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谁家mm
岳单笙也看到了钟自羽和魏俦,他蹙了蹙眉,走过来时,就听到钟自羽小声的喊他:“岳哥。”
他没做声,顺势问:“查完了?”
钟自羽点头,主动道:“都查完了,十二家商铺,有三家是……”
“不用告诉我。”岳单笙清冷的打断他,目光越过他们背后的招牌,上面写着“祥和典当铺”五个字。
钟自羽又道:“这铺子的确有怪,外头是典当行,里头是黑市,我们进去看过了,岳哥就别进去了,里头严防死守,巡逻的人很多,都带了兵器,房子里还设有机关,贸然进去,不安全。”
岳单笙挑眉,问:“你进去了?”
“对。”钟自羽道:“里头的摆设布局我都记住了,回去我画出来,岳哥就不要涉险了。”
岳单笙不做声了,目光低垂时,却不小心看到魏俦手里正握着一瓶东西,那瓶子上贴了个小小的标签,标签上写了四个字“金枪不倒”。
岳单笙:“……”
钟自羽注意到他的目光,脸都红了,连忙解释:“这,这不是我的,是魏俦的,魏俦买的……这个黑市,不,不买点东西,不好出来,是,是他的……”
“什么是我的。”魏俦反应也很快,怕被贴上不举的标签,直接把小瓶子塞钟自羽怀里,扬着下巴道:“明明是你的,别狡辩了,不是?不是你慌什么?你结巴什么?”
钟自羽想杀了魏俦的心都有了。
岳单笙拧了拧眉,冷淡的道:“不用跟我解释。”说是不用解释,但目光,却微妙的从钟自羽身上一扫而过。
钟自羽差点哭出声来。
正好这时,典当铺里又出来一个人,那人驼着背脊,满脸胡须,头埋得很低,走路的速度却很快。
岳单笙看了那人一眼,本没在意,但收回目光时,又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
钟自羽认出这是刚才的驼背,见岳单笙目光不对,小心的问:“怎,怎么?”
岳单笙板着脸道:“官靴。”
“啊?”
“他穿的官靴。”
一个市井野民,不可能有官靴穿?
钟自羽还未反应过来,岳单笙已经快速藏匿着,跟在了那驼背后面。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0章 你是谁的人?
同一时刻,城西一家叫大育米铺的商铺里,柳蔚捻着一把新米,在手里把玩。
“一斗七百文,掌柜的,这价钱,是不是有点贵?”
米铺的掌柜站在柜台里打算盘,闻言掀了掀眼皮,不怎么在意的道:“现在是七百文,过阵子,一千文都不见得能买下半斗。”
柳蔚挑了挑眉:“京城米价也没这么离谱,掌柜是欺我们外地人是吧?”
米铺掌柜冷笑一声,懒得与她说了:“一斗七百,爱买不买,不买就走。”
柳蔚没做声,侧眸看向容棱。
容棱对她点点头,二人相携离去。
今日一天,他们走遍了城西所有五粮铺,除了已经关张的两家,剩下九家,米价油价一家赛一家的贵。
青州不过沦陷半月,百姓尚未惊觉事态,这各家商铺倒是已有耳闻,坐地起价,将百姓常用的生活必需品,直接翻上数倍售卖。
还真是无奸不商啊,赚这些国难钱,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出了米铺,柳蔚对容棱道:“目前为止,城西这边商铺价格攀升得最高,遥遥领先城南,城中,其中数家五粮铺中,又以这家大育米铺价格为最,这大育米铺背后的东家是谁?”
