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NP )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雨寄北
“我前几天…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你…”
他胸中一紧,而后转身反握住了她的手。
灯火阑珊(NP ) 116
黎溪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低垂着眼。
秦潇也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笑着看她,等着她先开口。
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黎溪脸慢慢烫热,不是害羞,是因为窘迫,被他看透了心思而羞愧。欲流出的泪又憋了回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低声问。不敢抬头看他的眼,“可我刚刚的话是真的。”
“进来的时候,医生说你身体很健康。”他眼里有笑,语气温柔。没说生气还是不生气。
“所以你故意说要走,就是等我自己醒来,拉住你?”她气自己想骗他,反过来被他将了一军。却还是小心翼翼问,“你生我的气了吗?我把你骗了过来。”
“溪溪认为必须要晕倒我才会出现,让我情何以堪。”他站起身,伸出长臂,把她从床上捞起,抱她坐到自己身上,“你只需一个电话,即可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需假意晕倒。”
黎溪搂住他的腰,抬眸看他。
他低下头,与她对视。
目光灼灼,只有对方。
“你没来看过我,我怕你不会来,只能假装晕倒看你会不会过来。”她撇着嘴。
他笑着看她含怒带娇的样子,“如若我出现在你的病房,徒添你的心疾,不利于你的恢复。”
为了她的健康考虑,怕她不想见他,所以他才没过来?这样一说,倒像是她的错。
“嗯,我假装晕倒,让你过来,是为了请你帮我一个忙。你先答应我,不要觉得我撞坏了脑子,在说神经病的话。”
她一个人想不出什么办法救赵凌,故而才决定假装晕倒,把秦潇骗过来,让他帮她一把。她知道他身居高位,不会因为她而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让人落下口实。
他洁身自好,也对她说过不与同事、异性有不正当的往来。一切均是公事公办,不谈私事。所以,她假装晕倒,是想让自己被医生推出病房、到门诊检查之际,让他有机会私下单独见她。
“你的话,我无条件相信。”他笑着说,“如若骗我,也甘之如饴。”
她别扭地转过头,咬紧下唇,默了一会,才转回头看他,“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看见的你,你们一模一样,身上的味道也一样。他说要娶我,可我突然回来了这里。”
“我身上是什么味道?”他笑着问她。抚摸上被她咬出了牙印的下唇。
她抓住他玉白修洁的手,不让它乱动。
“在我去的第一天,他就把你送给我的项链拿走了。后来私底下约我见过一面,说帮我保管你送给我的项链。他还说要教我骑马射箭。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的异常,会亲自教导我那里的规矩礼仪。还告诉我,他身上的香味是龙脑香。后来我问他身旁的太监,太监告诉我,他常去皇家寺院,那里有颗几百年的龙脑香树。他常常在树下冥想,或者练剑。久而久之,身上就有了龙脑香的味道。”
秦潇望着她的眼,听着她说,眼神表示相信她说的话,让她继续往下说。
“有一日,我偷偷坐着马车去了皇家寺院,那里真的有颗八十多米高,直径一米五的参天大树。我在那里真的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出于好奇,我也学着他坐到了树下冥想。脑里忽地闪过了他在那青翠的香树下练剑的画面。他穿着浅黄色缎袍,金冠束起的长发随风而动。”
黎溪偷偷看了一眼秦潇,见他温柔地对她笑,眼里若有所思。
“夜里他苦读史书,他身穿黑玄铁打造的重光甲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最后看到的是他黄白相间的蟒袍满身是血,眼神空洞地趔趄行走。看见他这样,我的心忽然痛了起来,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
黎溪忽然低头凑近秦潇,在他身上嗅了嗅,“你们身上的气味真的一模一样,就是龙脑香。”
秦潇对她暧昧撩人而不自知的动作微微笑,拉开她,笑着问:“有没有想我?”
他不说他们登记那日她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问他的时候,“你怎么老是问我想不想你?”她气得把眼瞪大了些,转过脸,“我不想!”
