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残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套龙衣
穿过底下的窃窃私语,水云径直上了台去,樊娘见她来了,笑看着让出了中间位置。
水云也不客气,占了中间便同台下各位道:“诸位该知道今日是我西芙楼的好日子,是台上几个姑娘的头签儿,水云在此便先贺过这儿得了喜事儿的爷。也给各位不常来的爷们说一声儿,按着楼里的规矩,姑娘们需先沐浴更衣,还请各位爷照着手上的花签至房中稍候片刻,房中自有酒水点心奉上。未中签的爷也不必沮丧,今日楼里姑娘尽在,还请了京都名角儿为各位献唱,还请诸位尽兴罢!”
说着水云便领了一众姑娘下去,在侧边随意寻了个无人的房间,想着嘱咐她们几句。
“坐罢,不必害怕,也不必拘着,我只说几句话给你们”, 水云示意姑娘们都落了座, 这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我留你们是想嘱咐一句,便只当是我啰嗦了,这话也是要问的。你们须得知道,今夜过后,这妓子的身份便是要跟一辈子的了。”
女子们相顾无言,眼中或多或少有些动容。
水云将她们眼中悸动尽收眼底,抿了口茶接着说:“但我料想樊娘也同你们讲过了,你们也是有别的路子。这话我现在再同你们说一遍,你们但凡说上一个不字,往后西芙楼还是愿意收你们做个婢子,虽不及姑娘们,或也会受些欺辱,却不必同自己并不倾心之人共枕而眠。”
她环视姑娘们一圈,却见姑娘们相扶下跪,给水云叩了头,“多谢水云姑娘怜惜。”
水云瞧着她们眼中坚定,笑着将她们一一扶起,对她们说:“你们也放下心来,若是寻着了意中人,只管同我说,我必不会锁着身契不放。若受了什么欺负,也只管来找我,我虽不说能为你们报仇雪恨,但也要尽力护你们周全。”
“去吧,万事谨慎。”水云一一将她们扶起,抹去她们面上泪水,送出了门外。
一室蓦然寂静,水云抬头瞧着顶上的帷帐坐了半晌,也垂眸离了房间。
这不是头一夜,也不会是最后一夜。
水云沿着后台里头隐蔽的楼梯上了叁楼,沿着走廊走至尽头,敲了挂着五枚桃花纹样儿的屋门。
“进罢。”低沉的嗓音从房内飘出,水云推门而入。
屋内季雍斜斜倚在小榻上,手里卷着本书,瞧见进来的是她便搁下了书上去迎。
“来了。如何?没人闹事吧?”季雍拉过她的手,却不比往常急切,只是以指尖轻轻摩挲水云掌心,挠得她痒痒的。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撤回一些,行了礼回道:“徐尚书手下的人在,无人敢在西芙楼闹事。”
“好好儿的躲些什么?”季雍却敏锐察觉,不准她抽手离去,将那纤细指尖又拢回掌中不肯放手,听她提起徐文戍却也不生气,只是略带些嘲讽语气说:“怎么,人已经送来了?他手脚倒是快。”
“相爷!妾又不走,不过是想替相爷取来东西罢了,爷做什么?”水云见季雍不依不饶,想起近日的消息还未给到,便找个借口脱手为季雍取信封。
听了“东西”二字,季雍倒老实了些,水云瞧他松了手坐回去,便也转身去房间桌下暗格里取了信封予他。
季雍接过信封时还拉了水云的手,拖着她一起坐回榻上这才挑开信封。
水云瞧着他读信,脸上神情再叁变化,最终将信塞回去藏进袖子里,抬手将水云揽进怀里,“这样大的事,你却还能淡然处之”,他转头以唇在水云耳畔厮磨半晌,又呢喃似的问:“若是我呢?”
“什么?”,水云撤开些距离,偏头看向他。
“罢了,也无甚要事。”季雍笑笑,却还不打算放她走,只拎着她去妆台旁替她卸去钗环,“这么些东西也在头上顶了一晚了,当真不嫌重的?”
