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法的碰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远新
李新设法稳住他,并与之周旋,10几分钟过去了,还不见所长带人来,心中十分焦急。
李达宏明白,李新是在拖延时间,等候派出所的人。他不能束手就擒。他要趁早逃走。他朝门外冲去。李新早有准备,一把将其抓住,推倒在床上,严厉警告道:“有我在这里,你休想离开半步!”
李达宏抬头望着李新那凛凛正气的模样,不得不降服,这时,新街口派出所所长带着两个青年民警赶到,李达宏乖乖地伸出双手,戴上了手铐。
除了采取果断措施,抓捕这些黑社会团伙成员外,中国警方还运用政治、法律手段,迫使虞会珍、王善宝等一批黑社会团伙成员投案自首。
中俄警方联手,两国同时夹击,鏖战100多个日日夜夜,终将在北京至莫斯科的3/4次国际列车上抢劫、殴打、刺伤、轮奸旅客的四个黑社会团伙的68名主犯和骨干分子捕入法网。
至此,3/4次国际列车,又唱着舒缓的曲子,转动欢快的轮子,穿过辽阔的蒙古草原,翻越富饶的马拉尔山,驶进美丽的白桦林,驰入碧绿的贝加尔湖,横跨欧亚大陆,行程1万多公里,往返于北京至莫斯科之间,将中俄两国人民的友谊、感情,牢牢地联系在一起。人民的友谊、感情,牢牢地联系在一起。
钱与法的碰撞 第91章 点评 适时运用法律武器打击和预防团伙抢劫
凡有正义感的人读了此文,都会气愤难捺。
即使将朱运全这伙被俄罗斯人称为“黑旋风”的社会渣滓全部枪毙,也不足以偿其辜。古往今来,为了金钱而图财害命者并不鲜见,然而,像朱运全这样人数众多、手段残暴、跨国界作案的抢劫团伙是罕见的。这伙歹徒手持各种凶器在国际列车上“逐车厢逐人”地威逼旅客交出钱物。漂亮女人交出钱物还遭强奸、轮奸。稍有不满或反抗,轻则一顿拳脚,重则被刀捅,被追杀。当车厢内遭他们肆虐后弥漫着的血腥还未散去,旅客们的心还在滴血,身体还在颤栗之时,劫匪还觉抢得不够、不彻底,又一次地卷土重来,开始新一轮的疯狂抢劫。覆巢之下无完卵。整个列车成了朱运全等一伙歹徒恣意抢劫、施暴强奸、疯狂追杀旅客的天堂。乘客防不胜防,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这种兽行不仅给旅客心灵和肉体上创下了无法弥合的伤痕,还给国家和民族的国际声望带来了极大的损害。
朱运全曾因盗窃三次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党的政策、法律教育感化不了他那肮赃的灵魂,不是悔过自新,重新做人,而是继续以身试法,变本加厉地非法占有别人的合法钱财,满足他寄生虫般生活的需要。他甚至认为单个的偷、扒、抢,绝对满足不了自己日益膨胀的金钱占有欲望,就用抢来的钱去施小恩小惠,达到纠集庞大抢劫团伙的目的,实施更加残酷的暴力行为,公开对抗法律。由于党中央的高度重视,各级公安机关迅速出击,中俄警方密切联手,稳准狠地打掉了一个又一个在国际列车上抢劫旅客钱物的犯罪团伙。正义和欢笑回到了车厢。这是法律的胜利。
掩卷深思,此案给人们提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这就是团伙犯罪比单个犯罪的社会影响面更广、危害性更大。为了社会治安秩序的稳定,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必须运用法律武器对团伙犯罪及时预防、有效控制、严厉打击。这样,对那些为了金钱无视法律的朱运全之流,无疑会起到威慑和警戒作用。
