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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都没有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雕虫琢玉
小美人都没有心
作者:雕虫琢玉

小美人都没有心





小美人都没有心 小云儿真好看
华阙千层,宽阔的宫道上一队新入宫的宫女,个个都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由最前头的姑姑领着往王宫里带。
坠在最后头的淑儿正偷眼去打量四周,前头忽然听得一阵喧哗,一队人都跟着停了下来。
原是一大群宫人风风火火地追着一个纤秀女子过来,一边追还一边求似的喊着”小祖宗”,动静闹得不小,再细看最后头甚至跟着几个佩剑御林军。
这阵仗不免要让人心下讶然,再去细看前头近了的女子,竟是衣衫都有些不整,在这春寒料峭之际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那身形越发显得清瘦弱气,又披着一头长缎似的青丝,便这般踉踉跄跄的往这头过来。
她仓皇的转过脸来,乱丝随风贴着雪腮,却是一张花明雪艳的美人面。
淑儿不觉看怔,周围如她这般被那容貌惊艳的人不在少数,竟纷纷痴然低叹。
后头追来的一大群人声响未绝,死追不舍,前头美人跟逃犯似的面色惶恐,花容失色,但奈何似腿上有不便处,脚步虚浮,没多久就被后面的人给围住了。
一群宫人喊着“小殿下”,又是七嘴八舌的劝说,有人要给他披衣裳,被他状若惊弓之鸟地避开,沙哑地斥了一声“滚开”,旁人这才明白原来这秀丽美人竟然是个好模样的少年。
他似乎还想逃,但是这些人围得严严实实,他没半分余地可破,不过他们也只是围着苦劝,却是不敢再动手的,似那美人顶金贵,他们稍碰一下都不敢。
那些还在苦劝他回去的人,言辞间提到永延殿,淑儿最是清楚那是帝王的寝殿,正待深思,那边又响起少年的声音。
“你们都让开,滚!全都让开!”
原来是几个御林军上前了去,动手想要拿人,但是他们也不敢伤人动作十分小心。
但那小殿下好像弱不禁风般虚弱,挣扎间就脱力跌坐在地,旁人赶紧想去扶却被他斥着避开,衣摆下头却露出一双裸足,白嫩似玉,却有几抹令人浮想联翩的花瓣样痕迹。
再往上还能看到领口微开,细细的锁骨精巧,同样是那般艳丽的痕迹印在脂白的肌肤上。
但那边的人是不敢乱看的,早急忙转开了视线。最前头带路姑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压着低声警告:“想被杀头吗,都不许看!”
一群宫女赶紧低头,瞬间状若鹌鹑,淑儿站在最后头,离姑姑最远,她胆子也是最大的,趁着姑姑没看到——或许看到了但鞭长莫及,于是继续悄悄抬眼去看那边的动静。
那些身手不凡的御林军在那小殿下面前束手束脚的,跟个楞头青一样,就见那小殿下趁机一把抽了其中一人的剑拿在手中,往前一指:“都退下!”
许是腕上无力,手中的剑都在抖,淑儿却看到那细白的腕子上一圈红痕,暗道这美人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不免让人想到王宫的那些糜艳密辛,里面往往藏着不少美人艳事。
在长剑所指下,围着的人都有所顾虑地退了些,轻易不敢动作,只有一公公勉强劝:“小殿下莫恼,快些把剑放下免得伤了自己,王上也是为了您好,您就跟奴才们回去吧。”
又说:“昨夜小殿下还未休息好,现在回永延殿去……”
“住口!”提起这个,小殿下姣美的脸瞬间就变得难看,面色隐隐有些发白,于是显得色厉内荏。
两方僵持。
“小云儿怎么不听话了。”
一道忽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一切。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都静了,那边的人纷纷跪拜参见王上,这边姑姑也领着一群宫女跪下行礼。
“这是做什么。”王上的话是对小殿下说的,旁人听了王上的声音都是屏息敛声,这次不用姑姑提醒也不敢贸然抬头窥见圣颜。
只听得那一道声音低沉而温柔,隐隐带着上位者的睥睨,淑儿忍不住偷觑了去,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和一张冷峻的脸。
他穿着玄色刺金的龙袍,威仪冷厉。
王上随手接了宫女手里的衣裳给小殿下披上,又替他掩好散了的领口,这回小殿下没有躲,只是在抖——其实从王上一出现,小殿下就开始隐隐的颤抖,明显是怕极了他。
但是王上待他并不可怕,甚至有些宠溺的温声细语:“小云儿是乖孩子要听话,昨夜是孤不好,云儿不要闹脾气了,身上的伤还未好,跟孤回去上药吧。”
剑“哐当”一声落地,手腕无力垂下,小殿下站不住一般跌在了王上怀里,下一刻就被王上拦腰抱了起来。
