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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都没有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雕虫琢玉
他将云容半抱在怀里,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霍仪忽然心中一动,他虽然没有伺候过什么人,但是对云容亲力亲为做这些却是十分的高兴,比能征服其他四国问鼎天下都还要高兴,甚至很有一种成就感。
云容嗓子难受,还是不怎么说话,霍仪喂完了茶还依旧抱着他,云容却不舒服,张口想说什么,却咳嗽了两声。
霍仪正关心询问,外头进来了一个小太监,问是否传膳,霍仪看向云容,云容没有拒绝的姿态,他便说:“传进来吧。”
霍仪要喂云容吃饭,云容勉强靠坐在床头,霍仪端着一碗玉粳粥舀了一勺便要喂给云容,东西已经递到唇边,云容却没张嘴,霍仪看着他:“没胃口?”
他喂的东西云容哪敢“没胃口”,正想用不舒服的嗓子说点什么,那边已经有站在霍仪身后的小太监低声提醒:“王上,殿下他嗓子不舒服,粥要放凉些才行。”
夏王当然是不会伺候人的,如此经人一提醒才明白过来,一边同云容说是他疏忽了,一边耐心的慢慢吹凉了粥,再重新送过去。
云容吃东西的时候都格外好看,形如花瓣的唇颜色娇嫩,微微张开时便像花开,霍仪看得有些痴,一时间竟望了动作,好一会之后才回神收起失态之色。
云容又被喂了两口粥,感觉胃里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恶心感又隐约翻涌,最终没忍住扶着床沿干呕了起来。
“怎么也不请太医来?”霍仪立马把玉碗递给了旁人,近些扶住云容,一面拿了锦帕给他按了按唇角。
“是我……”云容有些无力地靠在霍仪怀里,勉强用很轻的声音说,“是我自己不想看。”
现在霍仪没闲心迁怒旁人,他命人去请太医,云容却明显讳疾忌医,一把拉住了霍仪的手:“不用,不用太医,我一会就好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他让人把粥端上来要自己吃,霍仪看着他,忽然说:“孤喂云儿,就让小云儿觉得反胃?”
云容动作微僵,殿内四下无声,霍仪眸色又深又暗地看着他,把玉碗从他手里拿走放回去,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抱着他,对宫人道:“去请太医过来!”
在他怀里的云容默默垂下了眼。
太医最终还是来了,霍仪还抱着云容,来的人是太医院资历最长的秦太医,身边带着一个年轻的医官,两人进了内殿,里面肃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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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都没有心 娇贵的他
秦老太医在王宫这么多年,深知多事短命,所以也不敢乱看,领着身边的人径自到了床边,得霍仪允许后便要开始请脉。
先让年轻医官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脉枕,把东西放好:“劳烦殿下把手放上来。”
极为排斥就医的云容没动作,好似没听到似的,霍仪在他耳边厮磨了一句“听话”,才把云容的手放上去。
寝衣的衣袖盖了半只手背,太医不好动作,霍仪要掀,云容不肯,最后只能作罢,便隔着一层缎子请了脉。
后面太医又给云容看了嗓子,问了些话,云容不能开口,霍仪就替他答,后面说到他体虚和身上不适的其他症状,难免和床笫间的事情相关。
霍仪知他面皮薄说不得这些,便带着人去了外间,他没有打算让旁人代劳,亲自仔细地询问了云容的身体状况,一一放在心上。
云容便看着一群人围在外间,听那老太医絮絮地说,他心神烦躁地看了一会,正打算收回目光,那站在秦老太医身后的医官忽然微微抬起头来。
他和旁人不同,旁人是绝对不敢看云容的,但他却好像带着目的似的,直直地盯着云容。
也就那么一瞬间两人目光接到一起,云容微愣,再回神待要细看,对方却已经重新低下头,躬身恭敬地默默立在那个角落,融入众人,完全没有任何突兀处。
收回目光,云容想许是他想多了,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规矩年轻医官罢了,他站在那边,许是听到了些什么,所以才好奇要看看自己这个颜面扫地的人。
云容越觉面上无光,拥着被子自己躺下了,背对着外面闭上了眼。
虽然看了太医吃了一副药,但是云容的嗓子暂时还是没有太大好转,所以后头整个下午都不说话,霍仪笑说他板着脸又不肯开口,就跟菩萨似的,他求着拜着,偏他是谪仙样的不理人。
“是孤错了,孤不该乱喝酒,是孤有万般不好,小云儿消消气罢,你只说,说什么孤都答应你的,只要你莫这般了。”霍仪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对云容万分甜言蜜语的求着,不似人前高高在上的君王,只如惧内的凡夫俗子一样。
但云容哪会对他有什么要求,他真这样说,云容却是不敢当真的,若是说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反倒是自取其辱。
至于喝酒,他爱喝不喝,他也不会管。
“孤在你这里,真是什么法子都没有。”威慑五国又如何,对于云容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下次不要这样了。”许久之后,云容才终于开口,他不想再这样难看了。
霍仪立马连声答应,到了晚上的时候云容又喝了一剂药,嗓子也休息得好了些。
霍仪白天哄了他那么久,等拥着娇美人入帐的时候,才终于问:“孤听说上午的时候殿里伺候的人粗手笨脚的,惹云儿不高兴了?”
