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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弥斯之眼(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rudin
“你是不是很少陪人逛街逛超市啊?”陈安琪揉了揉被购物袋勒红的掌心——虽然他也没义务帮自己提东西,但作为朋友客套几句帮忙都没有她还是挺不高兴的。
“小时候跟我妈关系不太好,几乎不会一起出门。”康逸枢简单解释。
“那你女朋友呢?”
“我没有女朋友。”康逸枢淡淡地说。
“哈?为什么?”陈安琪惊得目瞪口呆,“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吗?你眼光也太高了吧……”
康逸枢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陈安琪蓦地想起何璐之前所说的话,不由好奇地继续问道:“我听说……不少a大的男生对于我们普通学校的女生挺不屑的,大部分人都是玩玩的态度……”
“何璐说的确实是个常见现象。”康逸枢打断她的吞吞吐吐。
陈安琪怔了怔才想起窃听器这茬,索性闭嘴。
“身边确实不少同学会被很多女生盲目学历崇拜,有些还有疯狂的追求者,”康逸枢接着说,“但是对于大部分男生而言,这些其实仅仅相当于免费送上门的性资源,不要白不要罢了,大不了骑驴找马。”
“这……男生怎么能这么想?好过分。”陈安琪觉得这种说法比何璐所描述的还要卑劣,“这不都是渣男吗?”
“人性罢了,择偶优势方很难做到在道德上严格要求自己。”康逸枢轻轻一笑,“很多女孩子慕强又自身没什么资本,想要靠对别人好来换取真爱,那别人会缺这些吗?显然不缺。想赌别人道德水准高本就是在犯傻,优秀或许说明智商高一些、自控能力好一些,和道德水平关系不大,况且聪明人更擅长把自己的不道德合理化,反而更不容易被道德约束。”
“我怎么觉得你在阴阳怪气内涵我!”陈安琪警告似地瞪了瞪他,“哦,你这是在标榜你自己道德水准高咯?”
“没有,我没什么道德可言,”康逸枢朗声笑笑,“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罢了。”
“是啊是啊,有什么女人能配得上康神呢。”陈安琪毫不留情地阴阳怪气回去。
“我说过,大部分人在我眼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形如裸奔的。”康逸枢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下来,“人性是丑陋的,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负面的心思。趋炎附势、捧高踩低更是人之常情。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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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刚刚那位柜姐对你笑脸相待,又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我说是,她表面恭维逢迎,但等你试衣服的空档就开始跟朋友发微信说一堆贬低你的话,又说她比你漂亮多了,如果我连你都能看上,肯定也能看上她,然后她就以会员之类的借口开始跟我要微信。”
“哈?”陈安琪脑海中代入康逸枢的视角想象了一下,顿时理解了“形如裸奔”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大部分人在抱怨不公的时候,其实谈论的并非公正,他们只是希望自己成为占便宜的那一方罢了。自己位于弱势的时候,义正严辞争取人人平等,而当这些人开始占优,又迫不及待地带着优越感去歧视别人。”康逸枢说着的时候,已经打开后备箱将大大小小的东西依次放了进去。
“曾有一个追过我的女孩说过,她为了我考上了a大,为了我瘦了30斤,为了我可以一直不谈恋爱……刚刚她从何璐那里得知我跟你在一起,就开始私底下跟朋友对你进行人身攻击和谩骂,指责你又胖又丑又学渣。”康逸枢斜斜倚在车上,地下车库暗淡的白炽灯给他俊美的轮廓晕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她那么憎恶你,仅仅是因为她以为一切都是线性比较的,你的存在打破了她以为的比赛规则。”
“……可能就是口嗨说说气话吧,也不一定真的是恶意的。”陈安琪抿了抿嘴,竟然有些同情康逸枢,毕竟有些东西眼不见为净,随随便便就窥探到人们私底下的咒骂,平时心情很难好起来吧?
