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作者:甜柚子
事后
事后 先过来给我口
苏萤一紧张就喝水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坐下不过十分钟,佣人已经给她倒了叁趟,她不好意思再麻烦人,紧张感涌上来时就舔嘴唇。
这栋别墅大到空旷,墙上的钟“答答”摇摆着,在夜深人静里渗出几分荒凉,苏萤挺直背脊跟着声音数数,数到八十九,有人踩着“答答”钟声走过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圈,不冷不热说:“二楼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苏萤觉得这人挺莫名其妙,起身将手心的濡湿在裤子上搓干净,迎着他来时的轨迹上了二楼。
房门是开的。
男人背对坐在单人沙发里,单手执着红酒杯,脸隐匿在未开灯的暗色里,一缕白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他下半身,照着一条包裹在裤管里的长腿。
苏萤从长腿上收回视线,觉得男人比这夜晚还要冷。
“你洗澡了吗?”
“嗯。”
她迟疑数秒,语气故作无所谓,“我也洗过了,那直接开始吧。”
“先过来给我口。”
苏萤生出反感时,脑海里迅速跳出两个交缠的肉体,她咬牙忍住,跟他讨价还价,“那你等下也要给我口。”
“嗯。”
忽而记起外面的男人,她又正色道:“我不玩多人运动的。”
“我也不玩。”
苏萤放心了,上前蹲下去解皮带,但男人的皮带跟张博远平时穿的都不一样,她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开,正欲询问,男人突然伸手过来,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手背,苏萤皮肤似电击,整条手臂一麻,耳边只听到“咔”的一声,皮带已经被男人解开。
小小吸口气,苏萤将裤头拉开露出里面的内裤,隔了布料在男人裤裆间按两下,绵软,但很大一坨,勃起后应该很粗长。
她小心翼翼,把那东西掏出来。
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
手指收拢捏了下,将软软的阴茎放在手心揉,而后轻轻握住,缓慢上下套弄,但苏萤还算卖力了几分钟,那东西在手心里来来回回的,却一点勃起的意思都没有。
犹豫数秒,她低头含住龟头,口腔收紧,将嘴里的空气挤出去,只包裹住龟头,用舌和口腔肉壁挤压吮吸最敏感的地方。
她以为男人会舒服得吸气或颤抖,但男人没有,只跟死了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杯中的红酒都未曾有丝毫涟漪。
苏萤不泄气,去摸阴囊。
那对小家伙隐在阴茎下方,像害羞的孩子,托在手里把玩数秒,她将龟头和阴茎又吸又舔,最后张嘴将一颗阴囊含住,舌尖在阴囊上游走细细描绘。
没反应,仍是没反应。
那东西看着虽大,可压根不会勃起,就好像一坨变质的猪肉,中看不中用。
苏萤觉得不对,又有些不甘,手往上摸,想从衣角探进去,男人却突然将她的手按住,语气冰冷,“口就行了,不要乱摸。”
他掌心并不粗糙,但指尖和虎口有很厚的老茧,整个手心没有一丝温度,跟他的人一样冷。
苏萤梗着一口气,不干了,“我已经伺候你半天,该换你给我口了。”
大家都是来约炮的,凭什么来来回回都是她出力?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窜起骚动,好像是有人打起来了,东西劈里啪啦摔在地上,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苏萤心中隐隐不安,越发觉得诡异和不对劲,她拎着那坨死猪肉的手指一紧,问男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用管,继续口。”
苏萤真不愿意了,收回手欲起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她的太阳穴,她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抬手去摸,上面是男人冰凉削瘦的手,手里是……
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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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用过的避孕套
苏萤吓得双腿一软。
她二十五年的生活里虽然是挺鸡飞狗跳,可再怎样混乱,枪这种东西也只在电视里见到过。
苏萤第一反应是男人用玩具在吓唬自己,可下一秒外面陆续响起一串枪声,她顿时背脊冒寒气,哆嗦了手推开自己头顶的枪,“……大哥,我只是来约个炮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吧大哥。”
“别废话,我让你继续。”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轻飘的语气却让人沁出冷汗,他鬼魅似的,枪口再次悄无声息落在苏萤头顶。
苏萤魂都要散了,手战战兢兢往男人双腿间伸,还没摸到那坨死猪肉,外面有人敲门,“苍哥,都解决了。”
男人闻言起身,将红酒杯随手一搁,又是“咔嚓”一声收拾好下半身,苏萤趁机借光打量,还什么都没看到,男人突然揪住她的衣服,将她一路拽到门口开门扔了出去。
苏萤跌坐在地痛呼一声,瞧着那背光的男人居高临下冷冰冰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让你很爽?”