若云容点个头——或者这也不需要,他什么都不用说,霍仪转头就一声令下,那些惹了他心头宝贝不悦的宫人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但是云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杀人,何况这点事根本不值如此,这件事他是不想提的。
但如今既然霍仪问了,他也就说:“我不习惯太多人伺候……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高兴乱发脾气。”
说起这个霍仪就平生第一次有些心虚,云容为什么不高兴他当然知道,于是也有些愧疚,赶紧主动揭过这个话题。
“前几日云儿不是说念故想家么,孤让人寻了一个琴师来,他是襄人,最懂襄国风土,还会许多旧襄曲。”霍仪深深的嗅着怀里的人身上的软香,整颗心都跟着柔软起来,忍不住把人抱得更紧更贴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云儿可以唤他来解闷。”
谁知第二天云容就烧了起来。
昨日喝的那两剂药似乎对他身上并无什么大用,第二天发热许是蓄谋已久,竟然有些来势汹汹,云容本就荏弱纤秀,如今病了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无力地深卧帐内。
醒来摸到怀里的人身上发热之后霍仪就一直守着他,现在想同不甚清明的人说说话,问问他身上可还有那些难受的地方,云容半睁着眼看他,看了许久依旧是目光涣散,难出一言。
“云儿。”霍仪喊他,像是这样喊着心里就能安心些。
云容恍惚了许久也没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只觉得浑身发软发酸的难受,热得想要辗转翻身,但却力不从心,只能低低的在唇齿间挤出难受的呜咽。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头一次见云容生病至此,霍仪又急又怒,沉着一张脸对殿内的宫人大吼一声,“都滚出去看看人什么时候来!”
云容被他这样一吼给吵醒了,刚刚闭上的眼再次撑着睁开了些,有些不舒服地颦眉,霍仪要碰他,他就抬手去推,明显地拒绝。
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如今霍仪当然是百般依着他的,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来,外头的太医终于来的。
“怎么是他?秦老太医呢?”霍仪不悦地看着进来的人,正是昨日那个跟在秦太医身后的年轻医官。
“回王上,秦太医昨夜忽发旧疾来不了了,这是秦太医的弟子,跟着秦太医有几年了,姓陆。”
于是霍仪又看了对方一眼,那年轻的陆太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医侍,缩头缩脑的站着,很是寻常的模样。
“过来看诊,要是误了病情孤诛你九族。”霍仪的目光重新放在了云容身上,他坐在床头处,陆太医带着人行去跪至床边,绡帐是掀开的,能够看到里面病体孱弱的美人。
云容一病,整个人都弱气了许多,显得格外乖顺柔美,乌发几缕散在雪腮上,他侧身卧着,细细白白的腕子伸出。
陆太医把脉探额之后取出一颗药丸要给他喂下,刚至于唇边,却被一只手拦住。
“没规矩。”霍仪问,“什么药?”
“是太医院近新研制的祛热散毒丸。”陆太医垂着眼,恭恭敬敬地答。
把药接过,霍仪却没有喂给云容,先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自己服下了,旁边的公公欲言又止最后大气都不敢喘,王上给人试药,这谁敢想?