容棱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姓秦,府邸也在城西。”
柳蔚摸着下巴:“看来这位秦老板,与叛军的人走得很近啊,内部消息都透露给他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青州就要乱了。”
“青州已经乱了。”容棱道。
柳蔚摇头:“现在还不够乱,几日下来,我们查出,青州现役的所有官员,全部失踪,说是失踪,实际上他们又还在,叛军李代桃僵,仿冒了原本的官员,背地里继续主导着青州城的运作。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但现在看来,他们下一步,将会不满足于仿冒,他们想要真正的占领青州,想要堂而皇之的走出来,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故此,那位秦老板,才涨了米粮的价格。试想一下,如果百姓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所在的州府被另一伙人侵略了,他们会怎么做?第一,逃亡,第二,反抗,第三,投降,不管是这三种里的哪一种,人心惶惶是必然的,屯粮也是必然的。现在百姓尚不知晓青州易主,那位秦老板却已经开始涨价,那么,逆推一下,青州暴乱的日子,自然不远了。”
容棱静静的听着,半晌后:“去秦府看看。”
柳蔚“恩”了声,深吸口气,嘟哝:“也不知付子辰到底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容棱没有做声,他也想知道,青州城以前的官员们,是否都还活着?
傍晚之前,柳蔚与容棱抵达了秦府后门,秦府似乎在盖小楼,后门大敞着,时不时就有一身大汗的小工,推着泥砖,进进出出。
柳蔚与容棱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些小工都不是秦府的家奴,而是外面雇的工事团队,因此便没有遮掩,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进去。
刚进去,就撞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那青年也是个工人,肩上扛着锄头,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退后半步躬了躬腰。
这是把他们当做秦府的主子了。
柳蔚装模作样的“恩”了声,离开前,目光瞥到了那工人的双足,随即滞了下,又立刻看了看其他小工的腿,最后拉了拉容棱的衣袖。
容棱也看到了,他叫住那个工人:“你。”
那工人停住,不解的问:“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容棱问。
那工人停顿了片刻,才缓慢的道:“小的姓陆,单名一个益,是他们的工头。”
“你的鞋脏了。”柳蔚突然说。
那叫陆益的工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因为常做体力活,怕裤脚绊到腿,即便是大冬天,他们也是将裤子卷到小腿位置,这样一来,脚踝和鞋必然会很脏,说是用泥包裹着的都不过分。
陆益不知这两位公子是什么意思,只能恭敬的回:“是脏了,辱了两位贵人的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两人中,身形偏纤瘦的那位公子指了指他的脚尖:“太脏了。”
陆益还是不太明白,眉头紧拧了起来。
那两位公子却不说了,相携离开。
直到两人已经消失不见,陆益才狐疑的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旁边另一位工友的脚。
这么一番对比后,他霎时后背沁出密密冷汗。
陆益早年入军,是位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兵,两年前他受了伤,被迫退役,之后便在青州城做起了泥瓦匠,再之后他办了自己的工事小团队,团队里招收的,都是一些有把子力气,但却没什么学问的莽汉子。
而在这些人中,当兵出身的陆益,就显得尤为出众,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比这些糙汉要强许多。
就像现在,因为多年当兵训练的原因,他走路时已经下意识形成习惯,会用脚尖先着地,脚尖先着地会非常省力,也能减少体重的负荷,但因此,鞋尖也会磨损得比较厉害,不过鞋后跟却不会太脏。而其他正常人,没有经历过军事训练,他们会更习惯脚后跟先着地,所以他们的鞋后跟会比脚尖更容易脏,更容易磨损。
方才那两位公子独独的提到他的脚,又独独的提到脚尖,这明显已经看出了他是军人出身。
陆益心口一晃,再回神时,发现自己头上也出了汗,汗水正顺着鬓角,流进脖子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陆益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问旁边的工友:“方才那两人是谁?”
工友也不认识,随口道:“可能是哪房的少爷吧。”
陆益不敢大意,带着锄头,几乎是狂奔的随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而等他刚走到花园,就被远处一颗石子击中,那石头不知砸到了他哪里,他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点穴。
陆益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就看到假山后面,走出来两个人,正是方才那两位青年,那位身形高大,样貌冷峻的青年将他拖着,拖进了花园的一处山缝间,然后冷冷的问:“你是谁的人?”