“……我们不是什么都……”
冷硬的枪口再次抵上脑门,苏萤脑子在这一刻开了光,余下的话转了个山路十八弯,“大哥你那里又粗又长,跟钢炮似的,我差点被你……”
“滚。”男人收了枪,人往房里走,“这个太松了,明天送个紧点的过来。”
“好的苍哥。”
送苏萤走的跟接她过来的是同一个人,只是来去心情截然不同,她经历生死,这一路坐如针毡,车刚进市区就说到了,开车那人也不管她是真到还是假到,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苏萤下车就开始跑,见周边人多了,提心吊胆终于得以平静,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像是做梦,只有那句“这个太松了”真实刺耳。
她回头小心翼翼看一眼,真正确定自己安全了才敢愤怒,心里骂着那个阳痿男自己都硬不起来,还好意思说她松,她连裤子都没脱呢。
不过不管怎样,她是捡回了一条命。
回家已经十点半,缓了一路,苏萤的脸终于恢复人色,她开门进去时,凌玲穿着她的睡衣,手里端了盘切块的苹果,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见苏萤回来并没起身,只打了个招呼:“苏阿姨您回来了。”
苏萤二十六,凌玲十七,一声“阿姨”不光把苏萤衬老二十岁,还拉远了她和张博远的距离。
苏萤没理,径直换鞋往卧房走,路过卫生间时,张博远洗完澡正出来,他上身光着,下身一条蓝色四角,见到苏萤颇为惊讶,问她:“你不是说有事要晚回吗?”
苏萤看到他就气血翻涌,恨不得狠狠扇过去一耳光,但又生生忍住,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事情办完了,而且这都快十一点了。”
“我以为你要凌晨回呢。”张博远应一声,心虚地用手遮了下身体,“洗澡忘了带睡衣,我去穿件衣服。”
苏萤好友失恋了,她陪人喝酒解闷的,确实有一两天凌晨回,或是干脆就睡在朋友那里。
但也就是这一两天,她恰好就发现了端倪。
例如有天晚上她提前从朋友家回来,卫生间里张博远开着门洗澡,他见到苏萤,神色慌张不安,解释说正好苏萤回来了,他洗澡忘带内裤,正准备趁凌玲不在客厅,跑回房里去拿。
例如凌玲衣服下露出的红印,说是被蚊虫叮咬,但除了锁骨下有几抹,露在外面的四肢都没有。
苏萤心大,一件件事本来分开看也没什么,但直至今早,她因前一夜陪朋友喝酒头痛不舒服请了假回来,在清理垃圾时,竟然在厕所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
而她和张博远,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做过爱。
【明天见~】
事后 眼皮底下偷情
一个女人想要知道丈夫有没有出轨,其实根本不用花费太多心思,那些长期被蒙在鼓里的女人,不是因为男人掩饰的好,而是女人太信任枕边的男人,根本不曾怀疑。
苏萤就是太信任张博远。
他们虽然是相亲认识,但结婚两年也算恩爱有加,且当初苏萤嫁给张博远,就是因为苏家看中张博远老实可靠,这两年,张博远也确实让人放心,他是初中老师,气质儒雅,学校有女老师向他示好时,他不但不挨边,回来了还要仔细跟苏萤说,叹一声对方不配为人师表。
苏萤的姐姐苏樱曾笑话,说把张博远丢在脱光衣服的女人堆里,他也能一身清白走出来。
但就是人人称赞的张博远,就在苏萤的眼皮子底下,和一个来家里不过一周的女孩偷情。
苏萤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导医护士,上班累,工资不高,但好在不用倒夜班,时间算是比较规律。
已经请过一天假,虽然昨天经历很多,苏萤也不好继续请。
脑子里很多事,一上午心不在焉,给咨询的病人说错好几次,中午吃饭被护士长批评一顿,到下午看结果复诊的比较多,苏萤不敢再怠慢,领着病人到处跑,真忙起来后也顾不上再想那么多。
好不容易到下班,苏萤脚都快断了,换衣服要走时,接到苏母的电话,说苏樱怀孕了,就在楼上病房。
苏萤换好衣服,直接去了vvip病房。
苏樱读书时就不喜欢跟人住一起,所以每年都办走读,苏父骑电动车来回接送她,但她娇气归娇气,命也好,毕业就嫁给了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儿子,再往来,都是司机开着保时捷接送,别说住vvip,就是把医生护士接到家里去照顾都行。
苏萤进去时苏樱正抹眼泪,她很不解,将苏母拉到一边,问:“妈,不是怀孕了吗?姐怎么在哭?”
