的求救信,他们的坊主一个月前就动身来了青州?”
陆益点头,说道:“一个月前,叛军还未袭击青州,这位坊主,当时在丰州,我记得,丰州好像是第一个被叛军占领的州府,按理说,被占领后,城内城外应该严加看守,那位坊主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一定逃出来了。”冷意皱起眉:“一个月了,丰州来青州哪里需要一个月,这么久也没到,不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陆益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那若八秀坊遭了殃,谁还能替我们传信去辽州?”
冷意此时站起身来,神情凝重,拿着信就往外走:“我去找三王爷。”
……
与此同时,两江之上,一艘载满了货物的商船里,地库的位置,正缩蜷着一道纤弱的女子身影。
拿着馒头的商贾,偷偷开了地库的门,小声的对里面唤道:“夫人,夫人?”
纪夏秋从角落里缓慢地探出了头,虚弱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地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9章 外祖母?
商贾偷偷摸摸的潜过去,将馒头放到她身边,小声道:“那些军官还没走,丰州到青州,被批能出发的,只有我们这一条商船。他们执意要抓人,即便已经查遍了全船,但未找到夫人您,还是不肯放弃,路上我已命船工特地绕路,但他们那意思,竟是想随我们去青州,卸了货再原路返回。夫人,咱们不如放弃吧,我听那些军官的话,好像是说,青州已经沦陷了,码头全是重兵把守,您一旦下船,必然会被他们发现,您身份不凡,他们追了您一路,必不会让您遁走,不如您就呆在地库里,我们卸了货,原路返回,回到丰州至少能保住性命。”
“不行,我必须去青州。”纪夏秋很是疲惫,声音也是虚的,时大时小:“我儿子在青州……”
“可是太危险了。”商贾劝道:“那些军官笃定了您就在船上,这要不是我手里拿着他们叛军的特批令,他们哪会这么客气,早就将船都掀翻了。”
纪夏秋低垂下头,咽了下道:“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商贾解释道:“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该报恩,只是我担心您……”
纪夏秋打断他,问道:“这里离青州……还有多远?”
“大概两日路程。”
纪夏秋沉默片刻,闭着眼睛道:“晚上你将船放慢,给那些军官,布置些吃食,我……跳船。”
“您疯了!”商贾惊得不行:“您这样的身子,莫非还想游到青州?不行,太冒险了!”
“可是……”
商贾仔细想了一下,又道:“来的路上,我倒看到江上还有一条船,那船平平无奇,并非官制,船上也未有士兵把守,天黑之后,我照旧给军官布置吃食,然后偷偷让咱们的船与那艘船靠近,届时您跳下水后,立即游上那艘船,我回头给您十根金条,太沉您拿不动,上了船,那船家若是赶您,您就把金条给他们……夫人,无论能不能去青州,您的性命得先保住。”
纪夏秋沉默片刻,轻轻的点了下头。
商贾不敢多呆,说完计划,急忙离开。
晚上,船舱里其乐融融,商贾准备了上好佳肴,将军官们都请去饮宴,而同时,他拿了十根金条,扶着虚弱的纪夏秋,到了空无一人的后甲板。
商贾指着他们旁边那条亮着灯笼的船,道:“就是那条船,两船之间距离近,您熟悉水性,必能游上去,我又瞧了瞧,那船里有老人小孩,应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家船,老人小孩,容易说话。”
纪夏秋点了点头,接过十根金条,鼓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跳下水里。
商贾不敢离去,就蜷缩在甲板上,直到看见水中那小小黑影,顺利游到另一条船底下,才松了口气,赶紧赶回船舱。
而另一边,纪夏秋好不容易攀到船壁的缰绳,正要一鼓作气翻入船内,却见自己头顶,不知何时立了一个老人,那老人满头白发,一脸错愕又惊讶的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十分尴尬。
纪夏秋还挂在船边,她定定的看着那位老人,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虚弱的,一句:“救,救命……”
老人显然被吓到了,见她骨瘦如柴,一副随时又会掉进水里的样子,忙伸手拉住她,同时往船舱里喊:“来人,快来人,来救人!”
