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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繁朵
太皇太后冷笑出声,“你自己说,你可有罪?!”
“……妾身知罪。”太皇太后这番质问有理有据,云风篁也不可能自承无能,如果她亲自盯着行宫上下的事情也拦不住天子自己想让早膳里出岔子,所以只能认下来,“妾身疏忽大意,致陛下受惊,请太皇太后责罚!”
“你是皇帝的人,哀家不欲越俎代庖。”太皇太后冷冰冰的说道,“哀家只问你,你今儿个在留丹堂待了大半日,可查出来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皇祖母息怒。”淳嘉适时出来打圆场,温和道,“贤妃自来懂事周全,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回的事情也不是她想的。索性有惊无险,没什么大碍。因着变故出在留丹堂,昭仪殷氏与宣妃瑞妃自来交好,如今她们二人自然不适合处置此事,却还得贤妃做主。”、
“故而朕让贤妃将功赎罪,彻查真相。”
“只是罪魁祸首既然敢在朕的早膳里做手脚,自然有所防备,这一日下来却还只有些蛛丝马迹,尚未得知真凶。”
太皇太后皱起眉,很不满意:“皇帝对贤妃未免太过宽容了点,没避暑的时候,她就给皇后打着下手,协理六宫。避暑这会儿,皇后人不在,这六宫合该她看着。既然出了篓子,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甚至还要委托重任?!须知道功必赏过必罚,方才是正理!”
“皇祖母说的是,但除却贤妃,如今行宫之中并无他人合适主持大局。”淳嘉缓声道,“毕竟皇后不在,纪母后之前有伤在身不说,如今明惠年纪轻轻的卧病这许久,说好转了点儿,却一直连探望都不方便,恐怕也是安慰居多……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怕是纪母后跟皇祖母都无暇分心。”
“宣妃瑞妃既需要避嫌,年纪也轻,没什么经验,哪里处置得了如此大事?”
“底下的瑶宁夫人虽然是老人,可素来刚直,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曼雅夫人跟昭媛都是今年才进宫的新人,昭容有孕在身自顾不暇,修媛她们几个位份太低,哪里有资格给昭仪做主?”
“您说不让贤妃做事,还能让谁来呢?”
皇帝叹口气,“也是赶着明惠这些日子不甚好,叫皇祖母跟纪母后牵肠挂肚的,不然,谁敢在皇祖母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太皇太后脸色不太好看,她怀疑淳嘉在委婉的指责她跟纪太后,只顾明惠不顾皇帝,所以才会导致了御膳有毒的事情发生——但她没有证据,也不好就此翻脸,就冷冰冰的说道:“那贤妃要多久才能查出真相?”
“这得先说服昭仪。”云风篁心念一转,露出难色,果断卖了殷芄,“毕竟昭仪心疼陪嫁,不许用刑,妾身也吃不准,那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在淳嘉跟前说的时候淳嘉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指示。
可太皇太后一听就怒了,抬手就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震得一整套茶具跳起来:“混账!”
她指着云风篁开骂,说贤妃你简直糊涂透顶!
这都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殷昭仪年少无知犯浑,你这个早一年进宫素来懂事的贤妃也由着她?!
“想当初你才进宫时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宝林,主位是悦妃都弹压不住你,这会儿身为贤妃了,却连个昭仪都管不了?!”太皇太后怒声道,“那岂不是这经年的宫闱生涯过到狗身上去了——哀家不管你是有意是无意,总之顶多三天!三天之内查不出真凶,哀家就直接拿你是问!”
说话间目光扫过似乎正要开口的淳嘉,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皇帝你不许再纵着她!不然哀家可真要生气了!”
淳嘉赔笑道:“皇祖母您别生气,若是为了朕的缘故叫您动了怒,可是朕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太皇太后没好气道,“天子身系社稷,何等紧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亲自彻查到底,交给个不上心的妃子不说,也不来哀家这儿说一声!你可知道刚刚哀家听说此事后多么担心?”
她说着就哽咽起来,拿帕子擦着眼角,颤声道,“哀家福薄,先是送走了神宗先帝,跟着送走了皇儿,好容易有你这嗣孙,难道也要跟他们一样,狠心的扔下哀家先走一步吗?你就算不心疼哀家,你就不心疼宫里这两年进的新人尚在桃李之年,就不心疼你膝下那几个孩子都还在襁褓?没了你这天子庇护,叫他们往后怎么办?”