“顶了这些年,倒也习惯了。”水云有些惊愕,坐在妆台前任他摆弄。
季雍倒是熟练,先替她卸了钗去了冠,又湿了帕子为她净脸,而后才放下那一头长发,替她梳理,一来二往倒也用去两盏茶的功夫。
水云觉着十分拘束,又瞧天色渐晚,便起了推脱之心,按了季雍正沾桂花油的手道:“相爷,时辰不早了……”
“怎么,大花魁水云姑娘今晚另有安排?是哪桌酒席等着,或是哪位公子在闺房里静候美人呢?”,季雍却不理她的拦阻,拂了她的手继续为她润发,连眼都不曾抬一下。
“相爷多虑了,只是今夜妾身体不适,实在没法留您。或我为相爷选名好女子来侍奉,如何?”
“你怎知我留下来是要做些什么?开口便是推拒,这难不成是西芙楼的待客之道?”季雍今日脾气实在好得出奇,被赶却还能笑赖着不走,还有空贫嘴调戏人,“还是水云姑娘昨夜被我吓着了,觉着受我不住,便想将我推给旁人去?”
这话说的露骨,水云也不知这人什么用意,不好接。季雍瞧出她眼神间的闪避,更是调笑,“昨夜的法子虽是激了些,但我瞧着不也挺受用的?”,说着,季雍收拾完手上最后一缕头发,自己便转身除去外袍,口中说了句“睡吧”,便自顾自躺到榻上去了。
季雍话说得明白,水云也不好推辞,脱下华丽舞服换了身寝衣,吹了灯也便躺到季雍身旁,轻轻捡过被子为自个儿盖上。
才将躺正,一只手便横插过来将她拉了去,颈间耳畔满是那人气息。他似乎也疲倦至极,语气间尽是些垂垂的调子,“你还真当我是那满脑只装废料的禽兽么?我也累了,安心睡吧。”
不知怎么,听了这话她便安下心来,轻轻磕上了眼。
暗黑的环境、炙热的怀抱、疲倦的身体,这些齐齐催眠一般将水云推入深渊。
ps.分章长度到来不去,干脆上一章3000的,算是回馈大家的喜爱了,比心~~





残艳 魇(一)
火红人影在台上翻飞,一双花剑飞舞间刀光剑影交错,换来台下阵阵喝彩。
她于舞曲终时缠着漫天缎带从空中倾泻而下,落于舞台正中央,在漫天赞扬中,成一段香艳传奇。
一舞毕,樊娘喜笑颜开,登台牵上她的手,朝着台下一众风流公子止不住的夸口,脸上一派得意洋洋。
“我梨樊在这京都风月圈子摸爬滚打一辈子,今日却定要堵上这辈子的名声在这儿说嘴。水云姑娘姿色容貌,琴棋书画,乃至风月性情都是我平生仅见。我便在此夸个海口,百年之内,京都定无人能再出其右!”
