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小道士此时也进了内堂,紧张的问:“要把他们抓起来吗?”
冷意沉吟一下,没做决定。
付子寒阴狠的道:“宁杀错,不放过。”说着,夺过冷意腰上的长刀,便要出去。
正待这时,道观大门突然被敲响。
房中的三人顿时脸色大变,小道士急的冒了冷汗:“难道还有同党?”
冷意目光阴冷,拿走长刀,嘱咐一句:“我去,付子寒你呆着,出了事从后面走。”
“冷大哥……”
付子寒只来得及喊一声,冷意已经提着刀柄,走去了前殿。
而此时,钟自羽也猜测敲门的是岳单笙,急忙去开门,可手刚挨着门把,一柄长刀突然从后贯来,直直刺向他的手背。
幸亏魏俦反应快,快速推开钟自羽,没让他受伤,同时转身,与来者不善的冷意打斗起来。
一个有武器,一个没有武器,魏俦行走江湖,用药多过用武,明显不是冷意的对手,三招下来,他已被长刀刺破了手臂。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钟自羽要再去开门,冷意直接一刀朝他后背扎去。
“小心!”魏俦喊了一声,把钟自羽拉到自己背后。
但此时,三人位置又发生变换,守在门前的成了冷意,避到院中的,成了魏俦与钟自羽。
冷意身上杀意很重,出刀更是快如闪电,他根本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刀锋将近,正朝魏俦,又过了几招,魏俦力有不敌,又被划了一道血痕。
偏偏此时,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魏俦气疯了,咬牙切齿的对着大门喊:“敲敲敲,敲你麻痹,你他妈倒是踹门进来啊!没听到老子在挨打吗,谁几把有空给你开门!”
这话话音一落,敲门声便停止了,接着,缠斗得正激烈的三人,突然便听“哐当”一声,回头一看,大门竟真硬生生被撞击而开。
道观门外,此时站着四人,最前面那个,身形纤瘦,容貌清隽,一袭青衫,文质彬彬。
他开口,便是一句脏话:“魏俦,你他妈骂谁再说一遍!”
刚刚险躲过一刀的魏俦,一听那声音,顿时一僵,错愕不已的朝门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柳蔚那母老虎挥之不去的音容笑貌。
魏俦吓得差点自己往冷意的刀上撞过去了。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3章 你是不是穷得买不起草鞋?
陆益这会儿也紧忙跑出来,拦住冷元帅的刀,把他拉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门外的人,除了柳蔚就是容棱与岳单笙。
岳单笙站在最后,方才钟自羽和魏俦进道观没一会儿,大门便关了,他心生疑窦,本想偷偷翻墙潜入,结果就看到柳蔚容棱带着一个不认识的汉子,急匆匆的往这边来,他与柳蔚等人汇合,便一起过来。
哪知刚到门口,又听到打斗声,之后,便成了现在这样。
岳单笙目光微转,便看到钟自羽虽有些狼狈,却并未受伤,倒是魏俦,左右手都被划了两刀,现在还被柳蔚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一直往后缩。
那边冷意自从柳蔚容棱进门开始,便有些晃神,正好陆益一番解释,他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认错,门外那两人,竟真是三年前被传葬身大海的容三王爷与柳司佐?
正好这时,一直在内院窥探动静的付子寒也满脸震惊的出来,看着门外的柳蔚,当年深受压迫,求生不得画面又重入脑海,付子寒后退了一步,竟有些踉跄。
魏俦知道闯了祸,扭头已经跑到钟自羽背后,柳蔚瞪了他一眼,打算回头再跟他算账。回首时,她就看向付子寒的方向,板着脸问:“不认得我?”
付子寒咽了咽唾沫,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柳蔚皱了皱眉,上下打量这孩子,觉得这少年比当年看来,是傻了许多?
