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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根笔杆子
顾然瞳孔收缩,他从不曾听瞎子进过张家古楼。
“多危险啊,我和哑巴张都差点死里头,你眼睛还不好!”顾然急了,“你当时自己去的?受伤没?为什么非得去张家古楼啊!你他妈不是在……”顾然停住了,他本想说,你他妈不是在治眼睛吗。
瞎子找治眼睛的法子,找到张家古楼里头去了。
那里是存了古籍最全的地方,瞎子进去找线索,无可厚非,相比瞎子对虫盘的了解也是从那里来的。
顾然心知肚明,瞎子在他离开长沙之后转头就进了张家古楼,急于治眼睛,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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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可算是不纠结了,说开了,明天这个番外的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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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入红尘 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
十,朋友
顾然只觉得自己心里梗得难受,眼睛直发酸,低着头不说话。
当年他一意孤行离开长沙,与一切都撇清关系,实在是愧对了太多人,张启山、瞎子,甚至包括九门的每一个。
可他们谁也没有在那时对他提起过他们的苦,只是纵容他离开了。
“你当初也遇到密洛陀了?”
瞎子听出顾然声音带着点哑哑的哭腔,故作轻松说:“我当时眼睛还没恶化,命也好,就遇到那么几个,生龙活虎地进去,不仅拿到了虫盘的线索,还生龙活虎地出来,厉害不?”
顾然一听就知道瞎子是故意哄他胡扯的,低着头问:“你当时除了虫盘,在张家古楼知道了什么?”
“西王母为了周穆王,改变了世界的秩序,断绝了后人的成仙之路。”瞎子说,“我这次去张家古楼,把里头典籍基本都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具体说怎么结束长生的书,但有一本书说,这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
顾然耸了耸肩:“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代价不大。”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瞎子既然知道他无法成仙,直接来质问他就是了,顾然总归是无法辩驳的,又何必再进一遍张家古楼去看里头的典籍呢?
顾然琢磨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是为了救他,瞎子想试试,在张家古楼那么多的书里头,有没有一本书,记录了除了他死以外,结束长生和命运的方法。
可惜,瞎子注定是白跑一趟的。
如果世界上但凡哪个角落还有可能隐藏着变通之计,顾然也不会急着在转年就进入张家古楼。
除了他死,不会再有任何办法了,他早进去十年,就是早结束所有人的痛苦十年。
“明年八月,吴邪他们应该会去送你吧?我就不去了。”瞎子笑了笑,“我怕我忍不住拦着你,不让你进。”
顾然点了点头,盯着瞎子的眼睛笑着说:“也好,我也怕我忍不住,会想要留下来。”
这一天晚上之后,瞎子还是一切如常,仿佛晚上二人袒露真心的谈话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天照样是插科打诨的狐朋狗友,让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大家都是活了快百年的人,早就学会了如何粉饰太平。
这种太平总有被打破的一天。
吴邪有一天招呼着要玩国王游戏,任谁都知道,这游戏的主要整蛊对象绝对是张起灵,顾然本来是在看戏,但万万没想到,他是第一个被拖下水的。
解雨臣拿到了国王牌,提出要求:“红桃4,跟在座的人接|吻。”
胖子第一个跳起来:“大花,这可不厚道啊,你整蛊谁别拖胖爷下水啊,胖爷我直的!铁直!云彩还在巴乃等我呢!”
“没人想亲你。”顾然一脸哀怨地亮出手里的牌,红桃4,“跟谁接|吻啊?我靠,这可太他妈的限|制|级了。吴邪……”
吴邪一脸惊慌,连连摆手:“不不不,别搞我,小花搞的你,你要是下得去嘴的话亲他也行。”
“我刚才是想说……”顾然拖长了声音,“吴邪,你攒这个局,本来是不是想搞哑巴来着?那要不我牺牲一下,满足你的愿望,跟他接|吻?就当亲木头了,反正他也差不多。”
张起灵已经要按捺不住他的刀了。
瞎子突然一把搭上顾然的肩膀,嬉皮笑脸:“接个吻而已,伤了谁多不值得啊!你们这群小年轻,心理承受力都太低,要不还是瞎子我牺牲一下,配合配合你?”
