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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艾玛
胖坤热烈地迎出来,伸出双手跟他握手:“少爷啊终于把你盼来了。”
阿佐握了一握随即抽开,面对过度的热情,表情控制仍旧很完美:“我不是什么少爷,坤叔,您这样说我会折寿的。”
胖坤哈哈哈大笑,拍他一下:“你小子,真会讲话。不像那个谁...”
说着脸上流油的肌肉扭曲起来,这幅样子也是为了引阿佐问,阿佐当然配合:“是谁惹到您了么?”
胖坤很为难似的,叫人上了茶水和饭菜:“饿了吧?先吃先吃,免得影响胃口。”
他当然是在陈生那里受了气,陈生势力比他强,又是后生,后来居上的人往往最容易招人记恨。他都这样舔着老一辈的脸奉承他了,陈生还明里暗里讽刺他,不给他脸下台阶。这也就罢了,生意上更是一点都不让,这让他这个卧虎帮的老大,哪里还有威信做这个位?
总归是不进则退,陈生不给他脸,他也用不着给他脸!阿佐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信义堂本来就是张耀阳的,耀阳以前还卖他的账,如今他死了,两个儿子也先后出事死了。不是陈生干的他就把头剁下来。
他可以利用阿佐去分裂信义堂,底下多的是人对陈生有意见,拿着耀阳儿子的名义去收拢,跟陈生唱对台戏,光是想想都要让人多吃叁碗饭。
两人很是聊了许久,拉拢小年轻要靠利益,先给他一点甜头再谋后事。
“那事真不难,你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但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去马来西亚帮我做一单生意,其他人我不放心...”
阿佐忽而正色,大拇指磨着茶杯:“这...不太好。上次在歌舞厅我也说过了,我对生活没有太高要求,简简单单地过就行。”
两人互相装相,各自施展演技,胖坤是一力地要拉拢他,要他这个张耀扬儿子的身份,阿佐越是拒绝,他就是越是拼命地要他来帮他。
“哎,耀阳要是还活着,你也不至于这样。我知道你跟你妈在外面很难过,很辛苦,想要过点平静的日子。可是男人嘛...要是什么都没有,女人都要看扁你。”
诱惑一个男人无非就是权势、钱财和女人,年轻人磨不开脸,就先打后面两张牌。胖坤提起小贝,阿佐还是稍稍有反应的。
又是磨了片刻,阿佐终于松口。
阿佐开始跟着胖坤出双入对的,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一方面要恨他心眼多手脚快,一方面也是看好戏。陈生风头正盛,谁愿意第一个当出头鸟跟他对着干?胖坤人胖胆子也肥,什么都敢搞,但是搞的后果——大家明面上恭维他多了个好帮手,私下希望他早死早超生,刚好大家可以分胖坤的地盘。
阿佐这些事也没藏着掖着,真莉知道,陈生知道,小贝虽然已经离开了歌舞厅,当然也能听到风声。
自从需要出入各种场合,阿佐的着装跟着也改进了些。这天真莉是早上才回的,刚好碰上阿佐从楼上下来。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也不是很谨慎,休闲又正经的气派,陪着整理的皮鞋和打理好的发型,太精神太英俊。真莉愣了一下,朝他吹了声口哨。
对比起对方的得体和精神,她就狼狈多了,蹲守一夜免不了有黑眼圈,头发也是随意散乱地绑成发髻,她朝他笑一下就想错开回去。
“刚回来?”
阿佐停住脚步,真莉已经上去两个台阶,只得停下来转身应付他:“打麻将去了,噢...好困。”
既然搭上话自然要多说两句:“你呢,跟胖坤搭上了?”
