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柚子
后来凌珑上了初中,父亲被查出绝症,为了不拖累两个女儿,父亲勒死瘫痪的母亲,自己也喝农药自杀了。
本来这种贫困家庭应该遭人同情才对,但也就是贫困,家里亲戚早就不来往,父母死在租房,房东一气之下将姐妹俩赶出来,凌玲拖着行李找房子,又被人骗,钱没有了,行李也弄丢了。
学校得知情况后减免了凌珑的学费,还让她在饭堂打饭,以此免费吃饭,社区也给姐妹俩申请了各种补助,但凌玲没成年也没有学历,暂时找不到工作,补助也还没发放下来,本来凌珑也决定退学的,作为班主任的张博远知道该情况后,便让凌玲暂时住到自己家里,还说服凌玲让她重返学校读书。
可没想到啊,这一来二去,张博远竟然跟凌玲搞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凌玲故事看多了,学了以身相许来报恩这一套。
苏萤舌尖从阴囊往上舔,大概是浑身发烫,连舌头和唾液都升高了温度。
不管了,反正跟覃苍最开始就是约炮认识的,现在搞一搞叫一叫,不正好也是帮了他么?
苏萤抬头去看,见覃苍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睡着了,苏萤身下水流阵阵,根本等不及,低头扯下拉链,直接甩掉了碍事的牛仔裤,等再抬头时,瞧着覃苍正眯眼盯着自己看。
事后 穴内瘙痒
覃苍的眼神苏萤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什么叫色胆包天,苏萤现在可是体验到了,她抬了腿要跨到覃苍身上去,顺便卖力地叫:“苍哥,你轻点,我好疼啊……”
覃苍皱眉,想伸手推住她,却不想一伸手,正好撑在苏萤的阴阜上。
夏天的内裤很薄,覃苍的手心微凉,他不仅感觉到了皮肤上的温热,还感觉到了布料下柔软的阴毛,这一下,终于让他生锈一样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几乎是在瞬间,覃苍立刻抽回手,他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手掌拼命往身上擦拭。
苏萤管他擦不擦,她裤裆已经完全湿透了。
“口就好,别惹我生气。”
苏萤身下又痒又燥,“都跟你说了,我性欲很强的。”她说完声音陡然提高,“啊!啊!”
覃苍一脸嫌恶,可能是觉得她荡,又可能是不能接受女人触碰自己身体,要起身时,外面有人敲门,“苍哥?”
大概是苏萤这一声叫得太凄惨,把阿威都喊来了。
覃苍先静两秒,才回答:“没事。”
趁着他说话,苏萤直接坐上去。
覃苍硬不起来,但好歹腿间有东西,这一坐,下体有了东西顶着,瞬间舒服不少。
随着脚步声离开,苏萤直接将沙发把手拽住,附在覃苍耳边道:“覃先生,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我愿意配合你,但我现在想要什么,覃先生是不是也应该配合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真跟你做……”
忍不住了,苏萤真忍不住了,阴道内的瘙痒感,就像后背被蚊虫叮咬,痒得不行手又抓不到,但是靠着什么东西上蹭一蹭,瞬间舒服得要起飞。
想要,太想要了……
苏萤迫不及待去扒覃苍裤子,想让他整个阴茎全部露出来,他下体那么大一坨,蹭起来肯定很舒服。
将裤头扯下一点,但还是有些碍事,苏萤喘着气去摸,想将覃苍整个裤子全部扯下来,可摸着摸着,摸上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苏萤屁股忍不住蹭两下解了点痒,继续摸上去,然后……
枪。
又他妈是枪。
“滚下去。”
苏萤一个激灵,浑身燥热褪去,脸上的红晕也散掉,阴道不痒了,也不想做爱了。
她真是被情欲催使作怪,一时忘形得意,竟然按着覃苍想用他止痒舒服。
“苍哥,误会……”苏萤像个被抓的嫖客,仓皇失措站起来穿裤子,她根本不敢跟覃苍对视,怕看到他的眼神,更怕看到他手里的枪。
好不容易把裤子套上要走,覃苍却又开口:“呆够半小时。”
苏萤不敢反驳,又战战兢兢走回来,她犹豫着,小心翼翼坐在床上,结果屁股挨下去,覃苍却说:“来我这里。”
苏萤过去了,余光瞧着灯下那把枪泛着光,背脊不禁发麻。
她真是精虫上脑了,覃苍再怎么需要她掩护配合,他都是心狠手辣的黑社会,真把人惹怒,搞不好下一秒她就脑门开花。
苏萤为刚才的色欲熏心捏了把冷汗。
“继续刚才的姿势。”
刚才的姿势?