苏母重重叹一口气,“你姐姐有先兆流产迹象,至少得卧床两个月保胎。”
苏萤还未接话,苏母又道:“萤萤,你干脆请两个月假,住在医院照顾你姐姐,虽说有护士有保姆,但外人难免没自己家里人贴心。”
这话腔一开,苏萤立刻就拒绝了,“虽然我是姐夫家开后门弄进医院的,但不等于我们科室就是我说了算,两天我都难请到,让我请两个月?这主意亏您想得出来,就算我愿意,您难道就没想过我也有家庭?张博远能愿意?”
“你这孩子,博远可没你那么自私,你姐姐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只想着自己……”
“妈,我都听到了。”床上的苏樱情绪缓合了点,她皱下眉头说,“萤萤不同意,我也不同意,高杭肯定会安排人来照顾我的,把萤萤两夫妻分开算什么回事?别觉得张博远老实就欺负人家。”
正说着,高家保姆就拎着精致的饭菜和补品来了,她将吃食在小桌摆开后,手脚麻利地给苏樱在背后放了枕头,细心询问她舒不舒服。
见状,苏母脸色讪讪的,对苏萤说:“妈也是见你姐姐这样有些着急,你姐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肚里的孩子也金贵……妈刚才的话你别放心上。”
苏萤没接话。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苏父苏母有事都先紧着姐姐苏樱,两个孩子的家庭,父母碗里的水永远不可能端平,更何况苏樱从小成绩好,现在又嫁了这么好的家庭,苏父苏母自然更是偏心。
陪着苏樱说了会儿话,苏萤和苏母先离开,最近苏父腰痛的老毛病犯了,苏母还要回去做饭照顾。
路不同,在医院门口,苏萤和苏母分开了。
从医院到家里要半个钟的时间,苏萤甩甩胳膊,往公交站台走,还没走到,身后有人喊:“苏小姐。”
起初苏萤没注意,毕竟苏又不是什么稀有姓氏,但随着喊声越来越近,苏萤忍不住好奇扭了脑袋去看。
只见两步之遥的地方,昨晚那个接送自己去别墅的司机正大步朝她过来。
事后 攻和受
看到他,苏萤立刻记起被阳痿男用枪指着脑袋的恐怖画面,她背脊瞬间发凉。
苏萤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的来意,条件反射就撒腿跑,可能太紧张,人都没跑出去,脚绊在台阶上,直接摔趴在地。
她两只手掌火辣辣地疼,刚撑起身体,一双皮鞋就落在了眼里,司机似乎根本不怕她跑,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冷不热说:“苏小姐,苍哥让我来接你下班。”
“苍哥”二字放大了苏萤心中的恐惧,她浑身紧绷,却又无处可逃,僵硬着身体被司机请上了车。
苏萤从小普通,接触到的也都是普通人和事,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跟黑社会扯上关系。
他们私藏枪支,还开口闭口什么哥什么哥的,应该就是黑社会了吧。
可黑社会找她干什么呢?