真莉自然是怀疑他,一个从隐蔽组织里跑出来的人,犯不着再回头去趟一个低级帮派的浑水。当然,也不排除他到这个世界上想要权势。权势就是男人的春药,难道果真在便利店打一辈子工?还有一个可能性——为了女人。一想到小贝,真莉的牙槽就开始发痒。
她在那儿思绪万千,阿佐倒是平静得很,也没回答,只是将她上下审视一遍,将头一点:“回去睡吧。”
真莉是被敲门声弄醒的,她警惕的跳起来摸到枕头下的军刀,这破屋子自从她住进来,就没有第二人造访。谨慎起见,她连外卖都不叫。
慢慢地走到门边,问是谁,那头发出悦耳的男低音:“是我,开门。”
她诧异极了,第一时间拉开房内,阿佐拎着两袋子打包盒扬了扬:“还没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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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无间使者20我喜欢刺激点
尽管再诧异,当然还得先把人放进来。
阿佐拎着塑料袋看了一圈,真莉在后面道放茶几上就行了。
样样规整的将餐盒摆出打开,温热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不过真莉刚醒没什么胃口,她一向不吃早餐,中午起就不吃午餐,以此来推。
男人抽了筷子的包装袋,拿去洗手槽冲刷了叁遍。
真莉嘴角抽了抽:“不用这样吧。”
阿佐转过身来,向来情绪控制良好,面容神态让人找不出任何不当的地方,一看就是个教养良好的男人。但是这个好教养的男人看到真莉正面时,眉头下意识地锁了一下。
真莉低头一看,白色短吊带加棉麻短裤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没穿内衣。微弹的布料贴着顺滑起伏的弧度,中间突出的两点很不懂事地突了出来。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真莉讪笑:“稍等,我去加件衣服。”
两分钟后两人预备用饭,阿佐把沙发让给她坐,自己拖了小板凳坐到对面。真莉也没拒绝,她想得更多一些。夹菜时腰部塌下去,阿佐随便一抬眼,正好看见两只大小刚好的半球形,圆满而白皙地从吊带了领口里暴露出来。那一抹赤白,好似故意拿肥肥的小白羊去引公狼出巢。
男人放下筷子起身:“曼丽,你坐过来。”
不加称呼还好,名字从他嘴里出来,仿佛近了无数层,仿佛她是他的谁。
她的耳朵酥酥的,笑容也婉约了几分,愉快地跟他调换了位置。
到底两人都没胃口,阿佐刚才在饭局上也吃了些,一大桌子佳肴也没怎么动,给她添了一碗重新热过的排骨汤。
真莉慢慢地喝,眼睛却是丝毫不闲着,隔空“舔”着穿正装的男人。因为吃饭时要方便动作,扣子全解了敞开,露出里头熨烫笔挺的衬衣。袖口规整的往上挽了两道,延伸出来的手腕相当好看。
“你不热吗?外套要不要脱掉?”
阿佐挑眉扫她一眼,有那么点意思,真莉放下碗筷,在他面前慵懒而随意地伸展四肢。两片小布料清凉地挂在身上,皮肤像是白到打了光,手臂长长的,腿也长,倒不是她长得特别高,一米七顶天,无非是良好的比例给人制造的错觉。
往后抓了一把头发,仿佛母狮晃荡着毛发从酣睡中醒来,两步走到他跟前,毫不见外的一屁股侧坐下来。
阿佐握住她的腰,徐徐地捏,好玩儿似的。真莉靠过去,手指把弄着他的衣领,还问热不热?
说着给他解了叁颗扣子,刚才还是一副胃口寡淡的模样,现在就像是饿了渴了,很需要在他脖子上吸一口血。
真莉吻着他的下巴和喉结,拿舌头小口小口地舔,舔了又吮,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自娱自乐不知道多享受。
阿佐制住她乱摸的手:“你行不行?不想做就别撩火。”
男人刚醒很容易勃起,但女人通常只会在入睡前发情,真莉耸耸肩,小小地哼一声:“亲亲也不行?你也太敏感了吧。”
这话是相当欠揍的,阿佐单手插到她的屁股下面握住,狠狠地捏了一把,真莉惊叫着笑出来:“你来就真是送饭啊?”
“你以为呢?”阿佐不咸不淡的答,但人已经跑到怀里来撩闲了,他的手贴在真莉的肩头,轻缓地往下滑,随即低下头埋进她的胸口,报复似的咬了一口。这可是真咬,真莉痛得嘶了一声,赶紧把人脑袋捞起来告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行么?”
低头一看,奶子上红了一大圈,牙痕深而明显,紫中透着细细的红血丝。
真莉突然闪出一丝恼火,从阿佐身上起来,调转方向靠到沙发的另外一头。
气氛冷了几度,真莉勾着腰去拿茶几下的香烟,同时也在反思自己的情绪,火什么?无非是爱惜自己的肉体,可是训练、比赛甚是出任务造成的任何伤痕她都可以不在乎,怎么这点破皮就冒了火气?
真莉呆呆地捏着烟头,好半天也不点火,慢半拍地胸腔内打了个激灵。因为祖傲?她只允许祖傲在自己身上弄出创口?
真莉觉得不对劲,她不可能爱祖傲爱是什么?
