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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妖妖
张夫人琢磨唐晓慕最多也就是家中有点钱的大小姐,不足为虑。
张夫人笑盈盈地扭着腰肢,炫耀般抬手依次按过自己发髻间的数根金簪,扬着下巴道:“我家老爷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你识相的就让你的护卫跪下来磕头认错。”
秋梨心想我家老爷还是陛下的亲儿子呢。
“张安从前不过是我家看门的狗,他也配让我的人给他磕头?”唐晓慕声音发冷。
张夫人一惊,狐疑地望着唐晓慕:“你是唐……宣王妃?”
“你知道就好!”秋梨用力哼她,“还不跪下行礼?”
张夫人后退一步,但转念想想,又没什么了不起。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唐晓慕是罪臣之女,能嫁宣王完全是因为太后力保。
现在宣王病重,时日无多。一旦宣王薨了,唐晓慕这个王妃八成要殉葬。
宣王中毒三年,手中实权已经全部交出,现在不过就是只纸糊的老虎。
更何况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迫娶了名被全京城戳脊梁骨的女子做正妻,名声有损。将来即使宣王身体好了,恐怕也与皇位无缘,他应该不会给唐晓慕好脸色看。
不然,王妃怎么不好好在王府照顾宣王,反而来庙里散心呢?
张夫人闺名沈梅,自以为想通了这一切,压着眼底的笑意跪下去给唐晓慕行了大礼:“奴家见过宣王妃,宣王妃万福金安。”
问安的话语间隐藏着几分奚落,可见并没有真的把她这个宣王妃放在眼中。
但唐晓慕现在关注的不是这个,她蹙眉问:“你是张安什么人?”
“奴家是老爷名门正娶的妻子。”沈梅刻意强调“名门正娶”,满是夸耀。
唐晓慕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认识张安的妻子,是个慈眉善目的圆脸大嫂,而不是眼前这个妖艳女子。
张安原本是唐元明麾下的一名裨将,后来在军中喝酒闹事,被唐元明罚了五十军棍后,调去将军府做护卫。
本来按照流程,只要张安在护卫期间不再出错,把酒戒掉,唐元明会把他调回军中,继续任职。
但张安先一步揭发唐元明通敌叛国,那些通敌的信件就是他送到京城的。
唐晓慕这几日事多,太后又叮嘱她韬光养晦,唐晓慕还没来得及去找张安算账。
没想到张安的家人先撞到她手里了。
那就顺手收拾了。
唐晓慕冰凉的眼神依次扫过对方几人。
张夫人沈梅最奇怪,她身边的丫鬟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像是京城大户人家训练出来的下人。
还有那几个护卫,有点功夫,但路子很野,不像是青竹这样专门受过训练的侍卫,也不像是军中的将士,反而像是从各地招募来的绿林之人。
沈梅听出唐晓慕言语中的敲打意味,笑眯眯道:“奴家不是故意冲撞王妃的,还请王妃莫怪。”
她说着自顾自要起身。
“谁让你起来的?”唐晓慕凉凉问。
沈梅一愣,抬头望见唐晓慕眼底的寒意,只能不甘心地继续跪下,柔着嗓子说:“王妃要奴家跪着,奴家不敢违抗。可王妃您就不怕被人说蓄意报复吗?”
她偷偷抬头瞥唐晓慕,见唐晓慕没有反斥,继续说,“全天下都知道是我家老爷拆穿了您父亲的伪善——啊!”