钱与法的碰撞 第92章 引言
我们的祖先真聪明,对许许多多的山水,冠以许许多多的名称,是那么贴切自然,形象生动,一点也不让人感到牵强附会。喇叭口,是319国道与宁韶公路的交汇点,其形状,恰似一个朝天喇叭,时刻迎送南北往来的大车小车,高车低车,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喇叭的鸣叫,长声短声,强声弱声,交织成了起伏跌宕,回环往复的奏鸣曲,有喜怒哀乐,有悲欢离合,有缠绵悱恻,有啼笑皆非。不同的人,可以听出不同的音韵。
钱与法的碰撞 第93章 缠住不放
11月3日,平平淡淡的日子,天空很利索,大地很坦诚,太阳爽快地走出地平线,登上长沙城,翻过岳麓山,顺319国道,向着刘少奇主席的故乡宁乡县含笑走来,远远伸出温暖的手,深情的抚摸沩江两岸,龙凤山四周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种生命。国道上奔驰的车辆,田垅里生长的菜秧,大山中站立的松树,波浪下游动的鱼虾,都显得超乎寻常的精神、亮泽与欢畅。
9时许,满载生猪的湖南33——51568东风车,穿越益阳,驶入宁乡,离太阳越来越近了,司机唐佑生、货主张伟生经过一夜的长途奔驰,虽然很累、很困,但有温柔的阳光相迎,仍感到轻松,畅快,马不停蹄,长驱直入,一心想早抵广州,交货取款。
眼看到了宁乡县城,前面排起长长的车队,犹似长蛇阵,唐佑生减缓车速,靠近,停车。他是319国道的常客。“汽车好驶,宁乡难过”。宁乡堵车的苦头,他曾数次领教,早已见怪不怪。有的司机大发牢骚,有的司机闭目养神,有的司机吞云吐雾,他却紧握方向盘,两眼专注前方,前面的汽车移进一丈,他就紧跟十尺,决不让别的车辆有隙可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进入了宁乡县城,过十字岗,上沙河桥,这是宁乡最难行的路段,桥身狭窄,桥面凹凸,机动车、人力车、老幼行人,拥来挤往,时有汽车挂了摩托,或是摩托擦了自行车,以及自行车撞了行人的事故发生。一旦如此,待交警处理,疏通,恢复行驶,短则半点钟,长则数小时,苦不堪言。唐佑生祈祷神灵保佑,顺利过桥,不生事故,只要过了沙河桥,驶出喇叭口,转道宁韶路,就算闯过了难关,进入了顺境,不再提心吊胆。
终于过了沙河桥。尽管前面依然堵车,汽车只能缓缓行驶,唐佑生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欲抽支烟,正待张伟生给他点燃火,忽听车窗外有人吆喝:
“停车!停车!我们要买死猎!”
唐佑生、张伟生没点火,没抽烟,都侧目车窗外,一辆南方125摩托车,紧贴他们的运猪车,坐在摩托车上的三个年轻人,手指他们车上运载的满车嗷嗷直叫的生猪,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
“快停车!快停车!我们要买车上的死猪!”
张伟生连连摇手,说:“我们车上没有死猪!”他是货主。这满车肥猪,是他从湖北收购来的,直销广州,都是鲜活的生命,哪有什么死猪?!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唐佑生紧握方向盘,跟随前面的车辆缓缓行进。他想:光天化日之下,熙攘人流之中,该不会有车匪路霸公开拦车行劫吧?!