眼下亮起一丛橘红的火苗,她偏过脸去,是阿佐捏着火机过来,拿手挡着风,视线温润地凝视着她。
真莉凑过去吸上一口,阿佐将她的小腿放到自己大腿上,很到位的压着穴位:“不高兴了?”
踢了他一脚,也是打趣撩闲似的,真莉往后撑着上半身,曲线优雅而性感:“也没有,就是想到一点以前的事。”
男人状似也是随意地接:“你前男友?”
真莉笑,她有哪门子的前男友,不过徐曼丽有,只是她的男人基本上只能算炮友,一个枯竭受折磨的心脏,很难跟男人维系关系。
她不想说,勾起脚指头贴到阿佐胯下磨蹭,挑衅地朝他嘘出一口香烟:“你吃醋了?”
问完也觉得可笑,姑且当做开玩笑吧。
阿佐握住她的脚掌,一根根地帮她捏指头。真莉忽然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抬腿跨坐上去,拿腿心蹭他的,在男人胸口上打圈圈:“做不做?”
阿佐敛着眼神,下面自然是有些反应:“曼丽有时候你真像个淫棍,你是不是有性瘾?”
他的手从短裤宽松的裤脚伸进去,拨开阴唇掐住核肉,真莉腿侧瞬间崩直了,撑住他的肩膀配合着打开腿。阿佐揉了几把,插进两根手指:“你看,没多少水,其实你现在并不想做。”
他大概的摸索到症结,拉下吊带跟乳罩,爱抚似的含了含乳头,伸出舌头舔他之前留下的牙痕。
“以后我会小心点。”
真莉恍了一瞬,笑着捧住他的脸:“没事,你想怎么弄都行。我喜欢刺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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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无间使者21惦记
他们最终也没做,阿佐待得不长,一会儿就走了。
真莉呆坐了片刻,连抽了两根烟,烟瘾不大,只是此刻格外需要尼古丁来帮助清理思绪。不知为什么,今天这场会面,莫名地让她有种泥足预陷的感觉,缥缈的第六、第七感。她很讨厌这样不确定的感受。像是有一根肉眼看不见的丝线在她理智之外摆弄她。
为了驱散阴霾似的烦躁,真莉冲完澡出来,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本白纸素描本,上面写着人名、关键词、时间,线头链接关系。再翻几页,出现两张打印的房屋平面图。另外有几张照片,全是胖坤平日近身的几个人。估计他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混蛋,无论去哪里,保镖时刻都跟着,在自己的底盘甚至自家别墅,也是一样。
在她研究什么时候什么时机下手时,阿佐因着帮胖坤成功接收一批货物,受到这人热情的款待,特意在请进家里办一场派对。除了陈生其余的请了两个还算关系不错的老大。一楼闹得不成样子,女体盛宴,精神兴奋剂,色情表演轮番上演。
胖坤搂着新晋宠爱喂酒,一位在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女模特凯特,五官上有混血的影子,在荧幕前以冷艳着称。冷艳的凯特在这里化身成温柔体贴的女人,任胖坤当着大家的面品评她的奶子和床上功夫。
“就是差那么一点儿感觉...”胖坤揉着她的小平胸,大家笑:“你不就喜欢大奶吗?”