这番话责备的入情入理,宛若嫡亲祖母一样,淳嘉有着片刻的恍惚,旋即回过神来,微笑说道:“皇祖母教训的是。”
本来这种氛围他应该多说几句的,可淳嘉说完了这一句就不作声了。
于是太皇太后也有点哭不下去,掩着帕子呜咽叹息:“哀家就知道你根本没把哀家的话听进去!”
“朕怎么敢?”淳嘉态度温和,语气诚恳,眼底的情绪却毫无波动,柔声道,“还请皇祖母息怒,明惠已经不好了,若是皇祖母也有个好歹,却教朕怎么办呢?”
太皇太后哽咽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哀家老了,也管不了你们,罢了,你们下去罢!”
……片刻后被委婉逐出金镂轩的帝妃在帝辇中面面相觑。
“陛下,太皇太后原本有意借题发挥,揪住妾身不放,却在陛下反复提到明惠公主后,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云风篁定了定神,低声说道,“恐怕明惠公主的卧病大有玄机,以至于太皇太后不敢多留咱们,即刻打发了咱们出来。”
淳嘉沉吟道:“只是……明惠到底怎么回事呢?”
云风篁心里有点惋惜,早知道年初时候不给皇后出那个走水的主意了,不然这会儿正好用上——要是薰风阁走水了,总要抢救纪太后跟明惠公主吧?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提前叫人在暗处盯着,不定就能窥破纪氏的谋划。
但现在不行,现在她不能献这个计。
不仅仅是会惹纪氏怀疑,更会让淳嘉联想到年初行宫的走水……
“这些日子前朝可有人提及明惠公主殿下的婚事?”她思索了会儿,问皇帝,“还有钦天监,可提到过明惠公主殿下的命格?”
淳嘉摇头道:“不曾有这样的事情,否则朕岂能心里没数?”
之前明惠公主刚刚传出重病的消息时,淳嘉就怀疑,是纪氏看重的驸马怕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才让这公主称病造势,等着合适的机会,再以公主的性命为筹码,逼着自己点头。
但一直到现在,前朝后宫都没有传出过类似的传闻。
这就叫人看不懂了。
“陛下,要不让钦天监给公主殿下算一算?”云风篁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兴许有什么能够让殿下早日康复的法子呢?”
既然纪氏按兵不动,让咱们无从下手,那就帮他们动一动——皇帝可以自己安排钦天监,对于明惠公主卧病这件事情,说些有的没的,逼着纪氏有所举动?
她这会儿还有心思给皇帝出谋划策呢,结果这一晚过去,次日起来,就被告诉了一则传闻:行宫传言留丹堂的事情,是她贤妃做的。
原因很简单,殷昭仪虽然不是宫里头风头最劲的,却是一手挑起了妃嫔努力争宠局面的人。
而上一个不顾体统想方设法争宠出头的,正是云风篁自己。
靠着这一手上位,混成宫中仅次于皇后的大佬,还养了俩皇嗣的贤妃,会喜欢看到后来人模仿吗?而且殷昭仪才貌双全年轻美貌不说,还有个好家世,而且她还能生!
这么着,贤妃能容得下她?
不但容不下,还得借殷芄的倒台,给上上下下好好上一课,那就是敢贸然露头跟天子献媚,哪怕是殷芄这等出身位份,也没有好下场!
这样大家都跟早些年一样安静如鸡,一个个见了天子乖巧懂事千篇一律,显示着贤妃的生动鲜活才思敏捷,她可不就满意了?
……说的真是有道理,云风篁自己都差点信了。
她被气笑了:“这话最初是从哪流传出来的?”
底下人正七嘴八舌的给她提供消息呢,又有宫人跑进来禀告了个坏消息:殷衢求见淳嘉了,为女儿喊冤了——是的,他已经听说了最新的传闻,此次面圣,矛头直指云风篁!





这后宫有毒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雷声大雨点小?
“娘娘,这姓殷的简直欺人太甚!”清都等近侍十分愤怒,围着云风篁七嘴八舌,“明明是他女儿殷昭仪治下无方,叫留丹堂出了那么大的岔子,娘娘心善,昨儿个都未曾逼迫于她,结果这会儿殷衢老匹夫倒是找上娘娘的麻烦了——婢子看啊行宫这会儿的流言,也一定是殷昭仪散播的,就是想要颠倒黑白,栽赃娘娘好让自己脱身!”
云风篁冷笑:“殷昭仪……那个蠢货,连亲手给陛下做的早膳被动了手脚都不知道,有这个能耐?不过,殷衢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拉本宫给他女儿垫背,他也配吗?”