“安琪,我喜欢你。”康逸枢淡淡地说,却每个字都坚定而清晰。
“……诶?”陈安琪僵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四个字。
“四年前我偶然在网上遇到你问数学题,就随手给你写了个答案,一刷新发现有人回复说,这种有手就行的题都做不出来,放弃高考吧。当时你说,每个人擅长的事情不同,这样嘲讽会打击所有数学不太好的人的自信心。”康逸枢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当时我想,这高调可唱得真不错,于是恶作剧似的起了摘掉你伪善面具的心思。然而,我足足观察了你四年,以至于这几乎成了我休闲时的娱乐之一。但……很可惜,我最终发现你就是那么干净纯粹的一个人,最负面的心思顶多就是诅咒摸你的猥琐男全部阳痿,可是等我决定不再窥探你的隐私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了,一天无法看到你……就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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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一定要让他们ghs!
以及,倒也不必因为平权观点来喜欢我,上一篇覆水和第一篇将军奴我都被网上很多人骂过屌癌(摊手。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具体不多说。
因为我所在的领域女性非常少,所以消除刻板印象、woman in stem一直是日常很常见的话题,尤其是欧洲这边很左的氛围下,但在网络上我认为女性主义这个话题并不能进行有效的讨论。
基本逻辑问题:人物的叁观,作者传达的叁观是不是一致?描述一个客观存在的现象是不是等于支持这个现象?不对等的到底是男女还是权力,这种权力是基于性别的吗?在小说里贬低男性、奴役男性却依旧遵循女弱男强的模式,算不算对男权的解构?必须女强才是女权吗?等等。
当然不思考、贴标签是个很爽的行为,开心就好。:p
另外,强奸幻想在第二次女性主义思潮就早有各种不同观点互相冲撞,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感兴趣也可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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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误会了……我……”陈安琪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我只是个普通人,生活也比较枯燥无聊,没什么很大波澜……所以自然也没什么偏激的想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道德底线的人罢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一个好人,很多人都说我是个好人……但这是因为我没什么其他抢眼的优点,所以大家想要说点儿客套话也只能说我很善良……这样吧?”
“不,善良的门槛并没有多数人所想的那么低。”康逸枢垂眸,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睛里陡生的厌恶,“大多数人的生活里充满了欲望、嫉妒、贪婪、怠惰,就连道德本身都能成为他们优越感的来源。就是因为没有一个确切的评价标准,才给人一种善良很容易的错觉。”
“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这样贬低别人……”陈安琪皱着眉反驳道。
康逸枢闻言顿时就笑了:“你看,安琪,你甚至都不想用一点点恶意去揣测陌生人,哪怕这个贬低是为了夸你。”
“我……我还是觉得你搞错了。”陈安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揪紧了衣角,掌心不断泛起潮湿的汗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此刻她几乎确定了康逸枢就是k,如果说其他的一切还能用巧合来强行解释,那么“喜欢她”这种事是不会有巧合的,她异性缘无限趋近于零,除了k,她完全不相信会有其他人喜欢她。
可她不敢问,因为无论康逸枢看上去有多么完美多么温柔,犯罪就是犯罪,如果真的捅破这层窗户纸,她还能不能保命?他刻意接近她,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把她当成某种特殊人类的样本?是他狩猎游戏的目标?