重逢的这一刻,没有意料之中温馨,和美。冷意、付子寒的不可置信,柳蔚、容棱的隐而不发,两种气氛交合,使得院中本就诡异的空气,变得有些窒息。
直到小道士收拾出干净的内室,让几人坐下歇脚,沉寂了许久的氛围,才活泛起来。
“说吧,怎么回事?”柳蔚沉着脸色,问的是坐在她对面的付子寒。
付子寒强装镇定,但过去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他印象深刻,因此面对柳蔚,他难免的就有了三分示弱,还有两分紧张。
而就在他沉默的这片刻,对面的柳司佐,竟开始凶巴巴的吼他。
“问你呢,说啊!”
付子寒觉得这人凭什么对自己这种语气,抬起头想反抗,可努力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在迎上对面那人一个眼神后,又缩回了好不容易探出的爪牙,半晌,憋着嗓子道:“什么,怎么回事……”
柳蔚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边上的冷意都吓着了。
容棱明白柳蔚的心情,他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代言道:“让你说,你兄长如何死的。”
柳司佐眼神凶戾,目光尖锐得像要刮掉谁的一层皮似的,付子寒不敢在看她,只看向容三王爷,将当时发生的事,再说了一遍。
大火,焚烧,死亡,尸骨。
柳蔚抿紧了唇听着,半晌,眨眼时,眼眶带出了薄雾。
付子寒偷看的时候看到了,他知道这位柳司佐是五哥的挚友,诈闻兄长死讯,这位,想必也是伤心难过的。
正这么想着,付子寒就见那柳司佐站起了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付子寒坐在凳子上没动,结果那位柳司佐回头就吼他:“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付子寒懵了:“什么?”
冷意也不解其意。
容棱皱着眉解释:“你父兄葬于何处,且先将尸骨挖出来验验,既容貌被火势所毁,究竟是不是你父兄,尚为未知。”
付子寒忙后知后觉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冷意。
冷意便在此时道:“或许,付子辰当真未死,青州城如今为叛军所控,各交通要道被掐,但两日前,有一不明势力,动用了定州八秀坊的特殊通信……”
“是我。”不等冷意说完,柳蔚张口打断了他,冷冰冰的道:“动用了八秀坊内部通信方式,联系杨青的是我。”
冷意:“……”
柳蔚又转头,一脸看不上的呵斥付子寒:“还不走?”
付子寒敢怒不敢言,出门后,却进了另一间屋子,快速的给自己装扮一身,又扮作了驼背汉子,这才出来。
结果他刚出来,岳单笙就开口:“你靴子……”
话音未落,柳蔚一巴掌已经扇在了付子寒头上,张口就骂:“付子辰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弟弟,你穿的官靴看到没,但凡一个有见识的人看你这身衣服,再看你这双靴子,就知你来历有异,你是不是穷得买不起草鞋?”
付子寒挨了骂,又挨了打,委屈得要命,但是低头看到自己这双从离开付府时,穿到现在的靴子,又不敢吭声,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后面的冷意。
冷意稍微咳了一声,也有些尴尬:“我竟未发现如此大的破绽,子寒,去换双靴子。”
付子寒咬着牙,闷闷的又进了隔壁,找了一双小道士的普通布鞋,慢吞吞的走出来。
结果他走得慢,柳蔚又说他:“你是不是没吃饭,怕踩到蚂蚁怎么着?步子跨大点会不会?”