就起了身,吩咐人备辇,去留丹堂。
殷芄一晚上没睡,净在考虑是谁要搞自己,早上起来听到传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昨儿个贤妃那态度,就不是偏袒维护她的样子,再听这番议论,岂能不迁怒她?
到时候不定就把罪名扣在她脑袋上去给皇帝禀告了!
正琢磨着怎么同贤妃解释呢,云风篁就来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出迎,待贤妃入内在上首落座,殷芄酝酿了个笑,尚未来得及开口,云风篁先声夺人,拍案质问:“殷昭仪,你可知罪?!”
“……妾身不知贤妃娘娘的意思是?”殷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低头敛目,怯声反问。
云风篁微微冷笑:“你谋害陛下在前,诬陷本宫在后,区区一介昭仪,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看来本宫往昔真是太小觑你了……还敢装糊涂!”
话音才落,陈竹踏前一步,厉声呵斥:“罪妃还不速速跪下!娘娘面前,安敢站立!”
殷芄急速思索了下,老老实实跪倒,高声喊冤:“娘娘明鉴!御膳之中被下毒的事儿,妾身一无所知!昨日妾身就辩解过,妾身如今膝下并无子嗣,一旦陛下有个闪失,妾身往后余生,安能开颜?至于说今早上关于娘娘的传闻,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必然是有人蓄意挑拨,绝非妾身所为!”
“你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却很知道护着你那些陪嫁,连句重话都不许本宫的人讲。”云风篁冷着脸,“这还叫本宫明鉴?你当本宫是能掐会算,不必你这留丹堂上上下下开口,就什么都知道!?”
又说道,“昨儿个本宫也觉得你可能是被冤枉了,毕竟身为后妃,还是没子嗣的后妃,一身荣辱都跟陛下紧密相关,你一个高门贵女,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今早上本宫才知道你的用意,合着父女俩约好了,陛下于你们尚有用处,故此有惊无险,轮到本宫呢就是图穷匕见,里应外合的置本宫于死地是吧?!”
殷芄一惊,下意识的问:“娘娘,妾身的父亲……做什么了?”
她因为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力,进宫日子又短,消息当然不能跟云风篁这种的灵通。
所以殷衢找淳嘉告状喊冤的事儿,云风篁接到消息赶过来了,她还压根不知道。
只是听着贤妃话头不对,仿佛一大早赶过来找茬,却与自己亲爹有关系……殷衢的为人殷芄当然是了解的,此刻就是焦急,“娘娘,妾身生母早故,家父故此格外怜惜妾身姐妹。家父素来性.子急,若是有什么得罪娘娘的地方,求娘娘莫要与他计较。”
“令尊堂堂朝臣,本宫一介女流凭什么跟他计较?”云风篁心头有气,她最生气的其实还不是殷衢一而再的亲自下场偏帮女儿这件事,最生气的是自己的父兄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明知道殷衢在淳嘉跟前大放厥词,却无计可施。
只能指望淳嘉本身对自己的情分。
而这种事情多了,什么情分不能消融?
此刻注目殷芄脸上,就是冷笑,“前朝之事,本宫不想管也管不了。本宫就跟你说御膳有毒这件事儿——昨儿个你拦着不让动你陪嫁的时候,本宫就说过,是陛下重要还是你这些奴婢重要,让你好好儿想想!”
“看来经过这一晚上,你还没想好!”
殷芄仓皇道:“娘娘,妾身……”
昨儿个云风篁因为怀疑罪魁祸首是淳嘉,不想查的太清楚,免得到时候不好下台,所以扔下这一句就走人了。
而殷芄经过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以及左右的献计,认为陪嫁虽然重要,毕竟没了这些人,殷芄在宫里越发的势单力薄耳目闭塞,但落下“将陪嫁看的比皇帝安危更要紧”的罪名也是不能落的,所以经过了一番磋商,决定同意贤妃有限用刑。
此刻正待这么跟贤妃说呢,贤妃含怒而来,却哪里给她这机会?
当下一拂袖,说道:“只是你自矜门第不把陛下放在心上,本宫却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云风篁来之前有过吩咐,此刻一句“继续彻查”吩咐下去,带过来的宫人就如狼似虎的拿了留丹堂上下用刑——殷芄则被清都清人拦在花厅不许出去,只听着近侍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坐立难安:“娘娘,总不至于妾身这儿人人都别有用心罢?那样的话,妾身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怕不早就被害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为了你打草惊蛇?”云风篁不屑的睨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御膳被下毒那还不是陛下在你这儿?就你自己用膳的时候,谁耐烦浪费那些个毒药用在你身上?”