他在王上怀里发抖,埋着脸像是在哭,揪着王上的衣襟低低闷闷的说着什么,委屈极了的样子。
王上耐心的低哄着,就这样抱着人走了,身后浩浩荡荡的缀着那一大群人,确是安安静静的。
等人都走远了,这边一直跪着的宫女们才得以喘息,随着姑姑站起了身,也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有人问那是什么人,姑姑则道:“那是王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方才……”还待再问,却被姑姑打断,“天家的事情哪里容你们揣度,想活命就少管闲事,你们只需要知道方才那人是王上的眼珠子,王宫里谁都得捧着他。”
复又看着一群初初踏入王宫的年轻宫女,提点似的别有深意笑道:“不用眼红别人,王宫里瞬息万变,今天你还是人上人,也许明天就死无全尸了。”
“同样的,现在你们都只是蝼蚁样的小宫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攀龙附凤飞上枝头了。这位小殿下也才入宫一月,你们也瞧见了,王上那样宠着疼着,自他来了后宫已虚设至今,王上夜夜把他留在永延殿里,这可是天底下头一份的宠爱。”
天底下头一份的宠爱……淑儿想起那张秀美的脸,攥着手心怔怔出神。
*
一月前,襄国战败后,王族皆被押往大夏王城西都,待斩。
但在斩首的前一天,却有人来放云容离开,说是他王兄的意思,出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放了,他不想独活,但再想反悔不走已经是来不及的。
马儿一路疾驰出城,马背上的他伏着身子抓着缰绳万分无措,最后还是因不擅骑术跌了下去,刚忍着疼堪堪站起来,忽然浑身一僵。
眼见前头一支利箭正正朝自己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利箭要直入眉心的前一瞬,被后头另飞出的一支箭折断,下一瞬他被人带入一个怀抱,箭从耳边带风擦过,他骤然对上一双深邃沉沉的眼。
他问他愿不愿同他回王宫。
却没让云容回答。
到了王宫之后云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大夏的王——霍仪,于是他忙求他饶恕襄国王族。
他本欲苦苦哀求,只要一个活命的机会就好,没曾想刚说了一句夏王便答应了,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小云儿乖乖留在王宫,孤便什么都答应你。”
云容素来听说夏王冷酷残暴,没曾想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是第二天就传来消息说襄国的王族果真尽数释放,已差人送遣回国,甚至还恢复了他们的身份。
云容诧异又感激,同时心里又隐隐不安稳,他又要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夏王是打算留他做质子吗?
云容没来得及见王兄一面,只收到他给自己的一封信——霍仪亲手送来的。
“孤听闻云儿乐理不错,不如给孤奏一曲?”他没有直接把信给云容,而是让人搬来了一架凤首箜篌。
云容看着那封信,深知人在屋檐下,最后还是过去席地跪坐在簟上,开始拨弦奏乐。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微侧首看着琴弦,另有满腹纷乱思绪。
天已经暗了,殿内连枝宫灯燃得煌煌耀耀,但灯火下亦有些不明的朦胧之处,如此灯下看美人,一举一动别有楚楚韵味,美人眉目间不经意的一点颦蹙,像是风情,更比女子还娇。
霍仪静静地看着。
他侧颜尤美,被烛光沁着,一身皮肉便显得更加细腻莹白,姿态娴雅,像是规规矩矩被娇养大的端庄贵女,垂首间,那一段纤细雪白的颈恍若能生香一样,隐在领下又显得娇娇怯怯。
这么娇气的小美人,被弄痛了应该要哭很久吧,霍仪眼神一暗。
一层阴影忽然笼下,云容愣了一下就顿了动作,抬眼去看,霍仪正站在眼前,对上那双沉沉的眼,他眼瞳一颤。
“小云儿真好看。”说着,他靠近了些,把那封信递到有些惊恐的云容面前,“拿着吧。”
像在引诱,往前就是陷阱,而云容不谙这些。
犹豫片刻,云容才小心伸出手,却在那瞬间被夏王一把抓住手腕。
“……王上——”
挣扎着跌坐在地的云容撑着身子仓皇往后退去,箜篌被打翻倒在地上,要逃已然不及,那个身影已经完全压了下来。
烛影下,那只痛到发白的手死死攥着那封信,一夜痛不欲生。
漂亮金贵的少年,干干净净还未经人事,陌生冰冷的宫殿,还有助长难堪气焰的烛光,让一切袒露。
无尽的疼,很疼,以前谁也不会让他疼,所以他从未这样疼过。或许这一辈子最痛的就是今晚了。
温柔都是假象,夏王果然残暴,他哭得哑了声音,也没有换来半分喘息的机会,他只是在他痛苦万分时吻了吻他的前额,说:“乖云儿,忍一忍。”
