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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掌心空荡荡的,但因为太过尴尬,她总觉得自己还握着那东西。
嬷嬷说过,男子只有动□□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修睿病得只剩下小半条命了,还有这心思?
好好养病不行吗?
唐晓慕乱糟糟的脑子里涌出一丝鄙夷。
季修睿正要抬头看她,撞见了这个眼神,觉得奇怪。
唐晓慕脑海间刚升起的鄙夷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是她不好,她不该乱摸乱碰的……
可季修睿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
唐晓慕实在是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
对上季修睿的眼神,她不敢直视,可又觉得要是就这么认怂,她就彻底输了。
唐晓慕心间涌出逃避的念头,可顿了顿,她红着脸,脱口而出两个字:“流-氓!”
季修睿:“???”
怪他喽?
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啊!
第14章 间接接吻 那是季修睿的味道
季修睿想反驳,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感觉是自己亏了,可要是这么说出来,却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晓慕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觉得不过脑子说话可真行。
她不敢去看季修睿的脸色,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匆忙起身,逃似的跑出净室。
季修睿重新倒入水中,背脊靠在木桶边沿,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可想起唐晓慕落荒而逃的模样,季修睿又觉得有趣,抿唇忍笑,肩膀直抖。
真是造孽。
他身上过烫的温度随着唐晓慕离去而逐渐平缓,在发凉的水中逐步感受到寒意。
季修睿将心绪抚平,从水中起身,穿衣。
……
唐晓慕全身湿透,不可能这个时候出去,只能呆在卧室中。
可她不知道季修睿什么时候会从净室出来,不敢和上次一样直接在卧室换衣服,只能在浓烈的懊悔中,恨不得剁掉自己那只乱摸的左手。
甚至因为太过后悔,她一度忘记自己全身都湿了,而且还没穿鞋。
季修睿换好衣服,看见了被她踢到墙边的鞋。
蜀锦的鞋面上,用昂贵的金线绣着鸳鸯戏水,像是预兆着刚刚的画面。
季修睿不动神色地把鞋子摆好,放在墙边,缓步出去。
出去前,他特地在门口停下来,确认唐晓慕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才迈步出去。
唐晓慕陷在无尽的懊悔中,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直到季修睿出声:“去把衣服换了。”
唐晓慕吓得从原地蹦起。
季修睿惊讶地望着这一幕,差点也被吓到。
唐晓慕脸上才平缓的血色再一次涌上来,想砍掉左手的冲动更重了。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15节
亲眼看着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是煮熟的螃蟹,季修睿觉得有趣。
“不怕冻病?”他扫了眼唐晓慕全身湿透的衣衫。
唐晓慕这才反应过来,提着裙子就往净室跑。
季修睿在身后提醒:“换洗衣服没拿。”
唐晓慕尴尬地折返,硬着头皮去衣柜中取出自己的衣衫,匆匆忙忙跑进净室。
季修睿的嘴角弯了弯。
用了药,他精神大好,换上外衫走出卧室,让人喊来青竹。
前院的确出事了。
昨晚的杀手被诛后,幕后之人迟迟没得到消息,派人过来打探情况,仍旧是去的同一个屋顶。
唐晓慕昨晚就派人盯着那里,王府侍卫原本想顺藤摸瓜,跟着这名刺客揪出幕后主使。
没想到对方也不是废物,回去的路上发现被跟踪,想要甩掉王府侍卫。
侍卫们紧跟不放,对方见甩不掉,来了个玉石俱焚,死了。
青竹刚刚就是去处理这事。
唐晓慕不在,他跟季修睿讨主意:“属下现在派人继续盯着那个屋顶,刺客折返的沿路要不要去查一查?”
季修睿没理他,手中捧着药,一口口抿着,舌尖发苦。
因为药性相克,这碗药不能加甘草中和苦味。季修睿闭上眼,等苦涩淡去,淡淡道:“去院里站两个时辰。”
青竹一愣。
他没犯错呀。
“爷,刺客不是属下跟踪的……”
季修睿不想听他辩解,直接加罚:“四个时辰。”
“这就去。”青竹麻溜转身去院子里站着。
唐晓慕换好衣服出来时,就听见院中传来秋梨好奇的声音:“青竹大哥,你杵在这里干什么?”