听见她的娇嗔,秦潇低笑出声,“身体感觉还好吗?头还痛吗?”他轻轻转过她的脸对着他,柔声问。
“嗯,赵凌帮我挡了大半的伤害,所以我身体没什么疼痛感。我怕假装晕倒被你发现,刚才逼着自己睡着了,直到你说了话,我才醒来。还有,我和他是一起到的那个世界,我们在那里已经成了亲。”
“我检查检查,是否真像你说的,身体已然康复。”他笑着说。并不等她回话,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你不是说医生说我身体已经好了吗?又要骗我。”她嘟囔着。
他低低笑出声,解释说:“你还在住院,我不是控制不了下半身的禽兽。”
他的话,让她脸与耳根烫了起来。搂着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军装上,他胸前的黄色绶带因他的走动轻轻晃动。一只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和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秦潇,你穿上军装,好看得让我移不开眼。”
他笑了笑,眼中温柔褪去,目光灼灼逼人,“溪溪是想让我想办法把小凌救回来?还想过去告诉那边的我,不能再和他成亲,让她娶别人?”
黎溪点了点头,“你送给我的项链也没有了。”
“你相信我吗?无条件,任何时候。”他走到床边,把她轻放到床上,让她坐好。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军装上,带着她慢条斯理把他衣扣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再解他浅绿色的领带,接着是他浅绿色衬衫的扣,一颗一颗。
室内安静无声,只有手与衣料轻微的摩挲声,还有黎溪浅浅的呼吸声。
宽阔的胸膛,劲瘦的腰身,一一映入她眸中,迎鼻而来的龙脑香,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听见自己轻轻“嗯”了一声。
“溪溪的身上也有一股奶香味。”
他站起来,笑着把她的手放在军裤的黑色皮带扣子上,轻轻一按,皮带扣解开。裤子的扣子与拉链解开后,粗大硬挺的性器跳出,打在黎溪的手臂,龟头轻擦她的脸颊,灼热了她。
空气中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既然那也是我,你应该相信他,他一定会让你再回到那里。”他笑着说,“现在和小容在一起,接下来你最应该考虑的问题是如何面对朱尤两家给你的压力。你们小朋友玩的假意联姻把戏,在我们大人眼中,如同过家家。”
黎溪不可置信仰头看他,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她和尤瑾容在一起。从他话里听来,尤瑾容的父家母家也都知道了她。偷瞥了脸边硕大的性器,它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使她周身的温度都高了起来。
“我只能私下帮你,最终你们能不能在一起,还得看你们自己。”
“秦潇,谢谢你。”她抱住他,脸贴在他烫热的腰腹上。
他笑了笑,“正事谈完了,把你的双腿借我一用。”他俯下身,吻上她。
灯火阑珊(NP ) 117(微h)
一年多没见他,增了许多陌生感。
看着自己被他慢慢剥去衣服,又看了看他伟岸硬朗的线条,
赤身裸体相见,忽然间觉得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眼睛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怎么办?我面对你还是很紧张。”她喘着气,低声说,“我的心刚刚就一直在嗓子眼,现在你脱光了,我也没穿衣服,我的心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样。”
秦潇靠坐在床上,抱她斜坐到自己腿上,性器与穴肉贴合,她双腿也紧紧夹住了那根炙热的性器。
“让我听听,它跳得多厉害。”他笑着低下头,耳朵要靠近她的胸口。
“都怪你,我们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太有震慑力,让我心有余悸。”黎溪双手推他,不让他往前。
“现在对你的温柔也弥补不了吗?”他笑着又要往前,黎溪又用力推他。
她扭捏身体时,他的性器又胀大了两分。
“你说只借腿。”她别过脸。
他笑着抬起头,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含住了她的唇。
似穿过花门,抵在了她的深处。
她的舌用力地想要把他的舌推出去,他又缠了上来。
黎溪觉得自己是鱼,他是捕鱼者。
想逃避,他网住了她。
好不容易从网中逃出,又被他网住。
来来回回,她又气又想笑,“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他低笑了声,抚摸上她雪白的乳肉,手往下移,捻住她的乳尖,呼吸的热量重了,臀开始缓缓发力。