“我没有。”康逸枢习惯性地下巴微微扬起,一如他所有自负的时刻,“从我出生到现在,出过的错误,屈指可数。”
陈安琪大脑已经彻底停止运转,心也乱得一塌糊涂,她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她无数次说服自己康逸枢是好人,但当她真的把他和k联系在一起去看的时候,恐惧还是唤起了她自保的本能。
她慌乱中被台阶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后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腰间一拦,顷刻间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已被不容反抗地抗在了肩上,轻轻扔在车子的后座。
“你跑什么?”康逸枢面色不虞,直接顺手把车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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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琪的后脑勺撞在后座上,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也使不上力,康逸枢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她扭动的四肢。
车内密闭的空间弥漫着熏香苦橙的气味,混合着康逸枢身上淡香水的木质香调,一时间令她有些迷蒙。
陈安琪单薄的t恤被汗水浸湿,而压制住她的男性躯体散发着热度,潮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领口裸露出的皮肤上,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令她心脏狂跳,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康逸枢微怔,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会觉得她不好看,明明瓷白的皮肤离得这么近都看不到瑕疵,细高的鼻梁,饱满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好看……真要说哪里不够好,可能就是眼睛不够大和脸有点大吧,但他偏偏又觉得细长的眼睛秀气,肉嘟嘟的脸颊可爱,想亲又想捏。
陈安琪好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试探性地睁开眼睛,恰逢康逸枢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感到自己的皮肤触到他柔软温热的唇,令她恍然茫然地想到他也是有温度的,而并非真的冷血动物。
她忘记眨眼,忘记呼吸,脑海中不知怎地只冒出一句无由头的句子:掬水月在手。
“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你跑是什么意思?”康逸枢见她似乎冷静了下来,夹带着微微的愠怒低声问。
“……我……我觉得不合适。”陈安琪重新被拉回了现实。
康逸枢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自己表白被拒的情况,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因为……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嘛,”陈安琪此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语无伦次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考试也失败,减肥也失败,追喜欢的男孩子也失败,突然一个做什么都很成功的大神跑来喜欢我,不是很奇怪吗?我还是更相信一分付出一分收获,天上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馅饼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吃掉说不定会……食物中毒。”
康逸枢努力做了好久的表情管理才忍住没有大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下午何璐让你说的话为什么不说?”康逸枢十分认真地问。
陈安琪回想了一会儿才问:“我不喜欢赵浩然……这句吗?”
“嗯。”
“因为……我不想她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太憋屈了。”陈安琪眉目低垂,眼神瞥向一旁,“实际上赵浩然有了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死心了……只不过,只不过有点舍不得。”
“真的?”
“嗯……唔——”陈安琪的尾音被霸道地吞入唇舌,她大脑死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康逸枢在吻她。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下一秒却又胆怯地顺从,任他摆布。
他温热有力的双手从她的身上一路游走,撩开她的t恤,解开内衣释放出一对饱满的嫩乳抓在手里肆意把玩,不一会儿就把敏感的乳头玩得挺了起来。
陈安琪不知所措,只能无助地感受着一阵阵的酥麻,不一会儿又感到下体一凉,内裤已经被褪到了大腿。
康逸枢忽然撑起身来,低头欣赏着身下半裸的胴体,一对丰满的玉兔被抚弄得发红,露在外面,阴毛早已被泌出的爱液打湿,软软地贴在阴阜。
陈安琪得以缓口气,顺着他灼热的眼光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衣衫狼狈地躺在公共场所的车后座上,关键部位还都暴露了出来,内衣推高,内裤半退,虽没脱干净,但欲盖弥彰,顿时大羞,用双手护住胸前的波涛汹涌,色厉内荏地谴责:“你……你怎么这样!”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康逸枢不以为意地低头,用双手拨开阴毛,修长的手指扒开她紧闭的大阴唇,将羞涩藏匿在内里的阴蒂和小阴唇也全部暴露了出来,浸润着爱液的粉嫩穴口若隐若现,散发着甜美的气味。
“呀……”陈安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抗议,“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明明都拒绝了!”
“嗯?”康逸枢此刻饱览春光,心情大好,“你记得我催眠过你吗?”