他根本没等顾然说话,直接亲了上去。
胖子先是有点惊恐地看着瞎子,过了一会儿,看着表跟吴邪窃窃私语:“看见没,人家这肺活量,啧,对得起他俩的身价啊。”
“你这话怎么这么怪呢。”吴邪瞥了胖子一眼,非常怀疑胖子在开黄腔。
将近五分钟,瞎子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顾然,分开的时候还故意发出“啵”的一声,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吻|技不错啊。”
顾然脸色通红,之前用解雨臣特制的面膜过敏了都不过如此,他推开瞎子,故作镇定地敲了敲桌子,语气颇为咬牙切齿:“惩罚完成了啊!”
“啧,这一波不亏。”解雨臣开玩笑说,“要不哥儿几个继续,你俩自便?”
“自你妈的便!”顾然爆了粗口,“继续,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事实证明,运气背起来,是真的背。
顾然全场都没有拿到过一次国王牌,不过也没人再让他接|吻一次。
当天晚上,瞎子又离开自己的房间,准备溜进顾然的屋子。
场景和上次一模一样,解雨臣又坐院子里:“半夜三更,偷鸡摸狗,你也就这点本事。”
“非也非也,瞎子我本事可大着呢。”瞎子笑着,意有所指,“你还是赶紧回房间歇了吧,不然一会儿听到点什么,啧,瞎子我也不太想伤害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处|男。”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还戴上了隔音耳塞。
瞎子溜进顾然的房间,他也仍然是亮着一盏床头灯,手里拿了本自己以前的笔记,不知在看些什么。
见瞎子进来,合上笔记,似笑非笑:“你本事可大着呢?”
“那我可得好好证明证明了。”
顾然摘下瞎子现在仅仅用于装饰的墨镜,关了灯。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然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想,瞎子确实本事不小,妈的!
国王游戏就像是一个契机,把顾然和瞎子之间的隔|膜||捅破了,二人虽然没有再将无意义的爱宣之于口,但在除了口头上的各个方面,却是一副十足的情人相,尤其是天黑之后。
八月很快到来,瞎子早已说过不会去送他,顾然为了绝了自己的绮念,干脆在临近立秋的时候,拉着吴邪胖子和张起灵回了杭州,从杭州直接出发去长白山。
张起灵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还单独问顾然:“不让他来送你?”
“没必要,徒增感伤。”顾然笑了笑,开了个玩笑,“况且,你就不怕他来了,我不想进去了?”
张起灵认真地说:“无事,如果本没你这件事的话,我也会在这时候去守青铜门。你可以等到你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的时候再走。”
顾然笑着摇了摇头:“我有时间、瞎子有时间,但汪家不给我们时间。错过这一个十年,就代表这个十年,我们所有人都要和汪家开始缠斗,到时候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代价太大,不值得。”
此时,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北京,也有类似的对话。
解雨臣看着躺在摇椅里晃荡的瞎子,问道:“真的不去送他?”
瞎子摇了摇头,懒洋洋地说:“送他做什么,看他去送死?我心理承受力可没这么好。你不是也不准备去吗?”
“你舍得不见他最后一面?”
瞎子没说话,解雨臣也懒得再问,进屋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他背了个包出门,见瞎子跟前一天晚上一样,还躺在摇椅里,奚落道:“我要走了,你不乐意去就不去吧。”
“临时改主意了?”瞎子问。
“我只说不去当面送他,没说不跟着他到青铜门看一看。”解雨臣翻了个白眼。
“啧,文字游戏啊,堂堂解当家都玩儿起尾随来了。”瞎子啧啧称奇,然后鲤鱼打挺站起来,“帮我买张机票,我去收拾东西,这就走。”
“口是心非。”解雨臣非常唾弃瞎子这种行为。
他们一路不远不近跟着顾然五个人,瞎子到底是瞎了这么多年,耳朵出奇地好,再加上前方队伍里有个脚步声很重的胖子,瞎子和解雨臣完美维持在一个顾然无法发现他们的距离跟着。
直到他们听到顾然最后的遗言。
瞎子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浑身战栗。
直到顾然进去,青铜门关上,瞎子和解雨臣在走到青铜门前。
胖子本想抱怨两句,二人也不来送送,扭头就看到瞎子摘了墨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青铜门。
所有人都是,平生第一次见到瞎子流泪。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瞎子,你跟顾小然到底算个啥关系啊?”