重一下,轻一下地往她大腿肉顶。
手又伸进她的穴里,再出来。再把手上的爱液润在他的性器与她的腿上。
空气中的甜腻味让黎溪头昏了一霎,只觉得自己置身于热水中,烫得受不了。
“…秦潇…”她轻轻唤他,又低喃了一声,“…秦潇…”
久违的亲吻在她的娇声中再次而来。
她搂着他的脖颈,承受他的热吻。
他一只手轻蹂她的乳肉,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时而在她的后背,时而在腰身,时而在腿上。
她烫,脸烫,身烫,手烫,大腿根那里更烫。
他也烫,尤其是在她腿中间的那根粗大的性器。
它是他们的热源。
触觉、嗅觉如此敏感。
想念之人就在眼前,自己还坐在他怀里。
他们此刻如此亲密。
被他的软舌亲到心悸。
肉穴的水缓缓流出,把两人的私处弄得湿淋淋。
“你快些…”她离开他的唇,害羞地转过脸说。不让他亲,也不看他。
看她脸红得像要滴血,秦潇笑了笑,不再逗她。唇齿留香,不想如此快地结束,又深知现在不合时宜。挺动臀部,撞了百来下,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
看着自己腿上滑腻腻的东西,黎溪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些。
“溪溪。”他低沉唤她。
“嗯?”她抬眸望他,“怎么?”
他一根手指先去缠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最后缠瞒整个手掌。
室内静,他也静。
黎溪心彻底软了下来,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怀抱总是让她如此心安,憋在心里的话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我爸妈来南市的第一天告诉我,我生了叁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四斤,另外一个男孩与女孩只有一斤多。医生说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有些难活,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但有一个人却偷偷把他们带走,他怕我生产后体虚脆弱,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对我爸妈说,如果孩子活不下来,就当我只生了一个。如果活了下来,再告诉我实情。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痛得不行。我不知道他面对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是什么感受。他是不是怕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孩子不在的消息。他会不会怕医院打过来的每一个电话?他工作那么忙,身体劳累,精神上却还要受煎熬。
他知道我在哪里,想见我,又怕再次伤了我,不敢现身。他在产房外焦虑踱步等我,怕我生产中有意外,偷偷托了最好的医生给我。
也许他怀着当父亲的喜悦,怀着迎接新生命的欢喜,踏着夜色而来。最后又痛苦地带着难以活下来的孩子披星戴月离去。
他每天让人给他汇报我的开心与难过,他帮我守着我在村上渴望不被人打扰的那点幸福,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他为我做过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他,“他说,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败告终,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险。还对我说过,真话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会说爱我,他见我也屈指可数。可他为我做的事,都证明我在他心里。那时我想听他说爱我,可我后来又觉得,只要他事业顺利,他能平安,他心里有我就行。”
秦潇展开手上的发丝,又慢慢缠上。再展开,又缠上。来回几次。
室内沉静,两两相望。
只听他说:“相识得相守,莫道入围城。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鹅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黎溪虽看不透他,却在他变幻莫测的神情中,寻到了她渴望的他的真心,他的爱意。
她知道的,他心里有她,既便他不说爱她。
“如若再回到那边,就只和他在一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做他一个人的妻子,好不好?”
