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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顾然倒是吃了一惊,他光是注意到了张家楼,但却没想到,他之前一直想找的张家宅子,原来就在巴乃,这么说来,他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去了,也是阴差阳错。
这么一想,他之前对张家楼的推测倒是有失误,他原以为是在四川一带,因为当年张启山就是带着九门的人去了四川。如此一来,张家古楼的危险程度恐怕比他之前想的还要高。不仅仅有机关,还有满山的密洛陀。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计划的,但是,张家古楼不是你和霍仙姑能去的地方。”顾然直摇头叹气,“我和哑巴张,你应该找不到比我们身手还要好的人了,但事实就是,我们连张家楼都没进去,就差点死在密洛陀洞里。你怎么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解雨臣道:“还有四川,当年张大佛爷带队去四姑娘山,找的应该是进去张家古楼的钥匙。我们需要两队一起行动,一队去巴乃,一队去四姑娘山。”
“你需要我去巴乃?”顾然笑着问。
他对解雨臣太了解了,对方起了个话头,他就知道解雨臣想让他做什么。
“对。”解雨臣点头,“我去四川。”
顾然欣然点头答应了,也没跟解雨臣谈什么价码,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如果解雨臣非常需要他做什么,他不会拒绝。
准确来说,他和九门现在还熟悉的人,都要有这种默契。
他们是一路人。
“你们两位都走了,我一个人还得给你们收拾烂摊子。”黑瞎子故作哀怨地叹气,“净会给我找事儿。”
这倒确实,解家和霍家两边的当家人同时出动,顾然也一起走,北京就没个能主事的人了,又赶上顾然招惹汪家,要说黑瞎子不用收拾烂摊子,那是不可能的。
“继续劳您大驾了。”顾然调侃。
听俩人斗了两句嘴,解雨臣突然插话说:“还有一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吴邪约了霍婆婆。”
顾然挑了挑眉,他确实不知道,这段时间光是汪家的事情就忙得焦头烂额,手机电脑都没怎么看,也没顾上和吴邪那边联系。
顾然皱了皱眉头,吴邪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和霍仙姑搭上关系,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吃过晚饭,顾然心里还惦记着吴邪要来北京的事,先是查看了手机,吴邪和胖子都没联系过他,然后打开电脑看了邮箱,才发现里面有一封吴邪发来的email。
吴邪详细跟他讲了从山里出来之后的经历。
胖子和张起灵伤得比较重,和顾然一起被送到了医院,顾然先出院了,过了一阵,胖子和张起灵也被接出来了。
他们三个又在巴乃逗留了一段时间,裘德考派人去了,但这仨人给他们做了个破坏,把水肺全都沉湖毁了,拖慢了那伙人的脚步。
他们还通过云彩和阿贵,发现水下的村子和水上的寨子完全一样,这是个疑点,但一时间没什么发现。
后来他们各回各家了,张起灵跟着胖子在北京,吴邪在杭州一路追查,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其一,当年封存的档案室被人进去过,蹊跷的是,进去的人与吴邪的习惯一模一样,吴邪简直要怀疑自己曾经去过但是失忆了。
其二,档案室在九十年代贴了一张封条,上面的字迹也和吴邪一样。
其三,吴邪发现了一张样式雷,奇怪的是,这张图纸的设计显然不是阳宅,因为没有留下任何采光的地方,相当奇怪。
最后,霍家当家人想要出高价收购这张样式雷,吴邪觉得这是一条线索,约了霍婆婆在北京见面。
顾然还特意多看了两遍吴邪发给他的见面时间地点,“嚯,新月饭店,霍仙姑搞什么幺蛾子?”
“新月饭店有拍卖。”解雨臣原是接到新月饭店拍卖的消息,想叫上顾然一起去看看,正好听到顾然你的自言自语。
“拍品是什么?”