唐晓慕一脚踹开她,将沈梅踢倒在地。
沈梅捂住发疼的胸-口,面色惊恐地望着她。
“我父亲没有通敌。张安交上去的那些信是假的。”唐晓慕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沈梅,咬牙告诉她,“张安想踩着我们唐家上位没那么容易。”
沈梅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唐晓慕的杀意。
她恐惧地不敢出声。
信不是沈梅交上去的,唐晓慕可以不跟她计较,但这么趾高气昂的人,必须给个教训。
“你不是爱跪么?带着你的人,在这里跪到天亮。”唐晓慕吩咐完,扶着秋梨的手离开。
青竹紧随其后,王府的侍卫很快随着她一道离开。
沈梅见人都走了,正想起身回去找张安告状,身后响起王府侍卫的声音:“跪下去。”
沈梅一惊,这才发现大殿门口还站着名抱剑而立的陌生男子。
她露出讨好的笑:“这位壮士,王妃都走了,你也回去吧。”
身旁的婢女取出一枚银子走上前:“大哥您拿去喝杯酒。”
侍卫没接,目光凉而冷寂:“跪下去,不然我把你们脚筋都挑断。”怀中的长剑出鞘一寸,寒光划过沈梅的眼,吓得她腿软,“扑通”一声再次跪下。
其余人在侍卫令人胆寒的目光下,万般不甘地跪了下去。
刚刚双方动手的事早就传到了住持耳中,耄耋的方丈被小沙弥搀扶着走来,冲唐晓慕道了声佛偈:“施主这是何故?”
秋梨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
住持为难道:“佛门清静之地,让那位女施主跪一晚上怕是不妥。”
唐晓慕知道他担心什么:“您放心,她自己带了护卫,出不了事。我想为兄长、哥哥和将士们祈福,请问大师该去哪里?”
“王妃请随贫僧来。”住持将唐晓慕带去另外的殿中,带她做完祈福。
唐晓慕捐了一百两香火钱,跟住持说:“我想给我家王爷求个康顺符。还有……”青竹就在边上,唐晓慕怕他回头把这事告诉季修睿,压低了声音,“还想求个洗心革面符。”
“康顺符有,洗心革面符……寺中没这种……”住持为难道。
“那有劝人向善的符吗?”唐晓慕问。
“有一款回头符。家中若是有人执迷不悟,就有施主求个回头。”
“那就这个。”唐晓慕琢磨浪子回头和洗心革面差不多。
住持嘱咐小沙弥去取。
不一会儿,红色的康顺符与蓝色的浪子回头符便都交到了唐晓慕手中。
唐晓慕谢过大师,带着秋梨等人下山。
路过大殿时,沈梅几人仍旧跪着。
“到点记得把咱们的侍卫换下来。”唐晓慕吩咐了声,若有所思地登上马车。
这个沈梅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像是京中的名门闺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妇女,听她说话,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秋梨见她眉头紧蹙,宽慰道:“王妃,您不要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的。”
“我没跟她置气,只是觉得奇怪。你们听说过张安什么时候娶妻吗?”唐晓慕问。
秋梨摇摇头,她从前只在厨房,对外界的事知道的不多。
青竹也不知道,但他猜到了唐晓慕的心思:“王妃好奇这位张夫人的身份?”
唐晓慕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疑惑:“她说话的时候娇柔造作,还扭着腰……”
“窑姐儿都这样。”秋梨愤愤道。
唐晓慕没去过这种地方,惊奇地望着她:“你确定?”
“奴婢之前就是从去青楼逃出来的。”说着她怕唐晓慕误会,慌忙解释,“奴婢不是那种人,是奴婢爹把奴婢卖去青楼,奴婢当天晚上就逃了!后来为了不被爹再卖掉,奴婢自己去牙行签了死契。”
去牙行给人做丫鬟,总比去青楼被人糟蹋强一些。
能进宣王府,秋梨一直都觉得很幸运。
唐晓慕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决定等跟季修睿处得再熟悉些后,出钱把秋梨的卖身契买过来还给她。
不过现在得先把这位张夫人的身份搞明白。
“你确定她是窑姐儿吗?”唐晓慕问。
秋梨被她这么郑重地问,反而有些不踏实:“不、不确定……但窑姐儿好多都是这样扭腰的……”
她在狭窄的车厢里给唐晓慕扭了一下,学得有三四分像,“奴婢刚被卖进去的时候,老鸨就是这么教的。学得不好就打,打死的都有。”
唐晓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为秋梨,也为这种事。
她垂眼思索片刻,取出一百两银子给青竹:“你今晚派几个人去京城几家大青楼去暗访,看看近期被赎身的人里有没有这位张夫人。”
第21章 唐晓慕你争气点 睡着睡着就睡到了季修……
季修睿睡到下午便醒了,在院中晒着太阳喝粥。
院中那棵枯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枝叶繁茂的小树。树枝仍旧很细,但蓬勃生长,生机勃勃。
各个品种的菊花在院中热烈绽放,五颜六色、花团锦簇。
荒芜的小院被唐晓慕用花草装饰起来,像是他的心也一点点被填满。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23节
季修睿看着花枝招展的院子,多喝了小半碗肉粥。
周太医大喜,心想王爷要是每天都能这样,身体也能稍稍好点。
用过膳,季修睿没再睡。他仍旧是看书,但显然没什么心思,一下午也就翻了两页。
一直到日头西坠,前院的侍卫进来禀告:“王妃回来了。”
季修睿微微颔首,侍卫一走,他便弯起了唇角。
他闭上眼,静静等着。
唐晓慕的脚步声很快响起,看到他还在院中,有些惊讶:“王爷怎么不回房里?太阳落山,天转凉了。”
季修睿没出声,神情虚弱。
青竹送到院门口便没进来,秋梨识趣地去厨房查看晚膳,也不凑过去。
唐晓慕见院中无人,伸手探向季修睿的前额。
冰冰凉凉的,就跟他的身子一样。
咦,她怎么会知道他身子是凉的?