又道,“而且这许多人,不挨个用刑,本宫哪里知道谁清白谁包藏祸心?其实本来昨儿个就该这么做的,本宫给你这昭仪面子……”
倏忽冷冰冰的一笑,“但殷昭仪你,还有令尊,却不给本宫面子!!!”
话说到这儿,殷芄也明白了,必定是行宫的传闻叫殷衢听见了,进宫来给自己撑腰,得罪了贤妃,这是专门过来找茬的,她心头一沉,膝行上前,拽住云风篁的裙摆,哀求道:“娘娘,家父鲁莽,求娘娘开恩!”
见云风篁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喝着茶,殷芄迅速盘算了一番,她相信殷家在,云风篁再不痛快,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不代表不能拿她的班底怎么样!
如今这局势,显然贤妃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想保下这些陪嫁进宫的近侍,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然,殷衢在前头怎么针对她的,她就变本加厉报复在殷芄左右身上!
“只要娘娘高抬贵手,妾身……妾身愿意日后唯娘娘马首是瞻!”如果能选择,殷芄绝对不会直接投诚,但思及贤妃如今的身份地位,等闲价码根本打动不了她——最关键的是,贤妃不会给她拖延的时间,毕竟谁知道淳嘉会不会赶过来解围?
她要是不能尽快说服贤妃收手,待会儿就算有人将皇帝请过来,估计也只能给她那些心腹收尸了。
而到时候,又能拿贤妃怎么样?
这是宫里仅次于皇后的高位,还是大皇子、昭庆公主的养母,且深得上意,最重要的是她此刻刑讯留丹堂上下,有着足够的理由。
“这宫里想唯本宫马首是瞻的妃嫔多了去了,本宫为什么偏偏要你?”殷芄自觉很委曲求全了,云风篁却还不买账,闻言微微冷笑,反问,“就凭你那个总是无理取闹欺本宫出身寒微的爹,还是凭你稀里糊涂的亲手递上去的御膳被做了手脚也不知道的愚蠢?!”
这话忒扎心了,殷芄差点维持不住表情,她面容狰狞了下,方才咬着牙说道:“家父行事虽然急躁,却十分疼爱妾身!若果妾身投入娘娘麾下,家父自然也会为娘娘说话!而妾身虽然不敏,但这不是有娘娘在?”
本宫要是当真冰雪聪明,还需要跟你贤妃服软?!
“那你最好日后多劝着点殷尚书修身养性。”云风篁睨她一眼,要笑不笑道,“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这样听风就是雨的,没点儿定性,怕不是什么好事!”
殷芄听出她委婉的威胁,眼中闪过怒色,深呼吸两下稳住情绪,才低头道:“是。妾身一定转告家父。”
云风篁端起茶水呷了口,瞬间换了和颜悦色的表情:“那你说,这回御膳的事情,是谁干的?”
“……”殷芄还在为她当面数落自己亲爹心情复杂,闻言差点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才道,“回娘娘的话,妾身以为……以为是纪氏所为!”
她真是这么想的,“首先在留丹堂给御膳做手脚,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做到的。其次,昨儿个娘娘才在妾身这儿盘问过,今早上就满宫传闻娘娘是罪魁祸首,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想让宫里乱起来?甚至连家父那边都听说了……娘娘,这分明就是想让诸妃自相残杀,好拖累陛下啊!”
“倒也有道理,只是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单凭推测可以定的,总是要有着凭据才是。”云风篁看一眼身侧的清都,“出去问问,底下人是怎么说的?”
清都福了福,说道:“娘娘,兹事体大,只凭婢子到场,怕是未能做准,还是要请殷昭仪到场旁听才是。”
云风篁“嗯”了声,道:“既然如此,那殷昭仪,你去同你那些人商量下,到底怎么回事罢!”
殷芄有点发呆,下意识的应了下,才走了出去——云风篁这话的意思,不啻是暗示她跟底下人串个供,将罪名推到纪氏头上去——虽然殷芄也觉得纪氏就是罪魁祸首吧,但的确是没有证据的。
这会儿,贤妃就是让她去将人证物证准备齐全?
贤妃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
殷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贤妃刚刚还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话里话外对殷衢充满了怨念。
殷芄是做好了今儿个被贤妃各种手撕的心理准备的,谁知道云风篁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她暗松口气,心说看来贤妃还是忌惮自己家世,不想彻底闹翻的。
全不知道她这儿安排了口供证据,云风篁拿到手之后,跟脚去了醒心堂跟淳嘉哭诉:“陛下,妾身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后宫有毒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可以!