“鬼玺。”解雨臣玩味地说。
顾然一下子就坐直了,手指敲了敲桌子,“有意思啊,鬼玺都出来了,那我还真得走一趟新月饭店了。”
鬼玺是进青铜门的钥匙,这东西竟然被放出来公开拍卖,可想而知,绝对是有心人做的手脚。
“啧,马上就要见到你小时候心心念念要嫁的吴邪哥哥了,开不开心?”顾然不怕死地调侃。
“开心,满意了?”解雨臣难得皱了皱鼻子,小时候的玩笑之语,现在被讲出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你这都是从哪儿听说的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不巧,你爷爷跟我说的。”顾然充分践行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精神继续说,“听说当初吵着闹着嫁吴邪的还有霍家那个小丫头,叫霍秀秀的,吴邪这小子魅力不浅啊,咱堂堂解语花跟个小丫头争男人,有意思。”
解九爷当年找到顾然之后,偶然有一次与他闲聊,讲到了吴解霍三家小孩的趣事。
解雨臣转身就走,他可不想知道再留下去,顾然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三天之后,解雨臣黑着脸叫顾然出门,这家伙报复性睡眠,连轴转了几个月之后直接一睡不醒了,还得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人叫他起床。
因为是去新月饭店,顾然特意打扮得正经了一些,找了一套西装穿上,捯饬了一下头发,甚至还骚包地喷了发胶。
他们来得有些迟,顾然跟解雨臣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前面一行三位黑西装,两个瘦的一个胖的。
还真是巧,在门口就遇到吴邪他们仨了。
前面的伙计本来在招呼吴邪三人,看到后面的解雨臣,直接迎上来问道:“小爷,老位置?”
随着伙计说话,吴邪三人转头,正好看到了解雨臣和顾然。
“嘿,顾小然你来这新月饭店不跟哥儿几个说。”胖子第一个招呼上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顾然愣了一下,“啊”了一声,才想起来他确实忘了跟吴邪和胖子说,便道:“我以为我看到吴邪的邮件之后发消息告诉你们了,不行了不行了,最近脑子不好,年纪大了爱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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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他们在干什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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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笔记里记录了一件小事,小到他都忘了,毕竟他平时的碎碎念太多。后来他这些年的笔记辑成书出版之后,道上的人大跌眼镜,连解雨臣他们都啼笑皆非。
当时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顾然是真的好奇,哑巴张到底搞没搞过,也是真的好奇,张家到底教不教这个。
而吴邪当时好奇的则是,顾然到底搞没搞过?
于是他百般查证,询问了包括顾然的好友黑瞎子、迪友霍道夫之流可能比较了解顾然私生活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顾然确实花枝招展,酒吧转一圈能吊上来不少人,男女通吃,但一个都没吃过。
吴邪出版笔记事小,曝光了道上两位赫赫凶名的大佬事纯情处男就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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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一直觉得,他下斗最大的损失,是在张家古楼丢的那个手机。
解家伙计大事上听他的,小事上一个赛一个的胳膊肘往外拐,以是他从张家古楼出来,养伤的那段时间,戒了一个月的俄罗斯方块。
顾然当时发话了,所有生意要联系花儿爷的,都发电邮,不许打电话,同时让伙计不许给解雨臣买手机,美其名曰:“养伤期间,能让你拿电脑办公就不错了,要静养懂不懂!”
伤好了,解雨臣重新拿到手机,一瞬间觉得自己俄罗斯方块的水平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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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柿子那事儿还有个后话,为啥张起灵任劳任怨在树底下接着柿子?
