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惊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木生
但站街道上两旁看我们的村民,大多半脸上都挂着笑,像看小丑一样看我。甚至我听见有人说我:“这可是未来的人妖啊!当人妖是他唯一的出路。”另一个人说:“可拉倒吧,人妖还有蛋蛋和鸡.巴哩,他将来当变性人还差不多!”
到了坟地。墓穴于昨天上午已经被效劳的村民挖好了。在我奶奶的坟的正南。因为我父亲是她的长子。若是次子的话就要往偏南方向埋葬。在我们这儿还有个规矩,光棍是不能埋在祖坟上的。
墓穴是要活人来试的。由死者的长子来试。两个人将我从藤椅上抬出来,下了墓穴。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下来,让我头朝南的躺在黄土地上。静待半分钟后,一人大声问我:“试得咋样啊?这坟好不好?”
我亦大声回应:“这坟好着呢!长眠于此,龙气泽尸身,永保不朽,福荫子孙旺万事,风水宝地,连阎王爷也羡慕!”
然后再把我从墓穴里抬出来,换父亲的棺材落入墓穴。再烧纸草,埋坟,最后在坟头上插好白纸糊的旗。
这场丧事总算办完了。
到了晚上。一家人都睡下了。有东西在撞门子。是撞院门。母亲起来看去了,大声喊着谁呀。门外却是空荡荡的。母亲怒骂道:“是哪个闲着没事儿的龟孙!”回屋里又睡去了。可过了一会儿,撞门子的声音又响了。
这回撞的不是院门。而是东屋的门子。大妹和小妹在东屋里住着。灯亮了,大妹金玉霞起床开门看了。外面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吓得哭了,就喊给母亲。母亲也害怕了,就用锅盖子当一面锣,用捣蒜用的木槌狠狠敲起来,咣咣当当的震天价响。
她一边敲一边满院子转圈,聒得人睡不着。大概敲了半个小时才停止了。又回屋里睡去,让院子里的灯亮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再听不见那撞门声了。
可半夜里,咣当咣当一阵动静将我吵醒了。又是那撞门子的声音。这回撞的是西屋的门。而我就正住在西屋里。把我给吓得直哆嗦。扯个嗓子喊娘。母亲一出来,那撞门声又不见了。
真正恐怖的灾难开始了。
明天继续。
命劫惊魂 第17章 :半锅血
话说母亲一出来,那撞击门子的声音就不见了。忽然一暗,院子里的灯熄灭了。我拉拉绑在床头的灯绳,灯泡没反应,原来是停电了。
我隔着窗户问站在院子里的母亲:“娘,你看见啥了?”她说啥也没看见,点了蜡烛照明,又将那面锅盖子拿出来充当锣,用木槌使劲敲,嘭嘭的震天价响。还不忘破口大骂道:“哪个挨千杀的腌臜孙,快滚喽!震惊了老天爷把你收掉!”
还真别说。就在这时,天上阴了。乌云遮住月亮,天地间暗下来不少。接着轰隆一声,天上居然打雷了。然后噼里啪啦的下起骤急的大雨,淋灭了蜡烛。母亲停止敲锣,跑回堂屋里去了。许久再听不见有撞门子的声音,我略安心,又闭上眼睡觉。
一觉睡到了天明。外面已经放晴了。金黄色的阳光透窗照射进来。令我的心情大为好转。从床上坐起来,一件一件的穿上衣裳,对着窗外大喊道:“娘,做好饭了没呢!”听见堂屋的门子一开,传来母亲的回应:“还没呢!昨天夜里折腾一宿,我也是才起来!”