“诶……?”陈安琪隐约想起这茬。
“你说你喜欢我。”康逸枢揉着她毫无防备的嫩穴,笃定地说,“人会骗人,但潜意识不会。”
陈安琪脸红耳热,又被肆无忌惮地摸着穴,一波波甜蜜的快感袭来,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不记得自己催眠过程中说过什么,但她丝毫不怀疑康逸枢的话,此刻她突然有一种连自己的心都被拨开窥视的感觉,有点讨厌,又莫名有点刺激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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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停车场内隐隐有响动,昏黄的灯光似乎闪了一下,她突然就有些害怕,往康逸枢怀里钻了钻。
“我们回家吧?”陈安琪扯了扯他的衣襟小声道。
“嗯?”康逸枢微微挑眉。
“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好多吓人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里好阴森……好怕。”
陈安琪说完又觉得有点讽刺,她明知道康逸枢很大可能就是k还跟他亲密交融,结果别处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开始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人来人往的,又有监控,没有哪里比这更安全了。”康逸枢一边肆无忌惮地抚弄水润的蜜穴,一边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啊……那监控会不会拍到我们?”陈安琪突然又有了新的担忧。
“不会。”康逸枢无奈地说,“这里是死角。哪怕真的拍到了,我也有办法黑进去抹掉,不用担心。”
陈安琪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已经被他摸得淫水泛滥,便抓住他的手腕央求道:“别这样……好害羞。”
康逸枢没管她的阻拦,低头一边啜着她嫩嫩的乳尖,一边将食指和中指顺着滑腻的穴口探了进去,搅动出更大的水声。
“呀——”陈安琪只觉他手指顶到某一点时私处过电似的舒畅,渐渐被刺激的快感淹没,双手抓住他的袖口,“受不了了……慢点……啊啊,慢……慢一点啦……嗯——”她话音刚落便感到自己挺腰张腿喷出了大量浓郁的爱液,饱满的臀肉整个都被浸得湿润光亮,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闭上了眼睛。
康逸枢见她此般作态,顿觉可爱,心痒难耐,便故意装模作样地逗她:“忘记告诉你了,晚上人流量那么大,有可能会被路过的人看到……”
“啊!”陈安琪闻言大惊失色,刚睁开眼睛便感到蜜穴一瞬间充实满盈,竟毫无防备地被一插至底,快感直冲云霄,“嗯呀——”
康逸枢一手揽着她的脖颈轻轻柔柔地吻着,另一只手则用力按着她饱满的臀肉令她无处可逃,有力的健腰每动一下都生猛有力,粗大的肉棒比往常还要火热硬挺,每次深深插入都将白润丰腴的臀部干得紧绷抬起,穴口被撑得红红的,时不时有爱液溢出。
“不……不行。”陈安琪满面通红,被操得快感迭起仍环顾着四周,生怕旁边的车主恰好回来,“回家……回家再做好不好?”
“安琪……你今晚水比之前还要多。”康逸枢低头在她白皙颤动的乳肉上留下一排草莓印,“好舒服,想干你一晚上……”
就在这时,陈安琪蒙蒙间似乎听到旁边的车响了一下,愈发紧张起来,嫩穴不自觉地收紧,二人性器结合摩擦更加紧密,强烈的酥麻令她眼前骤然茫茫一片,身体的反应更胜从前,竟就这样无法控制地达到高潮。
“安琪……嗯……”康逸枢被紧致的穴肉绞弄得快感连连,低哑地呻吟了一声,紧紧扣住她阵阵紧缩颤动的臀狠狠地快速操弄起来,然后重重地一顶,心满意足地插在深处尽数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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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琪被他射精时的冲刺再次顶上新的高潮,彻底没了反抗的欲望,全身软绵绵地只想被他抱在怀里爱抚。
“忘记买避孕套了。”陈安琪脱力地小声呢喃。
“你月经两叁个月才来一次,没那么容易中标的。”康逸枢压在她身上,嗓音慵懒,“瞎节食,笨。”
“我易胖体质我有什么办法,能减二十斤就很不容易了。”陈安琪提起减肥就一肚子怨气,委屈地说,“后来不来姨妈了,去医院检查,就又胖回来了……吓得我再也不敢了。”
“傻,做任何事靠的都不是毅力,而是脑子。人人都知道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你倒是想一口气饿成瘦子。”康逸枢揉了揉她汗湿的后脑勺,“不要用蛮力对抗自己的欲望,学会转移它,或者从源头上解决,比如尝试欺骗自己的大脑。”
“……既然你那么有道理,你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陈安琪不甘听他说教,反问道。
康逸枢难得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只得无奈笑笑承认:“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例外。”
陈安琪猝不及防地对上他诚挚热烈的目光,心脏跳动得激烈,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胸腔发出的“扑通扑通”的声音。此刻她忽然觉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就好,她不想要什么未来,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她只想一直、一直就这么抱着他。
“是不是现在一想到明天又要实习,还要背你的考研政治,就不想回家了?”康逸枢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不仅这些,还要学数学……何婉清的案子我也想多关注一下。”陈安琪一一细数。
“说起这个,你那位朋友……李蕊,就不要继续来往了。”康逸枢淡淡地说,“我怀疑她并非是个局外人。”
陈安琪微微愣了一下,疑惑道:“她……有什么问题吗?”