“罚站。”
“为什么罚你?”
青竹委屈死了:“……我也不知道。”
唐晓慕一头雾水地走出卧室,撞见坐在厅中的季修睿,想起刚刚的事,脸颊发红,下意识低下头去,看见自己垂在身侧的罪恶左手,更是觉得尴尬。
季修睿的眼神不自觉瞥向她,又很快挪开,不着痕迹地继续低头喝药。
没有被取笑,这让唐晓慕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季修睿也是要脸的人,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只要他们俩都默契地不提,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唐晓慕自欺欺人地想着,鼓足勇气走出去问季修睿:“青竹怎么了?”
季修睿喝药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看她,又看看净室。
唐晓慕瞬间明白了。
要是青竹没放下药包就跑,她也不会去给季修睿敷药,更不会落水发生那种事。
这下唐晓慕觉得季修睿罚得不错,还佯装凶狠地去瞪青竹。
青竹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原本还指望王妃给他说情,现在莫名其妙就得罪了王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大概是看孩子太可怜,唐晓慕心软了些,绷着脸走出去,故作威严地问:“你刚刚跑得倒快,去忙什么了?”
青竹把对季修睿说过话的重复一遍。
唐晓慕诧异:“又死一个?来这么快?”
青竹点头,再次讨主意:“要去把沿路都查一遍吗?”
唐晓慕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当机立断:“查。”
季修睿喝完了药,从屋内走出,扶着门牖,神色淡漠道:“查不到的。”
唐晓慕不解。
“据青竹汇报,那人一开始只是想要甩开侍卫,没有直接动手的意图。但后来突然就改变主意了。这中间他一定是收到了同伙的暗示。”季修睿说。
唐晓慕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是他发现甩不掉侍卫后,决定背水一战呢?”
“派出去追踪的侍卫都是个中好手,既然会被发现,说明对方也深谙此道。他是前来打探消息的,第一要务就是将消息传回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主动跟追踪者动手。除非是消息已经送达,他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季修睿耐心地为她分析。
唐晓慕心中一惊。
既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消息传达掉,暗中观察的同伴肯定会把沿途的痕迹都抹除。
以杀手服毒时的果决,对方心狠手辣,基本上不会有线索留下。
的确没有查的必要了。
“你们上当了。”季修睿蓦然道。
唐晓慕不解:“什么上当?你觉得今天死的这个人,是陷阱?”
“杀手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找准机会就杀你,可从你进宫谢恩开始,对方就知道你还活着。但他不知道大婚那晚你出去过,他想知道之前两名杀手为何失踪。今天这人是诱饵,想看看你到底发没发现身边有杀手。若是发现了,那前面两名杀手凶多吉少,他只需要担心他们有没有死透,以免暴露身份。”
季修睿前段时间晕晕乎乎的,一直都没法集中精神想这事。现在精神好多了,喝药时仔细想了一遍,猜到对方的意图。
青竹脸色发白:“是属下错了,王爷责罚的是。”
唐晓慕心想季修睿罚你根本不是为这事。
可要是不派人追上去,更加不可能查到对方的线索,仔细看来,青竹也没错。
现在打草惊蛇,估计短期内不会再有杀手过来。
唐晓慕苦恼道:“线索断了……”
季修睿却看到了更深的一点:“是京城的人想杀你。”
唐晓慕惊讶:“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漠北有人想杀你,在你回京路上就动手了。荒郊野外动手很方便,可一直到你大婚之夜独自出逃才遇险,说明这人对漠北不熟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无声无息杀掉你。”
唐晓慕恍然:“可到底是谁呢……”
这点季修睿也不知道,没再出声。
他在门口站得有些久了,秋风吹过,身上泛起寒气,低低咳了两声。
唐晓慕想扶他进屋,又想起刚刚的尴尬,回头吩咐青竹:“快扶王爷进屋。”
青竹忙上前去扶他。
季修睿却没搭理他,自己转身进了屋。
青竹觉得自己这次把王爷得罪大发了,苦兮兮地望向唐晓慕,希望王妃大慈大悲,帮他去王爷面前求求情。
唐晓慕气归气,还惦念青竹救过自己,这几天又尽心帮她干活,决定帮他一把。
不过求情前,她得把话说清楚:“以后王爷还是你照顾,就跟成婚前一样。”
青竹小声说:“现在除了属下不能再随意进出主卧,其余是跟成婚前一样。”
“哪一样了?以前不都是你给他敷药吗?”唐晓慕没好气地问。
青竹连连摇头:“以前都是王爷自己敷的,咱们爷不让人近身。”
为了让王妃更开心些,青竹狗腿地小声跟她强调道,“王爷没有妾室也没有通房,只有您一个。”
唐晓慕:“……”
并没有感动,甚至还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到想撞墙。
唐晓慕反省完,觉得是青竹误导了自己:“都是他自己来的话,你把药包给我干什么?”