苏萤心乱如麻,记起昨天阳痿男说的那句“这个太松了,明天送个紧点的过来”,虽然他们昨天并没有做,但以她的理解,阳痿男明显就是对她很不满意。
车驶入昨天那个别墅时,苏萤在六月天里身体发凉,昨晚离开后,她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回来。
司机寡言冷漠,跟昨天领着苏萤进来时一样,让她坐会儿,自己走了。
佣人端来水,看似客客气气,但同样沉默,放下水杯,点点脑袋也走了。
苏萤感觉局面像来了个轮回。
此时此刻的场景,不就和昨天一样了么?
独坐片刻,人也冷静许多。
苏萤分析了下。
她在网上用的假名李雪,连年龄都谎称二十八岁,但不过一天的功夫,这些人不仅查清了她的真名,甚至连她工作单位和下班时间都摸清楚了。
苏萤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
“刚才那女的怎么样了?”门口有人说话。
“不知道,估计死了吧。”另一人笑。
先前一个开口的疑惑,“不是处女么?苍哥还不满意?”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人说苍哥喜欢男人,找女人只是掩饰自己的性癖好而已……”
“你们两个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外面有人进来,刚好撞见两人八卦,不轻不重的一开口,两人吓得声音软下去,喊了声“威哥”,灰溜溜跑出去了。
又是什么什么哥。
苏萤脑子发懵,扶着墙去厕所。
厕所够大,窗户也宽敞明亮,但刚才八卦的两人就在院里抽烟,根本跑不掉,而且就算跑了,他们既然能轻而易举查到她的信息,那再找到她也不难。
也想过报警,可苏萤怕把事情闹大,她总不能跟人说昨晚来约炮撞见黑社会火拼吧,到时候是摆脱黑社会了,但要怎么面对她生活圈里的人?
刚才去厕所时客厅还空荡荡,这会儿沙发上多了个男人,等走近了,苏萤才看清男人的相貌。
温柔优雅,墨瞳清辉,有种书上说的君子美,但又不显阴气。
她脑子里瞬间蹦出刚才两个男人的对话。
“我听人说苍哥喜欢男人,找女人只是掩饰自己的性癖好而已……”
苏萤脑门发热,满脑子飘着一个“受”字,她眨眨眼,在沙发另一端坐下,趁机搭话:“你是被……请来的吗?”
受看她一眼,“不是。”
哦,那就是自愿的了,估计是和昨天的她一样,来约炮的吧。
不管怎样,多个人在,心里总能稍微感觉踏实点。
苍哥喜欢男人的话,这个受这么漂亮,估计很对苍哥的胃口,如果她对受友好,说不定等会儿有什么事情受还会帮她说话。
苏萤搭了讪,开始套近乎,“你好,我叫苏萤,你叫什么名字?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受又看苏萤一眼,这回视线停顿两秒,话没多说,直接从口袋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一排英文苏萤不认识,但名字是中文的,叫……
覃苍。
事后 往他腿间探
苏萤没反应过来,捏着名片慢慢读:“谭苍。”
话音刚落,手里的名片被抽走,是受一脸鄙夷,“文盲,第一个字念秦。”
一时间,苏萤脑子里电闪雷鸣,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上方的脸十分陌生,可声音却逐渐与昨晚房里的声音重迭。
覃苍。
苍哥……
“苍哥,时间差不多了。”有人进来。
大概是真反应过来了,苏萤又认出这个声音,是昨晚房门口说“都解决了”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刚才门口喝止两人八卦的威哥!
苏萤面色灰白。
车就在外面,覃苍上了另一辆,苏萤被推到来时的车上,还是接送她的那个司机开车。
车厢安静,苏萤趁机整理这一切。
覃苍对女人不感兴趣,肯定不会是找她做爱,而她没得罪过他,再者即便昨天让他不满,以黑社会的作风,昨晚就该把她给崩了,何必用车拖来拖去。
沉思的功夫,车已经到了地方。
少说少错,先看看覃苍要干什么,她就是个普通人,丢在大街上都找不见的那种,覃苍总不至于昨天对她一见倾心,由此转了性取向吧。
刚暗自点头,覃苍的手突然搭过来。
他也真是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腰间的软肉上,那处顿时发痒,又似一麻,弄得苏萤迅速起了鸡皮疙瘩。
覃苍真的很人格分裂,昨晚那么嫌弃她,这会儿却对她极其亲热。
苏萤僵硬着身体,随他一路往里走,在走廊最尽头推开一扇房门。
饭店装修得金碧辉煌,颇为豪气,但包间倒是雅致,假山竹子,一汪小池里还有睡莲和几尾鱼。
“阿苍,怎么现在才来。”席间的年轻男人朝门口招手,“自罚叁杯再解释。”
覃苍搂着苏萤的手松开,笑道:“爸都没来。”
“玩赖可不行,来,喝了再说话。”年轻男人倒酒递过来,覃苍表情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双手接了酒杯,“哥,我自己来就行。”
哥?爸?