唐晓慕想起昨天早上醒来时自己抱着他,耳朵尖发红,对季修睿道:“王爷,天快黑了,我扶你进屋吧。”
季修睿望向她握紧的右手。
唐晓慕一笑,把手掌摊开:“对了,这是给你求的康顺符。”
康顺符是用布袋制成的,正面绣着“康顺”两字。外形有些像小荷包,不到一指长,小小一枚。
康顺符下方齐整、上端被束起,里面有一张慧济寺大师抄录的佛经,在佛前开过光。
慧济寺的其余平安符也与之类似,只不过所用的布料颜色、所绣文字和里面的佛经不同。
唐晓慕怕季修睿不要回头符,就把回头符折起来塞到了康顺符里,一起递给季修睿:“王爷可要好好保管哦。”
手中的符咒有点鼓,但季修睿莫名心情愉悦:“好。”
他矜贵地伸出手,唐晓慕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季修睿是让自己扶他。
她一手扶住季修睿的胳膊,一手搭在他身后,扶着季修睿进屋。
进屋前,唐晓慕忽然有点好奇,她怎么这么狗腿了?
……
晚膳时,唐晓慕看季修睿心情不错,问起张安的事:“王爷知道他什么时候成婚的吗?”
季修睿不满她吃饭时想着别的男人:“我是个病人,连门都出不了,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
唐晓慕面色失望,没胃口用膳,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碗里戳米粒。
季修睿看了眼她,淡淡道:“应该不是近期。他因为揭发你父亲立了大功,如果近期娶亲的话,肯定也是满城风雨。但没有任何动静。他是漠北人,之前来过京城吗?”
唐晓慕想了想,忽然面色凛冽:“两年父亲准备了一批进贡之物,就是他负责带人押送回京的。”
那时候张安还没有喝酒闹事,还在军中。
如果他那时进京和人勾结,就打算陷害唐元明的话,喝酒闹事说不定也是故意的。
唐晓慕心底发寒。
张安当时喝醉酒,毁了军中的半亩庄稼。这个错不算严重,不像欺辱当地百姓那样会被重罚。
他认错态度良好,愿意加倍把庄稼种回来,只求能留在军中继续效力。
唐元明虽是惜才之人,但治军严谨,不仅打了他五十军棍,还将他调离军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唐晓慕匆匆起身往外跑。
季修睿喊住她:“去哪里?”
“我得让青竹再去查查两年前有哪些人被赎身了。”唐晓慕道。
“会有人去通知,你坐下来吃饭。”季修睿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扣三下桌面,黑黢黢的院中很快出现一名暗卫。
“属下这就去。”暗卫抱拳,领命离去。
这人一直都隐藏在他们身边,唐晓慕竟然都没发现,可见对方武功之高。
唐晓慕回头审视屋内静默喝粥的季修睿。
这个男人即使病得三年不曾出门,手下仍旧人才济济。若是三年前他权势鼎盛之时,又该是何等的辉煌?