突然,南方125摩托车一横,拦住了运猪车。唐佑生赶紧刹车,后面的汽车都跟着急刹,发出一线“滋滋”的叫声。
摩托车上跳下两个年轻人,扳住汽车门,欲强行上车。车流堵塞,一片喇叭声。执勤交警骑着摩托过来了。两个年轻人松开汽车门,回到摩托车上,一溜烟地往前去了。
唐佑生驾车,从沙河桥到喇叭口,不到两公里路段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靠近喇叭口,一块大铁牌迎面而立,上写:“前面改修水泥路,往长沙方向去的车辆一律绕道龙凤山。”一个大箭头,指向宁韶公路。唐佑生未添丝毫烦恼,319国道,宁韶公路,都可通107国道,直达广州,且距离相当。他旋转着手中的方向盘,汽车乖乖地往南偏过头踏上宁韶公路,加大马力,往韶山方向驶去。
突然,那辆南方125摩托车又出现在他们眼前,骑车的三个年轻人,鼓眼暴睛,像三尊凶神,喝令他俩停车。来者不善。唐佑生加快车速,企图将其摆脱。摩托车死死缠住不放。离喇叭口约一公里,有个高坡,名叫高坝窖,汽车满载生猪,上坡时自然减速。125摩托车趁机猛蹿上前,挡住了汽车的出路。唐佑生紧急刹车,紧跟在后的湖南30——51353中巴车措手不及,撞上了运猪车的尾部,车上的乘客吓得哇哇直叫。唐佑生、张伟生叫苦不迭。
这时,那个驾驶摩托车的青年手指唐佑生,怒气冲冲地说:“看你怎么办?搞死你!”两个搭摩托车的年轻人扑上来,拉开汽车门,抓住唐佑生,直往下拖。
眨眼间,一辆警车从喇叭口急驶上来,停车,两旁车门同时推开,车内跳出两男一女三个警察。他们是宁乡县公安局联防办主任彭兆生、干警杨达章、李晓仁。他们本来是去花明楼执行公务,当警车经过沙河桥时,看到有3个青年骑一辆南方125摩托车,追赶、拦截一辆运猪车,他们立刻联想到历经铺派出所曾经报告:近来,喇叭口一带群众反映,有人利用修路之机,拦截外地运猪车,强买死猪。历经铺派出所干警和联防队员多次守候,尚未抓获现行。眼前骑摩托车追赶衡阳运猪车的青年,莫非就是要干这种勾当。他们尾随其后,注视事态的发展。果然不假,骑摩托车的3个青年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彭兆生、杨达章、李晓仁义愤填膺,猛扑上去。
钱与法的碰撞 第94章 事不宜迟
夜9时以后,319国道上的车流量逐渐减弱,改修水泥路段的执勤警察灵活应变,改单边放行,为东西两头间隔放行。这样,东去长沙方向的车辆可避免绕道的艰辛。既是两头间隔放行,车辆自然有个排队等候的过程。在这长长的车队里,自然有运生猪的货车。前些天,那些见利忘义的人,往往利用这种机会,逼迫司机与货主,强买死猪。今夜,历经铺派出所所长熊仕清,带领干警彭文能、刘志强,联防队长秦加兵,队员刘术强、胡国明、胡泽华、王文兵,或乔装改扮,来往巡逻,或定点守候,伺机抓捕。半夜过去,却不见这些人的踪影。很显然,他们闻知江海龙、江伟华被现行抓获的消息后龟缩不动。事不宜迟,必须抓住主动权。熊仕清只有16岁就跨入了公安队伍,内勤、预审、刑侦,样样都干过,虽刚过而立之年,却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他决定改变方法:一边对那些情节轻微的人员发出传唤证,一边对那些情节严重的犯罪分子火速实施抓捕,以免贻误战机。
连夜行动。
第一个抓捕对象是历经铺乡高坝窖村花园组村民刘小良。其24岁,却已混迹江湖多年。秦加兵、胡国明与其有过多次较量,对居住的环境也十分熟悉。此次,他俩共乘一辆摩托,前面探路。
我与熊仕清、罗国和、刘志强、刘术强同乘王文兵驾驶的吉普车,都是高高大大的男子汉,且冬天穿着厚实,自然显得拥挤。但也很好,夜深,天寒,挤着暖和。我只担心,抓了刘小良,车上怎么摆。熊仕清们却笑着说:许多本无法解决的矛盾,只要一逼,自然就迎刃而解了。有一夜,他们追捕一个拦路抢劫的车匪路霸团伙,也是这辆吉普车,追到岳麓山下,将团伙成员全部抓获,满满塞了一车,回到派出所点数,好家伙,连同干警,总共装载12个。只要有收获,不愁装不下。
警车横过319国道,驶出喇叭口,向韶山方向行进不到三公里,便是目的地。为避免打草惊蛇,警车没有进村,隐蔽在一座树竹茂密的山脚下。我跳下车,举目四顾,月光朦胧,青山如黛,幢幢楼房,掩映树荫竹影之中,座座草垛,散布田垅土丘之间,这山与那山,渡槽相连,此坳与彼坳,水塘通达。花园组,的确像一个自然花园,给我美的享受。我不禁暗暗感叹: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宁静、和谐吗?刘小良生活在如此美好的环境里,为何还不知足,还要侵害他人,违法犯罪呢?