“也不是...”胖坤咂摸着,淫笑着将一块冰塞到凯特的下体,拍拍她的屁股耳语几句,让她上楼换衣服。片刻后凯特迈着猫步从楼上下来,古典的长旗袍在奶子上半部横挖空,乳晕都露出来了,头发高挽着,斜斜插着细长的木筷头饰。
阿佐握酒的手蓦地一紧,不动声色地灌了一口威士忌。
胖坤让她跪到茶几上,拿红酒从凯特头顶上倾倒下来,肆意地大笑声中,胖坤对着凯特上下其手:“这还差不多,张开腿,让他们看看老子怎么肏你的。”
在全场被情色冲昏头时,阿佐撇开身边的陪酒女,说是上楼借下卫生间。
这天闹到很晚,阿佐提前离场。之后表示这样的活动不用叫他,胖坤背地里冷笑这个念书念傻的假正经。
接下来一个月,阿佐又给胖坤接了两次活,但都是小规模的,不足以一次让他完蛋。胖坤给他提了几个点,换成黄金让他拎回家。
真莉盯梢的视线下总能看见阿佐,这时候不免要郁闷的生气,如果他不在,她早就找到机会。但这人的实力很让她忌惮,暴露一次就完蛋。两人各忙各的,尽管仅仅隔着一层楼板,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好长时间没见面。
十月份的天清浅着发凉,真莉照例埋在歌舞町对面的钟点房内。嘴里嚼着口香糖,高倍望远镜的镜头下出现几个男人,阿佐已经独当一面主持一些事物,吩咐着讲了几句人群就散了。他正要过马路时,忽然冲出来一道穿着粉绿针织裙的女人。
真莉眯起眼睛,手指紧紧地朝内扣。
歌舞厅前人多眼杂,阿佐将小贝带上车,他带她的姿态和动作,真莉这边看着全是爱护和关心,绅士的温柔小心,一眨眼两人就钻进了阿佐新买的小轿车,钻进幽闭暧昧的二人世界,真莉一口喝完大半瓶啤酒,五爪收紧着把易拉罐捏爆了。
阿佐要了一个日料包房,穿着樱花和服的女人端着盘子进来,很快上来一排精致的冷盘,每一盘都只有两口的分量。
小贝仿佛满怀心事,面色发白,始终不太看阿佐,长睫毛下闪动这若有若无的泪水。
他给她倒了一杯清酒,递过去:“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关系的。”
小贝微微侧身对着他,带有女性最柔顺的的身姿和神态,阿佐看着她时,内心当然是也是柔软的。他还记得回香城之前,老师约他吃饭。英国老式的两层公寓,老师头发花白,擦拭着一本上了年头的相册。翻到某一夜,他微笑着回忆什么,将相册推了过来。照片上是一对母女,母亲昌云静年轻时很漂亮,是女性温柔的那种漂亮,只是已经被风霜给覆盖住了,在镜头前笑得不太自然,仿佛只是看在谁的情分上,不得不笑一下。老师告诉他,这位结过两次婚,两次都不幸,特别是匆匆的第二次,遭到严重家暴,因为男方总怀疑小孩不是他亲生的。女人不得已报了两次警,都是老师处理的。他们早一些的时候就认识。
“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命运对她不太公平,当然...也有她自己冲动的原因,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也就不会选择见了几次面,老是一味讨好她的男人。”
阿佐看得出老是对她有感情:“您....你们之间就没有机会?”
“可能有过,也可能没有。她看着再温柔不过,可其实也是个很顽固的女人,不愿意承认自己选错人,更不愿意在那种情况下再接受我。”
老师拜托他回国后,有机会的话,照顾一下那对母女。
小贝就是那家的女孩子,尽管她母亲早就不是照片上那个还能瞧出柔情的女人。
小贝沿袭了她母亲最好的样子,眉清目秀又单纯,还要承受各种残缺家庭之累。
女孩子捧着空荡荡的酒杯,看向对面冷清却仍旧释放着无声温柔的男人:“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老感觉我们早就认识了...”
阿佐给她夹菜,继而搁下筷子:“可能是缘分。”
“听说,你在给坤哥做事?”说到这里有些急了,小贝欲言又止地望他:“为什么呢?他们这种人...会连累你的..能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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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快穿) 无间使者22双向轨道
阿佐陪着小贝吃了一顿晚饭,小贝还有些话没说完,两人散步着往中央公园那边走。
“陈生对你还好么?”
小贝掐着自己的手指头:“他对我很好,可是哥我总是、总是有点怕他。”
陈生的确不是一位良人,如果小贝想要有一个相对平坦又简单的人生,实在不应该跟他牵扯到一起。可是男女间的情形,交往都到这份上,也不是他一句两句就能干涉的。他只能劝她再看看。
小贝的手机响了两遍,他们已经走到公寓楼下,阿佐正要给她叫辆的士,真莉隔着十来米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
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细吊带白色背心,紧身牛仔裤腰上扎着格子衬衫,下面一双平跟麂皮高筒靴,蓬蓬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威风撩着赤裸的圆肩长手臂。这人拎着她最喜欢的大号塑料袋,怎么说呢,真像是从西部荒野中走出来的不羁女郎。
真莉身边的回头率非常,毕竟不是谁都能跟她一样把任何衣服驾驭得有声有色有画面感,也不是随便谁就有那么一副几乎可以说是零瑕疵的身材。
她从对面过来时,小贝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和威胁感,站位也是默默地移步到了阿佐肩后的位置。
阿佐臂弯里拖着西装,身形颀长,很轻松地就将身后的女人遮去一半。
真莉看看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扎眼,实在是没心情讲话,错一错身就过去了。可还是不太舒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打趣小贝:“怎么,在陈生那里受委屈了?”