那夜,这百年一见的名号就这样冠在了水云头上。
她立在一旁低头收理双剑,闻言只是配合着朝台下那一众贪婪的目光妩媚笑笑。
那夜是京都好些年都不曾见到的盛大,叫价时银子如流水一般,听得人近乎麻木。价格一浪高过一浪,出价的客官从起始的多不可数到后来也纷纷望而却步,最终也只余雅间叁位依旧不愿放手。不一会儿,出价再翻一翻,拔得头筹的人在紧要关头又下了重金,将剩余两位均呵了下去。
出价至此便结束了。水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去瞧瞧那人是谁,却不见他同别人一般张扬露脸,只是端坐在层层幕帘之后,瞧不出是谁。水云看看便转开了头。
彼时她并不好奇。菡姑曾说过,她是真正天赋异禀之人,床帏之上再不会有人能胜她分毫,所以她毫不在意。那人是谁、是美是丑、是风流倜傥或是垂垂暮年,她都丝毫不在意。于她而言,一切不过一场交易。
她瞧着婢子将她的那刻着叁伍的花签递进帘子,朝台下行一礼,转头拂袖而去。
净身沐浴,打散头发,换了身大红薄纱寝衣,就端坐在榻上静待那枚花签主人的到来了。
不多时,门开了,有婢子先捧了一对儿镀金龙凤红烛进来,那人紧随其后便进了屋。婢子们搁下红烛便也离了,而那人也不靠近,只是坐在外间凳子上,瞅着红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仪式倒不为开苞的姑娘们,只是有些公子们对这无需担责的洞房之喜格外受用罢了。水云瞧他极心仪这红烛,心下有些拿不准主意。
犹豫半晌,水云还是起来到桌边取了茶水,低头为他奉上,“公子想必是累了,请先用些茶吧。”
“放下吧。姑娘不必慌张,我……”,那人抬头看她,却突然止住话投,眼神中似是又些惊愕,看了她半晌又问:“水云姑娘。”
“妾在”,水云施施然再行一礼,乖巧的垂着头。
“姑娘倒是生得极好看。”
“公子喜欢便好。”水云见这人未有让自己坐的意思,也不便起来,索性半跪着不起也就罢了。
“我听闻西芙楼的规矩,若姑娘不弃,我愿为姑娘镶花,不知姑娘可愿留我这座上宾么?”
这是西芙楼的规矩,哪位公子可为心仪的姑娘镶花,之后便能做这姑娘的坐上之宾,便宜之处便不必细说。只是这镶花一是极费银钱,二来每个姑娘的镶花皆有定数,故这也算是件能办酒的大事。
“公子?”水云被他这一番突兀话语吓到,抬头看他。这公子倒生得英俊,墨发浓眉,倒是自有一番风流样貌,只是一身白袍,瞧着实在不像久在风月之人。水云怕唐突,只草草瞧一眼便敛了目光,“公子不必急,也可过了今晚再做打算。”
岂料那公子兀的笑了,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指尖把玩着她的发,言语间尽是调笑语气,“是啊,也不必急,且等过了今夜良宵再说。”
水云本以为这公子无意风花雪月,或是为了争风吃醋才竞的价,可此时他仿若剥去外皮的饿狼一般,风流尽显,瞧着她的一双丹凤眼都满满情欲。她没遇过这样的人,一时更不知如何应对,竟就呆坐在他怀中痴痴望了他好半晌。
季雍瞧着她水灵的眸子愣愣瞧着自己,便觉好笑,指尖依旧把玩着她的发丝问道:“怎么,我有这么好看,竟让你看呆了不成?”
“不!妾……妾失礼了”水云怯怯收回目光,皱着眉自他怀中站起,“只是,公子英俊,只是不知如何称呼?”
“哦?你不知我是谁?那你可记住了,”他挑了水云的下巴叫她直视他的眼睛,分明是翘着嘴角说的话,硬是教他说出叁分刻刀般的锋利来,似是要将这话刻上她心头,“季雍,字扶风。”
“季……您!”水云听得这个名号,纵是在西芙楼也算见识过些大场面,也险些没吓得腿软,“妾有眼不识泰山,相爷恕罪!”
“罢了,也不是官场,叫什么相爷。”季雍饶有兴趣的瞧着这挣扎站起的小女人,倒是越看越觉得可人。又瞧这番吓得这小女子不轻,带着笑哄人似的拉上她的手,“不论什么相爷王爷,现今也不过是姑娘幕后之宾坐上之客。怎么,姑娘是怕了,或是想甩手不管了?”
水云一听这话便软了身子,被季雍乘机拥入怀中,娇怯怯的语气回他一句,“妾不敢,妾舍不得放爷走。”
季雍瞧她这娇羞样子,眼神深处却没一点儿娇羞劲儿,也不服气,便接着逗弄她,“你可是连樊娘都称赞连连的姑娘。既舍不得我走,便教我瞧瞧怎么算做百年一见的风月佳人?”