“啪嗒啪嗒”
晚秋的第一场雨砸在玻璃窗上,也砸到了黎溪的心里。
窗户窗帘是关着的,冷风也吹不进来,可突然觉得有些凉。
想到在龙脑香树下冥想时,看见他黄白相间的蟒袍全是血,眼神空洞地趔趄行走着。她的心忽然紧缩,泪终是一滴一滴掉在缠着她发丝的他那只手上。
“别哭了,”他帮她擦拭,“泪滴到我手上,我也不好受。”
灯火阑珊(NP ) 118
没有久别重逢的鱼水之欢,秦潇只借她的腿舒解了一下,又因公务缠身,在夜雨中由警卫员簇拥离去。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从不会纵欲,也不会迷恋她的身体,迷恋性爱。
走的时候没说他何时会再见她,只说她若想见他,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
他也答应她,他会让人去找能人异士,把赵凌救回来。
至于另外两个孩子,他说时机未到,还不能带她去见他们。也不能让人知道她是那两个孩子的生母。
他来时匆匆,走时也匆匆。她甚至来不及问他,这一年他过得怎么样。
出院的那天,赵凌还没醒。她与秦钰坐在同一辆车上,孩子由秦钰带来的阿姨抱着。
在谁养孩子的问题上,秦钰第一次很强硬地表示要把孩子带回江市。
任她怎么哭他都没心软,忽然间就觉得,她似乎不曾了解过秦钰。
或者,身边的这些人,她似乎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们。
也许他们对她很好,但在关键问题上,他们并不会因为是她而心软。即使她哭,即使她难过。
秦钰过来抱她,吻她的脸和眼,一直安慰她。
“小溪,孩子由你带会有危险,你和杨叔叔杨阿姨没有能力保护他。虽然平时我懒得关注那些家族的龌龊事,但孩子就是你的弱点。”
看见她泣不成声,秦钰又舔吻她的泪,“小容哥的外祖家朱家,也是朱门绣户。朱家和尤家联姻,又盼着自己的外孙再和别的世家联姻。家族关系盘根错节,这样大树才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尤家还有嫡庶的说法,嫡长子是不能在不是宗妇的肚子里出生的。而且,尤家宗妇必须要生一个男孩。”
他说这些话,是想让黎溪明白,她不可能和尤瑾容在一起,先不说家族的压力,光是宗妇她就做不来。尤家家族观念根深蒂固,所以黎溪要是生不出儿子,那尤瑾容还会被压着另娶。
要是让人知道秦家孩子与尤家孩子同一个生母,这让尤家与朱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家族聚餐时,长辈们又该用什么身份面对这些同一个母亲的孩子们。
黎溪挣扎着推开他,不让他抱。哭得久了,眼睛已经微肿。
“小容哥他不是那种人,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秦钰又过来抱她,“我把孩子带回江市,有我爷爷在,没人敢动我们的孩子。我每天会让你和他视频,你想他了就来江市看他。”
“小溪,这一年多,我很想你。”他低下头亲她,“求你不要再拒绝我。他们一个个的都背着我窥伺你。”
“这一年多我到处找你,求我爸和我爷爷帮我去找你。”他握着黎溪的手摸上他的脸,“你看我瘦了好多。”
又握着黎溪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你看我身上都没什么肉了。”
碰到他的腹肌,黎溪很快抽回手,百感交集,低着头,抿紧双唇,不看他。
“求你了,不要拒绝我。”他抱她坐到怀里,抬起她下巴吻她,“你一直是我的女朋友,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小容哥和我哥都是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小溪,看到你生了我的孩子,我真的很高兴。”
他凑近黎溪的嘴唇,轻吻上她。
黎溪想起他们的初遇,她与他的第一次,胸口像被人揪住一样。
假若她没有上秦潇的车,那她和秦钰是不是在明年毕业的时候就会结婚?
假若她第一次被魏殷绑架时,是给秦钰打的电话,那她和秦钰是不是可以正常幸福地谈着校园恋?
又或者,那年的季夏之夜,假若她没有同何陵表白,她是不是和黎斐会有不一样的关系?她就不会认识他们这些人。
她还是那个快乐单纯的姑娘,会不会在黎斐的爱护下变得开朗?是不是不会这么敏感自卑?