如何忍得住,云容一直在哭,无助而绝望,以单薄的身体、尚少的年纪承受着旺盛的欲/望,被吓得浑身瑟瑟。
因是初次承/欢,加上云容年纪轻身体嫩禁不住做太多,事后根本起不了身,生生在床上躺了几日。
他被带到了霍仪的永延殿,是王上在第二天亲自抱他过去的,那一路上惹了不少人侧目,因为受累还未醒来的云容浑然不知,而外头关于他的言论已经口口相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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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都没有心 独宠一人
受了辱的云容这几天浑不欲生,醒来之后就一直默默垂泪,似被人强迫失贞的少女一般。
霍仪整日守着他,自是心疼万分,各种好话说尽又是哄又是逗的,云容依旧是不吃不喝,小脸苍白乌发铺散着可怜又憔悴,躺在床上严严实实的裹着锦衾更不许霍仪碰半分,稍微靠近了些便要很大反应的闹。
“孤碰了你,以后你便是孤一个人的,这有什么值得哭的。”看着形容憔悴的美人,霍仪承认自己那日是有些心急了,现在把人吓成这样确是他操之过急,于是也由着云容闹了两日的脾气。
不过到了现在,再怎么气也该消了,何况若再让他任性下去,身体多半支撑不住。
于是他不顾云容挣扎,哄着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乖啊,小云儿就算是要同孤置气也不能坏了自己的身子,听话先把身体养好,日后如何孤都听凭处置,只要能让小云儿解气就好。”
但云容并不看他,眼泪不知何时又落了两行,霍仪看着心疼,怜惜地替他拭去,云容躲了躲却躲不开,他就小小雪白的一只被霍仪抱在怀里。
“怎么不说话?”
云容现在对他又是怕又是怨,哪里肯开口,霍仪瞧了他一会,才说:“小云儿这是不高兴留在孤身边?”
他忽然换了语调,不似威胁,却又有拿捏恐吓之意,轻飘飘地倒似作惯了此番姿态:“襄国王室的人现在还没走出百里,孤只要一声令下,他们明天就能重新回到天牢。”
他把寻常对付旁人的手段现在拿来对付不肯听话的云容,霍仪虽是喜爱他,但他本身却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君子气节,他强硬甚至有时候很是无理。
他是天下霸主,他只知道但凡是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哪怕现在给恨不得捧起来疼的人一点威胁,也没什么,先让他乖了,以后疼他的机会多的是。
这话果然奏效,云容浑身忽然一僵似被扼住了软肋一般,霍仪便把之前那封信拿到他面前:“云儿那天晚上攥着这封信攥了一晚,现在都还没看过。”
那晚痛极,如今信封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云容慢慢接过拆开,里面是王兄的笔迹,字里行间皆是温和的关怀,他好像又回到了从襄国被押往大夏的路上那段时间。
那时他一路惶惶,十分害怕,身边唯一的慰藉是与他至亲的王兄一路的安慰,每当他问起以后时,王兄总会十分耐心又温柔地拥住他,自欺欺人的同他说会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
我们会没事的。他还记得当时王兄说这话时,温柔又坚定的神色。
见他怔然出神,霍仪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语,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让人送了饭菜进来,又恢复之前的宠溺,同他说:“吃点东西吧,若是病了瘦了你王兄也该担心了。”
但凡从他嘴里听到“王兄”“襄国”这样的字眼,好像都是隐隐带着威胁,云容不敢再忤逆,勉强吃了些东西,不过他没有胃口,除了一碗粥喝了几口之后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再动过,霍仪也没有逼他。
夜间两人同榻而眠,云容仍是害怕,缩着身子躲在最里面,却还是被霍仪一手揽到怀里紧紧抱住。
霍仪在那白嫩的后颈上轻轻吻了吻,很自然的亲昵动作,换来怀中人瑟缩一颤,像是怕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但是霍仪是真的怜他,也不想再像之前一样把人吓着了,所以克制着,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还是不忘告诉他现实:“以后侍寝的日子还长,孤不急在一时。”
第二日云容还是没什么胃口,直到快到晚上的时候外头一阵吵闹的动静。
霍仪没什么神色,直接要让人把外头吵到云容休息的人杖杀了,云容心惊,正犹豫间霍仪看了过来:“怎么了,被吓到了?”