付子寒都烦死他了,这个柳司佐,以前就是个恶霸,把他们关在牢里,无所不用其极虐待他们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现在三年不见,这人竟比过去更加过分,又凶又躁,真不知五哥怎会与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
当日发现父兄身亡,付子寒盛怒难忍,第二日便杀了他五叔付鸿天,又跑去救走了冷意,如今再回忆,他却回忆不出,父兄的尸首最后是被如何处理的。
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埋在了付家的祖坟里,故此,他便带柳蔚等人去了付家的禁地,族里建于西郊的陵墓园。
在密密麻麻的坟头中,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两座最新的坟,碑上上书着付鸿望与付子辰的大名,付子寒吸了吸鼻子,尚未来得及伤感,一个铁铲子,“哗啦”一声,已经插进了他父亲的坟包顶上。
付子寒:“……”
因为是带了工具来的,两座新坟土又松,不到一炷香功夫,里头的棺材便显露出来,要说柳蔚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能让付子辰“死”得不明不白。
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她需要一个答案。
棺材是被镶死了的,撬开后,里面扑面而来的臭气,令人作呕。
棺材里有瘴气,对人体有害,故此哪怕柳蔚不惧味道,容棱也担心她受浊气所污,因此拉着她避了好一会儿,才允她上前。
柳蔚事前不知要验尸,没带工具,更没带手套,因此现在只得从付子寒身上撕下一块布,捻着就去翻尸体。
翻了半天,又检查了许久泛着黄脓水,腐烂斑落的眼耳口鼻,最后她才起身,拿着手帕擦着指尖,呼出一口大气,道:“不是付子辰。”
不等付子寒震惊。
她又道:“另一具,也不是付鸿望。”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4章 你是瞎的吗?
付子寒看着棺材里的两具尸体,呆愣了片刻,又急忙问:“你如何瞧出的?真的,真的不是我父兄吗?”
柳蔚现在心情轻松,没有之前暴躁了,对于付子寒的疑问,也不会不耐,反倒很悠哉的解释:“别说不是你父兄,这两具尸体,甚至根本不是烧死的。”
付子寒错愕:“那日,我是亲眼看到……”
“看到他们咽气?”
付子寒点头:“是,是啊。”
“傻子。”柳蔚嗤笑一声:“口腔干净,呼吸道平整,睫毛还在,手长脚长,身体重量不轻,种种迹象都说明,他们是在死后,才被大火烧灼成微炭,绝非死前受焚,所以你不可能看到他们烧后咽气,唯一有可能的,是有人使用了障眼法,让你眼花,以为他们是被救出后,才丧失生机。”
“啊?”付子寒非常恍惚。
柳蔚无语了,只得又道:“我是说,死前被焚,人体受高温焦灼,体液、血液排出后,体内水分会大量流失蒸发,人的重量就会减轻,而肌理组织坏死、炭化后,尸体必然就会出现手脚缩短等情况,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特点,而从口腔与呼吸道来看,差别就更明显了,张开嘴你就能瞧见,他们气管暗红,却无黑灼,也就是说热气烟雾并未进入呼吸道,你说,什么人会没有呼吸呢?再看眼角角膜这块,人在遇到大火焚身时,第一反应,必然是紧闭双眼,遮住头脸,但随着火势增大,火燎肤肌,睫毛会受高温变形,尖端焦灼,这被称之为‘睫毛症候’,这两具尸体,且不说眼睛角膜并没有烧死死者惯有的角膜烟灰沉淀,就连睫毛,都是完整无缺,并无逐步烧灼递进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两具尸体,根本不是被大火烧死,不止如此,他们脸上那被焚毁的一块,也大有问题。”
“啊?”付子寒又“啊”了一声,这次柳蔚抬手想打他了,付子寒忙后退几步的说:“我,我是问,还,还有什么问题?”
柳蔚压着脾气道:“直接烧伤,与先被毁容,再行烧伤,是有直接区别的。直接烧伤,烧毁的皮肤组织会浓缩变形,但先被利刃划破,那肌理组织先行毁坏后,再行焚燃,肌理硬度不会增加,反会与创口大小一道流失,且创口左右会呈卷曲状,这两者之间,区别天差地别,一看就能看出,你是瞎的吗?”
一眼就能看出吗?真的吗?