“朋友。”瞎子笑了笑。
瞎子想,自从长沙后,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再也没有把爱意宣之于口。他颇有些旧派地想着,如果不曾说过“爱”,那便算不得爱人。
只是一位爱了很久的朋友。
久到此前百年,此后半生,爱过的也唯独只有这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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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番外写的我还挺百感交集的,瞎子和别人不一样,他在蛇沼之前的人生在原著中几乎是空白的,而盗笔本传中,其实也没怎么跟主线一起行动,所以填补这部分空白就挺麻烦。
我之前一直在想,顾然认识瞎子的时候,他应该是个什么性格。
瞎子挺痞的,而且和小哥一脸苦大仇深不一样,他是用笑隐藏自己的经历,所以我想,在他刚认识顾然的时候,二十多岁,还不会有这么强的伪装。换言之,他应该会带一点旧派的作风。
我之前看到了一个评价,我很喜欢,说瞎子是满清遗老。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顾然想走,他就直接放手的原因。一方面是瞎子想让顾然摘出去,另一方面,瞎子会觉得,你想走我就成全你,我不逼迫你,算是一种奇怪的风骨吧。
瞎子以这种方式去爱顾然,所以才会有后面,俩人一直特别扭,就瞎子特在意顾然,但不会主动的更进一步。仍然是顾然想做什么,他就成全。
顾然呢……纯没恋爱经验的傻逼,他有些自我,这和他长期的心境是有关系的。在遇到吴邪之前,他的状态都是独行侠,包括老九门时期,他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和人建立一种紧密的联系,他那时候放在首位的是他自己,所以他想事情的方式也很自我,不会去问别人的意见。
瞎子在第九章,知道顾然当初跟他分开的原因的时候,如果有表情包的话,应该是——就尼玛离谱。
这是我开始写的第一个番外,有天写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想啥,就写顾然离开长沙,跟瞎子最后分别的那段,我真实的一边写一边哭,都不知道在哭啥,老搞笑了。
可能因为我本质上是个喜欢悲剧的人,所以一脱离了盗笔的主线和作话段子之后,写be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明天开始更瓶然,因为小哥在盗笔的整个时间线中,基本上是和顾然一块行动的,所以不会牵扯太多这个过程中的感情线,基本上是写盗笔故事之前,他和顾然的事,还有张家古楼之后的事。
我觉得没瞎子这么虐……




[盗墓笔记]入红尘 风雪不归人
一,笔记
张起灵有个写日记的习惯,主要是因为他的失魂症。
得益于张家人与众不同的记忆体系,张起灵在看到顾然的下斗体验录的时候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是写过这种笔记的,而且应该写过很多。
张起灵并没有一个很固定的住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笔记被他人拾取,因此张起灵想,他的笔记一定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且不说后面的笔记放在了哪里,第一本笔记他是能推测到的——墨脱。
也许是因为知道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张起灵对自己的记忆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但他还是想找回以前的笔记本,看看自己记了什么。
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以张家人掌握的秘密来看,张起灵几乎是不可能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自己的记忆,因为笔记一旦被有心之人获取,对张家而言就是一个隐患,饶是他藏在了墨脱,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张起灵想不清楚,自己有什么事情非得记下来不可?
为了这本笔记,张起灵准备去一趟墨脱。为了不让吴邪以为他又要失踪,他提前告诉了吴邪。
吴邪的第一反应不出他的预料:“我们跟你去。”
张起灵思考了一下,没有回绝,墨脱不算危险,他只为找笔记本而去,只是入秋了,山里已经下雪,恐怕会有些冷。
“好。”
倒是顾然的表情有些奇怪,问他:“你要去墨脱那个喇嘛庙?”