青竹理直气壮:“您是王妃啊。”
唐晓慕气得心口疼,捂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进屋。
季修睿在内室只当没听到两人的谈话。
唐晓慕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季修睿神色怪异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唐晓慕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脸颊隐隐发烫,故意用蛮横的语气掩藏起自己的不自在:“怎么啦?”
季修睿默默道:“……那杯茶,我喝过。”
唐晓慕一个哆嗦,差点想砸了手里的茶杯。
茶已经凉透,她却像是被烫到了,慌忙放下。
唇齿间残留着龙井的清甜,隐约夹杂着些许药香。
那是季修睿的味道。
第15章 现世报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
一想到这是季修睿用过的杯子,唐晓慕便脸颊绯红。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季修睿的脸色。
好在季修睿没有为难她,转身进了屋。
唐晓慕看着还乖乖在院子里罚站的青竹,问他:“李奇出城没?”
“早上已经跟着粪车顺利出城,沿途没人察觉。”青竹道。
唐晓慕微微颔首,忽然灵光一闪:“青竹,你把我大婚那天死掉的杀手尸体丢大街上去。”
青竹不解:“是要人刻意发现吗?”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16节
“对,隐藏掉我们的痕迹,让人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就成。应天府应该会把尸体带回去,你派人暗中盯着,看看都有谁过去认尸。追踪的时候,沿途多派几个人替换,别又被发现了。”唐晓慕嘱咐。
青竹应声,想去办差,又记着自己还被罚,走了两步,可怜巴巴地退回原地。
唐晓慕为他的实诚感到头疼,吩咐道:“先去办差。王爷那里我去说。”
她接连和季修睿发生羞人的误会,没脸去找季修睿帮青竹求情,只能借着让青竹去办事的由头,帮他免除惩罚。
等她和季修睿的气氛缓和些,唐晓慕再帮青竹请求把惩罚彻底免除。
临近中午,秋梨带人进来摆饭
季修睿虽然精神恢复了些,但仍旧没胃口,只喝了浅浅一碗粥。
因为上午的一系列尴尬,饭桌上很安静,没人说话。
蓦然,季修睿问:“不合你胃口?”