苏萤想了下,刚才口他的姿势吗?她没敢问,直接靠过去,见覃苍不再说什么,自己也保持沉默。
与其说畏惧覃苍,不如说畏惧覃苍手里的那把枪,苏萤在心里深深叹气,不知道这种受人威胁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房里太安静,灯光也柔和得恰到好处,苏萤坐了会儿,开始打瞌睡,她不知道为什么覃苍一定要她在边上,这种姿势太难保持了,跟军训似的,苏萤又困又累,脑袋点了又点,直接搁在了覃苍腿上。
覃苍顿时跟挨到屎一样,嫌恶地挪开,苏萤失去支撑差点摔下去,她稳住自己,稍稍换了个姿势,听覃苍说:“叫两声。”
苏萤迷迷糊糊的,要叫,结果嘴巴一张,连打好几个哈欠。
覃苍眼神骤冷,苏萤扫到,见那把枪还在他手里,顿时清醒,暧昧地“啊啊”叫起来,好在没叫几声,覃苍皇帝一样地发话,冷冰冰说:“苏小姐,可以回去了。”
事后 又痒了
苏萤下去时,覃苍的几个狗腿子都在,她就在狗腿子们的注视下扶着楼梯扶手,双腿颤颤巍巍到了一楼。
大概是见苏萤如此的行动不便,几个男人眼神都有些复杂,司机率先摔了手里的牌,要起身时阿威将手一抬,“你们继续跑吧,我送一趟。”
司机闻言立刻将牌捡起来,吆喝另外两人继续。
苏萤根本不管谁送,反正有人送就行了。
不过路过几个男人时,她忍不住暗自琢磨覃苍到底是哪一种黑社会,一个硬不起来的阳痿男,居然要四个大男人保护自己,连做爱都随身带着一把枪,这是有多怕死。
参加黑社会的,不应该都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那种胆量吗?
哎,不对吧,覃苍不是攻吗?那这四个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受?但四个男人长得都挺粗狂的啊,搞不好覃苍还是受,那哪个是攻呢?
刚才蹲久了,这会儿腿还是麻的,苏萤屁股先坐,然后用手提着裤子,将腿带上车。
阿威看了两眼,上车问:“苏小姐,回家么?”
苏萤听着这句,脑子出奇灵活了一次。
阿威不是问她去哪里,而是问她回不回家,但阿威又没去过她家,那就说明这帮人不仅查清楚了她的工作单位,连她家的住址都知道。
想着,苏萤心脏突然的狂跳,这种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苏小姐,是不是直接回家呢?”
苏萤回过神“噢”一声,想想后道:“去医院吧。”
都跟张博远提离婚了,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捅穿那层窗户纸,然后再上演道歉认错,声称自己是一时糊涂的戏码。
比起这种苦情剧,苏萤宁愿再次和张博远见面时,是两人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相信张博远对凌玲只是一时激情,但即便是张博远不爱凌玲,苏萤也接受不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大概是理清了,苏萤感觉浑身一轻,她后背靠下去,视线看到后视镜里的阿威,想了想,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那个威哥,覃先生有其他女朋友吗?”
阿威估计觉得有些奇怪,眉毛皱了一下,但还是回答说:“没有。”
苏萤闻言,又装作挺疑惑的样子,说:“那,那天我听两个小兄弟说什么女人死了……”
“哦,他们开玩笑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苏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感受。
这些人个个带着枪,大晚上跟人火拼把对方解决了,现在竟然跟她谈什么法治社会,这不是扯淡么?不过人家这么说,苏萤也就不好继续问,正沉默着,阿威突然说:“我看苍哥挺喜欢你的。”
苏萤一怔,立刻顺着他的话题道:“不可能的,你忘了第一次覃先生怎么把我扔出来的吗?”
“如果苍哥不喜欢,不会找你第二次。”阿威顿了下,继续道,“苍哥找女人,从来不用第二次。”
一个“找”和“用”,让苏萤顿感恶心,这些男人真是把女人当成了廉价的物品,还有那覃苍,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就是废的,哪个女人愿意跟他第二次?