等了一盏茶无异,霍仪才让陆太医再取一颗,依旧不许他插手,自己亲手喂给云容。
云容勉强有一线意识,虽仍混沌,但却也能分辨,他没有吞霍仪喂来的药丸,霍仪塞到他嘴里之后他就含着,含糊地低声问:“……什么?”
“乖些咽下去,是治病的药,吃了就不难受了。”柔声在云容耳边哄着,手指不由自主地贪恋那一双柔嫩的唇,细细抚在唇角。
云容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茫然地含了一会,舌尖迟钝地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他就往外吐,用一截软舌往外推,霍仪手快地接住,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小云儿不听话?”
云容自是什么也没听到,仍把舌尖伸出一段可爱的艳红,如小猫舔奶一般舔着唇上沾染的苦涩,而后又皱眉,看得人疑心他要哭出来来。
之前没见过他病时模样,不知道竟是如此柔软可怜,霍仪心中生不出半分他不配合的怒意,只化成一腔柔情。
又重新让陆太医取了一丸出来,要重新喂给云容。
但这回云容却心下有所知了,咬着牙硬是不肯张口,霍仪也不敢太强硬,拿着药丸万般无奈:“怎么了,吃了药才能好,听话些把药吃了。”
他又要喂,这次云容直接抬手挡,手被霍仪拿开又去抓霍仪的手腕想要阻止,迷迷糊糊出声:“不要……好苦……”
他最是娇贵,又是怕疼又是怕苦,霍仪满心怜惜,想了想,命人去取蜜饯来。
这满屋子的人低头敛目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听吩咐有人赶紧就脚步加快地去办了,生怕误了半分。
一碟蜜饯果很快被端了上来,霍仪拿了一颗指尖大小的喂给云容。
最开始云容还是不肯张口,似乎尝到了一点甜味才慢慢松了牙关,霍仪顺势把东西送进去,云容含着甜味,慢慢在口中用牙磨着,小小的动作越加像一只小奶猫了。
等他慢慢吞了蜜饯,霍仪又捻了一颗诱他张口,这次却把药丸一起放了进去,虽然尝到苦味,但是云容又舍不得吐出蜜饯,勉强就合着一起慢慢咽下了。
霍仪又奖励似的喂了一颗蜜饯给他。
“还病着,可不能贪吃。”说着端了水喂给他,又细细替他拭了唇角,吃了甜的之后,软白玉似的人不吵不闹的,又软又娇乖得不得了。
“原来喜欢甜的。”霍仪的心像是被挠了挠,唇角不自觉弯出一点笑意,而后又慢慢敛下,转头去问陆太医,“如何了?”
一直跪在床前的太医这才稍微抬起头,似乎犹豫了一瞬,才说:“殿下发热似乎并不是因为风寒,恐身上有伤,臣有不敬,请诊。”似乎深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话落就重重稽首贴地未起。
霍仪面色果然一冷,他盯着陆太医伏下的背脊看了一会,视线再次转到床上无知无觉的人身上,云容闭着眼,很一副柔弱美好的样子。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原因,霍仪再探他的额时,觉得比之前热了些,而云容也正低声喃喃着,似乎很难受,霍仪贴近去听才知他在说热。
似乎过了很一会,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旁人噤若寒蝉莫敢出声,连呼吸都屏着,在长久的沉抑下似马上就要溺过去了,王上才说:“起来吧,看诊。”
其实并没有过多久。
陆太医站起身,霍仪并没有让闲杂人等离开——他需要这些人候着,好像人多些,意外便少些,云容就会安稳一分。
但是他还是让那些人都背过身去:“没有孤的命令不得转身,若有人乱看,朕剜了他的眼睛。”
这话是对那些宫人说的,陆太医却觉得,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华丽宽大的床榻上挂着的是宝华绡帐,半是透的,也从两边落下合上了,霍仪把云容捞到怀里抱着,云容不舒服地动了动,霍仪轻声安慰着。
“陆太医要如何看诊?”