唐晓慕摇摇头,她只是单纯吃不下,估计是最近担心的事情太多。
季修睿没追问,淡淡道:“有喜欢的菜色,自己跟厨子提。八大菜系他都会。”
“嗯。”唐晓慕懒懒应了一声,她今天莫名有些头疼,没心思在吃的上。季修睿喝完粥后,她也很快放下碗筷。
中午日头不错,季修睿枕着雪白的羊绒毯,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
似是嫌日光刺眼,他用一条浅色的帕子折成条,盖在眼睛上,面容恬静,神色怡然。他的肤色白皙到几近病态,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苍白。
唐晓慕站在屋檐下,忽然有些羡慕季修睿这样悠闲的生活。
若是父兄没出事,她的生活也能这样舒适。
想起失踪的父兄,唐晓慕感觉胸口发闷,捂着晕晕乎乎地脑袋回房去。
今天下午管家就应该能把空院子收拾出来,她得把要带走的东西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打扰季修睿修养。
路过床边,眩晕感传来,唐晓慕扶着床柱坐下去,怀疑自己可能是累着了,想先休息会儿。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身子不自觉地往下趴去,倒在了床上。
……
自打中毒,季修睿总是昏迷的时间多。人像是睡不醒似的,即使吃了药,他也无法长期保持清醒,总是忍不住想要睡觉。
季修睿有时候会想,人死了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睡觉时一样无知无觉呢?
之前的护心药他只是在泡药浴时随手捂一会儿,今天大概是托唐晓慕的福,护心药药效足够,季修睿躺在院中,竟没有完全睡着。
他放松了全身,意识时有时无,踏踏实实地晒了个暖洋洋的太阳。
直到管家小声喊他:“王爷?”
“嗯?”季修睿躺着没动,稍稍发出一道鼻音。
青竹和秋梨都在办差,唐晓慕不在,管家只能硬着头皮问季修睿:“王妃吩咐的空院子收拾好了,奴才什么时候派人来搬东西?”
季修睿抬眼,盖住眼睛的帕子从脸上滑落,露出他阴沉的眸色:“搬东西?”
“王妃说要把她的陪嫁都带过去,以后和您互不打扰……”管家察觉到季修睿神色不对劲,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来正院汇报。
这大婚才第三天,夫妻俩就分房睡,传出去实在是让人笑话。
管家怕季修睿觉得没面子,补充道,“王妃陪嫁多,或许只是想单纯收拾个院子放东西。”
“正院的库房还不够她放么?”季修睿冷冷问。
管家连连应声,又拼命找借口:“或许王妃只是想看看咱们府里其他地方的景色。”
季修睿睨他。
管家噤声,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出去。”季修睿冷冷吐出两个字,起身回房。
他得跟唐晓慕好好谈谈这件事。
卧室内很安静,唐晓慕斜躺在床上,面色不正常地红着,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季修睿心间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站在床侧,朗声喊她:“唐晓慕。”
唐晓慕没有反应。
睡着了吗?
怎么不盖被子?
季修睿想喊醒她,轻轻推了下唐晓慕的肩膀,她的身子便转过去,仰面倒在床上。
这不像是正常睡觉。
季修睿迟疑片刻,伸手探向她的脑袋。
唐晓慕额头滚烫,显然是发了高烧。
季修睿脸色微变,沉声吩咐:“来人,宣太医。”
……
周太医专门负责为季修睿诊治,平时就住在宣王府前院。他听到传唤,以为是季修睿的病情又一次恶化,急匆匆跑来。
见季修睿无恙,周太医正要松一口气,被季修睿阴翳的眼神一瞥,还没吐出去的半口气硬生生憋在胸腔中,隔着床幔上前为唐晓慕诊脉。
唐晓慕上午落水时没有及时更衣,被冻到了。她之前没怎么注意,一直到下午没抗住,才会突然昏迷。
周太医开了药,嘱咐为唐晓慕用冷帕子降温,再让她睡得暖和些。
秋梨绞了湿冷的帕子,想给唐晓慕敷上,却没想到季修睿先一步接过:“出去吧。”
秋梨照做,跑去给唐晓慕煎药。
唐晓慕长相艳丽,美得张扬,这会儿睡着了,五官柔和许多,显得异常乖巧。
季修睿将帕子敷到唐晓慕额前,指腹无意间划过她的光滑脸颊,像是被烫到了般,匆忙收起。
明明只是一触即止,那火热的温度与细腻的触感,却像是印刻在他心间,反复激荡。
季修睿强迫自己忘记这种感觉,心想这大概就是现世报。上午她照顾自己,如今就轮到自己照顾她了。
这两年季修睿完全清醒的时日不多,甚至有时因为病痛折磨,周太医会为他配置安眠散,用以减轻痛苦。
醒来的时间里,季修睿喜欢晒晒太阳,偶尔听人汇报下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打发打发时间。
心血来潮时,他会去看看账上的银子,确认所剩无几,告诉自己可以安心去死,不必担心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今日,唐晓慕睡在他的床上,季修睿却什么也不想做。
他坐在靠墙的玫瑰椅上,正对着床,能看到唐晓慕的面容。
大胆把他气到吐血的王妃睡着时,竟也乖巧得像只猫。
他昏迷时,别人看他,是什么感受呢?