付子寒张着嘴,看看柳蔚,又看看坑里的两具尸体,话都不敢说。
柳蔚皱着眉又瞪了付子寒一会儿,才道:“况且,就算不从这些涉入细节的表征来看,单从骨骼手脚,你看不出他们身份有异吗?付子辰幼时爬树,曾摔伤右脚跟腱,脚踝部位有块骨头当时没接好,错位变形了,随着年龄增长,那块骨头虽没有后遗症,但形状却极为难看,通常人一眼便能瞧出怪异。再说你父亲付鸿望,你父亲天生长短臂,双手乍看长度相等,实则右手比左手短许多。而这两具尸体,除了身高身形与你父兄相似,外表特征全不相符,仿冒得劣质又粗糙,你是他们的亲人,你真的看不出吗?”
“啊?”付子寒又“啊”,这回柳蔚没给他面子了,两步过去,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付子寒又被打了一顿,又生气又惶恐,他一边后退,一边道:“我,我都没听懂……”
“我说这么明白了你还没听懂?”柳蔚不可思议,扭头直接问容棱:“你听懂了吗?”
容棱多见多识广的人,闻言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冷的就“恩”了声。
柳蔚又问岳单笙:“表兄呢?”
岳单笙淡淡的避开柳蔚的视线,瞥了容棱一下,沉默片刻,硬着头皮跟着“恩”。
魏俦最机灵,赶紧跟着说:“我也听懂了。”随后推了钟自羽一下。
钟自羽只好表态:“我也是。”
柳蔚一脸得意,对付子寒道:“怎么样。”
付子寒不信,他吼道:“他们一看就是装的,不信你问,你问就知道,他们肯定也没听懂。”
柳蔚冷笑,直接点名魏俦:“说,你听懂了什么,让他心服口服。”
魏俦豪情万丈的仰着脖子,气势滔天的道:“我都听懂了,这两具尸体,就不是付子辰和那个啥付鸿望!对不对!”
柳蔚点头:“对!”
付子寒:“………………”
付子寒明白了,这群人在联合起来耍他!
付子寒深吸一口气,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他打也打不过,说也不说过,这口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他心里委屈,但顾忌情势,只能暂且忍让,便自己平复了半天心情,最后才憋着嗓子问:“那父兄未死,那些人为何要让他们假死?”
“或许不是叛军要他们假死,而是他们,金蝉脱壳,逃出生天了。”对于付子辰的本事,柳蔚是有几分了解的。
付子寒这会儿也认真思考起来,片刻,他道:“出事之前,五哥好像每日都会去父亲房中密谈,难道他们一开始就预计到五叔,不,付鸿天那狗贼会串通外敌,意图不轨?难怪当时,五哥要让那些人出城……”
柳蔚随口问:“让谁出城?”
“那几个姑娘,还有……”说着,付子寒脸突然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柳蔚,道:“还有,你,你的弟弟,柳……柳陌以……”
“陌以?”柳蔚不可置信:“陌以在青州?”又觉得不对:“还有几个姑娘?”
付子寒点头道:“两个大姑娘,叫什么香,还有个小丫头,那小丫头的名字倒好记,叫大妞……”
柳蔚眼睛瞪得大大的,立马转头看向容棱,容棱明白她的心情,忙将她搂住,追问付子寒:“他们出城了?”
付子寒点头:“事发前几天,我看到五哥亲自送他们上马车,说是,送他们去城外别庄赏梅,那几人好像不愿走,不过还是被五哥送走了,之后府里就出了事……如今看来,莫非五哥早已察觉不妥,才先将他们送离……”说到这儿付子寒又有些呆,愣了一会儿,茫然的嘟哝:“那为何,五哥没送我离开?”
柳蔚还沉浸在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都在青州的震惊中,容棱忙着安抚她,两人都没注意付子寒。
倒是魏俦听了后半句,幸灾乐祸的嘀咕:“还能为何,你哥不在乎你呗。”
付子寒听着,猛地抬起头,诧异的目光下,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非常难看。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5章 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好一个孩子,出去的时候精神奕奕,回来怎么就神不守舍了?
众人从陵墓园回到小道观后,冷意看着付子寒一脸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样,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何事了?”