这个时候殷衢已经告退走了,淳嘉知道这臣子过来给女儿出头的事情瞒不过贤妃,见着云风篁进来哭诉也不惊讶,温言道:“爱妃好端端的何出此言?”
“妾身原本的确是好端端的,可是奉陛下之命接手了留丹堂的事情后,先是今儿个早上才起来,就听着满行宫都在议论妾身谋害陛下栽赃宫妃,跟着连殷尚书也进宫来说妾身的不是!”云风篁梨花带雨,抽抽噎噎,“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阵仗等着妾身……这日子还怎么过?不如陛下直接赐死妾身算了!”
淳嘉哭笑不得,挥手让雁引等近侍退下,轻斥道:“胡闹!堂堂贤妃,动不动就让朕赐死你,像什么样子?”
“妾身算什么堂堂贤妃?”云风篁哭的更伤心了,哽咽着讲,“同为四妃之一,当初贵妃做错了那许多事情,也不见前朝臣子弹劾她什么,淑妃姐姐在时,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们膝下还没皇嗣呢!怎么轮到妾身,列位贤妃,又有大皇子跟昭庆在跟前养着,前朝后宫莫名其妙的攻讦就没停过?”
“还不是看妾身出身寒微,觉得妾身好欺负?!”
淳嘉在心里叹口气,走过来搂住她哄:“殷尚书就是那脾气,朕刚才已经呵斥他了。至于行宫里的传言,有脑子的谁不知道是在栽赃你?朕难道还会相信吗?这事儿却坐实了纪氏的嫌疑,毕竟除了她们谁有那能耐,将谣言散布的这样迅速,连外头的殷衢都知道了?”
“上一回殷尚书也来陛下跟前说过妾身的不是。”云风篁啜泣道,“当时陛下心疼妾身,设计让他好个没脸,才不再提了的。按说经过这么一次教训,不拘是想着不能再听风就是雨,还是看陛下脸色,都不该听到只字片语就立刻进宫来告状罢?”
“可殷尚书还是这么做了。”
“这不是蔑视陛下,就是没把妾身这贤妃当回事——殷尚书可是将心爱的女儿送进宫来伺候陛下的,那殷芄如今奉承陛下的积极,可见他们父女怎么会蔑视陛下?归根到底,就是觉得妾身这贤妃不值得他们尊重!”
“就是觉得妾身哪怕得到了陛下的宠爱,得到陛下钦封贤妃,那也不如他们世家出来的高贵!”
“这还是殷昭仪没给陛下生儿育女的时候,等他日殷昭仪生下皇嗣来,大皇子跟昭庆怕也不被他们当回事了!”
她说到此处潸然泪下,一把推开淳嘉跪倒在地,呜咽出声,“大皇子也还罢了,左右记在淑妃姐姐名下,将来换个母妃也没什么,可怜昭庆从落地就记在了妾身名下,国朝从来没有母妃仍在给皇嗣换母妃的例子,妾身若是不死,将来岂不是要拖累了两个孩子,也被前朝后宫瞧不起?!”
“所以陛下就行行好,赐妾身一个体面罢!”
说着嚎啕大哭。
淳嘉看这阵仗是要把事情闹大,就是头疼,赶快将人拉起来,按坐到椅子上,苦口婆心的劝:“爱妃何至于如此?且不说殷衢父女就是没什么脑子容易被利用,也没什么坏心的。就说即使他们有什么心思,难道朕还护不住你们娘儿俩?再说了,穰儿秾儿都是朕的骨血,谁敢轻看他们?!”
“那妾身还是陛下的爱妃,穰儿秾儿长大些后都要给妾身磕头请安的。”云风篁擦着眼泪冷笑,“谁又把妾身当回事——妾身要不是出身边陲谢氏,而是正儿八经的云氏女,都不要给翼国公做女儿,就算是他族侄,殷衢敢这么随随便便就进宫来对妾身指手画脚?!”
这混账东西不就是看她没父兄在朝,没人帮她说话?!
云风篁铁了心要狠狠治这殷衢,故此又道,“归根到底,人家殷尚书殷昭仪出身大族,眼里就没有妾身这样的寒门之女!哪怕是得了陛下宠爱的寒门之女,在他们看来也是不上台面的。不然昨儿个那么大的事情,殷昭仪却还是拦着不许动她的陪嫁,换了前贵妃,淑妃或者皇后在,不,甚至是瑶宁夫人主持,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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