陆益还能说话,但他不敢说,汗水把衣服全透湿了。
冷峻青年身边的纤瘦青年倒是好脾气,他拍了拍冷峻青年的肩膀,又看着陆益,温声开口:“如果你是叛军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我们不是秦府的主子,但你方才的确以为我们就是秦府的主子,还给我们鞠躬了,所以,我判断你不是叛军的人。方才我们又提到了你的鞋尖,这说明我们发现了你是军人出身,其实军人退役做瓦工的人很多,可你如果不是心虚的话,不会惊觉之后,跑进花园找我们,你找来了,那么证明,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出身的瓦工,你还有别的身份,所以,现在告诉我们,你是谁的人?”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1章 脏话都飚了
“我,我不知道两位公子,在,在说什么……”
短暂的寂静后,是陆益带着心虚的声音响起。
柳蔚看着他,笑了一声:“其实我不需要你说,把你困在这里,回去找你的工友们,你的身家信息,家有几口,很容易就会被打听出来,到时候,想知道什么,我去你家看看,自然一清二楚了。”
陆益听此,并未有多惊慌。
柳蔚明白了,悠悠道:“家里没人啊,是不与亲人住在一起?还是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哦,只有你一个人啊……”
陆益盯着他:“我什么都没说……”
柳蔚摇头:“你不需要说。”随后又道:“不过只有你一个人,的确有些棘手,但也无事,总有街坊邻里,蛛丝马迹总还可以查到一些,再不济……咦,提到街坊邻里,你的表情不对哦,你的邻居有问题?”
陆益脸都青了:“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的邻居,是你的同党?”柳蔚继续问,看陆益的眼睛顿时瞪得很大,柳蔚笑了:“还真是啊,那可巧了,你嘴硬,不知你的同伙是不是也这么嘴硬?对了,你的同伙,是男……是女?”
陆益紧憋着嘴,双目愤恨的瞪着柳蔚。
柳蔚打了个响指,慢慢点头:“懂了,是女的。”
陆益宛如晴天霹雳。
“那就这样吧。”聊完了自己要说的,柳蔚扭头对容棱道:“把他丢给秦府的家丁,就说他身份有异,我们先去他家看看。”
容棱“恩”了声,提着陆益的衣领,就要把他送出去。
陆益紧忙喊道:“等等,等等……”
容棱停下了,冷漠的看着他。
柳蔚还是笑眯眯的:“哥们,我问的不多,就问一句,你主子是谁,告诉我正确答案,也省得我们跑来跑去。”
陆益沉默了片刻,咬紧牙关反问:“你们是谁?”
柳蔚笑道:“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刚才我说,‘我断定你不是叛军的人’,我既然用了‘叛军’两个字,说明我与那伙逆贼也不是一伙的,既然你我都不是叛军的人,但又同时出现在这个与叛军关系亲密的秦府,我想,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差不多的,既然目的一致,敌人的敌人,也算朋友吧?所以,我就问你一句,你效忠的是谁?青州府尹司马西?还是付家的哪一位?你不用急着问我是谁,确定你的身份无害后,我会告诉你。”
是朋友吗?陆益十分犹豫。
陆益并不敢相信这样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生人,他尤其害怕对方是早已发现他的身份,现在故意假装同道中人,借此套取他的信任,陆益不是太聪明的人,但他也不算蠢,他心里的天平,始终摇摆不定。
柳蔚突然又话锋一转:“你的同党是个女人,那么,你喜欢她?”
陆益脖子一红,抬眼瞪着她。
柳蔚点点头:“理解,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回答我的问题,二,我找你的心上人问去。”
陆益憋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最后,过了好久,他才吭哧着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不用你来回答,我们会自己问。”说着,她对容棱示意。
容棱再次提起陆益的衣领,要往外走。
陆益又喊:“等等,等等……”
“又不是小姑娘,矫情个什么劲儿。”柳蔚不耐烦了,砸吧着嘴道:“我只是问你主子是谁,我问你你主子藏哪儿了吗,问你们家大本营了吗,你瞎脑补什么,有屁就放,赶紧的。”
柳蔚是真的嫌墨迹了,脏话都飚了,容棱默默的看着她,眯起了眼。
柳蔚没管他,就盯着陆益,然后道:“说不说,我最后数十个数,倒计时,十……九……八……”
“等等,你等等……”陆益看她一眨眼就数到五了,心都慌了。
柳蔚继续:“四,三……”
“你让我再想想!”陆益差点吼出来了。
柳蔚:“二……一……”
“付子寒,是付子寒!”