她这人就算是平铺直叙地讲话,在人耳朵里都会无端生出讽刺感。
小贝瞬间红了眼眶,阿佐的视线刚飘过来,标准的清风明月,神情却是带点警告性质的。
真莉挥挥手,哼着说一句没劲,这就走了。
“她是不是讨厌我?”
真莉隐约听到女孩子在后面委屈地讲,她也是冷笑一声,继续上楼,我何止讨厌你呢。
“没有,她跟谁讲话都是这样子,你别多想。”
真莉深吸一口气,登时加快了步伐,掠过七楼时,真想把阿佐的家门砸个稀巴烂,再在他家沙发下按一个定时炸弹,如果阿佐再把这个女人领回家,就让他们一起在火舌下血肉模糊。
脑子里痛快地意淫一番,并没有减少心中的不快,反而是越想越生气。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烦躁不堪地点了一根香烟。她是需要自省的,自问是不是太受阿佐影响,这会影响她的判断力。
片刻后外面的楼廊响起走路声,正是朝这个方位过来,皮鞋咚咚地有规律敲击在灰水泥的地面上,走得慢条斯理。然后停在她的门前。
隔着一扇门,两人面对面地站住,都像是有透视眼一般。
阿佐抬手敲敲房门,真莉拖着手臂死盯住他。
“我知道你在家。”
“开门。”
呵呵,对着别的女人是温柔小意,对着她可真是不太客气嘛。
两人在某些层面都是富有耐心的,阿佐站在外面,连脚步都没挪一下,站足了一刻钟抬手看看表,转身就走。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真莉这才打开房门,暗沉灰色的走廊里果真空空如也,像一条幽暗的时空隧道,连接着过去和未来。过去她不在他的历程和计划内,未来应该也没有。
扫到地面时,视线微微的顿了一眼,地上搁着一只日料食品袋。
真莉拎起食品袋快步下楼,仰头看了一眼阿佐家亮灯的窗口,将袋子噗通一声扔进垃圾桶。
阿佐靠在窗边,捏着一根骆驼牌香烟,烟雾从口鼻中飘出来,唇角勾着点上扬的微妙的弧度。
真莉不想再等了,她现在需要做任务来发泄心中的郁气。当然,有情绪是一回事,但绝对不能让情绪左右行动细节。
七号这天胖坤会在自家别墅招呼两个堂口的老大,顺便定下一笔交易。这笔交易原本是要跟陈生那边协商进行的,只是现在手里多了一个砝码——信义堂前老大张耀阳的私生子。借着私生子也有继承权的名义,他们把供货商哄抢过来。当然是为了撬动陈生的势力的第二步。
歌舞厅这边帮他物色一批新鲜的女人供他们享乐,真莉预备从这里着手。
那一头的阿佐也在有条不紊地做准备,七号,一个极具黑色讽刺意义的数字,即将成为“帮派内斗大屠杀”的一天。
别墅外的泳池发出烂漫的蓝色,碧蓝的光印在粉白墙上。一楼大厅门口守着两个无聊走来走去的保镖,透过隔音的玻璃门,里头五光十色纸醉金迷。昂贵的房子被装修成夜场风格,光线打得暗,球星的射灯在头顶上眩晕地转。大理石的桌子上拿纸牌刮出几道白粉末,两个堂口的老板轮流凑过去,压着一只鼻孔用力一吸,随即享受地靠到沙发上,让半裸的女人在他们身上跳艳舞。
别墅门口开来一辆轿车,阿佐从车上下来,门内守卫通过电子眼看到是他,便把人放了进来:“老板说您今天不过来,这是”
“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所以来迟了。”
阿佐微微笑,一身挺括的黑西装,抬手分烟时腕表发出闪人眼睛的钻石光芒,这人仪态优雅得太出众,守卫不知觉地就将屋内的情形都讲了出来。
随后他顺利地进去一楼,自然都欢迎他。这时胖坤已经上楼去,阿佐不急着见他。陪了片刻,扫一眼墙上的时钟,终于从乱象中起身,在两位老大身边各自坐了坐,也不知道讲了什么,勾起二人某些旧日仇怨。他扶着其中一位大醉的要去厕所,刚好撞到另外一位,让他泼了一脸的红酒。他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劝,结果越劝越糟,火药味几乎要冲破楼层。嘈杂的叫嚣声掩住一声闷响,有人忽的捂住胸口,敞开的褂子里多了一口血粼粼的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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