平稳的语气里,让人听出一点冷意。




小美人都没有心 他总腰疼
“臣听闻殿下的病是因为……”他含蓄委婉地顿了一下,床笫之事不便多言,“现病因不知,伤处未知,多少伤痛未知,不可随意开药,否则可能药不对症,对殿下不利,若要殿下恢复如常,自然需得细细检查一番。”
上一回秦老太医也是对云容的身份有所忌讳,所以并未深察具体,只凭借从医多年的那份老辣的直觉开的方子,但明显还是治标不治本,只一夜便严重了。
也就有了今日。
第二次了,帝王哪有什么耐心?若是这次再治不好的话,估计陆太医就要掉脑袋了。
所以就算是冒着帝王之大不韪,也得把人治好。
这是把脑袋悬在刀下办事,陆太医说完之后霍仪没有再说话,好像是默许了他的话。
而后霍仪就要去帮云容把衣裳褪下,谁知云容虽然意识不清,但却对这件事十分敏/感。
霍仪的手刚放到他的襟口,他就睁开了眼,仍旧是无力地半睁着,却含着一层朦胧的水光,小模样像是烧糊涂了,扒着霍仪的手软软求饶:“不要……”
就像以往那些晚上受不住了只能可怜巴巴的跟他求饶似的——或者说,简直一模一样。
他都病成这样了,霍仪哪还有其他心思,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揽得更近:“没事,不动云儿,孤给云儿换件衣裳。”
云容刚松开霍仪的手,霍仪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他攥紧了自己的衣襟,誓死捍卫一样,又恍恍惚惚吐出几个字:“你……禽兽。”
云容可不是头一次这么骂他,霍仪不以为意,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到,只是失笑在他前一刻那么乖,这么快又变脸的模样里。
若是寻常,云容此般姿态,霍仪定然是要做一次禽兽的,但是现在他生病了,霍仪还能拿这小心肝怎么办。
那边攥紧了自己的衣襟之后,云容也不愿在霍仪怀里多待了,左右挣扎乱动,霍仪好容易把人稳住,忙说:“不脱了不脱了,小云儿睡吧。”
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寝衣的下摆掀上来,一段细薄生嫩的腰露出,如打磨得精巧趁手的优美白玉。
“身上没什么伤。”霍仪回忆着说,“他倒是总腰疼,你看看。”
云容腰疼不只在承/欢后的白日,就是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也总疼,霍仪起先不知,但是每回或碰他的腰或把他压下时,他就会浑身发颤,手指死死攥着锦被,雪白细韧的腰肢脆弱得似要折断,其状看似情动难忍,其实细看才能看出眉眼间隐忍的痛色。
霍仪发现之后自然怜惜许多,替他又是揉又是按的,问他如何,却又闷着不说,要请太医,他就闹着不许。
没办法,才拖到如今。
轻云似的寝衣堆叠在后腰上。云容伏在霍仪怀中浑然不知所以,长长的乌发散着,纤细的姿态十分美,那段白生生的腰肢就这样露着,像是帝王深锁的明珠终于剖现,有一段莹润含蓄的光。
香软的腰肢弧度很优美,很窄,疑心两只手便能握住,轻易就可摧折。
脂白的肌肤上还隐约有些浅淡未消的痕迹,在昭示某些隐秘的暧昧,不由旁人窥探。
霍仪的手轻轻拍着怀中之人的后背,像在哄他睡觉,云容好像确实睡着了。
跪在床边的陆太医眼神闪躲,好像什么都不敢看,但是身为医者,他又不得不要看一些。
“微臣冒犯了。”他惶惶告罪,在霍仪的默许下,手颤颤巍巍地搭上。
细腻得像是最最上品的绸缎,又像是被打磨圆润的玉质,指尖一沾染就如碰到软脂,腻腻的滑,盈盈的香——指尖能摸到的香,是香艳。
深吸一口气,陆太医心无旁骛,手指按在后腰侧,稍微用力,霍仪怀里的人就“唔”了一声,似痛似恼,软乎乎的。
明明是很轻的一声,陆太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瞬间缩回了自己的手,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下意识就抬眼去看霍仪的反应。
“继续。”霍仪却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直盯着怀里的人。
陆太医这才敢继续动作,接连伸手按了几处,却都不敢太大力气,但是纵然如此,云容每每还是反应出痛苦,伏在霍仪怀里小小呜咽。
如霍仪说的,他的腰上有些伤。
陆太医取了银针出来,找了几处穴道扎针,这回就不只是呜咽了,云容疼得挣扎起来,霍仪搂着他,按着他不断试图扭动的细腰。
“乖别怕,一会就不疼了。”他不断安慰云容,细细密密的吻一个一个落在云容的发顶跟脸颊,云容却什么都不知道,生生疼哭了。
不是大哭,只是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滚落,顺着玉腮滑到精巧的下巴,眼尾还发红,看着有些委屈。
他寻常带着的面具如今很轻易就摘下了,无知无觉间,想来他想掩饰的大概便是这一身惹人怜惜的脆弱。
“是孤的错,怪孤让云儿受这份罪,以后孤会轻些的,都不会疼的,别哭了。”
等银针取下后,霍仪把人抱着安慰,放下他的衣摆之后不断轻轻替他按揉还难受的后腰。
“好了,好了,没事了。”
等云容渐渐安稳下来,霍仪这才开口:“他身上还是很热,之前的药有什么用,还有什么退热的法子?”