水云是西芙楼教出来的人,纵是被季雍身份吓到,此时却也回过神来,媚眼如丝同他对视,手便落在了他腰腹之间,摸索着去解那繁复衣结。
季雍倒是从善如流,任她坐在腿上妖精一般上下点火,小嘴还靠到他颊边气吐如兰的问:“相爷,这儿硌的慌,换个地儿可好?”
瞧季雍不说话,水云便作他默认了,撑着他结实的胸膛爬起来去吹那桌上的红烛。
“做甚么!”还未及吹出气来,却被那人一把扯回,摔在他的怀抱里。




残艳 魇(二)
水云吓一跳,抬头去看他,眼里满是楚楚可怜与惊慌,轻呼,“相爷?”
“喜烛是要烧至天明的,吹它做甚。这也不懂?”季雍几乎被气笑,将水云圈在怀中不许她再乱动。
水云皱眉看季雍,他这不悦倒让她心下有些许异样。她将小手轻轻附上季雍胸膛,指尖摸索着在他心口划着圈儿,小声劝道:“这红烛也并非正经喜烛,便是真的不灭不熄……”
却不等她说完,季雍便低头捉了她的唇,不想再让她说下去一般。这一吻,吻得深切又热烈,几乎不给水云喘息的机会,只乘她惊诧之时以唇舌撬开她的牙关,又引又逗,同她深深纠缠在一处。
良久,季雍才缓缓放了人,瞧她双颊渐渐染了绯红色彩,抬手轻抚她的眉眼嗤笑道:“樊娘说你擅风月,我倒觉得,你于风月上真是八窍通七。”
水云方才缓过神来,抬脸似是疑惑,“相爷说什么?”
季雍瞧她楞楞的眼神低头笑笑,“没什么,说你七窍玲珑。”
水云自然听懂他的调笑,心里虽气着,却也压着自己的怨气儿,心中只腾起些好胜的念头,调了位置一滑便跨坐在他身上,手也不老实起来,松了领口便往里钻。
季雍却不让水云乱动,一手抓了她两只胳膊别在身后,嘴里问着,“不是觉着这儿硌得慌想换个地儿吗?怎么就上手了?”,另一边手更是托抱着她,一使力便站了起来。
水云正不服,又叫他别了双手抱起来,一时竟是处处受制于人。此时脑中闪过菡姑从前教过的那些个姿势做派,便将一双长腿别在他腰间,寻了大腿根那处抵着的物什在他怀中碾磨两番。
季雍教她磨得一激,险些失了自制,本想着姑娘娇嫩又是头一回,自己和该顾着些,岂料这女子不知好歹,倒处处点火起来。
如此这般,他也待不得到榻上了,推开酒盏将怀中的人搁在桌上才腾出手来制住她,“做什么呢,还没开过荤便活生生妖精一样,若是云雨之后……”,说着伸手将她压在桌上,轻易挑开那寝衣带子,火红轻纱便自她肩窝滑落下来,搭在支着身子的纤细藕臂上。
季雍再不愿克制,低头埋入她白皙颈间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着,“若真是云雨之后,那还怎么了得……”
水云撑着半个身子仰在桌上,听得这话便挺起身子以纤细双臂拥着男子劲瘦腰肢,细细碎碎吻在他被扯散衣裳裸露出的结识胸膛上,娇声问:“怎么,相爷不喜欢吗?”
“呵,倒是我错了,你便是不需开什么荤,就已经是个会勾魂的妖精了。”季雍撤出手来抬了水云的脸,瞧她迷离眼神中带些娇羞模样,眉目间自有一般媚态,“看这勾人的小模样,我又怎会不喜爱?”