她想得出神,迟迟没挪步。
季修睿再次喊她:“再不吃该凉了。”
唐晓慕应了声,坐回去继续吃饭,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爹爹、哥哥和将士们都没事。
吃了口饭,唐晓慕迟疑片刻,又加上一个愿望:也希望季修睿早日好起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唐晓慕已经退烧,晚上没有再喝药。她今日起得早,下午回来的路上就有些犯困,晚间洗漱过后便早早爬上床准备睡觉。
有了昨晚的经验,今夜她习惯很多,对季修睿说:“王爷,我今晚一定也乖乖的。”
季修睿没有回答,扭头吹灭床头的蜡烛。
屋内陷入熟悉的黑暗,唐晓慕双手交握,优雅地放在小腹上,闭上眼准备睡觉。
季修睿没睡着,这个时候的他仿佛比白天更清醒。
唐晓慕忙活了一整天,不多时便陷入沉睡。温暖的被褥很快让她觉得闷热,钻到了季修睿怀中。
季修睿抿唇想要回抱她,怀中的人忽然惊醒,不可思议地竖起身子。
季修睿抬到一半的手立刻放下,紧闭双眼,像是睡着了。
唐晓慕的心狂跳不止。
她居然又往季修睿怀里钻了!
还好这次她够机警,摸着身边不对劲就强迫自己醒来,要不然难道又要抱一晚上?
季修睿醒没醒?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唐晓慕小心翼翼地附身去倾听身旁的动静。
季修睿强行将稍显紊乱的呼吸调整匀称。
唐晓慕还不放心,压低了声音,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偷偷地喊:“王爷?”
要不是她的脑袋就凑在自己面前,季修睿都听不见这声音。
他没有回应。
只是唐晓慕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洒在他脸颊上,让他有些痒。
唐晓慕想季修睿应该是睡着了。
她心虚地帮季修睿把被子盖好,钻进自己的被窝,贴着墙重新胆战心惊地躺下去。
唐晓慕,你争气点,不能往季修睿怀里钻!
她反复鼓励自己,忐忐忑忑地闭上眼。
季修睿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再次陷入长久的等待。
身旁的人不多久再次动了动,却没有往他怀里钻,而是像蚕蛹似的把自己裹在背中,在有限的空间内不断折腾。
季修睿琢磨要不要去看看她的情况,唐晓慕忽然竖起身子。
她又醒了。
季修睿迅速闭上眼。
唐晓慕把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两侧被子都掀开,自己整个人坐在被子上,任由夜间的寒意浸染。
太后自己体寒,怕唐晓慕冻着,给她准备的被褥也是最厚的。殊不知以唐晓慕的体质,这种天盖一条薄被就可以。
唐晓慕前两天病着,吃着安眠散没感觉。最前面一天因为没睡熟,热了就钻出被子,也没什么感觉。
但今天完全不同。
她睡得实在是太热了,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
唐晓慕没打算在宣王府长住,陪嫁带来的薄被还所锁在箱子里,现在连条换的都没有。
她偷偷去摸季修睿身上的被子。
得,比她这条还要厚上几分。
寒意重,唐晓慕身上的热气很快就散得差不多。她绝望地倒下去,仰面朝天,相当为难。
她要是今天再觉得热而钻出被子,会不会钻着钻着就钻到季修睿怀里去?
可要是还试图用被子限制自己的动作,那又会热得睡不着觉。
季修睿听她长吁短叹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柜子里有薄被。”
唐晓慕一惊:“你没睡着?”
“你说呢?”季修睿不正面回答。
唐晓慕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了,有些尴尬:“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换条被子就好了……”
她摸着墙向床尾爬去,季修睿怕她摔着,起身用火折子点燃床头的蜡烛。
温暖的烛光燃起,照亮季修睿俊美的容颜。火苗跳动,他的面容随之轻晃,看得唐晓慕一个晃神。
他可真好看。
季修睿淡漠的眼神扫过来,唐晓慕收起落在他脸上的视线,道了谢下床去拿烛台,朝靠墙的一排橱柜走去:“在哪个柜子里?”
季修睿又不用自己铺床,哪会知道的怎么清楚?