于是我就捧起一本书来看。还是那本《杀手是怎么练成的》。书里的主人翁原本是一位老实本分的少年,可他的耳朵一天比一天聋,治不住。终于全聋了。
家里人告诉他没钱让他去聋哑学校里学习哑语。其实上是他父母不愿意掏钱,再懒得管他,认为他没有了价值。他无人交流,终日里躲在一间屋里不出来。心里越来越阴暗,发展至变.态,最终爆发了,先是用诡计杀死了自己的家人锻炼胆子。后来流窜到了社会上,每天都要杀掉一个人。
主人翁的结局我还没看到。不过,既然国家能让这种书籍出版发行,说明杀人犯最后的结局肯定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我有好几次为书里的主人翁流泪。他的处境,他的寂寞,他的绝望,他的愤怒,我都懂。
母亲突然大声叫。吓得我猛抖了一下。原来她进入厨房后,在锅里发现了血。血量还不少,竟有半锅,十分粘稠,用筷子搅了搅,跟油漆似的。我说是血吗,别再是啥红颜色的调和物。母亲说腥味大着呢。盛上一碗端到我跟前,让我闻。当真腥臭无比,令人作呕。
“谁家的王八孙办的好事儿!把真腌臜的东西倒我家锅里!这锅还咋用呢!”母亲气得嘴都歪了。
“把血倒了,把锅好好刷一番!用沙土打磨打磨,再多抹些洗洁精!”我说。
“不!我要报警!这半锅血可不能不当回事。万一是哪个人的血呢!把一个人身上的血放完了也未必有这么多!”母亲说。
警察来了俩。是我乡派出所的警察。一进家门,就有一个人说:“还是这户人家报的警,他家最近事儿可真多!”母亲听见了,迎过去说:“还能是啥好事儿吗,谁想啊!”就领了俩警察去厨房里看了。
我听见一个警察说:“嫂子,是不是谁给你家买的猪血,瞒着你了?”
“谁会给俺家买猪血!再说,买来的猪血不都是成块的么!”母亲说。
另一个警察说:“从你家拿个瓶子,把这血装一些,让我们带回去化验。看到底是啥血!”
于是母亲就找了一个酒瓶子,从锅里将黏糊糊的血装了大半瓶子,给了警察,然后问:“那剩下的这些血弄哪儿去啊?”
“倒了呗!总不能煮着吃了吧!你敢吃不?”警察说。
“别乱吃,万一是哪个姑娘蹲你家锅上流的月经呢!”另一个警察调侃道。
待警察走后,母亲来到我的床前嘟囔:“咱乡里的警察跟城里的警察就是没法比,没一点儿素质,说个话让人恼得想抽他的嘴!”
想了想,母亲决定把血倒进村南边的垃圾坑里。嫌倒家里晦气。
二妹金玉红进来我屋了,双眼红肿,哭着说:“哥,你给咱娘说,让她带我去医院里,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呗!”
我不满道:“你以为医院是白去的啊!钱呢?”
金玉红说:“那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咋弄啊!就这样一直长着啊!总不能让我把它生下来吧!”
我说:“你瞅你找这破事儿!一个小姑娘家的,不发骚能憋死!”
她倒讥讽起我来:“哥,你早不发骚,现在发骚也晚了。你还没尝过女人吧!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你滚!要是能下地我就打死你!”我气得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手在床上摸到那本书,却又不舍得砸出去。
母亲拎着空锅回来了,脸上带着稀奇,说见到南坑的边沿上有个圆洞,挺深的,就把血倒进了洞里,听见咕嘟咕嘟的,里面有个活东西在喝血。我说是不是老鼠。母亲说不是,老鼠洞哪有那么大,那个圆洞的口有这么大哩。用俩手一比划,直径起码有二十公分。我说别再是用血养了黄皮子。
说巧不巧的。我村里有个姑娘死了。才二十二岁,花的年纪。
一年前,也不知道那姑娘得了啥病。他家人也不对外说。但大伙都看到她的肚子变大了。还以为是怀孕了。可有一天她嫂子搁外面说漏了嘴,原来那姑娘不是怀孕了,去医院检查过了,处.女膜还在呢,是闭经了,已经半年不来月经了,想必那该放出去的血,都积攒在肚子里了,所以肚子才变大了。
那死了姑娘的家人就嚎啕大哭,隔了几户人家,哭声传到了我家的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的。母亲出去看了。过了好大时候。她回来了,脸上带着些慌,给我讲了。那死的姑娘,昨天夜里发癔症跑出去了,搁外面不知干了些啥,回到家后,下面流了很多血,把裤子浸湿了。血还顺着裤腿往下滴。本来鼓大的肚子瘪掉了。
她家人还替她高兴。这是把长时间积攒的经血放出去了。就给她烧开水,帮她洗净了身子。再扶到床上让她躺了。谁知道第二天晌午人竟然死掉了。
“哎呀!”母亲猛拍大腿一蹦,瞪大眼珠子叫唤起来,“她昨天半夜里该不会是跑咱家厨房里,把经血下到咱家锅里了吧!”
我觉得不可思议,说:“她把经血下咱家锅里干啥!咱家跟她无怨无仇的。她犯得着这么恶心咱么!”