见苏萤没接话,阿威又说:“我看你跟苍哥今晚时间挺久的,苍哥肯定很喜欢你。”
苏萤见他话题突然沾染了点异样的味道,干脆不再做声,只低头笑笑装害羞,心里琢磨阿威问这个是什么用意,想来想去,忍不住又偷偷从后视镜里去看阿威,猜测难不成他是覃苍的情况?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说什么时间很久这种私密又尴尬的话。
难道是吃醋?
太复杂了,苏萤脑袋疼。
到医院后,她直接上楼去,他们科没有晚班,休息室中午用,晚上都是锁着的,苏萤不想回父母那里,也不想打扰朋友,只能躲到苏樱这里来。
也幸亏她在,地方够大,密码门打开,主卧里的苏樱根本听不到,苏萤也不进去找她,扭头去了卫生间。
刚才给覃苍口,弄得她自己浑身发热欲望狂涨,裤裆湿透黏滑很不舒服,这会儿褪下裤子,苏萤肉眼可见整个裤裆都是水色,她拿纸巾轻轻擦拭下体,竟然还拉出了长长的透明粘液。
尽管没人,苏萤还是臊得慌,本想草草擦干净就算了,但也不知是在覃苍那儿的燥意还没完全下去,还是这擦的一下又被撩了起来,苏萤小穴竟又有些痒了。
【来啦~姐妹们来点珍珠~】
事后 自慰
身体的疲乏一直沉沉压着苏萤,原想着找个地方闷头大睡一觉,别的事情都先不想了,但此时此刻,当下体异样的感觉传来时,欲望竟快速取代了疲乏和惊慌。
苏萤紧咬着唇,手指跟沾染魔力似的,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摸。
虽然洗手间的门已经反锁,但她还是隐隐担心,将背紧紧靠在门板上,而与此同时,指腹才如释重负般地从大腿内侧往双腿间探。
纸巾再怎么擦拭,都只是隔靴搔痒,当苏萤的手真正揉了阴部时,她根本忍不住,仰面长长舒了口气。
真的太久没做爱了。
苏萤下体毛发很少,稀疏却柔软,手掌从上至下,将整个阴部罩在手心里,阴毛不仅磨蹭着手心,还摩擦着阴唇,泛起了外阴的痒感,却是止住了甬道内的瘙痒。
“唔……”
手指终于插进去,一股酥麻席卷而来,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急促炙热,她小心翼翼,轻轻挤开润了水的肉缝上下滑动,偶尔掠过藏在肉缝里凸起的颗粒时,身体便微颤,如是几下,她开始专心攻击那一颗。
身体越发燥热了,后背的湿濡让衣服紧贴着皮肤,不知道是一路上回来的汗没干,还是这会儿燥出来的。
牛仔裤和内裤都褪到膝盖,因为身体的愉悦,苏萤露在外面的大腿可以看到在颤抖,她享受自己带来的快感,大脑情不自禁开始回想和张博远做爱时的感觉,只是画面才刚开始,心里又涌出恶心感。
她狠狠闭了眼睛,突然又想到覃苍。
苏萤眉头舒缓,回忆着覃苍那坨死猪肉,不得不说,虽然硬不起来,但即便是软的状态,也比张博远软的时候要大一些,如果覃苍能勃起,那根东西一定很粗长,不知道插在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有画面感,苏萤身体更是兴奋。
乳头也硬了,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摩擦着内衣,有些痒,有些舒服,她分了手去揉自己的胸,插进去用手指捏乳头止痒,而埋在阴唇里的手指,在吐着透明粘液的小穴口上打圈,然后再收回去搓揉按压阴蒂,如此循环。
快感越发强烈了。
苏萤幻想覃苍勃起的阴茎,还想他的脸。
浓眉桃眼,高鼻薄唇……那张唇虽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看起来极为漂亮,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味道,当然,如果那张唇能给她口,滋味应该更美。
覃苍……几把……薄唇……口交……
苏萤搓揉的手指更迅速,她大口呼吸,吐出烫手的热气,身体突然的剧烈颤抖,在很快的时间里,快感将她抛上半空,脑子里所有的画面慢慢淡出,只余一片空白。
苏萤自慰,到了高潮。
等高潮结束,整个手和阴部都是黏糊的。
苏萤洗了手,擦干净阴部,心情十分复杂。
她明明有老公,却有家不想回,有生理需要竟然只能躲在洗手间里自慰,而自慰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想着一个天天威胁她的阳痿男高潮的……
越想越丧,苏萤脑子晕乎起来,疲惫感突然加倍,她跌跌撞撞出了洗手间,什么都不想干,也什么都干不了,一头栽在沙发上睡下了。
事后 二手货
这一夜出奇好眠。
苏萤耳边隐隐有杂音时也不想醒,舒服地翻了个身,脸还没靠下去,就被人敲了敲脑门,她皱眉眯眼看,迷糊中瞧见一把枪搁在自己脑袋上。
苏萤瞬间清醒,再一看,脑袋上指着的确实是把枪,但指着自己的人却不是覃苍,而是苏樱的丈夫高航。
“姐,姐夫……”苏萤脑子发懵,脸色发白。
见她吓成这样,高航哈哈大笑,将枪收回去扣下扳机,对着苏萤开枪,“叮”一声,一束火苗从枪口喷出来,高航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竟然,竟然是个打火机?!