他早就被他吓得没了胆子,但他还是摇头,到底还是问出:“外面……他们并无大罪,也没有吵到我,王上不必如此。”
霍仪轻轻一笑,素来冷峻威仪的脸有几分柔和,像是在安慰他,却说:“他们另有罪责。”
说话间,外面那些要被拖走的人喧闹哭喊之声越盛,像是费了最后的力气一样,云容听到“小殿下”三个字,便知道是在喊自己。
与他有关?
他看向霍仪,霍仪也并不避讳:“小云儿想知道原因?”
于是霍仪就让外面的人进来了,竟然有十多个人,齐齐跪在寝殿里,一进来就直接对着云容磕头求饶,求他饶命,倒像是要杀他们的人是他一般。
云容有些无措,霍仪就把他揽到怀里护着一样,转头不耐地令地上的人不许聒噪吵闹,这才随便点了一个人:“你来说吧。”
“奴才、奴才是御膳房当差的,从昨日开始但凡御膳房里端过来的东西,小殿下一口不动的便要被斩首,御膳房已失了几十人,奴才们虽然命贱,但也怕死,求小殿下赏脸,好歹多吃些,给奴才们一条活路。”
云容愣住,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心中再次生出骇然之意,这王宫不是从前的王宫,是大夏的王宫,他不过也是里面一只任人随意玩/弄宰割的蝼蚁罢了。
又有人戚戚道:“咱们这些下人生来为奴就是下贱,但小殿下身子金贵万不要作践自己,应好好将养,能伺候王上是天大的福气。”
福气,这算是什么福气?他怔然,而霍仪却好像是赞同这话的,低头轻吻他的眼尾,唇贴着他说:“听到了吗。”
他只听到了讽刺。但云容却再次妥协,霍仪要杀这些人,不过就是要再次逼他看清形势罢了。
他乖乖喝药乖乖用膳,霍仪似乎十分满意,云容却整日惴惴,始终愁眉不展,之前那天晚上霍仪说的话始终横在他心里。
侍寝……他留在这王宫,迟早会再来一次,甚至还有千千万万次。
等到身体好些了,能下床了,霍仪便带着他去外头,他好像真的喜欢极了他一样,耗费整日的时间陪着他。
云容不熟悉王宫,霍仪就带他一处处慢慢地看,细细与他说道,还会问他喜不喜欢,好像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必须待在这里一样。
王宫里有一处永乐馆,是夏王造来取乐寻欢的地方,传闻里面豢养着绝色舞姬和各种高明的乐师,更有金银器物无数,乃是人人向往的金玉之地。
云容去过了,霍仪带他去的,是他想尽办法想逗他开心,还召了永乐馆里所有人来,下令说谁要是让他笑一笑就列爵封侯。
云容开心不起来,旁人就都看到那个被王上抱在怀中千恩万宠的秀美的少年,郁郁不曾言笑。
回去之后云容所恐惧的噩梦便来了,当晚霍仪就又要了他一次。
还是同第一次一样,他只觉得疼,觉得痛苦,霍仪的极乐让他害怕,怕到在他身下抖个不停。
他又哭了,依旧是不肯出声的默默流泪,霍仪指尖勾了一颗泪珠,见雪腮玉颜的美人梨花带雨,暗想这落下的哪里是泪,分明就是金珠子,硬生生一颗一颗的往他心里砸,心都在颤。
“小云儿生得水灵灵的,哭起来也真好看。”吻他湿红的眼尾,喟叹道,“别哭,在孤这里,你是宝贝。”
他说要给他心头的宝贝造一座华丽的宫殿,用来关他。
这一次霍仪醒来的时候,美人不在怀中,甚至不在身边不在床上。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他面色瞬间一沉,披衣下床往外走,本打算推门出去令御林军找人,到外间欲开门时却又忽然一顿。
目光一凝,他发现自己的心头宝贝缩在角落里,正怯怯地瞧着自己。
面色瞬间转霁,霍仪知道他怕自己,但他无妨,甚至觉得他这样可爱又有趣,心瞬间软作绕指柔,过去想把瑟瑟发抖的人抱回去。
“躲在这里做什么,不怕着凉么。”
但他伸手碰到云容的时候,他却往后缩着在躲,但又不太敢大动作,霍仪觉得他这样有点可怜。