他已经有些不耐了,这一出声所有人的心又都跟着一提,陆太医则道:“殿下身上可还有伤?”
虽然是这样问,但是身为医者他自然是知道云容身上隐秘的,若说有伤,自然还有一处,但他自然不敢明说……
只能这样问,由霍仪定夺。
霍仪则神色晦暗莫辨,他当然知晓原由,看了怀中人许久,最后才缓缓松了手,看着陆太医:“你胆子很大,还真敢在孤面前说这些。”
“臣……”陆太医冷汗涔涔。
“行了。”霍仪没再看他,又说,“继续。”
但这次怎么听这两个字里都含着警告,让人心中发寒。
褪下腰间素白,入目极深的隐秘,似是两股化开的羊脂玉,里面藏着蹙紧的花苞,浅淡的粉色,娇嫩。
每一处褶都是一片花瓣,胆大包天的手剥开花的芯子,探出一抹紧致温暖。
很不安分似的胡乱搅动,惹得云容难受,就这样被两根手指调弄得失尽颜面。
若是清醒时,他断然不会任由此事,但如今却是有心无力,最后只是微喘着皱眉睡去。
看了伤,陆太医对症下药很快开了方子,外面有人去煎药。
陆太医还没走,霍仪道:“若是云儿的病好了,陆太医这是立了功,应该赏的。”
霍仪的语调没有起伏,是上位者惯用的语气,不露声色,但其实细听的话,睥睨万物,犹如脚下皆是死尸。
不免让人胆寒。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说要赏,要如何赏?旁人听着,只觉得这所谓的“赏”不是寻常人所能受得起的。
但霍仪好像不以为然,当场让陆太医捧了一盘金锭回去。
他站在外间,看着陆太医离开,身边的赵公公抬眼看去,却看到王上眼底一片阴鸷。
“王上为何……”赵公公欲言又止。
“给他的买命钱,毕竟,有功。”冷冷一笑,“等云儿病好了,他就该死了,先剜了眼,再把手也给孤砍了,然后凌迟。”
到下午的时候云容身上的热已经退下了,人也睡踏实了,霍仪没去御书房,一直守到晚上人醒来。
“饿了吧,一整日没吃东西了,御膳房做了些清淡的饭菜。”
云容其实没什么胃口,他很想眼睛一闭直接装睡,但霍仪已经把玉碗端在了手里:“来吃点吧。”
慢慢喝了小半碗清粥,云容口里一直没有味道,霍仪从一个小碟子里拿了一颗蜜饯来,温声问:“要吃这个吗?”
看霍仪的神色,好像很笃定他会喜欢一样,云容于是摇头:“不要。”
“很甜的。”把蜜饯放进自己口中,果然品出一丝甜味,而后俯身把这颗蜜饯渡到了云容口里,顺带将他尝了一遍,“很甜。”
云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把蜜饯抿在口中。
是他喜欢的甜味,身在病中,更念这些甜丝丝的东西,后面霍仪又喂了他两颗,便让人端了药上来。
“要喝完了药才能再吃了。”
跟哄小孩子似的,云容心中莫名有些恼,只有小孩子喝药才要人哄,他也不需要奖励。
云容默默地喝了药,本想拒绝那甜到舌根的蜜饯,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含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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