顾然一语道破天机:“别看他闷,可精明着呢,瞎子没伙计,要是柿子掉一地,还得帮忙收拾,要是在花儿的院子里,他才不接着呢,反正掉了也有解家伙计打扫。”
百岁老人,人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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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曾经给斗里面凶险的东西排了个序,尸蟞、尸蟞王、粽子、血尸、蚰蜒、旱魃、野鸡脖子都在榜,然而都不是第一名。
榜首的位置赫然写着:吴邪。
怎么说呢,可能寻常人下斗,就算有这些东西也不见得会惊动,但吴邪下斗就是这些玩意儿开大party,争先恐后往吴邪眼前凑,跟后宫争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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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秀秀虽然也在北京,但一直不太乐意往解家凑。
倒不是因为她奶奶的事儿,奶奶是存了死志去的,霍秀秀缓一段时间也就想明白了,不至于迁怒吴邪他们。
她就是觉得,顾然他们六个凑到一起,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氛围,她融不进去。
硬要形容的话,可能和当年和小花哥哥都想嫁给吴邪,但争宠没争过的感觉有点像吧。
六个男人,奇奇怪怪。





[盗墓笔记]入红尘 点天灯预警
这么一出乌龙让包括新月饭店伙计在内的人都笑了,解雨臣却朝吴邪笑笑,吴邪一脸茫然,看样子对方认识他,自己却搜遍大脑也想不出来这么一号穿粉红衬衫的人。
顾然看这俩发小在尬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俩尴尬,尤其是吴邪。
伙计倒是来打了个圆场:“二位小爷都是贵人多忘事?别是在咱这儿打的照面儿,那别着急想,挡着电梯口,到里面温碗□□,指不定两位见到熟人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这伙计准备领解雨臣和顾然去老位置,又来个伙计看样子是要带吴邪他们落座的。
顾然先是和吴邪道:“我有点事,一会儿直接去找你们。”然后转头对伙计说,“你们老板在吗,带我去见她。”
伙计显然很为难,他没见过顾然,不敢直接带顾然去见老板,但这人又是跟花儿爷一起来的,他又不好直接回绝。
顾然见伙计迟疑,也反应过来,改口道:“你们这儿原来有个姓唐的伙计,叫什么来着?俩字儿。让他来见我就行。”
伙计如释重负,点了点头又叫了个人带解雨臣上楼,然后自己去找了唐老师傅。虽然这也于制度不合,但总比直接去见老板好多了。好歹是跟花儿爷一起来的,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唐老师傅拄着个拐,脚步有点蹒跚,一见顾然愣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问:“顾先生?”
顾然点头,“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找她有事儿。”
唐老师傅连声答应,直接带着顾然往后面走。
来找新月饭店的老板确实是临时起兴,一方面是顾然很久之前寄存过一些东西在新月饭店,现在是时候取出来了,另一方面是他在追查汪家的时候偶然发现,张启山有一些东西离奇失踪了。
说起来倒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当年觉察到“它”之后,顾然和张启山的一些推演,当时他们近乎对汪家一无所知,因此许多推测都天马行空。
他们当时将所有的推测记录在了许多本子上,以顾然对张启山的了解,他不会销毁这些东西,后人想要针对汪家,这是有用的。但偏偏这些东西消失了。
虽然顾然已经想不起来许多当年记录的内容了,但他确定,九门二代的所有行动,与他们当初的推演有不小的出入。
顾然不相信张启山没有把那些东西留给九门,那时候是顾然掐算的巅峰时期,跟他们一起记录的还有齐铁嘴,因此当年虽然信息有限,但许多推测倒是可以与现在做参照的。
顾然总觉得自己在针对汪家的计划中忽略了什么环节,但却想不起来,只能找当年的记录,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那些资料不在吴家和解家,那么只剩一种可能性了,在新月饭店。
这合情合理,新月饭店是与汪家最无关的地方,因此是对那些资料最安全的地方。
新月饭店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和他上次来新月饭店的时候,已经换人了,几十年过去了。
顾然开门见山:“张启山当年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老板盯着顾然看了一会儿,然后感慨道:“顾先生,您终于来了。”
她起身带顾然走向一面墙,拨动了一个机关,露出了墙后面的空间,不大,放了一只皮箱,老板把箱子拿出来交给顾然:“我在接手新月饭店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如果你来取张大佛爷留下的东西,就把这个箱子给你。”
顾然皱了皱眉头:“我上次来你们这里存东西的时候,你母亲为什么不给我?”
老板答道:“佛爷交代的,你点名要了,才能给你。”
顾然自嘲地笑了一笑,张启山还真了解他,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入局帮九门,他绝不会想到要去找这一箱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资料。
“我上次存在你们这里的药,我要拿走一瓶。”
几十年前,顾然在山里机缘巧合找到了一批好药材,便制了药,只是如果想要长久保存,对温度湿度乃至空气中的一些成分要求都极度苛刻,顾然自己过得糙,居无定所,没法弄出来这么个环境来保存,因此就找上了新月饭店。
那是他能做出来的最好的药,到不了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但救命绝对好用,这次张家古楼,顾然对安全问题很是担心,便决定取一瓶出来,至少与他亲近的人他能保住。
老板又带顾然去了另一间房取了药。
出了门,顾然直接让伙计带他去霍仙姑在的雅间,算算时间,霍仙姑约的吴邪,应当会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把他请过去。还没进门,就听霍仙姑厉声说:“谁让你坐下的?站起来!”