接着,船舱里出来两人,跑在最前面的,是个矮矮胖胖的小女娃,小女孩身后,跟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那少年五官精致,容貌漂亮,但奈何天色太黑,纪夏秋看不清他的脸。
接着她就听到那小少年说:“太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那抓住自己的老人说:“我不知道,我用了饭,打算出来吹吹风,就见这姑娘往我们船上爬,别管了,先救她上来再说……”
纪夏秋心头激动,这位老人,看来是位善良和气的老先生,她正待感激,就见那牵着小女孩的小少年也已经走到船边,对方拉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纪夏秋下意识往上一看。
这回,她看到了对方的脸,对方也看到了她的脸。
纪夏秋因为身体太虚弱,眼睛有些花,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结果,就听船上那小少年瞪大了眼睛,慌忙的喊道:“外祖母?”
纪夏秋想,她不止眼花,还耳聋了。
她怎么可能,以为自己看到小黎,看到自己的小外孙了呢。
一个月的逃亡所带来的疲惫,令她身体透支严重,再被那一老一少强拉上船后,她已到了强弩之末,只喘息一下的功夫,整个人便开始头昏脑涨,她瘫倒在地,眼睛想聚焦都开始费力。
而后,她就感觉有一只软软的,温温的小手搭在她手腕上,接着她就听到,那小少年严肃的说道:“内伤,五脏俱有震损,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还能因为什么,被袭击了啊,逃脱时,被对方的高手追到了,提着最后一口气,好不容易脱险啊。
耳朵开始轰隆隆的发响,纪夏秋闭上了眼睛,一个月来,躲在地库里觉都不敢睡,一点风吹草动,便全身警惕。
但现在,明明是在另一群陌生人面前,她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可以放心的晕过去。
“外祖母,外祖母?”小少年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回荡,纪夏秋又觉得,这不太像小黎的声音,她的小外孙还是个小孩子,声音软软糯糯的,不会这么清凉,也不会这么凝重。
小黎叫来了所有人帮忙。
自打爹娘离开,单独前往青州后,小黎带着丑丑,陪着师祖爷爷和太爷爷,便一直呆在他们的民式官船上,船上还有仙燕国的国师大人,还有一众船工,还有好多好多被救的海东军兵将。
爹娘走的第二天,国师大人就坐不住了,老想找个地方停靠,去见识见识这片异地大陆的风貌,素来严谨内敛的外祖父居然不加以阻止,还觉得这个主意挺好,难得的收起成见,与国师一起筹谋如何偷跑。
师祖爷爷发现他们的计划后,叹了口气,说:“一个没见过世面,一个离乡多年,既然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看看吧。”
接着,他们买了一艘普通的大船。
他们的四艘大战船上需要人镇守,师祖爷爷被留下了,小黎担心外祖父独自外出会有危险,自然要全程跟随,小黎一去,丑丑必然也要一起,还有国师大人,再加上两个船工,三个海东军士兵作为保护,一行人便轻简出发了。
因为知道江南三洲均受沦陷,他们不敢贸然停靠进城,所以他们就像游船河一样,一直在两江上走走停停,眼看着前面就是青州了,他们打算继续往前走,走到庆州安州去,逛完了,再原路返回,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结果中途,突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外祖母,小黎不明所以,在他叫来人帮忙时,他不注意抬头,就看到满脸苍白的太爷爷,正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想到太爷爷与外祖母多年未见,小黎心头一咯噔,正想开口,就见太爷爷突然驱走其他人,弯腰,抱住骨瘦如柴的外祖母,直接冲进了船舱。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70章 错愕又惊讶的回视
太爷爷年纪大了,体力大不如前,可现在,他却能环抱住一个大活人,小黎震惊的同时,还有些担心,担心太爷爷身体会吃不消。
他急忙跟了上去,后面的丑丑跌跌撞撞的拉着他,直到两人赶到太爷爷的舱房门前,整艘船上的人,都被惊动了。
丑丑不知发生了什么,圆圆的脑袋歪了一下,轻轻拉拉哥哥的衣摆。
小黎低下头,拍了妹妹脑袋一下,小声:“你去太爷爷怀里。”
丑丑不明所以,但她也看出了太爷爷浑身颤抖,半个身子趴伏在床沿边的模样,很不正常,于是她迈着小短腿过去了,到了太爷爷跟前,她低着头,用脑袋,努力把自己塞到太爷爷胳膊下面。
纪南峥下意识的拥住曾外孙女,回头时,眼眶发红,他盯着小黎,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