不等我想的更多,前面进村探路的秦加兵、胡国明已来到我们面前,他俩报告:沿途的狗都被他俩用谷芽糖封住了嘴,不会碍事。
七条人影在山村中迅疾掠过,小路上没有发出半点音响,山里人的梦依然是那样香甜,没有受到一丝惊扰。秦加兵、胡国明手指前面半山坡上的一幢瓦房,那就是刘小良的家。大家从四面八方散开,堵住了刘小良家所有的通道。屋内静悄悄。门前禾坪里,一条黑狗瞪着我们,痛苦地摇头,它的嘴咬住了秦加兵、胡国明抛出的谷芽糖,上下嘴唇粘在一起,怎么也张不开。它像它的主人一样,因贪财而铸成大过。
搜遍屋内的旮旮旯旯,不见刘小良的踪影,家里只有其母其弟。待我们搜查完毕,其母张大羞愧的眼睛,怯怯地问:“这个孽障又在外犯了什么事?”我们没有正面回答。大家都知道,老人早年寡居,吃尽千辛万苦,抚养两个儿子。她企望儿子长大了,能过上爽心的日子。可大儿子不争气,尽在外面干些丢脸的事。精神的重负比生活的重负更能加速老人的衰老。老人50多岁,满脸皱纹,目光忧郁,精神状态与实际年岁相差甚远。她央求:“求你们,给我把他教育成好人,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们!”我们理解老人的心,天下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走正道,做好人呢?!可天下子女,未必都能满足自己父母的心愿。我们都朝老人点头,同时也向她提出要求:“你儿子一旦回家,或是有了下落,请及时报告派出所。”
老人深深地点头,做出大山般的承诺。
钱与法的碰撞 第95章 扑空燕台山
下一个目标是高窖坝村燕台山组的何贵良,外号“何牛皮”。他是宁乡县烂崽中的头面人物,犯下累累罪行,公安机关数次布网,有几回已将其包围在家,只待带上警车,因村民的干扰,抓捕行动受阻,眼巴巴望着其逃脱。
今夜行动,有溜光笔直的公路,可以驱车直入,可我们没有乘车,大家分为几个小组,或沿大道,或走小路,分散进入燕台山。我和刘志强、刘术强为一个行动小组。行进时,刘志强在前,刘术强断后,我居中。头上的鹅眉月时隐时现,脚下的路时明时暗,紧走快赶,跌跌撞撞,几公里土路被甩在了身后,燕台山就在眼前。这时,我们头上都冒出了大汗,寒风吹来,热汗变成冷汗,浑身彻骨寒。
快进燕台山了,刘志强从腰间拔出手枪,推弹上膛,动作干净利索。他本是湖南省财税专科学校的高材生,十根指头,拨惯了算盘珠子,按惯了电子计算器。公安队伍扩编,量其德才和体形而选中。当国家需要与个人意愿相碰撞时,刘志强没有讲任何价钱,毅然让后者服从了前者。进入新的行列,他干得有声有色。平时,他仍是那副文文静静的书生模样,哼着快乐的小曲,迈着悠闲的步子,真正与犯罪分子较量时,他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举手,如砍铁,投足,似削钢,表现出坚毅、顽强与勇敢。
他曾与何牛皮打过多次交道,知其身上藏有刀枪。上次因怕误伤群众,眼睁睁看着这条恶狼逃脱。这时,他紧握手中枪,时刻作好了征服何牛皮的准备。
照事先安排,我和刘志强、刘术强堵住了何牛皮家的前门。听得两声长长的猫叫,这是熊仕清、秦加兵发出的信号,暗示他们两个小组都已到位。何牛皮的家已被围了个严严实实,他插上翅膀也休想脱逃。
我们没有破门而入。凭借朦胧的月光,对楼下三间房子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发现东头房间里有人睡觉。刘术强用手轻轻的敲门,没有反应。再敲,有人问话:
“哪个?”