“您要不答应我我就不站。”吴邪答道。
“阿雪,把小张小黎叫过来,把这几个臭流氓给我拉出去。”
顾然推门进去,就听见霍仙姑发火的声音,转过屏风,见吴邪坐在霍仙姑前的椅子上,“啧”了一声,“怎么这么大阵仗。”
“顾小然你可算是来了,来评评理啊,咱吴邪跟霍老太太谈生意,霍老太太偏要吴邪他奶奶来谈,硬用长辈压人。她耍赖皮,我就说让吴邪先坐下别走,咱也耍赖皮,看谁赖得过谁。”
“这就是你带的人?”霍仙姑瞪了一眼顾然,颇为不满。
吴邪见霍仙姑转移火力到顾然身上,明显有些局促,顾然走过去随手扯了把椅子坐下,“不不不,他不是我带的人,准确的说,我是他带的人,我现在听吴邪的。”
霍仙姑的表情很难看,看了看表,对吴邪说:“行啊,我也怕了你了,吴家少爷,你坐在这儿,一直到四点半,如果你能坐得住,我就不为难你了。”
吴邪看了看顾然,顾然的表情很轻松,甚至笑了笑:“没事,你就坐着,看谁敢怎么样。”
吴邪放心下来,安稳地坐着,很快,一阵摇铃声从楼下传了上来,下面的人开始躁动起来。
吴邪跟胖子趁拍卖会准备的时间观察二楼的包间,隔壁是门口遇到的那个粉红衬衫,只有他一个人,吴邪突然想起来顾然是和他一起来的,便指了指隔壁,扭头问道:“你认识他?”
顾然点头,表情十分玩味:“我在北京就是住他家的。其实你也认识他,猜猜?”
吴邪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从哪儿见过这个粉红衬衫。
胖子指着另一边一个一样大的包厢,轻声说:“琉璃孙。”
“这孙子怎么还活着呢。”顾然皱了皱眉头。
等待的时候,服务员挪开后面的屏风,来到霍仙姑面前,看到吴邪坐的位置,脸色一绿,好久才反应过来,立刻问道:“太太,您这个朋友坐错位置了吧?”
“怎么?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你也不相信还有人敢坐这儿?也是,十几年,自从老昌盛坐过这儿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坐这个位置了,不过今儿拍的这些东西,也算是百年一遇,出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应景,你给这位吴家少爷再上一份花名册,伺候好了,让你长长眼。”
“得了!”服务员满是惊惧地看了吴邪一眼,立刻转身,不久,一份同样的花名册到了吴邪手里,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一壶极品的碧螺春,和四盘非常精致的小吃。
顾然伸手拿了一样,尝了尝点头道:“不愧是新月饭店,厨子就是好。”他走到包厢边上朝隔壁道,“花儿,送你家厨子来新月饭店学习学习呗。”
“说得好像你一年到头吃得了几顿似的。”解雨臣跟顾然呛声。
“你眼里就有吃。”霍仙姑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也没点长进。”
顾然重新坐下,摇摇头道:“非也非也,长进肯定是有的,你不觉得我比以前好看了吗?”
这话带刺,嘲笑霍仙姑人老珠黄呢,在做的都是人精,听懂顾然话里的意思,想笑不敢笑。
胖子翻开花名册,顿时目瞪口呆,吴邪抢过来一看,里面只有两页纸,第一页是欢迎词,第二页贴着一张照片,顾然扒头看了一眼,是鬼玺。
胖子对吴邪耳语:“认出来了吧,看来咱们来对地方了。”
吴邪轻声道:“你他娘的别给老子分散注意力,我总觉得事情要糟,你得给我兜着点,万一不行我们得想法撤。”
胖子一愣:“你怎么还有心思琢磨这个?你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你仔细看看,这东西,咱在哪儿见过?”
吴邪看了一会儿,脸色煞白,顾然适时道:“青铜门。”
吴邪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耳语道:“快去问问,这卖主是谁?”