原先的锅不敢用了。又换了一口。等买破烂的来了,再把那口锅卖了。母亲还惋惜道:“那可是一口大铝锅呢!现在只能用铁锅了。用铁锅做的饭菜没用铝锅做的好吃!”
晚上,一阵汽笛的声音。我听到有辆车在我家门口停住了。然后就往我家里进来了两个警察。还是上午来那两个我乡派出所里的。原来血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家里不要再使那口锅做饭了,那盛过的血太脏,还有病毒。我母亲问到底是啥血。警察说是女人的经血,里面含有乙肝病毒。
母亲气得暴跳如雷,说:“肯定是葛大根家的闺女往俺家锅里放的血!他家的闺女小时候得过乙肝。后来对外面说他家闺女的乙肝治好了!警察同志你们说说,那不是撒谎吗!人得了乙肝能治好吗?”
警察说:“目前乙肝确实根治不了!葛大根家的闺女是谁啊?带我们去找她!如果出现在锅里的血能跟她本人的血对上型号,就把她给抓走!”
母亲说:“抓啥抓,她已经死罢了!今天晌午才死的!”
警察说:“人死了啊!死了就没法追究了!那这事儿就这样吧!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家换口锅不就完了嘛!”
命劫惊魂 第18章 :财迷心窍
到了半夜里,那撞击门子的声音又响了。将我给聒醒。这回撞击的是堂屋的门子。母亲起来开门看时,外面仍然是空荡荡的。好在她提前准备了一把鞭炮。但自己又不敢点那玩意儿。把我大妹和二妹喊醒,问她俩谁敢点炮。
大妹金玉霞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我可不敢点!崩住咋弄!”这让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搁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才爱点炮,每逢过春节,总要在口袋里装一些炮仗,小妹和二弟哪个不听话,就点炮崩谁。不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倒是小妹金玉红害怕炮仗我并不觉得奇怪。母亲见没人替她点,就拿了一张纸,垫在鞭炮下面,将纸点着,引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聒耳朵。然后就回屋里睡去了。一直到天明,那撞击门子的声音未再响过。
大清早的,我还在犯迷糊着的时候,母亲又厉声叫唤起来。原来进入厨房后,在锅里发现了一颗血淋淋的东西。
“是内脏!”母亲吓得脸上没了血色。
“啥动物的内脏啊?”我问。
母亲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让她用手套着塑料袋将锅里的东西拿过来,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呼:“这不是人的肾吗!”母亲又给吓了一大跳,说:“你可得认准了,这到底是不是人的肾?”
我又仔细观察那东西了一番,倒是不敢确认了,说:“记得在生物书上见过这玩意儿,像是人的肾。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呢!以前我也没亲眼看见过实物!”
母亲问:“要不要报警?”
我踟躇起来,说:“还是先别报了!老是报警,人家警察能不烦咱们么!”
母亲显得担忧:“万一让你说中了。真的是人的肾呢?”
沉默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说:“如果真的是人的肾,不如咱偷偷将它卖了!听说这玩意儿拿到黑市上老值钱了!”
“能卖多少钱?”
“三十四万吧!”
母亲眼睛亮了,人则更显得激动不安。三十四万,对一个农村老百姓来说,是老大的数。
家里总共就俩锅。再换没有了。觉得肾脏没有经血那么恶心人。母亲就把铁锅好好刷了刷,继续使用了。吃饭的时候,我见她拿筷子的手在抖。其实我拿筷子的手也在抖。大妹和小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注意观察我们,自顾吃着饭。
很快吃完,她们两个就结伴出去了。我没法下床,地里的庄稼这段时间靠她们俩在弄。
“娘,那颗肾呢?”我问。
“我用油纸包好几层,放东边小卖部的冰箱里去了。怕天热闷坏了它。”母亲说。
“你放那儿干啥,万一让人发现呢!天天有人买雪糕,在冰箱里胡乱扒拉的!”我急道。
“我给卖东西的黄老狼说过了,说放的是猪肾!他让我专门放在装肉的那个柜子里。没跟雪糕搁一块!”母亲说。
村里很快流传出一条惊人的消息:王哈利的肾被人割掉了一个,正在医院里抢救。
王哈利,是我们村上的首富。做倒腾木材的生意,还开了个制造糖果的厂子,弄了不少钱。在村里盖起了唯一的一栋三层楼。家里面有两辆汽车。
两天后的傍晚,一辆汽车停在了街道上,从里面下来了王哈利的四叔。他刚从医院里回来。立马凑上去不少村民,包括我的母亲。有人问王哈利咋样了。王哈利的四叔说,人抢救过来了,已经从重症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又有人问咋回事,肾咋还能让人割掉了呢?王哈利的四叔说,侄子他一个人半夜里从城里赶回来,正开着车,突然一个东西猛跳到了车顶上,发出哐一声巨响,把车顶给压扁了。王哈利赶紧踩住刹车,人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子扎他肚子上了,把肚子给割开了个大口子。
还没等王哈利扭头往后看,脸上被糊了一把黏糊糊的东西,臭烘烘的,蒙住了眼。其实上就是屎。他感觉肚子里有东西被人掏走了。把糊在眼睛上的屎抹掉后,再看后面已经空荡荡的,车门开着。
这事儿说起来废话,其实就发生在一两分钟内。王哈利赶忙先给120打了电话,又报了警。拉到医院一看,肚子里的肾丢了一颗。
村民都觉得恐怖,感叹道:“这抢肾的人太厉害了!不过也赚老多钱了。一个肾能卖三十四万。才两分钟不到,就把肾割走了一个。那一天不得抢十来个。一天就是弄三四百万啊!”