怎么这是两兄弟?
家宴??
家宴把苏萤带过来干什么?
比起弟弟的俊雅,哥哥长相就普通许多,身高也不突出,但怀里紧紧搂着个大美女,苏萤偷偷看一眼,觉得还有些眼熟。
黑社会的哥哥,多半也是个黑社会。
苏萤没敢多看,要在最侧面坐下时,余光竟看到覃苍兄长腿边还有个女人,女人长发遮面,埋首在他腿间上下吞吐。
苏萤飞快收回眼,面颊烧得慌。
在她的认知里,性事应该是一件极其隐蔽的事情,可他们不但不遮不藏,连被人看到了也丝毫不觉尴尬,那覃苍兄长享受被口之余,还和覃苍聊天喝酒,而覃苍明明看见了,也不觉得稀奇。
这两兄弟真是奇葩!
苏萤没掩饰好震惊,将椅子“哗啦”一声推出好远。
覃苍兄长端着酒杯看过来,将苏萤打量过后眉头一挑,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清汤挂面了?”说着将怀里的女人一推,“过去陪我弟。”他语气傲慢而轻浮,又说,“阿苍,挑女人也要讲究点,这个是娱乐圈公认的小仙女,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这话让苏萤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不过不爽的同时,她倒是突然记起来这个眼熟的女人,不就是参加歌唱选秀一夜爆火的蒋倾么。
苏萤科室有两个女孩特别喜欢蒋倾,那季选秀从头追到尾,有次中午午休,苏萤还跟她们一起看了半集。
电视里的蒋倾清纯可人,导师开句玩笑就会红透了脸,可这会儿被覃苍兄长推过来后,言行举止和电视上截然不同,就着声娇柔的“苍哥”推送过来一杯红酒,身体也往覃苍身上靠。
覃苍表情微变,把酒喝了,但身体却刻意拉远与女人的距离,他笑得有些勉强,说:“哥的女人我怎么敢碰。”
“哎,我们亲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一个女人而已,给你就是你的了。”
覃苍兄长一开口,蒋倾姿势就变了,从靠变成贴,一边问苍哥你喜欢我吗,一边将手往覃苍双腿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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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唯唯诺诺
蒋倾的手还没能摸到裤裆下的虚实,就被覃苍恶狠狠推开,他表情略显慌张,还带着窘迫的愤怒,“你干什么!”可他的情绪似乎只敢对旁人,等视线换到兄长身上时,又仓促将气愤压下去,白皙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有些尴尬地推辞:“哥,我还是不用了,我带来的这个就挺好,我很喜欢她。”
前面那话苏萤只木然听着,等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覃苍兄长笑,半讥讽半不屑,“阿苍,你既然回来了,以后也是要帮着爸打理生意的,金钱和女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用来玩的,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怎么指望爸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覃苍极力隐忍情绪,一边的苏萤面上却隐隐泛出窃喜。
她算是看出来了,覃苍也就在其他人面前嚣张跋扈,一旦在自己兄长面前,跟怂包似的,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估计他兄长还不知道覃苍是个阳痿吧,也是了,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阳痿。
吵吧吵吧,最好打起来,像昨天别墅里一样,把枪抽出来火拼,这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跑,看覃苍虚成这样估计也打不赢他哥,以后更不会有心思找她。
不管他这次是出于什么目的找的她,总归不会是好事,再者正常人谁想跟黑社会扯上关系呢。
但苏萤越兴奋,覃苍就越怂,唯唯诺诺勉力地笑,低头服软,“哥,你说的是,我这些年生活在国外,回来了确实还有很多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