“相爷喜欢要紧。只要相爷喜欢,妾自然什么都愿意。”水云将话答得半真半假,眯着眼睛躲开钳着她下巴的手,自己却附到季雍身上去剥他的衣衫。
季雍却被水云的话吸引,停了手上动作,轻轻凑到她耳边咬了她的耳贝,调笑道“当真做什么都愿意么?”
水云也跟着停下手上动作,却不敢真同他对视,便只将头搁在季雍肩上,柔声答道:“自然相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却不等她话说完,季雍猛的撩开她纱衣下摆,未及她反应过来便寻了那处缝隙以指没入,唇舌寻着精致锁骨一路朝下,舌尖轻拢慢捻,“旁的也便罢了,只听闻西芙楼的姑娘皆是空灵歌喉,嗓音一个赛一个的勾人,”他以鼻尖轻扫丹珠,闷声讲:“还望水云姑娘带我见识一番。”
体内指尖一经没入,那熟悉感便涌上心头,水云险些惊呼推拒,慌乱中却忆起今夜并非昔日,面前这人亦非菡姑。
既无快意,也无颤栗,只余干涩疼痛随着抽动在体内蔓延开来,她咬牙适应阵阵酸涩,只在面上做出迷离模样,搂着季雍宽阔肩头浅浅哦吟开来。
不过几下,季雍便触到柔夷间的一阵收缩,他将沾了蜜液的修长手指缓缓抽出,碾着指尖轻笑,“水云姑娘果真算得上百年一遇的名器。”
水云别开脸,却愈加贴近那炙热躯体,“相爷,难道不想要我?”
“姑娘若不嫌弃这儿硌人,季某自然没异议。”季雍也低下头同水云咬着耳朵,撑着手将人困在这方寸之间,由着柔软手指一层层剥下繁复白袍。
不多时衣衫便已尽除,水云挺起腰蹭上去自那鼓起的喉结一路向下吻,灵巧小舌一路向下,停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细细琢磨,缓缓摸索,从后背到前腹,水云指尖渐渐描绘出一具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肉体。
这样近乎完美的身躯,定是属于一个极狠的人,对他人对自己都狠的人。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相位的季家独子。
恍惚间她倒是起个事儿来。记得莫约几年前京都出过个大事件儿,那时一极贵重的朝廷命官强占民妇不成将其灭口,后将这妇人一家五口尽数屠戮以私泄愤。岂料这妇人之夫是季府佣人。彼时季雍才将承了家主之位,资质尚弱、势单力薄,京都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皆以为五条人命就此作罢,却不承想季雍以一人之力连上叁书,还一并将证人物证皆带至朝上求圣上发落。圣上护不得那臣子,只得将他问斩。可这季雍却还不罢休,竟在圣上面前请了命,于行刑当日亲自手持弯刀将那人斩于断头台上,由此成就一段逸闻趣事。
水云轻轻抚过那健壮的臂膀,又想想自己,心底兀的觉出些害怕来。
ps.
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大概说的是地主有个傻儿子写了文章给个大拿看,大拿不好直说这文章写得狗屁不通,于是在下面题字:八窍已通七窍。这里季雍什么意思呢?水云听了表示想打人。
划重点:这章有个很重要的权谋暗线伏笔。其实这几章他们的相处细节里都有很多伏笔,但是这条权谋线实在太暗了,所以特地q一下。让我康康哪个小可爱看出来了?




残艳 魇(三)
胸前小手动作渐缓,以季雍的敏锐自然不会忽视,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怎么?”
水云回神,从他掌间抽了手,只以一只指尖按在他胸口朝下划,“相爷英姿,妾……”她说着伸手划开那纯白里衣,媚笑着向下一捞便触到那硬挺阳物,以纤纤玉指轻蹭铃口,“望而生畏。”
季雍被她这一手激得更是有了反应,浑身一僵,呼吸都沉了两分。可他心头却隐隐涌上怒意,埋头狠狠咬了她的唇,模糊凶道:“住嘴罢!这些奉承话究竟是哪个教你的,竟把你教成这般油滑的人!”又搂了她的纤腰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记好了,这些话对那些个满脑肥肠的蠢猪能否有用我不知,与我却只能适得其反,以后别再说了!”