母亲回到家,身上一直不停地打哆嗦,好像这天已到了寒冬腊月,她衣物单薄不禁冻,连说话也不稳:“拾儿,你说,你说……”
“咋了娘,我说啥?”
“不知谁扔咱家锅里的那颗肾,会不会……是王哈利的?”
低头思考了半天,我压低嗓子说:“娘,不管那颗肾是谁的,你都不要告诉别人!万一真是王哈利的,那可就麻烦了!人家还不得粘住咱!”
“粘咱,那咱还能愿意呢!咱家谁有那么麻利的身手,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把肾给割走了,完了还没让受害者看清自己长啥样!”母亲说。
我不禁气恼,说:“现在的警察都讲究人赃俱获。才不听你解释。如果他们为了破案邀功,找不到原凶,黑心拉你当垫背的,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含冤当替死鬼了!”
母亲一听,吓得哭了,拍大腿急道:“这可咋办哪!咋办哪!”
我转念想了一个主意,说:“娘,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肾偷着卖了,不仅没有留下赃物,还能赚着一大笔钱!”
“卖,往哪儿卖啊?”
“在网上卖!听说网上专门有人收这个!”
“网上?你是说去网吧里卖么?网吧里啥样子?是不是里面摆着一张大渔网,让人在上面爬来爬去的!爬累了还能当吊床睡!”母亲说。
“哎呀!你啥都不懂!准备俩钱,再去找个三轮车,明天拉着我去城里,咱们找个网吧上网去!上网就是玩电脑!”我说。
“你会玩电脑吗?”
“在学校里上过微机课!多少会玩一些!”我比较自信地道。
到了晚上,我准备躺床上睡觉,听见外面传来嘭嘭的闷响。院子里还亮着灯。便喊道:“弄啥哩?”大妹金玉霞来到窗边回答我:“二妮子找了一个皮锤,正在砸自己的肚子。说要把里面的孩子砸掉!”
我说:“那怎么行,砸坏了身体咋办。再等两天吧!过两天咱家就有钱了!有钱了让二妮子去医院里做人流!”
金玉霞问:“哥,寻到啥发财的门路了?”
我没有再吭,躺下来睡了。
到了第二天。母亲找来一辆三轮车。在上面铺上柔软的被子,招呼大妹小妹一起帮忙,将我从西屋里的床上抬出来,轻放到了三轮车上。金玉霞问娘,你们要干啥去。母亲撒个谎,说去医院给你哥哥检查下伤口,看伤口长得咋样了。
村上离城里有十几公里远。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堤。母亲用力蹬着三轮。累了就歇会儿。走走停停的,上大堤的时候喊路人帮忙推一下,却没人搭理。母亲只好自己生拽硬拉的,拼了命的用脚别着老往下滚的轱辘,非常辛苦的从大堤上翻越过去了。
花掉将近三个小时,我们才来到了城里。又辗辗转转半晌,总算找到了一家网吧。母亲进去付了钱,并带出来一个人(网管),帮着把我抬到了网吧内,放到挨着厕所的一个沙发上。我开了机子,输入登陆口令。然而输了好几遍还是登不上去。电脑一直没反应。
“咦!这是咋回事?!”我盯着白花花的电脑屏幕有些发懵,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嘀咕道。
“服务员!服务员!你这电脑咋不能玩呢!”母亲喊起来。
“请根据纸条输入口令和密码啊!好笨啊!”网管一边走过来一边说。
“我输了啊!不管用!”我说。
“真笨!你输入之后咋不摁确定键呢!这不是鼠标嘛,你摸它啊!”网管抓起鼠标交到我手中。
“哦!忘了,电脑还有个这玩意儿!”我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你不是上过喂鸡课吗?咋学的电脑!咋连玩意儿都没认全呢!”母亲埋怨道。
网管捂个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脸红了,说:“啥喂鸡课啊!是微机课!”