“你回忆一下就会发现,她跟你说话的全过程都在试图说服你——郑可馨自杀倾向强烈,会死是理所应当的。”康逸枢淡淡笑了笑,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柔情,说出的话却毫无温度,“试想一下,如果你的闺蜜或者姐妹遭遇霸凌、渣男之后自杀,她的母亲也因此随之而去,你难道不会更渴望了解具体的细节?万一此事另有乾坤呢?你难道会一味地证实她的确有抑郁症,甚至可能遭遇了迷奸,并且有过不止一次的自杀倾向?”
陈安琪闻言脊背突然一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或许……或许她确实很了解郑可馨,又或许郑可馨早就跟她表达过了自己自杀的意愿呢?”
“两个问题。第一,你告诉她你在帮助别人查案,但她一点都不好奇,甚至没有打探一下案情的意思,和最好的朋友有关的案子,都不想多了解一下?第二,你询问她会不会有人因情复仇,她一口否定,理由也十分牵强,哪怕她口中描述的男人占99.9%,只要出现一个特例,因情复仇的可能性就是成立的。”康逸枢停顿了一下,放缓了语速,“所以……叁种可能,一,她是知情人,试图息事宁人,二,她是当事人,想要逃避法律制裁,叁,她和郑可馨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二人并非良性竞争。”
陈安琪静静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惊诧得说不出话,她想反驳,一时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只徒劳苍白地喃喃:“不可能……李蕊一直是个优秀又正直的学生……她不可能……既然一开始你就怀疑她说谎,为什么之前还要问我迷奸的事?”
“因为她的话可能恰恰就这一点是真实的——既然郑可馨没有正面告诉她,为什么她能靠猜测就能确定是迷奸而不是其他形式的性侵?”康逸枢反问道,“对真相的过度了解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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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琪感到自己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被认真告白的喜悦和感动,对康逸枢身份的犹疑和恐惧,对杀人事件的胆寒和忌惮,统统混在一起,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此刻她只有一件事十分确信,在康逸枢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就算她去了别处,想要找到她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而她心里又十分清楚,还有另一个危险的凶犯藏在暗处。
车窗外的风景缓慢地倒退,闪烁的灯光在她的瞳仁里穿梭而过,整个城市显得那样繁华而热闹,而忙碌其中的人却各怀心思。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看似平凡的人背后藏着多少龌龊不堪的道德污垢。
该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吗?
陈安琪心中的答案仍然是相信的,就像腐败的土壤中能盛开出茂盛的植物。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安琪转头看向开车的康逸枢。
“嗯。”康逸枢点头。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希望这个孩子出生吗?”陈安琪越说声音越小。
“下次一定带套,i promise.”康逸枢看了她一眼,严肃道。
“不……不是这个啦。”陈安琪脸颊微红,“我是问你对于生育的看法。”
“又是因为赵浩然吗?”康逸枢顿时了然。
“啊……我提他……你会不高兴吗?”陈安琪小心翼翼地问,一方面她觉得康逸枢会吃醋,另一方面她又开始怀疑这么想会不会太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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