水云被他眼底沉重怒意吓到,语无伦次间说出的声儿都有些颤抖,“……相爷?妾没有……”
“你!”季雍被气得兽一般在她耳畔低喘却不知如何发泄,收紧臂膀死死按住她腰臀将她圈在怀中,嘴里恨恨说着,“既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说着下身便寻了那湿滑,狠狠撞进去。
这一撞,堪堪那头儿将将嵌进缝隙间,季雍甚至能触到那处柔软屏障,听着耳边细细的惊呼与喘息,那双不老实小手也不得不紧紧抓着那双健壮的手臂,死死往他怀里钻。
他终是满意,笑着去吻她,强忍着冲动在她身上四下揉搓为她放松紧绷的身子。
水云吃痛,仰着脖子,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菡姑向来只教她如何惺惺作态、取悦别人,却从未同她说过如何取悦自己。
她不知这痛是这般入骨的。
“怎么,还疼?”半晌不见宽松,季雍抬头就瞧见水云紧蹙着的眉头,心下不禁疑惑,问道:“不过进去个头儿,就疼成这样?”
水云此时还浸在撕裂般的疼痛里,那痛仿佛是要贯穿她的身体,教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脸眼前事物都模糊了。奉承话已至嘴边,方才那冰冷眼神却又在脑中浮现出来,她不敢再多言,索性咬着牙小声说了句“没”,磕上双眼求索似的扭动腰肢,只一心想快些结束。
这一扭果然彻底粉碎了季雍的自制,他再顾不得怀中僵硬的娇躯,只在她耳边低声哄着,低吼中穿透层层阻碍,长驱直入,狠狠将自己嵌入了她身体之中。
“呃……啊!”花穴从未真正受过这般蛮横对待,即便有些准备,她依旧受不住穿刺瞬间的剧烈疼痛,紧紧攀住季雍的后背,指尖几乎嵌进他的肌肤,失控的叫出声来。
这叫声说不上婉转,甚至称得上凄厉。季雍被这呻吟喝住,低头便瞧见朦胧泪眼与渗出血迹的樱唇,心疼之余也觉出些异样。他虽蛮横了些,却始终有些前戏手段,按说该不至于疼成这样。
他停下动作,拨开被水云咬破的唇瓣,低头将其纳入自己口中细细吮吸,直至两人口中均是腥甜味道。
“你不疼?”季雍松口要她答话。
水云不敢看他,只嘴硬着答了声“嗯……”。
“呵,”季雍听得这个回答便知她是转眼就忘了他方才的话,连眼神都冷了下来,下身发了狠的抽插开来,“那就叫出来,叫给我听!”
“啊……相爷……”水云得了令,讨好着软声儿喊叫,却始终压不住喉咙间那些因疼痛生出的痛呼,只能强忍着疼痛转着调子做出副喰足模样,提着声儿在他耳边叫给他听,讨他欢心。
可季雍却怎么都没法从这声声娇吟中听出愉悦声调。无波死潭似的他心下竟有些许不甘与气愤,可即便他再卖力狠干,水云却也不肯同他说出那显而易见的实话。
寂静一室,只余女子不知是呼喊、呻吟还是旁的什么。
他终是不忍,咬着牙停下动作埋头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同我说些真话呢……”
感到身下不再动作,水云抬头看他,只见那双眼深似寒潭,却不知怎么被她看出些温柔意味。昔日教导在那一抹温柔中竟都不复存在,只余下体剧痛与体内那物的存在,她再忍不住心头委屈,带着泪水以哭腔回他,“疼……真的很疼!你别再动了……”
12345...1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