当时我们学校里穷,学生多电脑少,每当上微机课的时候,都是好几个人共用一台电脑,他们不让我摸,光让我看。而且学校有规定,哪个班上微机课,哪个班的人负责把微机室里的卫生搞干净。所以别人正在上微机课时,坐凳子上俩腿翘起来,我则是用个拖把在拖地。
人人都渴望发一笔横财。我亦是如此,不惜为财铤而走险。殊不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到头来令自己沦落为万劫不复。
待看我的命运即将如何,明天继续,感谢支持。
命劫惊魂 第19章 :找到买家
电脑是登陆到了桌面。但我看着屏幕上的许多小图标,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心情紧张,握鼠标的手都冒汗了。努力回忆在学校的微机室里别人玩电脑的情景。耽搁的时间有点儿长,母亲就发话了:“这就是电脑啊,不好玩,还没电视有意思。不就是上面有一个箭头会动!”
我将箭头挪过去,点开了屏幕左下方的开始,出现了一溜子菜单。然后点程序。再点游戏。打开了好多小方格:扫雷。对着小方格一点,出现了一堆带刺的黑点:雷炸了。母亲说:“这种高科技,俺看不懂!”
鼓捣了半天,也没鼓捣出个子丑寅卯。憋不住了,就对母亲说:“娘,我想尿泡!”母亲说:“你找到买肾的没?”我四周看看,压低嗓子:“你小点儿声!急啥,我不正找着!”母亲冲吧台那边大声喊:“服务员!服务员!”
网管又过来了,问干什么。母亲说帮忙抬起他,他要上厕所。网管看样子有些作难,说你等一下。走开了。过会儿又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说:“趁现在这一片没几个人,尿瓶子里吧!抬到厕所里多麻烦,再说厕所里窄,不能同时容下三个人啊!”
母亲看了看我。我囧得脸发烫。她指着我对网管说:“俺家这孩子是个妮儿,咋往瓶子里尿?”
“妮儿?!”网管一副大跌眼镜的样子,瞪大眼珠子重新打量起我,说:“大娘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瞎子!这分明是个男的啊,嘴上还长着胡子呢!”
我将头埋在胸前,好似抬不起来。
母亲干脆说:“太监!你知道太监吧!”
“太监知道啊!没鸡.鸡!怎么,难道这位大哥是……太监?”网管看我的目光充满异样。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唉!这要搁大清朝还能混进宫里当个太监!要真能当个太监就好了!”母亲显得遗憾道。
“是啊!以前的太监相当于现在的公务员,而且还是在首都工作的!”网管附和道。
到底是把我给抬到了厕所里。幸亏是个马桶,能坐。我让两人都出去,才敢解开裤子,慢慢翘起半边腚,一点儿一点儿地把裤子褪了下来。胯部的伤口里塞着一个软塑料皮的漏斗。排完尿后,我将漏斗捏扁捋了捋,这才提起裤子,喊搁外面等候的两人进来。
网管看了看我的电脑,说:“哥,你怎么不上网呢?打开‘我的电脑’,又把cdef盘都打开,要翻找什么东西呢?”
母亲说:“搞了半天了还没上网啊!拾儿,你弄啥哩,咋不上网呢?不上网你来干啥?两块钱一个小时呢!”
我急得脑门上直冒汗,问道:“咋的才算上网呢?”
网管从我手里夺过鼠标,点开了电脑桌面上的internet explorer图标,打开了一个网页。又问我登不登qq。我说啥是qq。网管叹息一声,说:“哥,你想玩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我说想查个东西。
“查什么东西?”
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我想了想,撒了个谎:“查一查有关于肾移植的!”
我眼睁睁地看着网管打开一个网页,上面写着百度一下。在空格里输入“肾移植”三个字,然后一摁确认键,就出现了许多有关于肾移植的消息。顿时乐得不行。说我会了,我会了,让我自己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