最后一瞬,依旧怕泄露自家将军身份的陆益,急中生智,把锅甩给了炮灰付家七少,付子寒。
话音一落,陆益大出了口气,额头的汗憋不住,全流了下来。
而他对面的两位青年,在彼此对视一瞬后,也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那位数数数得飞快的青年道:“付子寒吗?付子辰的弟弟?”
陆益低垂着眼睛,不情不愿的“恩”了声。
“那付子辰呢?”对面的青年又问。
陆益抬起了头,眼中闪过讶异,这会儿,他倒是相信对方不是叛军的人了,因为正是叛军杀了付子辰,如果对方是叛军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付子辰的下场。
心里绕了一圈,陆益便没有隐瞒,直言道:“付子辰死了。”
短暂的寂静,在三人之间弥漫。
陆益不知这是什么情况,狐疑的盯着对面两个青年看。
而对面两个青年,也正看着他。
“是撒谎吗?”沉默了许久后,那位高大冷峻的青年问道。
而他旁边那位纤瘦斯文的青年没说话,只是依旧盯着陆益看。
陆益索性与他对视,目光坦坦荡荡,一览无遗。
片刻之后,陆益看到那位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威胁着倒数十个数的青年,突然背过身去,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而他旁边的冷峻青年,伸手将他揽住,搂进了怀里。
陆益心里猜测,这两人到底是做戏,还是,他们与付子辰有旧?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转过身来,陆益看到,那个纤瘦青年眼睛是红的,但没有眼泪,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是冷漠,宛若冰锥般尖锐凌厉的冷漠。
“带我去见付子寒。”对方说道。声音很硬,与他之前漫不经心数数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陆益皱着眉道:“你方才说,不问我主子所在之处,也不问我……”
“我说。”对面的青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打断他的话,声音里似夹了冰渣:“带我,去见付子寒!”
陆益不卑不亢:“你说过,我回答了你,你就会告诉我你是谁,要见付子寒,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对面的青年全身紧绷着,拳头已经捏出了青筋,陆益毫不怀疑对方会动手打他,他索性闭上眼睛,仰着头,等着他动手。
但过了好一会儿后,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陆益睁开眼,就看到对面的青年按了按自己发红了眼角,声音沙哑,缓慢的道:“柳蔚。我叫柳蔚。”
陆益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又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回过神来,眼睛瞬间鼓得老大。
三年前,朝中有位三王爷,带着一位柳司佐,将青州城搅得天翻地覆。
当时,陆益还在驻军大营当差,他有幸跟在冷将军身边,在付府大老爷付鸿晤丧生的那天,见到了这两位传说中的三王爷,与柳司佐。
当夜天色太暗,他看得不是太清,但事后,他听冷将军提过一句:“到底是三王爷手底下养出来的,那个柳司佐,的确有本事,他叫什么来着?哦,柳卫?”
柳卫,柳卫?这,这就是那个柳卫?
蚀骨溺宠,法医狂妃 第1662章 你他妈骂谁再说一遍!
城郊附近,岳单笙看着那驼背男子左顾右盼的进了一座简陋的小道观,他思忖片刻,便要跟去。
衣角却在这时,被人拽住。
“岳哥。”钟自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果那人真有异,道观里头,可能还有别的陷阱,咱们直接进去,太鲁莽了。”
岳单笙冷冷的拉回自己的衣摆,扭头不悦的觑着他:“别碰我。”
钟自羽顿时局促了,悬空的手指捻了捻,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的魏俦不高兴了:“他也是为你好,你神气什么。”
岳单笙蹙了蹙眉,不想与他们废话。
钟自羽又紧忙道:“我与魏俦先假扮信众,进去探探吧,若是无异,岳哥再进。”
“不用。”岳单笙冷冰冰的拒绝。
这下钟自羽也升起了点小脾气,道:“若是打草惊蛇,可能会将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放跑,岳哥不为自己,也该为大局着想,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岳单笙不耐烦的看着他。
钟自羽也不与他对视,拉着魏俦,拔腿就走。
岳单笙想再叫他,结果钟自羽用跑的,几步跑得老远,他又不好大声叫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那道观。
道观的大门没关,里头只有一个破败的小殿,殿里供奉了三清法相,香火不丰,看上去着实可怜。
正在洒扫的小道士见到有人进来,眼中率先闪过警惕,而后才不着痕迹的问:“二位施主是来上香的吗?”