“萤萤你真怂。”高航笑着扭头往里走。
苏萤后怕又震惊,缓了缓才起身,余光瞧见一个行李箱随意放在一边,明白高航出差回来这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了医院。
她进房时,苏樱正抱着高航说话,苏萤有些尴尬,要转身出去时,却被离开高航怀抱的苏樱叫住:“萤萤,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你昨晚在哪里?博远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不就在外面沙发上睡觉么?博远找她干什么?怎么,小夫妻吵架了?”高航好奇接一句。
见他们不抱了,苏萤又连忙走过去,她根本顾不上回答一系列问题,直接找高航要,“姐夫,你刚才那枪快给我看看!”
高航一边摸出枪丢给苏萤,一边哈哈笑着将刚才吓苏萤那幕讲给苏樱听。
苏萤拧眉,将那把枪仔仔细细地看。
枪身摸着冰冷,拿在手里有些重量,和覃苍手里那把简直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苏萤长长叹一声。
高航笑着从她手里抽走东西,嗤道:“你以为你姐夫有多厉害,还能弄到真枪?现在是法制社会,你知道私藏枪支是什么罪么?”
苏萤听得心一跳,连忙又问:“那黑社会呢?黑社会一般不都在警察那边有关系吗?应该不会被查,也不怕被查吧?”
谁知高航听了笑得更厉害,“你是不是港片看多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来的黑社会?非主流吧?萤萤,你要是上班实在太轻松,就生个孩子打发时间吧。”
苏萤脑子飞快地转,觉得高航说得很有道理。
不是几个保镖,一把不知真假的枪,和一个有些神秘的男人就能组建成黑社会,她就是这方面的经验太少,所以每次都被吓得屁滚尿流,还次次都被威胁。
要往外走,她人被苏樱扯住,“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
她刚说完,苏母推门进来。
苏母看到高航回来很高兴,但转眼瞧见苏萤,立刻板起了脸,也不顾高航还在,直接训斥道:“苏萤你搞什么鬼?人找不见手机也关机,博远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离婚?我看你真是脑子发病了!”
苏母怒气冲冲的,苏樱听得皱了眉头,连忙道:“妈!”
苏母被苏樱喊一声,才反应过来高航表情有些尴尬,她连忙放软声音笑了两声,说:“萤萤不懂事,我骂她两句,高航你刚回来,跟樱樱好好说会儿话。”她说着,将苏萤往外面拽。
一直走到走廊外面,苏母回头看了眼苏樱的病房后,才放心地继续教训道:“你赶紧给博远打个电话道歉认错!”
“我不打,我也没错,我跟张博远肯定要离婚的。”
苏母听她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指着苏萤的脸骂:“离婚离婚,你离个什么婚?你读了个狗屁学校,毕业什么都干不了,人家张博远是一本毕业的高材生,还受学校领导器重,他能看上你,你就该偷笑了!你要离了婚,一个二手货以后还指望谁要你?我看也就是博远太老实太好,这两年把你宠坏了!”
“他张博远出轨了,跟别的女人睡觉了!我离了婚是二手货,那他又是什么?”