小黎忙点头,一连点了好几下,才着急的说:“是晕了,太爷爷,您别担心,先别着急。”
纪南峥跟着点了一下头,呼吸有些不畅,他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很焦躁,很彷徨,他一会儿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会儿抱紧怀中温暖娇小的女娃,他手指攀在床沿边角,指甲无意识的抠唆,没一会儿,木质的床角,就被他挖出了一条条白色的小杠。
丑丑看得有些懵懂,白嫩的小手,轻轻盖在太爷爷颤动的手背上。
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像是被激了一下似的,整个人瞬间绷紧,半天没动一下。
小黎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他在给外祖母把脉,一边把脉,一边在脑子里分析外祖母身上的几处重伤,要用如何有效而不痛苦方法,才能将其治愈。
舱房门外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数是不明所以的。
小黎确诊完,抬起头来,有些疲惫的道:“大家先回去吧,这个人,我们认识。”
船工与士兵们只得点头,七七八八的散开,国师想留下多问几句,可看屋里的气氛不对,又不敢打扰。
当四周静了下来,小黎给外祖母喂了好几颗不同药效的药丸,看着昏迷的女人苍白的面色逐渐有了血色,床边的一老一少,都松了口气。
只有小丑丑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又偷偷的去拽哥哥的衣角。
小黎回头握住她的手,对太爷爷的道:“您……”张了口,却不知该问什么。
纪南峥这时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有些干,说一句话,蓄了好几次力,音线还断断续续的:“她……她……她是,是……是你……”
“是我外祖母。”小黎急忙道:“我见过她,在京城。”
纪南峥灼灼的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小黎笃定道:“当时娘还怀着丑丑,爹接到师祖爷爷的求救信,一去不回,那段时间,娘一人寂寞,外祖母知晓后,曾偷入京城探过她一次,虽只呆了一天就走了,但我见过她,绝对不会认错。”
纪南峥目光又转向床上昏迷着的女人,手往前伸了伸,迟疑一下,又收了回来。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的打量着女人的容貌,似乎极力的想将这张陌生的面孔,与自己记忆中,那顽皮捣蛋的女儿重叠,可无论他想象多么丰富,他还是瞧不出两者的相似。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连幼时女儿的容貌,都记不清了。
小黎与太爷爷相处三年,他知道太爷爷有多思念外祖母,多思念太奶奶,他站起身来,对着丑丑招了招手,小丫头便动了一下,慢慢挪出了太爷爷的怀抱,走到了哥哥身边。
小黎牵着丑丑离开,离开时,还贴心的为房中的父女关上了房门。
他知道,太爷爷需要一些时间接受今日发生的事,接受突然见到的人。
……
纪夏秋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暖烘烘的太阳透过窗棂的空隙投射进来,打在她脸上。
接近一个月的苟延残喘,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也很久没有见过白天的太阳了。
地库虽然安全隐蔽,但空间狭窄,空气窒闷,她本就身受重伤,在那样的环境又不敢睡觉,一个月来,她受尽煎熬,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带着陌以逃亡的生活。
头还有些嗡嗡的疼,纪夏秋抬手想碰一下自己的脑袋,视线晃动时,却瞥见自己床边竟有一个人。
那是位老人,很老很老的人,他倚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整个人都缩蜷着,身子微靠着后头的柜子,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眼底全是乌青。
他似乎睡着了,眼睛紧闭着,但眉头却拧得很紧,好像做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梦。
纪夏秋有些慌,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同时昨夜的记忆也迅速回来,她想起了这位老人的身份,昨晚她攀在船边,是这位老人救了她,同时还有……
小黎?
对,她好像见到小黎了。
可,那是小黎吗?