钟自羽“恩”了声,目光盯着三清殿,余光却撇着周围的环境,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方才那驼背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请个愿。”钟自羽随口道。
小道士到了案台前,执起毛笔,拿了张黄符出来,问:“敢问施主要请愿之人,姓甚名谁?”
“姓岳,叫岳单笙。”
旁边的魏俦白眼都翻到后脑勺去了。
小道士将三个字写出,又在黄纸上画了几条谁也看不懂的符,将黄纸折成三角形,串上红绳,挂在了三清相右边的宝塔上,又对钟自羽道:“施主对着这边的功德香,添些香油,再对这法相叩头三次,礼便成了。”
钟自羽摸了摸身上,没钱,就在对魏俦伸手。
魏俦要不是顾忌场合,已经喷的他头破血流了。
钟自羽假装看不出魏俦不想给,又对他抖了抖手掌,魏俦阴着脸,磨磨蹭蹭的拿出一两银子,多一文都没有。
钟自羽就把那一两银子放进功德香,然后恭敬的对着法相叩首。
三次之后,他起身,问小道士:“你们这万听观与京都的万听观同名,不知两家可有因联?”
小道士本就好奇怎么有人好端端的来他们这破道观上香,听闻此倒是有了答案,随口道:“京城万听观小道从未听过,此道观,乃小道师父所办,不过位置偏远,占地略小,故此香火不丰。”
“心诚则灵。”钟自羽道:“前两日询问附近有哪些道观,便听闻有家万听观,在下顿觉甚是有缘,故而哪怕绕道,也奔赴前来,不过此时天色将晚,再回城里,怕是要到宵禁了,不知贵观可有空房,能允我二人借宿一宿?”
小道士垂首道:“观里客房早已用作库房,无法待客,还望施主见谅。”
钟自羽道:“库房也可,只是将就一晚。”
小道士终于正眼打量起两人,目光微妙。
钟自羽一脸真诚,还对他露出一抹笑。
此时突然刮来一阵风,将殿前的黄幔吹得晃动起来。
小道士心有所悟,笑道:“像是要下雨了,小道先将门关了去。”
说着,他便越过钟自羽身边,去将道观大门阖上,还落了锁。
钟自羽心头一紧,魏俦也严正以待起来。
但那小道士又说:“借宿之事,小道不好做主,这便去后面请问师父,还望两位施主稍后。”
说完,他又径直去了后院。
前殿顿时只剩钟自羽与魏俦二人,二人面面相觑,心依旧提在嗓子眼。
半晌,魏俦先问:“怎么办?”
钟自羽严肃的道;“那小道士故意将我们留下,不就是试探我们虚实,不要乱动,动了,他就知道我们另有所图了。”
魏俦“恩”了声,也同意他的看法,不过又好奇:“你说这小道观,地方这么破,里头能藏了多少人?先说好,超过十个,我打不过,我真的没带药。”
钟自羽没做声,却紧抿起唇。
魏俦又问:“如果真打起来,这大门都关了,外头看不到里头,你怎么给岳单笙发信号,让他来救我们?”
“如果真的打起来。”钟自羽深吸口气,眼神冰凉:“我不会让他进来。”
魏俦直接就骂脏话了:“他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那你自己来,拉我干什么!”
钟自羽不回答,他静静注视着前殿通往后院的唯一小路,等待着里面的动静。
付子寒刚换了衣服,就听冷意说观里来了两个人,他从门缝往外一看,顿时心头一紧,他自责道:“这两人,我在黑市见过,怪我,没警惕,被他们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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