和自己爱的人过着简单快乐的日子。再生一双儿女。
夜晚把孩子哄睡着后,窝在心爱的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安眠。
清晨,又在他的怀抱中醒来。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
一步错,似乎,步步错。
“秦钰,对不起…”她对不起很多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不好受,她身边的人也不好受。
秦钰抱着她,吻她的唇,用脸去蹭她的眼泪。
湿漉漉、咸咸的亲吻。
“小溪,要是发现和小容哥不合适,就回来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一家叁口,再生个女儿。”他抱她的时候,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出的气喷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有一种异样感。
黎溪推开他的身体,不让他靠。
他便俯下身,吻上她。
黎溪恍惚间觉得他们也还是在一起的,她在树下等着他,要送礼物给他。怕被同学看见,又想躲起来。后来又被他一把抓住。
他想亲她的时候会先问她,他也从不会越界。
她抱住他,“也许,孩子在你那里,像你说的,可以受到更好的保护。”
孩子与秦钰去了江市后,杨正德与周丽又回了村上上班。
黎溪对尤瑾容说要回学校住,尤瑾容出她意料的同意了。
黎斐会偶尔约她一起吃饭。从医院回来后,两人的心似乎隔了一块屏障,不像以前那样亲密。一起吃饭时大多数是沉默。偶尔会问对方今天过得怎么样,之后再没有别的话题。
她会趁赵凌的父母不在医院的时候去看看他。去得多了,和赵歆玥也会聊两句。
“我哥说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不会有孩子。却为了救你这种不相干的女人,把自己弄成了植物人。”
赵歆玥说黎溪的时候,黎溪心里也不好受。
“你打我吧,如果能解气的话。”在大多数人眼中,赵家长子命贵。为了救她这种不怎么值钱的命,变成了植物人,怎么算都划不来。
赵歆玥想给黎溪两巴掌,后来又改成往她身上打。打第二拳的时候,又不往下打了,让黎溪晚上陪她去喝酒。
其实赵歆玥怀疑司机不一定是要杀黎溪,也有可能要杀的是赵凌,而黎溪才是被牵连的那个人。也有可能那里有两个凶手,他们一个要杀黎溪,一个要杀赵凌。只是刚好黎溪与赵凌同在一处,所以一个司机解决了两个人。如果她没有打电话给赵凌让他下来谈与尤瑾容联姻的事,也许,赵凌就不会受伤,赵家就不会死了一个赵律,又增了变成植物人的赵凌。而她,是不是下一个受害者?
黎溪挨了一拳的后背,疼得让她呲牙咧嘴。
随赵歆玥到了会所,安保人员搜身又核验身份后,才放她们通过了第一道门禁。
入了会所后,赵歆玥带她去她的专属vip室换衣服。
赵歆玥给了她一件红色吊带丝绸长裙,又让工作人员帮她梳发化妆。而赵歆玥自己穿的是开叉的黑色v领贴身连衣裙。
“你的胸还真有料。”赵歆玥打量了一下她说道。
黎溪有些尴尬,怀孕的时候肚子没怎么长,肉都长在了胸上,加上周丽与杨正德每日换着法给她补,所以胸长得更厉害。
等他们妆扮好出来时,赵歆玥去了舞池,让工作人员带她去酒池那边看看。
虽然大家都戴着面具,可她第一次来,还是低着头不敢乱看,束手束脚走着。
酒池处放的歌是带着暧昧,撩拨人心的轻音乐。灯光自然也是暧昧的暗黄粉色。池里灌的酒是高级红酒,池边小憩的红木桌椅上放了各种未开过的成人用品。
角落里传来的“啪啪”声让黎溪大概猜到了酒池是一处大家戴着面具的群p地方。
她让人带她去舞池。
舞池的人像是都磕了药一样,神魂颠倒地乱舞摇摆。红绿交错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震撼感十足的歌把人的心都快要震出来。空气中弥漫酒精的气味,还有男女求偶散发出的多巴胺,都让这些人浑身散发着满满的情欲。
也许,这是他们放松减压的方式。
黎溪正襟危坐在席坐上,一瞬不瞬盯着赵歆玥跟叁位帅哥围着乱舞。
“小姐,介意一起喝杯酒吗?”一道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注意力。
黎溪抬头看,不由抓紧了自己的大腿肉,身微微有些颤抖。
眼前的人身高一米八多,如果她没猜错,面具下的男人,就是何陵。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