不,应该不是的,小黎不是长那个样子,那个孩子,五官比小黎宽,身量比小黎高,只是有些像,但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着,却不知她的响动,也惊醒旁边打盹的老人。
老人立刻坐直了起来,整个人都醒了。
纪夏秋见此,也忙看先老人,二人四目相对,纪夏秋捏着床上的被褥,握了握指,轻轻颔首的道:“多,多谢老先生……”
纪南峥想说什么,嘴张了张,又闭上。
近乡情怯,人越是在你面前,你越不知从何说起。
心中的思念越是汹涌,越是到爆发的时候,你越是不知如何自处。
纪南峥从凳子上站起来,人很紧张。
纪夏秋现在也想起了什么,她忙在身上寻找起来。
纪南峥看她着急,连忙问:“找,找,找什么……”
“我的金条……”她说完,便看到房中的柜子上,正摊放着那些金条,她松了口气。
纪南峥以为她要,忙将金条收拢起来,双手紧了紧送到她面前,又不敢靠的太近,有些远的举着手,样子,有些滑稽。
纪夏秋忙推拒:“不是不是,老先生救了我,这是给您的,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多谢,真的多谢……”
纪南峥眼眶又开始红了,他哽咽一下,将金条算塞到她手上,转身,就往外走。
房门打开,门外,小黎抱着丑丑,不知站了多久。
纪南峥吸了吸鼻子,一边流泪,一边从他们身边掠过。
小黎忙拍了拍丑丑的后背,让小丫头赶紧跟过去,他自己,则走进房间,站在门边,看着床上迷茫不解的虚弱女人。
“外祖母……”他小声的唤了一声。
迎来的,便是床上女人错愕又惊讶的回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71章 您别哭了,丑丑害怕……
“小,小黎?”纪夏秋的声音有些干涩,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发现手脚瘫软,浑身没力。
小黎忙走过去,将她按回床上,又转身出门,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套衣裤。
他将衣裤递过去:“您先穿这个吧。”
纪夏秋下意识接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泛着馊味。
小黎道:“昨夜您忽然晕倒,我虽为您烘干了衣裳,但没有换,咱们船上没有女眷……”
“没事没事。”纪夏秋说着,又左右环顾一下这间房,小心的问:“这是,你的房间?”
“不是……”小黎抿了抿唇,揪了揪手指:“是太爷爷的房间。”
纪夏秋想到刚才那位老先生,她并未觉得太爷爷这个称呼有何问题,那位老先生年纪很大,小黎这个年纪,叫他一声祖爷爷,太爷爷,是正常的。
但她有些窘迫:“我穿成这样睡了他的床,该多脏啊,一会儿我给他将褥子,床被都换了,我替他洗……”
小黎坐到床边,手指抓住外祖母的手指,弱弱的嘟哝:“太爷爷,不嫌弃的。”
纪夏秋也忙握住小黎的手,眼里泛着泪:“可终究没有礼貌。”随即又问:“小黎,你真的是小黎?你娘呢?你娘在哪里?”
“外祖母,您先别哭。”看外祖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小黎忙用袖子给她擦,着急的道:“您身子太虚,哭太伤身了,不能哭了。”
纪夏秋急忙用手背胡乱的擦掉眼泪,可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嘴里还在问:“你娘还好吗?你们不见那么久,我多怕,多怕你们再也……”
“外祖母,我们没事的,我们很好,娘很好,爹也很好,丑丑也很好,还有太爷爷……太爷爷也很好。”
纪夏秋点点头,又捂住嘴,控制住自己别再哭了,然后眼睛看向门外:“你娘不在船上?她在哪里?”
“她和爹去了青州。”小黎说着,忙轻轻拥住外祖母,轻柔的安慰:“外祖母,您别哭了,真的不能哭了,好不好。”
纪夏秋只能继续点头,可眼泪根本擦不干,还越擦越多。
慢慢的,她的脸开始发白,嘴唇开始丧失血色,整个人又回到了那种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状态。
“外祖母,外祖母?”
纪夏秋有些踉跄的松开手,她抱不住小黎了,不止抱不住,自己身子还往后栽,直直的就倒在了枕头上。
“外祖母,外祖母!”小黎吼着,忙撸着她的袖子,给她探脉,察觉到她经脉混乱,生机逐弱,又急忙给她按着手足穴位,如此一刻钟后,才将外祖母从阎王殿又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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