“身上不疼了?乖乖跟孤回床上去,我们找太医来看看。”
抱着双膝的云容双肩散着如云的长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裳,还穿得不怎么整齐,整个雪白的身上露出不少痕迹,他也没去遮掩,就是一副又怕又倔的样子,缩着不肯动。
但他哪里拗得过霍仪,最后被他抱起的时候只能小声说:“不用太医。”
“好,不用。”他好像有求必应又百依百顺。
美人在怀,云容和昨夜一样浑身都是软软的,所谓软玉温香便是如此了。
“小云儿虽是男儿郎,身子却软似女娇娥,永乐馆里最好的舞姬身子也不能这样柔嫩娇软。”
他只是想逗逗怀里的小可怜,但这番言辞听在云容耳中却觉羞辱,自觉娈/宠一般。
姿态轻柔的把人重新放回床上之后,霍仪看着雪肤乌发的美人,心中微动,云容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寝衣。
是昨夜他给他穿上的,衣裳明显有些大,松散着,隐约遮不住白嫩皮肉上嘬出的红痕,满身桃花,这样看着整个人就显得有些娇。
很娇嫩的小殿下。
“云想衣裳花想容,孤也是日日夜夜想着云容小殿下。”
霍仪的笑言是真的,云容含苞待放的鲜嫩身体让他食髓知味,等承欢几次云容稍微适应了,他也不再顾忌,夜夜都在永延殿内寻欢,还闹得人尽皆知,整个王宫都知道他把人藏在永延殿里,每晚的动静常常能听一整夜。
霍仪无所顾忌地把玩着身娇体软的美人,粉白的美人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娇嫩,肌肤胜雪,温软自生香,让他爱不释手,无可自拔。
长恨春宵苦短,从此君王懒早朝,只有殿内玉骨软香,金绡雪浪。
云容浑浑噩噩的煎熬,在一张龙床上醉生梦死,甚至真的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只偶一瞬清醒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会想,或许他终有一日会离开这王宫,等霍仪腻了自己。
只是那个时候,他该怎么拖着残破的身体回襄国?
另一边,因王上已经推了半月的早朝,朝臣早是惶惶,也闻后宫中事,都甚为不满。




小美人都没有心 关起来
自王上月前围猎时带回了襄国的小殿下,不仅宠幸了人,还把整个襄国王族俘虏都放了回去,恢复了襄王和其他王族的身份,把刚打下的襄国又还了回去,甚至赠金钱财银助其复国,引得朝臣议论纷纷。
如今天下分五国,夏最为强盛,其余四国皆以夏为尊,五国虽然鼎立百年,但天下分久必合,既是帝王自有开疆拓土的野心,与之毗邻的襄被拿来开刀,战半年而败。
半年也不短了,何况这一战大夏也倾了不少财力兵力,眼见大业刚成功第一步,王上却因为一俘虏,就把已经到手的疆土还了回去。
朝臣本就对此不满,太师带人连连奏了几十道折子,但这些天王上沉迷美色,竟是一本也没看。
简直荒唐!
何况事情不仅如此。
把襄王室的人送回去便罢了,王上竟然还特意命人把之前从战败的襄国那边供奉来的金银全部都还了回去。
这要那些为大夏出生入死马革裹尸的将士怎么看?拼尽了血踩着尸骨才得来的胜利,竟为王上一个美人而作烟云散。
洒出的热血像是笑话,效忠的君主并不当一回事,实在是令人心寒。
还有不久又传,王上甚至为了讨美人欢心,拨国库敕造瑶台宫,召天下巧匠工人,劳役千百,限时两月要见宫殿,否则具成玉砖下埋着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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