“我!黑头豹!”
我随口编了个名字,并用广东话作答。我知道何牛皮曾流窜广东沿海一带,对那里黑社会团伙的头目崇拜得五体投地。他听是广东口音,又是黑道上的名字,必定不会怀疑。
“黑头豹?我好像从来没听说?”
室内自言自语,电灯亮了,一个男子翻身下床,边揉眼睛边走过来开门,道:“公安同志!我知道你们这深更半夜的来,是要抓何牛皮。”
我暗暗吃一惊,隔着墙,就已经明白了我们的身份。真是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若不是各级公安机关数次来抓人,他怎么会有这隔墙看人的本事呢?!他是何牛皮的哥哥,白天在喇叭口做买卖,晚上回家睡觉。他告诉我们:何牛皮久未归家。他主动带我们逐间房子搜查。走进何牛皮的卧房,高压锅立在液化气灶上。揭开锅盖,里头有剩饭。不等我们提出疑问,何牛皮的哥哥已作了回答:“我老弟的对象独自在这里住了几天,前天走的。这是那姑娘吃剩的饭。”我伸手高压锅里摸了摸,剩饭几乎回生成了米粒,证明他讲的不假。他还告诉我们:那姑娘爱他的老弟,爱得死去活来,他老弟宣布与那姑娘分手,姑娘高低不同意,任他老弟打骂,好歹要嫁。她不知道他老弟的去向,她就时常来住几天。临尾,他重重地叹息道:“姑娘明明晓得我老弟犯了重罪,迟早要进班房的,她依然痴心不改,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楼上楼下搜遍了,硬是没有发现何贵良的影子。是撤还是再搜查?我朝刘术强投以征询意见的眼光。因为刘术强担任联防队员已近10年,具有丰富的搜查经验。他搜捕盗窃犯张毛狗时,张毛狗凭借自己的功夫,贴在墙壁上不动,其妻挂上一件塑料雨衣遮挡。刘术强有独特的嗅觉,闻出屋内有股男人味。罪犯藏在何处?他注视面前的女人,从那眼神中发现了破绽,他揭开塑料雨衣,罪犯现出了原形。罪犯跳下墙壁,使出武功,企图逃跑。刘术强将其制伏在地,绑了,押回派出所。抓捕盗窃犯洛仁强,刘术强也立下了大功。当时,干警和联防队员包围了洛仁强的家,而洛仁强却不在家中,正在对面山上挖花生,如果直接扑上去一旦被洛仁强发觉,就会逃进山林中。刘术强朝大家使了个眼色,将头上草帽往下拉了拉,不急不忙地顺山脚走去。他没朝山上望一眼,一副过路人模样,当靠近洛仁强时,他突然呼叫洛仁强的诨名:“里色公!你好忙啊!”正专心挖花生的洛仁强听到亲昵的喊声,连忙应答。他抬起头,看不清刘术强的面孔,不知是哪里来的朋友。不等他明白过来,刘术强已抓住了他的手。他感觉出了这个人的力量,他不敢反抗。
今夜,没有发现何贵良的影子,只从他住房里搜出了几张他在广州、珠海、深圳与他的弟兄们的合影。
我们悄然撤离。
钱与法的碰撞 第96章 讯问
对鸡鸭鱼猪,蔬菜水果,人们都讲究吃个新鲜。猪吃叫,鱼吃跳。越是鲜活,味道越好,营养价值越高。这些年,活鱼酒家、海鲜餐馆,林林总总,形形色色,遍布街头巷尾,村口路边,为九十年代的神州大地增添了勃勃生机。
江海龙、江伟华等拦载运生猪的货车,强买的都不是活猪,而是死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是否有点荒唐?