张起灵点头,他一直都知道,顾然了解的事不算少,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顾然连喇嘛庙都知道。
“你去哪儿干什么?”顾然沉吟片刻,“你想去看看白玛?”
白玛,对张起灵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还能想起的于白玛相关的记忆不多,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中不曾与白玛的记忆产生什么交集。他听到白玛这个名字,除了母亲的身份外,只能想到当时白玛教会他的感情。
用哀大莫过于心死形容似乎有点夸张,只能说是既难受又无可奈何。
但他此行不为白玛。
“不是,找一本笔记。”张起灵如实回答。
顾然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沉吟良久才说:“你交给德仁保存的那本?”
张起灵想了一会儿,他对德仁的名字没什么印象,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好吧,你想找就找吧。”顾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可提醒你,你那本笔记里,可没记录什么好事,你可不能被刺激又失忆了。”
张起灵听了觉得好笑又熨帖,他的失魂症并不是随便一点刺激就能犯的,不然他现在早就是个不知道今夕何夕的疯子了。不过顾然这话明里暗里的关心,倒是让他很是舒心。
只是顾然为什么会看过那本笔记?
张起灵没问,只将这个疑惑藏在了心里。
藏东的雪不像藏西大雪那么凛冽,但仍然让山里的天气冷得要命,山路难开,更是难走。
山路上的雪没人铲,白天太阳一上来,雪化了一层,一入夜又是结了一层厚冰。汽车轮胎上绑了铁链,胖子和顾然轮班开车,才上了山。
车子只能开到一半,剩下的路是汽车开不上去的,又窄又陡,都是平时喇嘛上下山走的路,根本不是给汽车开的。要是夏天没有雪的时候,胖子艺高人胆大还敢试一试,但现在路太滑,胖子和顾然都不敢再往上开。
只能徒步走上去。
离喇嘛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行进难度不亚于当年在长白山,所幸这次不需要担心谁,没什么压力,慢慢走也就是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到了喇嘛庙,小喇嘛汉语极差,幸好张起灵会藏语,便制止了小喇嘛磕磕绊绊,没什么人听得懂的汉语,改用藏语交流。
小喇嘛很是陌生,张起灵确定是自己没见过的,便想到顾然口中的那个名字,让小喇嘛给他们四人安排住宿,并告知德仁喇嘛。
张起灵对吴邪三人说:“你们跟他去休息吧,我去见德仁喇嘛。”
吴邪点了点头,要是早知道来一趟墨脱要费这么大劲,他还不如让顾然一个跟张起灵来就完了,反正张起灵没危险又不会随便走丢。
胖子叫嚷着:“小哥,你翻译一下,给咱弄点儿吃的呗,这一路走上来,我都快瘦成压缩饼干了。”
张起灵点头,他对饥饿的感知不强,倒是忘了这事,便用藏语跟小喇嘛翻译了一遍。
安顿好了吴邪三人,张起灵一个人跟着小喇嘛去见德仁喇嘛了。
德仁喇嘛在僧房里打坐,身上带着一种祥和又肃穆的气质,张起灵不禁想,这可能才是一个老人正常的生活状态,而不是像他身边那位,净年龄比德仁喇嘛还大几百岁,完全是德仁喇嘛的反面,闹腾又顽皮。
“你来了。”德仁喇嘛开口。
张起灵点头,问:“我是否有什么东西存在这里?”