付子寒嘴唇苍白的摇摇头,看了冷意一眼,又低下头,音色沙哑的道:“我去换衣服。”
他离开后,冷意便问向容棱:“子寒他……”
容棱直接道:“墓中尸首,并非付家父子。”
冷意惊喜极了:“当真不是他们!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无恙,子寒为何这般模样。”
容棱哪知道别人的心思,随口敷衍:“或许过于惊喜。”
原来如此,冷意恍然大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让他们到房中详谈。
付家父子没死,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是离开了青州城,还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为何半个月来音讯全无,也不与他们联系?
冷意身份敏感,自打获救后,一直呆在道观,不好抛头露面。
倒是付子寒,付鸿望与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无法联络冷意,也应该联络付子寒才是。
冷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柳蔚给出分析:“实际上,按照付子寒的说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将变,并在变数前遣散亲友,顾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晓异动,为何没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说别人,就说冷元帅你,你贵为青州驻兵大营总指挥,若你知晓青州出事,必会集结人马,进城救援,可他并未向你求援不说,甚至还有意瞒着你,致使你到最后一刻,才一无所知的独身进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这个做法,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冷意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与他关系便走得近了许多,三年下来,我俩不说建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为,又实在让我难以释怀,柳司佐与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胜过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对付大人此举,可有高见?”
柳蔚拧了拧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思考。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经结为知交,终究人心易变,或许,权势的诱惑,已经改变了他的本心。”
这话就是映射付子辰举止古怪,是已经叛变,成了叛军的人,或者在为其他势力效力。
柳蔚摇头,坚持道:“依我对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会为权势折腰的人。”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凉飕飕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语气有些不对。”
“没有。”容棱否认后,突然问:“我后背有条疤,你可记得是什么形状,长几寸?”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柳蔚虽然疑惑,但还是回了:“后背脊骨那儿吗?是两条疤,交叉的,一条长三寸,一条长一寸。”
容棱:“错,是并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头思索,有些疑惑:“是吗?并行的吗?我记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许角度有些倾斜,看着像交叉吧……”
“一点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觉得容棱的语气太怪了,忍不住皱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就当我记错了,是并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容棱眼睛里就跟夹了冰渣似的,凉凉的看着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记不住,否则不会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容棱这会儿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变节,虽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总不会错,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谴之人?”
冷意刚才就没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这会儿容棱问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独身进城,丢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两组暗兵,尚可支配。”
“总数是?”
“十二。”
容棱皱了皱眉:“太少。”
冷意点头,叹了口气:“这两组暗兵,原本也并非受辖于我,乃我帐中一位副将所有,若无兵符,他们不认得我,也不会从我号令。”
容棱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听闻今日,付子寒去了黑市买人?”
“我让他去的。”冷意有些无奈:“兵符要找,布政司衙门要闯,只能另辟歧径,买来的人也不敢太过信赖,只敢让他们在大街上,衙门前闹事,为我争取时间,好探衙内。”
“太冒险了。”容棱不赞成这个做法,又问:“确定兵符就在布政司府衙?”
“八九不离十。”
容棱沉吟起来,细细琢磨。
三人在房中说了近一个时辰,再出来时,天早已黑透。
狭窄破败的小院中,几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容棱直接走向岳单笙,与他低语一阵。
外人不可靠,冷意手里又没有兵,这种时候,容棱不得不打起海东军那些剩余海兵的主意。
若是能将船上所剩的两百海东军运入城内,自然,能解他们燃眉之急,不过那怎么说也是两百个大活人,如今青州封锁,码头陆路,各处交通要塞均受严防,要将两百人送入城,可并不容易,容棱现在就在与岳单笙商量。
几人在回大杂院的路上,容棱同岳单笙一直说个没完,柳蔚走在后面,时不时看看容棱,还在想他之前在房中说的那些话。
直男柳蔚是真的还没get到容棱的点在哪儿,她心里拿不准,因此一直在琢磨。
直到回了大杂院,容棱一句话没说进了房间,柳蔚才感觉到,他好像在生气。
可是气什么呢,就因为她没记对他身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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