季修睿想了很多,直到秋梨敲门,端着药进来:“王爷,王妃的药好了。太医说得现在就喝。”
季修睿微微颔首,秋梨担忧地看了眼床上的唐晓慕,低着头出去。
季修睿的眼神落在药上,忽然意识到这个差事落在自己身上了。
府里的规矩,药一向是得能入口了才送进来。不能耽搁太久,不然药凉了影响药性。
季修睿起身去喊唐晓慕:“起来吃药。”
唐晓慕睡得很沉,对季修睿的呼唤没有反应。
季修睿加大力度推了推她的肩:“唐晓慕,起来吃药。”
唐晓慕不耐烦地蹙起眉头,挥开季修睿的手,眼都没睁开地翻了个身,低声咕哝:“吵死了……”
季修睿:“……我是为你好。”
“吵。”唐晓慕嫌弃地钻进被子里。
真是欠她的。
季修睿无奈端起药碗,舀起一小勺喂到唐晓慕口中。
唐晓慕下意识咽下去,被药汁苦到,不悦地皱起眉头。
季修睿道:“是退烧药。你发烧了,得喝。”
唐晓慕不高兴地嘟起嘴,她其实不喜欢喝药,上次能那么豪气地把季修睿的药喝掉,完全是因为惜命。
头晕得厉害,身上忽冷忽热,听着季修睿的话,唐晓慕总算明白这是发烧的体现。
她得吃药,她得证明父兄的清白,把祖母等人救出来。
唐晓慕强撑着睁开眼皮,但眼皮太重,很快又合上,只隐约看到一抹人影。
季修睿又舀了一勺药汁,吩咐唐晓慕:“张口。”
男子声音清越,语气淡漠,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唐晓慕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迟钝的大脑没让她想起季修睿的身份,但隐隐知道这个人不会害自己。
樱桃小口微微张口,不大,正好够汤匙匙尖递进去。淡红的唇沾了药汁,湿润而莹亮,倏地让季修睿的心漏跳一拍。
他挪开眼神,坐在床边,低头小心翼翼地把药汁喂给唐晓慕。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
幸好唐晓慕每一勺药都很配合地喝下,不然季修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碗药很快喂完,季修睿起身将药碗放到桌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唐晓慕的呓语,似乎是在催促他。
季修睿回头望去,唐晓慕习惯性张开小口,等待被喂药。
还有人这么喜欢喝药的吗?
季修睿想起大婚那晚唐晓慕喝掉自己补药的事,冲她说:“喝完了,睡吧。”
唐晓慕迫不及待地闭上嘴,合眼睡去。
因为刚刚的举动,她的肩膀裸-露在外。季修睿怕她又被冻着,走过去帮她将被角掖好。
抬手时,手背无意间划过唐晓慕的唇,柔软而温热的气息传来,染红了季修睿的脸。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17节
第16章 谁脱了我衣服 当然是王爷呀
唐晓慕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头仍旧有点疼,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很多。她怔怔地望着头顶陌生的帷幔,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在哪儿?
鼻尖传来淡淡的药香,慢慢在唐晓慕的脑海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意识到那是谁,唐晓慕一个激灵,从床上竖起。
她怎么睡到季修睿的床上了?
唐晓慕睡在靠墙的里侧,她惊慌地想要下去,却发现身旁竟然躺着季修睿。
唐晓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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