德仁喇嘛睁眼看了他一会儿,似是惋惜地说:“你又失忆了。”
张起灵点头。
德仁喇嘛慢慢起身下地,一边往房间角落的柜子方向走,一边慢慢说:“你当时放在我这里的第一本笔记,我给一个人看过,我想他与你是有联系的。后来那本没给任何人看过。”
德仁喇嘛从柜子里拿出来两本笔记,一本明显旧一些,递给了张起灵。
张起灵露出疑惑的神情,按照德仁喇嘛的说法,他第一本笔记应该是给顾然看过的,而顾然应该只以为他要来取这一本,而不知道第二本的存在。
张起灵拿了笔记便回了房间,从头开始看。
随着笔记,张起灵逐渐想起了一些事。
50年的时候,他来墨脱寻找董灿,一进雪山就是十年,一直到60年回到喇嘛庙,他用第一本笔记记录下了雪山中的经历,以及自己以前的一些事。这时候,他的记忆已经在慢慢流失了。
如果没有顾然,这本笔记对他来说将是一份很重要的行动指南,他对张家核心的一些秘密知之甚少,尤其是从塔木陀出来之后,虽然吴邪和胖子对他讲了许多下墓的经历,但他们都不是张家人,在众多信息中,与他身上责任有关的实在寥寥无几。
可顾然的出现已经可以结束一切了,这本笔记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只能当作一份记忆,仅此而已。
第二份笔记让他很诧异。
从时间上看,他是在1966年开始开始写的这一本。
“一个怪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悲悯,把我从墓里带了出去。这是我意识朦胧时的记忆,不一定准确。清醒后,他说他叫顾然,我叫张起灵。他不认识我,但知道我的名字。他说我有失魂症,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去记忆。他建议我如果有什么想要记住的,可以写下来,前提是,我写下来的东西只对我重要,对别人没什么用,不担心被有心之人获取。”
1966年,史上最大盗墓行动失败,九门损失惨重,张起灵逃到了四川附近的山里,他进了一个墓,相对于容易被人发现的地上,地下对现在的他更为安全。
顾然就是在这时,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
他本是要去另一个墓,但恰好途经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人的痕迹,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在人迹罕至的山里发现熟悉的痕迹,除了同行,顾然不做二想。
一时好奇,顾然就下了这个墓。
这个墓很奇怪,墓道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但能看出来,这里头一定是有机关的。能够在不触发机关的前提下通过这个墓,他遇上的这位同行恐怕不是寻常人,是个高手。
冥冥之中,顾然有一种直觉,道上机关术的高手不多,能在现在风声这么严的时候下墓,只能是高手中的高手,顾然觉得,他可能要见到只存在于笔记中的那位了。
他的直觉没有错,在以一贯的暴力手段破坏了机关通过了墓道之后,顾然在耳室发现了张起灵。
顾然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人描述过他的长相,但在这一瞬间,他能够确定,倒在耳室地上的人,是张起灵。
他有一双奇长的手指,还有一种熟悉的气场——那是一种只有命运身不由己的人才会有的气场。
顾然在德仁喇嘛那里看到笔记的时候,大脑里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此时此刻顾然只觉得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轮廓一模一样。
他的状况并不好,身上有一些已经止血结痂的外伤,但能看出来,没有经过好的处理,有感染的风险。
但这些外伤又不算那么严重,以张起灵的身手,不至于让他在墓里昏睡不醒,更加不至于让他躲到墓里来。
顾然靠近,张起灵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顾然用不太干净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在发烧,但温度还算凑活,不至于把人烧糊涂了。
顾然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他扒开张起灵的眼睛,又叫了叫他的名字。
他基本可以确认,张起灵的失魂症又犯了。直到这时,顾然才明白,张起灵为什么会躲到墓里来。地上对于一个失魂症人的危险是巨大的,反而在地下,尤其是在现在这个风声很紧的档口,几乎不会有人下地的时候,墓里反而很安全。
顾然感受到一种莫大的悲哀。张起灵无疑是他知道的最强的人,但现在他却只能躲到和尸体一起保命,而出去之后,张起灵又要开始继续寻找记忆,再继续失去记忆,经历着这样一种痛苦的轮回。
顾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德仁喇嘛当初会把张起灵的笔记给他看了。
他们都是长生者,都是曾经丢失过过往的人,但不一样的是,顾然和张起灵是两个极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到以前的记忆,也从来都没有为身上背负的原可以拒绝的责任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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