尽管江海龙、江伟华等是滑泥鳅,他们终将斗不过熊仕清、彭文能这些捕鱼能手。在历经铺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他们显得无事一样。不就是买几头死猪吗?一个愿卖,一个愿买,公平交易,搞活经济。这违犯了哪条法规?!追问其“买卖”经过,详细情节,或避重就轻,或含糊其辞,不如实交待作案地点、时间、参与人员,也不讲清作案次数,故意把数次作案经过搅混为一团,使熊仕清、彭文能、罗国和们无法核实、查清。熊仕清当过多年侦查员,主办过数起重特大案件,办理这种平淡无奇,而又影响极坏的案件还是头一回。用他的话说:“拿起来没份量,讲起来没味道,办起来没劲头。”为了社会的安定,为了刘少奇主席家乡的美好声誉,为了来往车辆和旅客的安全,他们以极大的毅力和耐心,以巧妙的方法,对每一个当事人进行了多次讯问,终于收到了理想的效果。
从江海龙的交待中,可以看到他和他那一伙的贪婪嘴脸。
10月23日晚上11时许,我骑摩托车带了李立辉、张自冬,在319国道沙河桥地段发现一辆运猪车正往长沙方向开。我们追到沩江加油站,正好堵车。我们从运猪车上找了一头150多斤的猪,捅死,要买。货主不愿意卖。我们就讲好话。货主开价300元,李立辉讲搞200元算了。我和张自冬说:交个朋友,你在这里有么子事,我们可以帮忙。这样,我们就买成了那头猪。第二天,我们将这头猪送高坝窖冷库,每人净赚200多元。
10月25日凌晨两点多钟,我和李立辉、张自冬依然骑摩托车,在宁乡汽车站前面拦住一辆运猪车,找出一头约180斤重的猪,捅死,要买。货主是湘潭人,不同意卖。我们讲:你不卖给我们,到了前面也会被人抢走。接着,我们又讲:以后,你们在宁乡出了什么事,找我们就是的,谁也不敢欺负你们。货主就开价300元。我出200元。货主不同意。张自冬讲:再加25元,卖了算了。这样,尽管对方不同意,我们还是买了。接着,我们又在沙河市场拦住一辆运猪车,将一头160斤重的猪捅死,强买。货主开价200元,我们只给了20元。第二天,我们将这两头猪运高坝窖冷库,每人净赚115元。
10月26日晚,我,江伟华、余雪云、黄庆光、李月辉,趁319国道堵车之机,在长城酒楼前面拦截了一辆运猪车,车上有头约180斤重的猪快断气了,我们要买。货主不同意。李月辉讲:买得也要买。买不得也要买。今天是定哒!货主见我们人多,只好将这头猪卖给我们,这次净赚320元。
10月31日晚,我和徐新照在伪江加油站找到一辆运猪车,要买死猪。货主讲:买都要得。不过,400元钱一分都不能少。这时,余雪云、李月辉围了拢来,要分一成。我骂了他俩,不准他俩分成。我对货主讲:我出300元,买了这头猪。货主见我们人多,再没有讲二话。我们就买成了这头猪。我和徐新照各赚了185元。
11月2日晚上,我、江伟华、周平、徐新照一起,在沙河桥拦截一辆运猪车,出100元,买了头180斤重的“死”猪,以580元卖给了屠夫段厚,我们四人各分了1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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