可想了想,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唐晓慕身边。
唐晓慕刚打开离她最近的一个衣柜,一手举着烛台,一手费力地翻找查看里头的东西,这里都是季修睿的衣服。
蓦然,她手中的烛台被人拿走。
季修睿身量颀长,穿着雪白的亵衣,更显瘦削。为了配合唐晓慕找被子,他特地将烛台拿得低些。




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 第24节
唐晓慕体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啦,王爷去休息吧,外头凉。”
“我怕你一不小心烧了王府。”季修睿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找被子,又不是点柴火。”
“那找到了吗?还是拿着烛火,你能拿一只手把被子抱出来?”季修睿问。
唐晓慕一想也是。
她没再拒绝季修睿的帮忙,转身去衣架上取下一件斗篷:“王爷先披一下这个,别冻着。”
季修睿拿着烛火不好穿,唐晓慕主动为他披上,站在他身前,仰着脖子仔细将丝带系上。
她白皙娇嫩的脖颈露在季修睿眼前,淡粉色的亵衣睡得有些皱,领口微开,露出里面凝脂滑嫩的雪白肌肤,与半抹微微隆起的雪白。
第22章 姐妹情深 哪个妹妹更贴心呢
季修睿艰难地挪开眼神。
唐晓慕系好绳子冲他一笑,又去开第二个柜子,那里全是她的衣服。
两人非常不幸运,一直开到最里面的柜子,才找到薄被。
唐晓慕抱着被子上床,把原来那床厚被子踢到一边,开开心心钻进新被子里:“好了,王爷也上床吧。”说完,她莫名觉得这话有点暧昧,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觑季修睿。
季修睿面色如常,将吹灭烛火后,在她身旁躺下,像是在一个人生闷气。
本就不该抱她,如今没得抱了正好。
季修睿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
心底涌起一丝久违的不甘。
又很快飘散。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活一世,皆是虚妄。
算了。
……
第二天清晨,唐晓慕与季修睿正在用早膳,管家匆匆过来:“王爷,宫里来消息,寒衣节时,请您与王妃一道入宫祈福。”
唐晓慕疑惑:“往年好像没听说有这个。”
管家欲言又止。
季修睿放缓语气道:“今年边关又起战乱,还出了你父亲的事,怕是因为这些,才额外多了场祈福会。不去。”最后两个字是对管家说的。
管家为难道:“传消息的公公说,王爷可以不去,但王妃……一定要去。”
“她要照顾我,没空。”季修睿头也不抬地说。
管家应声离去,唐晓慕却喊住了他:“等一下。”
季修睿狐疑地望向她:“你不会想去吧?”
唐晓慕微微颔首。
“这场祈福会与你父亲有关,你若去……”季修睿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不悦。
季修睿是担心她因此被人欺负吗?
唐晓慕心中惊讶。
季修睿躲开她的眼神,苍白的唇微微抿起,面色略有些不自然。
唐晓慕道:“我若是不去,他们还以为我心虚,躲起来不敢见人。我爹爹是清白的,我只有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才能提醒他们这一点。”
“就不怕有人给你难堪?”季修睿问。
“我现在是宣王妃呀,对我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王爷可要给我做主哦。”唐晓慕娇滴滴地说。
季修睿的心快了一拍,低头喝粥。
许久,他淡淡吐出一个字。
“好。”
唐晓慕意外,她还以为季修睿不会理她。
太后为她操碎了心,唐晓慕出嫁前,太后倾囊相授,把自己前些年当宠后的心得全教给唐晓慕了。
里面有一条叫做“得寸进尺”。
丈夫答应一个请求后,如果两人这时感情看起来还不错,可以试探性地再提一个稍微过分的要求。
唐晓慕示意管家退下,用更软的语气说:“我还有事想求王爷。”
季修睿斜睨她。
这样娇-媚说话的王妃,真叫他不适应。
但……
好像也很好。
唐晓慕吃不准他会不会答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柔声说:“王爷能不能派一队人帮我去漠北看看呀?”
“你不是找了个人去么?”季修睿问。
“李奇是秘密去的,我想有一队人明着去。我要是一直不派人去漠北,暗中陷害我爹的人反而会起疑。”这事唐晓慕早就想说了,之前怕季修睿不同意,一直忍着。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季修睿对她不错,看起来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唐晓慕就想尽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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