胖子点头,霍仙姑不阴不阳地说:“别问了,这儿的卖主如果不想让人知道,那谁也问不出来。”
胖子不乐意了,顾然拍了拍胖子的胳膊道:“她说的倒是没错,新月饭店根基很深,对卖主的信息保护得很好,不可能查得到。卖这东西的人别有用心,我早就想查了,可惜没什么结果。”
顾然确实动用人力什么都没查出来,但不代表他分析不出卖主的可能人选,无非是对长生好奇的人,裘德考、汪家或者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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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夏季茶话会之相亲
吴家一直惦记着给吴邪相个亲,找个乖巧懂事的女孩,省得他天天往外跑。以前跟他三叔到处跑也就算了,现在事情都消停下来了,开始跟着顾然到处跑,呆在杭州的日子比前几年还少。
这事情由吴一穷出马,他是彻底脱离了倒斗这一行的,正巧同事的儿子结婚,吴一穷说什么也要吴邪一块去婚宴,美其名曰你小时候还跟人家一块上过幼儿园呢。
实际上则是借婚宴的名义相亲。
他另一个同事正好有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闺女,高校讲师,这一两年就能评上副教授的那种,工作稳当,人也漂亮。
吴一穷跟他同事一合计,把俩小孩撮合一下,整挺好。
吴邪不怕他三叔,现在有顾然跟解雨臣他们撑腰,连二叔都敢阳奉阴违,但就怂他爹。
没辙,自己干的这些事儿,还真不敢让老爹知道。
一听吴邪要出去相亲,顾然来劲了,从上到下好好给吴邪拾掇了一下,纯黑西服不行,太严肃了,找了一件灰白拼色的,头发没喷太多发胶,只卷了卷,还让吴邪戴了一副金边平光眼镜,可是一副书生相。
要不是吴邪抵死不从,顾然都想拿从解雨臣那儿顺回来的化妆品给吴邪画一画。
给吴邪装扮好,出了房间让胖子一看,胖子“嚯”了一声,打趣道:“这谁家出水芙蓉小郎君啊!”
吴一穷怕吴邪临阵脱逃,特意上门来接他,一看自家儿子几百年没这么帅过了,颇为满意地点头:“不错,有点觉悟。”
吴邪心道,这哪是他有觉悟,这是顾然想看热闹。
顾然肯定不能到此为止,不过后面的安排他就没有告诉吴邪了,只算着婚宴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给吴邪发了个消息,说有人去接他,不用让吴一穷送他回来了。
吴邪整个婚宴坐立不安,饭也没好好吃,新郎新娘也没好好看,全听他老爹和相亲对象她老爹在唠家长里短了。
一个说:“哎,我家闺女刚回国,杭州也不熟,也不爱出去玩,天天在屋里看书写论文,说要准备评职称。”
另一个说:“哎呀,现在的小孩就是太上进了,得劳逸结合,让小邪带她到处转转,这孩子,杭州长起来的,都熟。”
吴邪表面礼貌微笑,内心尴尬:老爹可能你不知道,我可能对北京更熟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了,吴邪接到顾然的短信,还当这家伙有良心来接他了,结果一出门,门口一辆漂亮的跑车,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眉眼有几分熟悉的女人。
“吴邪,走了!”女人招呼一声,遥遥对吴一穷和他旁边的一对父女点头致意。
吴邪一瞬间芒刺在背,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家老爹了,尴尬地笑了笑,就往跑车的方向走。
走近了,吴邪浑身一激灵,才看出来这个女人是谁。
我靠,小花怎么来了!
老爹的目光如影相随,吴邪还不能直接问,顺从地上车,等车开离酒店,才瘫在副驾驶上问:“顾然叫你来的?”
解雨臣点头:“听说你相亲,那姑娘怎么样?有没有戏?”
“有没有戏你一来都没戏了。”吴邪没好气地说,“你来这么一出,我回家怎么跟我爸交代?还缩骨,还女装,你他娘的从哪儿弄了个假胸来?”
解雨臣笑了笑,不以为意:“你以为就我来了?你二叔、你三叔都在,就盼着你相亲呢。啧,我不得来恶心恶心解连环?”
吴邪脑子里莫名蹦出来一句:小丫头片子人不大,仇不小。
然而他没这胆子说出口,不然明天就要以车祸身亡上杭州报纸的社会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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