苏萤这么一说,苏母倒是愣了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先是摇摇头,竟然道:“就算他出轨了,那肯定也是你有问题!”
话一出,空气迅速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苏萤浑身冰凉,禁不住冷笑:“是啊,就是因为我苏萤狗屁不如,才让博学老实的张博远出了轨。”
她心里头阵阵发冷,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要走时一转头,竟看到对面病房门口有人,那人拉着扶手,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的,看表情估计已经将刚才的对话全部听到了。
是覃苍。
【来点珍珠姐妹们~】
事后 不正当关系
苏萤从未这么难堪过。
她从小到大因为不如苏樱,确实遭受过无数来自苏父苏母的责骂羞辱,本以为自尊心在日复一日中已经生出老茧,早就不痛不痒了,可当回头看到覃苍的那一刻,苏萤只感觉双颊火辣辣地痛,尴尬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萤萤你听妈说,妈不是那个意思……”
身后苏母拉住苏萤手臂,苏萤使劲甩开,面色通红地跑了。
苏萤和张博远的婚房是两家一起出的首付,不过苏家只拿了十万,另外二十万是张家父母辛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再加上张博远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写稿子存的稿费,首付交了四十万,婚后两人一起还贷款,虽然房子不算大,但足够小夫妻住,以后添个孩子,张家父母偶尔来小住,都没问题。
如果要离婚,房子必须一人一半,即便张博远是过错方,苏萤也没法狠心要全部,当然,也大度不了全部给张博远。
今天周六,张博远放假,刚好苏萤也轮休。
开门进去,张博远正端着一锅东西从厨房出来,但不仅他在,坐在饭桌前的竟还有张父张母,几人看到苏萤回来,均是面露欣喜,前者是释然和庆幸,后者是好久不见的高兴。
苏萤在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又有些尴尬,手从包里退出来,局促上前,嗫嚅后才喊了声:“爸,妈。”
张父张母在农村,是典型少言多做的老实人,一辈子只会种田,儿子结婚成家后,张父张母不用再那么辛苦,将田租给别人,但自己也闲不住,平时种菜喂鸡,隔叁岔五就装了满篮子新鲜瓜果蔬菜,和杀好的肥鸡拿来给小夫妻。
“萤萤回来啦,博远刚做好早饭,快来吃。”张母特别喜欢苏萤,上前拉她的手,语气颇为心疼,“我听人说医院里上夜班最累人,吃饭好好睡一觉,我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
张父话不多,也不怎么会说话,只招呼苏萤多吃。
他们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只知道苏萤在医院上班,并不清楚她的具体职业,想来昨天她一夜未归,张博远便哄骗他们苏萤是在上夜班。
苏萤心情很复杂,勉力挤了笑接张母的话,和她一起坐下,等捏着筷子余光去看张博远,见到他眼底青色满脸疲惫时,苏萤心里竟然有些解气,她静默数秒,看一眼四周后,当着张父张母的面开口问:“凌玲呢?”
她一提,张博远面上便开始慌张,他还没回答,张母已经问了:“凌玲是谁?”
“妈,凌玲是博远班上一个女学生的姐姐,家里变故没有去处,博远就把她领回来了,在我们家住了有一周。”
似乎害怕苏萤继续说,张博远忙抢了话道:“妈,凌玲昨天已经走了,她们家是特困户,父母都去世了,姐妹俩还没成年,挺可怜的……”
可怜,凌玲可怜,那她呢?
苏萤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过不得不承认,张父张母突然过来,再提离婚的话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爸妈,你们先吃,我衣服都汗湿了,先去洗个澡。”苏萤起身往里走。
她先进房,下一秒,张博远马上跟进来。
“萤萤,对不起……”他关了门,转身就拉住苏萤的手,“我和凌玲……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萤摆摆手,这种陈词滥调她根本不想听,张博远好歹是个大才子,怎么说出来的话,跟八点半狗血剧里的垃圾台词一个样?如果他能念两首酸腐的诗词,她兴许还觉得自己没有剧里黄脸婆那样可悲。
“你直接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张博远熬了一夜,脸色本就难看,现在被苏萤直接点出来,整张脸更是跟纸张一样惨白,他担心外面的父母听到,又担心苏萤坚定要离婚,语调踌躇中,弱弱说了句:“在她来我们家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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